尔朱兆为车骑将军元颢之屯于河桥兆进破安丰王延明颢,于是退走庄帝还宫论功除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八百户为汾州刺史复增邑千户寻加侍中骠骑大将军。又增邑五百户。

●卷三百八十二

○将帅部·褒异第八

北齐库狄干初为后魏云中刺史后从神武起兵破四胡于韩陵封广平县公。

尧雄后魏孝庄时为宣威将军从叱列延讨刘灵助平之拜镇东将军燕州刺史封平城县伯食邑五百户。

高昂后魏废帝时为使持节冀州刺史随神武讨尔朱兆大败之寻拜侍中开府进爵为侯食邑七百户高季式东魏孝静时为侍中都督从河清公岳破萧明于寒山败侯景于涡阳除卫尉卿复为都督从清河公攻王思政于颍川拔之以前后功加仪同三司文宣天保初封乘氏县子。

库狄盛为伏波将军每从神武征讨以功封行唐县伯累迁特进卒赠使持节都督朔瀛赵幽安五州诸军事太尉朔州刺史薛孤延为征虏将军永固侯隶神武为都督从破尔朱兆于广阿因从平邺以功进爵为公累迁恒州刺史从破周军于邙山进爵为县公封千户。又从讨破山胡西攻玉壁入为左卫将军改封平秦郡公。

韩轨为镇城都督从神武破尔朱兆于广阿封平昌县侯仍督中军从破尔朱兆于赤岭再迁秦州刺史频以军功进封安德郡公后拜大司马从文宣征蠕蠕在军暴薨赠假黄钺太宰太师高市贵为晋州刺史从神武破纥豆陵于并州有功除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常山郡公邑一千五百户。又随大都督娄昭讨平樊子鹄除西兖州刺史潘乐初随后魏尔朱荣为别将讨元颢以功封敷城县男神武出牧晋州引乐为镇城都将从破尔朱兆于广阿进爵广宗县伯累以军功拜雍州刺史。

段荣为镇北将军定州刺史时神武攻邺未克荣转输军资无阙神武入雒论功封姑臧县侯邑八百户转瀛州刺史后除山东大行台大都督及卒赠使持节定冀沧瀛四州诸军事定州刺史太尉尚书左仆射尧杰为给事中羽林监从神武破纥豆陵步藩有功除镇东将军封乐城县伯邑百户出为沧州刺史。又从神武平邺及破尔朱兆进爵为都督随樊子鹄讨元树平之除南兖州刺史。

蔡俊为平远将军帐内别将从神武破葛荣除谏议大夫。又从平元颢封乌雒县男。

尉长命为安南将军樊子鹄据兖州反除东南道大都督与诸军讨平之转镇范阳城就拜幽州刺史督安平二州事。

王怀为大都督从神武讨尔朱兆于广阿破之除安北将军蔚州刺史。

莫多娄贷文为武贲中郎将虞侯大都督从神武击尔朱兆于广阿有功加前将军封石城县子邑三百户。又从破四胡于韩陵进爵为侯后除晋州刺史汾州胡贼为寇窃高祖往讨焉以贷文为前锋每有战功还赉奴婢三十人牛马各五十布一千疋仍为汾陕东雍晋秦五州大都督。

可朱浑元为车骑大将军讨西魏仪同金祚皇甫智达于东雍擒之迁并州刺史。又与诸将征伐数有克捷降下天保初封扶风郡王频从文宣讨山胡茹茹累有战功累迁太师薨赠假黄钺太宰录尚书。

刘丰为汾州刺史与诸将征讨平定寇乱。又从神武破周文于河阴丰功居多神武执其手嗟赏之入为左卫将军破六韩常为抚军与诸将征讨。又从神武击诸寇累迁车骑大将军开府封平阳公除洛州刺史。

金祚为车骑将军邙山之战以大都督从神武破西军除华州刺史文宣受禅加开府仪同三司别封临济县子。

叱列平为武卫将军随尔朱荣破葛荣平元颢迁中军都督右卫将军封瘿陶县伯邑七百户后为东郡大行台从神武平尔朱兆。又从领军娄昭讨樊子鹄平之授使持节华州刺史。

步大汗萨为扬武将军从尔朱荣讨平葛荣累功加镇南将军。

尧奋为中坚将军安夷县子从神武平邺破尔朱兆等进爵为伯出为南汾州刺史破西魏行台薛崇礼众转骠骑将军左光禄大夫颍州刺史卒赠兖豫梁三州诸军事司空兖州刺史。

张保雒为奉事都尉隶神武为都督从讨步蕃。又为帐内从讨尔朱兆于广阿迁右将军中散大夫。又从围邺城既扌友除平南将军光禄大夫从破尔朱兆等于韩陵因随神武入雒加安东将军封平昌县薄家城乡男邑一百户。

封延之神武以为大行台左光禄大夫以都督从娄昭讨樊子鹄事平除青州刺史。

李景遗为龙骧将军力战尔朱兆有功除使持节大都督左将军进爵昌平郡公增邑三百。

卢勇行雒州事时官军围广州数旬未扌友勇率骑擒西魏仪同程华降广州守将雒超神武以勇行广州事授仪同三司扬州刺史卒赠司空赠物之外别赐布绢四千疋。

斛律金后魏孝庄时为宁朔将军屯骑校尉从破葛荣元颢频有战功加镇南大将军神武南攻邺留金守信都别讨李脩破之加右光禄大夫会神武于邺仍从平晋阳追灭尔朱兆以金为汾州刺史大都督进爵为侯及周文帝入雒阳神武使金统刘丰步大汗萨等步骑数万守河阳城以拒之神武到仍从破密军还除大司马改封石城郡公邑一千户转第一领民酋长文襄时为肆州刺史西魏九曲戍将马绍隆据险要斗金破之以功别封安平县男文宣受禅封咸阳郡王刺史如故天保元年冬朝晋阳宫金病帝幸其宅临视赐以医药中使不绝病愈还州三年就除太师帝征奚贼金亦从行军还帝幸肆州与金宴射而去四年解州以太师还晋阳车驾复幸其第六宫及诸王尽从置酒作乐极夜方罢迁左丞相。又诏金朝见听乘步挽车至阶武成登极礼遇弥重及卒武成举哀西堂后主。又举哀于晋阳宫赐假黄钺使持节都督朔定冀并瀛青齐沧幽肆晋汾十二州诸军事相国太尉公录尚书朔州刺史。

宋显为神武行台右丞樊子鹄据兖州反前西兖州刺史乙瑗等屯据五梁以应子鹄神武以显行西兖州事率众讨破之拜西兖州刺史。

慕容绍宗为西南道军司讨破宜阳叛民李延孙军还行扬州刺史寻行豫州刺史时西魏将独孤如愿据雒州神武命绍宗率兵赴武牢平之进爵为公薛循义为卫将军行晋州事西魏仪同长孙子彦围逼城下循义开门伏甲以待,于是遁去神武嘉之就拜晋州刺史南汾东雍陕四州行台赏帛千疋后为卫尉卿时山胡侵乱晋州遣循义追讨破之进爵正平郡公加开府。

綦连猛为征虏将军中散大夫东魏孝静元象元年从神武向河阳与周文帝战于邙山二年除平东将军中散大夫其年。又转中外府帐内都督赏邙山之功封广兴开国公文宣天保九年除都督东秦州刺史随斛律敦北征茹茹大破之赉帛三百段。

杜弼为卫尉卿会梁遣氵贞阳侯萧渊明等入寇彭城大都督高岳行台慕容绍宗率军讨之诏弼为军司摄行台左丞临发文襄赐胡马一匹语弼曰:此厩中第二马孤常自乘骑今方远别聊以为赐。

库狄回雒后魏庄帝时为别将从神武破四胡于韩陵以军功补都督加后将军大中大夫封顺阳县子邑四百户迁左厢都督征山胡先锋斩级除朔州刺史破周文于河阳转授夏州刺史邙山之役力战有功增邑通前七百户文襄嗣事从平颍川文宣天保初除建州刺史。

元景安为都督领亲信都督邙山之役力战有功赐爵西华县都乡男天保三年加征西将军从破库莫奚于代州转领左右大都督四年从讨契丹于黄龙领北平太守后频从驾再破茹茹迁武卫大将军。又转领左右大将军兼七兵尚书。

独孤永业为行台尚书时周人逼雒每为先锋以寡敌众周人惮之加仪同三司赏赐甚厚。

暴显为卫大将军文宣时与高岳南临汉水攻下梁西楚州师还加开府仪同三司赏帛五百疋。

卢潜孝昭时为扬州道行台左丞时陈秦雍二州刺史王奉国合州刺史周令珍前后入寇潜辄破平之以功加散骑常侍食彭城郡转迁合州刺史。

段韶自神武建义初领亲信都督攻刘诞于邺及韩之战韶督率所部先锋舀阵寻从神武出晋阳追尔朱兆于赤岭平之以军功封下洛县男。又从袭取夏州擒斛律弥娥突加龙骧将军谏议大夫神武为西魏将贺扌友胜军所逼韶引弓反射毙其前驱西魏军退赐马并金进爵为公及文襄还邺韶留守晋阳文襄还赐女乐十数人金十斤缯帛称是封长乐郡公文宣天保中梁将东方白额潜至宿豫招诱边民杀害长吏淮泗扰动诏韶讨之江淮帖然文宣嘉其功诏赏吴口七十人封平原郡王武成大宁二年除并州刺史高归彦作乱冀州诏韶与东安王娄率众讨平之迁太傅赐女乐十人并归彦果园一千亩是年十二月周文帝遣将率羌夷与突厥合众逼晋阳韶战大破之武成嘉其功别封怀州武德郡公进位太师后主武平二年二月周师来寇遣韶与右丞相斛律光太尉兰陵王长恭同往捍御军还以功别封乐陵郡公竟以疾薨帝举哀东堂赐物千段温明秘器せ京车军校之士陈卫送至平恩墓所发卒起冢赠假黄钺使持节都督朔并定赵冀沧齐兖梁雒晋建十二州诸军事相国太尉录尚书事朔州刺史慕容俨后魏孝明时为河间王元琛左厢军主率众救寿春以功赐帛五十疋累迁安东将军高梁太守转五城太守东雍州刺史沙苑之败西魏荆州刺史郭鸾率众攻俨拒守二百馀日昼夜力战大破鸾军追斩三百馀级。又擒西魏荆州刺史郭他时诸州多有翻舀唯俨获全进号镇南将军。又从神武攻玉壁赐帛七百疋并衣帽等文宣天保初为开府仪同三司镇郢州城大破梁军除赵州刺史进爵为公赐帛一千疋钱十万至孝昭皇建初别封成阳郡公后主天统四年。又别封猗氏县公并赐金银酒锺各一枚胡马一匹。

皮景和后主武平中为领军将军陈将吴明彻围寿阳敕令景和与贺扌友伏恩等赴救景和以尉破胡军始丧败怯忄耍而不敢进顿兵淮口频有敕使催促然始渡淮属寿阳已舀狼狈北还器械军资大致遗失陈将萧摩诃率步骑于淮北仓陵城截之景和得士卒整旅逆战摩诃退归是时拒吴明彻者多致倾覆唯景和全军而还繇是获赏除尚书令别封西河郡开国公赐钱二十万酒米十车。

斛律光为左卫将军天保三年从文宣出塞光先驱破敌还除晋州刺史九年。又率众取周绛州白马浍文翼城等四戍除朔州刺史武成河清三年冬周遣其柱国大司马尉迟迥等寇洛阳光率骑五万击败之文成幸洛阳策勋班赏迁太尉。又封冠军县公后主武平二年光大破周柱国韦孝宽等军于平陇封中山郡公增邑千户周。

长孙澄为征东将军从太祖战邙山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孝闵践阼拜大将军封义门公为玉壁总管卒自丧初至及葬明帝三临之典祀中大夫宇文容谏曰:君临臣丧自有节制今乘舆屡降恐乖礼典帝不从。

侯莫陈顺为卫尉卿从太祖征讨拜大都督西魏东讨顺与太尉王盟仆射周惠达等留镇长安时赵青雀反盟及惠达等奉魏太子出次渭北顺于渭桥与贼战频破之贼不敢出魏文帝还执顺手曰:河桥之战卿有殊力便解所服金镂玉带赐之。

李弼为秦州刺史从太祖平窦泰先锋舀敌太祖以所乘骓马赐之及泰所著牟甲亦赐之。又从平弘农与齐神武战于沙苑大破之以功拜特进爵赵郡公。

于谨为关内大都督从太祖征潼关破回雒城授北雍州刺史进爵蓝田县公后为柱国大将军率众出讨江陵太祖饯于青泥谷及立梁宣帝振旅而还太祖亲至其第宴语极欢赏谨奴婢一千口及梁宝物并金石丝竹乐一部。

赵贵为车骑大将军从太祖复弘农战沙苑拜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又从战河桥及援玉壁。又从战邙山拜柱国大将军。

独孤信后魏孝文时为武卫将军孝武西迁单骑及之于瀍涧孝武叹曰:武卫遂能辞父母捐妻子远来从我世乱识忠良岂虚言哉!即赐御马一匹进爵浮阳郡公时荆州虽舀东魏人犹恋本朝乃以信兼尚书右仆射东南道行台荆州刺史以招怀之信遂大破东魏将。又破诸蛮三荆遂定就拜车骑大将军。

侯莫陈崇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从战河桥崇功多进位柱国。

若干惠为中坚将军从贺扌友岳西征定陇右惠每力战有功累迁征西将军魏孝武西迁除右卫将军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惠每先登舀阵加开府进爵长乐郡公。又从太祖战邙山太祖壮之迁司空。

怡峰为征虏将军从太祖平陇右破窦泰复弘农破沙苑。又与诸将征讨每皆克捷威名大振累迁车骑大将军开府夏州刺史。

邓亮以都督从贺扌友岳西征常先锋舀阵以功拜大都督及太祖置十二军简诸将以将之亮领一军每征讨为骑将以迎魏武功迁左大都督从擒窦泰复弘农与沙苑之役并力战有功迁车骑大将军开府封长广郡公亮以勇敢见知为当时名将兼屡陈谋策多合机宜太祖谓曰:卿文武兼资即孤之孔明也。出为东雍州刺史卒于州丧还京文帝亲临之泣而谓人曰:股肱弘矣。腹心何寄令鸿胪卿监护丧事追赠太尉豆卢宁为别将封河阳县伯常从太祖征讨。又与诸将破平诸寇累迁大司寇进封楚国公邑万户。

杨忠为征西将军河桥之役忠力战守桥敌人不得进邙山之战。又先登舀阵除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王盟为积射将军随贺扌友岳为先锋擒万俟丑奴平秦陇常先登力战拜征西将军平秦郡守太祖讨侯莫陈悦以盟为留后大都督镇高平悦平除原州刺史赵青雀之乱以节度关中诸军出顿渭北事平进爵长乐郡公增邑并前二千户。

贺兰祥为都督从平侯莫陈悦。又迎魏孝武以前后功封抚夷县伯邑五百户仍从击潼关获东魏将薛长儒。又攻回雒城扌友之还拜左右直长进爵为公增邑并前一千三百户西魏文帝大统三年。又从于谨攻杨氏壁祥先登克之迁右卫将军加持节征虏将军沙苑之役诏祥留卫京师后以留守功赠邑八百户寻除镇西大将军四年文帝东伐祥以领军从战河桥以功加使持节大都督八年迁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九年从太祖与东魏战于邙山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

尉迟纲西魏文帝时为殿中将军大统元年授帐内都督讨曹泥破之。又从破窦泰以功封广宗县伯邑五百户仍从复弘农克河北郡战沙苑皆有功河桥之战纲与李穆等从太祖力战以前后功增邑八百户进爵为公仍拜平远将军步兵校尉。

叱列伏龟后魏孝明时为别将从长孙稚西征以战功累迁征西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后还雒授都督后从太祖征讨亟有战功西魏文帝大统八年出为北雍州刺史加大都督寻进位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

阎庆为中坚将军奉车都尉河桥之役以功拜前将军大中大夫迁后将军封安次县子邑四百户及邙山之战先登舀阵拜抚军将军大都督进爵为伯增邑五百户。

达奚武为东秦州刺史齐神武趣沙苑太祖遣武觇之具知敌之情状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进爵高阳公拜车骑大将军太祖援洛阳武力战斩其司徒高敖曹迁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后迁上柱国。

王谦为柱国大将军讨吐谷浑力战有功是时高祖东征谦。又力战进上柱国益州总管。

蔡祐为都督从太祖讨侯莫陈悦破之。又从迎西魏孝武于潼关以前后功封苌乡县伯邑五百户魏文帝大统初加宁朔将军羽林监寻持节员外散骑常侍进爵为侯增邑一千一百户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皆有功授平东将军大中大夫魏恭帝二年为兵部中大夫江陵初附诸蛮骚动诏祐与大将军豆卢宁讨平之三年拜大将军给后部鼓吹以前后功增邑并前四千户。

常善为龙骧将军从太祖平侯莫陈悦除天水郡守魏孝武西迁授武卫将军进爵武始县伯增邑二百户魏文帝大统初加平东将军进爵为侯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累有战功除使持节卫将军假骠骑大将军秦州刺史四年从战河桥加大都督进爵为公除泾州刺史属茹茹入寇抄掠北边善率所部破之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辛威为羽林监从太祖迎魏孝武因攻回雒城功居最魏文帝大统元年拜宁远将军增邑二百户累迁通直散骑常侍进爵为侯增邑三百户从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并先锋舀敌勇冠一时以前功授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从于谨破襄城。又从独孤信入雒阳经河桥阵加持节进爵为公增邑八百户。

李贤为宣威将军时贺扌友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太祖西征贤与其弟远穆等密应侯莫陈崇以功授都督仍守原州及大将军至秦州悦弃城走太祖以贤为前驱转战悦自刭于阵太祖嘉之赏奴婢布帛及杂畜等授持节抚军大将军都督魏孝武西迁太祖令贤率骑士迎卫时山东人众多欲逃归帝乃令贤以精骑三百为殿众皆惮之莫敢亡叛封下わ县公邑一千户俄授左都督安东将军还镇原州西魏文帝大统三年州民豆卢狼害都督大野树儿等据州城反贤一战而败之迁原州刺史寻行原州事四年莫折后炽连结贼党所在寇掠贼大败师还以功赏奴婢四十口杂畜数百头八年授原州刺史十二年随独孤信征凉州平之。又抚慰张掖等五郡而还俄而茹茹围逼州城贤追击捕获不可胜计人得安堵加授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太祖之奉魏太子西巡也。至原州遂幸贤第让齿而坐行乡饮酒礼焉其后太祖。又至原州令贤乘辂备仪服以诸侯遇礼相见然后幸贤第欢宴终日凡是亲族颁赐有差。

李远为征东大将军从征窦泰复弘农并有殊勋授都督原州刺史沙苑之役远功居多除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阳平郡公邑三千户。

赫连达为都将从太祖平侯莫陈悦加平东将军仍赐马二百匹魏孝武入关褒叙勋义以达首迎元帅匡复秦陇进爵魏昌县伯邑五百户。又破曹泥除镇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加通直散骑常侍增邑并前一千户从复弘农战沙苑皆有功。又增邑八百户除白水郡守转帅都督加持节除济州刺史以达勋望兼隆乃除云州刺史即本州也。进爵为公拜大都督。

韩果为宣威将军从太祖讨平侯莫陈悦迁都督赐爵邯郸县男西魏孝武入关进封石城县伯邑五百户文帝大统初进爵为公增邑通前一千户加通直散骑常侍从太祖袭窦泰于潼关太祖依其规画军以胜返赏真珠金带一倏帛二百疋授征虏将军。又从复弘农攻扌友河南城获守一人论功为最破沙苑战河桥并有功授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增邑九百户。

厍狄昌为卫将军右光禄大夫从太祖迎后魏孝武复潼关封长乐县子邑八百户西魏文帝大统初进爵为公增邑一千户从破窦泰授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又从复弘农战沙苑皆先登妥阵太祖嘉之授帅都督四年从战河桥除冀州刺史后与于谨破胡贼刘平伏于上郡授冯翊郡守久之转河北郡守十三年录前后功授大都督通直散骑常侍。又从隋公杨忠破蛮贼田社清昌功为最增邑三百户拜仪同三司。

田弘为都督从太祖复弘农战沙苑解洛阳围破河桥阵弘功居多累蒙殊赏寻授原州刺史太祖在同州文武并集乃谓之曰:人人如弘尽心天下,岂不早定即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武帝天和中为大将军扌友宜阳等九城以功增邑五百户进位柱国大将军。

尉迟迥初为西魏文帝帐内都督从太祖复弘农破沙苑皆有功累迁尚书左仆射兼领军将军后拜大将军时梁元帝弟纪在蜀称帝迥伐破之诏迥为大都督益潼等十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以平蜀功遣大鸿胪郊劳仍赐衮冕服孝闵践祚进位柱国大将军以迥有平蜀之功同霍去病冠军之义封宁蜀公爵邑万户。

梁椿为都督从太祖平侯莫陈悦拜卫将军右光禄大夫西魏文帝大统初进爵栾城县伯增邑五百户出为陇东郡守寻进爵为公迁梁州刺史从复弘农破沙苑与独孤信入雒从宇文贵破东魏将尧雄等累有战功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都督从战河桥进爵东平郡公增邑一千户俄迁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从于谨讨稽胡刘平伏椿擒其别帅刘持塞。又从独孤信讨岷州羌梁企定破之除渭州刺史。又从李弼赴颍川与侯景攻舀韩镇以功增邑四百户。

梁台为赵平郡守与太仆石猛破两山屠各增邑一百户转平凉郡守与刺史史宁破莫折后炽复与于谨破刘平伏录前后勋授颍州刺史累迁骠骑大将军孝明帝时从贺兰祥征洮阳先登有功别封绥安县侯邑一千户。

王勇为奉车都尉数从侯莫陈悦贺扌友岳征讨功居多拜别将太祖引为帐内直荡都督加后将军从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所当必破太祖叹其勇敢赏赐特隆进爵为公邑一千五百户拜镇南将军授帅都督从讨赵青雀以平之论功居最除卫大将军殷州刺史加通直散骑常侍兼太子武卫率邙山之战勇及王文达耿令贵三人力战皆有殊勋太祖,于是赏帛二千疋令自分之军还皆拜上州刺史后进侍中骠骑大将军从柱国赵贵征茹茹破之进爵新阳郡公增邑通前二千户。

宇文虬为征虏将军从独孤信在荆州破梁兵于下氵差以功加安西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员外直阁将军阁内都督封安南县侯邑九百户及魏孝武西迁为独孤信帐内都督破田八能及擒东魏荆州刺史辛纂虬功居多寻随信奔梁魏文帝大统三年归阙论前后功增邑四百户进爵为公擒窦泰复弘农及沙苑河桥之战皆有功增邑八百户进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七年除汉阳郡守。又从独孤信讨梁企定破之十二年出为南秦州刺史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追论斩辛纂功增邑一千户。

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时岷蜀初开巴西人谯淹据南梁与梁西江州刺史共为表里扇动群蛮太祖令敦率军讨破之进爵武都公增邑通前一千七百户。

权景宣为平西将军祠部郎中从太祖扌友弘农破沙苑皆先登舀阵转外兵郎中及东魏将王元凯入雒景宣与延孙等击走之以功授大行台左丞进屯宜阳攻襄城扌友之太祖嘉之征入朝录前后功封显亲县男邑三百户。

王杰为太祖都督复潼关破沙苑争河桥战邙山皆以勇敢闻亲待日隆赏赐加于伦等除岐州刺史加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进爵为公邑八百户。

宇文深为尚书直事郎中从太祖战河桥别监李弼军讨白额稽胡并有战功进爵为侯。

史宁为贺扌友胜大都督率步骑一万攻梁下氵差戍破之封武平县伯邑五百户久之迁车骑将军行泾州事讨破贼帅莫折后炽转通直散骑常侍后为凉甘瓜三州诸军事及讨茹茹每战破之前后获数万人进爵安政郡公及吐谷浑通使于齐宁击获之就拜大将军宁遣使诣太祖请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槊等赐宁。

陆腾为车骑大将军与安康贼黄众宝战大破之军还拜龙州刺史后为隆州总管讨信州蛮前后破平诸贼凡赏得奴婢八百口马牛称是。

宇文盛为威烈将军兼都督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授都督平远将军步兵校尉进爵为公增邑八百户复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盐州刺史及楚公赵贵谋为乱盛密赴京告之贵诛授大将军进爵忠诚郡公除泾州都督赐甲一领奴婢二百口马五百匹牛羊及赃田什物等称是。

耿豪一名令贵为征虏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豪先锋陷阵加前将军中散大夫沙苑之战豪杀伤甚多血染甲裳尽赤太祖见之叹曰:令贵武猛所向无前,于是进爵为公增邑通前一千五百户除镇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南郢州刺史。又从太祖战邙山当前者死伤相继太祖嘉之拜北雍州刺史论前后战功进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通前一千八百户进位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及卒太祖痛惜之赠以本官加朔州刺史。

高琳魏孝明正光初起家卫府都督从元天穆讨邢杲破梁将沈庆之以功转统军。又从尔朱天光破万俟丑奴论功为最除宁朔将军奉车都尉魏孝文西迁从入关至溱水为齐神武所追拒战有功封巨野县子邑三百户进爵为侯增邑四百户转龙骧将军顷之迁平西将军加通直散骑常侍从太祖破齐神武于沙苑转安西将军进爵为公增邑八百户累迁卫将军。又从擒莫多娄贷文仍战河桥琳先驱奋击勇冠诸军太祖嘉之曰:即我之韩白也。拜太子左庶子寻以本官镇玉壁复从太祖战邙山除正平郡守加大都督增邑三百户。又击退齐将东方老老使人劝琳东归琳斩其使以闻进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除畦州刺史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孝闵帝践祚进爵犍为郡公邑一千户世宗武成初从贺兰祥征吐谷浑除延州刺史后迁江陵总管抗陈将吴明彻退之诏琳入朝亲加劳问进授大将军仍副卫公直镇襄州进位柱国及薨赠本官加冀定沧齐等州诸军事冀州刺史。

李和初为贺扌友岳帐内都督以破诸贼功稍迁征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赐爵思阳公伊娄穆字奴干初为太祖内亲信授奉朝请邙山之役力战有功拜子都督丞相府参军事累迁抚军将军大都督通直散骑常侍常入白事太祖望见悦之字之曰:奴干作仪同面见我矣,于是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赐封安阳县伯邑五百户孝闵时累迁金州刺史民部中大夫卫公直出镇襄州以穆为长史郢州城民王道胃等反穆讨平之进位大将军入为小司马从柱国李穆平轵关等城赏布帛三百疋粟三百石田三十顷。

杨绍为辅国将军从燕国公于谨围江陵绍斗于枇杷门流矢中股而力战不衰事平赏奴婢一百口进骠骑大将军。

王雅为都督从太祖擒窦泰于潼关沙苑之战所向披靡太祖壮之。又从战邙山诸将皆引退雅独回骑拒之敌众稍却雅乃还军录前后功进爵为伯。

达奚实为大行台郎中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皆力战有功增邑三百户加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

刘雄为骠骑大将军力战齐将段孝先于长城西军还迁军司马进爵为周昌侯邑一千四百户。

侯植为骠骑将军从太祖破沙苑战河桥进大都督加左光禄大夫凉州刺史宇文仲和据州作逆植从开府独孤信讨擒之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肥城县公邑一千户。又从于谨平江陵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赐奴婢一百口。

窦炽初为抚军将军从魏孝武西迁仍与其兄善至城下与武卫将军高金龙战于千秋门败之因入宫城取御马四十匹并鞍勒进之行所帝大悦赐炽及善骏马各二匹驽马各十匹。又加卫将军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皆有功增邑八百户。又从太保李弼讨白额稽胡破之除车骑将军。

窦毅为符玺郎从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皆有功拜右将军大中大夫进爵为侯邑一千户。

李穆为都督河桥之战免太祖于难擢授武卫大将军加大都督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武安郡公邑一千七百户前后赏赐不可胜计久之太祖美其忠节乃叹曰:人之所贵唯身命耳李穆遂能轻身命之重济孤于难虽复加之以爵位赏之以玉帛未足为报也。乃特赐铁券恕以十死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初穆授太祖以骢马及后中厩有此色马者悉以赐之。

韦孝宽为大都督齐神武倾山东之众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孝宽捍退神武智力俱困遂殂魏文帝嘉孝宽功令殿中尚书长孙绍远左丞王悦至玉壁劳问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进爵建忠郡公魏恭帝元年以大将军与燕国公于谨伐江陵平之以功封穰县公还拜尚书右仆射。

赵元定为襄威将军从太祖讨侯莫陈悦以功拜平远将军步兵校尉从击潼关扌友回雒城进爵为伯增邑三百户加前将军太中大夫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战河桥元定皆先锋以前后功累迁都督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增邑三百户邙山之战元定杀伤甚众论功为最赏赐甚厚。

杨В为骠骑大将军击破东魏南糸郡虏其郡守屈僧珍录前后功封郃阳县伯邑五百户邙山之战抗御魏将侯景太祖嘉之赐帛三百疋。

李迁哲为车骑大将军从开府贺。若敦讨直洋浴三州叛贼平之。又克巴州及鹿城军还太祖嘉之以所服紫袍玉带及所乘马以赐之并赐奴婢三十口加授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除直州刺史即本州也。仍给军仪鼓节。

阳雄为积射将军从于谨攻盘豆栅复从李远经沙苑阵并力战有功封安平县侯加冠军将军中散大夫赏赐甚厚复入雒阳战河桥解玉壁围迎高仲密援侯景并预有战功前后增邑四百五十户世袭邑阳郡守从大将军宇文虬攻克上津迁通直散骑常侍都督进仪同三司。

●卷三百八十三

○将帅部·褒异第九

隋李雅后周时领左右军征吐谷浑纵奇兵击破之赐奴婢百口。

李金才为杨素行军总管破突厥阿勿俟斤于纳远川进位大将军。

李询自高祖为丞相以元帅长史平尉迟迥之乱进位上柱国改封陇西郡公赐帛千疋加以口马。

梁睿后周时为大将军从齐王宪拒齐将斛律明月于洛阳每战有功迁少蒙宰高祖主百揆代王谦为益州总管行至汉川而谦反高祖命睿为行军元帅讨平之进位上柱国总管如故赐物五千段奴婢一千口金二千两银三千两食邑千户开皇初征还京师及引见帝为之兴命睿上殿握手极欢睿退谓所亲曰:功遂身退今其时也。遂谢病于家阖户自守不交当世帝赐以板舆每有朝觐必令三卫舆上殿。

于义为梁睿行军总管时王谦构逆其将达奚拥众据开远义将左军击破之寻拜潼州总管赐奴婢五百口杂采三千段。

阴寿仕周为仪同从武帝平齐进位开府赐物千段奴婢百口女乐二十人高祖为丞相寿以行军总管镇幽州即拜幽州总管时有高宝宁者齐氏之疏属也。周武帝拜为营州刺史连结契丹鞂鞨举兵反寿遣人阴间其所亲任者宝宁为其麾下所杀北边遂安赐物千段卒官赠司空。

窦荣定初为平东将军从周太祖与齐人战于北邙击却齐以功拜上仪同后从周武皇帝引突厥木杆侵齐之并州赐物三百段袭爵永富县公邑千户进位开府除中州刺史从武帝平齐加上开府拜前将军飞中大夫高祖受禅累迁右武侯大将军寻除秦州总管赐吴乐一部突厥沙钵略寇边以为行军元帅率九总管步骑三万出凉州数挫其锋沙钵略突厥请盟而去赐缣万疋进爵安丰郡公增邑一千六百户转左武卫大将军开皇六年卒帝为之废朝令左卫大将军元监护丧事赙绢三千疋赠冀州刺史陈国公。

元景山周闵帝时为抚军将军数从征伐累迁仪同三司赐爵文昌县公授叠川防主后与齐人战于北邙斩级居多加开府迁建州刺史进封宋安郡公邑三千户从周武帝平齐每战有功拜大将军改封平原郡公邑二千户赐女乐一部帛六千疋奴婢二百五十口牛羊数千高祖为丞相景山以上将军率骑与司马消难将樊毅马杰等战克之拜安州总管进位柱国前后赐帛三千疋时桐柏山蛮相聚为乱景山复击平之高祖受禅拜上柱国。

源雄周太祖时赐爵陇西郡公后周武帝伐齐以功授开府改封朔方郡公拜冀州刺史时以突厥寇边徙雄为平州刺史以镇之未几检校徐州总管及高祖为丞相时陈人见中原多故遣其将陈纪等侵江北雄与吴州总管于𫖮等击走之。又东潼州刺史曹孝达据州作乱雄遣兵袭击走之进位上大将军伐陈之役从秦王俊出信州道及陈平以功进位上柱国赐物五千段复镇朔州。

豆卢仕周为柱国利州总管高祖为丞相益州总管王谦作乱婴城固守出奇兵击之贼因解去高祖遣开府赵仲卿劳之诏可使持节上柱国及突厥犯塞以为北道行军元帅以备边岁馀拜夏州总管诏曰:上柱国楚国公蜀人寇乱之日称兵犯顺固守金汤隐如敌国嘉猷大节其劳已多可食始州临津县邑千户后以病征还京师诏诸王并至第中使顾问道路不绝其年卒高祖悼惜者久之特加赠鸿胪监护丧事。

豆卢通仕周为武贲中大夫北徐州刺史及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逆遣其所署莒州刺史乌丸尼率众来攻通逆击破之赐物八百段进位大将军。

贺。若谊仕周为熊州刺史平齐之役谊率兵出函谷先据雒阳即拜雒州刺史进封建威县侯齐范阳王高绍义之奔突厥也。谊以兵追之战于马邑遂擒绍义以功进位大将军高祖为丞相拜亳州总管西遏司马消难东拒尉迟迥申州刺史李慧反谊讨平之进爵范阳郡公授上大将军。

梁士彦为熊州刺史从周武帝拔晋州进位柱国除使持节晋绛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及帝还后齐后主亲总六军而围之士彦固守孤城及齐平封郕国公进位上柱国。

梁刚仕周为仪同以平尉迟迥功加开府击突厥有勋进位上大将军通政县公。

梁默为行军总管从杨素北征突厥进位大将军汉王谅之反复以行军总管从杨素讨平之加授柱国。

宇文タ仕周为仪同三司赐爵兴固县公韦孝宽之镇玉壁也。以タ同行屡有战功加位开府骠骑将军进爵化政郡公邑二千户从武帝伐齐拔晋阳及齐平进位大将军赐物千段寻与乌丸轨破陈将吴明彻于吕梁进柱国赐奴婢二百口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以タ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迥军大败及平邺城以功加上柱国赐奴婢二百口牛马羊万计高祖顾忻曰:尉迟迥倾山东之众连百万之师公举无遗策战无全阵诚天下之英杰也。进封英国公增邑三千户。

王谊周武帝时为内史大夫封阳国公从帝伐齐帝赖以全济及齐平授相州刺史未几征为内史汾州稽胡为乱谊率兵击走及平贼而还赐物五千段高祖为丞相转汾州总管司马消难反谊为行军元帅讨平之高祖以谊前代旧臣甚加礼敬之遣使劳问冠盖不绝拜大司马谊自以与高祖有旧亦归心焉及帝受禅顾遇弥厚帝亲幸其第与之极欢。

元谐为大将军时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遣兵寇小乡令谐击破之及高祖受禅赐宴极欢进位上大将军封乐安郡公邑千户吐谷浑寇凉州诏谐为行军元帅击破之诏迁上柱国。

王世积仕周为上仪同长子县公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从韦孝宽击之每战有功拜上柱国高祖受禅进封宜阳郡公未几授蕲州总管平陈之役以舟师自蕲水趋九江与陈将纪战于蕲口大破之。又移书告谕陈诸兵将并降以功进位柱国荆州总管赐绢五百段加之宝带邑三千户后数岁桂州人李光仕作乱世积以行军总管讨平之帝遣都官员外郎辛凯卿驰劳之及还进位上柱国赐物二千段帝甚重之辽东之役与汉王并为行军元帅至柳州遇疾疫而还拜凉州总管令骑士七百人送之官。

周武帝时为下大夫以平齐功拜开府从越王盛击隰州叛胡平之高祖得政属意于委以心膂尉迟迥之起兵遂自请行大破之因平尉迟迥还常侍宴于卧内帝撤御帷以赐之进位柱国改封义宁县公迁丞相府司马高祖受禅拜尚书左仆射兼纳言进封渤海郡公俄拜左卫大将军时突厥屡为寇患诏镇遏缘边及还赐马百馀匹牛羊千计后为左领军大将军及伐陈以为元帅长史陈平以功授上柱国高祖幸并州留居守及帝还京赐缣五千疋复赐行宫一所以为庄舍其夫人贺拔氏寝疾中使顾问络绎不绝帝亲幸其第赐钱百万绢万疋复赐以千里马。

杨素周武帝时为车骑大将军父没于齐以素申理赠大将军及平齐之役素请率父麾下先驱帝从之赐以竹策曰:朕方欲大相驱策故用此物赐卿从齐王宪与齐人战于河阴以功封清河县子邑五百户授司城大夫复从宪扌友晋州其后每战有功及齐平加上开府改封成安县公邑千五百户赐以粟帛奴婢杂畜高祖为丞相会尉迟迥作乱荣州刺史宇文胄据武牢以应迥高祖拜素大将军发河内兵击胄破之迁徐州总管进位柱国封清河郡公邑二千户高祖受禅加上柱国帝方图江表先是素数进取陈之计未几拜信州总管赐钱百万锦千段马二百匹而遣之及大举伐陈以素为行军元帅大破贼还拜荆州总管进爵郢国公邑三千户真食长寿县千户赐物万段粟万石加以金宝。又赐陈主妹及女妓十四人转内史令俄而江南人李棱等作乱素进讨悉平之帝以素久劳于外诏令驰传入朝加子玄感官为上开府赐采物三千段。又斩浙江贼帅高智惠于泉州自馀支党悉来降附江南大定帝遣左领卫将军独孤陀至浚仪迎劳比到京师问者日至赐黄金四十斤加银瓶实以金钱缣三千段马二百匹羊三千口公田百顷宅一区。又为并州道行军总管讨平汉王谅以功赏物五万段绮罗千疋谅之妓妾二十人。又为灵州道行军总管破达头可汗优诏褒赐缣二万疋及万钉宝带。

杨文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治翼州事讨平党项羌及击破山獠等。又从陈王攻齐河阴城。又从帝攻拔晋州以勋进授上仪同三司改封永宁县公增邑至千户。又生擒寿阳刘叔仁及别从王谊破贼于鲤鱼栅其后累以军功迁果毅右旅下大夫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拒尉迟迥于武陟迥遣其将李俊围怀州与行军总管宇文述击走之破尉迟惇平邺城皆有功进授上大将军改封雒川县公寻拜隆州刺史开皇元年进爵正平郡公加邑二千户。

苏孝慈为宣纳上士从武帝伐齐以功进位开府赐爵文安县公邑千五百户。

苏沙罗仕周为都督后从韦孝宽破尉迟迥以功授开府仪同三司封通泰县公及高祖开皇中迁检校利州总管事从史万岁击西爨累战有功进位大将军赐物千段寻检校益州总管长史会越人王奉举兵作乱沙罗从段文振讨平之赐奴婢百馀口。

李雄周太祖时为辅国将军从达奚武平汉中定兴州。又讨汾州胡录前后功拜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武帝时为凉州总管长史从滕王逌破吐谷浑于青海以功加上仪同宣帝嗣位从行军总管韦孝宽略定淮南雄以轻骑数百至硖石说下十馀城拜亳州刺史高祖总百揆征为司会中大夫以淮南之功加位上开府高祖受禅拜鸿胪卿进爵高都郡公食邑二千户。

仕周为开府赐爵卫国县公高祖为丞相从季父孝宽击尉迟迥于相州以功拜柱国进封襄阳郡公邑二千户。

韦艺为上仪同时高祖为丞相艺从季父孝宽击尉迟迥及破尉迟惇平相州皆有力焉以功进位上大将军改封武威县公邑千户高祖受禅进封魏兴郡公。

宇文庆为骠骑大将军从周武帝拔晋州及齐师大至庆。又破高纬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擒高氵皆功并居最武帝诏迁大将军封汝南郡公邑千六百户寻以行军总管击延安反胡平之拜延州总管俄转宁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复以行军总管南征江表师次白帝征还以劳进位上大将军寻加柱国开皇初拜左武卫大将军进位上柱国。

杨文纪仕周为车骑大将军安州总管长史将兵迎陈降将李瑗于齐安与陈将周法尚军遇击走之以功进授开府高祖为丞相改封汾阴县公从梁睿讨王谦以功进授上大将军前后增邑三千户。

李礼成仕周为平东将军以军功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赐爵修阳县侯伐齐之役从武帝围晋阳礼成以兵击南门齐将席毗罗率精甲数千拒帝礼成力战退之加开府进封冠军县公。

元褒仕周官至开府北平县公赵州刺史及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击尉迟迥以功超拜柱国进封河间郡公邑二千户高祖仁寿初以行军总管击平嘉州夷獠炀帝即位拜齐州刺史。

郭荣周武帝时为宣纳中士从帝平齐以战功赐马二十匹锦绢六百段封平阳县男至高祖仁寿初西南夷獠多叛诏荣领八州诸军事行军总管率兵讨之岁馀悉平赐奴婢三百馀口炀帝即位入为武候骠骑将军后数岁击平乱夷迁左侯卫将军从帝西征吐谷浑拜银青光禄大夫辽东之役以功进左光禄大夫从军攻辽东城荣亲蒙矢石昼夜不释甲胄百馀日帝每令人窥诸将所为知荣如是帝大悦每劳勉之后拜右候卫大将军杨玄感之乱帝令驰守太原明年复从帝至柳城遇疾帝令存问动静中使相望卒于怀远镇帝为之废朝赠兵部尚书赐物千段。

李安为黄门侍郎平陈之役高祖以为杨素行军司马仍领行军总管安率众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进位上大将军郢州刺史。

长孙览仕周武帝历小司空从平齐进封薛国公。

长孙炽为稍伯下大夫周武帝建德中从信州总管王长述破王谦擒其伪总管元振以功拜仪同三司至炀帝时历位大理卿户部尚书吐谷浑寇张掖令炽率精骑击之以功授银青光禄大夫。

韩擒虎为庐州总管高祖委以平陈之任平金陵执陈叔宝赐物万段。又与贺。若弼争功于帝前,于是进位上柱国赐物八千段其后突厥来朝帝谓之曰:汝闻江南有陈国天子乎!对曰:闻帝命左右引突厥诣擒虎前曰:此是执得陈国天子者擒虎厉然顾之突厥惶恐不敢仰视别封寿光县公邑千户。

韩僧寿仕周为中旅下大夫高祖得政从韦孝宽平尉迟迥每战有功授大将军封昌乐县公邑千户至高祖开皇中检校灵州总管事从杨素击突厥破之进位上柱国改封江都郡公。

韩洪仕周为大都督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破尉迟迥于相州加上开府甘棠县侯邑八百户高祖受禅进爵为公寻授骠骑将军平陈之役授行军总管及陈平以功加上柱国。

贺。若弼为吴郡总管时高祖委以平陈之事。若弼献取陈十策帝称善赐以宝刀开皇九年大举伐陈以弼为行军总管平陈有功帝下诏褒扬及见迎劳曰:克定三吴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赐物八千段加位上柱国进爵宋国公真食邑三千户加以宝剑宝带金瓮金盘各一并雉尾扇曲盖杂采二千段女乐二部。又赐陈叔宝妹为妾拜右领军大将军。

达奚长儒初仕周太祖为大都督数有战功假辅国将军累迁使持节抚军将军平蜀之役常为先锋攻城野战所当必破除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二百户。又迁骠骑大将军从武帝平齐迁上开府进爵安成郡公邑千二百户宣政元年除前将军勇猛中大夫获陈将吴明彻以功进位大将军寻授行军总管高祖为丞相王谦举兵于蜀诏长儒击破之高祖受禅进位上大将军封蕲春郡公邑二千五百户。

贺娄子为秦州刺史与宇文述等击破尉迟迥于怀州高祖大悦赐手书进位上开府封武川县公邑三千户开皇元年进爵巨鹿郡公其年吐谷浑夔凉州子为行军总管从上柱国元谐击之功最优诏褒美明年突厥犯兰州子击之,于是册授上大将军征授营新都副监寻拜工部尚书突厥犯塞诏子以行军总管从窦荣定击之子别路破贼斩首千馀级高祖嘉之遣通事舍人曹威赍优诏劳勉之子请入朝诏令驰驿奉见突厥雍虞闾遣使请降并献羊马诏以子为行军总管出西北道应接之还拜云州总管以突厥所献马百疋羊千口以赐之乃下《书》曰:自公守北门风尘不警突厥所献还以赐公。

史万岁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从梁士彦击尉迟迥每战先登及迥平以功拜上大将军后领车骑将军平陈之役。又以功加上开府及高智慧等作乱江南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击之万岁率众二千自东阳别道而进逾岭越海攻陷溪洞不可胜数前后七百馀战转斗千馀里寂无声闻者十旬远近皆以为没万岁以水陆阻绝信使不通乃置书竹筒中浮之于水汲者得之以言于素素大悦上其事高祖嗟叹赐其家钱十万还拜左领军将军。

刘方仕周为承御上士寻以战功拜上仪同高祖为丞相方从韦孝宽破尉迟迥于相州以功加开府赐爵河阴县侯邑八百户高祖受禅进爵为公开皇三年从卫王爽破突厥于白道进位大将军。

冯昱多权略有武艺高祖为丞相以行军总管与王谊李威等讨叛蛮平之拜柱国。

王ɡ骁勇善射高祖以其有将帅才每以行军总管屯兵江北御陈寇数有战功伐陈之役及高智慧反攻讨皆有殊绩迁柱国。

李充少慷慨有英略开皇中频以行军总管击突厥有功官至上柱国武阳郡公。

杨武通性果烈善驰射数以行军总管讨西南夷每有战功进封白水郡公。

陈永贵以勇烈知名高祖甚亲爱之数以行军总管领边每战必单骑陷阵官至柱国兰利二州总管封北陈郡公。

房兆刚毅有武略频以行军总管击胡有功官至柱国徐州总管。

王长述高祖为丞相时授信州总管部内夷獠犹有未宾长述讨平之进位上大将军。又陈取王谦之策帝大悦前后赐黄金五百两授行军总管率众讨谦以功进位柱国开皇初复献平陈之计帝善其能频加赏劳后数岁以行军总管击南宁未至道病卒帝甚伤惜之令使者吊祭赠上柱国冀州刺史。

李衍为义州刺史从韦孝宽镇玉壁城数与贼战敌人惮之及齐平以军功进授大将军改封真乡郡公拜左宫伯赐杂采三百疋奴婢二十口及王谦作乱高祖以衍为行军总管从梁睿平之进位上大将军赐缣二千疋开皇元年。又以行军总管讨叛蛮平之进位柱国赐帛二千疋及大举伐陈授行军总管田仁恭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中外府掾从宇文护征伐数有战功改封襄武县公邑五百户从武帝平齐加授上开府进封淅阳郡公增邑二千户高祖为丞相进位大将军从韦孝宽破尉迟迥于相州拜柱国。

杜整为左武卫将军开皇中密进取陈之策高祖善之,于是以行军总管镇襄阳病卒帝闻而伤之赠帛四百疋米四百石。

薛世雄初从周武帝为帅都督开皇中数有战功累迁仪同三司。又为玉门道行军大将击降伊吾进位正议大夫赐物二千段。

李彻为车骑大将军周武帝时从皇太子西征吐谷浑以功赐爵周昌县男邑三百户复从帝破齐师于汾北乘胜下高壁拔晋阳擒高氵皆于冀州俱有力焉录前后功加开府别封蔡阳县公邑千户至高祖受禅为左武卫将军总晋王府军事进爵齐安郡公及突厥沙钵略可汗犯塞与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以功加上大将军。

杜彦仕周为龙州刺史赐爵永安县伯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击尉迟迥于相州每战有功赐物三千段奴婢三十口进位上开府开皇中为左武卫将军平陈之役以行军总管与新义公韩擒虎相继而进及平陈赐物五千段粟六千石进位柱国高智慧作乱复以行军总管从杨素讨平之赐奴婢百馀口拜洪州总管。

高及为光州刺史高祖为丞相时上取陈五策及大举伐陈以励为行军总管从宣阳公王世积下陈江州以功拜上开府赐物三千段尔朱敞为骠骑大将军周武帝东征上表求从许之攻城陷阵所当皆破进位上开府除南光州刺史入为护军大将军转胶州刺史高祖受禅改封边城郡公黔安蛮叛命敞讨平之师旋拜金州总管。

独孤楷仕周为车骑将军其后数从征伐赐爵广阿县公邑千户拜右侍下大夫。

周木从韦孝宽平淮南以功赐子景云爵西河县公高祖为丞相进授开府及受禅拜右监门将军进封汝阳郡公。

乞伏慧周武帝时为熊渠中大夫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击尉迟惇于武陟所当皆破授大将军赐物八百段及平尉迟迥进位柱国赐爵河西郡公邑三千户赉物二千三百段。

周威仕周位至柱国高祖以威为行军总管从元帅梁睿击王谦平之进上柱国拜泸州总管。

和洪周武帝时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时龙州蛮任公忻李国立等聚众为乱洪擒斩之从帝攻河阴洪力战陷其西门帝壮之赐物千段复从帝平齐进位上仪同赐爵北平侯邑八百户拜左勋曹下大夫柱国王轨之擒吴明彻也。洪有功焉加位开府迁折冲中大夫尉迟迥作乱相州以洪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走之。又破尉迟惇于武陟及破平相州每战有功拜柱国封广武郡公邑二千户前后赐物万段奴婢五十口金银各百锭牛马百疋。

宇文弱初为内史从周武帝平齐以功拜上仪同封武威县公邑千五百户赐物千五百段奴婢五十口牛羊千馀头拜司州总管司录宣帝时为监军从梁士彦攻拔寿阳寻改封安乐县公增邑六百户赐物六百段加以口马俄转南司州刺史遇陈将樊毅战于漳口虏获三千人除黄州刺史寻转南定州刺史高祖开皇初以前功封平昌县公加邑一千二百户三年突厥寇甘州以行军司马从元帅窦荣定击破之还除太仆少卿转吏部侍郎平陈之役弱持节为诸军节度仍领行军总管刘仁恩之破陈将吕仲肃也。弱有谋焉加开府擢拜刑部尚书。

张衡为扬州总管司马开皇熙州李英林聚众反署置百官以衡为行军总管率步骑五万人讨平之拜开府赐奴婢一百三十口物五百段金银杂畜称是崔仲方为会州总管时诸羌犹未宾附高祖诏令仲方击之与贼三十馀战诸部悉平赐奴婢一百三十口黄金三十金杂物称是。

于仲文为大将军高祖初为丞相尉迟迥之乱仲文讨之河南既平勒石纪功树于泗上入朝京师高祖引入卧内宴享极欢赐杂采千馀段妓女十人拜柱国河南道大行台。

李景以行军总管从王世积伐陈陷阵有功进位上开府赐奴婢六十口物千五百段及高智慧等作乱江南复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击之还授畦州刺史辽东之役为马军总管后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击破之景寻被征入京进位柱国拜右武卫大将军赐缣九千疋女乐一部加以珍物景智略非所长忠直为时所许帝甚信之击叛蛮向思多破之赐奴婢六十口。又击吐谷浑于青海破之进位光禄大夫赐奴婢六十口缣二千疋。又攻高丽武列城破之赐爵苑丘侯物一千段。

●卷三百八十四

○将帅部·褒异第十

隋慕容三藏开皇中为开府仪同大将军副行军总管韦讨岭南酋长王仲宣以功授大将军赐奴婢百口加以金银杂物。

鱼俱罗为大都督从晋王平陈以功拜开府赐物一千五百段未几沈玄忄会高智慧作乱江南杨素以俱罗壮勇请与同行每战有功加上开府高唐县公。又与素击突厥以功进位柱国。

张定和为骠骑将军从上柱国李充击突厥先登陷阵虏刺之中颈定和以草塞疮而战神气自。若虏遂败走高祖闻而壮之遣使者赍药驰诣定和所劳问之进位柱国封武安县侯赏物二千段良马二匹金百两。

张ち自高祖作相授大都督领乡兵贺。若弼之镇寿春也。常为间谍平陈之役颇有功焉进位开府仪同三司封文安县子邑八百户赐物二千五百段粟二千五百石岁馀率水军破逆贼笮子游于京口薛子建于和州征入朝拜大将军高祖命御座而宴之谓ち曰:卿可为朕儿朕为卿父今日聚集示无外也。后赐绮罗千匹绿沈甲兽文具装寻从杨素征江表别破高智慧于会稽吴世华于临海进位上大将军赐奴婢六十口缣采三百疋开皇十八年为行军总管从汉王谅征辽东诸军多物故ち众犹全高祖善之赐物二百五十段。

郭衍周武帝时为大将军从武帝与齐主大战于晋州追齐师至高壁败之仍从平并州以功加开府武安县公邑一千二百户尉迟迥之起击其馀党于济北累战破之超上柱国封武山郡公赏物七千段。

李圆通领左翊卫骠骑将军伐陈之役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出信州道以功进位大将军进封万安县侯王韶为军正周武帝既拔晋州意欲班师韶谏止及平齐氏以功进位开府封晋阳县公邑五百户赐口马杂畜以万计高祖受禅累加大将军晋王之镇并州也。除行台右仆射赐采五百匹平陈之役以本官为元帅府司马及克金陵进位柱国赐奴婢三百口棉绢五千段。

史祥为左卫将军炀帝即位汉王谅发兵作乱遣其将綦良自浴口犭旬黎阳塞白马津余公理自太行下河南帝以祥为行军总管皆大破之进位上大将军赐缣采七千段女妓十人良马二十匹转太仆卿祥从征吐谷浑率众出间道击虏破之俘男女二千馀口赐奴婢六十人马二百匹进位左光禄大夫拜左骁卫将军。

杨义臣高祖仁寿初拜为朔州总管赐以御甲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代州总管李景为谅将乔锺葵所围诏义臣救景义臣与战破之以功进位上大将军赐物二千段杂采五百疋女妓十人良马二十匹。

来护儿为上开府从杨素破高智慧盛道延进位柱国封永宁郡公高祖嘉其功使画工图其像以进寻诏追入朝赐以宫女宝刀骏马锦采等物炀帝时为左骁卫大将军炀帝大业六年从驾江都赐物千段令上先人冢宴父老州里荣之。

陈棱为东莱留守杨玄感之乱也。棱率兵至江都袭破彭城贼帅孟让以功进位光禄大夫赐爵信安侯及炀帝幸江都遣棱率宿卫兵击李子通往见克捷超拜左御卫将军。

王辩为车骑将军炀帝初汉王谅之作乱也。从杨素讨平之赐爵武宁县男邑三百户辽东之役以功加通议大夫寻迁武贲郎将及上谷魏刀儿劫掠燕赵帝引辩升御座问以方略辩论取贼形势帝称善,于是发从行步骑三千击败之赐黄金二百两渤海贼帅高士达自号东海公众以万数辩击之屡挫其锐帝在江都宫闻而驰召之及引见礼赐甚厚复令往信都经略士达,于是复战破之优诏褒显之周罗初仕陈宣帝为使持节都督霍州诸军事平山贼十二洞除右将军始安县伯邑四百户总检校扬州内外诸军事赐金银三千两高祖时从杨素击突厥大破之进位大将军炀帝即位授左武侯大将军汉王谅反诏赴杨素讨平之进授上大将军。

段文振初仕后周为中外府兵曹从武帝攻齐晋州下之赐物千段授上仪同进平邺都。又赐绮罗二千疋开皇末为太仆卿越蛮叛击平之赐奴婢二百口炀帝时为兵部尚书从征吐谷浑以功进位右光禄大夫后为左候卫大将军卒赠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北平侯赐物一千段粟麦二千石威仪鼓吹送至墓所。

宇文述周武帝时为英果中大夫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以行军总管击其将李忄隽破之及平尉迟迥每有战功超拜上柱国进爵褒国公赐缣三千疋开皇初拜右卫大将军平陈之役以行军总管率众击陈军大败之吴悉平以功赐物三千段拜安州总管开皇末为太子左卫率炀帝嗣位拜左卫大将军三年加开府仪同三司每元会冬正朝会辄给鼓吹一部大业中征高丽为扶馀道将军临发帝谓述曰:礼七十者行役以妇人从公宜以家累自随古称妇人不入军谓临战时耳至于营垒之间无所伤也。项籍虞姬即其故事。

周法尚为巴州刺史破三亚叛蛮复从柱国王谊击走陈寇迁衡州总管四州诸军事改封谯郡公邑二千户高祖幸雒阳召之及引见赐金钿酒锺一双采五百段良马十五疋奴婢三百口给鼓吹一部法尚固辞帝曰:公有大功于国特给鼓吹者欲令公卿知朕之宠公也。伐陈之役以行军总管隶秦孝王率舟师击破其城州刺史熊门超擒于阵转鄂州寻迁永州总管安集岭南赐缣五百段良马五百疋仍给黄州兵三千五百人为帐内。又降斩陈桂州刺史钱季卿等赐采五百段奴婢五十口并银瓮宝带良马十匹。又为岭南安抚大使后数年入朝以本官宿卫赐采三百段米五百石绢五百疋未会与上柱国王世积讨平桂州李光仕赐奴婢百五十口黄金百五十两银百五十斤仁寿中遂州獠叛复以行军总管讨平之州乌蛮反诏法尚击破之赐奴婢百口物三百段蜀马二十匹炀帝时拜左武卫将军赐良马一匹绢三百疋。又击破黔安夷向思多还从讨吐谷浑逐捕亡散至于青海赐奴婢一百口物三百段马七十匹。又领会宁太守辽东之役以舟师指朝鲜道会杨玄感反与将军宇文述等破之以功进右光禄大夫赐物九百段。又击齐盗王薄孟让等每挫其锐赐奴婢百口。

王仁恭为车骑将军从杨素击突厥于灵武以功拜上开府赐物三千段以骠骑将军典蜀王军事山獠作乱蜀王命仁恭讨破之赐奴婢三百口炀帝嗣位汉王谅举兵反从杨素击平之以功进位大将军拜吕卫二州刺史赐帛四千匹女妓十人辽东之役仁恭为将军及帝班师仁恭为殿遇贼击走之进授光禄大夫赐绢六千段马四十匹明年复为前军赐良马十匹黄金百两仁恭遂进军至新城贼数万背城结阵仁恭击破之帝闻而大悦遣舍人诣军劳问赐以珍物进授光禄大夫赐绢五千匹。

董纯仕周为典驭下大夫从武帝平齐以功拜仪同进爵大兴县侯增邑通前八百户高祖受禅累迁骠骑将军后以军功进位上开府开皇末以劳旧拜左卫将军炀帝初汉王谅作乱并州以纯为行军总管河北道安抚副使从杨素击平之以功拜柱国进爵为郡公增邑千户转左骁卫将军赐女妓十人缣五千疋赵才为右骁卫将军从炀帝征吐谷浑以行军总管率卫尉卿刘权兵部侍郎刘雅等出合河道与贼相遇击破之以功进位金紫光禄大夫。

李子雄为帅都督时高祖作相从韦孝宽破尉迟迥于相州拜上开府赐爵建昌公高祖受禅为骠骑将军伐陈之役以功进位大将军易帝初汉王谅之作乱也。子雄授上大将军力战破之迁幽总管。

赵元淑为骠骑将军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元淑从杨素击平之以功进位柱国拜德州总管。

裴仁基开皇中为亲卫平陈之役先登陷阵拜仪同赐物千段以本官领汉王谅府亲信炀帝时为武贲郎将从将军李景讨叛蛮向思多于黔安以功进位银青光禄大夫赐奴婢百口绢五百疋。

唐李高迁为右三统军从高祖平霍邑围京城力战功最累迁左武卫大将军封江夏郡公检校西麟州刺史。

钱九陇为左监门郎将从高祖平薛仁杲刘武周以前后战功累迁右武卫大将军。又从太祖擒窦建德平王世充从隐太子讨刘黑闼于魏州力战破贼策勋为最累封郇国公。

樊兴为右监门将军从太宗破薛举平王世充窦建德积战功累封营国公赐物二千段黄金三十锭。

公孙武达为检校右监门将军肃州刺史击斩突厥于张掖河太宗玺书慰劳拜左监门将军。又授诏击盐州叛突厥馀党几尽进封东莱郡公。

陆长逊武德初为五原太守及征薛举长逊不待命而至以功拜丰州总管进封巴国公邑三千户赐以锦袍后为右武候将军属有疾高祖亲幸其第以视之其见重如此。

唐俭自太宗为渭北道行军元帅以俭为司马平京城加光禄大夫。

长孙顺德自高祖起义兵拜统军从平霍邑破临汾下糸郡俱有战功寻与刘文静击屈突通执通归京师仍略定陕县高祖即位拜左骁卫大将军封薛国公武德九年与秦叔宝等讨建成馀党于玄武门太宗践阼真食千二百户特赐以宫女。

殷峤字开山太宗为渭北道元帅引为长史与统军刘宏基率兵长安城隋将卫孝节自金光门出战峤与宏基击破之京城平赐爵陈郡公武德二年兼陕东道大行台兵部尚书从太宗讨平王世充以功进爵郧国公复从征刘黑闼道病卒太宗亲临丧哭之甚恸赠陕东道大行台右仆射。

柴绍为右领军大都督府长史大军发晋阳兼领马军总管及义师至霍邑绍力战宋老生有功下临汾平糸郡并先登陷阵授右光禄大夫武德元年累迁左翊卫大将军寻从太宗平薛举破宋金刚攻平王世充于雒阳擒窦建德于武牢封霍国公赐实封千二百户贞观元年拜右卫大将军二年击梁师都于夏州平之转左卫大将军七年加镇军大将军行右骁卫大将军改封谯国公十二年寝疾太宗亲自临问寻卒赠荆州都督。

马三宝为太子监门率别击叛胡刘拔真于北山破之。又从平薛仁杲迁骁卫将军后从柴绍击吐谷浑于岷州前后虏男女数千口累封新兴县公。

屈突通初为太宗行军元帅长史从平薛举特赐金银六百两采物一千段寻以本官判陕东道行台仆射及大兵围雒阳窦建德。且至太宗中分麾下以属通令与齐王元吉围守雒阳世充平通功为第一寻拜陕东大行台右仆射。

姜行本为左屯卫将军高昌之役以行军副总管率众先出伊州遂与侯君集进平高昌玺书劳之进封金城郡公赐物一百五十段奴婢七十人后从太宗征高丽至盖牟城中流矢卒太宗赋诗以悼之赠左卫大将军畦国公陪葬昭陵。

窦轨武德初为秦州总管时赤排羌寇汉中轨与贼连战皆捷馀党悉降进封酂国公。

窦琮初为高祖大将军府统军从平西河破霍邑拜金紫光禄大夫封扶风郡公与段志玄等力战隋大军溃进兵东略下陕县收太原拜左领军大将军赐物五百段武德初以元谋之勋特恕一死拜右屯卫大将军复转为左领军时将围雒阳遣琮留守陕城以督粮运王世充遣其骁将罗士信来断粮道琮潜使人说以利害士信遂帅众降及从平东都赏物一千四百段后以本官检校晋州总管寻从隐太子讨平刘黑闼以功封谯国公赏黄金五十斤。

窦抗为左武侯大将军从太宗平薛举勋居第一。又从征王世充及东都平册勋太庙者九人抗与从弟轨俱预焉朝廷荣之赐女乐一部金宝万计。

为民部尚书从太宗平薛仁杲以功特赐锦袍寻镇益州。

李孝常隋末为华阴令率兵守永丰仓阴图附义以仓城来降拜为左卫大将军从平薛仁杲力战有功高祖。又念以其仓归义手敕褒美进爵义安王邑三千户著属籍宗正高祖临朝每赐同榻而坐其宠遇如此。

牛进达为左武卫将军从侯君集为交河道总管征高昌有功累封琅邪公赐物一千三百段。

李思摩为右武卫将军从征辽东为流矢所中太宗亲为吮血其见顾遇如此未几卒于京师赠兵部尚书夏州都督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为冢像白道山任依蕃法烧讫然后葬。

王君廓为右领军镇幽州会突厥入寇君廓邀击破之俘斩二千馀人获马二十匹高祖闻而大悦止之入朝赐以御马令于殿庭乘之而出。又谓侍臣曰:吾闻相如叱秦王目眦出血君廓往击窦建德将出战徐遏之君廓发愤大呼目及鼻耳一时流血此之壮气何谢古人不可以常例赏之复赐紫袍金带。

窦静为夏州都督值突厥携贰诸将出征多诣其所静知虏中虚实潜令人间其部落郁射所部郁孤尼等九俟斤并率众归款太宗称善赐马百匹羊千口。

李大亮为安州刺史高祖令徇广州以东行次九江会辅公┙反大亮以计擒公┙将张善安公┙寻遣兵围猷州刺史左难当婴城自守大亮率兵进拔击贼破之以功赐奴婢百人大亮谓曰:汝辈多衣冠子女破亡至此吾亦何忍以汝为贱隶乎!一皆放遣高祖闻而叹异复赐僮婢二十人及讨吐谷浑以大亮为河东道行军总管与大总管李靖等出北路涉青海历河源遇贼于蜀浑山接战破之俘其名王杂畜万计以功进爵为公赐物千段奴婢一百五十人。

李靖为行军总管兼摄赵郡王孝恭行军长史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军之任一以委之击萧铣以功授上柱国封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又为岭南道抚慰大使检校桂州总管时辅公┙于丹阳反诏孝恭为元帅靖为副以讨之江南悉平,于是置东道行台拜靖行台兵部尚书赐物千段奴婢百口马百匹及突厥寇太原以靖为行军总管寻检校安州大都督高祖每云:李靖是萧铣辅公┙膏肓古之名将韩白卫霍,岂能逾之太宗嗣位拜刑部尚书并录前后功赐实封四百户。又为代州道行军总管进击定襄破之以功进封代国公赐物六百段及名马宝器贞观初妻亡有诏坟茔制度依汉霍光故事象燕然及积石山以旌殊绩靖有疾太宗亲幸第流涕谓曰:公是朕平生旧交。又于国有大功忽闻疾病深以为忧赐绢一千匹及薨册赐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四十人羽葆鼓吹陪葬昭陵。

张俭为营州都督兼护东夷校尉太宗将至辽东拜行军总管进渡辽趋建安城贼徒大溃以功累封皖城郡公赏赐甚厚。

郭孝恪为安西都护会焉耆王与西突厥通亲相为唇齿进贡希至孝恪表请击之太宗许焉以孝恪为西州道行军总管虏其王齿龙突骑支而还太宗嘉其远立殊功遣使优劳加勋十一转。

程务挺为雒州刺史从太宗平刘黑闼以功拜营州都督府长史封东平郡公赐物二千段黄金三百两段德操为左武卫将军延州道行军总管以功拜柱国爵为郡公邑千户赐以貂裘金带布帛千匹。

姜确为左屯卫将军征辽行军总管攻盖牟城中流矢卒太宗甚哀悼为五言诗以伤之时人荣之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坟高六丈。

王君愕为左武卫将军从征辽战伤还卒于营太宗深痛悼之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坟高六丈。

刘赡为浩州刺史时刘武周连年为寇邻城多陷贼数攻之辄为赡所败及裴寂之败也。晋州以北连城悉陷唯赡独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并力拒战贼来攻之辄挫其锐及太宗复并州高祖遣使劳苦之赐帛三万疋米麦千石颁其将士。

李君羡少以勇气闻从太宗破宋金刚以功授上柱国骠骑将军加赐牛马锦帛及宫人拜左卫府中郎将突厥来至渭桥君羡与尉迟敬德等大破其众太宗谓之曰:尽如我君羡用心国贼亦何忧改授左武候中郎将封武连县公。

苏定方贞观初为匡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口为前锋悉降之军还授左武候中郎将高祖时为行军总管征贺鲁擒之以功迁左骁卫大将军封邢国公俄有思结阙俟斤都曼先镇诸胡拥其所部及疏勒朱俱般葱岭三国复叛诏定方为安抚大使率兵讨之都曼面缚出降葱岭已西悉定以功加食邑邢州巨鹿真邑五百户显庆五年从幸太原制授熊津道大总管率师讨百济平之赏赐珍宝不可胜计俄迁左武卫大将军乾符二年卒褒赠幽州都督。

尉迟敬德为右府统军从太宗击王世充于东都世充骁将单雄信领骑直趋太宗敬德翼太宗以出贼围赐金银各一箧恩ツ日隆。又从破徐圆朗累有战功授秦王府左二副护军敬德历畦夏二州都督封鄂国公后解职显庆中卒高宗举哀于东云龙门废朝三日诏京官朝集使五品以上并赴宅哭仍遣黄门侍郎刘祥道持节赍玺书往吊赠司徒并州都督所司备礼册命给班剑三十人及羽葆鼓吹。

薛仁贵自太宗辽东之役以勇敢闻擢授游击将军云泉府果毅仍令北门长上并赐生口十人高宗显庆二年诏仁贵副程名振于辽东经略破高丽以功封河东县男寻。又领兵击九姓突厥于天山将行高宗内出甲令试之仁贵射五重高宗大惊更取坚甲以赐之时九姓有众十馀万来挑战仁贵擒其伪叶护兄弟三人而还乾封初高丽内附仁贵击败其馀众高宗手敕劳之复迁左领军卫将军检校代州都督病卒赠左骁卫大将军官造灵轝并家口给传还乡。

刘弘基为右光禄大夫义师至河东弘基以兵千人先济河进下冯翊为渭北道大使渡渭水屯于长安逆击卫文一战而捷高祖大悦赐马二十匹及破京城功为第一从太宗击薛举于扶风破之累拜右领都督封河间郡公武德元年拜骁卫大将军以元谋之勋恕其一死。又为左一总管从太宗击破宋金刚累封任国公寻从击刘黑闼于洛州师旋授秉钺将军备胡寇于北鄙九年以佐命功真食九百户太宗征辽东以弘基与前军大总管从击高延寿于驻毕山力战有功太宗屡加劳勉高宗永徽元年加实封通前一千一百户其年卒高宗为之举哀废朝三日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

冯盎为上柱国贞观中罗窦诸洞獠叛诏令盎率部落二万为诸军先锋斩首千馀级太宗令其子智戴慰省之前后赏赐不可胜数。

阿史那社裔为左骁卫大将军贞观十四年授行军总管以平高昌诸人咸即受赏社尔以未奉诏旨秋毫无所取军还太宗美其廉慎以高昌所得宝刀并杂采千段赐之仍令检校北门左屯营封毕国公十九年从太宗征辽所部兵士人百其勇师旋兼授鸿胪卿。

何力为右骁卫大将军太宗征辽东以何力为前军总管军次白崖城为贼所围被槊中腰疮重疾甚太宗自为傅药高宗乾封初为辽东道行军总管扌友平壤城虏其王还授镇军大将军行左卫大将军徙封梁国公。

刘仁轨高宗乾封初为右相兼检校太子左中护累前后战功封乐城县男咸亨五年为鸡林大总管东伐新罗仁轨率兵径渡瓠芦河破其北方大镇七重城以功进爵为公。

黑齿常之为左领军员外将军高宗仪凤中吐蕃犯边常之从李敬玄刘审礼击之审礼败敬玄欲抽军引却阻泥沟而计无所出常之夜率敢死士五百人进掩贼营吐蕃大首领跋地设弃军霄遁敬玄因此得还高宗叹其才略擢授左武卫将军兼检校左羽林军赐金五百两绢五百疋仍充河源军副使吐蕃赞婆及素和贵等贼徒三万馀屯于良非川常之率精骑三千夜袭营杀获二千级获羊马数万赞婆等单骑而遁授常之为河源道经略大使。又赏物四百疋。

王晙玄宗开元初为陇右群牧使吐蕃寇临洮晙率所部击之大溃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封清源县男兼原州都督仍拜其子班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明年讨突厥杀掠甚众以功迁左散骑常侍持节朔方道行军大总管十一年代张说为相追录破胡之功加金紫光禄大夫仍充朔方军节度大使。

张说为朔方军节度大使时庆州方渠降胡康愿子自立为可汗举兵反说以讨贼功赐实封三百户郭虔瓘为左骁卫将军兼北庭都护开元二年春突厥默啜遣其子移涅可汗及同俄特勒率精骑围逼北庭虔瓘固守使勇士伏于路左斩同俄贼众乞降以功拜冠军大将军行右骁卫大将军。又下制进封太原郡开国公俄转安西副大都护摄御史大夫四镇经略安抚使进封潞国公赐实封一百户。

郭知运为检校伊州刺史兼伊吾军使开元二年春副郭虔瓘破突厥于北庭以功封介休县公知云麾将军擢拜右武卫将军吐蕃入寇陇右知运击败之拜鄯州都督陇右诸军节度大使六年。又率兵讨吐蕃掩获万计献捷拜知运为兼鸿胪卿摄御史中丞加封太原郡公八年六州胡康待宾等反诏知运与王晙讨平之拜左武卫大将军赐金银器百事杂采千段九年卒于军赠梁州都督锡米粟五百斛绢帛五百段。

王君奂为右卫副率及郭知运卒遂代为河西陇右节度使迁右羽林军将军判凉州都督事开元十六年冬吐蕃大将悉诺逻率众入寇太斗谷。又移攻甘州君奂袭至青海俘获其众及羊马万数以功迁羽林军大将军依旧判凉州都督封晋昌伯玄宗。又常于广达楼引君奂及妻夏氏设宴赐以金帛。

张守圭为平乐府别驾开元初突厥入寇北庭守圭请引兵自蒲昌轮台击之及贼败以功特加游击将军后十五年授瓜州刺史吐蕃暴至城下守圭纵兵击败之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仍以瓜州为都督府以守圭为都督二十一年转幽州长史兼御史中丞营州都督河北节度副大使先是契丹及奚连年为边患及守圭到官频出击之每战皆捷斩契丹首领可突于首传于东都明年春守圭献捷会籍田礼毕酬宴玄宗赋诗以褒美之拜守圭为辅国大将军右羽林大将军兼御史大夫仍赐杂采一千疋及金银器物等。

王忠嗣为左威卫将军河西讨击副使兼检校代州都督为王昱所陷贬东阳府左果毅属河西节度使杜希望谋拔新城玄宗诏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因授左威卫郎将专知行军兵马。又大破吐蕃以功最诏拜左金吾卫将军同正员。

●卷三百八十五

○将帅部·褒异第十一

唐李嗣业为中郎将玄宗天宝七载安西都知兵马使高仙芝奉诏总军专征勃律选嗣业与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遂长驱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斩藤桥以兵三千人戍,于是拂林大食诸胡七十二国皆归国家款塞朝献嗣业之功也。繇此拜右威卫将军十载。又从平石国及破九国胡并背叛突骑施以跳荡加特进肃宗在凤翔至德二年九月嗣业从广平王收复京城贼众大败走河北《郭子》仪遂收东都嗣业以功加开府仪同三司卫尉卿封虢国公食实封二百户乾元二年正月与诸将同围相州为流矢所中疮欲愈卧于帐中忽闻金鼓之声因大叫疮中血出数升注地而卒帝闻之震悼嗟惜久之诏赠武威郡王其赙赠及缘葬事所司倍于常式仍令官给灵轝迎还所在。

王思礼为云麾将军金城太守禄山反哥舒翰为元帅奏思礼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太常卿充元帅府马军都将肃宗至德二年九月思礼从元帅广平王收西京既破贼思礼领兵先入宫。又从《郭子》仪战陕城曲沃新店贼军既败迁户部尚书封霍国公食实封三百户乾元初与李光弼来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郊迎上元初加司空自武德以来三公不居宰辅唯思礼而已二年四月薨赠太尉官给灵轝差鸿胪卿一人充使监护丧事。

卫伯玉为神策军兵马使出镇安西肃宗乾元二年十月击逆贼史思明伪将李归仁破走之以功迁右羽林军大将军知军事转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献俘百馀人至阙下迁神策军节度上元二年二月史思明领众西下图长安史朝义率其党夜袭陕州伯玉以兵逆击大破贼于永宁贼退进位特进封河东郡公。

《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时安禄山反玄宗天宝十四载十一月诏子仪东讨禄山遣大同军使高秀寇河曲子仪击败之进收云中马邑开东陉以功加御史大夫及肃宗即位禄山死诏子仪还凤翔进位司空充关内河东副元帅既平河东河西河南贼以功加司徒封代国公食邑千户寻入朝肃宗遣兵仗戎容迎于灞上肃宗劳之曰:虽吾之家国实繇卿再造及还东都命子仪经营北讨乾元元年七月破贼河上擒伪将安守忠以献遂朝京师敕百僚班迎于长乐驿进位中书令上元三年二月用子仪为朔方河中北庭潞仪泽沁等州节度行营兼兴平定国副元帅充本管观察处置等使进封汾阳郡王出镇绛州三月子仪辞赴镇赐御马银器杂采别赐绢四万疋布五万端以赏军代宗即位以子仪守太尉充北道汾宁泾原河西已东通和蕃及朔方招抚观察使后自泾阳入朝帝御安福门待之命子仪楼上行朝见礼宴赐隆厚。

仆固怀恩世袭都督玄宗时为左领军大将军天宝十五载与李光弼合势及史思明战于常山赵郡沙河嘉山皆大破之功居多肃宗即位于灵武怀思累从《郭子》仪及广平王破贼皆立殊功以前后功加开府仪同三司鸿胪卿同正员同节度副使封丰国公食实封二百户乾元元年九月遣九节度击安庆绪于相州从《郭子》仪领朔方行营。又副李光弼二年进封大宁郡王迁御史大夫朔方行营节度使上元二年冬加工部尚书敕李辅国及常参官等送上太官造食代宗即位以怀恩副天下兵马元帅雍王领河东节度行营及镇西回纥兵马赴陕州仍许怀恩母及妻随怀恩之陕州行营回纥可敦即怀恩之女也。时回纥通会于陕州帝特崇姻好以宠之。

李光弼为河北节度使时玄宗幸蜀肃宗理兵于灵武追光弼及《郭子》仪赴行在授光弼户部尚书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及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牛廷等四伪帅率众十馀万来攻太原光弼率敢死之士出击大破之收清夷横野等军擒贼将李宏义以归诏守司空兼兵部尚书中书门下平章事进封魏国公食实封八百户乾元元年与关内节度使王思礼入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城迎谒迁侍中改封郑国公二年七月为天下兵马元帅赵王系之副知节度行营事八月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出统河南诸军于河内及收复怀州以功进爵临淮郡王累加实封一千五百户俄拜太尉内殿宴送御制诗以宠之朝臣毕和宝应元年五月光弼进封临淮王赐铁券以代宗广德二年薨及葬诏宰臣已下祖送于延平门。

李抱玉为郑陈颍亳四州节度肃宗乾元中史思明陷雒阳抱玉守河阳南城击退贼帅周挚固河阳复怀州皆功居第一迁泽州刺史代宗即位为泽潞节度使加领陈郑二州迁兵部尚书广德元年吐蕃寇京师群盗充斥诏抱玉兼凤翔节度使讨之以功迁司空。

辛云京为太原节度虏畏云京不敢忄息太原大理无烽火之虞累加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代宗大历三年八月薨代宗追悼发哀册赠太尉辍朝三日十一月葬遣中使吊祭(时宰相及诸道节度使祭者凡七十馀幄馔叶饣希器溉丰盈穷极奢靡士庶观者如堵)。

严武为剑南节度使成都尹代宗广德二年破吐蕃七万馀众扌友当朐城十月取盐川城改检校吏部尚书封郑国公。

田神功为平卢军节度都知兵马使擒逆贼刘展以功迁检校工部尚书汴宋等八州节度使代宗大历三年入觐寻加检校右仆射赴尚书省视事特诏宰臣百官送上仍加知省事以宠之入觐阙廷遘疾信宿而终代宗悼惜为之撤乐废朝三日赠司徒赐绢一千疋布五百端特许百官吊丧赐屏风茵褥于灵座并赐千僧斋以追福至德已来将帅无兼三事者惟神功恩礼最笃。

李纳为平卢军节度使时李希烈围陈州纳遣兵与诸军奋击大破之因解围加检校司空封五百户李忠臣代宗时为淮西节度观察使同华节度周智光举兵反诏忠臣与神策将李太清等讨平之大历二年加检校工部尚书实封通前三百户五年加蔡州刺史检校右仆射知省事李灵曜之叛田承嗣使侄悦援之忠臣与诸军大破之汴州平十一年十二月加检校司空平章事。

伊慎为果毅代宗大历八年江西节度使路嗣恭讨领南哥舒晃之乱以慎为先锋直逼贼垒疾战破之斩晃于泔溪函首献于阙下嗣恭表慎功授连州长史知当州团练使德宗时为蕲州刺史充节度都知兵马使建中未车驾在梁洋慎进兵迎击李希烈之甥刘戒虚擒之以功拜安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赐实封一百户。

为太常卿时蕃戎寇边诏赴援河西广德初仆固怀恩不顺诱吐蕃入寇代宗避狄陕州即日自河右转斗戎虏追击俘斩数千繇是雄名益振代宗还宫召见慰劳之授兼御史大夫永泰中为泾原节度城堡获全虏不敢犯加检校左仆射帝甚重之迁检校左仆射知省事诏宰臣百僚于尚书省送上进封扶风郡王大历十一年卒德宗悼惜之废朝赠司徒。

郝廷玉初为李光弼帐中爱将肃宗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阳廷玉擒贼将徐璜玉解中沾之围前后以战功累授开府仪同三司试太常卿封安边郡王累迁秦州刺史代宗大历八年廷玉卒追录旧勋赠工部尚书。

王栖曜肃宗时为浙东节度王马军兵焉使代宗广德中草贼袁晁起乱台州御史中丞袁亻参东讨奏栖曜为偏将生擒袁晁收复郡邑十六授常州别驾浙西都知兵马使时江左兵荒栖曜击贼大溃迁试金吾大将军李灵曜反于汴州浙西观察使李涵俾栖曜将兵为河南掎角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累加至御史中丞。

张万福代宗时为和州刺史行营防御使时贼将康自观拥兵掠循淮而东万福追而杀之代宗发诏以劳之赐衣一袭宫锦十双后自泗州刺史征拜右金吾将军诏图形凌烟阁数赐酒馔衣服并敕度支籍口畜给其费。

薛嵩为相卫节度使卒代宗命工部尚书李冕使于相州吊祭。

曲环自玄宗天宝中为果毅别将安禄山反守邓州拒贼功居多超授左清道率。又从李抱玉守河阳南城寻别将兵守泽州破贼骁将安晓敕特拜羽林将军。又将别部兵合诸军同讨史朝义平河北累转金吾大将军因随李抱玉移军京西代宗大历中领兵陇州频破吐蕃加特进太常卿。又诏以陇兵五千大破戎虏于剑南加太子宾客赐以名马与诸将讨泾州叛将刘文喜平之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中丞充陇两军都知兵马使累破李纳逆党以功最加御史大夫德宗建中三年十月加检校左常侍充陇行营节度使。又大破李希烈逆党于陈州城下加检校工部尚书兼陈州刺史希烈平加环兼许州刺史加实封三百户后加检校左仆射卒废朝一日赠司空赙布帛米粟有差。

杨朝晟德宗建中初为甘泉府果毅从李怀光讨刘文喜于泾州斩获生擒居多授骠骑大将军稍为右先锋兵马使后李纳寇徐州从唐朝臣征讨常冠军锋以功授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子宾客德宗在奉天以朝晟为左厢兵马使下咸阳以挫朱Г加御史中丞实封一百五十户。

李抱真为昭义军节度使德宗建中三年田悦以魏博反抱真与马燧败悦兵遂解临及邢州之围以功加检校兵部尚书复与燧围魏州。又败悦于城下以功加检校右仆射兴元初迁检校左仆射平章事破朱滔于经城以功加检校司空食实封五百户。

为河阳三城怀州节度观察使与河东节度马燧等诸军破田悦于洹水以功授检校兵部尚书累封开封郡王食实封一百户。

马燧代宗时为河东节度使前政军败之后兵甲寡弱燧乃塞险以遏奔冲及朝于京师加检校兵部尚书令还太原与诸军击败田悦兵加燧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德宗初诏加燧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兼魏博贝等州节度观察招讨等使及帝幸奉天引军还太原及帝还京加燧奉诚军及晋绛慈隰节度使并管内诸军行营副元帅与浑瑊同讨李怀光赴河中军帝诏常参官送至通化门怀光平乃下诏褒美迁光禄大夫并令还太原是役也。帝赐燧宸扆台衡二铭并序三年二月入朝册拜司徒侍中北平王仍赐妓乐及薨诏赠太傅庙宣令所司供少牢仍给卤簿从宅至庙并量供人夫兼令太常博士检校。

浑瑊为折冲果毅节度使安思顺遣瑊提偏师大破阿布思部迁中郎将安禄山构逆瑊从李光弼出师河北定诸郡邑迁右骁卫将军及肃宗即位于灵武瑊统兵赴行在至天德遇蕃军入寇瑊击败之从《郭子》仪收两京讨安庆绪破贼于新乡改检校太仆卿充武绛卫军使。又从仆固怀恩讨史朝义前后数十战朝义平加开府仪同三司太常卿赐实封二百户。又为朔方行营左厢兵马使从《郭子》仪讨吐蕃于州以功加御史中丞会吐蕃大入寇至奉天瑊拒战于莫谷大破蕃军以功加太子宾客复屯于奉天华州周智光反《郭子》仪讨之令瑊领马步万人攻下同州智光平诏以宁庆三州隶朔方军《郭子》仪领之子仪令瑊先率兵至州便于宜禄县防秋岁馀加兼御史大夫代宗大历十一年子仪入朝令瑊知宁庆三州兵马留后十三年回纥侵太原以瑊为石岭关以南诸军知兵马使率兵逐之虏骑引退其年八月加检校工部尚书兼单于副都护振武军使十四年入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建中四年李希烈遣间谍诈为瑊书与希烈交通瑊奏其状德宗特保证之仍赐瑊马一匹并鞍辔锦采二百疋兴元元年正月以瑊为行在都知兵马使二月赐实封五百户是日德宗移幸山南瑊分布诸军击败逆贼李怀光追射之三月加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灵州都督灵盐丰夏等州定远西城天德军节度等使仍充朔方宁振武等道兼永平军奉天行营兵马副元帅上临轩授钅戌用汉拜韩信故事是月瑊将军赴京畿破贼朱Г六月加瑊侍中论收京城之功加实封八百户七月德宗还营以瑊守本官兼河中尹河中糸慈隰节度使仍充河中同陕虢节度及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改封咸宁王九月赐瑊大宁里第女乐五人入第之日宰臣节将送之。又以李怀光未平加朔方行营兵马副元帅与河东节度使马燧会兵进讨贞元元年八月河中平加检校司空四年七月加宁庆副元帅十二年二月加检校司徒兼中书令诸使副元帅如故十五年二月二日薨于镇废朝五日群臣于延英奉慰诏赠太师赙赠绢布四千疋米粟三千石及丧车将至。又为废朝应缘丧事所司准式支给命京兆尹监护葬日赐绢五百疋。

田绪为魏博节度使时朱滔率兵兼引回纥之众南侵绪遣兵助王武俊李抱真大破朱滔于经城以功迁检校工部尚书。

李晟为左羽林将军代宗广德初凤翔节度使孙志直署晟总游兵击破党项羌高玉等以功授特进试光禄卿大历初李抱玉镇凤翔署为右军都将四年吐蕃围灵州抱玉遣晟击之吐蕃因解灵州之围而去拜开府仪同三司无几兼左金吾卫大将军泾原四镇北庭都知兵马使并总游兵无何节度使马与吐蕃战于盐仓兵败晟率所部横击之拔出乱兵之中以功封合川郡王德宗即位吐蕃寇剑南乃诏晟将神策兵救之授太子宾客建中二年魏博田悦反将兵围临邢州诏以晟为神先锋都知兵马使救临寻加兼御史中丞三年正月复以诸道军击败悦军于洹水遂进攻魏州以功加检校左散骑常侍实封百户无几兼魏府左司马及王武俊攻赵州晟乃献状请解赵州之围欲引兵趋定州与张孝忠合势欲图范阳德宗壮之加晟御史大夫德宗在奉天诏晟赴难晟引军逾飞狐师次代州诏加晟检校工部尚书神策行营节度使实封二百户及李怀光反车驾幸梁州帝叹曰:早从李晟之言三蜀可坐致也。诏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安众心后拜晟司徒兼中书令实封一千户德宗至自兴元晟戎服谒见于三桥帝驻马劳之赐永崇里第及泾阳上田延平门之林园女乐八人入第之日京兆府供帐酒馔赐教坊乐具鼓吹迎导宰臣节将送之帝思晟勋力制纪功碑俾皇太子书之刊石立于东渭桥。又令太子书碑词以赐晟后为中书令奉朝请贞元四年三月诏为晟立五庙五年九月晟与侍中马燧见于延英殿上嘉其勋力诏图其像于旧臣之次仍令皇太子书其文以赐晟晟刻石于门左九年八月薨帝震悼出涕废朝五日令百官就第临吊命京兆尹李充监护丧事官给葬具赙加等比大敛帝手书致意送柩前。

谢元佐为宋州刺史德宗建中二年加兼御史中丞宋亳节度等使李正已死子纳匿丧谋叛而李洧以徐州归顺纳遣兵围之诏元佐与诸军援洧与贼接战大破之斩首万馀级繇是转输路通加御史大夫收濮州降将杨令晖分兵挟以徇濮阳遂降其将高彦超以通濮阳津迁尚书累封四千户兼曹濮观察使。

李元谅为镇国军节度副使德宗居奉天贼朱Г遣伪将何望之袭华州遂据城元谅自潼关将所部遂扌友华州军益振以功加御史中丞是时尚可孤守蓝田与元谅为犄角贼东不能逾渭南元谅功居多迁华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潼关防御镇国军节度使寻加检校工部尚书兴元元年五月诏元谅与副元帅李晟进收京邑帝还宫加检校尚书左仆射实封七百户赐甲第女乐贞元三年诏元谅将本军从浑瑊与吐蕃会盟于平凉与瑊俱申号令严其部伍而还时谓元谅有将帅之风德宗嘉之赐马十匹金银器锦采等甚厚四年春加陇右节度支度营田观察临洮军使移镇良原九年十一月卒帝甚悼惜废朝三日赠司空赙布帛米粟有差。

杜希全为朔方军节度使德宗居奉天希全首将所部以赴难加检校户部尚书行在都知兵马使。

邢君牙初为平卢军兵马使累从田神功战伐历将军试光禄勋神功既为兖郓州节度令君牙领防秋兵入镇好畤属吐蕃凌犯代宗幸陕君牙隶属禁军扈从。又以战功加鸿胪卿封河间郡公德宗贞元三年迁右神策军行营节度凤翔陇州观察使加检校工部尚书吐蕃犯边。且耕。且战西戎不能为患寻加检校右仆射十四年卒废朝一日赠司空赙布帛米粟有差。

尚可孤德宗建中四年为兼御史中丞荆襄应援淮西使以所统之众赴山南累有战功及泾原兵叛诏征可孤军至蓝田击破之兴元元年三月迁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神策京畿渭南商州节度使五月李晟率可孤收京城可孤为先锋京师平以功升检校右仆射封冯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户实封二百户及李怀光以河中叛诏可孤帅师与诸军征讨次于沙苑遇疾卒于师赠司空赙布帛米粟甚厚丧葬所须并令官给。

刘氵雍幽州节度使怦之次子怦卒子济代任表氵雍为瀛州刺史无何怒兄济乃请以所部西捍陇塞拔瀛州兵一千五百及男女万馀口直趣京师部伍齐整无一人犯令者德宗召氵雍赐宴于凌烟阁甚被恩宠拜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兼秦州刺史御史大夫陇右经略军使其麾下兵士赐名陇右军以普润县为理所赐本钱五万贯以自给。

程怀直为横海军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来朝加检校尚书右仆射仍赐安业坊甲第一区妓一人他赐有差令归沧州。

戴休颜为盐州刺史奉天之难倍道以所部蕃汉三千人号泣赴难德宗嘉之赐实封二百户及李晟收京师既清宫阙休颜与浑瑊等率兵赴岐阳邀击朱Г馀众及策勋加检校右仆射实封至六百户扈驾至京特赐女乐甲第。

杨惠元为神策京西兵马使及田悦反叛诏惠元领禁兵三千与诸将讨伐战御河夺三桥皆元之功也。加检校工部尚书。

李皋为江西道节度使洪州刺史李希烈反皋分兵大破蔡山贼扌友蕲州降其将李良。又取黄州舒王为元帅加皋前军兵马使德宗居奉天皋遣伊慎败杜少诚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进封五百户。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祖祢私庙令所司供少牢量借仪卫人夫仍令太常博士检校十七年薨废朝五日群臣诣延英门奉慰如浑瑊故事诏左庶子李上公持节赠太师绢三千疋布千端粟三千石。

刘昌德宗时摄濮州刺史李希烈既陷汴州昌以三千人守宁陵躬励士卒大破希烈擒其将翟曜希烈退保蔡州自此不复侵轶诏加检校工部尚书增实封通前二百户贞元中为泾原节度等使诏城平凉。又于平凉西别筑胡谷堡遂以保宁边鄙加检校右仆射。

张建封为徐泗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入觐特以双日开延英召对。又令建封朝参入大夫班皆示宠厚之十四年上已赐中书门下及两省供奉官宴于曲江特令建封与诸相同榻而食贞元已后元帅节制累有入朝及却还镇如马燧浑瑊刘元佐李抱真曲环之崇秩洪勋未有获御制诗以送之建封将还镇特赐诗及出城。又令高品中使赍常所执鞭以赐之曰:以卿忠贞节义岁寒不移此鞭以朕久执用故以赐卿表卿忠节也。建封。又献诗一首以自警励。

曹华仕宣武军为牙校吴少诚叛本军以华骁果有智略用为襄城戍将蔡贼攻襄城华屡败之德宗特赐旗甲。

韩全义为蔡州行营招讨处置使德宗贞元十七年正月甲寅至京帝命中使就第宣慰焉壬戌宴全义于麟德殿。

张茂昭为义武军节度使德宗贞元二十年十月来朝累陈奏河北及西北边事语甚忠切德宗屡叹曰:恨见卿之晚会宴于麟德殿赐良马甲第及器用锦采极厚宪宗元和五年冬来朝十二月十二日至京师故事双日不坐是日特开延英殿对之五刻因请迁祖考之墓来归京兆在朝两月未之镇头发痬卒废朝五日册赠太师赙绢三千疋布一千端米粟三千石丧事并令官给命京兆尹李充监护。

刘济宪宗元和初为幽州节度使招讨王承宗诸军未进济独率先前军击破之献逆将于阙优诏褒之明年春将大军次瀛州前后大献俘获赏功颇厚仍录功拜兼中书令。

程执恭为横海军节度使宪宗元和四年来朝还镇赐厩马一匹及枪甲两河节制久无脩觐礼者故嘉而宠之。

田弘正为魏博等州节度使宪宗元和十三年王师加兵于郓诏弘正与五镇之师会军齐进时李师道遣大将刘悟率重兵以抗弘正前后合战魏军大捷十四年刘悟以河上之众倒戈入郓斩师道首诣弘正请降淄青十二州平论功加检校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年八月弘正入觐宪宗待之隆异对于麟德殿进加检校司徒兼侍中实封三百户。

田布弘正第三子也。弘正节制魏博布掌亲兵国家讨淮蔡布率偏师隶严绶军于唐州授检校衤必书监兼殿中侍御史前后十八载破凌云栅下郾城布皆有功擢授御史中丞及淮西平拜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大夫。

李诉宪宗时为检校右散骑常侍兼邓州刺史充隋唐邓节度使讨蔡贼吴元济擒之诏以诉检校尚书左仆射兼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襄邓隋唐复郢均房等州观察等使上柱国封凉国公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五百户宪宗有意复陇右故地授诉凤翔陇州节度使未发属李师道再叛移诉为徐州刺史武宁军节度及淄青平将有事燕赵以诉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潞州大都督府长史昭义节度使仍赐兴宁里第。又迁魏州大都督府长史魏博节度使后为太子少保归东都长庆元年十月卒于雒阳穆宗闻之震悼赙加等赠太尉。

李听宪宗元和中为楚州刺史统淮南之师讨李师道山东平以功授检校左散骑常侍穆宗长庆四年为义成军节度使初讨李同捷时魏博行营将丌志绍潜结沧镇擅回戈攻其帅史宪诚诏听帅师援之大破其叛卒志绍奔镇州为王庭凑所杀遂凯旋以功封凉国公。

王智兴宪宗元和中为侍御史徐州都押衙王师诛李师道智兴率徐军八千会诸道之师进击大破贼于金乡拔鱼台俘斩万计以功迁御史中丞贼平授沂州刺史长庆初河朔复乱征兵进讨穆宗素知智兴善将迁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充武宁军节度副使河北行营都知兵马使。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连败蔡贼吴元济之众拔贼凌云栅宪宗大悦赐其告捷者奴婢银锦进位检校尚书右仆射十二年贼平加检校司空十三年春命中官宴光颜于居第赐刍米二十馀车宪宗。又御麟德殿召对赐金带锦采十四年西蕃入寇授宁节度使光颜击贼退之穆宗即位就加特进寻诏赴阙赐开化里第进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穆宗以光颜功冠诸将故召赴阙宴赐优给已而带平章事复镇所以报勋臣也。长庆初迁凤翔节度使依前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岁末复授许州节度使赴镇日宰相百僚以故事送别于章敬寺穆宗御通化门临送之赐锦采银器良马玉带等物乌重胤宪宗时为河阳三城节度使会讨淮蔡与李光颜犄角相应大小百馀战以至诛吴元济就加检校尚书右仆射。

韩公武为畦州节度使来朝宪宗元和十三年正月帝御麟德殿召对赐以银器缯锦及马。

王沛为李光颜行营兵马使别统劲兵攻讨吴元济蔡贼平随光颜入朝光颜具陈沛功加御史大夫统兵还镇光颜受诏讨郓寇及李师道诛诏分许州兵戍于以沛为都将救盐州击退吐蕃以功加宁州刺史迁陈州。又汴州李{山介}反诏沛兼忠武军节度副使率师讨{山介}平之加检校右散骑常侍。

刘悟为郓州李师道牙门都将及王师致讨师道遣悟将兵援田弘正悟因回军趋郓围其内城兼以火攻其门不数刻枭师道以献元和末悟自淄青都知兵马使兼监察御史擢拜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义成军节度使封彭城郡王仍赐实封五百户钱二万贯庄宅各一区。

朱克融为卢龙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兼幽州长史敬宗宝历二年五月卒诏赠司徒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仍赙布帛三百段米粟二百石差光禄大夫崔芸充吊祭使通事舍人韦翘充副使将作监王堪充册赠使金部郎中萧氵充副使。

刘沔为振武军节度使单于大都护文宗开成中党项杂虏大扰河西沔率吐浑契沙陁三部落诸族讨袭大破之告捷而还以功进检校户部尚书会回纥部饥乌介可汗奉太和公主至漠南求食移沔河东节度使诏与幽州张仲武协力招抚回纥竟破虏寇迎公主还宫以功进位检校司空。

李载义为幽州卢龙军节度副大使文宗太和三年命中使以白玉带就幽州赐之示殊恩也。五年载义入觐帝以载义有平沧景之功册拜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仍诏中使以米面粟豆油盐共一千石钱二千贯绫绢二千疋柴四十车草一万束就永宁里第宣赐。又令尚食日给十人生料翌日。又命以良马并鞍就第以锡下及宾佐将吏无不广г恩锡。

杨元卿为河阳节度使时魏博军乱元卿领泾军赴援诏赐元卿绫绢三万疋茶五千斤葛五千疋。

石雄为河中晋糸节度使俄而昭义刘从谏卒其子祯擅主军务朝议问罪令徐帅李义佐为招抚使越乌岭破贼五砦斩获千计武宗闻捷大悦谓侍臣曰:今之义而有勇罕有雄比者及贼平进加检校司空张仲武武宗会昌中为幽州都督府长史兼御史大夫兰陵郡王俄而回鹘扰边仲武遣其弟仲至与礻卑将游奉寰王如清等率锐兵大破之武宗诏加检校兵部尚书兼东面招抚回鹘使。

张允伸为幽州节度懿宗咸通十年徐人作乱允伸请以弟允皋领兵伐叛懿宗不允进助军米五十万石盐二万石诏嘉之赐以锦采玉带金银器等。

王重荣僖宗时为河中节度中和元年重荣传诏征兵明年李克用领军至大败巢贼收复京城其倡义启导之功实重荣居首京师平以功进检校太尉同平章事。

王处存为义武军节度使时黄巢犯阙僖宗出幸处存不俟诏命即率本军入援洎收京师王铎第其功云:勤王举义处存为之最以功加检校司空。又遣大将张公庆率劲兵三千合诸军灭巢贼于泰山以功进检校司空平章事。

钱Α以昭宗天祐二年正月十二日丙寅行册命敕定乱安国功臣镇海镇东军节度使浙江东西两道观察处置淮南东西行营招讨营田安抚两浙盐铁制置发运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守侍中兼中书令杭越两州刺史吴王钱Α总临两镇早立殊功抚制三吴久闻异政一荣封爵再换星霜盖缘道路阻艰遂致册书留滞近者潭洪水陆并已通流元勋举议请行典礼冀免稽于制命俾速达于册恩须议施行实为允当明甄酬之宠谐佥属之情其所封吴王策礼宜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卷三百八十六

○将帅部·褒异第十二

梁赵唐僖宗时为陈州刺史贼巢骁将孟楷拥徒入项县引兵击之贼众大溃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闻其功就加检校兵部尚书俄转右仆射不数月加司空进封[A13C]川县伯巢党复与蔡州秦宗权合势以攻宛丘祈师于太祖太祖引大军会于陈之西北陈人急攻巢寨重围遂解献捷于行在五年八月除为蔡州节度使于时巢党虽败宗权益炽唯陈去蔡百馀里兵少力微日与争战及巢党败宗权诛文德元年蔡州平朝廷议勋以检校司徒充泰宁军节度使。又改授浙江节度使兼领二镇昭宗龙纪元年三月。又以平巢蔡功就加平章事充忠武军节度使仍以陈州为理所。

赵昶者之仲弟也。昭宗时为忠武军节度使亦以陈州为理所时秦宗权未灭昶每选精锐深入蔡贼虽众终不能抗以至宗权败焉朝廷赏勋加检校司徒。

之季弟也。为陈州刺史以为亲从都知兵马使时巢党东出商邓与蔡贼会众至百馀万攻陈陈人大惧与二兄坚心誓众约以死节会太祖率大军解其围朝廷议功加检校右仆射遥领处州刺史。

罗绍威为魏博节度使唐昭宗天祐三年诏许本道立三代私庙至太祖开平元年十月帝以绍威近年以来贡输极频。且倍于诸道帝虑其殚于事力以及于民遂劳而止之赐以南越所贡珍珠枕龙脑带后绍威疾革遣使上章祈骸太祖抚案动容顾使者曰:亟行语而主为我强饭如有不可讳当世世贵尔子孙以相报也。仍命其子周翰监总军府及讣至辍朝三日册赠尚书令。

罗周翰绍威子也。绍威薨复为魏博节度使太祖乾化二年帝北巡至昌乐县周翰来见于行宫宣至内殿对仍于御前赐食数刻乃退及辞归镇诏以良马玉带金银器及香药赐而遣之。

王罕之为河阳节度唐昭宗乾宁二年李克用为州行营四面都统克用表罕之为副及诛王行瑜罕之以功授检校太尉食二千户。

冯行袭唐僖宗时为金州防御使时兴元杨守亮将袭京师道出金商行袭逆击大破之诏升金州为节镇以戎昭军为额即以行袭为节度使。

庞师古为太祖偏将援陈破蔡累有战功遂用为都指挥使唐昭宗乾宁四年正月复统诸军伐郓扌友之擒其帅朱以献始表为天平军节度留后寻授徐州节度使检校司徒。

张存敬为诸军都虞候唐昭宗天顺二年佐霍存董大军收宿州以功奏加检校兵部尚书太祖东征徐兖存敬屡有俘斩之功凡授指顾皆与机会矢石所及必以身先太祖尤加优异为行营都指挥使检校右仆射天复元年春太祖以河中节度使王珂与太原结亲凭恃骄恣命存敬统大军讨之即日收绛州生擒刺史陶建刘洎至晋州刺史张汉瑜来降二郡平进军攻河中王珂请降太祖嘉之乃以存敬权知护国军留后未几检校司空宋州刺史未之任卒于河中太祖痛惜开平初追赠太保。

葛从周唐僖宗时为大校从太祖破魏军。又晋人围张全义于河阳从周赴援大破晋军解河阳之围以功表授检校工部尚书从朱珍讨徐州扌友丰县败时溥加检校刑部尚书昭宗大顺二年八月与庞师古同攻兖州朱瑾乾宁二年十月擒其部将孙汉筠累立战功自怀州刺史历曹宿二州刺史迁检校右仆射三年五月从周击并师杀戮殆尽与庞师古渡河击郓四年正月下之乘胜伐兖其将朱怀英以城来降以功授兖州留后检校司空光化元年四月。又大破并师大军以从周兼领邢州留后二年春幽州刘仁恭寇魏州从周击走之授宣义军司马三年八月从太祖破并人表授检校太保兼徐州两使留后寻为兖州节度使天复元年青州刘陷兖州太祖命讨之十一月举城降以功检校太傅末帝即位制授潞州节度使令坐食其俸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侍中封陈留郡王累食邑至七千户命近臣旌节就别墅赐之贞明初卒于家册赠太尉。

谢彦章事太祖为骑将未帝嗣位用为两军马军都军使累与晋军接战有功寻领河阳节度使。

张归霸自太祖镇宣武补剧职僖宗光启二年与蔡贼秦宗权将张郅较胜为飞戈所中即扌友马却逸控弦一发贼洞颈而坠遂兼骑而还太祖时于高丘下瞰备见其状面加赏激厚以金帛及所获马锡之。又常被命发伏兵掩杀千馀人夺马数十匹寻奏授捡校左散骑常侍文德初与徐怀玉领兵大败蔡贼太祖召至赏之曰:昔耿弇不俟光武击张步言不以贼遗君父弇之功尔其二焉昭宗大顺中与燕人战于内黄杀刘仁恭兵三万馀众戎绩超特居众将之右累官至检校右仆射光化二年权知邢州事明年春李嗣昭以蕃汉五万来寇归霸坚壁设备晋军不敢顾其城遂移攻州陷焉时太祖在滑颇虑邢之失守及葛从周复水嗣昭北遁归霸出兵袭之杀二万馀众捷至赏赐殊等旋以功奏加检校司空光化初迁莱州刺史秩满授左卫上将军。又除曹州刺史其秋加检校司徒副刘知俊御凤之寇败之太祖受禅拜右龙虎统军改左骑卫上将军充河阳诸军都指挥使明年夏六月就除河阳节度使检校太保寻加同平章事七月卒于位诏赠太尉。

张归厚归霸之弟也。太祖署为军校唐僖宗光启三年夏蔡将张至以数万众屯干赤冈归厚常与至单骑斗于阵至不能支而奔师徒乘此大捷太祖大悦立署为骑军长仍以鞍马器币之昭宗龙纪初奏迁检校工部尚书大顺二年与葛从周御晋军于洹水殊绩尤著诏加检校右仆射其后讨沧州复州咸以功闻太祖录其勋命权知州事昭宗迁都雒阳除右神武统军天祐二年改左羽林统军与徐怀玉同守泽州拒退并军乃还太祖受禅加检校司徒开平二年夏刘知俊以同州叛归厚副杨师厚刘等讨平之秋军还授亳州团练使乾化元年拜镇国军节度使明年以疾卒诏赠太保。

张归弁为太祖牙校唐昭宗乾宁中以偏师佐葛从周御并军于洹水光启中。又佐张存敬与燕人战于内黄积前后功表授检校工部尚书大顺初为齐州刺史明年春青寇大举来伐时州兵既寡罄发私帑赏给士伍青人遂遁青州平超加检校右仆射遥领爱州刺史从征荆襄回转检校左仆射天祐三年春太祖入魏诛牙军归弁攻讨封境悉平而归弁于高堂入贼太猛飞矢中于臆太祖嘉之命赐银鞍勒马一匹金带一条夏五月命权知晋州冬十一月真拜晋州刺史加检校司空太祖受禅改滑州长剑指挥使开平二年秋九月并军围平阳诏归弁统兵救之军至解其围加检校司徒。

杨师厚为徐州节度使昭宗天祐元年加诸军行营马步都指挥使二年八月太祖讨赵凝于襄阳命师厚统前军一战败赵凝翌日表师厚为山南东道节度留后即令南荆州留后赵明亦并军上峡不浃旬并下两镇乃正授襄州节度使开平元年加检校太保平章事。又加检校太傅三年三月诏入朝诏兼潞州行营都招讨使以奇兵进攻刘知俊于凤翔降贼将王建制加师厚检校太尉。

牛存节为太祖遏后都指挥使攻濮之役领军先登遂扌友其垒。

唐昭宗景福二年四月下徐州枭时溥存节力战其功居多乾宁二年表授检校工部尚书三年夏太祖东讨郓州十二月存节独率伏军夺其濠桥诸军俱进四年正月陷其城寻与葛从周降下兖州加检校右仆射天祐元年授邢州团练使时州兵才及二百晋人知之以大军来寇太祖在邺存节率健壮出斗并军不能克而去太祖召至劳慰久之厚赉金帛鞍马加检校司徒四年太祖受禅除右千牛卫上将军其秋攻潞州以存节为行营马步军都排阵使开平二年二月自右监门卫上将军转右龙虎统军驻留雒下是岁王师败于上党晋人乘胜进迫泽州之城将陷河南留守张全义召存节谋遂以本军及右龙武羽林等军往应接上党之师存节引众衔枚夜至泽州分布守御晋军焚营而退郡以获全太祖屡叹赏之五月迁左龙虎统军充六军马步都指挥使十月授绛州刺史三年四月除畦州留后六月刘知俊以同州叛寻授同州留后未几加检校太保同州节度使乾化二年加检校太傅进封开国公三年加同平章事诏赴阙末帝召见慰勉赏赐甚厚十一月加开府仪同三司食邑一千户授郓州节度使四年加淮南西北面行营招讨使控扼淮边境安之其冬蒋殷反徐州逆命奉诏与刘同讨之殷弃甲而遁平徐州诏加太尉。

王檀自唐僖宗中和中太祖镇大梁檀为小将文德元年二月讨罗弘信败魏人于内黄檀获其将同儒邵神剑以归补衡山都虞候昭宗大顺元年从庞师古渡淮深入讨孙儒之乱奋命击贼未几迁顺义都将天复中从太祖率西镇之师围凤翔以迎昭宗屡立戎效迁左踏白指挥使从攻王师范于青丘檀以偏师复密郡遂权知军事充本州马步军都指挥使表授检校右仆射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筑罗城居民赖之加检校司空开平二年六月授邢州保义军节度使检校司徒三年加检校太保充潞州东面行营招讨使乾化元年正月王景仁与晋人战于柏乡王师败绩俄而晋军大至重围四合太祖忧之檀密上表请驾不征而悉力枝梧竟全城垒三月以功就加检校太傅同平章事七月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琅邪郡王命宣徽使赵殷衡赍诏慰谕赐绢千匹银千两赏守御邢州之功也。庶人圭僭位授邓州宣化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末帝即位移授许州节度加检校太师五年蔡州刺史王彦温作乱檀受诏讨平之加兼中书令。

以太祖开平元年授右卫上将军充诸军马步都指挥使其年秋与诸将征潞州迁检校司徒三年二月转右威卫上将军依前诸军马步都虞候五月改左龙武统军充侍卫亲军兼马步军都指挥使其年夏同州刘知俊反引岐人袭据长安分兵扼河潼太祖幸陕命西讨即夺取潼关擒知俊弟知浣以献遂引兵收复长安知俊弃郡奔凤翔太祖以为佑国军两使留后寻改佑国军为永平军以为节度使检校司徒行太安尹金州管内观察使是时西鄙未宁练兵马抚众独当一面四年加检校太保同平章事庶人友圭篡位加检校太傅末帝即位尤深倚重明年夏诏归阙授开封尹遥领镇南军节度使九月徐州蒋殷叛与郓帅牛存节率兵攻击破之枭殷首以献诏加检校太尉。

贺瑰唐昭宗天复中预平青州王师范以功授曹州刺史兼先锋都指挥使加检校司空天祐二年与杨师厚从太祖平荆襄授荆南两使留后未几征还为行营左厢步军都指挥使累迁左龙虎统军未帝贞明元年庆州叛为李继陟所据瑰以本官充西面行营马步军都指挥使与张筠江凤之众三万下宁衍二州三年秋庆州平十二月瑰以功授滑州宣义军节度使依前检校太傅加同平章事。

唐怀英唐昭宗光化初太祖署为军校天复元年冬太祖帅师迎昭宗于凤翔时李茂贞遣大将符道昭领兵万馀屯武功以拒太祖太祖命诸军击之以怀英为前锋领众先登一鼓而大破之翌日太祖方至顾左右曰:邑名武功今首荡逆党真武功也。乃召怀英大加奖激仍以骏马珍器赐之二年八月岐军屯奉天太祖令怀英寨于岐军之东北岐军不胜而退昭宗还京赐迎銮毅勇功臣是岁淮人寇徐州太祖命怀英驰骑以救之淮人遁去即以怀英为权知晋州刺史天祐三年冬佐刘知俊破凤之众五万于美原收十五馀寨乘胜引军攻下畦州以功授陕州节度使太祖受禅加检校太保。

徐怀玉唐僖宗中和末为太祖亲从副将左长剑都虞候。又从破蔡贼于板桥收秦宗权八寨奏加检校右散骑常侍文德初同诸军解河阳之围复从破徐宿昭宗乾宁中奏加检校刑部尚书。又破朱瑾于金乡南擒宋江以献表授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右仆射光化中授沂州刺史顷之王师范以青州叛屡出兵侵轶怀玉击退之天复四年转齐州防御使加检校司空天祐三年转右龙虎统军领六军之士赴泽州晋人遂退开平元年授曹州刺史加检校司徒明年除晋州刺史其秋晋人大至怀玉领兵破之于洪洞三年制授畦坊节度使特进检校太保练兵缮壁人颇安之加检校太傅。

郭言为步军都将唐僖宗光启中太祖东伐徐郓言出奇决战所向皆捷太祖录其绩以排阵斩斫之号委之寻表为宿州刺史检校右仆射。

刘康乂为太祖元从都将唐僖宗中和中从太祖连年攻讨徐郓所向多捷尤善为营垒充诸军壕寨使及太祖尽下三镇议其功奏加检校右仆射兼领军卫。

刘捍为太祖亲军指挥使时太祖迎昭宗于岐下天复三年正旦宋文通令客将郭奇使于太祖命捍复命昭宗闻其至即诏见询东兵之事仍以锦服银鞍勒马赐之翌日授光禄大夫检校司空登州刺史昭宗还京改常州刺史赐号迎銮毅勇功臣太祖受禅授左龙虎统军兼元从亲军马步都虞候及上党缠兵以捍为御营使蕃戎逼泽州命捍以兵千人赴之并军遂遁车驾还京授捍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晋人侵晋州从幸陕回加检校太尉。

氏叔琮为太祖后院马军都将时东伐徐郓多历年所叔琮身当矢石奋不顾命累迁为指挥使寻奏授宿州刺史检校右仆射迁曹州刺史昭宗天福元年领大军攻扌友泽潞叔琮遂引兵北掠太原师还除晋州节度使明年太祖屯军于岐下晋军潜袭绛州前军不利晋军恃胜而攻临汾叔琮严设备御晋军遂退据蒲县时太祖遣朱友宁将数万副应悉委叔琮节制叔琮因夜出潜师截其归路遇晋军游骑尽杀之遂扌友其垒太祖闻之喜谓左右曰:杀蕃贼破太原非氏老不可叔琮乃长驱收汾州与晋人转战直抵并垒军回以其功奏加检校司徒。

朱汝恭为汝州刺史检校司空唐昭宗乾化初淮夷侵鄂渚武昌军杜洪来乞师太祖遣友恭将兵应援俘斩万计以功为颍州刺史加检校司徒。

王重师僖宗文德中为太祖帐下都指挥使检校右仆射枕戈擐甲五六年于齐鲁间凡经百馀战威震敌人寻检校司空后知平卢军留后加检校司徒其后北伐幽沧镇定屡与晋军接战颇得士心故多胜捷昭宗天祐中授雍州节度加同平章事。

黄文靖为诸军指挥使从太祖南平巢蔡北定兖郓皆有功唐昭宗光化初晋将李嗣昭周德威寇于山东文靖佐葛从周统大军御之寻以功表授检校右仆射耀州刺史天祐二年春命佐杨师厚深入淮甸赴寿春侵庐江军至大独山遇淮夷杀五千馀众振旅而还改蔡州刺史检校司空。

胡规唐昭宗天祐四年为诸军濠寨使太祖受禅除右羽林军寻从刘统兵收潼关擒刘知浣献之乃以为右龙虎统军兼侍卫指挥使。

李谠为左德胜骑军都将从太祖讨蔡贼颇有军功及东伐兖郓以所部士伍俘获甚众改元从骑将表授检校右仆射。

李重裔为太祖先锋步军都头及太祖大举伐蔡贼秦宗权俾重裔以滑兵为先锋及东讨徐州下丰萧二邑转右厢马步军指挥使。

范居实为感义都头郑州马军指挥使幽州刘仁恭举众寇魏郡居实与葛从周张存敬率兵救魏大破幽沧之众于内黄太祖迎昭宗于岐下以居实为河中马军都指挥使及唐昭宗还京赐迎銮毅勇功臣遥领锦州刺史。又迁左龙骧马军都指挥使从征淮南回改登州刺史转右神勇军使开平元年用兵于潞州命居实统军以解泽州之围授耀州刺史。

刘知俊唐昭宗大顺中为开道指挥使从太祖讨蔡贼秦宗权及攻徐州皆有功寻补徐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攻海州下之遂奏授刺史天复初历典怀郑二州从平青州以功奏授同州节度使天祐三年冬以兵五千破岐军六万于美原自是连克畦延五州乃加检校太傅平章事开平二年春三月命为潞州行营招讨使知俊未至潞夹寨已陷晋人引军方攻泽州闻知俊至乃退寻改西路招讨使六月大破岐军于幕谷俘斩千计李茂真仅以身免三年五月加检校太尉兼侍中封大彭郡王。

赵德唐僖宗光启中太祖为蔡州四面行营都统表德为副仍领襄州节度使蔡州平以功累加官爵封淮安王。

●卷三百八十七

○将帅部·褒异第十三

后唐李承嗣少仕郡为右职唐僖宗中和二年从武皇讨贼关辅为前锋王师之攻华阴黄巢令伪客省使王汀会军机于黄揆承嗣擒之以献贼平以功授汾州司马改榆次镇将朱玫之乱遣承嗣率万人援畦州至渭桥迎扈车驾王行瑜既杀朱玫承嗣会畦夏之师入定京城获伪相裴彻郑昌圉函送朱玫襄王首献于行在驾还宫赐号迎銮功臣检校工部尚书守岚州刺史赐军钱二万贯孟方立之袭辽州也。承嗣设伏击其归兵大败之获其将奚忠信以功授州刺史及张之加兵于太原也。时凤翔军营霍邑承嗣帅一军攻之岐人夜遁追击至赵城合大军攻平阳旬有三日而扌友师旋改教练使检校司空。

李存信唐昭宗大顺中为蕃汉都校从武皇讨李俦降赫连铎白义诚以功检校左仆射从入关讨王行瑜加检校司空领彬州刺史。

李存进昭宗光化中为永安军使雁门以北都知兵马使天复初破氏叔琮前军于洞涡三年授石州刺史庄宗初嗣位。又为步军右都检校司空帅出井陉授行营马步军都营虞候破汴军于柏乡论功授汾州刺史转检校司徒俄兼西南面行营招讨使出师收慈换慈沁二州刺史二年定魏博授天雄军巡按使十四年权蕃汉马步副总管从攻杨刘战胡柳十六年以本职兼领振武节度使时王师据德胜渡汴军据村渡存进造桥成人皆伏其智庄宗举酒曰:存进吾之杜预也。赐宝马御衣进检校太保兼魏博马步都将与李存审固德胜十九年汴将王瓒率众攻北城存进机拒应之汴军退加检校太傅。

李汉韶初事庄宗为河东牢城指挥使会契丹侵北鄙表令汉韶率师进讨既而大破胡寇以功加检校右仆射。

李存璋昭宗光化二年为泽州刺史入为牢城使从李嗣诏讨云州叛将王晖平之改教练使检校司空五年立庄宗夷内难颇有力焉改河东马步都虞候兼领盐铁。又从破汴军于夹城转检校司徒柏乡之役为三镇排阵使十二年从盟朱友谦于猗氏授汾州刺史汴将尹皓攻慈州逆战败之十三年王檀逼太原存璋率汾之军入城固守授大同军防御使应蔚朔等州都知兵马使秋契丹逼云州存璋拒守敌退以功检校太傅大同军节度云应等州观察使十九年四月以疾卒于云州同光初追赠太尉平章事李存贤以天祐五年权知蔚州以御吐浑六年权沁州刺史先是州当贼境不能保守存贤至郡乃移复旧郡庄宗嘉之转检校司空真拜刺史九年汴人乘其无备来攻其城存贤击退之十一年授武州刺史山北团练使十二年移慈州刺史七月汴将尹皓攻州城存贤督军拒战遁去十八年河中朱友谦来求援命存贤率师赴之十九年汴将段凝军五万营临晋存贤拒退之以功加检校司徒同光二年为卢龙军节度使卒诏赠太傅。

康君立自武皇为雁门节度立为右都押衙僖宗时从武皇入关逐黄孽收长安武皇还镇太原授先锋军使文德初李罕之既失河阳来归于武皇。且求援焉乃以君立充南面招讨使为汾州刺史及潞州小校安居受反武皇遣君立讨平之授检校左仆射昭义节度使自是武皇之师连岁掠地于邢攻孟方立君立常率泽潞之师以为掎角加检校司徒食邑千户李存孝据邢州叛武皇命君立讨之以功加检校太保。

薛志勤自武皇镇雁门领代北军使从入关收京城以功检校工部尚书河东右都押衙先锋右军使从武皇救陈许平黄巢武皇遇难于上源驿志勤击败汴军昭宗大顺初与李承嗣败韩建之军于蒙坑进收晋糸以功授沂州刺史。又从讨镇州牧天长临城志勤皆先登陷阵王晖据云州叛讨平之以志勤为大同军节度检校司空。

史俨为武皇帐中亲将昭宗乾宁中从讨王行瑜时京城太扰士庶奔迸俨分骑警卫驾比还京盗贼不作以功检校右散骑常侍屯于三桥者累月昭宗宠锡优异。

史建瑭昭宗光化中典昭德军与李嗣昭攻汾州率先登城擒叛将李瑭以献授检校工部尚书李思安之围上党也。建瑭为前锋与总管。

周德威赴援时汴将王景仁营于柏乡瑭与德威先出井陉高邑之战汴军有归志建瑭先陷其阵遂长驱追击夜入柏乡俘斩数千论功加检校左仆射十三年败刘于元城收澶州以建瑭为刺史检校司空外衙骑军都尉盖寓自武皇镇太原为左都押衙检校左仆射昭宗乾化三年寓从武皇入关讨王行瑜特授检校太保开国侯邑千户周德威昭宗乾宁中为铁林军使从武皇讨王行瑜以功授检校左仆射移内衙军副天祐三年与李嗣昭合燕军攻潞州降丁会以功加检校太保代州刺史代嗣昭为蕃汉都将李思安之寇潞州也。德威军余吾时汴州军十万筑夹城围潞州及武皇厌代庄宗再援潞州德威大败梁军解潞州之围以功加检校太保平章事十年。又擒幽州刘守光父子授检校侍中幽州卢龙军节度使。

符存审初典武皇义儿军从讨州之劲兵屯龙泉寨存审奋力扌友之师旋授检校左仆射副李嗣昭讨李瑭于汾州擒之以功改左右厢步军都指挥使昭宗天祐三年授蕃汉马步副指挥使与李嗣昭降丁会于上党从周德威破贼夹城以功加检校司徒授沂州刺史使领蕃汉马步都指挥使七年加检校太保充蕃汉副总管九年梁祖攻县存审赴援汴人烧营而遁以功遥领邢慈团练使十三年二月刘袭魏州存审战于故元城大败汴人从庄宗收澶卫慈等州秋邢州阎宝降授存审安国军节度邢慈等州观察使十月戴思远弃沧州毛璋以城降授存审检校太傅横海军节度使兼领魏博马步军都指挥使明年就加平章事十九年平镇州以功加检校太傅兼侍中二十年正月师旋于魏州庄宗出城迎劳就第宴乐居无何契丹犯燕蓟诏存审以本官充幽州卢龙军节度使自镇州之任同光初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中书令邑千户赐号忠烈扶天启运功臣五月卒于幽州庄宗震悼久之废朝三日赠尚书令。

袁建丰为铁林都虞候从武皇破州王行瑜以功迁左亲骑军使转突骑指挥使从庄宗解围上党破柏乡阵累功加右仆射左厢马军使明宗为内衙指挥使建丰为副北讨刘守光常身先士伍转都教练使权蕃汉副总管庄宗入邺以心腹能选为魏府都巡捡使破刘下卫慈三郡有功加检校司空夏鲁奇为慈州刺史中都之战汴人大败鲁奇擒王彦章以献庄宗壮之赏绢千匹梁平授郑州防御使元行钦为武宁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庄宗赐名绍荣常内宴群臣使相预会行钦官为保傅合地褥而坐酒酣乐作帝叙平生战阵之事因左右顾视曰:绍荣安在所司奏云:有敕使相预会绍荣散官殿上无位帝彻会不怿翌日以行钦为同平章事繇是不宴百官于内殿但宴武臣而已。

李建及为辽州刺史庄宗胡柳之役欲收军建及引银钅仓效节奋击繇是王师复振以功检校司空魏博内外衙都将。又与汴将王瓒战于戚城建及伤手庄宗解御衣金带赐之。

张敬达为厅直军使从庄宗平河南有功加检校工部尚书。

康思立为河东亲骑军使从庄宗解上党围败梁人于柏乡及平蓟丘后战于河上皆有功累加检校户部尚书右突骑指挥使庄宗即位继改军帅赐忠勇拱卫功臣加检校尚书左仆射。

康延孝为捧日军兼南面招讨指挥使检校司徒庄宗平汴延孝颇有力焉以功加检校太保。

安元信为突阵军都将时庄宗嗣晋王位元信从救上党破夹寨复泽潞以功授检校司空辽州刺史赐玉鞍名马柏乡之役日晚战酣元信重伤庄宗自临傅药改检校司徒武州刺史充内衙副都指挥使山北诸州都团练副使。

安金全武皇时为骑将屡从征伐庄宗之救潞州及平河朔皆有战功累迁刺史。

阎宝庄宗时遥领天平军节度使东西面招讨等使张文礼之杀王也。宝帅师进讨及契丹来援镇州前锋至新乐众心忧之宝见庄宗指陈方略军情乃安敌退加检校侍中。

李绍文庄宗时为博州刺史预破刘于故元城历贝隰二州刺史领天雄军马步副都将屯于德胜从阎宝讨张文礼为马步都虞候明宗收郓州以绍文为右都押衙马步军都将从破王彦章于中都同光中历徐滑二镇副使知府事。

霍彦威为陕州留后从明宗平潞州授徐州节度使天成初改平卢军节度至镇擒王公俨斩之明年冬肆觐于汴明宗接遇甚厚累迁至检校太尉兼中书令王晏球为齐州防御使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使邺都之乱明宗入赴内难晏球时在瓦桥遣人招之明宗至汴晏球率骑军从至京师以平定功授宋州节度使天成二年王都据定州叛晏球讨平之以功授天平军节度使未几移镇青州就加兼中书令安审通明宗天成初为齐州防御使兼诸道先锋马军都指挥使奉诏北征会龙至部下兵乱审通尽戮之以功检校太傅沧州节度使。

刘彦琮为铁林指挥使从明宗赴难京师授华州留后寻正授节旄。

西方邺为奉义指挥使天成初荆渚违命明宗素知其才力擢授夔州刺史东南面行营招讨副使邺将偏师收复峡内三州二年夔州为宁江军以邺为节度使屡奏克捷三年加检校太保。

孙璋天成初为齐州防御使王都之据中山璋为定州行营都虞候贼平加检校太保。

张虔钊为亲军都指挥使领春州刺史明宗天成中虔钊与诸将围王都于中山大败契丹于嘉山之下及定州平以功授沧州节度使。

晋房知温初仕后唐明宗天成初为兖州节度使明年诏充北面招讨使屯于卢台军以卢文进来归特加进同平章事赏招讨之功也。至长兴二年除平卢军节度使累官至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封东平王食邑五千户食实封三百户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卒于镇赠太尉诏立神道碑康福初仕后唐明宗为朔方河西等军节度到镇岁馀西戎皆款附改赐福耀忠扶定保节功臣末帝清泰中加特进开国侯充西面都部署高祖受命就加检校太尉封开国公。

华温琪仕后唐为泰州节度使明宗即位因入朝愿留阙下明宗嘉而许之除左骁卫上将军逐月别赐钱粟以丰其家后为太子少保致仕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终于家诏赠太子太保。

方太为奉国都虞候从杜重威破张从宾于水高祖以其功除赵州刺史郭金海为护圣都虞候高祖天福二年金海从王师讨范延光于魏州以功转本军都指挥使。

王建立为青州节度使高祖天福二年封临淄王明年封东平王五年入觐高祖赐不拜呼老兄使肩舆入朝上殿则使人扶导论者荣之寻表乞休致帝不许乃除潞州节度使割辽沁为上党属郡加检校太师进封韩王以光其故里高祖御明德楼饯送赴镇赐玉斧蜀马及卒册赠尚书令。

马全节高祖天福五年镇安州时李金全据州叛引淮军为援因命全节将兵讨平之以功加检校太尉六年授镇州行营副招讨使兼排阵使与安重荣战于宗城大败之镇州平加开府仪同三司。

程福ど初为军校天福七年冬从杜重威讨镇州与安重荣大战于宗城以功迁雒州团练使检校太尉皇甫遇高祖天福末镇河阳少帝即位归阙及北骑南寇从至漕州战于郓州北津敌众大败溺死数千人以功拜滑州节度使。

少帝开运中镇易州时契丹攻其郡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检校太保。

汉王周初仕后唐明宗为礻卑校累历郡守晋天福中安重荣以镇州叛从杜重威讨平之以功授贝州节度使高祖定天下移镇徐州加同平章事乾祐元年二月卒于镇辍视朝三日赠中书令。

刘在明后唐明宗时为奉圣左厢都指挥使领和州刺史从幸汴州至荥阳闻朱守殷叛用为前锋至汴城率先登城贼平授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晋高祖天福中李金全以安州叛在明从李守贞攻之大破淮贼以功授安州防御使移领糸州杨光远据青州叛召为行营马步军都指挥使领齐州防御使青州平迁相州留后及高祖践阼授幽州道行营都部署时蕃将守中山在明出师经略敌乃弃城而去遂授镇州留后乾祐元年五月二日授镇州节度使六月卒于镇赠侍中。

史宏肇为许州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时高祖由蒲陕赴潞宏肇为前锋兵士所至秋毫不犯以至平定两京及从驾征邺回加同平章事充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兼镇宋。

杜重威晋天福初典禁军遥授舒州刺史二年张从宾构乱据水晋高祖遣重威与侯益率众破之以功授潞州节度使与杨光远降范延光于邺城改许州节度使兼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寻加同平章事。

周高季兴梁太祖时为荆南节度使开平中破雷彦恭于朗州加平章事。

安叔千初仕后唐庄宗为奉安都将天成初王师伐定州命为先锋都指挥使王都平授秦州刺史连刺涿易二郡清泰初契丹寇振门叔千从晋祖逆战败之进位检校太保振武节度使晋祖践阼就加同平章事。

王商后唐天成中为灵武都指挥使久之代还清泰中张令昭据邺叛商从范延光讨之首冒矢石率先登城以功授祁州刺史。

何福进后唐清泰中自彰圣都虞候率本军从范延光平邺以功历郑陇二州防御使。

安审晖晋高祖时为河阳节度使会李金全据安州叛诏马全节为都部署领兵讨之以审晖为副安陆平移镇邓州进位检校太傅。又襄州安从进叛举汉南之众北攻南阳审晖登城召贼帅以让之从进不克而退襄州平就加检校太尉。

宋彦筠初仕晋为防御使从高行周破安从进于襄阳以功拜邓州节度使。

王饶仕晋高祖为奉国军检校尚书左仆射天福六年从杜重威平常山以功加检校司空迁本军都校领连州刺史时安从进叛于襄阳高祖以饶为行营步军都指挥使贼平授凉州刺史复为本军右厢都指挥使领阆州团练使及汉祖举义于晋阳寻讨复诸夏唯常山郡为蕃将所据时饶在其郡乃与李筠白再图之俦承间尽逐其党汉祖嘉之授畦州观察使后加光禄大夫赐爵齿侯。

高从诲为荆南节度使晋天福中加守中书令时襄州安从进反王师攻讨从诲起战棹馈军食以助焉诏书褒美寻加守尚书令。

刘词仕晋为奉国第一都虞候从马全节伐安陆败淮贼万馀众晋祖嘉之授奉国都校累加检校司空。又从杜重威败安重荣于宗城。又破镇阳词自登云梯身先士伍以功加检校司徒沁州刺史。又仕汉为奉国右厢都校遥领阆州防御使从汉祖平邺加检校太保乾祐初李守贞叛于河中太祖征之朝廷以词为侍卫步军都指挥遥领宁江军节度使充行营马步都虞候命分屯于河西二年正月李守贞遣敢死之士数十夜入其营词叱短兵以击之贼众大败而退河中平太祖嘉其功表为华州节度使岁馀移镇滑台太祖受命加同平章事。

王令温晋初为州团练使及安重荣称兵于镇州晋祖以令温为营马军都指挥使与都帅杜重威败贼于宗城以功授亳州防御使。

李建崇仕晋为申州刺史天福七年冬襄州安从进构逆建崇拒贼至湖阳县之花山接战大败之以功授亳州团练使襄阳平迁安州防御使。

王重胤为禁军指挥使晋天福中镇州安重荣谋叛请分杜重威麾下兵击败之以功迁护圣右厢都指挥使汉初仍典禁军从征邺都为先锋都校邺都平迁深州刺史。

赵晖仕汉祖乾祐初镇凤翔属王景崇叛据岐山命晖为西南面行营都部署以讨明年春拔之加检校太师兼侍中国初就加兼中书令。

曹英仕汉为奉国军主检校司徒假康州刺史乾祐初李守贞据河中叛授行营步军都校河中平迁本军厢主领岳州防御使随太祖在魏为北面行营步军都校从平内难国初以翊戴功授招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傅侍卫步军都指挥使。

史彦超为龙捷指挥使太祖之赴内难彦超以本军从国初与虎扌建都指挥使何徽戍晋州会刘崇与契丹入寇攻围州城月馀彦超与何徽叶力固拒累挫贼锋太祖嘉其善守之功赏赐甚厚未几授龙捷右厢都指挥使寻授郑州防御使刘崇之寇潞州也。车驾亲征以彦超为先锋都指挥使高平之战先登陷阵以功授华州节度使先锋如故。

高行周初隶后唐明宗帐下时明宗为总管袭郓州行周为前军夜涉河入东城比曙平之及庄宗平河南累加检校太保领端州刺史明宗即位行周从王景球围定州败王都擒秃馁皆有功贼平迁[A13C]州团练使晋末为郓州节度使汉高祖入汴加守太傅兼中书令代李守贞为天平军节度使杜重威据邺叛汉高祖以行周为招讨使总兵讨之邺平迁邺都留守加守太尉进爵临清王乾祐中入觐加守太保进封邺王复授天平军节钺改封齐王太祖践阼加尚书令增食邑至一万七千户太祖以行周耆年宿将赐诏不名但呼王位而已广顺二年秋薨赠赙加等册赠尚书令追封秦王。

安审琦仕晋少帝为襄州节度使兼中书令属荆人叛命潜遣舟师数千将屠襄郢审琦御之而遁朝廷赏功就加守太保进封齐国公岁馀。又加守太傅国初封南阳郡显德初进封陈王世宗嗣位加守太尉三年拜章请觐优诏许之加守太师增食邑至一万五百户食实封三千三百户。

唐景思世宗时董效顺指挥屯于淮上世宗亲征淮南景思继有战功乃命遥领饶州刺史。

白延遇仕晋历典禁军累迁至检校司空天福中晋祖在邺安重荣叛于镇州帅众数万指阙而来晋祖命杜重威统诸将以御之时延遇不预其行乃泣告晋祖愿以身先许之及阵于宗城延遇帅其属先犯之斩级数千晋祖闻之即命中使以宝剑良马赐之常山平以功加检校司徒充马军右厢都校后迁复州防御使国初加检校太保寻受代归阙属太祖亲征兖海以延遇为先锋都校兖州平授齐州防御使及世宗征淮南乃诏延遇为先锋都校与韩令坤先入扬州寻以别部屯于盛塘前后败淮贼万馀众及世宗回自寿阳制以延遇为同州节度使未之任所以疾卒于濠州下诏赠太尉。

●卷三百八十八

○将帅部·儒学有礼儒学

周官太宰九两之法其四曰儒以道得民盖六艺之文七德之要尽在是矣。繇三代而下善为将者。又岂胜道哉!乃有博通经术涉猎史傅虽在军旅不废俎豆将临战阵未忘讲诵缓带以谈论下帷而著述亦有起于诸生常历科举为世文宗后执兵柄至乃属辞削牍赋诗应诏书檄翩翩之美文雅彬彬之誉皆所以扬阃外之风烈昭义府之丕训者已。

晋文公蒐于被庐作三军谋元帅赵衰曰:却縠可臣亟闻其言矣。说礼乐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利之本也。夏《书》曰:敷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君其试之乃使将中军。

汉陈汤少好书博达善属文以荐为郎迁西域副校尉与甘延寿俱出累迁射声校尉。

冯奉世以良家子选为郎年三十馀乃学春秋涉大义读兵法前将军韩增奏以为军司空令本始中从军击モ奴军罢复为郎累迁右将军光禄勋居爪牙官前后十年为折冲宿将功名次赵充国。

后汉耿况王莽时以明经为朔调连率(莽改上谷郡曰:朔调守曰:连率)光武徇河北加况大将军况子弇少习父业学诗礼亦为大将军。

弇弟子秉博通书记历征西度辽将军。

景丹少学长安王莽时举四科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有事称迁朔调连率副贰(属令也。)光武徇河北拜丹偏将军累迁骠骑大将军。

邓禹年十三能诵诗受业长安光武徇河北号禹曰:邓将军累迁前将军右将军。

冯异好读书通左氏春秋孙子兵法光武徇河北以为偏将军进止皆有表识(进退有常处也。)累迁征虏将军。

贾复少好学习尚书事舞阴李生后从光武立功累迁执金吾建武十三年复知帝欲偃干戈脩文德不欲功臣拥众京师乃与高密侯邓禹剽甲兵敦儒学帝深然之遂罢左右将军复以列侯就第加位特进朱祐为人质直尚儒学初学长安光武候之祐不时相劳苦而先升讲舍后为大将军。

祭遵为征虏将军取士皆用儒术对酒设乐必雅歌投壶。又建为孔子立后奏置五经大夫虽在军旅不怨俎豆。

贾宗为长水校尉宗兼通儒术每宴见常使与少府丁鸿等论议于前。

马援尝受齐诗师事颍川满昌后为虎贲中郎将援闲于进对尤善述前世行事每言及三辅长者下至闾里少年皆可观听。

窦固好览书傅喜兵法累迁奉车都尉出玉门击西域。

鲍永少有志操习欧阳尚书后拜仆射行将军事将兵集河东永好文德虽行将军常衣皂檐榆路称鲍尚书兵马。

班超持公羊春秋多窥览后为西域都护。

皇甫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零吾等破之历度辽将军护羌校尉所著赋铭碑赞祷文吊疏章表教令书檄笺记凡二十七篇。

张奂少游三辅师事太尉朱宠学欧阳尚书后为使モ奴中郎将时休屠各及朔方乌桓同反叛烧度辽将军门引屯赤亢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去奂安坐帐中与弟子讲诵自。若军士稍安乃潜诱乌桓阴与和通遂使斩休屠各渠帅袭破其众诸胡悉降奂著尚书记难三十馀万言乂著铭颂书教诫述志对策章表二十四篇。

公孙顷从涿郡卢植学于缑氏山中略见书传后为奋武将军辽东太守。

郭凉虽为武将然通书经多智略尤晓边事。

魏鲍信汉末以兵应太祖表信行破虏将军虽遭乱起兵家本脩儒。

夏侯惇年十四就师学后为大将军虽在军旅亲迎师受业。

李典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敬贤士大夫恂恂。若不及军中称其长者。

锺会好书籍涉历众书特好者易精练名理以夜续昼后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诸军事统十万馀众伐蜀。

蜀诸葛亮为右将军行丞相事亮言教书奏多可观随类相从凡为二十四篇。

关侯好《左氏传》讽诵略皆上口后为前将军假节钺张翼治律春秋游学京师后为前领军督建威假节征西将军。

吴张昭少好学从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博览众书后为辅吴将军在里宅无事乃著春秋左氏傅解及《论语》注大帝问卫尉严宁念小时所暗书不因诵孝经仲尼居昭曰:严鄙生臣请为陛下诵之乃诵君子之事上咸以昭为知所诵。

鲁肃为偏将军转横江将军虽在军阵手不释卷。又善谈论能属文辞思度弘远有过人之明。

士燮为卫将军领交趾太守耽玩春秋为之注解陈国袁徽与尚书令荀《书》曰:交趾士府君既学问优博。又达于从政处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馀年疆场无事民不失业羁旅之徒皆蒙其庆虽窦融保河西曷以加之官事小阕辄玩习书傅春秋左氏傅尤简练精微吾数以咨问傅中诸疑皆有师说意思甚密。又尚书兼通古今大义详备闻京师古今之学是非忿争今欲条左氏尚书长义上之其见称如此。

陆凯为建武都尉领兵虽统军众手不释书好太玄论演其意以筮辄验。

孙瑜为奋威将领丹阳太守济阴人马普笃学好古瑜厚礼之使二府将吏子弟数百人就受业遂立学宫临飨讲肄是时诸将皆以军务为事而瑜好乐坟典虽在戎旅诵声不绝。

孙奂为杨威将军领江夏太守奂亦爱乐儒生复命部曲子弟就业后仕进朝廷者数十人。

陆绩为郁林太守加偏将军给兵二千人绩既有疾。又意在儒雅非其志也。虽有军事著述不废。

陆景为偏将军中夏督澡身好学着数千篇。

晋王沈好书善属文魏末为征虏将军都督江北诸军事晋受禅迁骠骑将军录尚书事。

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博学能属文所著文章及为《老子》傅并行于世。

杜预博学多通明于兴废之道常言德不可以企及立功立言可,庶几也。后拜镇南大将军预身不跨马射不穿札而每在大事辄居将帅之列结交接物恭而有礼既立功之后从容无事乃耽思经籍为左氏春秋经传集解。又参考众家谱第谓之释例。又作盟会图春秋长历成一家之学。

周处励志好学有文思后为新平太守累迁御史中丞氐人齐万年叛乃使处隶夏侯骏西征万年闻之曰:周府君昔临新平我知其为人才兼文武。若专断而来不可当也。如受制于人此成擒耳。

刘琨初为司隶从事时征虏将军石崇引致宾客日以赋诗琨预其间文咏颇为当时所许后为都督并冀幽三州诸军事。

祖逖博览书记该涉古今往来京师见者谓逖有赞世才其后为镇西将军石勒不敢窥兵河西。

邵续博览经史善谈理义妙解天文后为平北将军假节。

陶侃为都督荆雍益梁州诸军事远近书疏莫不手答词翰如流未尝壅滞。

郗鉴博览经籍躬耕陇亩吟咏不倦以儒雅着名不应州命后为安西将军都督扬州江西诸军事假节镇合肥。

刘毅为卫将军往征卢循败归后宋高祖与安帝大宴于西池有诏赋诗毅诗云:六国多雄士正始出风流毅自以武功不竞故示文雅有馀也。

宋谢晦为高祖太尉参军晦涉猎文义朗赡多通高祖深加爱赏后为都督荆湖雍益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领南蛮校尉荆州刺史。

刘湛为高祖相国参军博谙前世旧典后为右卫将军出督广交二州诸军事。

朱龄石为高祖镇军参军时太尉主簿刘穆之尝于高祖坐与龄石答书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高祖北伐迁左将军持节督关中诸军事南齐柳世隆授后将军尚书左仆射不拜世隆性爱涉猎启太祖借秘阁书帝给三千卷。

梁杨公则为左将军历中护军性好学虽居军旅手不辍卷士大夫以此称之。

羊侃为北伐大将军司马高祖制武宴诗三十韵以示侃侃即席应诏高祖览曰:吾闻仁者有勇今见勇者有仁可谓邹鲁遗风英贤不绝。

为护军将军其第三子棱尤明经史世称其洽闻每坐棱使说书其所发摘棱犹弗之逮。

柳惔为安南将军著仁政传及诸诗赋粗有辞义。

曹景宗为右卫将军破魏军振旅凯入帝于华光宴饮连旬令左仆射沈约贼韵景宗不得韵意色不平启求赋诗帝曰:卿伎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诗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诏令约赋韵诗韵已尽唯馀竞病二字景仁便操笔斯须而成其辞曰: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大将军何如霍去病帝叹不已约及朝贤惊嗟竟日诏令上左史。

张欣泰将家子不以武业自居好隶书读子史仕齐为直阁将军后为步兵校尉。

后魏贺狄干世为将孝文时遣狄干结婚于姚苌后狄干还在长安幽因习读书史通《论语》尚书诸经举止风流有似儒者。

刁雍为征南大将军性宽柔好尚文典手不释书明敏多智凡所为诗赋颂论并诗杂文百有馀篇。

为征虏将军所作文章颇行于世撰慕容氏书不成。

刘藻为征虏将军涉猎群籍美谈笑善与人交。

崔孝芬为车骑大将军博文口辨善谈论所有文笔数十篇。

李元护初仕南齐龙骧将军虽以将用自达然亦颇览文史习于简牍。

贺拔胜为骠骑大将军始爱坟籍乃招引文儒讨论义理性。又通率重义轻财身死之日唯有随身兵仗及书千馀卷。

后周陆逞起家羽林监文帝内亲信时辈皆以骁勇自达唯逞独兼文雅帝由此加礼遇焉。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徐州总管虽在军中笃意文史政事之馀每自披阅末年患眼犹令学士读而听之。

高琳为骠骑大将军时文州氐酋反诏琳率兵讨平之师还高祖宴群公卿士仍命赋诗言志琳诗末章云:寄言窦车骑为谢霍将军何以报天子沙漠静妖氛帝大悦曰:獯猃陆梁未时款塞卿言有验国之福也。

隋贺。若弼为吴郡总管与寿州总管源雄并为重镇弼遗雄《诗》曰:交河骠骑幕合浦伏波营勿使麒麟上无我二人名。

崔彭为车骑骠骑将军高祖常曰:卿弓马固已绝人颇知学否彭曰:臣少爱《周礼》尚书每于休沐之暇不敢废也。帝曰:试为我言之彭说君臣戒慎之义帝称善观者以为知言。

周罗初仕陈为太子左卫率信任逾重时参宴席陈主曰:周左率武将诗每前成文士何为后也。都官尚书孔范对曰:周罗执笔制诗还如上马入阵不在人后自是益见亲礼。

唐张士贵贞观中为右屯卫大将军从幸岐阳教习将至武功太宗载诞之所也。是日赐宴士贵诗甚有理致是后频属和士贵音词质朴言论不文多疑其假手。

李君羡贞亲中为左武候中郎将北门长上在仗读书不暂休止深蒙赏劳累迁兰州都督左监门将军。

刘仁轨好学专习每行坐所在辄书空画地繇是博涉文史显庆中为检校带万州刺史统众便道发新罗兵救刘仁愿于百济府城仁愿既至京高祖谓曰:卿在海东前后奏请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武将何得然也。对曰:刘仁轨之词非臣所及也。帝深叹赏之因超加仁轨六阶正授带万州刺史。

娄师德颇有学术弱冠进士擢第累补监察御史上元初吐番犯塞有诏募猛士以讨之师德抗志应募高祖大悦特假朝散大夫从军西讨频立战功。

裴行俭补弘文生举明经仪凤中为秦州领抚右军总管擒十姓可汗阿史那都支及遮甸而还高祖曰:卿文武兼资今故授卿二职即日拜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

唐休璟少以明经擢第有文武才久视元年为陇右诸军州大使大破吐蕃大将<走>莽支于梁州洪源谷入拜武威金吾二卫大将军长安中西突厥乌质勒与诸蕃不和举兵相指安西道表奏相继则天令休璟与宰相商度事势俄顷草奏便遣施行后十馀日安西诸州表请兵马应接程期一如休璟所画。

郭元振举进士累迁陇右诸州军大使安西大都护朔方大总管有文集二十卷。

张说应诏举开元七年权检校并州都督府长史克天兵军使兼脩国史仍赍史本随军脩撰后为朔方军节度使。

哥舒翰年四十慨然仗剑之河西事节度王亻垂后王忠嗣为河西节度使以翰为衙前将翰好读左氏春秋及《汉书》疏财重气士多归之。

高霞寓少读左氏春秋及孙吴兵法后为左武卫大将军宁节度使。

梁刘幼有大志好兵略涉猎史传唐中和中事青州节度使王敬武为少校。

罗绍威为天雄军节度使服膺儒术明达吏理好招延文士聚书万卷开学馆置书楼每歌酒宴会与宾佐赋诗颇有情致江东人罗隐者佐钱Α军幕有诗于天下绍威遣使赂遗叙南卷之敬隐乃聚其所为诗投寄之绍威酷嗜其作因目已之所为曰:偷江东集至今邺中人士讽咏之绍威常有公宴《诗》曰:帘前淡泊云头日座上萧骚雨脚风虽深于诗者亦所叹伏。

乌振为河北道副招讨略涉书史尤嗜左氏傅好为诗善笔札凡邮亭佛寺多有留题之迹。

晋史翰为义成军节度使好春秋左氏傅每视政之暇延学者讲说躬自执卷授焉时发难问穷于隐奥流辈或戏为史三傅。

张希宗为灵武节度使初自虏南归过故乡谒中朝执政及临郡与属邑令多为章句虽非工甚关理道有古人之趣性嗜书莅事之馀手不释卷。

钱元瓘为两浙节度使幼聪敏少亲吏事有诗千篇编尤者三百篇命曰:锦楼集。

○将帅部·有礼

傅曰:礼信战之器也。又曰:治军非礼威严不行是知军旅有礼则武功克成然后敦阵有果毅之容御众有长幼之序知其可用能以德攻者也。历代而下贤帅继出固有深达义府之训能率礼经之法讲求善志着于行事乃至不敢自擅以诛偏礻卑先问仪适然后会见甫清乱略致恭宗┙或靡敢代主将之任或使之知朝廷之尊不伐邻丧罔逾服纪言还故郡克申礼意接下遵乎!素范治戒宣乎!懿望斯皆敦阅之攸及信让之可称者欤故秦师过周王孙知其必败狂狡违命君子谓之宜禽盖礼之不可不慎也。已。

韩厥晋大夫为司马鲁成公二年六月晋伐齐齐逄丑父为齐侯右丑父不能推车而及(为韩厥所及)厥执絷马前(絷马绊也。执之示脩臣仆之职)再稽首奉觞加璧以进(进觞璧亦以示敬)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舀入君地(本但为二国救请不欲乃过入君地谦辞)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属适也。)。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奔辟则为辱晋君并为齐侯羞故言二君此盖韩厥自处臣仆谦敬之饰言)敢告不敏摄官承乏(言欲以已不敏摄承空乏从君俱还)。

却至晋大夫佐新军鲁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却至三遇楚子之卒见楚子必下免胄而趋风(疾如风)楚子使工尹襄问之以弓(问遗也。)曰:方事之殷也。有韦之跗注君子也。(赤色跗注戎服。若而属于跗与连)识见不穀而趋无乃伤乎!(恐其伤)却至见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从寡君之戎事以君之灵间蒙甲胄(间犹近也。)不敢拜命(介者不拜)敢告不宁君命之辱(以君辱赐命故不敢自安)为事之故敢肃使者(以军事不得拜故肃使者肃手至地。若今扌壹)三肃使者而退。

晋韩厥从郑伯(从逐也。)其御杜混罗曰:速从之其御屡顾不在马可及也。韩厥曰:不可以再辱国君乃止(二年鞍战韩厥已辱齐侯)却至从郑伯其右翰胡曰:谍辂之余从之乘而俘以下(欲遣轻兵单进以距郑伯车前而自后登其车以执之)却至曰:伤国君有刑亦止。

士モ晋大夫帅师侵齐及谷闻丧而还礼也。

子展郑大夫鲁襄公二十五年六月子展伐陈宵突陈城遂入之子展命师无入公宫与子产亲御诸门陈侯使司马桓子赂以宗器陈侯免拥社(免丧服拥社抱社主示服也。)使其众男女别而累以待于朝(累自囚系以待命)子展执絷而见(见陈侯)再拜稽首承饮而进献(承饮奉觞示不失臣敬)子美入数俘而出(子美子产也。但数其所获人数不将以归)祝衤社司徒致民司马致节司空致地乃还(除也。节兵符陈乱故正其众官脩其所职以安定之乃还也。)。

汉卫青武帝时为大将军出征モ奴右将军苏建尽亡其军独以身得亡去自归青青问其罪正闳长史安议郎周霸等(正军正也。闳名也。律军都官长史一人)建当云:何(谓处断其罪法何至也。)霸曰:自大将军出未尝斩礻卑将今建弃军可斩以明将军之威闳安曰:不然兵法小敌之坚大敌之禽也。(言众寡不敌以其坚战无退心故士卒丧尽也。一说。若建耻败而不自归则亦被モ奴禽之而去)今建以数千当单于数万力战一日馀士皆不敢有二心自归而斩之是示后无反意也。不当斩青曰:青幸得以附(附谓亲戚也。)待罪行间不患无威而霸说我以明威甚失臣意。且使臣职虽当斩将以臣之尊宠而不敢自擅专诛于境外其归天子天子自裁之于以风为人臣不敢专权不亦可乎!(风读曰讽)军吏皆曰:善遂囚建行在所。

后汉邓禹为大司徒光武遣禹引兵西入关以乘更始与赤眉之乱赤眉西走扶风禹乃南至长安军昆明池率诸将斋戒择吉日脩礼谒祠高庙收十一帝神主遣使奉诣洛阳因循行园陵为置吏士奉守焉盖延为虎牙将军南伐刘求与其将苏茂战于沛西大破之遂定沛楚临淮脩高祖庙置啬夫祝宰乐人(东观记云:延因斋戒祠高祖庙)。

窦融为凉州牧时光武西征隗嚣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虏小月氐等步骑数万辎重五千馀两与大将军会高平第一(高平原州县高平有第一城)融先遣从事问会见仪适(犹言仪注)是时军旅代兴诸将与三公交错道中或背使者交私语帝闻融先问礼甚善之以宣告百僚乃置酒高会引见融等待以殊礼。

吴凌统吴郡馀杭人为偏将军过本县步入寺门见长吏怀三版恭敬尽礼亲旧故人恩意甚隆。

晋刘弘为南蛮检校荆州刺史时总章太乐伶人避乱多至荆州或劝可作乐者弘曰:昔刘景升以礼坏乐隳命杜夔为天子合乐乐成欲庭作之夔曰:为天子合乐而庭作之恐非将军本意吾尝为之叹息今主上蒙尘吾未能展效臣节虽有家仗犹不宜听况御乐哉!乃下郡县使安慰之顷朝廷旋返送还本置桓温为征讨大都督师次伊水大败姚襄襄奔平阳温屯故太极殿前徙入金墉城谒先帝诸陵皆缮复之兼置陵令。

刘毅初为青州刺史桓弘中兵参军丁忧在家及义旗初兴遂墨绖从事桓弘平以毅为抚军将军军役渐宁上表乞还京口以终丧《礼》曰:弘道为国者理尽于仁孝诉穷归天者莫甚于丧亲但臣凡庸本无感不能陨越故其宜尔往年国难滔天故志竭愚忠然茍存去春銮驾回轸而狂狡未灭虽奸凶时枭馀烬窜伏威怀寡方文武劳弊微情未申顾影悲愤今皇威遐肃海内清荡臣穷毒艰秽亦已具于圣听兼羸患滋甚众疾互动如今寝顿无复人理臣之情也。本不生语其事也。亦可以没乞赐馀骸终其丘坟,庶几忠孝之道获宥于圣世不许。

张梁兴世为雍州刺史左卫将军兴世父仲子繇兴世致位给事中兴世欲将往襄阳爱乡里不肯去尝谓兴世曰:我虽田舍老翁乐闻鼓角汝可送一部行田时欲吹之兴世素恭谨畏法譬之曰:此是天子鼓角非田舍所吹。

北齐王珠初仕后梁为广州刺史梁元帝为魏围逼乃征琳赴援除湘州刺史琳师次长沙知魏平江陵已立梁王察乃为梁元帝举哀三军缟素。

高季式东魏武定中除侍中寻加冀州大中正时文襄先为此任启以回授为都督。

隋周罗初为陈散骑常侍隋师南伐都督巴峡缘江诸军事以拒隋师遇丹阳舀陈主被擒上江犹不下晋王遣陈主手书命之罗为诸将泣三日然后降其年秋拜仪同三司鼓吹羽仪送之于宅后陈主卒罗请一临哭帝许之绖送至墓所葬还释服而后入朝帝甚嘉尚世论称其有礼。

为左领军大将军开皇二年长孙览元景山等伐陈领节度诸军会陈宣帝薨以礼不伐丧奏请班师。

唐侯君集讨高昌师至柳谷候骑言曲文泰死克日将葬国人咸集以轻骑袭之可有大利亚将姜行本等咸以为然君集曰:不可天子以高昌怠慢使吾恭行天诛乃于墟墓之间以袭其葬非问罪之师也。

为河阳节度与马燧等围田悦于魏州悦将符以精骑五百夜降开营以纳之明日归于招讨使。

李晟为中书令西平郡王妻卒诏以晟子愿依前为太子宾客前卫尉少卿Κ(音付)为韶王傅居丧既大祥而除官晟以二子未禫访于诸相赵退翁陆贽谓曰:故事有大祥服阕授官者终禫而后朝请晟奏行之李自良为河东军都将从节度使马燧入朝遂罢兵权德宗欲以自良代遂自良恳辞事燧久不欲代为军帅物议多之。

李诉为唐邓节度使初平蔡州裴度先遣宣慰副使马音付总入蔡州安谕军众明日度建彰义军节拥降卒万馀人次入焉诉具櫜鞬候度马首度将避之诉曰:淮西阻命五十年一方之人不识上下等威之分久矣。请公因以示之度以宰相礼受诉迎谒众皆耸观。

王锷拜兵部尚书充淮南节度副大使时节度使杜佑屡请代锷始见佑以趋拜悦佑退坐司马会事数日诏追佑以锷代之之。

曹华为义成节度使华虽出自戎行而动必中礼尤重士大夫未尝以富贵骄人。

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使牛僧孺罢相镇江夏公绰具戎容于邮舍候之军吏白以汉上地高于鄂礼太过公绰曰:奇章才离台席方镇重宰相是尊朝廷也。竟以戎容见。

梁谢彦章官至许州节度使将略之外好优礼儒士与晋人对军于河上常褒衣博带动皆由礼或临敌御众则肃然有上将之威。

初为青州王师范行军司马昭宗幸凤翔太祖率西镇之师奉迎于岐下师范乘虚袭取太祖管内州郡令以偏师舀兖州太祖命大将葛从周攻之师范兵力渐窘从周以祸福谕俾之革面报曰:侯青州本使归降即以城池还纳师范告降从周即出城听命既降从周具行装服马请归大梁曰:未受梁王舍释之旨乘肥衣裘非敢闻命即素服跨驴而发及将谒见太祖令赐冠带曰:累囚负罪请就絷而入太祖不许及见慰抚移时。且饮之酒以量小告太祖曰:取兖州量何大耶寻授元从都押牙。

后唐马全节始为邺都留守以元城是桑梓之邑衣白衤阑诣县庭谒拜县令沈遘遘逡巡避之不敢当礼全节曰:父母之乡自合致敬勿让之也。州里咸以为荣。

晋史翰为义成军节度使性刚毅有沈谋御军严整而推恩信于士伍接下以礼与部曲语未尝称名周英为成德军节度使性沈厚谦恭有礼虽任金革之际接对宾客亦未尝造次将帅之中如者鲜矣。

●卷三百八十九

○将帅部·请行

《传》曰:军旅不辞难盖食焉无避贤者之节乘时奋庸壮夫犹尚夫汉以来义勇之士或内司戎政或外为邦翰值戎夷之不讠惠因奸宄之肆慝朝议致讨是先择帅及其询众挺然请行精忠感发棱威抗迈鹰扬虎怒霆击焱厉贾兴师之勇增启行之气固足以袭不轨而摧猛敌激雄图而扬茂烈扶义以往何征不克斯良将之英人臣之令范者欤。

汉樊哙为上将军孝时单于尝为书吕太后太后怒召诸将议之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モ奴中李广为郎中令元狩四年大将军卫青大击モ奴广数自请行帝以老不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

韩千秋郏人武帝时为济北相会南粤王及王太后附汉独其相吕嘉为乱帝使庄参以二千人往参曰:以好往数人足以武往二千人亡足以为也。辞不可天子罢参兵千秋奋曰:以区区粤。又有王应独相嘉为害愿得勇士三百人必斩嘉以报,于是天子遣千秋与王太后弟摎乐将二千人往。

杨仆为楼船将军元鼎五年击南粤闽粤持两端及汉破番禺仆上书愿请引兵击东粤帝以士卒劳倦不许罢兵令诸校留屯豫章梅岭待命(听诏命也。)。

李陵为骑都尉屯张掖天汉二年贰师出酒泉击右贤王于天山召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召见武台(未央宫有武帝殿)叩头自请曰:臣所将屯边者皆荆楚勇士奇材剑客也。力扼虎射命中愿得自当一队到兰于山南以分单于兵毋令专乡贰师军帝曰:将恶相属邪吾发军多毋骑予女陵对无所事骑(犹言不事须骑也。)臣愿以少击众步卒五千人涉单于庭帝壮而许之。

赵充国为后将军神爵元年先零诸羌背叛充国年七十馀帝老之使御史大夫丙吉问谁可将者充国对曰:无逾于老臣者矣。帝遣问焉曰:将军度羌虏何如当用几人(度讣也。)充国曰:百闻不如一见兵难俞度(俞遥也。三辅言也。)臣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图其地形并攻讨方略俱奏上也。)然羌戎小夷逆天背叛灭亡不久愿陛下以属老臣勿以为忧帝笑曰:诺。

后汉贾复为执金吾建武二年更始郾王尹尊及诸大将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帝召诸将议兵事未有言沈吟久之乃以檄叩地曰:郾最强宛为次谁当击之复率然对曰:臣请击郾帝笑曰:执金吾击郾吾复何忧。

张宗为偏将军从邓禹西征禹军到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后拒禹乃书诸将名于竹简署其前后乱著笥中令各探之宗独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大威何遽其必败乎!遂留为后拒。

陈俊为琅邪太守行大将军事数上书自请愿奋击陇蜀诏报曰:陈州新平大将军之功也。负海猾夏盗贼之处国家以为重忧。且勉镇抚之。

耿弇为建威大将军从幸舂陵因见自请北收上谷兵未发者定彭宠于渔阳取张丰于涿郡还收富平获索东攻张步以平齐地帝壮其意乃许之。

马援为虎贲中郎将建武二十年击交趾征侧还谓平陵人孟冀曰:方今モ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耶月馀会モ奴乌桓寇扶风援以三辅侵扰园陵危逼因请行许之自九月至京师十二月复出屯襄国诏百官祖道二十四年武威将军刘尚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帝湣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扌处鞍顾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矍铄东观记作哉!是翁)遂遣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将十二郡募士及弛刑四万馀人征五溪班超为军司马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于拘弥兵一万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斩首七百级超欲因此叵平诸国乃上疏请兵曰: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故北击匈奴西使外国鄯善于即时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若得龟兹则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实愿从谷吉效命绝域,庶几张骞弃身旷野昔魏绛列国大夫尚能和辑诸戎况臣奉大汉之威而无铅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议者皆曰:取三十六国号为断匈奴右臂今西域诸国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贡奉不绝唯焉耆龟兹独未服从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使绝域备遭艰厄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问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汉与依天等以是效之则葱岭可通葱岭通则龟兹可伐今宜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岁月之间龟兹可擒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臣见莎车疏勒田地肥广草牧饶衍不比敦煌鄯善间也。兵可不费中国而粮食自足。且姑墨温宿二王特为龟兹所置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势必有降反。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愿下臣章参考行事诚有万分死复何恨臣超区区特蒙神灵窃冀未便僵仆目见西域平定陛下举万年之觞荐勋祖庙布大喜于天下书奏帝知其功可成议欲给兵平陵人徐素与超同志上疏愿奋身佐超五年遂以为假司马将弛刑及义从千人就道耿秉为执金吾章和二年北虏大乱南单于上言愿发国中及诸部故胡新降精兵因圣帝威神一举平定太后以示秉秉上言昔武帝殚极天下欲臣虏匈奴未遇天时事遂无成宣帝之世会呼韩来降故边人获安中外为一生人休息六十馀年及王莽篡位变更其号耗扰不止单于乃畔光武受命复怀纳之缘边壤郡得以还复乌桓鲜卑咸胁归义威镇四夷其效如此今幸遭天授北虏分争以夷而伐夷国家之利宜可听许秉因自陈受恩分当出命效用太后从之。

窦宪为侍中和帝初都乡侯畅来吊国忧宪遣刺客杀畅事发觉惧诛自求击匈奴以赎死会南单于请兵北伐乃拜宪车骑将军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马融为武都大守时西羌叛征西将军马贤与护羌校尉胡畴征之而稽久不进融知其将败上疏乞自效曰:今杂种诸羌转相钞盗宜及其未并亟遣深入破其支党而马贤等处处留滞羌胡百里望尘千里听声今逃匿避回漏出其后则必侵寇三辅为民大害臣愿请贤所不可用关东兵五千裁假部队之号尽力率励埋根行首以先吏士三旬之中必克破之臣少习学艺不更武职猥陈此言必受诬罔之辜昔毛遂厮养为众所嗤终以一言克定从要臣惧贤等专守一城言攻于西而羌出于东。且其将士必有高克溃叛之变朝廷不能用。

皇甫规为太山太守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与先零别种寇钞关中护羌校尉纪明坐征后先零诸种陆梁覆没营坞规素悉羌事志自奋效乃上疏曰:自臣受任志竭愚钝实赖兖州刺史牵颢之清猛中郎将宗资之信义得承节度幸无咎誉今猾贼就灭太山略平复闻群羌并皆反逆臣生长岐年五十有九昔为郡吏再更叛羌预筹其事有误中之言臣素有固疾恐犬马齿穷不报大恩愿乞冗官备单车一介之使劳来三辅宣国威泽以所习地形兵势佐助诸军臣穷居孤危之中坐观郡将已数十年矣。自鸟鼠至于东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敌不如清平勤明吴孙未。若奉法前变未远臣诚戚之是以越职尽其区区至冬羌遂大合朝廷为忧三公举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零吾等破之降者十万馀人。

魏于禁为平虏将军时太祖初征袁绍绍兵盛禁愿为先登太祖壮之乃选步骑二千人使禁守延津以拒绍。

蜀李恢为别驾从事章武元年降都督邓方卒先主问恢谁可代者恢对曰:人之才能各有长短故孔子曰:其使人也。器之。且夫明主在上则臣下尽情是以先零之役赵充国曰:莫。若老臣臣窃不自量惟陛下察之先主笑曰:孤之本意亦已在卿矣。遂以恢为降都督使持节领交州刺史住平夷县。

张嶷为荡寇将军魏狄道长李简密书请降卫将军姜维率嶷等因简之资以出陇西嶷初自越至成都风湿固疾扶杖然后能起众议狐疑嶷曰:必然姜维之出时论以嶷初还股疾不能在行中繇是嶷自乞肆力中原致身敌庭临发辞后主曰:臣值圣明受恩过量加以疾病在身常恐一朝陨没辜负荣遇天不违愿得预戎事。若凉州克定臣为藩表守将。若有未捷杀身以报后主慨然为之流涕既到狄道与魏将徐质交锋嶷临阵殒身。

吴周瑜为中护将军曹公入荆州刘琮举众降曹公得其水军船步兵数十万将士闻之皆恐权延见群下问以计策议者咸曰:曹公豺虎也。然名汉相挟天子以征四方动以朝廷为辞今日拒之事更不顺。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今操得荆州奄有其地刘表治水军冲斗舰乃以千数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陆俱下此为长江之险己与我共之矣。而势力众寡。又不可论愚谓大计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虽名汉相其实汉贼也。将军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扌处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乐业尚当横行天下为汉家除残去秽况操自送死而可迎之耶请为将军筹之今使北土已安操无内忧能旷日持久来争疆场。又能与我较胜负于公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以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后患。且舍鞍马杖舟楫与吴越争衡本非中国所长。又今盛寒马无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数事者用兵之患也。操皆冒行之将军禽操宜在今日瑜请得精兵三万人进住夏口保为将军破之权曰: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耳今数雄已灭惟孤尚存孤与老贼势不两立君言当击甚与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遂破曹公于赤壁后瑜屯扌处江陵是时刘璋为益州牧外有张鲁寇侵瑜乃诣京见权曰:今曹操新折衄方忧在腹心未能与将军连兵相事也。乞与奋威俱进取蜀得蜀而并张鲁因留奋威固守其地好与马超结援瑜还与将军扌处襄阳以戚操北方可图也。权许之瑜还江陵为行装而道于巴丘病卒。

晋马隆为司马督会凉州刺史杨欣为虏所没河西断绝武帝每有西顾之忧临朝而叹曰:谁能为我讨北虏通凉州者乎!朝臣莫对隆进曰:陛下。若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灭贼何为不任顾卿方略何如耳隆曰:陛下。若能任臣当听臣自任帝曰:云:何隆曰:臣请募勇士三千人无问所从来率之鼓行而西禀陛下威德丑虏何足灭哉!帝许之乃以隆为武威太守公卿佥曰:六军既众州郡兵多但当用之不宜横设赏募以乱常典隆小将妄说不可从也。帝弗纳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钧弓四钧立标简试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因请自至武库选杖武库令与隆忿争御史中丞奏劾隆隆曰:臣当亡命战场以报所受武库令乃以魏时朽杖见给不可复用非陛下使臣灭贼意也。帝从之。又给其三年军资隆,于是西渡温水虏树机能等以众万计或乘险以遏隆前或设伏以截隆后隆依八阵图作偏箱车地广则鹿角车营路狭则为木屋施于车上。且战。且前弓矢所及应弦而倒奇谋间发出敌不意或夹道累磁石贼负铁铠行不得前隆卒悉被犀甲无所留碍咸以为神转战千里杀伤以千数自隆之西音问断绝朝廷忧之,或谓已没后隆使夜到帝抚掌欢笑诘朝召群臣谓曰:若从诸卿言是无秦凉也。诏曰:隆以偏师寡众奋不顾难冒险能济其假节宣威将军加赤幢曲盖鼓吹隆到武威虏大人猝跋韩。且万能等率万馀落归降前后诛杀及降附者以万计。又率善戎没骨能等与树机能大战斩之凉州遂平。

杜预为都督荆州诸军事至镇处分既定乃启请伐吴之期武帝报待明年方欲大举预表陈至计曰:自闰月以来贼但敕严下无兵上以理势摧之贼之穷计力不两完必先认上流勤保夏口以东以延视息无缘多兵西上空其国都而陛下过听便用委弃大计纵敌患生此诚国之远图使举而有败勿举可也。事为之制务从完牢。若或有成则开太平之基不成不过费损日月之间何惜而不一试之。若当须后年天时人事不得如常臣恐其更难也。陛下须宿议分命臣等随界分进其所禁持东西同符万安之举未有倾败之虑臣心实不敢以暧昧之见自取后累惟陛下察之预旬月之中。又上。表曰:羊枯与朝臣多不同不先博画而密与陛下共施此计故益令多异凡事当以利害相较今此举十有八九利其一二止于无功耳其言破败之形亦不可得直是计不出巳功不在身各耻其前言故守之也。自顷朝廷事无大小异意锋起虽人心不同亦由恃恩不虑后难故轻相同异也。昔汉宣帝议赵充国所上事效之后诘责诸议者皆叩头而谢以塞异端也。自秋已来讨贼之形颇露。若今中止孙皓怖而生计或徙都武昌更完脩江南诸城远其居人城不可攻野无所掠积大公于夏口则明年之计或无所及时帝与中书令张华围棋而预表适至华推枰敛手曰:陛下圣明神武朝野清宴国富兵强号令如一吴主荒淫骄虐诛杀贤能当今讨之可不劳而定帝乃许之。

在益州朝议咸谏伐吴乃上《书》曰:臣数参访吴楚同异孙皓荒氵凶逆荆扬贤愚无不嗟怨。且观时运宜速征伐。若失今不伐天变难预令皓卒死更立贤主文武各得其所则强敌也。臣作公七年日有朽败。又臣年七十死亡无日三者一乖则难图也。臣愿陛下无失事机武帝深纳焉贾充荀勖陈谏以为不可唯张华固劝。又预表请帝乃发诏分命诸方节度,于是统兵。

祖逖元帝用为徐州刺史寻征军咨祭酒时帝拓定江南未遑北伐祖逖进说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乡赴沈溺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疋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徙部曲百馀家渡江毛宝为庐江太守苏峻作逆祖约遣祖琼桓抚等欲袭湓口陶侃将自击之宝曰:义军恃公,公不可动宝请讨之侃顾谓坐客曰: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宝行庾亮镇武昌时石勒新死亮有开复中原之谋乃解豫州授辅国将军毛宝使与西阳太守樊峻精兵一万俱戍邾城。又以陶称为南中郎将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入沔中亮弟翼为南蛮校尉南郡太守镇江陵以武昌太守陈嚣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趣子午。又遣偏军伐蜀至江阳执伪荆州刺史李闳巴郡太守黄植送于京都亮当率大众十万据石城为诸军声援乃上疏曰:蜀胡二寇凶虐滋甚内相诛锄众叛亲离蜀甚弱而胡尚强并佃并守脩进取之备襄阳北接宛许南阻汉水其险足固其土足食臣宜移镇襄阳之右城下并遣诸军罗布江沔比及数年戎事习练乘隙齐进以临河洛大势一举众知存亡开反善之路宥逼胁之罪因天时顺人情诛逋逆雪大耻实圣朝之所先务也。愿陛下许其所陈济其此举淮泗寿阳所宜进扌处臣辄简练部分乞槐棘参议以定经略帝下其议时王导与亮意同郗鉴议以资用未备不可大举亮。又上疏便欲迁镇寇舀邾城毛宝赴水而死亮陈谢自贬三等行安西将军有诏复位。

桓冲为车骑将军都督豫江二州之六郡军事自京口迁镇姑熟既而苻坚凉州冲遣宣城内史朱序豫州刺史桓伊率众向寿阳淮南太守刘波汎舟淮泗乘虚致讨以救凉州乃。表曰:氐贼自并东湖丑类实繁而蜀汉寡弱西凉无备斯诚暴与疾颠祗速其亡然而天末剿绝屡为国患臣闻胜于无形功立事表伐谋之道兵之上略况此贼陆梁终必越逸北狄陵纵常在秋冬今日月迅迈高风行起臣辄较量畿甸守卫重衤复。又淮泗通流长江如海荆楚偏远密迩寇仇方城汉水无天险之实而过备之重势在西门臣虽凡庸识乏武略然猥荷重任志在投袂请率所统径进南郡与征西将军臣豁参同谋猷贼。若果驱犬羊送死沔汉庶仰凭正顺因致人利一举乘风扫清氛秽不复重劳王师有事三秦则先帝盛业永隆于盛世宣武遗志无恨于在昔如其慑惮皇威计屈则观兵伺[C260]更议进取振旅旋旆迟速唯宜伏愿陛下览臣所陈特垂听许诏答曰:丑类违天比年纵肆梁益不守河西倾丧每帷宇内未一愤叹盈怀将军经略深长思重复忠国之诚形于义旨览省未周以感以慨寇虽乘间窃利而以无道临之黩武穷凶虐用其众灭亡之期势何得久然备预不虞军之善政辄询于群后敬从高想与征西协参令图嘉谋远猷动静以闻会张天锡舀没,于是罢兵。

宋宗悫南阳人随江夏王义恭镇广陵元嘉二十二年伐林邑悫自奋请行江夏王义恭举悫有胆勇乃除震武将军为西安参军萧景宪军副随交州刺史檀和之围区栗城林邑遣将救区栗和之遣悫悫乃进讨破之遂克林邑后为豫州刺史监五州军事大明三年竟陵王诞据广陵反悫表求赴讨乘驿诣都面受节度帝停舆慰勉悫耸跃数十左右顾ツ帝壮之乃行隶车骑大将军沈庆之初诞诳其众云:宗悫助我及悫至跃马绕城呼曰:我宗悫也。事平入为左卫将军。

孟孙祖为殿中将军大明二年后魏侵青冀世祖遣军援之孙祖自占求行。

王玄谟元嘉中补长沙王义欣镇军中兵将军领汝阴太守时虏攻舀滑台执朱脩之以归玄谟上疏曰:王途始开随复沦塞非惟天时抑亦人事虎牢滑台岂惟将之不良抑亦本之不固皆繇民惮远役臣请以西阳之鲁阳襄阳之南乡发甲卒分为两道直趣淆渑征士无远徭之患吏士有屡休之歌。若欲以东国之众经营牢雒道途既远独克实难玄谟每陈北侵之策文帝谓殷景仁曰:闻王玄谟陈说使人有封狼居胥意。

吴喜为殿中侍御史太宗初即位时四方反叛东兵尤急喜请得精兵三百致死于东帝大悦即假建武将军简羽林勇士配之议者以喜刀笔主者不当为将不可遣中书舍人巢尚之曰:喜昔随沈庆之屡经军旅性既勇决。又习战阵。若能任之必有成绩诸人纷纷皆是不别才尔。

南齐刘善明为宋辅国将军西海太守行青冀二州刺史至镇表请北伐朝议不同。

后魏晁晖为济州刺史假宁东将军颍川公宋平东郡徙戍近境晖上表求击之文成不许晖乃为书以大义责之。

刁雍孝文泰常中为镇东将军助叔孙建攻青州是时攻东阳平其北城三十许步宋青州刺史竺夔于城内凿地道南下入渑水涧以为退路雍谓建曰:此城已平宜时入取不者走尽建惧伤兵士难之雍曰:若惧伤官兵者雍今请将义兵先入建不听夔欲东走会宋遣其将檀道济等救青州雍谓建曰:贼畏官军突骑以锁连车为函阵大岘已南处处狭隘不得方轨雍求将义兵五千要险破之建不听曰:兵人不宜水土疲病过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尽,何须复战今不损大军安全而返计之上也。建乃引还雍遂镇尹卯固。

韦珍为北阳镇将孝文南讨珍上便宜并自陈在边岁久悉其要害愿为前驱诏珍为陇西公源怀卫大将军府长史高聪为太府少卿兼太子左率聪以将用自许孝文锐意南讨专访王肃以军事聪肃愿以偏礻卑自效肃言之于孝文故假聪辅国将军统兵二千与刘藻傅永成道益任莫问俱受肃节度同援涡阳。

董绍为右将军雒州刺史萧宝夤之反于长安也。绍上书求击之云:臣当出瞎巴三千生啖蜀子孝文谓黄门徐纥曰:此巴真瞎也。纥曰:若此是绍之壮辞云:巴人劲勇见敌无所畏惧非实瞎也。帝大笑敕绍速行。

任城王澄弟嵩宣武初为平南将军荆州刺史嵩。表曰:萧宝卷骨肉相残忠良先戮臣下嚣然莫不离背君臣携贰干戈日寻流闻宝卷雍州刺史萧衍兄懿于建业阻兵与宝卷相持荆郢二州刺史并是宝卷之弟必有图衍之志臣。若遣书相闻迎其本谋冀获同心并力除平衍之后彼必旋师赴救丹阳当不能复经营疆陲全固襄沔臣之军威已得临据则沔南之地可一举而收缘汉耀兵示以威德思归有道者则引而纳之受疑告危者则援而接之总兵伫锐观[C260]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解怠之势已著便可顺流摧锋长驱席卷诏曰:所陈嘉谋深是良计如当机形可进任将军裁之既而梁武寻克建业乃止。

中山王英宣武即位行徐州南齐遣将陈伯之寇淮土诏英为镇南将军率众讨之英未至贼已退诏英行扬州英还京师上。表曰:臣闻取乱侮亡有国之常道陈师鞠旅因机而致发窃以区区宝卷罔顾天常凭恃山河敢抗中国今妖逆数亡骄纵日甚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淫刑以逞虐害无辜其雍州刺史萧衍东伐秣陵扫土兴兵顺流而下唯有孤城更无重卫此则皇天授我之日旷载一逄之秋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将欲何待臣乞躬率步骑三万直指沔阴扌处襄阳之城断黑水之路昏虐君臣自相鱼肉我居上流威镇遐迩长驱南出进扶江陵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则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断绝。又命扬徐二州声言俱举缘江焚毁靡使有遗建业穷戚鱼游釜内士治之师再兴孙皓之糸专重至齐文轨而大同混天下而为一伏惟陛下暂辟旒糸广少垂听览独决圣心无取疑议此期脱爽并吞未日事寝不报英。又奏曰:臣闻乘虚讨弱事在速举因危攻昧侥捷可期今宝卷乱常骨肉相贼蕃戍鼎立莫知所归义阳孤绝密迩天境外靡粮援之期内无兵储之固此乃临焚之鸟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缓斧。若此行有果则取江右之地为经略之基如脱否也。非直后举难图亦或居安生疾今豫州刺史司马悦已戒严垂迈而东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拟守三阙请遣军司为之节度。

尉多侯少有武献文时为假节征西将军领护羌戎校尉敦煌镇上表求率轻骑五千西入于阗兼平诸国因敌取资平定为效弗许后。又上疏求北取伊吾断蠕蠕通西域之路孝文善其计以东作方兴难之。

贺拔胜孝明正光末从其父度拔镇武川为贼所舀南校泗州为尔朱荣所得遂委质事荣时杜雒周阻兵幽定葛荣处有冀瀛荣谓胜曰:井陉险要我之东门意欲屈君镇之未知君意何如胜曰:少逄兵乱险阻备尝每思效力以报知已今蒙驱策实所愿也。荣乃表胜为镇远将军领步骑五千镇井陉后从荣入雒以定策立孝庄帝功累迁抚军元颢入雒阳孝庄出居河内荣征胜与尔朱兆先渡大破颢军遂保庄帝还宫拜武卫将军。

李苗为冠军将军西南道慰劳大使未发会杀尔朱荣荣从弟世隆拥荣部曲屯据河南桥还逼都邑孝庄亲幸大夏门集群臣议百僚怯惧计无所出苗独奋衣而起曰:今小贼唐突如此朝廷有不测之危正是忠臣烈士效节之日臣虽不武窃所,庶几请以一旅之众为陛下径断河梁城阳王徽中尉高道穆赞成其计庄帝壮而许焉苗乃募人与马诣上流以舟师夜下去桥数里便放火公河流既驶倏忽而至贼于南岸望见火下相蹙争桥俄然桥绝没水死者甚众苗身率士卒百许人泊于小渚以待南援既而官军不至贼乃涉水与苗死斗众寡不敌左右死尽苗浮河而没。

北齐潘乐有胆略神武出牧晋州引为镇城都将后破周师于河阴议欲追之令追者在西不愿者东唯乐与刘丰居西神武善之以众之不行而止。

段韶为冢宰平原郡王后周宇文护遣尉迟迥等袭雒阳韶遣兰陵王长恭大将军斛律光率众击之军于邙山之下逗留未进武成召谓曰:今欲王赴雒阳之围但突厥在此复须镇御王谓如何韶曰:北虏侵边事等疥癣今西羌逼便是膏肓之病请奉诏南行武成曰:朕意亦尔仍令韶督精骑一千发自晋阳五日便济河与大将共量进止。

后周陆胜为武卫将军既为太祖所知愿立功效不求内职太祖嘉之。

韦孝宽沈敏和正涉猎经史弱冠属萧宝夤作乱关右乃诣阙请为军前驱朝廷喜之即拜统军随冯翊公长孙承业西征每战有功拜国子博士行华山郡事。又孝宽为骠骑大将军时孝武东伐孝宽自以习练齐人虚实请为先驱帝以玉壁要冲非孝宽无以镇之乃不拜。

赵刚为利州总管刚以信州滨江负阻乃表请讨之诏刚率利沙等十四州兵往经略焉仍加授渠州刺史刚初至渠帅惮其军威相次降款。

隋高为高祖相府司录尉迥之起兵也。遣子惇率步骑八万进屯武陟高祖令韦孝宽击之军至河阳莫敢先进高祖以诸将不一令崔仲方监之仲方辞父在山东时。又见刘郑译并无去意遂自请行深合帝旨遂遣焉。

韦冲初仕后周为上仪同时稽胡屡为寇乱冲自请安集之因拜汾州刺史。

郭衍初仕后周为车骑大将军建德中武帝出幸云阳衍朝于行所时议欲伐齐衍请为前锋攻河阴城授仪同大将军。

皇甫续开皇中为晋州刺史将之官稽首而言曰:臣实庸鄙无益于国每思犯难以报国恩今伪陈尚存以臣度之有三可灭帝问其故续答曰:大吞小一也。以有道伐无道二也。纳叛臣萧岩于我有词三也。陛下。若命鹰扬之将臣请预戎行展繇髪之效帝嘉其壮志劳而遣之。

杨素开皇中为御史大夫时帝方图江表先是素数进取陈之计未几拜信州总管后为内史令讨江贼李棱等帝以素久劳于外诏令驰傅入朝素以馀贼未殄恐为后患。又自请行乃下诏曰:朕忧劳百姓日旰忘食一物失所情深纳隍江外狂狡妄构妖逆虽经殄戮民未安堵犹有贼首凶魁逃亡山洞恐其聚结重扰苍生内史令素识达古今经谋长远比曾推毂旧著威名宜任以大兵总为元帅宣布朝风振扬威武擒翦叛亡慰劳黎庶军民事务一以委之。

吐万绪为东平太守炀帝辽东之役请为先锋帝嘉之拜左屯卫大将军率马步数万指盖马道及班师留镇怀远。

唐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武德五年从太宗击刘黑闼雒水人以城来降王君廓镇之为贼所攻君廓知其不可守溃围而出太宗谓诸将曰:谁能代者士信自谓曰:愿以死守因遣之士信率轻骑直入城贼攻之甚急遇雨雪大军不得救数日土人引贼上城遂为贼所害。

李靖为特进贞观九年吐谷浑寇边太宗顾谓侍臣曰:得李靖为帅,岂非善也。靖乃见房玄龄曰:靖虽年老固堪一行太宗大悦即以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兵部尚书任城王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右卫将军李道彦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三总管征之九年军次伏俟城吐谷浑烧去野草以饣委我师退保大非川诸将咸言春草未生马已羸瘦不可赴敌唯靖决计而进深入敌境遂逾积石山前后战十合杀伤甚众大破其国吐谷浑众遂杀其可汗来降靖。又立大宁王慕容顺而还太宗将伐辽召靖入阁赐坐御前谓曰:公南平吴会北清沙漠西定慕容唯东有高丽未服公意如何对曰:臣往者凭借天威薄展微效今残年朽骨唯拟此行陛下。若不弃老臣病其瘳矣。太宗湣其羸老不许。

张亮为刑部尚书参预朝政及兴高丽之役亮频谏不纳因自请行乃以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

郭孝恪为安西都护会焉耆王与西突厥通亲相为唇齿进贡稀至孝恪表请击之太宗许焉以孝恪为西州道行军总管虏其王齿龙突骑支而还。

娄师德上元初为监察御史属吐番犯塞制募猛士以讨之师德抗表请为猛士高宗大悦特假朝散大夫从军西讨频有战功迁殿中侍御史兼河源军司马兼知营田事。

李晟为神策先锋都知兵马使兼魏府左司马时王武俊攻赵州晟献状请解赵州之围次引兵趋定州与张孝忠合势欲围范阳德宗壮之俾禁军将军莫仁擢赵光锐杜秀Г皆隶焉晟自魏州引军而北径趋赵州武俊闻之解兵而去。

柳公绰为鄂岳节度元和九年吴元济扌处蔡州叛王师讨伐诏公绰以鄂岳兵五千隶安州刺史李听率赴行营公绰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邪即日上奏愿自征行许之。

李诉为太子詹事宫苑闲厩使元和十一年冬以讨蔡州之师久无成功诉乃抗疏自陈乞帅一旅将殄寇孽宰臣李逄吉亦以诉可用遂拜左散骑常侍兼邓州刺史充随唐邓等节度观察等使。

裴度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元和十二年宪宗与宰臣议兵曰:王师伐蔡首尾三年虽捷奏频来窠巢未殄度支供馈其何以济李逄吉崔群王涯各有奏对多言罢兵为便惟裴度不言利害奏曰:臣请身自行营督战明日延英复对宰臣俱退帝独止度谓之曰:卿必能为朕行乎!度顿首流涕而奏曰:臣誓不与此贼俱全帝亦为之感动度奏曰:贼已力困但以群帅不一故未降尔帝深嘉之遂加度招讨使奏曰:韩宏已为都统臣不欲受招讨之名但奉使即得乃下诏以度为彰义章节度蔡申光观察等使仍充淮西行营宣慰处置。

史敬奉灵武人少仕本军为衙将元和十四年西戎频岁犯边敬奉白节度使杜叔良请兵三千人备一月粮深入蕃界叔良以二千五百人授之敬奉既行十馀日人莫知其所向皆谓吐蕃尽杀之矣。乃繇佗道深入突出蕃众之后戎人惊溃敬奉率众大破之杀戮不可胜纪。

李逊为忠武军节度使长庆元年秋幽镇继乱逊首请身先讨贼不许但命以兵一万会于行营逊奉诏即日发兵故先诸君而至繇是进位检校吏部尚书李载义为幽州卢龙等军节度观察等使李同捷扌处沧景以要袭父爵载义上表讨同捷以自效帝嘉其诚恳特加检校右仆射累破贼军以功加司空。

王智兴为武宁军节度使太和初李同捷扌处沧德叛智兴上章请躬率士卒讨贼从之乃出全师三万自备五月粮饷朝廷嘉之。

高瑀为忠武军节度使太和六年二月瑀奏请出全军讨沧州。

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太和二年五月从谏奏请出全军讨镇州。

杨元卿镇河阳太和三年七月元卿请奏自领全军赴魏博即日发赴行营。

梁尹皓为夹马指挥使开平元年令于山北促生先时并寇屡扰边州太祖欲擒俘以挫其势皓首出应召遂奖而遣焉。

后唐张全义在梁为天下副元帅时末帝季年赵张用事以凝为北招讨使骤居诸将之右全义知其不可遣使启帝曰:老臣受先朝重顾蒙陛下委以副元帅之名臣虽迟暮尚可董军请付北面兵柄庶分宵旰凝晚进德未伏人恐人情不和败乱国政不听。

安重诲为枢密使长兴二年伐蜀明宗以蜀路险阻进兵艰难潼关已西物价甚贱百姓免运至利州率一斛不得一谓侍中曰:关西劳扰未有成功孰能办吾事者朕须自行重诲奏曰:此臣之责也。请行帝许之言讫而辞翌日遂行。

刘燧凝为隰州刺史长兴四年燧凝至京帝问所陈密事奏曰:臣所部兴绥银二州接境二州汉户约五千自闻国家攻讨夏州皆藏窜山险请除二州刺史各与二三百人为衙队令其到郡招抚则不战而下两州矣。帝问左右其言何如范延光奏曰:绥银户民朝廷常加抚育缘与部落杂处其心翻覆多端昨闻安从进初至芦关蕃酋望风归附寻加存抚各令放归及上马登山未行百部反袭从进骑从七十馀人几至不济奈何以刺史牙队一二百人制彼狡虏适足为虏也。况国家之患正在夏州绥银自然景附如夏州未拔王师自当退舍何以能守绥银燧凝之说非也。燧凝不能对良久。又奏曰:臣闻李仁福有二子彝超乃次子也。长子彝殷为夏州留后彝超征诏赴阙则诸蕃归心矣。臣请以百骑自入夏州延光心知其不可以燧凝恃内助之恩恐并阻其谋则生怨望乃止翌日帝。又谓延光曰:燧凝之行可乎!延光奏曰:王师进取之谋计度已定燧凝请立彝殷兼将百骑入夏州事固不可设令虏执吾使一燧凝不足惜所惜朝廷事体也。臣等商量不许燧凝轻行乃止孙铎为金州刺史清泰二年铎闻讨太原上表请行不允。

周陈思让为磁州刺史开运二年思让上表乞北面征行。

周薛怀让初仕后唐为申州刺史清泰二年怀让乞罢郡赴代军陈力不允广顺元年为同州节度时方征并寇怀让上言请行。

李筠为相州节度使广顺元年十一月筠上言乞西征诏褒之。

刘词为邢州节度广顺元年十二月上言乞西征。

唐景恩为邓州行军司马受代归阙显德初河东刘崇帅众来寇世宗亲总六师以御之及阵于高平景恩于帝马前距踊数四。且曰:愿赐臣坚甲壹联以观臣之效用帝繇是知其名因以高平阵所得降卒数千署为效顺指挥命景恩董之使屯淮上。

●卷三百九十

○将帅部·誓师警备誓师

夫戎者国之大事将者人之司命故周官有五戒千车存乎!军礼兵法有三誓交刃所以致志斯盖申严师律重用民命者也。三代而下曷尝去兵乃有奉辞董众龚行讨伐纠义赴难志翦凶慝饬桓桓之旅励逐逐之气躬秉旄钺职在旗鼓忠果内激棱威旁骛敦陈成列抗词出令声气慷慨士众耸劝诚心发怒气兼倍用能摧坚履险而无惮取乱侮亡之必克率和毅勇以集巨伐斯盖经武之大猷治戎之善志者也。《传》曰:辞之不可以已。又曰:动人以行不以言自非由衷激愤精意感厉亦何以致人之死力乎!。

夏羲和湎淫废时乱日(羲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自唐虞至三代世职不绝太康之后于酒过差非度废天时乱甲乙)裔往征之作裔征(裔国之君受王命往征之)裔征曰:(奉辞罚罪曰:征)惟仲康肇位四海(羿废太康而立其弟仲康为天子)裔侯命掌六师(仲康命裔侯掌主六师为大司马)羲和废厥职酒荒于厥邑(舍其职官还其私邑以酒迷乱不修其业)侯承王命徂征(徂往也。就其私邑往讨之)告于众曰:嗟予有众(誓敕之。)圣有谟训明征定保(征证保安也。圣人所谋之教训为世明证所以定国安家)先王克谨天戒臣人克有常宪(言君能慎戒臣能奉有常法)百官修辅厥后惟明明(修职辅君君臣俱明)每岁孟春遒人以木铎徇于路(遒人宣令之官木铎金铃木舌所以振文教)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官师众官更相规阙百工各执其所治枝艺以谏失常)其,或不恭邦有常刑(言百官废其职服大刑)惟时羲和颠覆厥德(颠覆言反倒将陈羲和所犯故先举孟春之令犯令之诛)沈乱于酒畔官离次(沈谓醉宜失位次也。)ㄈ扰天纪遐弃厥司(ㄈ始扰乱也。纪谓时日司所主也。)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辰日月所会房所舍之次集合也。不合即日食可知)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凡日食天子伐鼓于社责上公瞽乐官乐官进鼓则伐之啬夫主币之官驰取币礼天神庶人走供救日食之百役也。)羲和尸厥官罔闻知(主其官而无闻知于日食之变异所以罪重)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诛(ト错天象言乱之甚干犯也。)政典曰:先时者杀无沈(政典夏后为政之典籍。若周官六卿之治典先时谓历象之法四时节气弦望晦朔先天时则罪死无赦矣。)湎赦不及时者杀无赦(不及谓历象后天时虽治其官茍有先后之差则无赦况废官乎!)今予以尔有众奉将天罚(将行也。奉王命行王诛谓杀湎淫之身立其贤子弟)尔众士同力王室尚弼予钦承天子威命(以天子威命督其士众使用命)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山脊曰:冈昆山出玉言火逸而害玉)天吏逸德烈于猛火(逸过天王之吏为过恶之德其伤害天下甚于火之害玉猛火烈矣。又烈于火)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歼灭渠大魁帅也。指谓羲和罪人之身其胁从距王师者无治)旧染俗咸与维新(言其馀人久染俗本无恶心皆与更新一无所问)呜呼威克厥爱允济(欢能以威胜所爱则必有成功)爱克厥威允罔功(以爱胜威无以济众信无功)其尔众士懋戒哉!(言当勉以用命戒以辟戮)。

太公望从武王东伐以观诸侯集否师行师尚父左仗黄钺右把白旄以誓曰:苍兕苍兕总尔众庶与尔舟楫后至者斩遂至孟津诸侯不期而会者八百。

晋赵鞅纳卫太子于戚八月齐人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子姚罕远子般驷弘)士吉射送之赵鞅御之遇于戚阳虎曰:吾车少以兵车之旆与罕驷兵车先陈(旆先驷车也。以先驷车益其兵车以示众)罕驷自后随而从之既会之简子誓曰:范氏中行氏反易天命(不喜君也。)斩艾百姓欲擅晋国而灭其君寡君恃郑而讨焉今郑为不道弃君助臣二三子顺天明从君命经德义除诟耻在此行也。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周书》作维篇千里百县县有四郡)士田十万(十万亩也。)庶人工商遂(得遂进士)人臣隶圉免(去厮役)志父无罪君实图之(志父赵简子之一名也。言己事济君当图其赏)。若其有罪绞缢以免(绞所以缢人物)桐棺三寸不设属辟(属辟官之重数王四重君再重)素车朴马(以载板)无入于兆(兆葬域)下卿之罚也。(为众设赏自设罚所以能克敌)甲子将战简子巡列曰:毕万匹夫也。七战皆获有马乘死于牖下(毕万晋献公卿也。皆获有功死于牖下言得寿终)群子勉之死不在寇(言有命)。

后汉齐武王伯升既破甄阜军乃陈兵誓众焚积聚破釜甑鼓行而前。

吴汉为大司马率诸将围苏茂于广乐时刘永将周建救广乐汉与战不利堕马伤膝还宫建等遂使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惧矣。汉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曰: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诸君勉之,于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建武十二年汉与诸将伐公孙述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刘尚将万馀人屯于江南相去二十馀里述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万许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使别将万人劫刘尚令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汉乃召诸将厉之曰:吾共诸君逾越险阻转战千里所在斩获深入敌地至其城下而今与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于江南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为战大功可立如其不然败必无馀成败之机在此一举诸将皆曰:诺,于是飨士秣马闭营三日不出乃多树幡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刘尚合军丰等不觉明日乃分兵拒水北自将攻江南汉悉兵迎战自旦至晡遂大破之。

傅俊为积弩将军礼请郅恽为将兵长史授以军政恽乃誓众曰:无掩人不备人于厄不得断人支体祼人形骸放淫妇女。

张超为广陵太守请郡人臧洪为功曹董卓图危社稷洪说超诛灭国贼为天下倡义超然其言与洪西至陈留见兄邈计事邈使洪诣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佃遂皆相善邈既先有谋约会超至定议乃与诸牧守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既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摄衣升坛操血而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坠贼臣董卓乘隙纵害祸加至尊毒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佃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糸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洪辞气慷慨闻其言者无不激扬。

晋郗鉴为大将军徐州刺史时苏峻为乱京师舀没鉴桥瑁也。闻之流涕设坛场刑白马大誓三军曰:贼臣祖约苏峻不恭天命不畏王诛凶戾肆逆干国之纪陵汨五常侮弄神器遂制胁幽主拔本塞源残害忠良祸虐黎庶使天地神祗靡所归依是以率土怨酷兆庶泣血咸愿奉辞讨罪以除元恶昔戎狄泯周齐桓纠盟董卓陵汉群后致讨义存君亲古今一也。今主上幽危百姓倒悬忠臣正士志存报国凡我同盟既盟之后戮力一心以救社稷。若二寇不枭义无偷安有渝此盟神明殛之鉴登坛慷慨三军争为用命。

前秦王猛为司徒录尚书事将兵伐慕容舀并州遣慕容评率四十万众以救之乃阵于滑源猛誓众曰:王景略受国厚恩任兼内外今与诸君深入贼地宜加勉进不可退也。愿戮力行间以报恩顾受爵明君之朝庆觞父母之室不亦美乎!众皆勇奋破釜弃粮大呼竞进。

梁王僧辨为江州刺史侯景僭逆僧辨发自江州直指建业先是陈霸先率众五万出自南江僧辨会于白茅洲登坛盟誓共读盟文皆泪下г禋辞色慷慨隋卫玄字文为刑部尚书炀帝幸辽东玄与代王留守京师玄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玄骑七万援之既度函谷,于是遣武贲郎将张峻为疑军于南道玄以大兵直趋城北玄感逆拒之。且战。且行屯军金谷于军中扫地而祭高祖曰:刑部尚书京兆内史臣卫文敢昭告于高祖文皇帝之灵自皇家启运三十馀年武功文德渐被海外杨玄感孤负圣恩躬为蛇蜂飞蚁聚犯我王略臣二世受恩一心事主董率熊罴志枭凶逆。若社稷灵长宜令丑徒冰碎如或大运去矣。幸使老臣先死词气抑扬三军莫不涕咽唐韦陟为江南东道采访使肃宗至德中江东永王擅起兵诏陟为江东节度使以招喻之陟与淮南节度使高适淮西节度使来等同至安州陟谓适曰:今中原未复江淮动摇人心安危实在兹日。若不齐盟质信昭示四方令知三帅协心万里同力则难以集事矣。陟推为地主遂为载书登坛誓众曰:淮南节度使御史大夫适等衔国威命各镇方隅糸合三垂翦除凶慝好恶同之无有异志有渝此盟坠命亡族无克生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神实鉴斯言陟等词旨慷慨血泪俱下三军感激莫不陨泣其后江表树碑以记忠烈。

张巨济为神策军使与兵马使杨惠元镇奉天德宗初诏移京西戎兵万二千人以备关东御望春楼亲誓师以遣之及赐宴诸将列坐酒至神策将士皆不饮帝使问之惠元对曰:臣初发奉天本军帅张巨济与臣等约曰:斯役也。将策大勋建大名凯旋之日当共为欢茍未戎捷无饮酒故臣等不敢违约而饮既发有司供饩于道路他军无孑遗惟惠元一军缶罍不发帝称叹之。

李晟兴元初为副帅讨朱Г屯兵渭桥帅三军曰:今国步多艰乱逆继兴属车西幸关中无主吾等皆受国恩见危死节臣子之分况当此时不能清寇孽取富贵非士也。渭桥跨大川吾与公等戮力一心择利而进兴复大业建不世之功能从我乎!军士皆泣下曰:唯公所命晟亦欷流涕。

韦皋为御史大夫陇州刺史奉义军节度使德宗幸奉天皋遣从父兄平及弇继入奉天城中闻皋有备士气增倍皋乃筑坛于庭血牲与将士盟曰:上天不吊国家多难逆臣乘间盗据皇宫而楚琳亦扇凶徒倾舀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主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愤气不遑底宁誓与群公竭诚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仗顺除凶祖先之灵必当幽赞言诚则志合义感则心齐粉骨糜躯决无所顾有渝此志明神殛之殆于子孙其罔遗育皇天后土当鉴斯言。又使人通于吐蕃以求助朱Г既灭授右金吾卫将军兼礼部尚书寻迁大将军。

马燧为将善誓师将战亲自号令士无不感动战皆决死未尝折北。

○将帅部·警备《书》曰:警戒无虞《左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盖古之善将兵者曷尝不坚壁深垒整众敦阵险其走集明其伍候先据要害以占势胜为之备豫防乎!侵轶以治而待乱以逸而待劳保于未危制于未兆因能摧劲敌集巨伐纠合群志辅成大业守境者克宁其封守备患者无惮乎!夭疠斯所谓固圉重闭真古之善教哉!。

史骈晋人为上军佐秦伯伐晋晋人御之从秦师于河曲骈曰:秦不能久请深垒固军以待之从之。

倚相为楚左史楚伐吴救之军行三十里雨十日夜见星倚相谓子期曰:(子期公子结也。)雨十日甲辑兵聚吴人必至不如备之乃为阵而吴人至见有备而反。

李牧赵人为边将常居代雁门备モ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输入莫府(将军征行无常处所在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习射骑谨烽火多间谍厚遇战士如是数岁亦不亡失。

汉郭亭为连敖从高祖起单父以塞路入汉还定三秦(塞路者主遮塞要路以备敌寇也。)。

李广以边太守将屯及击胡而广行无部伍行阵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刁斗自卫幕府省约文书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

周亚夫为车骑将军景帝时七国反亚夫东击吴深壁而守使轻骑绝吴楚兵后吴数挑战终不出顷之吴奔壁东南陬(陬隅也。于后切。又音邹)亚夫使备西北已而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

后汉杜茂为车骑大将军光武建武九年与雁门太守郭凉击卢芳将尹由于繁畤(今代州县也。)时卢芳据高柳与モ奴连兵数寇边民帝患之十二年遣谒者段忠将众郡弛刑配茂镇守北边因发边卒筑亭候脩烽火委输金帛缯絮供给军士并赐边民冠盖相望茂亦建屯田驴车转运。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南击秦丰丰与其大将蔡宏拒彭于邓彭潜兵度沔水击其将张杨于阿头山大破之丰救之彭与诸将依东山为营丰与蔡宏夜攻彭彭豫为之备出兵逆击之丰败走。

马成为扬武将军建武十三年屯常山中山以备北边并领建义大将军朱祐营。又代骠骑杜茂缮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陉中山至邺皆筑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为渔阳太守时モ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整勒士马设攻守之略モ奴畏惮远迹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后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为并州牧知卢芳夙贼难卒以力制常严烽候明购赏以结寇心芳将隋昱遂谋胁芳降芳乃亡入モ奴。

耿秉为征西将军副车骑将军窦宪击北モ奴秉性勇壮而简易于事军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陈立成士卒皆乐为死魏夏侯尚为征南将军假节督南方诸军事时孙权虽称藩尚益修攻讨之备后权果有贰心。

满宠为伏波将军屯新野大军南征到精湖宠帅诸军在前与贼隔水相对宠敕诸将曰:今夕风甚猛贼必来烧军宜为其备诸军皆警夜半贼果遣十部伏夜来烧宠掩击破之进封南乡侯太和二年领豫州刺史三年春降人称吴大严扬声诣江北猎孙权欲自出宠度其必袭西阳而为之备权闻之退还。

吴吕据为越骑校尉太元元年大风江水溢流渐淹城门权使视水独见据使人取大公以备害权嘉之拜荡魏将军。

孙韶大帝族弟河之子河为妫览所杀韶年十七收河馀众缮治京城起楼橹脩器备以御敌权闻乱从椒丘还过定丹阳引军归吴夜至京城下营试攻惊之兵皆乘城傅檄备警ん声动地颇射外人权使晓喻乃止明日见韶甚器之即拜承烈校尉统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县自置长吏一如河旧。

孙昭为镇北将军在边数十年常以警疆场远斥候为务先知动静而为之备故鲜有负败。

晋蔡谟为征北将军领徐州刺史石季龙于青州造公数百掠缘海诸县所在杀戮朝廷以为忧谟遣龙骧将军徐玄等守中洲并设募君得贼大公者赏布千疋是时谟所统七千馀人所戍东至土山西至江乘镇守八所城垒凡十一处烽火楼望三十馀处随宜防备甚有略。

冯宏为北燕冯跋将冯弟万泥叛宏与将军张兴计之兴谓宏曰:贼明日出战今夜必来惊营宜备不虞宏乃密遣人课草十东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果遣壮士千馀人来斫营众火俱起伏兵邀击俘斩无遗南齐萧景先为持节督司州军事宁朔将军司州刺史领义阳太守时魏军出淮泗增司部边戍兵义阳人谢天盖与魏相构扇魏寻遣南部尚书跋屯汝南雒州刺史昌黎王冯莎屯清丘景先严备待敌豫章王。又遣宁朔将军王僧炳前军将军王应之龙。

将军庄明三千人屯义阳关外为声援魏军退进号辅国将军。

陈周文育为智武将军文帝济江袭会稽太守张彪得其郡城及帝为彪所袭文育时顿城北香严寺帝夜往趋之因共立栅顷之彪。又来攻之文育悉力苦战彪不能克。

后魏于栗䃅明元时为河内镇将宋武帝之伐姚泫也。栗䃅虑其北扰遂筑垒于河上亲自守焉禁防严密斥候不通宋师惮之不敢前进。

司马楚之太武时为散骑常侍车驾伐蠕蠕诏楚之与济阴公卢中山等督运以继大军时镇北将军封沓亡入蠕蠕说令击楚之等以绝粮蠕蠕乃遣奸觇入楚之军截驴耳而去有告失驴耳者诸将莫能察楚之曰:,必是觇贼截之以为验尔贼将至矣。即使军人伐柳为城水灌之令冻城立而贼至冰峻城固不可攻逼贼乃走散帝闻而嘉之寻拜假节侍中镇西大将军。

古弼太武时典南部奏事与刘屯五河北以备叛民。

卢渊为京兆王愉徐州长史南徐州刺史沈陵密谋外叛渊觉其萌渐潜敕诸戍微为之备屡有表闻朝廷不纳陵果杀将佐勒宿预之众逃叛滨淮诸戍繇备得全。

尉元为冠军将军东平太守无盐戍主申纂诈降元知非诚款外示容纳而密备焉。

皮豹子为仇池镇将与古弼等讨仇池杨难当平之未几诸氐复仄推杨文德为主以围仇池古弼率诸军讨平之时豹子氵欠于下辨闻围解欲还弼遣使谓豹子曰:贼耻其负败必来报复发举为难不如陈兵以待之豹子以为然寻除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

于烈宣武时为车骑大将军太尉咸阳王禧谋反武兴王杨集始驰于北邙以告时帝从禽于野左右分散直卫无几仓卒之际莫知讣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驰觇虚实烈时留守已处处有备因忠奏曰:臣虽朽迈心力犹可此等猖狂不足为虑愿缓跸徐还以安物望帝闻之甚以慰悦。

曹世表为左军将军兼尚书东道行台氵公河分立镇戍以备葛荣(葛荣五原叛当)。

司马子如为尔朱荣司马军次高都以建兴险阻往来冲要有后顾之忧以子如行建兴太守当郡都督北齐斛律光后主武平中为并州刺史率众筑平陇卫壁统戎等镇戍十有三所。

后周王思政为骠骑将军镇当农思政以玉壁地在险要请筑城即自营度移镇之迁并州刺史仍镇玉壁,于是脩城廓起楼橹营田农积刍秣凡可以守御者皆具焉当农之有备自思政始也。

宇文测为大都督行绥州事每岁河冰合后突厥即来寇掠先是常预遣居民入城堡以避之测至皆令安堵如旧乃于要路数百处并多积柴仍远道斥候知其动葛荣五原叛党静是年十二月突厥从连谷入寇去界数十里测命积柴之处一时纵火突厥谓有大军至惧而遁走自相蹂践委弃杂畜及辎重不可胜数测徐率所部收之分给百姓自是突厥不敢复至测因请置戍兵以备之。

隋高为监军尉迟迥之起兵也。高祖令韦孝宽击之至军为桥于沁水贼欲上流纵大预为木荀以御之既度焚桥而战大破之。

独孤楷仁寿初为原州总管时蜀王秀镇益州文帝征之犹豫未发朝廷恐秀生变拜楷益州总管驰傅代之秀果有悔色因勒兵为备秀至兴乐去益州四十馀里将反袭楷密令左右觇所为知楷不可犯而止。

乞伏慧为凉州总管先是突厥屡为寇抄慧,于是严警烽燧远为斥候虏亦素惮慧名竟不入境。

苏夔为鸿胪少卿从炀帝幸雁门为突厥所围夔领城东面事夔为弩楼车箱兽圈一夕而就帝见而善之以功进位通议大夫。

唐刘宏基武德中为井越将军会突厥入寇宏基率步骑一万自豳州北界东拒子午岭西接临泾修营鄣塞副淮安王神通备胡寇于北鄙。

薛万均为左屯卫将军从李靖等击吐谷浑军氵欠青海与万彻率军先路道遇虏于赤海万均将十数骑击走之追奔至积石山南道大风折旗拔木万均谓左右曰:虏将至矣。宜合为备俄而虏至万均直前斩一贼将,于是大溃。

宇文士及检校凉州都督时突厥屡为边寇士及欲立威以镇边服每出入陈兵盛为容卫。

黑齿常之高宗调露二年吐蕃寇河源河西镇抚大使李敬玄败绩常之为副使频有战功擢为河源军经略大使诏敬玄留镇鄯州以为之援常之始令远置烽戍开屯田五千馀顷战守有备。

上元元年为荆州节度因请于荆州置南郡改州为江陵府永平军团练三千人以遏吴蜀之口及至镇。又析江陵置长宁县。又请隶湖南岳潭衡柳道邵连七州黔中之涪州并管于江陵。

李晟德宗兴元初为副元帅讨朱Г既收复京城晟令盖涉领兵屯于白华以备苑囿尚可孤屯于望仙门骆元光屯于章敬寺南晟以牙兵三千人屯于安国寺南。

骆元光为华州节度贞元三年侍中浑瑊为吐蕃会盟使元光以兵赴之将发泾州元光谓瑊曰:本奉诏命令营于潘原堡以应援窃以潘原堡去盟所六七十里蕃情多诈侍中傥有急我何繇知之请次为营以虞其变瑊以非诏旨固止之元光竟与同进瑊之营西去盟所二十馀里元光营次之其濠栅颇深固瑊之濠栅可逾焉及瑊单骑奔归未及其营守将李朝彩不能整众多已奔散瑊之至也。空营而已器械资粮悉弃之赖元光之众阵于营中瑊既入贼追骑乃退元光乃先进辎重次与瑊俱退申其号令严其部伍而还时以为有将帅之风焉。

嗣曹王皋为襄州节度练兵积财储粮修车市迥纥马以益骑兵。

马燧为河东节度造甲者必令长短三等构其所衣以便进趋。又造战车象以狻猊刺戟于后行则载兵甲止则为营阵或塞险厄以遏奔冲器械无不犀利范希朝为振武节度使振武有党项室韦交居川阜陵犯为盗日入慝作谓之刮城门居人惶骇鲜有宁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栅斥候严密人遂获安。

张献甫为宁节度使乃于彭元置义方渠马领等县选险要之地以为烽堡。又上疏请复置盐州及洪门雒原等镇各置兵防以备蕃寇朝廷皆从之缘边军州安悦。

高崇文为左神策行营节度使讨刘辟崇文初为长武城使练卒五千常。若寇至及使至长武卯时宣命辰时出师五千器用无阙者。

曹华为襄城镇将宪宗元和十二年七月裴度克淮西宣慰处置使八月甲申至郾城初度过襄城南白草原贼以骁骑七百邀之华先是戒严贼折其锐而还。

李祐为夏州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二月统所部四千赴长泽镇以备边寇。

高丞为宁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先是羌虏多以秋月犯西边丞请军宁州以备之。

李载义为太原节度使太和九年九月戊申奏差兵三千人防遏当界吐浑部落。

梁高万兴为延州刺史开平三年九月奏凤贼百骑至韩家寨郦州请添兵于本佛寨犄角备御。

后唐史俨唐乾宁中从武皇讨王行瑜师氵欠渭北武皇遣俨率五百骑护驾石门时京城大扰士庶奔迸散布南山俨分骑警卫比驾还京盗贼不作以功检校右散骑常侍屯于三桥者累月昭宗宠锡优异田承肇镇晋州上言觇知绥州银州会兵未知所向谨戍兵斥候。

为镇南军节度使末帝贞明元年御晋人于氵公朔以魏之临清积粟所在引军将据之遇将周阳五自幽州率兵至乃趋贝州与晋军遇于堂邑邀击却之追北五十馀里遂军于莘县增城垒浚池湟自华及河筑甬道以通饷路。

晋李周初仕后唐武皇为安霸都指挥使率兵屯临河杨刘莘县所至与士卒同甘苦不严而整善守备梁军望其楼橹如九天之上不知所攻。

周孙汉均为绛州广顺元年二月言州无守御兵士今欲抽乡兵千人防城从之。

陈思让广顺元年三月奉诏率兵往磁州控扼黄泽路十月甲寅淄州言莱无盐为草寇奔冲城壁无可固御欲率兵五百板筑从之。

刘词为邢州节度使广顺元年并寇攻晋州词言上淮请改栅并寨为大城寨至马岭寨已来排烽火。

●卷三百九十一

○将帅部·习兵法申令示信示暇习兵法

兵法者盖出古司马之职王公之武备也。故言兵法者谓之司马法焉繇太公以来能者间出踵而增之复有权谋形势阴阳技巧之别是为四种繇是行师之道极其深趣矣。大率用仁义礼让者为之上以纵横变诈者为之下历代之为将者或达其善志临敌而制胜或稽其要道著书以垂法篇籍斯著图制咸在以至议论之流布部曲之讲习皆可征焉。

周太公望为武王师尚父(师之尚之父之。故曰:师尚父)伐纣谋居多撰《六韬》六卷后世之言兵皆宗太公为本(隋唐志载太公阴谋一卷太公阴符钤录一卷太公金匮二卷太公兵法六卷。又太公杂兵书六卷太公伏符阴阳谋一卷太公书禁忌立成集二卷太公枕中记一卷)。

孙叔敖为楚令尹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必阝楚人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敖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元戎戎车在前也。诗小雅言王者军行必有戎车十乘在前开道先人为备。)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夺敌战心)。

田穰苴为大夫景公尊为大司马穰苴死齐威王用兵行威大放穰苴之法而诸侯朝齐齐威王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因号曰:司马穰苴兵法(隋书经籍志司马穰苴兵法三卷)。

公子无忌魏安王异母弟仁而下士魏王以上将军印授公子逐秦军威振天下诸侯之客进兵法公子皆名之故世俗称魏公子兵法(刘歆七略有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图七卷艺文志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图十卷)。

孙武齐人以兵法见于吴王阖闾阖闾曰:子之十三篇吾尽亲观之矣。可以小试勒兵乎!对曰:可阖闾曰:可试以妇人乎!曰:可,于是许之出宫中美人得百八十人孙子分为二队以王之宠姬二人各为队长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与左右手背乎!妇人曰:知之孙子曰:前则视心左视左手右视右手后即视背妇人曰:诺约束既布乃设𫓧钺即三令五申之,于是鼓之右妇人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复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妇人复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斩左右队长吴王从台下观见。且斩爱姬大骇趣使使下令曰: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愿勿斩也。孙子曰: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遂斩队长二人以徇用其次为队长,于是复鼓之妇人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无敢出声,于是孙子使使报王曰:兵既整齐王可试下观之唯王所用虽赴水火犹可也。吴王曰:将军罢休就舍寡人不愿下观孙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于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汉书》艺文志孙子有兵法八十二篇图九卷)。

吴起魏人好用兵魏文侯问李克曰:吴起何如人哉!克曰: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不能过也,于是魏文侯以为将击秦拔五城文侯以起善用兵乃以为西河守(魏文志吴起有兵法四十八篇)。

孙膑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既事魏为将军而自以为不能及孙膑疾之以法断其两足而黥之齐威王以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大破梁军孙膑以名显天下世传其兵法(《汉书》艺文志载齐孙子八十九篇图四卷。)。

公孙鞅为秦大良造(秦官也。)将兵围魏安邑降之有兵法二十七篇。

赵括自少时学兵《法言》兵事以天下莫能当常与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难然不为善。

项梁楚名将项燕子也。避仇吴中尝阴以兵法部勒宾客子弟以知其能。

项羽少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季父梁怒之籍曰:书文帝注为三卷艺足记姓名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尔,于是梁奇其意乃教以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

汉韩信既破赵诸校效首虏休皆贺(诸校诸部也。犹今言诸营也。效致也。谓各致其所获)因问信曰:兵法有右背山陵前左水泽今者将军令臣等反背水阵曰:破赵会食臣等不服然竟以胜此何术也。信曰:此在兵法顾诸君弗察尔兵法不曰:舀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乎!。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经所谓颧市人而战之也。(经一亦谓兵法也。忽入市驱取其人令战言非素所)其势非致死地人人自为战今即予生地皆走宁尚得而用之乎!诸将皆服曰:非所及也。(艺文志韩信兵法三篇)。

广武君李左车有兵法一篇赵充国始为骑士以六郡良家子(六郡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善骑射补羽林为人沈勇有大略少好将帅之节而学兵法通知四夷事。

冯奉世以良家子选为郎年三十馀乃学春秋涉大义顾念也。习读兵书前将军韩增奏为军司空令黥布反击走荆王劫其兵渡淮击楚楚发兵与战徐僮间(三县之间也。)为三军欲以相救为奇(不聚一处分为三欲以相救出奇兵)或说楚相曰:布善用兵民素畏之。且兵法诸侯自战其地为散地(谓在其本地恋土怀安故多逃散)今别为三彼败吾一馀皆走安能相救不听布果破其一军二军散走。

后汉耿秉博通书记能说司马兵法尤好将帅之略以父任为郎数上言兵事常以中国虚费边陲不宁其患专在モ奴以战去战盛王之道显宗既有志北伐阴然其言永平中诏诣省闼问前后所上便宜方略拜谒者仆射遂见亲幸每公卿会议帝引秉上殿访以边事多简帝心。

冯绲少学春秋司马兵法。

皇甫规安定朝那人也。永和六年西羌围安定郡将知规有兵略乃命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与羌交战斩首数级贼遂退却举规上计椽。

马援为伏波将军善兵策帝常言伏波论兵与我意合每有所谋未尝不用。

魏邓艾为征西将军讨蜀破姜维之众维退守剑阁锺会攻维未能克艾上言今贼摧折宜遂乘之从阴平繇邪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西百里去城都三百馀里奇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军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

王昶为兖州刺史著兵书十馀篇言奇正之用青龙中奏之。

贾逵自为儿童戏弄常设部伍祖父习异之曰:汝大必有将率才授兵法数万言逵终豫州刺史。

蜀诸葛亮为丞相率众南征在南中所在战捷闻孟获者为夷汉所服募生致之既得使观于营阵之间问曰:此军何如获对曰:吾向者不知虚实故败今蒙赐观看营阵。若氐如此即定易胜尔亮笑纵使更战七纵七擒而亮犹遣获获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经籍志诸葛亮有兵法五卷)。

吴朱才为偏将军为人精敏文学兵法名声殆闻于远近晋陈勰特有才用解军令武帝甚重兵官故军校多选朝廷清望之士居之先是勰为魏文帝所倚帝为晋王委任使典兵事及蜀破后令勰受诸葛亮阵图用兵倚伏之法。又甲乙较标之势勰悉谙练之遂以勰为殿中典兵中郎将。

桓温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率众伐蜀初诸葛亮造八阵图于鱼复平沙之上垒石为八行行相去二丈温见之谓此常山蛇势也。文武皆莫能识之。

宋沈攸之除东海太守未拜会四方反叛南贼已次近道以攸之为宁朔将军寻阳太守率据虎槛时王元谟为大统未发前锋有五军在虎槛五军后。又终绎继至每夜各立姓号不相禀受攸之谓军吏曰:今众军姓号不同。若有耕夫渔父夜相呵叱更致骇乱败之道也。乃就军请号众咸从之。

蜀李庠初至蜀赵深器之与论兵法无不称善每谓所亲曰:李立序盖一时之关张也。以为冠军将军宋王镇恶初归晋客居荆州颇读诸子兵书论军国大事骑乘非所长开弓亦甚弱而意略纵横果决能断。

梁杜龛﹀第二兄岑之子少骁勇善用兵后归元帝亦为忠武将军。

后魏王宜弟为占授著作郎造兵法孤虚立成图三百六十。

源贺为征南将军贺依古今兵法及先儒耆旧之说略采至要为十二陈图以上之献文览而嘉焉。

贺拔岳尖山人能左右驰射骁果绝人不读兵书而暗与之合识者咸异之。

斛律金字阿六敦朔州敕勒部人性敦直善骑射行兵用モ奴法望尘识马步多少嗅地知军度远迩。

江悦之初仕宋历诸王参军好兵书将略吴明彻来寇武成敕领军尉破胡等出援秦州令琳为经略悦之谓所亲曰:今太岁在东南岁星居牛斗分太白已高皆利为客我将有丧。又谓破胡曰:吾兵甚锐宜长策制之慎勿轻斗破胡不从遂战军大败琳单马突围仅以身免。

刘丰字丰生普乐人有雄姿壮气果毅绝人有口辩好说兵事。

后周史宁为大将军荆州刺史识谙兵权临敌指挥皆如其策甚得当时之誉。

隋宇文欣为骠骑将军封英国公欣妙解兵法驭戎齐整当时六军有一善事虽非欣所建天下辄相谓曰:此必英公法也。其见推服者如此。

史万岁少英武好读兵书兼精占候。

唐李靖少有文武材略其舅韩擒虎号为名将每与论兵未尝不称善抚之曰: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

郑元璹初仕隋为右候将军后归国为太常卿元璹少在戎旅久闲军法高祖令巡诸军教其兵事。

裴行俭累为大总管安抚使置军营行阵部统克料胜负甄别器能等四十六诀则天令秘书监武承嗣诣宅并密收入内(行俭初为仓曹参军时大将军苏定方甚奇之尽以用兵奇术授行)。

魏元忠则天朝累年不调时有左史幸人江融撰九州设险图备载古今用兵成败之事元忠就传其术。

王忠嗣以父海宾没于王事年九岁养于宫中及长雄毅有武略玄宗以其兵家子与之论兵应对纵横帝甚异之。

樊泽建中初为都官员外好读兵书朝廷以其有将帅才寻兼御史中丞充和番使后至山南节度使。

马燧父季龙尝举明孙吴ㄈ傥善兵书官至岚州刺史幽州经略使燧略涉群书尤善兵法大历中为河东节度造甲者必令长短三等称其所衣以便进趋。又造战车价以狻猊象列戟于后行载兵甲止则为营阵或塞险厄以遏奔冲器械无不犀利后讨魏博田悦悦求救俭于淄青恒冀燧军次于漳悦遣将王光进以兵守长桥筑月城以为固军不得渡燧乃于下流以兵车数百乘维以铁锁绝中流实以土囊以遏水水稍浅诸军毕渡是时军粮少悦深壁不战欲老燧师燧令诸军持十日粮深进次仓口悦等夹洹水而军李抱真等问曰:粮少深入何也。燧曰:粮少利速战兵法善于致人今田悦与淄青恒三军为首尾计以老我师。若分军击其左右兵少未可必破悦。且来救是前后受敌也。兵法所谓攻其必救固当战也。燧为诸军合而破之。

郝廷玉代宗时为神策将军时吐蕃回纥犯京畿廷玉率兵屯中渭桥军容使鱼朝恩闻廷玉善战欲观其教阅廷玉乃于营内列部伍鸣鼓角而出分而为阵箕张翼舒乍离乍合坐作进退其众如一朝恩叹曰:吾在兵间十馀年始见郝将军训练耳治戎。若此,岂有前敌耶廷玉凄然谢曰:此非末校所长是临淮王之遗法也。(临淮王李光弼也。)。

梁谢彦章幼事葛从周为养父从周怜其敏慧教以兵法尝以千钱于大盘中列其行阵偏伍之状示以出没进退之节彦章尽得其诀事太祖为骑将。

王擅少英悟美形仪好读兵书洞晓韬略初太祖镇大梁擅为小将。

字有郎幼而刚毅器宇沈深既冠好书籍及壮工骑射尤精三略为忠武军节度行军司马。

后唐周德威初仕武皇为帐中骑督久在云中谙熟边事望烟尘之警悬知兵势。

高渤海人少好兵术释褐右金吾卫曹参军。

李再丰为右武卫大将致仕再丰故镇帅王之礻卑校家世从军再丰粗通星气式法之学每征伐战阵自用其法鲜有败失军中目为李靖。

○将帅部·申令

师出以律易象明乎!乃贞武之善经春秋著为嘉话在乎!威克厥爱戒之用休示先甲后庚之期协三令五申之典金鼓有节稽进退之宜𫓧钺必诛惩骄惰之伍。若乃申严示整出奇应卒约束素定防禁无越喻以激劝县诸信赏所麾咸集所战必胜或著为新令或合古法军之善政其在斯乎!。

宋义为楚上将号卿子冠军北救赵下令军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强不可使者皆斩。

汉韩信高祖三年为大将军击赵未至井陉口三十里止舍(舍息也。)夜半传傅选(传令军中使发也。)轻骑二千人人持一赤帜(旌旗之属)从间道萆山而望赵军(萆谓隐于山间使敌不得见也。)戒曰:赵见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直入拔赵帜立汉帜(。若汝也。)令其礻卑将傅餐曰:今日破赵会食(小饭曰:餐破赵后乃当共饭食也。)诸将皆莫信阳应诺乃入赵壁擒王歇。

周勃高后六年为太尉至北军下令军中曰:为吕氏右袒为刘氏左袒军中皆左袒。

勃子亚夫封条侯文帝后六年モ奴大入边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胡帝自劳军至灞上及棘门军直驰大将军下马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军中但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居无何帝至。又不得入,于是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士吏谓从车骑曰:将军约例军中不得驱驰,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中营将军亚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礼介者不拜)天子为动容轼车。

李陵为骑都尉将步卒五千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军军居两山间以大车为营陵引士出营外为陈前行持戟盾后行弓弩令曰:闻鼓声而纵闻金声而止(金谓钲也。)。

后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二年击苏茂于广乐为刘永将周建所攻汉堕马伤膝还营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曰: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际诸君勉之,于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大破之。

岑彭为大将军建武十一年伐蜀与大司马吴汉等会荆门彭乃令军中募攻浮桥先登者上赏乃长驱入江关令军中无得虏掠。

蜀诸葛亮为丞相治戎讲武率诸军北驻汉中及据武功五丈原著军令上中下三卷吴吕蒙为虎威将军既降南郡入据城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

晋齐王攸为骠骑将军开府辟召礼同三司降身虚巳待物以信常叹公府不按吏然以董御戎政复有威克之宜乃下教曰:夫先王驭世明罚敕法鞭朴作教以正逋慢。且唐虞之朝犹须督责前欲撰次其事使粗有常惧烦简之宜未审其要故令刘程二君详定然思惟之郑铸刑书叔向不韪范宣议制仲尼讥之令皆如旧无所增损其常节度详所不及者随事处决诸吏各竭乃心思同在公古人之节如有所阙以赖股肱匡佐之规庶以免负,于是内外祗肃。

宋柳元景为冠军将军从孝武入讨元凶元景宿令军中曰:鼓繁气易衰叫数力易竭但各衔枚疾战一听吾营鼓音因此破贼唐窦轨初为高祖丞相咨议参军时稽胡掠宜春令轨讨之不利乃率数百骑殿于后令众曰:闻鼓声有不进者自后斩之既鼓士卒争进击贼破之。

李光弼为兵马副元帅时史思明已至偃师光弼悉军赴河阳贼恃众直逼其城光弼登城望曰:彼虽众乱而嚣不足惧也。当为公等日午而破之遽令郝玉伦惟贞往击之令之曰:尔等士望吾旗而战。若麾旗缓任尔观望便宜吾旗连麾三至地则万众齐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斩无舍遂大破贼军。

李晟德宗兴元初为副元帅既收复京城乃勒兵屯于含元殿前舍于右金吾仗号令三军曰:晟不亻妄上凭睿次顺人心今得克灭凶渠肃清天禁皆三军之力也。长安士庶久陷贼庭。若小有震惊则非伐罪吊人之义晟与公等各有家累离别数年今已事成相见非晚五日内不得辄通家信违命者斩。

郗士美宪宗元和中为昭义军节度使时讨镇州有兵马使王言为前锋逗挠士美立斩之令曰:敢后出者斩士美亲鼓之兵既合而贼军大破。

李逊为忠武军节度陈许氵殷蔡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是时新罹兵战难遽完缉及逊至集大军与之约束严具示赏罚必信号令数百言士皆感悦。

○将帅部·示信

夫荷推毂之任当凿门之权非沈几无以制胜非示信无以御下必在夫绝憎爱一赏罚赏既明而足劝罚既严而可畏故宣父以为兵食可去而信不可去也。《传》曰:信申也。相申束使不相违也。又曰:信国之宝也。民之庇也。是知临贼示信义远矣。哉!。若乃戍及期而必代兵当下而不停或约赏家财或克日必战俾敌人之服义得我众之欢心故谋无不成功无不集者也。

楚司马子反从庄王围宋军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于是使司马子反乘堙而宋城宋华元亦乘堙而出见之(堙距堙上城具)司马子反曰:子之国何如华元曰:惫矣。曰:何如(问惫意也。)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析破人骸骨也。)司马子反曰:嘻甚矣。惫。虽然(虽如所言)吾闻之也。围者(古有见围者)柑马而秣之(秣以粟置马口中柑者以木其口不欲令食)使肥者应客(示有畜积示饱足也。)是何子之情也。(犹曰:何太露情)华元曰:吾闻之君子见人之厄则矜之(矜悯)小人见人之厄则幸之(幸侥亻幸)吾见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于子也。司马子反曰:诺(诺受语辞)勉之矣。(勉犹努力使努力坚守之)吾军亦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揖而去之反于庄王(反报于庄王)庄王曰:何如司马子反曰:惫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庄王曰:嘻甚矣。惫。虽然(虽已)吾今取此然后而归尔司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军有七日之粮尔庄王怒曰:吾使子往视之子曷为彼告之司马子反曰:以区区之宋(惫区区小貌)犹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无乎!是以告之也。庄王曰:诺(先以诺受绝子反语)舍而止(更令筑舍而止示无去计)。虽然(虽宋已知我粮短)吾犹取此然后归尔(欲征粮待胜也。)司马子反曰:。然则君请处于此臣请归尔庄王曰:子去我而归吾孰与处于此吾亦从子而归尔引师而去之。

樊迟鲁人齐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颜羽御邴泄为右冉求帅左师管周父御樊迟为右师及齐师战于郊齐师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师不逾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逾之(与众三刻约信)如之众从之(如迟言乃逾也。)。

魏徐邈为梁州刺史邈与羌胡从事不问小过。若犯大罪先告部帅使知应死者乃斩以徇是以信服畏威。

蜀诸葛亮为丞相帅师出祁山魏明帝自征蜀幸长安遣宣王督张郃诸军雍凉劲卒三十馀万潜军密进规向剑阁亮时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险要十二更下在者八万时魏军始陈幡兵适交参佐咸以贼众疆盛非力不制宜权停下兵一月以并声势亮曰:吾统武行师以大信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装以待期妻子鹤望而计日虽临征难义所不废皆催遣令去,于是去者感悦愿留与战往者愤勇思致死命相谓曰:诸葛公之恩死犹不报也。临战之日莫不拔刃争先以一当十杀张郃却宣王一战大克此信之由也。

晋陶璜初仕吴历显位孙皓时交阯郡吏吕兴以郡内附武帝拜兴交阯太守寻为其功曹李统所杀南中监军霍弋遣犍为杨稷与将军毛炅自蜀出交阯吴遣璜为苍梧太守讨稷初霍弋之遣稷炅等与之誓曰:若贼围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属诛。若过百日救兵不至吾受其罪稷等未百日因粮尽乞降璜不许益其粮使守诸将并谏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稷等必矣。可须其日满然后受降使彼得无罪我受有义内训百姓外怀邻国不亦可乎!稷等期讫粮尽救兵不至乃纳之。

羊祜为征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与吴人交兵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

隋何稠开皇末讨桂州贼有钦州刺史宁猛力帅众迎军初猛力倔强山洞欲图为逆至是惶惧请身入朝稠以其疾笃因示无猜贰遂放还州与之约曰:八九月间可诣京师相见稠还奏状高祖意不怿其年十月猛力卒帝谓稠曰:汝前不将猛力来今竟死矣。稠曰:猛力共臣为约假令身死当遣子入侍越人性直其子必来初猛力临终诫其子长真曰:我与大使为约不可失信于国士汝葬我讫即宜上路长真如言入朝帝大悦曰:何稠著信蛮夷乃至于此。

唐苏定方为左骁卫大将军显庆五年讨思结阙俟斤都曼俘还东都法司请斩之定方请曰:都曼之叛罪合诛夷臣欲生致阙廷与之有约述陛下好生之德必当待以不死今既面糸专待罪臣望丐其馀命高宗曰:朕屈法伸恩全卿信誓乃命宥之。

马燧为河东节度使讨田悦悦兵大败先战燧誓于军战胜请以家财行赏既战尽其私积以颁将士德宗闻而嘉之乃诏度支出钱五万贯行赏还其家财。

○将帅部·示

传称好暇适临事之宜志谓以舒得交兵之道夫制胜则尚速示寇则宜逸故有摄饮于行阵数阖于城垒解鞍而纵马启关而延敌故策画可以先胜行伍可以立成故能雍容而观变警急而无挠其或卧息旗鼓轻缓裘带登楼而清啸隐几而高谈不匆遽以失律务优游而集事者斯。又得为将之大体也。

栾针晋大夫也。鲁成十六年晋楚战于鄢陵栾针见子重之旌请曰:楚人谓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于楚也。子重问晋国之勇臣对曰:好以众整曰:又何如(又问其馀)臣对曰:好以暇(暇暇也。)今两国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谓整临事而食言不可谓暇(食好整之言)请摄饮焉(摄持也。持饮以饮子重)公许之使行人执榼承饮造于子重(承奉也。)曰:寡君乏使使针御持矛(御侍也。)是以不得犒从者使某摄饮子重曰:夫子尝与吾言于楚,必是故也。不亦识乎!(知其以往言好暇故致饮)受而饮之免使者而复鼓(免脱也。)。

范鞅晋大夫也。鲁襄公十八年晋伐齐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门之荻(秦周鲁大夫赵武及之共伐荻也。雍门齐城门)范鞅门于雍门其御追喜以戈杀犬于门中(杀犬示暇)孟《庄子》斩其┺以为公琴(《庄子》孺子速也。┺木名)己亥焚雍门及西郭南郭刘难士弱率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二子晋大夫)壬寅焚东郭北郭范鞅门于杨门(齐西门。)州绰门于东闾(齐东门)左骖迫还于东门中以枚数阖(枚马过也。阖门扇也。数其板示不恐)。

汉李广为上郡太守时モ奴侵上郡广上山モ奴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我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走モ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モ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不我击广令曰:前未到モ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骑曰:虏多如是解鞍即急奈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解鞍以示不去用坚其意有白马将出护兵广上马与十馀骑奔射杀白马将而复还至其百骑中纵马卧时会暮胡兵终怪之弗敢击。

后汉孔融领青州刺史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战士所馀裁数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内接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

蜀诸葛亮为丞相益州牧率众南征屯于阳平遣魏延诸军并兵东下亮惟留万人守城晋宣帝率二十万众拒亮而与延军错道径至前当亮六十里所侦候白宣帝说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巳与相Τ欲前赴延军相去。又远回迹反追势不相及将士失色莫知其计亮意气自。若敕军中皆卧旗息鼓不得妄出幔。又令大开四城门扫地却洒晋宣帝常谓亮持重而猥见势弱疑其有伏兵,于是引军北趣山。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在军常轻裘缓带身不披甲铃阁之下侍卫者不过十数。

刘琨为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重城守窘迫无计琨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欷有怀土之切向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

南齐沈文季为右仆射加散骑常侍建武二年虏寇寿春豫州刺史丰城公遥昌婴城固守数遣轻兵相抄击明帝以为忧诏文季领兵镇寿春文季入城止游兵不听出洞开城门严加备守虏军寻退百姓无所伤损。

梁冯道根为南梁太守领阜陵城戍魏将党法宗傅竖眼率众二万奄至城下道根堑垒未固城中众少莫不失色道根命广开门缓服登城选精锐二万人出击魏军败之。

陈侯安都为仁威将军都督南徐州诸军事高祖东讨杜龛安都留台居守徐嗣徽任约等引齐寇入据石头游骑至于阙下安都闭门偃旗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贼者斩及夕贼收军还。

唐郝处俊为淇江道副总管高宗乾封中高丽反叛处俊尝次贼城未遑置阵贼众奄至军中大骇处俊独据胡床方餐干粮乃潜简精锐击败之将士多服其胆略。

●卷三百九十二

○将帅部·威名

夫将之为用也。戎昭果毅整军经武号令精明卒乘竞劝人不敢犯法在必行故能风生于三军名震于邻国折冲千里隐。若长城兹所谓王者之爪牙生民之司命也。繇是处以卫社稷则敌不敢加兵出以守边防则虏不敢近塞岂惟震虓虎叱嗛它风云盖亦义勇兼闻策谋宏远者也。《传》曰:有威可畏。又曰:怀德而畏威其是之谓乎!。

楚得臣为令尹与晋战败于城濮(晋伐卫救之)晋文公犹有忧色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歇尽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楚杀子玉(子玉得臣也。)公喜而后可知也。(喜见于颜色)曰:莫余毒也。已(一云:子玉为将文公侧席而坐及其死也。君臣相庆)。

魏公子无忌在赵秦伐魏公子归救魏魏王以上将军印授公子公子遂将安王三十年公子使使遍告诸侯诸侯闻公子将各遣将将兵救魏公子率五国之兵破秦军于河外走蒙骜遂乘胜逐秦军至函谷关抑秦兵秦兵不敢出当是时公子威振天下吴起为西河守以拒秦韩甚有声名。

赵廉颇者赵之良将惠文王十六年颇为赵将伐齐大破之取阳晋拜为上卿以勇气闻于诸侯。

李牧北边之良将常居代雁门大破杀モ奴十馀万骑灭褴(胡名在代北)破东胡降林胡单于奔走其后十馀岁モ奴不敢近赵边城。

秦白起为左更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振天下。

蒙恬为内史秦已并天下乃使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暴师于外十馀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镇モ奴汉魏尚为云中守モ奴远避不近云之塞。

郅都为雁门太守モ奴素闻郅都节举边为引兵去竟都死不近雁门モ奴至为偶人象都(以木为人象都之形也。偶对也。)令骑驰射莫能中其惮如此モ奴患之。

李广为骁骑将军在北平郡モ奴号曰:汉飞将军避之数岁不入界李广利为贰师将军破大宛斩其王还单于欲遮之不敢。

赵充国为后将军征西羌西至西部都尉府(在金城)日飨军士士皆欲为用虏数挑战充国坚守捕得生口言羌豪数相责曰:语汝亡反今天子遣赵将军来年八九十矣。善为兵今请欲一斗而死可得邪。

冯奉世为执金吾历右将军居爪牙官前后十年为折冲宿将功名次赵充国。

辛庆忌为左将军当时号为国虎臣遭世承平モ奴西域亲附敬其威信。

陈汤为西域副校尉诛郅支单于后坐事徙享煌太守奏汤前亲诛郅支单于威行外国不宜近边塞诏徙安定。

后汉齐武王演为更始司徒既破王莽军莽素闻其名大震惧购伯升邑五万户黄金十万斤位上公使长安中官署及天下乡亭皆画伯升象于塾屋旦起射之(垫门侧堂也。)。

彭宠父宏哀帝时为渔阳太守伟容貌能饮饭有威于边。

岑彭为征南将军与诸将伐公孙述彭首破荆门长驱武阳持军整齐秋毫无犯邛縠王任贵(贵本越夷杀太守枚根自立为王)闻彭威信数千里遣使迎降会彭已薨光武尽以任贵所献赐彭妻子。

祭彤为辽东太守数破斩鲜卑自是鲜卑震惧畏彤不敢复塞后率励鲜卑往击破赤山乌桓塞外振彤之威声畅于北方。

陈俊为琅邪太守行大将军事时琅邪未平齐地素闻俊名入界盗贼皆解散。

贾宗字武孺大将军复之子为朔方太守モ奴常犯塞得生口问太守为谁曰:贾武孺曰:宁贾将军子邪曰:是皆放遣还是后更不入塞。

张堪为渔阳太守视事八年モ奴不敢犯塞。

李恂为武威太守坐事免归乡里会西羌反叛恂到田舍为所执获羌素闻其名放遣之恂因诣洛阳谢陈禅举茂才时汉中蛮夷反叛以禅为汉中太守夷贼素闻其名声即时降服。

郭凉虽为武将然通经书多智略尤晓边事有名北方。

徐淑为度辽将军有名于边。

邓训为护乌桓校尉故人多携将老幼乐随训徙边鲜卑闻其威恩皆不敢南近塞下。

陈龟为度辽将军既到职州郡重足震忄栗鲜卑不敢近塞。

种皓为使モ奴中郎将时辽东乌桓叛复转辽东太守乌桓望风率服迎拜于界上。

傅育为武威太守威声闻于モ奴。

第五访为护羌校尉边境服其威信。

李膺为乌桓校尉虏甚惮摄以公事免官永寿二年鲜卑寇云中桓帝闻膺能乃复征为度辽将军先是羌虏及疏勒龟兹数出攻钞张掖酒泉云中诸郡百姓屡被其害自膺到边皆望风惧服先所掠男女悉送还塞下自是之后声振远域。

皇甫规为度辽将军在事数岁北边威服。

段纪明久为边将威震西土其后贾诩察孝廉为久以疾病去官西还至道遇叛氐同行数十人皆为所执诩曰:我轨公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厚赎之诩实非甥假以惧氐氐果不敢害与盟而送之其馀悉死。

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兼属国长史职统戎马连接边寇每闻有警瓒辄厉色愤怒如赴仇敌望尘奔逐或继之以夜战虏识瓒声惮其勇莫敢抗犯瓒常与善射之士数十人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乌桓更相告语避白马长史乃画作瓒形驰骑射之中者咸称万岁虏自此之后远窜塞外。

吕布初为骑都尉便弓马膂力过人号为飞将。

魏庞德为立义将军与曹仁讨关羽樊下诸将以德兄在汉中颇疑之德常言曰:我受国恩义在效死我欲身自击羽今年我不杀羽羽当杀我后亲与羽交战射羽中额时德尝乘白马羽军谓之白马将军皆惮之。

于禁为偏将军太祖恨朱灵欲夺其营以禁有威重遣禁将数十骑赍令书径诣灵营夺其军灵及部众莫敢动乃以灵为禁部下督众皆震服其见惮如此张辽为前将军屯合肥时孙权复叛文帝遣辽乘舟与曹休至海陵临江权甚惮焉敕诸将张辽虽病不可当也。慎之初辽为孙雄所围辽溃出复入雄众破走繇是威镇江东儿啼不肯止其父母以辽恐之。

张郃为荡寇将军与都督夏侯渊守汉中拒刘备时备屯阳平郃屯广石备以精卒万馀分为十部夜急攻郃郃率亲兵搏战备不能克其后备于走马谷烧都围渊救火从他道与备相遇交战短兵接刃渊遂没郃还阳平当是时新失元帅恐为备所乘三军皆失色渊司马郭淮乃令众曰:张将军国家名将刘备所惮今日事急非张将军不能安也。遂推郃为军主郃出勒兵安阵诸将皆受郃节度众心乃定初刘备惮郃而易渊及杀渊备曰:当得其魁用此何为邪后为征西车骑将军识变数尤善处营阵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

曹真为大将军督诸军击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安定民杨条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进军围之条谓其众曰:大将军自来吾愿早降尔遂自糸专出三郡皆平。

夏侯渊从太祖起兵为别部司马每赴急疾尝出敌之不意故军中为之语曰: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文聘为江夏太守典北兵委以边事在郡数十年有威恩名震敌国贼不敢侵田豫为护モ奴中郎将领并州刺史外胡闻其威名相率来献州界宁肃百姓怀之。

蜀关公为前将军假节钺率众攻曹仁于樊曹公遣于禁助仁降大霖雨汉水汎溢禁所督七军皆没禁降公,公。又斩将军庞德梁郏陆浑群盗或遥受公印号为之支党公威振华夏曹公议徙都以避其锐。

张飞为右将军雄壮威猛亚于关公魏谋臣程昱等咸称关飞万人之敌也。诸葛亮为丞相出师扬声繇斜谷道取使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举众拒之亮身出军攻祈山戎阵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应亮关中响震亮卒及军退司。

马宣王案行其营垒处所曰:天下之奇才也。马忠为降都督威恩并立张表时名士清望逾忠阎宇宿有功于事精勤继踵在忠后其威风称绩皆不及忠。

陈叔至自豫州随先主名位尝亚赵云俱以忠勇称王平为镇北将军统汉中时邓艾在东马忠在南平在北境咸著名迹平同郡句扶为左将军忠勇宽厚数有战功功名爵位亚于平后与张翼廖化并为大将军时人语曰:前有王句后有张廖。

吴周瑜字公瑾为偏将军领南郡太守刘备领荆州牧诣京见大帝备自京还权乘飞云大公与张昭秦松鲁肃十馀人共追送之大宴会叙别昭肃等先出帝独与备留语因言次叹瑜曰:公瑾文武筹略万人之英顾其器量广大恐不久为人臣尔瑜之破魏军也。曹公曰:孤不羞走后与帝《书》曰: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公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瑜威声远着故曹公刘备咸欲疑讠替之。

董袭为扬武都尉时大帝初统事鄱阳贼岑龙彭虎等众数万人袭与凌统步骘蒋钦各别分讨袭所向辄破虎等望见旌旗便散走旬日尽平拜威越校尉张昭为辅吴将军容貌矜严有威风大帝尝曰:孤与张公言不敢妄也。举邦惮之。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假节嘉禾六年魏庐江主。

簿吕习请大兵自迎欲开门为应桓与卫将军全琮俱以师迎既至事露军当引还城外有溪水去城一里所广三十馀丈深者八九尺浅者半之诸军勒兵渡去桓自断后时庐江太守李膺整严兵骑欲须诸军半渡因迫击之及见桓节盖在后卒不敢出其见惮如此。

晋义阳成王望初仕魏为征西将军持节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在任八年威化明肃先是蜀将姜维屡寇关中及望至广设方略维不得为寇关中赖之王沈为征虏将军督江北诸军事平蜀之役吴人大出声为救蜀振荡边境沈镇御有方寇闻而退。

茍晞行兖州刺史汲桑之破邺也。东海王越出次官渡以讨之命晞为前锋桑素惮之于城外为栅以自守晞将至顿兵休士先遣单骑示以祸福桑众大震弃栅宵遁婴城固守晞舀其九垒遂定邺而还西讨吕朗等灭之。

祖逖为豫州刺史进为镇西将军石勒不敢窥兵河南使成皋县脩逖母墓因与逖书求通使交市逖不报书而听互市收利十倍时王敦久怀逆乱畏逖不敢发逖卒始得意焉。

为新平太守时刘聪将苏铁刘五斗等劫掠三辅除安西将军冯翊太守有威恩华戎乡服贼不敢犯。

刘弘为宁朔将军假节监幽州诸军事镇乌丸校尉甚有威惠寇盗屏迹为幽朔所称。

周访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闻王敦有不臣之心访常切齿敦虽怀逆谋而终访之世未敢为非纪赡为镇军将军当时服其严毅虽常疾病六军敬惮之。

陶侃为广州刺史初广州人迎长沙人王机为刺史机复遣使诣王敦乞为交州刺史敦从之会杜弘据临贺因机乞降劝弘取广州弘遂与温邵及交州秀才刘沈谋反侃击机破之执刘沈。又遣部将讨机斩之诸将皆请乘胜击温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一函纸自足尔,于是下书谕之邵惧而走追获于始兴以功封柴桑侯食邑四千户后侃为征西大将军督七州军事属后将军郭默矫诏袭杀平南将军刘裔辄领江州侃闻之遣将出兵据湓口侃以大军继进侃既至默将宗侯糸专默父子五人及默将张丑诣侃降侃斩默等默在中原数与石勒等战贼畏其勇闻侃讨之兵不血刃而擒也。益畏侃苏峻将冯铁杀侃子奔于石勒勒以为戍将侃告勒以故勒召而杀之。

刘毅为荆州刺史初属桓玄篡位与宋高祖何无忌起义兵桓玄闻毅及高祖何无忌之起兵也。甚惧其党曰:刘裕乌合之众势必无成愿不以为虑玄曰:刘裕勇冠三军当今无敌刘毅家无担石之储樗蒲一掷百万何无忌刘牢之之甥酷似其舅其举大事何谓无成其见惮如此。

刘牢之为谢玄参军玄镇广陵牢之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号为北府兵敌人畏之。

桓石虔从伯父温入关叔父冲为苻健所围垂没石虔跃马赴之拔冲于数万众之中而还莫敢抗者三军叹息威震敌人时有患疟疾者谓曰:桓石虔来以怖之病者多愈其见畏如此。

宋沈林子从高祖讨姚泓于长安林子威声远闻三辅震动关中豪左望风请附长安既平大军东归林子领水军于石门以为声援。

沈庆之为建威将军患头风好著狐皮帽群蛮恶之号曰:苍头公见庆之军辄畏惧曰:苍头公已复来矣。檀道济镇广陵率军继到彦之以讨谢晦彦之战败退保隐圻会道济至晦本谓道济与羡之等共罪同诛(谓徐羡之也。)忽闻来至人情恼惧遂不战自溃。

刘胡为队主讨伐诸蛮往无不会蛮甚惮之小儿啼语之云:刘胡来便止。

周山图为振武将军时镇军将军张永征薛安都于彭城山图领二千人迎军至武原为虏骑所追合战多所伤杀虏围转急山图据城自固然后更结阵死战突围出虏披靡不能禁众称其勇呼为武原将。

南齐桓康随世祖起义摧坚舀阵膂力绝人所经村邑恣行暴害江南人畏之以其名怖小儿画其形以避疟无不立愈。

梁韦为辅国将军既平合肥高祖诏众进次东陵去魏甓城二十里将会战有诏班师去贼既近惧为所蹑悉遣辎重居前身乘小舆殿后魏人服威名望之不敢逼全军而还。

张齐为信武将军巴西氵辛潼二郡太守齐在益部累年讨击蛮獠身无宁岁其居军中能亲劳辱与士卒同其勤苦自画顿舍城垒皆委曲得其便调给衣粮资用人人无所困乏既为物情所附蛮獠亦不敢犯是以威名行于庸蜀。

柳仲礼为电威将军镇襄阳大通中西魏将贺拔胜来逼樊邓仲礼出击破之稍迁司州刺史武帝思见其面使画工图之初侯景潜图反噬仲礼先知之屡启求以精兵三万讨景朝廷不许及景济江朝野便望其至兼蓄雍司精卒与诸藩赴援见推总督景素闻其名甚惮之仲礼亦自谓当世英雄诸将莫已。若也。

程文秀为安远将军每战常为前锋北齐深惮之谓为程虎。

陈欧阳为衡州刺史时萧勃在广州兵强位重及荆州委质于勃周文育擒送于高祖释之萧勃死后岭南扰乱有声南土。且与高祖有旧乃授安南将军衡州刺史始兴县侯未至岭南子纥已克定始兴及至岭南皆慑伏。

沈恪监会稽郡会余孝顷谋应王出兵临川攻周迪以恪为壮武将军率兵逾岭以救迪孝顷闻恪至退走。

孙阳为都督荆信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出镇公安增修城池怀服边远为邻境所惮。

后魏于栗䃅明元时为河内镇将刘裕伐姚泓栗䃅禁防严密裕遗栗䃅书远引孙权求讨关羽之事假道西上题《书》曰:黑槊公麾下栗䃅以状表闻明元许之因授黑槊将军栗䃅好持黑槊以自标裕望而异之故有是语。

奚眷少有将略明元时为尚书假安南将军虎牢镇将为寇所惮。

周观为高平镇将观善抚士卒号有威名。

河间公齐初坐事免官爵会宋将裴方明舀仇池太武授齐前军与建兴公古弼讨之遂克仇池威振羌氐复赐旧爵。

陈留王崇为荆州刺史从太武讨蠕蠕别督诸军出大泽越祁山威惧漠北。

叔孙建为广河镇将群盗敛迹威名甚震后为徐州刺史太武以建威名甚震为宋所惮除平原镇大将封丹阳王加征南大将军都督冀青徐济四州诸军事建在平原十馀年绥怀内外甚得边称魏初名将有及之南方惮其威略青兖辄不为寇。

古弼为西安将军镇长安甚著威名。

陆真为长安镇将咸阳民赵昌鄠县民王稚兄弟聚众五千据治容堡真击破之斩昌等并诛其党与雍州民夷莫不威服在镇数年甚著威称。

周几为宁朔将军太武以几有智勇遣镇河南威信着于外境。

辛绍先为下邳太守唯教民治产御贼之备及宋将陈显达萧道成萧顺之来寇道成谓顺之曰:辛绍先未易侵行宜共慎之,于是不历郡境遂迳屯吕梁。

尉元为统万镇都将齐高祖立多遣间谍扇动新民不逞之徙所在蜂起以元威名夙震征为侍中都督南征诸军事征西大将军耒率诸军以讨之元讨五固贼桓和等皆平之东南清宴远近然。

城阳王长寿为沃野镇都大将性聪惠善抚接在镇甚有威名。

长孙稚为扬州刺史都督淮南诸军事梁将裴遂虞鸿袭据寿春稚诸子骁果遂颇难之号曰:铁小儿长孙肥为平南将军率众镇北境威名甚著蠕蠕惮之。

穆罴为征东将军山胡刘什婆寇掠郡县罴讨灭之自是部内肃然莫不敬惮。

庾岳为将有谋略治军清整尝以少击多士众服其智勇名冠诸将。

李阳为伏波将军随萧宝夤西征其下每有战功军中号曰:李公骑。

郑模为安东将军时将督败殁者多模挫敌持重号为名将。

郑楷为伏波将军楷性严烈能摧挫豪强故时人语曰:摸<邕来>獬付郑楷。

李崇为车骑将军扬州刺史崇沈深有将略宽厚善御众在州凡经十年常养壮士数千人寇贼侵边所向摧破号曰:卧虎贼甚惮之。

刘藻为龙骧将军雍城镇将先是氐豪徐成杨里等驱逐镇将故以藻代之至镇擒获成里等斩之以殉群氐震忄

杨大眼初以军败不能禁徙为营州兵后征为平南将军大眼至京师时人思其雄勇喜其更用台省闾巷观者如市大眼为将帅前后所遣督将军未渡江预皆畏慑传言淮泗荆沔之间有童儿啼者恐之云:杨大眼至无不即止王肃弟子秉之初归国也。谓大眼曰:在南闻君之名以为眼如车轮及见乃不异人大眼曰:旗鼓相望瞋眸奋发足使君目不能视何必大如车轮当世推其骁果皆以为关张弗之过也。大眼为荆州刺史尝糸专蒿为人衣青布而射之召诸蛮渠桓示之曰:卿等。若作贼吾正如此相杀也。又北氵育郡尝有虎害大眼搏而获之斩其头悬于穰市自是荆蛮相谓曰:杨公恶人尝作我蛮形以射之。又深山之虎尚所不免遂不敢复为寇盗。

崔延伯善将抚得众心与奚康生杨大眼为诸将之冠延伯功名尤重时大寇未平而延伯死朝野叹惧焉。

樊子鹄为平北将军兼尚书行台治有威信山胡率服韩茂膂力绝人。又善骑射为徐州刺史征南将军为将善于抚众勇冠当世为朝廷所称。

贺拔胜为荆州刺史将图襄阳乃攻冯翊安定酂城等平之时有梁人书敕萧续(续梁武帝子镇襄阳)云:贺拔胜北间骁将汝宜慎之勿与争锋其见惮如此。

●卷三百九十三

○将帅部·威名第二

北齐万俟洛字受洛干从高祖与西魏战于河阴诸军北渡洛以一军不动谓西人曰:万侯受雒干在此能来可来也。西人畏而去高祖以雄壮名其所营地为回洛城洛慷慨有气节勇锐冠时当世推为名将。

李密为襄州刺史在州十馀年甚得安边之术威信闻于外境高祖频降手书劳问并赐口马。

慕容绍宗东魏末为徐州刺史侯景叛绍宗与大都督高岳等讨之时景军甚众前后诸将往者莫不为其所轻及闻绍宗与岳将至深有惧色谓其属曰:岳所部兵精绍宗旧将宜共慎之。

王则为三荆二襄南雍六州都督则有威武边人畏服之。

上党王涣以文宣天保六年率众送梁王萧明还江南仍破东关斩梁时进裴之横等威名甚盛。

卢潜在淮南十三年任总军民太尉大树风绩甚为陈主所惮陈主与其边将书云:卢潜犹在寿阳闻其何当还北此虏不死方为国患卿宜深备之。

高昂为军司大都督统七十六都督时鲜卑共轻中华朝士惟惮服于昂。

东方老为南益州刺史领宜阳太守频为二郡出入数年境接群蛮。又邻西敌至于攻城野战率先士卒屡以少制众西人惮之。

斛律光为大将军左丞相与祖穆提婆不协诬光谋反杀之光自结髪从戎未尝失律深为邻敌所慑惮罪既不彰一旦屠灭朝野痛惜之周武帝闻光死大喜赦其境内后入邺追赠柱国公指诏《书》曰:此人。若在朕,岂能至邺初宜阳之役光谓周人曰:归我七年人不然取尔十倍周人即归之在西境筑定夸诸城马上以鞭指画所取地皆如其言拓地五百里而未尝伐功。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行台尚书周人寇雒州永业每先锋以寡敌众周人惮之武成河清末征为太仆卿以乞伏贵和代之,于是西境蹙弱河雒人情骚动傅伏为东雍州刺史后降于周周帝谓后主曰:朕前三年教习兵马决意往取河阴正为傅伏能守城不可动是以收军而退公当时赏授何其薄也。赐伏金酒。

后周李弼魏末为尔朱天光别将从天光西讨破万侯丑奴弼尝先锋舀阵所向披靡贼咸畏之皆曰:莫当李将军。

蔡祐为平东将军与齐神武战于邙山祐时著明光铁铠所向无前敌人,或曰:此是铁猛兽也。皆遽避之独孤信魏末为陇右十一州大都督秦州刺史信有奇谋大略太祖初启霸业唯有关中之地以陇右形势故委信镇之既为百姓所怀声震邻国东魏将侯之南奔梁也。魏收为檄梁文矫称信据陇右不从宇文氏乃亡为关西之忧欲以威梁人其为邻国所重如此。

韩果魏末为帅都督从大军破稽胡于北山胡地险阻人迹罕至果进兵穷讨散其种落稽胡惮果劲彳建号为著<走羽>人太祖闻之笑曰:著<走羽>之名宁减飞将韦为瓜州刺史胡人畏威不敢为寇公私安静夷夏怀之。

陆腾为隆州总管蛮獠反所在蜂起山路险阻难得掩袭腾遂量山川形势随便开道蛮獠畏威承风请服所开之路多得古铭并是诸葛亮桓温旧道。

王德从太祖征伐累有战功河渭间种羌屡叛以德有威名拜河州刺史群羌率服。

怡峰为车骑大将军与诸将征讨每皆克捷沈毅有胆得士卒心当时号为骁将。

达奚为大行台郎中镇潼关及潼关失守即与大都督杨山武拒魏于关东魏人甚惮之。

陈忻为骠骑大将军时东魏为雒州刺史独孤永业号有智谋往来境上倚伏难测忻与韩雄等常令间谍观其动静齐兵每至辄击破之故永业深惮忻等不敢为寇。

王轨为上大将军解徐州之围擒陈将吴明彻遂为徐州总管轨性严重善谋略兼有吕梁之捷威振敌境陈人甚惮之。

于翼为幽州总管先是突厥屡为寇抄居民失业翼素有威武兼严斥侯自是不敢犯塞百姓安之。

杨标为建州刺史镇车箱及齐神武闱玉壁乃命侯景趣齐子岭标恐入寇邵郡率骑御之景闻标至斫木断路者六十馀里犹惊而不安遂退还河阳其见惮如此。

裴宽为车骑大将军镇孔城十三年与齐雒州刺史独孤永寿相对永业有计谋多谲诈。若声言春发秋乃出兵或掩蔽消息侨忽而至宽每揣知其情出兵邀击无不克之永业尝戒其所部曰:但好慎孔城自外无足虑其见惮如此裴孝仁为长宁镇将御齐人甚有威边之略。

梁士彦以军功拜仪同三司武帝。

将有事东夏闻其勇决自扶风郡守除九曲镇将进位上开府封建威县公齐人甚惮之。

宇文神举自京兆尹出为熊州刺史齐人惮其威名后周崔宏度说之子袭爵为安平县公至隋开皇初为襄州总管宏度素贵御下严急所在令行禁止盗贼屏迹后梁萧琮来朝帝以宏度为江陵总管镇荆州陈人惮之不敢窥境。

隋源雄初仕后周为朔州总管突厥有来寇掠雄辄捕斩之深为北夷所惮。

韩擒虎有文武才用夙著威名为庐州总管委以平陈之任甚为敌人所惮陈平后突厥来朝高祖谓之曰:汝闻江南有陈国天子乎!对曰:闻帝命左右引突厥诣擒虎前曰:此是执得陈国天子者擒虎厉然顾之突厥惶恐不敢仰视其有威容如此。

杨素为行军元帅伐陈率水军东下舟舻被江旌甲曜日素坐平乘大公容貌雄伟陈人望之曰:清河公即江神也。(清河素所封郡)。

长孙晟为秦州道行军总管取晋王节度出讨突厥达头晟追之斩首千馀级王引晟同宴有突厥达官来预坐说言突厥之内大畏长孙总管闻其弓声谓为霹雳见其走马称为闪电王笑曰:将军震怒威行域外遂与雷霆为比一何壮哉!师旋授上开府仪同三司。

鱼俱罗为丰州总管初突厥数入境为寇俱罗辄擒斩之自是突厥畏惧屏迹不敢畜牧于塞下。

杜彦为云州总管突厥来寇彦辄擒斩之北夷畏惮胡马不敢至塞后为朔州总管突厥复寇云州高祖令杨素击走之是后犹恐为边患以素为突厥所惮复拜云州总管。

李宽骁勇善战略过人自周及隋数经将领至柱国蒲山郡公号为名将。

李克开皇中频以行军总管击突厥有功后为朔州总管甚有威名为敌所惮。

贺娄子为上大将军开皇中虏寇泯洮二州子以行军总管勒兵赴之贼闻而遁去高祖以子晓习边事授榆关总管十镇诸军事岁馀拜云州刺史甚为虏所惮。

史万岁为河内刺史开皇末突厥达头可汗犯塞帝令晋王广及杨素出灵武道汉王谅与万岁出马邑道万岁率柱国张定和大将军李药王杨义臣出塞至大斤山与敌相遇达头遣问曰:隋将为谁侯骑报史万岁突厥复问曰:得非敦煌戍卒乎!(先是万岁除名配敦煌为戍卒每与戍主同行辄入突厥数百里名北夷)侯骑曰:是也。达头闻之惧而引去万岁驰追百馀里乃反击大破之斩数千级逐北入碛数百里虏遁而还。

吐万绪为青州总管颇有治名岁馀突厥寇边朝廷以绪有略徙为朔州总管甚为北夷所惮。

杨武通数以行军总管讨西南夷有功拜左武卫大将军时党项羌屡为边患朝廷以其有威名历岷兰二州总管以镇之。

来整荣国公护儿之子为武贲郎将尤骁勇善抚士众讨击群盗所向皆捷诸贼甚惮之为作歌曰:长白山头百战场十十五五抱长钅仓不畏官军千万众只畏荣公第六郎。

阴世师拜张掖太守先是吐谷浑及党项羌屡为侵掠世师至郡有来寇者亲自捕击辄擒斩之深为戎狄所惮。

元胄历豫亳等州刺史开皇中突厥屡为边患朝廷以胄素有威名拜灵州总管北夷甚惮之。

韩僧寿以行军总管击突厥于鸡头山破之后为蔚州刺史突厥甚惮之。

达奚长儒为夏州总管六州方镇都将事モ奴惮之不敢窥塞。

贺。若谊为泾州刺史时突厥屡为边患朝廷以谊素有威名拜灵州刺史谊时年老而筋力不衰犹能重铠上马为夷狄所惮。

李崇为幽州总管突厥犯塞崇辄破之奚契丹等慑其威略争来内附。

王辩为武贲郎将贼帅郝孝德孙宣雅时季康窦建德魏刀儿等往往屯聚大至十万小至数千寇掠河北辩进兵击之所在皆捷深为群贼所惮。

唐阚棱齐州人隋末杜伏威据有江淮之地署棱为左将军从伏威入朝拜左领军将军迁越州都督及辅公┙僭号棱从军讨之与陈正通相遇阵方接棱脱兜鍪谓贼众曰:汝不识我邪何敢来战其众多棱旧之所部繇是各无斗志或有还拜者。

李大恩为代州总管率兵镇雁门突厥颉利可汗与苑君璋寻率兵围之大恩拒战贼遂败走俄而突厥复以盛兵来寇大恩遣刺史王孝基出战一军皆没贼进围崞县大恩众寡不敌据城自守贼惮其勇亦不敢逼月馀引兵而去。

河间王孝恭高祖武德中历总大藩专制方面及平辅公┙之后吴楚克定闽越服从威名大盛。

李靖武德中副河间王孝恭平萧铣辅公┙后为东南道行台兵部尚书高祖每云:李靖是萧铣辅公┙膏肓古之名将韩白卫霍,岂能及也。

程名振贞观末为平壤道行军总管前后攻沙卑城破独山阵皆以少击众称为名将。

薛仁贵高宗显庆中与辛文陵破契丹于黑山上元中坐事徙象州会赦归高宗思其功寻召拜右领军卫将军检校代州都督。又率兵击突厥元弥等于云州斩首万馀级获生口二万馀人驼马牛羊三万馀头贼闻仁贵复起为将素惮其名皆奔散不敢当之黑齿常之开耀年为河源军副使在军七年吐蕃深畏惮之不敢复为边患。

程务挺则天文明中为左武卫大将军单于道安抚大使督军以御突厥务挺善于绥御威信大行偏礻卑已下无不尽力突厥甚惮之相率遁走不敢近边及则天就军斩之籍没其家突厥闻务挺死所在宴乐相庆仍为务挺立祠每出师攻战即祈祷焉。

唐休璟圣历中为梁州都督假节陇右诸军州大使久视元年吐蕃大将曲莽布支率众数万屯于洪源谷将围昌松县休璟以奇兵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斩首三千馀级是后吐蕃使朝宴于太极殿屡觇视休璟则天问其故对曰:往岁洪源战时此将军雄猛无比杀臣将士甚众故欲识之则天益加叹异降玺书劳勉擢拜右武卫大将军。

贺兰进明元宗天宝中为北海太守本郡招讨使禄山乱进明训兵千人引之渡河以张平原之势收河北郡县贼徒振惧朝廷壮之。

为[A13C]川郡太守充招讨使肃宗以有武略尤加任委迁兼御史大夫比收河雒屡挫贼锋贼频来攻皆为所败贼等惧之号为来嚼铁。

《郭子》仪为中书令领河东副元帅河中节度镇河中代宗永泰元年仆固怀恩率诸蕃杂虏及山贼任敷郑庭郝德刘开元等三十馀万南寇先后数万人略同州期自华阴趋蓝田以扼南路怀恩率重兵殿其后京师震恐急征子仪子仪至泾南而虏已合子仪大军仅万人而杂虏围之数重子仪使李国臣高拒其东魏楚王当其南陈回光当其西朱元宗当其北子仪率甲骑三千出没于左右前后虏见而问曰:此谁也。报曰:郭令公回纥曰:令公存乎!仆固怀恩谓吾天可汗已弃四海令公殂谢中国无主故从其来今令公存天可汗存乎!子仪报曰:皇帝万寿无疆回纥皆曰:怀恩欺我子仪使喻之曰:公等顷年远涉万里剪除凶逆恢复二京是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可忘今忽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误也。且仆固怀恩弃君忘亲于公等何有回纥曰:谓令公没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诚在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不敌奈何。且至诚感神况虏辈乎!诸将曰:请选铁骑五百为从子仪曰:此适足为害也。乃传呼曰:令公来虏初疑皆持满注目以待之子仪乃以十数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于是回纥皆舍兵降马拜曰:是吾父也。子仪招首领等饮以酒与之重锦欢言如初子仪性忠信事上诚尽田承嗣方跋扈狼傲无礼子仪尝遣使至魏州承嗣辄望拜之指其膝谓使者曰:兹膝不屈于人。若干岁矣。今为公拜李灵曜据汴州公私财赋皆遏绝独子仪封币经其境莫敢留必持兵卫送其为豺虎所服如此李光弼为江北副元帅议者称自艰难已来唯光弼行军治戎沈毅有筹略将帅中第一后为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道副元帅出镇临淮时田神功平刘展后逗留于杨府尚衡殷仲卿相攻于兖郓来旅拒于襄阳朝廷患之及光弼轻骑至徐州史朝义退走田神功遽归河南尚衡殷仲卿来皆惧其威名相继赴阙。

崔宁蜀之偏将初蜀剑山贼拥绝不通道代宗忧之严武荐宁为利州刺史既至山贼遁散繇是有名。

辛云景大历中为太原节度回纥恃旧勋知朝廷优容之每入我界必肆贪狼之性至太原云景以戎狄之道待之虏畏云景莫不惕息数年间太原大理无烽警之虞。

秀实大历末为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A13C]节度使三四年间吐蕃不敢犯塞。

阳惠元德宗建中初为神策京西兵马使忠勇果毅多权略称为名将。

张万福建中初以和州刺史宿卫李正已反将断江淮路令兵守甬桥涡口江淮进奉公千馀只泊涡口下不敢过德宗以万福为濠州刺史召见谓曰:先帝改卿名正者所以表卿也。朕以为江淮草木亦知卿威名。若从先帝所改恐贼不知是卿身也。复赐名万福慰遣之万福驰至涡口立马岸上发进奉公淄青兵士倚岸睥睨不敢动诸道公继进改泗州刺史。

李晟兴元初为神策军使与河中节度使李怀光同讨朱Г每将合战必自异衣锦裘绣帽前行亲自指导怀光望见恶之乃谓晟曰:将帅当持重岂自表饰以嗛舀贼也。晟曰:晟久在泾原军士颇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识以夺其心尔及其克京城至于白华忽有贼骑千馀出于官军之背晟以麾下百馀骑驰之左右呼曰:相公来贼闻之惊溃及为四镇北庭行营副元帅吐蕃相尚结赞颇多诈谋尤恶晟乃相与议云:唐之名将李晟与马燧浑瑊尔不去三人必为我忧乃行反间遣使因马燧以请和既请和即请盟复欲因盟以虏瑊因以卖燧。

马燧兴元初为河东节度领晋慈隰节度兵马副元帅德宗诏燧及浑瑊骆元光同讨李怀光于河中燧与浑瑊骆元光韩游瑰合军次于长春宫怀光遣骁将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则旷日持久死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惧燧威名则拜于城上。

李观贞元初为右龙武将军四镇北庭行营副元帅李晟表为泾原节度使吐蕃深畏之。

贞元中为临泾镇将勇敢无敌声振虏廷后为凉州刺史出自行间前无坚敌在边三十年每战得蕃俘必刳剔而归其尸蕃人畏之如神赞普下令国人曰:有生得郝者赏之以等身金蕃中儿啼者呼郝名以惧之十三年检校右散骑常侍渭州刺史御史大夫充泾原行营节度平凉镇遏都知兵马使封保定郡王吐蕃畏其威纪纲欲图之朝廷虑失骁将移授庆州刺史竟终牖下。

李景略贞元中为侍御史丰州刺史西授降城使丰州北扼回纥回纥使来中国丰乃其通道前为刺史者多懦弱虏使至则敌礼抗坐时回纥遣梅录将军随中官薛盈珍入朝景略思以气制之郊迎传言欲先见中使梅录初未喻景略既见盈珍乃使人谓梅录曰:知可汗初殒欲申吊礼乃登高陇位以待之梅录俯偻前哭景略因抚之曰:可汗弃代助尔号慕虏之骄容盛气索然尽矣。遂以父行呼景略自此回纥使至景略皆坐拜之于庭中繇是甚有威名后为河东节度李说行军司马回纥使梅录将军入朝说置宴会有梅录争上下坐说不能遏景略叱之梅录前过丰州者也。识景略语音疾趋前拜曰:非丰州李端公耶不意在此不拜麾下久矣。何其瘠也。又再拜遂命之居次坐将吏宾客顾景略皆严惮。

王亻必贞元中为神策将军吐蕃寇泾原亻必伏卒击尚结赞赞获之繇是深为所畏。

范希朝贞元中为振武节度使异蕃虽鼠窃狗盗必杀无赦戎虏甚惮之曰:有张光晟苦我久矣。今闻是乃更姓名而来其见畏如此积十四年皆保塞而不为横希朝自近代号为名将人多比之赵充国。

段佑贞元末为泾原节度使练卒保边为西蕃畏惮刘氵雍贞元末为保义军节度陇右经略等使蕃戎畏之不敢为寇。

郗士美以宪宗元和初为昭义节度使讨王承宗于时四面七八镇聚兵十馀万士美兵事最理威声甚振承宗大惧指期有破亡之势会诏班师至今两河间称之。

野诗良辅元和中为凤翔大将与灵武大将史敬奉泾原将郝各以名雄边上吐蕃尝谓汉使曰:唐国既与大蕃和好何妄语也。问曰:何谓妄语曰:若不妄语何因遣野诗良辅作陇州刺史其畏惮如此。

裴度以穆宗长庆二年自河东节度除东都留守至阙。又以度为司空平章事充淮南节度使初度发太原中途得朱克融王廷凑复书皆许退兵度不敢发以其书奏穆宗穆宗喜因遣中使宣慰克融并廷凑入深州取牛元翼。又令先于途中命度更发书与廷凑度书因言朝谢后即归留务中使见书虑廷凑知度东归无兵权即背前约递请度易其即归之辞并上其书草穆宗方忧深州之围得度前后书喜甚及度至。又自有以悟帝恩待益至故复得兵符。

段文昌为西川节度使同平章事文昌少在西蜀素熟蜀人情至是用宽政严静有断蛮夷畏服长庆二年云南寇黔中观察使崔元略上言朝廷忧之不及乃诏报文昌文昌走一介之使以遏之蛮寇遂退。

薛平为平卢军节度使敬宗宝历元年五月加检校左仆射兼户部尚书不逾月复检校司空初元和十四年诛李师道分其地为三镇其一淄青齐登莱五州平领之及长庆元年幽镇叛杜叔良统横海全军讨伐不胜棣州为贼所窘朝廷乃委平以偏师援棣州平即遣将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数月刺史王稷饣鬼给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戢宵溃而归仍推突将马狼儿为帅行及青城镇劫镇将李自劝并其众以至博昌镇复劫其镇兵共得七千馀人径取青州城城中兵少力所不敌平悉府库并家财厚赏二千精卒逆击之仍先以骑兵掩其家属辎重贼众惶惑反顾因大败狼儿与其同恶千数辈脱身窜匿馀党降稍后者犹斩于鞠场其明日狼儿亦就擒戮繇是远近畏服平之威略平在镇六周岁兵甲犀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数月乃得出时人以为近日节制罕有平比。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大破回鹘乌介可汗繇是威加北狄。

李罕之僖宗末为河南尹每讨贼无不擒之曾纵兵于蒲降之地有山曰:摩云土人设堡于上号摩云寨前后不能攻取罕之至则下焉自此目为李摩云梁王重师唐僖宗文德中董左右长剑军太祖伐上蔡重师力战有功及讨兖郓擢为都指挥使重师枕戈擐甲五六年于齐鲁间凡经百馀战繇是威振敌人。

王彦章累典禁兵从太祖征伐所至有功尝持铁钅仓冲坚舀阵敌人畏之目之为王铁钅仓后唐庄宗初为晋王闻彦章授招讨使自魏州急赴河以备冲突至则德胜南城已为所拔晋王尝曰:此人可畏当避其锋一日晋王领兵迫潘张寨大军隔河未能赴援彦章援钅仓登公比舟人解之招讨使贺瑰止之不可晋王闻彦章至抽军而退其骁勇如此。

牛存节开平中为郓州节度使慷慨有大节野战壁守皆其所长威名闻于境外。

谢彦章以末帝贞明中为排阵使贺瑰为北面招讨使与彦章同领大军驻于行台寨与晋人对垒彦章时领骑军与之挑战晋人或望我军行阵整肃则相谓曰:必两京太傅在此也。不敢以名呼其为敌人所惮如此是时咸谓贺瑰能将步军彦章能领骑士后彦章为贺瑰疑之会为行营马步都虞候朱圭所诬瑰遂与圭协谋因享士伏甲以杀彦章及仆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等于军因谋叛晋人闻之喜曰:彼将帅如是亡无日矣。审澄温裕亦善将骑军然所领不过三千骑多多益善唯彦章有焉。

后唐史建瑭为招德军校梁将李思安之围上党也。建瑭为前锋与总管周德赴援时汴人夹城深固援路断绝建瑭日引精骑设伏擒生夜犯汴营驱斩千计敌人不敢刍牧皆相戒曰:宜避史先锋。

周德威小字阳五从武皇为内衙军副光化二年三月汴将氏叔宗率众逼太原有陈章者以虓勇知名众谓之夜乂言于叔宗曰:晋人所恃者周阳五愿擒之请赏以郡陈章尝乘骢马朱甲以自异武皇戒德威曰:我闻陈夜乂欲取尔求郡宜善备之德威曰:陈章大言未知鹿死谁手他日致师戒部下曰:如阵上见陈夜乂尔等但走德威微服挑战部下伪退陈章纵马追之德威背挥铁挝击堕马生擒以献繇是知名德威身长面黑笑不改容凡对敌列阵凛凛然有肃杀之风中兴之朝号为名将及其殁也。人皆惜之符存审少在军中识机知变行军出师法令严明决策制胜动无遗悔功名与周德威相匹皆近代之良将也。

安金全为骑将时梁国未平两军对垒汴之游骑每出必为金全所获故贼之侦逻者咸惧之目为五道盖比阴鬼将有五道之名以取人命故也。

夏鲁奇初在梁事王彦章为军吏与主将不协遂归于庄宗以为会卫指挥使故城之战军中识鲁奇皆惮之曰:此乃夏七也。北师尝言王彦章骁勇畏之鲁奇曰:王铁钅仓胆如芥子吾最知之无足可畏。

晋李承约初仕后唐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蜃不敢犯境。

汉朱汉宾为安州节度使至郡期年敌不敢犯一境赖之。

周安审晖仕晋为邓州节度晋祖幸邺安重荣据常山起兵襄阳帅安从进与之连谋南北俱起从进率襄汉之众攻南阳州无城壁仅守署衙而已贼逼城下审晖登陴召贼帅而让之以审晖家世战将闻其言愧畏而去从进不能止二安平就加太尉。

●卷三百九十四

○将帅部·勇敢

夫勇敢强有力者圣王之所贵也。天下有事用之于战胜则无敌矣。是故为三军之帅专四征之任也。非抗威奋厉孔武有力何以率乎!下非致师当寇先登敢死何以成其功哉!历代而下当其任者固有英果迈众临敌贾勇冒矢石而靡惮衽金革而无厌推锋蹈刃雄呼直荡用能摧坚阵破寇扶危纾难树勋扬烈图锺鼎而不朽载策府而垂裕《诗》曰:舍命不渝《传》曰:率义之谓勇盖与夫暴虎凭河死而无悔者异矣。

高固齐大夫也。鲁成公二年三卿帅师会晋师及齐侯战于鞍(鞍齐地)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桀担)禽之而乘其车(既获其人因释已车而载所获者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将至齐垒以桑树系车而走以自异)曰:欲勇者贾余馀勇(贾买也。言已勇有馀故卖也。)。

解张晋大夫鞍之战邴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晋解张御却克郑丘缓为右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姑。且也。翦尽也。)不介马而驰之(介甲也。)却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中军将自执旗鼓故虽伤而击鼓不息)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张侯解张也。朱血色血色久则殷殷音近烟今人谓赤黑为殷色言血多污车轮御犹不敢息)缓曰:自始合茍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以其不识已推车)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殿镇也。集成也。)。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擐贯也。即就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χ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晋师从克车)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华不注山名)。

孟孺子速鲁人也。襄公十六年秋齐侯围成(成鲁孟氏邑贰晋故伐鲁)。

孟孺子速侥之(孟献子之子《庄子》速也。侥要也。)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为之名速遂塞海陉而还(海陉鲁隘道)。

涉佗晋大夫鲁定公十年晋赵鞅围卫报夷仪也。(齐为卫伐晋夷仪故伐卫以为报)初卫侯伐邯郸午于寒氏(邯郸广平县也。午晋邯郸大夫寒氏即五氏也。)城其西北隅而守之宵替(午众宵散)及晋围卫午以徒七十人门于卫西门杀人于门中曰:请报寒氏之役(卫开门与午斗)涉佗曰:夫子则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启门亦以徒七十人旦门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至其门下步行左右然后立待如立木不动示整)日中启门乃退。

冉求鲁人哀公十一年齐国书帅师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战于郊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齐人不能师(不得整其师)宵谅曰:齐人遁(谅周也。)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冉有用矛于齐师故能入其军孔子曰:义也。(言能以义勇冉有冉求也。)。

弥庸吴王孙也。鲁哀公十三年越子伐吴为二隧(隧道也。)畴无馀讴阳自南方(二子越大夫)先及郊吴太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寿于姚自泓上观之(观越师泓水名)弥庸见姑蔑之旗(姑蔑越地今东阳大宋县弥庸父为越所获故姑蔑人得其旌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见仇而弗杀也。太子曰:战而不克将亡国请待之弥庸不可属徒五千(属会也。)王子地助之战弥庸获畴无馀地获讴阳。

荀瑶晋大夫知伯襄子也。鲁哀公二十三年荀瑶伐齐(荀瑶荀跞之孙智伯襄子)齐高无不帅师御之智伯视齐师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也。及垒而还战于犁丘(犁丘湿也。)齐师败绩知伯亲擒颜庚(颜庚齐大夫颜涿聚)汉黥布六人(六县名人)章邯之灭陈胜布引兵击秦左右校破之引兵而东击景驹秦嘉等布常冠军(言其骁勇为众军之最)。

樊哙初号武威君时沛公从百馀骑因项伯面见项羽谢无有闭关事项羽既飨军士中酒(饮酒之中也。不醉不醒故谓之中)亚父欲谋杀沛公令项庄拔剑舞坐中欲击沛公项伯常屏蔽之时独沛公与张良得入坐樊哙居营外闻事急持盾入初入营营卫止哙(营卫谓营垒之守卫者)哙直撞入立帐下(谓以盾撞击人)项羽目之问为谁张良曰:沛公参乘樊哙也。项羽曰:壮士赐之卮酒彘肩哙既饮酒拔剑切肉食之项羽曰:能复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辞岂特卮酒乎!。且沛公先入定咸阳暴师霸上以待大王(时项羽未为王故高纪云:以待将军)大王今日至听小人之言与沛公有隙臣恐天下解心疑大王也。项羽默然沛公如厕麾哙去既出沛公留车骑独骑马哙等四人步从从山下走归霸上军而使张良谢项羽亦因遂已(已止也。)无诛沛公之心。

曹参沛人也。高祖为沛公参以中涓从攻辕戚及亢父先登北救东阿击章邯军舀阵。

夏侯婴为太仆从击陈豨黥布军舀阵却敌。

周勃沛人也。高祖为沛公初起勃以中涓从攻胡陵下方与方与反与战却敌。又下下邑先登击章邯车骑殿攻桑先登(殿之言填也。谓镇军后以敌勃击破章邯之殿兵也。殿音丁见切)郦商以将军从击燕王臧荼战龙脱(地名在燕赵之地)先登舀阵破荼军易下(易县也。)却敌。又从击黥布攻其前垣(垣方阵也。)舀两阵得以破布军。

李广为上郡太守モ奴侵上郡景帝使中贵人从广(内臣之贵幸者)勒习兵击モ奴中贵人者将数十骑从(将数十骑自随在大军前行而忽遇敌也。)见モ奴三人与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走趋也。)广曰:是必射雕者也。(雕大鸷鸟也。一名鹫黑色翮可以为箭羽)广乃从百骑往驰三人(疾驰逐之也。)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旁引其骑。若鸟翼然)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モ奴射雕者也。后为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数百里モ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从数十骑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报广曰:敌骑易与耳军士乃安为圜阵外乡胡急击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持满毋发(注矢于弓弩而引满之不发矢也。)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礻卑将(黄肩弩即黄间也。大黄其大者也。)杀数人敌兵益解会暮吏士无人色(言惧甚)而广意气自如(自如犹云:如旧)益治军(巡部曲正行陈也。)军中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亦至モ奴乃解去。

霍去病大将军卫青姊少儿之子再从大将军受诏予壮士为票姚校尉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将军数百里赴利斩捕首虏过当(言计其所将人数则捕首虏为多过于所当也。一曰汉军失亡者少而杀获モ奴数多。故曰:过当也。)。

李陵广之孙武帝以为陵有广之风使将八百骑深入モ奴二千馀里过居延视地形不见虏还拜为骑都尉。

赵充国为人沈勇有大略武帝时以假司马从贰师将军击モ奴大为虏所围汉军乏食数日死伤者多充国乃与将士百馀人溃围舀陈贰师引兵随之遂得解身被二十馀创贰师奏状诏征充国诣行在所武帝亲视创嗟叹之。

辛庆忌为校丞随长罗侯常惠屯兵乌孙赤谷城与歙侯战(歙即翕字也。歙侯乌孙官名)舀阵却敌。

后汉王常为汉中将军从光武进攻下邳常部当城门战一日数合贼反走入城常追迫之城上射矢雨下帝从百馀骑自城南高处望常战力甚驰遣中黄门诏使引还贼遂退。

来歙为中部将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遵道病还分遣精兵随歙合二千馀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番须回中并地名番音盘武帝元封四年幸雍通回中道前书音义曰:回中在今陇州源县也。)径至略阳斩隗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

张宗为偏将军从邓禹军到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后拒禹乃书诸将名于竹简署其前后乱著笥中令各探之宗独不肯探云: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天威何遽知其必败乎!遂留为后拒诸营既引兵宗方勒厉军士坚垒以死当之禹到前县议曰:以张将军之众当百万之师犹以小雪投沸汤虽欲戮力其势不全也。乃遣步骑二千人反还迎宗宗引兵始发而赤眉卒至宗与战却之乃得还营,于是诸将服其勇还到长安夜将锐士入城袭赤眉中矛贯脾。又转攻诸营堡为流矢所激皆几至于死冯异为征虏将军时隗嚣死其将王元周宗等复立嚣子纯犹总兵据冀光武复令异行天水太守事与诸将共攻冀不能拔欲。且还休兵异固持不动常为众军锋。

贾复为都护将军从光武击青犊于射犬大战至日中贼陈坚不却光武传召复曰:吏士皆饥可。且朝饭复曰:先破之然后食尔,于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贼乃败走诸将咸服其勇。又北与五校战于真定大破之复伤创甚光武大惊曰:我所以不令贾复别将者为其轻敌也。果然失吾名将复病寻愈追及光武于蓟相见甚忄大飨士卒令复居前击邺贼破之复从征伐未尝丧败数与诸将溃围解急身被十二创帝以复敢深入希令远征而壮其勇节常自从之故复少方面之勋(吴汉击蜀未破上书请复自助上不遣)。

吴汉光武即位拜为大司马常修弓战之具每当出师朝受诏夕即引道初无办严之日(严即装也。)。

陈俊为安集掾从光武击铜马于青阳进至满阳拜疆弩将军与五校战于安次俊下马手接短兵所向必破追奔二十馀里斩其渠帅而还光武望而叹曰:战将尽如是,岂有忧哉!。

臧宫初为校尉从光武征战诸将多称其勇及至河北以为偏将军从破群贼数舀阵却敌后为辅威将军讨公孙述于蜀前后收得节五印绶千八百是时大司马吴汉亦乘胜进营逼成都宫连屠大城兵马旌旗甚盛乃乘兵入小雒郭门历成都城下至吴汉营饮酒高会汉见之甚忄谓宫曰:将军向者经虏城下震扬威灵风行电照然穷寇难量还营愿从他道矣。宫不从复路而归贼亦不敢近之。

耿弇为大将军从光武击破铜马高湖赤眉青犊。又追尤来大枪五幡于元氏弇常将精骑为军锋辄破走之后迁建威大将军讨张步锋交乃自引精兵以横突步陈大破之有飞矢中弇股以佩刀截之左右无知至暮罢明旦复勒兵出大战自旦及昏大破之杀伤无数。

铫期为偏将军从光武击王郎将儿宏刘奉于巨鹿下期先登舀阵手杀五十馀人被创中额摄帻(摄犹正也。)复战遂大破之拜虎牙大将军。又从击青犊赤眉于射犬贼袭期辎重期还击之手杀伤数十人身被三创而战方力遂破走之。

祭遵为征虏将军与诸将入箕关南击宏农厌新柏华蛮中贼弩中遵口洞出流血众见遵伤稍引退遵呼叱止之士卒战皆自倍遂大破之。

祭彤为辽东太守虏每犯塞彤常为士卒先锋数破走之景丹为偏将军号奉义侯从光武击王郎将儿宏等于南燕(儿音五兮切)郎兵迎战汉军退却(续《汉书》曰:南燕贼迎击上营得上鼓车辎重数乘也。)丹等纵突骑击大破之追奔十馀里死伤者纵横丹还光武谓曰:吾闻突骑天下精兵今乃见其战乐可言邪。

坚镡为扬化将军与右将军万脩犭旬南阳诸县而堵乡人董䜣反宛城获南阳太守刘ら镡乃引兵赴宛选敢死士夜自登城斩关而入䜣遂弃城走还堵乡邓奉复反新野攻破吴汉时万脩病卒镡独孤绝南拒邓奉北当董䜣每急辄先当矢石身被三创以此能全其众。

马武为振威将军从击尤来五幡等败于慎水武独殿还舀阵故贼不得迫及进至安定次小广阳武常为军锋力战无前诸将皆引而随之故遂破贼。又与建威大将军耿弇西击隗嚣汉军不利引下陇嚣追急武选精骑还为后拒身被甲持戟奔击杀数千人嚣军乃退。

马援为伏波将军援常有病梁松来候之援不言松由是恨之及武威将军刘尚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光武湣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矍杰勇貌也。)遂遣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将十二郡募士及刑四万馀人征矍铄勇貌也。五溪。

鲁奇为偏将军时公孙述遣其将任满田戎程汎将数万人乘枋下江关击破冯骏及田鸿李元等遂拔夷道夷陵据荆门虎牙横江水起浮桥斗楼立攒柱绝水道结营山上以拒汉兵南征大将军岑彭数攻之不利,于是装直进楼公冒突露桡数千艘乃命军中募攻浮桥先登者上赏,于是偏将军鲁奇应募而前时天风狂急彭奇公逆流而上直冲浮桥而攒住钩不得去(又云:时天东风其攒住有反把钩公不得去)奇等乘势殊死战因飞炬焚之风怒火盛桥楼崩烧彭复悉军顺风并进所向无前蜀兵大乱。

耿秉为驸马都尉明帝永平十七年诏举奉军都尉窦固合兵万四千骑复出白山击车师车师有后王前王前王即后王之子其庭相去五百馀里固以后王道远山谷深士卒寒苦欲攻前王秉议先赴后王以为并力根本则前王自服固计未决秉奋身而起曰:请行前乃上马引兵北入众军不得已遂进并纵兵抄掠斩首数千级收牛马十馀万头遂降前后王定车师而还(秉性勇壮而简易,于是军行常自披甲在前)。

梁忄堇孝殇延平初为西域副校尉受诏当屯金城闻羌转寇三辅迫近园陵即引兵赴击之转战武功美阳关忄堇临阵被创不顾连破走之尽还得所掠生口获马畜财物甚众羌遂奔散朝廷嘉之数玺书劳勉委以西方事令为诸军节度。

李膺为乌丸校尉时鲜卑数犯塞膺尝蒙矢石每破之虏甚惮慑(谢承《书》曰:膺尝率步骑临阵交战被创痍拭血进战遂破寇斩首二千级)。

盖勋灵帝中平中为汉阳长史时叛羌围护羌校尉夏育于畜官勋与州郡合兵救育至狐盘为羌所破勋收馀众百馀人为鱼丽之陈羌精骑夹攻之急士卒多死勋被三创坚不动乃指木表(表标也。)曰:必尸我于此句就种羌滇吾(句就羌别种也。句音古侯切)素为勋所厚乃(以兵)以兵众曰:盖长史贤人汝曹杀之者为负天勋仰骂曰:死反虏汝何知促来杀我众相视而惊滇吾下马与勋不肯上遂为贼所执羌戎服其义勇不敢加害送还汉阳。

马腾字寿成灵帝末为军司马先是凉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民王国等及氐羌反叛州郡募发民中有勇力者欲讨之腾在募中州郡异之署为军行事典领部众讨贼有功。

吕布为奋威将军布既杀董卓卓部曲将李傕郭汜等复举兵攻长安城汜在城北布开城门将兵就汜言。且却兵但身决胜负汜布乃独共对战布以矛刺中汜汜后骑遂前救汜汜布遂各两罢布归袁绍绍与布击张燕于常山燕精兵万馀骑数千布常御良马曰:赤兔能驰城飞堑(时人语曰: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与其彳建将成廉魏越等十数骑一日或至三四驰陈皆斩首而出连战十数日遂破燕军。

公孙瓒为辽东属国长史尝从数十骑出行塞下卒逢鲜卑数百骑瓒乃退入空亭约其从者曰:今如奔走则死尽矣。乃自持两刃矛驰出冲贼杀伤数十人瓒左右亦亡其半遂得免。

阎健行后名艳字彦明少有健名始为小将随韩约建安初与马腾相攻击腾子超亦号为健健行尝刺超矛折因以折矛过超项几杀之。

丁原为执金吾粗略有勇善射受使不辞有警急追寇虏辄在前。

魏曹仁为督骑太祖征张绣仁别犭旬旁县虏其男女二千馀人太祖军还为绣所追军不利士卒丧气仁率励将士甚奋太祖壮之遂破绣后封都亭侯从太祖平荆州以仁行征南将军留屯江陵拒吴将周瑜瑜将数万众来攻前锋数千人始至仁登城望之乃募得三百人遣部曲将牛金逆与挑战贼多金兵少遂为所围长史陈矫俱在城上望见金等垂没左右皆失色仁意气奋怒甚谓左右取马来矫等共援持之谓仁曰:贼众盛不可当也。假使弃数百人何苦而将军以身赴之仁不应遂被甲上马将麾下壮士数十骑出城去贼百馀迫沟矫以为仁当住沟上为金形势也。仁径渡沟直冲入贼围金等乃得解众未尽出仁复直还突之拔出金兵亡其数人贼众乃退矫等初见仁出皆惧及见仁还乃叹曰:将军真天人也。三军服其勇太祖益壮之转封安平亭侯。

李通为征南将军时蜀主刘备与周瑜围曹仁于江陵别遣关羽绝北道通率众击之下马拔鹿角入围。且战。且前以迎仁军勇冠诸将。

张辽为荡寇将军从太祖征袁尚于柳城卒与虏遇辽劝太祖战气甚奋太祖壮之自以所持麾授辽遂击大破之斩单于蹋顿及陈兰梅成叛太祖讨之兰入潜山中有天柱山辽遂进军斩兰成首太祖论功曰:登天山履峻险辽之功也。赠封假节孙权率十万众围合肥辽募其敢死者八百人登锋舀阵大破之于禁为裨将军从太祖还官渡与袁绍连营起土山相对绍射营中士卒多死伤军中惧禁督守土山力战气益奋绍破授偏将军。

许褚为都尉从太祖征张绣先登斩首万计迁校尉。又从讨韩遂马超于潼关其后太祖与遂超等单马会语左右皆不得从唯将褚赴会超负其力阴欲前突太祖素闻褚勇疑从骑是褚乃问太祖曰:公有虎侯安在太祖顾指褚褚瞋目ツ之超不敢动乃各罢后数日会战大破超等褚身斩首级迁武卫中郎将军中以褚力如虎而痴故号曰:虎痴。

典韦拜司马时太祖讨吕布于濮阳布有别屯在濮阳西四五十里太祖夜袭比明破之未及还会布救兵至三面掉战时布身自搏战自旦至日失数十合相持急太祖募舀阵韦先占将应募者数千人皆重衣两铠弃楯但持长矛撩战时西面。又急韦进当之贼弓弩乱发矢至如雨韦不视谓等人曰:虏来十步乃白之等人曰:十步矣。又曰:五步乃白等人惧疾言虏至矣。韦手持十馀戟大呼起所抵无不应手倒者布众退会日暮太祖乃得引去拜韦都尉引置左右将亲兵数百人常绕大帐韦既壮武其所将皆选卒每战斗常先登舀阵迁为校尉好酒食饮啖兼人每赐食于前大饮长ヱ左右相属数人益乃供太祖壮之太祖征荆州至宛张绣迎降太祖甚悦延绣及其将帅置酒高会太祖行酒韦持大斧立后刃径尺太祖所至之前韦辄举斧目之竟酒绣及其将帅莫敢仰视后十馀日绣反袭太祖营太祖出战不利轻骑引去韦战于门中贼不得入兵遂散从他门并入时韦校尚有十馀人皆殊死战无不一当十贼前后至稍多韦以长戟左右击之一义入辄十馀矛摧左右死伤者略尽韦被数十创短兵接战贼前抟之韦双挟两贼击杀之馀贼不敢前韦复前突贼杀数人创重发瞋目大骂而死贼乃敢前取其头传观之覆军就视其躯。

孙观为青州刺史从太祖征吴于濡须口假节攻孙权为流矢所中伤左足力战不顾太祖劳之曰:将军被创深重而猛气益奋不当为国爱身乎!转振威将军创甚遂卒。

田豫文帝初为护乌丸校尉乌丸王骨进桀黠不恭豫因出塞案行单将麾下百馀骑入进部进逆拜遂使左右斩进显其罪恶以令众众皆怖忄不敢动便以进弟代进自是胡人破胆威震沙漠。

夏侯霸渊之子渊为蜀所害故霸常切齿欲有报蜀意文帝黄初中为偏将军子午之役霸召见为前锋进至兴世围安营在曲谷中蜀人望知其是霸也。指下兵攻之霸手战鹿角间赖救至然后解。

孙礼齐王正始初为扬州刺史伏波将军时吴大将全琮帅数万众来侵寇时州兵休使在者无几礼躬勒卫兵御之战于芍陂自旦及暮将士死伤过半礼犯蹈白刃马被数创手秉χ鼓奋不顾身贼众乃退蜀关公为先主别部司马曹公东征先主奔袁绍禽公以归拜偏将军绍遣大将军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曹公使张辽及公为先锋击之公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围及先主西定益州拜公董督荆州事公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后创虽愈每至阴雨骨尝疼痛医曰:矢镞有毒入于骨当破臂作创刮骨去毒然后此患乃除尔公便举臂令医劈之时公适请诸将饮食相对臂血流离盈于盘器而公割炙引酒言笑自。若。

张飞字益德为中郎将曹公入荆州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一日一夜及于当阳之长阪先主闻曹公卒至弃妻子走使飞将二十骑拒后飞据水断桥瞋目横矛曰:身是张益德也。可来共决死敌皆无敢近者故遂得免。

黄忠初为刘表中郎将及曹公克荆州假行礻卑将军后从先主入蜀自葭萌受任还攻刘璋忠常先登舀阵勇毅冠三军益州既定拜讨虏将军。又于汉中定军山击夏侯渊渊众甚精忠摧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振天ん声动谷一战斩渊。

赵云为翊军夏侯渊败曹公争汉中地运米北山下数千万囊黄忠以为可取云兵护忠取米忠过期不还云将四十骑轻行出围迎视忠等值曹公扬兵大出云为曹公前锋所击方战其大众至势Τ遂前突其阵。且战。且却曹公军散已复合云舀敌还趣围将张著被创云复驰马还营迎著曹公军追至围沔阳长张翼在围内欲闭门拒守而云入营更大开门偃旗息鼓曹公疑云有伏兵引去云雷鼓振天惟以弓弩于后射曹公军曹公军惊骇自相蹂践堕汉水中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至云营围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军中号云为虎威将军。

吴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也。与蒋钦随孙策为左右服事恭谨数战有功策入会稽署别部司马授兵权爱其为人请以自给策讨六县山贼权住宣城使士自卫不能千人意尚忽略不治围落而山贼数千人卒至权始得上马而贼锋刃已交于左右或斫中马鞍众莫能自定唯泰奋激投身卫权胆气倍人左右由泰并能就战贼既解散身被十二创良久乃苏是日无泰权几危殆策深德之。

程普为丹阳都尉从孙策征讨策常攻祖郎大为所围普与一骑共蔽策驱马疾呼以矛突贼贼披策因随出后拜荡寇中郎将。

凌操轻侠有胆气孙策初兴每从征伐常冠军履锋黄盖初为郡吏孙坚举义兵盖尝从之坚薨。又随策及大帝擐甲周旋蹈刃屠城诸山越不宾有寇仇难理之县辄用盖为守长。

潘璋为武猛校尉合肥之役张辽奄至诸将不备陈武斗死宋谦徐盛皆披走璋身次在后便驰进横马斩谦盛兵走者二人兵皆还战大帝甚壮之拜偏将军。

周瑜为中护军时曹仁围甘宁于夷陵宁告急于周瑜瑜用吕蒙计留凌统以守其后身与蒙上救宁宁围既解乃渡屯北岸克期大战瑜亲跨马栎阵会流矢中右胁疮甚便还后仁闻瑜卧未起勒兵就阵瑜乃自兴案行军营激扬吏士仁繇是遂退。

凌统行破贼都尉从大帝征江夏统为前锋与所厚彳建儿数十人共乘一公常去大兵数十里行入右江斩黄祖将张硕尽获公人还以白大帝引军兼道水陆并集时吕蒙败其水军而统先搏其城,于是大获大帝以统为承烈都尉。又从破皖拜荡寇中郎将从征合肥为右部督时大帝彻军前部已发魏将张辽等奄至津北权使追还前兵兵去已远势不相及统率亲近三百人舀围扶大帝出敌已毁桥桥之属者两版大帝策马驱驰统复还战左右尽死身亦被创所杀数十人度大帝已免乃还桥败路绝统被甲潜行大帝既御公见之惊喜统痛亲近无返者悲不自胜大帝引袂拭之呼其字曰:公绩亡者已矣。茍使卿在何患无人统创甚大帝遂留统于舟尽易其衣服其创赖得卓氏良药故得不死。

董袭为大帝偏将军大帝讨黄祖祖横两蒙冲挟守沔口以并闾大绁系石为丁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飞矢雨下军不得前袭与凌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两铠乘大舸公突入蒙冲里袭身以刀断两绁蒙冲乃横流大兵遂进祖便开门走兵追斩之明日大会大帝举觞属袭曰:今日之会断绁之功也。

徐盛为中郎将督校兵曹公出濡须从大帝御之魏尝大出横江盛与诸将俱赴时乘蒙冲遇迅风公落敌岸下诸将恐惧未有出者盛独将兵上突斫敌敌披退走有所伤杀风止便还大帝大壮之。

甘宁巴郡临江人后归大帝遂授兵屯富口后随鲁肃镇益阳拒关羽羽号有三万人自择选锐士五千人投县上流十馀里有浅濑云:欲夜涉渡肃与诸将议宁时有三百兵乃曰:可复以五百人益吾吾往对之保羽闻吾咳唾不敢涉水涉水即为吾禽肃便选千兵益宁宁乃夜往羽闻之住不渡而结砦(后名其处为关羽濑)营大帝嘉宁功拜西陵太守后从攻皖为升城督宁手持练身缘城为吏士先卒破获朱光拜折冲将军后曹公出濡须宁为前部督受敕出斫敌前营大帝特赐米酒众ゾ宁乃料赐手下百馀人食食毕宁先以银碗酌酒自饮两碗乃酌与其都督都督伏不肯持时宁引白削置膝上呵谓之曰:卿见知于至尊孰与甘宁甘宁尚不惜死卿何以独惜死乎!都督见宁色厉即起拜持酒次通酌兵各一银碗至二更时衔枚出斫敌敌惊动遂退宁益贵增兵二千人(又云:曹公出濡须号步骑四十万临江饮马大帝率众七万应之使宁领三千人为前部都督大帝密敕宁使夜入魏军宁乃选手下彳建儿百馀人径诣曹公营下拔鹿角垒入营斩得数十级北军惊骇鼓讠举火如星宁已还入营作鼓吹称万岁因夜见大帝大帝大喜曰:足以警骇《老子》否聊以观卿胆耳即赐绢千匹刀百口大帝曰: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停住月馀北军便退)后从攻合肥会疫疾军旅皆已引出唯车下虎士千馀人并吕蒙蒋钦凌统及宁从大帝逍遥津北张辽觇望知之即将步骑奄至宁引弓射敌与统等死战宁厉声问鼓吹何以不作壮气毅然大帝尤嘉之。

丁奉庐江安丰人少以骁勇为小将属甘宁陆逊潘璋等数随征伐战斗常冠军每斩将搴旗身被疮痍稍迁偏将军会稽王即位为冠军魏诸葛诞等攻东兴诸葛恪率兵拒之及恪上岸奉与将军唐咨吕据留赞等俱从山西上奉曰:今诸军行迟。若敌据便地则难与争锋矣。乃辟诸军使下道帅麾下三千人径进时北风奉航二日至遂据徐塘天寒雪敌诸将置酒高会奉见其前部兵少相谓曰: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铠著胄持短兵敌人从而笑焉不为设备奉纵兵斫之大破敌前屯会据等至魏军遂溃迁灭寇将军魏将文钦来降以奉为虎威将军从孙峻至寿春迎之与敌追军战于高亭奉跨马持矛突入其阵中斩首数百获其军器进封安丰侯太平二年魏大将军诸葛诞据寿春来降魏人围之遣朱异唐咨等往救复使奉与黎斐解围奉为先登屯于黎浆力战有功。

朱绩字公绪为建忠都尉领督父兵随太常潘讨五溪以胆力称迁偏将军。

留赞为屯骑校尉诸葛恪征东赞为前部合战先舀阵大败魏师迁左将军赞为将临敌必先被髪叫天因抗音而歌左右应之毕乃进战战无不克。

晋吴彦字士则初为小将吴大司马陆抗奇其勇略将擢用之患众情不允乃会诸将密使狂人拔刀跳跃而来坐上诸将皆惧而走唯彦不动举几御之众服其勇乃擢用焉。

周访为振武将军征杜而贼从青草湖密钞官军。又遣其将张彦舀豫章焚烧城邑王敦时镇湓口遣督护缪蕤李恒受访节度共击彦蕤于豫章石头与彦交战彦军退走访率帐下将李午等追破彦其临阵斩彦时访为流矢所中折前两齿形色不变。

郭默为右将军默为人勇健尝身被重甲跳三丈矛时人莫不惮之。

陶舆侃之兄子为武威将军及侃与杜战败贼以桔槔打没官军公舰军中失色舆率轻舸出其上流以击之所向辄克贼。又率众将焚侃辎重舆。又击破之自是每战辄克贼望见舆军相谓曰:避陶武威无敢当者。

桓石虔有才矫捷绝伦为宁辽将军尝从桓温入关叔冲为苻健所围垂没石虔跃马赴之拔冲于数万众中而还莫敢抗者三军叹息威震敌人。

朱伺为明威将军石勒夏口之战伺用铁面自卫以弩的射贼大帅数人皆杀之贼挽公上岸于水边作阵伺逐水上下以邀之箭中其胫气色不变诸军寻至贼溃追击之皆乘公投水死。

毛宝为庐江太守祖约遣祖焕桓抚等欲袭湓口陶侃使宝击之先是桓宣背约南屯马头山为焕抚所攻求救于宝众以宣本是约党疑之宣遣子戎重请宝即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杖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拔箭流血满华夜奔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又与陶侃等讨苏峻峻既死匡术以苑城降侃使宝守南城邓岳守西城贼遣韩攻之宝登城射杀数十人问宝曰:君是毛庐江邪宝曰:是曰:君名壮勇何不出斗宝曰:君。若健将何不入斗笑而退。

刘遐性果毅便弓马开豁勇壮值天下大乱遐为坞主每击贼率壮士舀坚摧锋冀方比之张飞关羽。

邓遐为冠军将军勇力绝人气盖当时时人方之樊哙数从桓温征伐襄阳城北沔水中有蛟尝为人害遐遂拔剑入水蛟龙绕其足遐挥剑截蛟数而出刘牢之为谢玄参军玄镇广陵牢之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

蔡裔仕伪赵为振武将军少有武力呼声。若雷尝有盗入室裔抚几一呼贼众皆殒时人惮之。

宋檀韶为宁朔将军从征广固率向弥胡藩等五十人攻临朐城克之及围广固慕容超夜烧楼当韶围分降城舀之日韶率所领先登。

刘怀肃为振武将军刘道规司马桓振袭江陵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出奔怀肃自云杜驰赴书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万旗帜蔽野跃马横矛躬自突阵流矢伤怀肃额众惧欲奔怀肃瞋目奋戈胆气益壮,于是士卒争先临阵斩振首江陵既平休之反镇执怀肃手曰: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

胡藩为镇军参军从高祖征司马休之加建武将军领游军于江津徐逵之败没高祖怒甚即日于马头岸渡江而江津岸峭壁立休之临岸置阵无繇可登高祖呼藩令上藩有疑色高祖奋怒命左右录来欲斩之藩不受命顾曰:藩宁前死尔以刀头穿岸少容脚指,于是径上随之者稍多既得登岸殊死战贼不能当引退因而乘之一时奔散。

刘荣祖以战功参太尉军从讨司马休之彭城内史徐逵之败没诸将意阻荣祖请战愈厉高祖乃解所著铠以授之荣祖率所领舀阵身被数创会贼破走加振武将军寻参世子征虏军事。

刘康祖为左军将军太祖北伐萧斌王玄谟沈庆之入河康祖率豫州军出许洛玄谟等败归魏军引大众南渡南平王铄在寿阳帝患为所围召康祖速反康祖回军未至寿阳数十里会魏永昌王库仁真以长安之众八万骑与康祖相及于尉武康祖凡有八千人军副胡盛之欲附山依险间行取至康祖怒曰:吾受命本朝扫荡河洛寇今自送不复远劳王师敌兵虽多实易摧灭吾兵精器练去寿阳裁数十里援军寻至亦何患耶乃结车营而进魏军四面来攻大战一日一夜杀戮填积。

薛安都世祖孝建初为辅国将军时豫州刺史鲁爽反安都与副将谭金追爽于小岘爽自与腹心壮骑断后谭金先薄之不能入安都望见爽便跃马大呼直往刺之应手而倒左右范双斩爽首爽累世骁猛生习战阵咸云:万人敌安都单骑直入斩之而反时皆云:关羽之斩颜良不是过也。

沈庆之世祖大明中为车骑大将军讨竟陵王诞每攻城辄身先士卒帝戒之曰:卿为统任当令处分有方何蒙楯城下身受矢石耶脱有伤挫为损不少。

武念新野人萧思话为雍州遣庞道符统六门田念为道符随身队主后太府以念有彳建名。且家富有马召出为将世祖临雍州念领队奉迎时沔中蛮反世祖之镇缘道讨伐部伍至大严堤数千人忽至矢射平乘雨下念驰赴奋击即时摧退即擢为参军督护其后每军旋常有战功。

殷孝祖明帝泰始中为统军屯军鹊洲沈冲之谓陶亮曰:孝祖骁将一战便死孝祖与贼合战常以鼓盖自随军中人相谓曰:殷统军可谓死将矣。今与贼交锋而以羽仪自显欲不毙得乎!。

王宜兴明帝泰始中为将在寿阳关击魏师每以少制多挺身深入无所畏惮虏众值宜兴皆引避不敢当。

●卷三百九十五上

○将帅部·勇敢第二

南齐张敬儿仕宋为宁蛮府行参军随同郡人刘胡领军伐襄阳诸山蛮深入险阻所向皆破。又击胡阳蛮官军引退蛮贼追者数千人敬儿单马在后冲突贼军数十合杀数十人箭中左腋贼不能抗。

王广之仕宋为宁朔军主隶宁朔将军刘怀珍征殷琰于寿春琰将刘从筑垒拒守参军相守移日琰遣长史杜叔宝领五千人运车五百乘援从怀珍遣广之及军主辛庆祖黄回于道连等要击于横塘宝结营拒战广之等卤薄攻营自晡至日没大破之杀伤千馀人遂退烧其运车从闻之弃垒奔走。

王宜为屯骑校尉与黄回同石显之谋宜拳捷善舞刀楯回尝使十馀人以水交洒不能著。

周山图为振武将军时镇军将军张永征薛安都于彭城山图领二千人迎军至武原为虏骑所追合战多所伤杀虏围转急山图据城自固然后更结阵死战突围出虏披靡不能禁众称其勇呼为武原将周盘龙北兰陵人也。胆气过人尤便弓马随军讨赭圻贼躬自斗战陷阵先登后为右将军时魏寇淮阳围南城盘龙子奉叔单马率二百馀人结阵魏万馀人张左右翼围绕之一骑走还报奉叔已没盘龙方食弃箸驰马奋槊直奔虏阵自称曰:周公来魏素畏盘龙骁名即披靡时奉叔已大杀敌得出在外盘龙不知乃冲东击西奔南突北贼众莫敢当奉叔见其父久不出复跃马入阵父子两骑萦扰数万人魏众大败盘龙父子繇是名播北国。

梁曹景宗为屯骑校尉督岘南诸军事魏太武攻赭阳景宗为偏将冲坚陷阵辄有斩获。

柳庆远自高祖义兵起雍州以庆远为征东长史从军东下身先士卒。

韦放为寻阳太守高祖遣兼领军曹仲宗等攻涡(涡音戈)阳以放为明威将军帅军会之魏大将费穆帅众会至放军营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馀人放从弟洵骁果有勇力一军所仗放令洵单骑击刺屡折魏军洵马亦被伤不能进胄。又三贯流矢众皆失色请放突去放励声叱之曰:今日唯有死耳乃免胄下马据胡床处分,于是士皆殊战莫不一当百魏军遂退王珍国为左卫将军魏任城王元澄寇锺离高祖遣珍国为援问讨贼方略珍国对曰:臣尝患魏众少不苦其多高祖壮其言乃假节与众军同讨焉魏军退班师。

马仙卑为宁朔将军天监四年王师北讨仙卑每战勇冠三军当其冲者莫不摧破。

陈昕为文德主帅右卫仗主敕遣助防义阳魏豫州刺史尧雄北间骁将兄子宝乐特为勇敢昕父庆之围悬瓠雄来赴宝乐求单骑校战昕跃马直趣宝乐雄即散溃仍陷溱城。

陈庆之为文德主帅率军二千送豫章王综入镇徐州后豫章王弃军奔魏众皆溃散诸将莫能制止庆之乃斩关夜追军士得全。

柳仲礼为司州刺史太清中侯景反陷东府城仲礼与衡州刺史韦粲皆赴援粲营垒未合为景所败仲礼不遑胄甲与数十骑驰赴之遇贼交战斩首数百投水死者千馀人仲礼深入人马陷泥亦被重创自是贼不敢济岸。

阴子春为信成将军梁泰二州刺史与右卫将军徐文盛东讨侯景至贝矶与景遇子春力战尝冠诸军萧嗣鄱阳王范之子也。性骁果有胆略倜傥不护细行而复倾身养士皆得死力范之薨也。嗣犹据晋熙城中食尽士皆乏绝侯景遣任约攻嗣时贼方盛咸劝。且行嗣按剑叱之曰:今日之战萧嗣效命死节之秋及战遇流矢中颈不许拔带箭手杀数人贼退方命拔之应时气绝妻子为任约所擒。

陈周文育字景德高祖之讨侯景文育与杜僧明为前军克兰裕援欧阳皆有功高祖破蔡路养于南野文育为路养所围四面数重矢石雨下所乘马死文育右手抟战左手解鞍溃围而出因与杜僧明等相得并力复进遂大败之累迁智武将军散骑常侍。又高祖以侯拥据温州命文育讨之仍除都督南豫州诸军事武威将军南豫州刺史率兵袭湓城未克徐嗣徽引齐寇渡江据芜湖诏征文育还京嗣徽等列舰于青墩至于七矶以断文育归路及夕文育鼓噪而发嗣徽等不能制至旦反攻嗣徽嗣徽骁将鲍砰独以小舰殿军文育乘舴艋与战跳入砰舰斩砰仍牵其舰而还贼众大骇因留公芜湖自丹阳步上时高祖拒嗣徽于白城适与文育相会将战风急高祖曰:兵不逆风文育曰:事急矣。当决之何用古法抽槊上马驰而进众军从之风亦寻转杀伤数百人嗣徽等移营莫府山文育徙顿对之频战功最加平西将军进爵寿昌县公并给鼓吹一部。

萧摩诃为巴山太守大建五年众军北伐摩诃随都督吴明彻济江攻秦郡时齐遣大将军尉破胡等率众十万来援其队有苍头犀角大力之号皆身长八尺膂力绝伦其锋甚锐。又有西域胡妙于弓矢弦无虚发众军尤惮之及将战明彻谓摩诃曰:若殪此胡则彼军夺气君有关张之名可斩颜良矣。摩诃曰:愿示其形状当为公取之彻乃召降人有识者云:胡著绛衣桦皮装弓两端骨弭明彻遣人觇视知胡在阵乃自酌以饮摩诃摩诃饮讫驰马冲齐军胡挺身出阵前十馀步彀弓未发摩诃遥掷铣钅见(小凿也。)立中其额应手而仆齐军大力十馀人出战摩诃。又斩之,于是齐军退走九年明彻进围宿豫军吕梁与齐人遇摩诃率七骑先入手夺齐军大旗齐众大溃摩诃于语言恂恂长者至于临戎对寇志气奋发所向无前摩诃子世廉少警俊勇敢亦有父风。

鲁广达都督南豫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华皎称兵上流诏司空淳于量率众军进讨军至夏口皎舟师强盛莫敢进者广达首率骁勇直冲贼军战舰既交广达愤怒大呼登舰楼奖厉士卒足跌堕水沈溺久之因救得免樊毅为梁兴太守领三州游军随宜丰侯萧循讨陆纳于湘州军次巴陵营顿未立纳潜军夜至薄营大讠营中将士皆惊扰毅独与左右数十人当营门力战斩十馀级击鼓申令众乃定焉。

樊猛字智武幼倜傥有略既壮便弓马胆气过人在梁以战功为威武将军梁安南侯萧方矩为湘州刺史以猛为司马会武陵王萧纪举兵自汉江东下方矩遣猛率湘郢之卒随都督陆法和进军以拒之纪已下楼公战舰据巴江争峡口相持久之不能决法和揣纪师老卒堕因令猛率骁勇三千轻舸百馀乘冲流直上出其不意鼓讠薄之纪众仓卒警骇不及整列弃舰登岸赴水死者以千数时纪心膂数百人犹在左右猛将部曲三千馀人蒙盾戈直登舟瞋目大呼纪侍卫皆披靡相枕籍不敢动手擒纪父子三人斩于舰中。

后魏长孙肥道武时为镇远将军善策谋勇冠诸军每战尝为士卒先前后征讨未尝失败故每有大难令肥当之。

于栗䃅为冠军将军道武畋于白登山见熊领数子道武顾谓栗䃅曰:能缚之乎!栗䃅曰:若缚之不胜,岂不虚毙一壮士自可驱致御前坐而制之寻皆擒获道武顾而谢之。

尉眷诺之长子也。明元时为司卫监后征河南督高车骑临阵冲突所向无前贼惮之。

来大千为内幢将尝从明元校猎见虎在高岩上大千持槊直前刺之应手而死明元嘉其勇壮后从讨赫连昌共长孙道生与贼交战道生马倒为贼所击大千驰救众散走大千扶道生上马遂得免。

穆𫖮忠谨有材力明元时为中散转侍御郎从太武征赫连昌勇冠一时太武嘉之后为龙骧将军曾从太武畋于崞山有虎突出𫖮抟而获之大武叹曰:诗所谓有力如虎𫖮乃过之。

乙瑰太武时为镇南将军瑰便弓马善射手格猛兽膂力过人从驾南征除使持节都督前锋诸军事每战身先士卒勇冠三军。

吕温有文武材略太武伐赫连昌以温为幢将先登陷阵每战必捷以功拜宣武将军奉车都尉。

源贺为征西将军从太武临江为前锋大将贺为人雄果每遇强寇辄自奋击帝戒之曰:兵凶战危不宜轻犯卿可运筹处分勿恃身力也。又击叛胡白龙及讨吐京胡皆先登陷阵加平西将军。

陆真代人也。太武以真膂力过人拜内三郎数从征伐所在摧锋陷阵宋将王玄谟众数万人寇滑台真从太武讨之夜与数人乘小公突玄谟军入城抚慰登城巡行贼营中乃还渡河至明玄谟败走。

豆代田为内三郎从讨赫连昌乘胜追贼人入其营门门闭代田逾营而出太武壮之拜为勇武将军。

茍颓为中散太武南讨以颓为前锋都将每临敌对战常先登陷阵。

毛猛虎为散骑常侍献文皇兴中蠕蠕犯塞从献文讨之有武决之称。

毕众敬为宁南将军年已七十鬓髪皓白而气力未衰跨鞍驰骋有。若少壮。

宇文福孝文时为武卫将军从征南阳齐遣其尚书崔惠景黄门郎萧衍率众十万来救孝文指麾将士敕福领高车羽林五百骑出贼南面夺其桥道遏绝归路贼众大恐六道来战福据鞍警众身先士卒贼不得志遂大奔溃。

杨播为左将军假前将军随孝文南讨至锺离师回诏播领步卒三千骑五百为众军殿时春水初长贼众大至舟舰塞川播以诸军渡淮未讫严阵南岸身自居后诸军渡尽贼众遂集,于是围播数重播乃为陈以御之。

身自搏击斩杀甚多相距再宿军人食尽贼围更急孝文在北而望之既无舟公不得救援水势稍减播领精骑三百历其公大呼曰:今我欲渡能战者出贼莫敢动遂拥众而济孝文甚壮之。

奚康生为柔玄镇都将李兜前驱军主频陷阵壮气有闻由是为宗子队主后从驾锺离驾旋济淮五将未渡梁众据渚邀断津路孝文敕曰:能破中渚贼者以为直阁将军康生时为军主谓友人曰:如其克也。得畅名绩脱。若不捷命也。在天丈夫今日何为不决遂便应募糸专筏积柴因风放火烧其公舰依烟直进飞刀乱砍投河溺死者甚多乃假康生直阁将军。

傅永宣武初为扬武将军中山王英之征义阳永为宁朔将军统军当长围遏其南门梁将马仙卑连营稍进规解城围永谓英曰:凶竖豕突意在决战雅山形要宜早据之英沈呤未决永曰:机者如神难过易失今日不往明朝必为贼有虽悔无及英乃分兵通夜筑城于山上遣步军张怀等列阵于山下以防之至晓仙卑果至怀等战败筑城者悉皆奔走仙卑乘胜直趋长围义阳城人复出挑战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步军千人南逆仙卑擐甲挥戈单骑先入唯有军主蔡三虎副之馀人无有及者矣。突阵横过贼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复入遂大破之斩仙卑子仙卑烧营席卷而遁英于阵谓永曰:公伤矣。且还营永曰:昔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帅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之极夜而返时年七十馀矣。三军莫不壮之。

赵遐为荥阳太守时齐将马仙卑率众攻围朐城戍主传文骥婴城固守以遐为别将与刘思祖等救之次于鲍口去朐城五十里夏雨频降厉涉长驱将至朐城仙卑见遐营垒未就径来逆战思祖率彭沛之众望阵奔退遐孤军奋击独破仙卑斩其直阁将军军主李鲁生仙卑先分军于朐城之西阻水别栅以围固城遐身自潜行观水深浅结草为筏衔枚夜进破其六栅遂释固城之围。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南伐梁宣武正始元年三月宝寅行达汝阴东城已陷遂停寿春之栖贤寺值贼将姜庆真内侵士民响附围逼寿春遂据外郭宝夤躬贯甲胄率下击之自四更交战至明日申时贼旅弥盛时宝夤以众寡无援退入金城。又出相国东门率众力战始破走之当宝夤寿春之战勇冠诸军闻见者莫不壮之。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时蠕蠕南寇宣武诏怀御之。又诏怀子直寝徽随怀北行诏赐马一匹细铠一具御槊一枚怀拜受讫乃于其庭跨鞍执槊跃马大呼顾谓宾客曰:气力虽衰尚得如此蠕蠕虽畏壮轻老我亦未便可欺今奉庙胜之规总骁悍之众足以擒其首帅献俘阙下其时年六十一。

杨大眼为平东将军大眼自为将帅常身先兵士冲突坚阵出入不疑当其锋者莫不摧挫杨津孝明时为大都督时贼帅鲜于脩礼攻定州贼东面已入罗城刺史闭小城东门城中搔扰不敢出战津欲御贼长史许被守门不听津手剑击被不中被乃走津开门出战斩贼帅一人杀贼数百贼退人心少安。

李崇为尚书令蠕蠕主阿那瑰率众犯塞孝明诏崇以本官都督北讨诸军事以讨之崇辞于显阳殿戎服武饰志气奋扬时年六十九力如少遂出塞三千馀里不及贼而还。

裴庆孙为员外散骑侍郎时汾州吐京群胡薛悉公马牒腾并自立为王聚党作逆众至数万诏庆孙为募人别将招率乡豪得战士数千人以讨之胡贼屡来逆战庆孙身先士卒每摧其锋遂深入至云台郊诸贼更相连结大战郊西自旦及夕庆孙身自突阵斩贼主郭康儿贼众大溃敕征赴都除直后自是贼复鸠集北连蠡升南通糸蜀凶徒转盛复以庆孙为别将从轵关入讨至齐子岭东贼帅范多范安族等率众来拒庆孙与贼战斩多首乃深入二百馀里至阳胡城。

贺拔岳孝庄时为卫将军讨万俟丑奴于关中丑奴自率大众围岐州遣行台尉迟菩萨等向武功南渡渭水尔朱天光遣岳率骑赴之岳身先士卒击之退走。

贾智为都督隶大宰上党王天穆征邢杲临阵流矢中胸仍战不已。

源延伯为统军随叔父子恭西讨战必先锋子恭见其年幼尝诃制之而不能禁源子雍在夏州表乞兵援孝庄诏延伯率羽林一千人赴之城斗野战武勇冠三军后迁龙骧将军率领义众还赴子雍共平黑城在棠桥战先锋陷阵身擒维摩及至白水首摧阿非随子雍至都进爵浮阳伯增封百户。

尔朱兆孝闵时为柱国大将军兆果于战斗每有征伐常居锋首当时诸将伏其材力。

长孙子彦西魏出帝时为中军大都督子彦少常坠马折臂肘上骨起寸馀乃命开肉锯骨流血数升言戏自。若时以为逾于关侯。

北齐彭乐为汨阳郡公肆州刺史从高祖西讨与周文相拒神武欲缓持之乐气奋请决战曰:我众贼少百人取一不可失之也。神武从之乐因醉入深被刺肠出内之不尽截去复战身被数创军势遂挫不利而还神武每追论以戒之。

韶为亲信都督韩陵之战韶督率所部先锋陷阵后从高祖御周文帝于邙山高祖身在行间为西魏将贺拔胜所识率锐来逼韶从傍驰马引弓反射一箭毙其前驱追骑慑惮莫敢前者西军退赐马并金斛律光字明月金之子也。少工骑射以武艺知名魏末从金征周文帝长史莫晖者时在行间光驰马射中之因擒于阵光时年十七高祖嘉之即擢为都督薛孤延为车骑将军从高祖西伐至蒲津窦泰于河南失利高祖班师延殿后。且战。且行一日斫折刀十五口还转梁州刺史高祖尝阅马于北牧道逢暴雨大雷震地前有浮图一所高祖令延视之延乃驰马按槊直前未至四十步震火烧面延喝杀绕浮图走火遂灭延还须眉及马鬃尾皆ㄡ高祖叹曰:薛孤延乃能与霹雳斗其勇决如此。

尧雄为二豫杨郢四州都督梁司州刺史陈庆之率众逼州城雄出与战所向披靡身被二创壮气益厉慕容绍宗为徐州刺史侯景叛绍宗与大都督高岳讨之诸将持疑无肯先者绍宗麾兵径进诸将从之因而大捷景遂奔遁。

高昂魏孝庄时在乡里阴养壮士尔朱荣执送于晋阳禁于牛署后荣死孝庄即引见劳勉之时尔朱世隆还逼宫阙孝庄亲临大夏门指麾处分昂既免缧糸曳被甲横戈志凌敌乃与其从子长命等推锋径进所向披靡帝及观者莫不壮之即除直阁将军寻值京师不守乃据信都起义殷州刺史尔朱羽生潜军来袭奄至城下昂不暇擐甲将十馀骑驰之羽生退走人情遂定至东魏孝静初转司徒时高祖方有事关陇以昂为西南道大都督径趋商雒山道峻隘为寇守险昂转斗而进莫有当其锋者遂克上洛获西魏雒州刺史泉企并将帅数十人。

綦连猛为开府时突厥侵逼晋阳敕猛将三百骑觇贼远近行至城北十五里遇贼前锋以敌众多遂渐退避时贼中有一骁将超出来斗猛遥见之即亦挺身独出与其相对俯仰之间刺贼落马因即斩之皮景和为亲信副都督魏武定三年征步落稽世宗疑贼有伏兵令景和将五六骑深入一谷中值贼百馀人便共格战景和射数十人莫不应弦而倒后从袭厍莫奚加左右大都督。又从度黄龙征契丹定稽胡寻从讨茹茹主罗辰于陉北。又从平茹茹馀烬景和趫捷有武用每有战功。

杨愔为高祖行台右丞韩陵之战愔每陷阵先登朋僚咸共怪叹曰:杨氏儒生今遂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虚论。

后周贺拔胜魏孝庄时为太师从太祖战于邙山时太祖见齐神武旗鼓识之乃募敢勇三千配胜以犯其军胜与齐神武相遇因字呼之曰:贺六浑贺拔破胡必杀汝也。时募士皆用短兵接战胜持槊追齐神武数里刃垂及之会胜马为流矢中死比副骑至齐神武已逸去胜叹曰:今日之事吾不执弓矢者天也。太祖每云:诸将对敌神色皆动唯贺拔公临阵如平常真大勇也。

李弼初为魏尔朱天光别将从天光西讨破万俟丑奴弼常先锋陷阵所向披靡贼咸畏之皆曰:莫当李将军后为秦州刺史从太祖平弘农与齐神武战于沙苑而左军将为敌所乘弼将步骑身先士卒横截之分贼为二遂大破之拜特进。又从太祖与齐战于河桥弼深入陷阵身被七创遂为所获弼阳殒绝于地守者稍懈弼睨其傍有马跃上西驰得免。

李标为太祖帐内都督标长不盈五尺性果决有胆气从复弘农破沙苑标跨马运矛冲坚陷阵隐身鞍甲之中敌人见之皆曰:避此小儿太祖初亦闻标骁悍未见其能至是方嗟叹之谓标曰:但使胆决如卿何必要须八尺之躯也。

贺。若敦为都督尝从太祖校猎于甘泉宫时围人不齐兽多逃逸太祖大怒人皆股战围内唯有一鹿俄亦突围而走敦跃马驰之鹿上东山敦弃马步逐至山半便掣之而下太祖大悦诸将因得免责。

刘亮以都督从贺拔岳西征尝先锋陷阵。

若干惠为右卫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惠每先登陷阵。

蔡祐为平东将军从太祖战于河桥祐下马步斗手杀数人左右劝乘马以备急卒祐怒之曰:丞相养我如子今日岂以性命为念遂率左右十馀人齐声大呼杀伤甚多敌以其无继遂围之十馀重谓祐曰:观君似是勇士但拖甲来降岂虑无富贵邪祐骂之曰:死卒吾今取汝头自当封公何假贼之官号也。乃弯弓持满四面拒之东魏人弗敢逼乃募厚甲长刀者直进取祐去祐可三十步左右劝射之祐曰:吾曹性命在一矢耳岂虚发哉!敌人渐进可十步祐乃射之正中其面应弦而倒便以槊刺杀之因此战数合唯失一人敌乃稍却祐徐引退。又为京兆郡守东魏豫州刺史高仲密举州来附太祖率军援之与齐神武遇战于邙山祐时著明光铁铠所向无前敌人咸曰:是铁猛兽也。皆遽避之辛威为宁远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并先锋陷阵勇冠一时。

厍狄昌为卫将军从太祖破窦泰复弘农战沙苑昌皆先登陷阵。

裴果魏初为阳平郡丞孝庄永安末盗贼蜂起果从军征讨乘黄骢马衣青袍每先登陷阵时人号为黄骢年少至西魏文帝时从战河桥解玉壁围摧锋奋击所向披靡大统九年。又从战邙山于文帝前挺身陷阵生擒东魏都督贺娄乌兰勇冠当时众人莫不叹服以此文帝愈亲待之补帐内都督。又从大将军尉迟回伐蜀果率所部为前军开剑阁破李庆保降杨干运皆有功。

陆通初为西魏文帝大都督大统九年高仲密以地来附通从。若干惠战于邙山众军皆退唯惠与通率所部力战至夜中乃阴引还敌亦不敢逼。

韦祐字法保为河南尹时李延孙被害祐乃率所部据延孙旧栅频与敌人交战每身先士卒单马陷阵是以战必被伤尝至关南与东魏人战流矢中颈从口中出当时气绝舆至营久之乃苏。

独孤信为别将从征韩娄信匹马挑战擒贼渔阳王袁肆周。

周田弘为骠骑大将军每临阵摧锋直前身被一百馀箭破骨者九马被十槊朝廷壮之。

权景宣为祠部郎中晓兵权有智略从太祖拔弘农破沙苑皆先登陷阵。

王罴为骠骑大将军镇华州尝脩月城未毕梯在外齐神武遣韩轨司马子如从河东宵济袭罴罴不之觉比晓轨众已乘梯入城罴尚卧未起闻阁外汹汹有声便袒身露髻徒跣持一白梃大呼而出敌见之惊逐至东门左右稍集合战破之轨众遂投城遁走王思政为骠骑大将军募精兵从独孤信取雒阳仍共信镇之及河桥之战思政下马用长槊左右横击一击踣数人时陷阵既深从者死尽思政被重创闷绝会日暮敌亦收军思政久经军旅每战唯著破弊甲敌人疑非将帅故免。

侯莫陈崇为建威将军随贺拔岳入关破万俟丑奴崇与轻骑逐北至泾州长坑及之贼未成列崇单骑入贼中于马上生擒丑奴,于是大呼众悉披靡莫敢当之后骑集遂大破之岳以丑奴所乘马及宝剑赏之。

●卷三百九十五下

○将帅部·勇敢第二

后周李迁哲为骠骑大将军与田弘同讨信州迁哲每率骁勇为前锋所有攻战无不身先士卒后为信州都督时蛮酋蒲微为邻州刺史举兵反迁哲将讨之诸将以途路阻远并不欲行迁哲怒曰:蒲微蕞尔之贼势何能为擒获之略已在吾度中矣。诸君见此小贼便有惮心后遇大敌将何以战遂率兵七千进击拔其五城虏获三千馀口。

柳桧字季华为防城都督从太祖战于河桥先登有功。

王雅有胆勇善骑射太祖召入军除都督东魏将窦泰入寇雅从太祖擒之于潼关沙苑之战雅谓所部曰:彼军殆有百万今我不满万人以常理论之实难与敌但相公神武命世股肱王室以顺讨逆岂计众寡丈夫。若不以此时破贼何用生为乃擐甲步战所向披靡太祖壮之。又从战邙山时大军不利为敌所乘诸将皆引退雅独迥骑拒之敌人见其无继步骑竞进左右奋击频斩九级敌众稍却雅乃还军太祖叹曰:王雅举身悉是胆也。

王雄为柱国大将军从晋公护东征至邙山与齐将斛律明月接战雄驰杀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明月左右皆散矢。又尽唯馀一奴一矢存焉雄按槊不及明月者丈馀。

韩雄为中州刺史都督中徐虞洛四州诸军事雄久在边具知敌人虚实每率众深入不避艰难前后经四十五战虽时有胜负而雄志气益壮东魏深惮之王勇为宁朔将军初从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气盖众军所当必破太祖数其勇敢拜镇南将军后加通直散骑常侍兼太子武卫率邙山之战勇率敢死之士三百人并执短兵大呼直进出入冲击杀伤甚多敌人无敢当者是役也。大军不利唯勇及王文达耿令贵三人力战皆有殊功。

王杰本名文达初魏孝武赐爵都昌县子太祖奇其才擢授扬烈将军羽林监寻加都督帝谓诸将曰:王文达万人敌也。但恐勇决太过耳复潼关破沙苑争河桥战邙山皆以勇敢闻亲待日隆赏赐加于伦等高琳为卫将军从擒莫多娄贷文仍战河桥琳先驱奋击勇冠诸将太祖嘉之谓之曰:公即我之韩白也。齐将东方老来寇琳率众御之老恃其勇彳建直前趣琳短兵接琳击之老中数创乃退谓其左右曰:吾经阵多矣。未见如此健儿。

耿豪本名令贵为征虏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豪先锋陷阵加前将军沙苑之战豪杀伤甚多血染甲裳尽赤太祖见之叹曰:令贵武猛所向无前观其甲裳足以为验不须更论级数也。后从太祖战于邙山豪谓所部曰:大丈夫见贼须右手拔刀左手把槊直刺直砍慎莫皱眉畏死遂大呼独入敌人锋刃乱下当时咸谓豪殁俄然奋刃而还战数合当豪前者死伤相继。

杨忠为安西将军东魏荆州刺史辛纂据穰城忠从独孤信讨之信令忠为前驱驰至其城门叱门者曰:今大军已至城中有应尔等求活何不避走门者散退忠与都督康雒即乘城而入弯弓大呼纂兵莫敢御遂斩纂以犭旬城中慑伏太祖召居帐下尝从太祖于龙州忠独当一猛兽左挟其腰右拔其舌太祖壮之北台谓猛兽为掩干因以字之。又从太祖擒窦泰破沙苑迁征西将军河桥之役忠与壮士五人力战守桥敌人遂不进邙山之战。又先登陷阵除侍中骠骑大将军魏恭帝初行同州事于谨之伐江陵忠为前军梁人束刃于象鼻以战忠射之二象反走及江陵平孝闵践祚入为宗伯及司马消难降忠与柱国达奚武援之,于是共率骑士五千各兼马一匹从间道驰入齐境前后遣三使报消难而皆不反命去豫州三十里武疑有变欲还忠独以千骑夜趋城下四面峭绝徒闻击柝忠候门开而入乃驰召武时。

镇城伏敬远勒甲士三千据东陴举烽严警武惮之不欲保城乃多取财宝以消难先归忠以二千骑为殿到洛南皆解鞍而卧齐众来追不敢逼武叹曰:达奚武自言是天下彳建儿今日服矣。

杨纂为征南将军大都督从文帝解雒阳围经河桥邙山之战纂每先登军中咸推其勇敢。

杨绍为骁卫将军畦城太守时稽胡恃众与险屡为抄窃绍率群兵从侯莫陈崇讨之疋马先登破之于默泉之上后为辅国将军从柱国燕国公于谨围江陵绍为流矢中面而力战不衰。

元定魏孝武时为前将军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战河桥定皆先锋当其前者无不披靡以邙山之役敌人如堵定奋槊冲之杀伤甚众。

宇文贵字永贵贺拔陵作乱围夏州刺史源子雍婴城固守以贵为统军前后数十战军中咸服其勇敢贵每糸追而出战。

梁台为大将军围雒阳久而不拔齐骑奄至齐公宪率兵御之乃有数人为敌所执已去阵三百馀步台望见之愤怒单马突入射杀两人敌皆披靡执者遂得还齐公宪每叹曰:梁台果毅胆决不可及也。后为畦州刺史年过六十犹能披甲跨马足不蹑镫驰射弋猎矢不虚发。

郑伟为北徐州刺史从战河桥及解王壁围伟常先登陷阵。

宇文庆为骠骑大将军从高祖攻河阴先登攀堞与贼短兵接战良久中石乃坠绝而复苏帝劳之曰:卿之馀勇可以贾人也。

樊叔略为骠骑大将军从高祖伐齐叔略部卒精锐每战身先士卒。

隋段文振少有膂力胆气过人初为周宇文护亲信知其用擢为中外府兵曹后从武帝攻齐海昌王尉相贵于晋州其亚将侯子钦崔景嵩为内应文振槊登城与崔仲方等数十人先登文振随景嵩至相贵所拔佩刀劫之相贵不敢动城遂下。

宇文弼初为周内史都上士时武帝方计大举伐齐弼,于是募三辅侠少年数百人以为别队从帝攻拔晋州身被三创苦战不息帝奇而壮之后迁南司州刺史后司马消难之奔陈也。弼追之不及遇陈将樊毅战于漳口自旦至午三战三捷虏获三千除黄州刺史。

宇文庆深沈有器局在周以应募从征有功授都督卫王直之镇山南也。引为左右庆善射有胆气好格猛兽直甚壮之。

史万岁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从梁士彦击尉迟迥于相州及与迥军相遇每战先登邺城之阵官军稍却万岁谓左右曰:事急矣。吾当破之,于是驰马奋击杀数十人众亦齐力官军乃振后复坐事除名窦荣定之击突厥也。万岁诣辕门请自效荣定数闻其名见而大悦因遣人谓突厥曰:士卒何罪过令杀之但当各遣一将士决胜负耳突厥许诺因遣一骑挑战荣定遣万岁去应之万岁驰斩其首而还突厥大惊不敢复战遂引军而去。

张定和为骠骑将军从上柱国李充击突厥先登陷阵虏刺之中颈定和以草塞疮而战神气自。若虏遂败走高祖闻而壮之遣使者赍药驰诣定和所劳问之。

周罗为开远将军从大都督吴明彻与齐师战于江阳为流矢中其左目齐围明彻于宿预也。诸将相顾莫有斗心罗跃马突进莫不披靡太仆卿萧摩诃因而副之斩获不可胜讣进师徐州与周将梁士彦战于彭城摩诃临阵堕马罗进救拔摩诃于重围之内勇冠三军。

鱼俱罗叠州总管以母忧去职还至扶风杨素率兵将出灵州道击突厥路逢俱罗大悦遂奏与同行及遇贼俱罗与数骑奔击瞋目大呼所当皆靡出左入右往返。若飞以功进位柱国拜丰州总管。

达奚长儒为使持节抚军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平蜀之役尝为先锋攻城野战所当必破之累迁大将军开皇二年突厥沙钵略可汗并弟叶护及潘那可汗众十馀万寇掠而南诏以长儒为行军总管率众二千击之遇于周盘众寡不敌军中大惧长儒慷慨神色愈烈为虏所冲突散而复聚。且战。且行转斗三日五兵咸尽士卒以拳殴之手皆见骨杀伤万计虏气稍夺,于是解去长儒身被五创通中者二其战士死伤者十有八九突厥本欲大掠秦陇既逢长儒兵皆力战虏意大沮明日于战处焚尸恸哭而去。

裴仁基少骁勇便弓马开皇初为亲卫平陈之役先登陷阵。

陈永贵陇右胡人本姓白氏以勇烈知名高祖甚亲爱之数以行军总管镇边每战必单骑陷阵。

斛斯万善为武贲郎将突厥始毕之围雁门也。万善奋击之所向皆破每贼至必出当其锋。

贺。若谊开皇中为泾州刺史时突厥累为边患朝廷以谊素有威名拜灵州刺史进位柱国谊时年老而筋骨不衰犹能重铠上马为北狄所惮。

杨素仕周为车骑大将军从齐王宪拔晋州宪屯兵鸡栖原齐主以大军至宪惧而宵遁为齐兵所蹑众多败散素与骁将十馀人尽力死战宪仅而获免至高祖开皇十八年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出讨突厥先是诸将与虏战每虑胡骑奔突皆戎车步骑相参舁鹿角为方阵骑在其内素谓之曰:此乃自固之道非取胜之方也,于是悉除旧法令诸军为骑阵突厥达头可汗闻之大喜率精骑十馀万而至素奋击大破之达头被重创而遁杀伤不可胜计群虏号哭而去韩洪字叔明擒虎季弟平陈之役授行军总管及陈平晋王大猎于蒋山有猛虎在围中众皆惧洪驰马射之应弦而倒陈氏诸将列观于侧莫不叹伏焉。

元寿为行军元帅长史寿每遇贼为士卒先登钱拔为车骑将军从杨素北征突厥加上开府炀帝即位汉王谅反于并州。又从杨素击之每战先登。

杨义臣为太仆卿时征辽东以将军诣肃慎道至鸭渌水与乙友文德战每为先锋一日七捷。

杨屯大业中应募击高丽力战于辽东见称勇敢宇文述之败也。炀帝夜焚攻具诘朝遁还恐为高丽所蹑选壮士殿后以捍御之及将度辽而高丽追至屯先登力战其功居最。

阎毗领武贲郎将典宿卫炀帝军围辽东城令毗诣城下宣谕贼弓弩乱发矢中所乘马毗颜色不变辞气抑扬事卒而去。

●卷三百九十六

○将帅部·勇敢第三

唐张瑾初仕隋世历职显贵炀帝被围于雁门也。瑾以骁果出城击战一日九捷炀帝登城望之大悦赐帛二千拜翊卫大将军。

田留安性骁武善战隋末以校尉从通守张须陀讨捕山贼以胆气知名。

秦叔宝初为隋将来护儿帐内及盗起从通守张须陀击卢明月于下邳贼连营十馀万须陀所部才万人力势不敌去贼六十里立栅相持经十馀日粮尽将退谓将士曰:贼见兵却必轻来追我其兵。若出营内即虚以千人袭营可大利此诚危险谁能去者人皆莫对惟叔宝与罗士信皆曰:愿行于是须陀委而遁使二人分领千兵潜伏草莽既而明月悉兵追之叔宝士信驰至其栅栅门闭不得入二人超其楼拔帜各杀数人营中乱叔宝斩关以纳外兵因大纵火焚其三十馀栅烟焰涨天明月奔还须陀却逐之大破贼众后降高祖高祖令事秦府拜马军总管从击王世充每为先锋拒窦建德于武牢也。叔宝以精骑十数陷其阵焉太宗每临阵望贼中骁将锐士炫人马出入来去者意颇怒之辄命叔宝往取焉叔宝应命跃马负钅仓而进必刺之万众之中人马俱倒太宗因以是重之叔宝亦以此颇自矜尚贞观以后常多疾出血每血出数升谓人曰:吾少长戎马所经二百馀阵屡中重钅仓计吾前后出血亦数斛何能不病者乎!。

志玄隋大业末随父在太原因蒙太祖引接义兵起志玄召募得千馀人授军头从屯霍邑隋将宋老生率万馀人拒战志玄从太宗击杀二千馀人老生大败。又从刘文静捍屈突通于潼关文静为通步将桑显和所袭军营已溃志玄率二十骑往攻杀数十人而还为流矢所中忍而不言。又将两骑更入贼阵入而复出者再三显和军乱大军因此复振击大破之前后以军功累迁左光禄大夫封武安郡公后从讨王世充深入陷阵马倒为贼所擒两骑挟持其髻志玄踊身而奋二人俱堕马于是夺其马仗驰归追者数百骑不敢逼王世充平转右二护军。

王君廓为右领军高祖谓侍臣曰:吾闻相如叱秦皇目皆出血君廓往击窦建德出阵徐遏之君廓奋发大呼目及鼻耳一时流血此之壮气何谢古人。

阚棱武德中为越州都督容貌魁岸勇而多力每临阵手持大刀长一丈一举辄死数人前无当者。

梁礼为上郡太守行军副总管拒梁师都频有战功称为勇敢。

尉迟敬德初为秦府统军从猎于榆窠王世充出步骑数万来战贼将单雄信恃其骁悍领骑直入以趋太宗敬德乃跃马大呼横刺雄信中之贼徒稍却敬德翼太宗以出围从击窦建德于板渚太宗与之挑战乃先伏李程知节秦叔宝等诸军太宗持弓矢令敬德执槊造建德垒下大呼致师建德营中大扰出兵数千骑太宗逡巡渐却敬德为殿引贼以入伏中,于是李等纵兵奋击大破其后王世充兄子伪代王琬使于建德军中乘隋主所御骏马铠甲鲜华出于军前太宗眄之曰:彼之所乘真良马也。敬德曰:请往取之因与高甑生梁建方两三骑直入贼军擒琬引其颈持其肘以归贼众无敢当者。

程知节少骁勇善用马槊为秦府左三统军破宋金刚擒窦建德降王世充并领左一马军总管每陈先登以功封宿国公。

李君羡武安人也。少以勇气闻太宗在藩引为左右从破宋金刚于介休单骑先入无敢当其锋者。又从破窦建德于汜水加授秦王府右三统军刘黑闼反于州从往征之所至未尝不先登陷阵。

丘行恭善骑射勇敢绝伦为光禄大夫从太宗讨王世充会战于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虚实强弱乃与十骑冲之直出其后众皆披靡莫敢当其锋所杀伤甚众既而限以长堤与诸将相失唯行恭独从寻有劲骑数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马行恭乃回骑射之发无不中馀贼不敢复前然后下拔箭以其所乘马进太宗行恭于御马前步执长刀巨跃大呼斩数人突阵而出得入大军贞观中有诏刻石为人马以象行恭拔箭之状立于昭陵阙前。

牛进达初为秦王府左一军马总管从击王世充率骑直攻其军杀十万人流矢贯目勇气弥厉战罢始令拔箭。又吐谷浑反以进达为鄯善行军副总管尝为前锋深入历海岛经犁山穷于河源爰至雪山达于黑党项摧锋接战身先士卒俘馘甚众。

薛万彻为统军李靖之击吐谷浑也。请万彻同行及至贼境万彻与诸将各率百馀骑先行卒与虏数千骑相遇万彻单骑驰击之虏无敢当者还谓诸将曰:贼易与耳跃马复进诸将随之斩数千级人马浴血勇冠三军。

苏定方为匡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石靖使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其牙帐驰掩。

薛万均为殿中少监贞观初柴绍之击梁师都也。以万均为副未至朔方数十里突厥四面而至官军稍却万均与弟万彻横出击其骁勇虏阵乱因而乘之杀伤被野鼓行而进遂围师都突厥不敢来援万均后为屯卫大将军侯君集之击高昌也。以万均为副进逼交河城君集召曲智盛嗛俞以利害城中坚守万均怒麾军疾进智盛惧而遂降。

阿史那社尔为右军大将军检校北门左屯营太宗征高丽驻毕之阵领屯卫飞骑及长上宿卫之兵奋不顾命所向无前频遭流矢拔而。又进其所部兵士人百其勇。

杨弘礼隋尚书令越公素弟之子也。太宗以弘礼有文武才擢为兵部侍郎专典兵机之务太宗征辽弘礼入参谋议出则统众攻战驻跸之阵领马步二十四军出其不意以击之所向摧破太宗自山下见弘礼所统之众人皆尽力杀获居多甚壮之谓敬宗等曰:越公儿郎故有家风矣。

王文度为征辽副总管至卑沙城其城四面悬绝唯西门有攻取之势亚将程名振督军夜袭文度先登士卒继进城中溃散遂拔其城。

马文举为果毅都尉太宗征辽新城国内二城步骑四万来援辽东江夏王道宗率行军总管张君仁骑四千逆击之及与贼遇众寡势悬士皆色动文举自指其身言于道宗曰:此壮士也。不逢寇安能识彳建儿哉!道宗目而壮之文举遂策马突进所当皆毙众心始安。

何力为左领军将军时太宗征辽李攻白岩城乌骨城遣兵万馀为之声援何力以骑八百遇而合战何力挺身陷阵被槊中腰几为贼害尚辇奉御薛万钧单马而进杀数骑拔何力于群贼中与之俱出力气益奋束疮而战骑士齐奋贼乃退何力逐之转斗数十里斩首千馀级。

薛仁贵绛州龙门人也。太宗征辽东仁贵应募从行及大军攻安市城高丽莫离支遣将高延寿高惠真率兵一十五万来拒战依山结营太宗分命诸将击之仁贵自恃骁勇欲立奇功乃易其服色著白衣握戟腰鞬张弓大呼先入所向披靡大军乘之贼乃大溃高宗显庆中为右领军郎将与梁建方契何力于辽东共高丽大将温沙门战于横山仁贵匹马先入莫不应弦而倒高丽有善射者于石城下射杀十馀人仁贵单马直往冲之其贼弓矢俱失手不能举便生擒之。

黑齿常之为左领军员外将军高宗仪凤中吐蕃入寇从河西道大总管李敬玄拒之总管刘审礼没于阵敬玄欲抽军却阻泥沟而计无所出常之夜率敢死士五百人进砍贼营吐蕃大将跋地设军宵遁薛讷仁贵子也。为朔方军大总管沈讷寡言临大敌而益壮。

王忠嗣为左威卫将军专治河西兵马会吐蕃大下晨压官军众寡不敌师人皆惧焉忠嗣乃以所部策马而前左右驰突当者无不辟易既出复合杀数百人贼众乱三军翼而击之吐蕃大败。

王难得为骑将天宝元年吐蕃大寇河源难得为军先锋赞普有子曰:琅支都恃其趫悍乘诸真马宝钿鞍军前来较斗者难德扬钅仓突往刺杀之斩其首以马归虏众无敢追者军士以闻玄宗召至御殿问之因令驰突作杀琅支都状上大壮之衣以锦袍令引遍视都人拜左金吾卫郎将后安禄山荐一骑将曰:此人不减陇右难德其有声如此难德至德元年为试卫尉卿至凤翔为都知兵马兼兴平军等使尝有礻卑将靳元曜当合战坠马呼难德难德俯马驰救之贼射难德中眉脸穿披下障目难德乃拔去箭并皮掣弃勇冠其军繇是众多附之。

王方翼为安西都护大破突厥之众而三姓因悉发众与车簿啜势合以拒方翼方翼屯兵热海与贼连战流矢贯臂徐以佩刀截之左右莫有觉者。

哥舒翰年四十慨然仗剑为河西节度使王忠嗣衙使翰别将讨吐蕃其后吐蕃大寇边翰拒之于苦海吐蕃之众三道从山相续而下翰持半段钅仓当其锋逆击之无不摧靡。又击其次军复走之。又击其后军皆大破繇是知名翰常逐吐蕃马惊坠于河立于水中吐蕃三人拟钅仓方刺之翰大叫贼惊骇俱废失钅仓而走救骑至贼便解散翰有家臣曰:左车年十五每随翰出阵翰使钅仓追贼及以钅仓搭其肩而遏之贼惊顾翰从而刺其喉皆剔高三五丈而坠左车辄下斩其首率以为常。

李嗣业初为中郎将玄宗天宝七年安西都知兵马使高仙芝奉诏总军专征勃律选嗣业与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于时吐蕃取十万众于娑勒城据山因水堑断崖谷编木为城仙芝夜行军渡信图河奄至城下仙芝谓嗣业与田珍曰:不午时须破此贼嗣业引步军持长刀上山山头抛蔽空而下嗣业独引一旗于绝险处先登诸将因之齐上贼不虞汉军暴至大溃填溪谷投水溺死仅十八九遂长驱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后安禄山反嗣业自安西赴难与《郭子》仪仆固怀恩等常犄角为先锋将嗣业每持大捧冲击贼众披靡所向无前香积之战贼将安思忠李归仁悉以前军来逼我师殆乱嗣业谓子仪曰:今日之事。若不以身啖寇仇决战取胜三军之士无孑遗矣。言讫乃仗长刀立于阵前解衣袒而大呼手杀数十人阵容方驻繇是前军之士皆执长刀如墙而进所向摧靡陕西之阵王师小却嗣业旁南山领蕃兵数百横截击之应手奔溃安庆绪北奔因收河雒并复与九节度同围相州是时筑堤引漳水灌城经月馀城不拔师老诸将各图自全人无斗志嗣业独被坚冲突亲当矢石为流矢所中数日疮欲愈于帐下忽闻城下金鼓声作问之知战因大叫疮中血出数升流注于地遂卒至今称为骁将。

郝廷玉者骁勇善格斗事太尉李光弼为帐中爱将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阳光弼拔东都之师保河阳时三城壁垒不完刍粮不支旬日贼将安大清等军数万四面急攻光弼惧贼势西犯河潼极力保孟津以掎其后昼夜婴城血战不解将士夷伤光弼召诸将讯之曰:贼党何面难抗或对曰:西北隅最为急召廷玉谓之曰:凶渠攻西北者难奈尔为我决胜而还辞曰:廷玉所领步卒也。愿得骑军五百光弼以精骑三百授之光弼法令严峻是日战不利而还者不解甲斩之廷玉奋命先登流矢雨集马伤不能军而退光弼登堞见之骇然曰:廷玉奔还吾事败矣。促令左右取廷玉首来廷玉见使者曰:马中毒箭非败也。光弼命易马而复径骑冲贼阵骑驰突数四俄而贼党大败于河ヂ廷玉擒贼将徐璜而还繇是贼解中沾之围信宿走去。

白孝德安西胡人骁悍有胆力肃宗乾元中事李光弼为偏礻卑史思明攻河阳使骁将刘龙仙率铁骑五千临城挑战龙仙彳建勇自恃举右足加马鬣上骂光弼光弼登城望之顾诸将曰:孰可取者仆固怀恩请行光弼曰:此非大将所为历选其次左右曰:孝德可光弼乃召孝德前问曰:可乎!曰:可光弼问所要几何人而可乎!曰:独往则可捷加人则不可光弼曰:壮哉!终问所欲对曰:愿备五十骑于军前候入而继进及请大军鼓噪以假气他无所用光弼抚其背而遣之孝德挟二矛策马截流而渡半济怀恩贺曰:克矣。光弼曰:未及何知其克怀恩曰:观其揽辔便辟可万全者龙仙始见其独来甚易之足不降鬣稍近将动孝德摇手示之。若使其不动龙仙不之测。又止孝德呼曰:侍中使予致辞非他也。龙仙去三十步与之言亵骂如初孝德息马伺便因瞋目曰:贼识我乎!龙仙曰:谁也。曰:我国之大将白孝德也。龙仙曰:是猪狗乎!孝德发声虓啖执矛突前城上鼓噪五十骑亦继进龙仙矢不及发还走堤上孝德逐之遂斩首提之而归贼徒大震。

李重倩淮西李忠臣之礻卑将代宗大历七年忠臣讨李灵耀顿兵于汴州西畤田承嗣使侄悦率师来援屯于州之北数里与灵耀军合忠臣遣重倩轻骑候夜斩贼营重倩素以勇敢称既闻命持钅仓上马突入贼营斩贼数十人而还贼不之觉忠臣军威因是增气。

李正已初为淄青礻卑将骁彳建有勇力宝应中众军讨史朝义至郑州迥纥方强暴恣横诸节度皆下之正巳时为军候独欲以气吞之因共角逐众军聚观约曰:后者披之既逐而先正已擒其领而披之颊迥纥屎液俱下众军呼笑虏大惭繇是不敢暴。

浑瑊为京畿渭北节度观察使德宗建中四年朱Г频驱逆党围逼奉天贼勤力拒讨之尝为流矢所中竟不自言忍疮痛格战不已。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兴元初朱滔围贝州武俊与泽潞节度李抱真合军于贝丘抱真为方阵武俊用奇兵朱氵空营合战武俊不释甲而驰之氵望风奔溃自相蹂践死者十四五收其辎重器甲马牛不可胜

马燧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河阳等城使时汴州大将李灵曜反诏燧与淮西节度李忠臣合军讨之灵曜选锐兵八千号为饿狼军燧独引军击破之进至浚仪是时河阳兵冠诸军。

高固少随浑瑊从戎于朔方德宗幸奉天固尝在瑊麾下是时贼兵已突入东壅门固引甲士乱挥长刀连斫数贼拽车塞阖一以当百贼乃退以功封渤海郡王。

张茂昭为义武节度使宪宗元和四年王承宗叛茂昭使长男克让渡水刀沟南与贼合战屡捷茂昭亲披介胄当贼前锋者数次累献戎捷几覆承宗会朝廷赦承宗诏班师。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元和九年讨淮西吴元济营于时曲贼众晨压光颜之垒而阵光颜不得出乃自毁其栅之左右出骑以围之光颜将数骑冒坚而冲之出入者数四贼众尽识光颜故矢集其身如猬毛焉其子揽光颜马鞅止其深入光颜举刃叱退之于是人争踊跃贼遂大溃。

史敬奉为朔方军礻卑将矛矢在手前无强敌甥侄及僮使近二百人每以自随临阵入敌辄分其队为四五不相知及相遇已皆有获虏元和中西戎犯边敬奉白节度使杜叔良请兵率三千人备一月粮深入蕃界叔良与之二千五百人敬奉既以众行十馀日人莫知者皆谓吐蕃尽杀之矣。乃由他道深入突出蕃众之后戎人惊溃敬奉率众大破之杀戮不可胜计敬奉形甚短小。若不能胜衣至于野外驰逐能擒奔马自执鞍勒随鞍跃上然后羁带矛矢在手前无强敌。

刘渑为忠武军节度李光颜帐中亲将光颜讨吴元济用为前锋蔡将有董重质者守洄曲其部下乘骡接战号骡子军最为劲悍官军尝警备之渑骁勇善射每与骡军接战必冒刃陷阵俘馘而还(又云:渑为忠武军小校讨淮西前后遇贼血战锋刃所伤死者数百)。

石雄为徐州捉生兵马使勇敢善战气凌三军文宗时王智兴讨李同捷雄先驱渡河前无坚战。

梁寇彦卿唐天复巾太祖迎昭宗于凤翔累与岐军对阵时彦卿为诸道马步三军排阵使常躬擐甲胄乘其所赐乌马骋于阵前大祖目之曰:真神将也。昭宗还京师赐为迎銮毅勇功臣。

李思安本宋人也。祖父皆隶职于宣武军之静戎镇思安幼拳捷有膂力所为不尝未弱冠长六尺超超然有拔行伍取富贵意唐乾符广明间群盗大起思安弃州里投盗中太祖始镇夷门自巢军诸队间鸟逝归我初以为骑士思安善用槊每从上征伐尝飞马出敌阵之后测其厚薄而还或敌有恃猛悍炫者太祖多命取之必鹰扬飙驰擒馘于万甲之际出入自。若如蹈无人中由是叠委戎事累授剧郡。

王景仁为淮南西北面行营招讨应接使伐寿州俄而朱瑾以大军至景仁力战不屈尝以数骑身先奋击寇不敢逼乃引兵还及济淮复自殿军。

氏叔琮为后院马军都将时东伐徐军多历年所叔琮身当矢石奋不顾命。

朱珍徐州丰县人太祖镇汴兼领招讨使署珍为宣武右职以总腹心从太祖以汴宋亳之师入西华破王夏寨勇冠诸军。

张存敬唐中和中从太祖赴汴以其壮节颇见亲虐首为右骑都将从讨巢蔡凡历百战多于危蹙之间显有奇略光启中晋军围张宗奭于盟津太祖遣丁会葛从周存敬同往驰救存敬引骑军先犯虏骑诸将翼之虏骑大败乃解河桥之围。

葛从周为邢州留后时幽州刘仁恭率众寇魏州屠其郡从周自邢台驰入魏州燕军突上水关攻馆陶门从周与贺德伦率五百骑出战谓门者曰:前有敌不可返顾命阖其门从周等极力死战大败燕人擒都将薛突厥。

王重师为[A13C]州刺史唐乾宁中太祖攻濮州纵兵坏其墉濮人因屯火塞其坏垒烟焰亘空人莫敢越重师方苦金疮卧其军次诸将或勉之乃跃起命壮士悉取军中毡罽投水中掷于火上重师然后率精锐持短兵突入诸军踵之濮州乃陷重师为剑所伤身被八九钅仓丁壮荷之还营。且将毙矣。太祖惊惜尤甚曰:虽得濮垒而失重师奈何亟命以奇药疗之弥月始愈。

刘知俊为军校披甲上马轮剑入敌勇冠诸将太祖命左右义胜两军隶之寻为左开道指挥使故当时人谓之刘开道。

张归霸初为宣武军剧职唐光启三年夏与秦宗贤战于万胜翼日秦宗权遣将张至来寇列阵于赤冈一日出骑将较胜归霸为飞戈所中即拔马却逸控弦一发贼洞颈而坠遂兼骑而还太祖时于高丘下瞰备见其状面加赏激赏以金帛其所获马赐之。又尝被命以控弘之士五百人伏于壕内太祖统数百骑稍逼其寨蔡人果以锐士摩垒来追归霸发伏兵掩杀千馀人夺马数千匹寻奏授左散骑常侍。

张归厚为太祖军校时淮西兵力方壮太祖之师尚寡归厚以少击众往无不捷唐光启三年春与秦宗贤战于万胜大破之其夏蔡将张至以数万众屯于赤冈归厚尝与至单骑斗于阵至不能支而奔师徒乘此大捷太祖大悦立署为骑军长仍以鞍马器币赐之及佐朱珍讨时溥寨于丰萧之间归厚来往徐垒如行坦途甚为诸将叹服龙纪初奏迁检校工部尚书其年冬复伐徐归厚以偏师迳进至九里山下与徐兵遇时我之叛将陈在贼阵中归厚忽见之瞋目大骂单马直往期于必取会飞矢中左目而退徐戎甚众莫敢追之。

霍存为曹州刺史始朱友裕以大军伐郓临其壁既而师陷围中以急来告存领二百骑驰赴击退之太祖喜拔为诸军都指挥使。

王檀初为汴小将汴将杨彦洪破巢将尚让李谦于尉氏门外檀在战中摧锋陷阵遂为太祖所知稍蒙擢用蔡将张存敢乘乱据雒阳檀与勇士数十人潜入贼栅邀其辎重存敢遁走檀初为汴小将从击秦宗贤于郑州西北河滩之上于太祖马前射贼将孙安应弦而毙。

徐怀玉为畦坊节度使材气刚勇临阵未尝折退平生金疮被体有战将之名焉。

王彦章以骁勇见称累历刺史不知书行师将兵无法术能先登陷阵奋不顾身每入阵使二铁钅仓一横马鞍一秉在手酣战挥击敌人避之。

谢彦章临敌御众则肃然有上将之威每敦阵整旅左旋右抽虽风驰雨骤亦无以逾其迅速也。故当时骑士为用及其遇害众皆惜之。

牛存节字赞正青州博昌人也。少以雄勇自负初授宣义军小将属蔡寇至金堤驿犯酸枣灵昌存节日与之斗凡二十馀往每往必执俘而还前后斩首二千馀级获辎畜甚众太祖击蔡贼于板桥赤冈酸枣门封禅寺枯河北存节皆豫其行与诸将于濮州南刘桥范县大破郓众自此深为太祖奖遇。

后唐周德威小字阳五从武皇为内衙军副唐光化二年三月汴将氏叔琮率众逼太原有陈章者以虓勇知名众谓之夜义言于叔琮曰:晋人所恃者周阳五愿擒之请赏以郡陈章尝乘骏马朱甲以自异武皇戒德威曰:我闻陈夜义欲取尔求郡宜善用备之德威曰:陈章大言未知鹿死谁手他日致师戒部下曰:如阵上见陈夜义尔等但走德威微服挑战部下伪退陈章徒马追之德威背挥铁钅过击堕其马生获以献由是知名天祐九年五月七日刘守光令骁将单廷圭督精甲万人出战德威遇于龙头岗初廷圭谓左右曰:今日擒周阳五既临阵见德威廷圭单骑持钅仓穷追德威垂及德威侧身避之廷圭少退德威奋挝击堕其马生获廷圭其党大败斩获三千级获大将李山海等五十二人。

史俨代州雁门人以便骑射给事于武皇为帐中亲将骁果绝众善擒生设伏望尘揣敌所向皆捷自武皇入定三辅诛黄巢每出师皆从。

高行圭燕人也。家世勇悍与弟行周俱有武艺初仕燕为骑将骁果出诸将之右。

李嗣忠从武皇为左厢马军都将救河西与梁接战应弦毙者甚众而槊中其口酣战未解及退庄宗视其伤深加慰勉转内衙门都步将辽州刺史。

朱洪实不知何许人以武勇累历军校长兴中为马军都指挥使秦王为元帅以洪实骁果尤宠待之。

李存孝骁勇冠绝常将骑为先锋梁祖令张全义攻泽州李罕之告急于武皇武皇遣存孝率骑五千援之初汴人攻泽州呼罕之曰:相公常恃太原轻绝大国今张相国已围太原葛司空已入潞府旬日之内沙陀无穴自处相公何路求生耶存孝闻其言不逊选精骑五百绕汴营呼曰:我沙陀无穴者候尔肉馔军可令肥者出斗汴将有邓季筠者亦以骁勇闻乃引军出战存孝激励部众舞槊先登一战败之获马千匹生擒季筠于军中是夜汴将李谠收军而遁存孝追击至马牢关俘斩万计遂退攻潞州存孝初为太祖纪纲给事帐中后镇邢州存孝每临大敌被重铠橐弓坐槊仆人以二骑从阵中易骑轻捷如飞独舞铁挝挺身陷阵万人辟易盖古张辽宁之比也。

李存审事太祖为五院都知兵马使常从讨赫连铎存审冒刃死战血流盈袖太祖手自封疮旦夕临问后为藩汉副总管战于胡柳陂晡晚之后存审引魏州银钅仓军败贼于山下是日周德威不利师逗挠贼锋四集存审与其子彦饶彦图冒刃血战俄陷贼阵与帝军合大破汴军。

李建及为卫军校天祐七年柏乡之役汴将韩追周德威至高邑南野河上镇定兵扼桥道韩选精兵坚夺之庄宗登高而望镇定兵将衄谓建及曰:如贼过桥则势不可遏卿计如何建及于部下选士二百挺钅仓大噪刺汴军却之于桥下胡柳之役前军逗挠际晚汴军登土山建及一战夺之庄宗欲收军诘朝合战建及横槊当前曰:贼大将已亡乘此易击王但登山观臣破贼即引银钅仓效节军大呼奋击三军增气由是王师复振迁魏博内外衙都将十六年梁将贺瑰寇德胜南城围堑既周。又以艨艟战舰断我津渡百道攻城万旅齐进负刍运石填塞池堑我营将士氏延赏于城中多蓄刍草每贼乘城束蕴灌膏燔焰腾天贼焦烂于下不可胜纪庄宗驰骑而往阵于北岸津河不通延赏告矢石将尽上积钱帛于军门募能破贼公者如是献伎者数十或言能吐火焚舟或言能游水破舰或言能破咒兵刃悉试之卒无成功城中危急所争晷漏虎臣不能勇智士不能谋庄宗忧形于色建及擐甲而进曰:贼帅倾巢败死在兹一举如我师不南则彼为得计今,岂可限一衣带水而纵敌忧君今日胜负臣当效命遂以巨索联舟十艘选效节卒三百人持斧披铠鼓而行中流击之贼楼公三层蒙以牛皮悬板为楯如埤儿之制我公将近流矢雨集建及率持斧者入贼艨艟间斩其竹破贼悬楯以槊刺之于上流取瓮百以木夹口竹笮维之。又以巨索牵制积刍薪于上灌脂沃膏火发亘天别维巨舰中实甲士乘烟鼓讠贼断绁而下沈溺者殆半我军由是得渡庄宗曰:周瑜得黄盖而挫曹公吾有建及卒破贼舰奇才猛将何代无之。

史敬思为元府都督从入关破黄孽定三辅平陈蔡卫常为骑将挺身酣战勇冠三军当太祖上原之难敬思方大醉从者嗛俞之蹶然而起登驿楼控弦射贼矢不虚发汴人横死楼下既而遇雨翼太祖登尉氏门敬思迷坠拥门故陷贼太祖还营流涕久之。

史建瑭为前锋时梁太祖攻县建塘以三百骑杂刍牧者突贼营梁人烧营而遁。

李嗣昭为昭义节度汴将李思安将兵攻潞州嗣昭尝享诸将登城张乐贼矢中足嗣昭密拔毁之坐客不之觉酣饮如故以安士心。

夏鲁奇字邦杰青州人幼有雄杰之志初试宣武军为军校与主将不协遂归于我庄宗以为护卫指挥使从周德威攻幽州燕将有单廷圭元行钦时称骁勇鲁奇每与之接战莫不气势凌制每斗不能自解将士皆释兵而观军中称赏梁将刘在沔水庄宗深入致师刘设伏魏县西南河曲间葭芦中庄宗不满千骑汴人伏兵万馀人大讠而起围庄宗五六重鲁奇与玉门关乌得儿等奋命决战俄而李存审外救至方解鲁奇持钅仓携剑专卫庄宗手杀百馀人是役乌得儿被擒鲁奇所伤盈肤。

李嗣肱为礻卑将时梁太祖新屠{УУ}强其将贺德伦急进攻县梁祖率师五万合势营于之西嗣肱自下博率骑二百薄晚与梁之樵刍者相杂日既晡入梁军营门诸骑相合大讠弧矢星发虓阚驰突汴人不知所为营中大扰既瞑殿骑而退是夜梁祖烧营而遁解县之围。

安敬思少给事帐中及壮便骑射骁勇冠绝常将骑为先锋未尝挫败。

安金全为振武军节度使时梁孽未平两军对垒汴之游骑每出必为金全所获故贼之侦逻者咸惧之目之为五道盖比阴鬼将有五道之名以取人命故也。金全累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祐中汴将王檀率师三万乘庄宗在邺来袭并州时城无备兵敌军奄至监军张承业大恐计无所出阅诸司丁匠登陴捍御外攻甚急金全遽出见承业曰:老夫退居抱疾不任军事然吾王家属在此王业本根之地。若一旦为敌所有大事去矣。请以军甲见授为公备寇承业即时授之金全披甲上马召率子弟及退诸将得数百人夜出北门击贼于羊马城内梁人惊溃由是退却。

白奉进初为礻卑将时梁人围李嗣昭于潞潞人苦之俄而庄宗嗣位率亲兵赴之奉进挺身首犯贼锋诸将继之庄宗睹而壮焉。

西方邺事庄宗为奉义指挥使每从征讨咸以身先元行钦为散员都部署赐姓名绍荣庄宗好战勇于大敌或临阵有急兵行钦必横身解斗翼卫之庄宗营于德胜与汴军战于潘张王师不利诸军奔乱庄宗得三四骑而旋中野为汴军数百骑攒槊攻之事将不测行钦识其帜急驰一骑至奋剑断二矛斩一级汴军乃解围翼庄宗还宫流涕言曰:富贵与卿共之自是宠冠诸将宠。

郭延鲁天成中汴将朱守殷叛命延鲁从车驾东幸至其地攻垒先登寻平守殷以功授汴州步军都指挥使。

晋潘环初事梁累迁右雄威指挥使时梁人与唐庄宗对垒于河上环每豫战先登陷敌金疮遍体庄宗知其名及平梁令典禁军。

张廷蕴初仕唐武皇为小校及庄宗救上党战柏仁攻蒯丘下邢魏皆从之后战莘县胡柳陂继为流矢所中疮瘢盈于面首庄宗宠之统御营黄甲军常在左右。

史建瑭武略出人善骑射事唐庄宗出军攻伐多为先锋将敌人畏之谓之史先锋累立战勋历澶洛相三州刺史。

安友谦为供奉官晋天福五年马全节为安州节度使会李金全据州叛因命全节引兵讨之友谦登锋独战奋不顾身所当之者无不败溃。

白延遇历典禁军累迁至检校司空天福中晋祖在邺安铁胡叛于镇州帅众数万指阙而来晋祖命杜重威统诸将以御之时延遇不豫其行乃立告晋祖愿以身先及阵于宗城延遇帅其统属犯之斩级数百战既酣而剑亦折诸将由是推服晋祖闻之即命中使以宝剑良马赐之常山平以功授检校司徒充马军左厢都校。

相里金初为唐庄宗亲卫小校后与梁师战于柏乡及胡柳陂袭德胜口攻广边军擒元行钦围幽州及慈丘栅所至先登奋武军罕出其右。

苌从简陈州人也。初事唐庄宗为小校每遇攻城召人为梯头从简应募庄宗为其武勇领帐前亲卫兼步军都指挥使一日庄宗领大军对阵登高而坐敌人有执大帜扬其武者庄宗指之谓左右曰:猛士也。从简曰:臣为大王取之庄宗虑其不捷不许从简退乃潜领十数人挺身而入夺帜以归万众鼓讠庄宗壮之而赐赉甚厚。又尝中箭而镞入于骨使医工出之以刃凿骨恐其痛也。良久未能摇动从简瞋目谓曰:何不深凿洎出之左右无不恻然从简颜色自。若其勇壮皆此类也。

张方进少而无赖初事唐武皇以骑射著名攻城野战勇不顾命尝与梁师对阵持锐首短刀跃马独进务逞其志杀而不获及兵刃毁弱则易以大钅追左右奋击出没往返弥缝皆断无敢当者庄宗明宗素怜其雄武复奖其战功故累典大郡。

王清为奉国军都虞侯时襄州安从进叛从高行周讨之逾年不下一日清请先登诸众继其后会有内应者遂拔其城清以中重创有诏褒慰。

皇甫遇为滑州节度使开运三年契丹率众围邢州遇与安审琦慕容彦超等御之遇使渡漳河敌前锋大至遇引退转斗二十里至邺南榆林店遇谓审琦曰:彼众我寡走无生路不如血战遂自辰至未战百馀合所伤甚众遇所乘马中镝而死遇有纪纲杜知敏以马授遇遇得马复战久之槊解顾杜知敏已为寇获遇谓彦超曰:知敏仓皇之中以马辍我义也。安可使陷于寇中遂与彦超跃马取知敏而还敌骑壮之俄而军士复合遇不能解时审琦已至安阳河谓首将张从恩曰:皇甫遇等未至必为敌骑所围。若不救则成擒矣。从恩曰:敌势甚炽无以支吾将军独往无益审琦曰:成败命也。设。若不济则与之俱死假。若失此二将将何面目以见天子遂率铁骑北渡赴之敌见尘起谓救军并至乃引去遇彦超中数钅仓得还时诸军叹曰:此三人者真猛将也。遇累官至检校大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石公霸以天福九年契丹入寇少帝亲征公霸为先锋指挥使遇敌数万骑于城之北为敌所围高行周符彦卿在城之东南方息于林下忽闻敌至骇愕督军而进才数千骑众寡不敌行周遣人驰告景延广请益师延广迟留候帝进止既而行周等为贼围之数重三人大讠瞋目奋击贼众伤死者甚多帝自御亲兵援之获免。

汉张鹏晋开运中为前锋监押时契丹逼檀州鹏奋身击敌被创而还其后累为边城戍守士伍服其勇刘在明后唐明宗时为奉圣左厢都指挥使领和州刺史从幸汴州至荣阳闻朱守殷叛用为前锋至汴城率先登城贼平授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

周王殷后唐天成中为灵武都指挥使张令昭据邺叛朝廷命将讨之殷冒矢石率先登城以功授邢州刺史汉祖受命从征杜仲威于邺下会慕容彦超请收城殷与刘词皆率先登梯冲力战殷矢洞于首久之出镞于口以是汉祖嘉之。

刘词晋天福中从杜重威败安铁胡于宗城乃围镇阳词自登云梯身先士卒以功加检校司徒泌州刺史。

孙行友为义武军节度留后性豪迈有胆气在郡屡挫边寇累上章言契丹离合臣愿得劲兵三千乘襄平定幽州太祖虽未允请行壮其雄彳建故以义武军留后授之。

史彦超为郑州防御使刘崇之寇潞州也。车驾亲征以彦超为前锋都指挥使高平之战先登陷阵以功授叶州节度使。

●卷三百九十七

○将帅部·怀抚

傅载招携之训书纪柔远之说斯怀抚之谓矣。其奉辞为将授命致讨总戎作镇守边固圉而能推以恩信布之仁惠招辑流散收恤孤弱绥怀新附抚柔异类俾邻邦敌境爱之如椒兰外夷殊俗归之如父母用能固守疆场谧清障塞成劳来安定之绩致和平富庶之美《诗》曰:民之攸暨。又曰:怀我好音自非诚心内著德声外畅亦何以致其感悦哉!。

汉段会宗再为西域都会宗既出诸国遣子弟郊迎小昆弥安日前为会宗所立德之(怀会宗之恩德也。)欲往谒诸翎侯止不听遂至龟兹诸城郭甚亲附(谓城郭诸国)后汉邓禹为前将军建武初光武分麾下精兵一万人使邓禹西入关时赤眉入长安三辅连覆败赤眉所过残贼百姓不知所归闻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降者日以千数众号百万禹所止辄停车驻节以劳来之父老童犀垂髪戴白满其军下莫不感悦,于是名震关西帝嘉之数赐书褒美。

祭彤为辽东太守使招呼鲜卑示以财利其大都护偏何(鲜卑名也。)遣使奉献愿得归化彤慰纳赏赐稍复亲附其异种满离高句骊之属遂骆驿款塞彤为人质厚重毅抚夷狄以恩皆畏而爱之故得其死力。

邓训章帝时为谒者会上谷太守任兴欲诛赤沙乌桓恐恨谋反诏训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以防其变(汉官仪曰:汉兴以幽冀并州兵克定天下故于黎阳立营以谒者监之狐奴县属渔阳郡也。)校尉张纡诱诛烧当种羌迷吾等繇是诸羌大怒谋欲报怨朝廷忧之公卿举邓训代纡为校尉诸羌激忿遂相与解仇结婚交质盟诅众四万馀人期冰合渡河攻训先是小月氏胡分居塞内胜兵者二三千骑皆勇彳建富强每与戎战常以少致多虽首施两端(首施犹首鼠也。)汉亦时收其用时迷吾子迷唐别与武威种羌合兵万骑来至塞下未敢攻训先欲胁月氏胡拥卫稽故(稽故谓稽留事故稽故字一作诸故)令不得战议者咸以羌胡相攻县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护训曰:不然今张纡失信众羌大动经常屯兵不下二万转运之费空竭府帑凉州吏人命县丝髪原诸胡所以难得意者皆恩信不厚耳今因其迫急以德怀之庶能有用遂令开城及所居园门悉驱群胡妻子内之严兵守卫羌掠无所得。又不敢逼诸胡因即解去由是湟中诸胡皆言汉家常欲斗我曹今邓使君待我以恩信开门内我妻子乃得父母咸欢喜叩头曰:唯使君所命训遂抚养其中少年勇者数百人以为义从。

窦宪为车骑将军和帝永元元年出鸡鹿塞遣军司马吴汜梁讽奉金帛遗北单于宣明国威而兵随其后时虏中乖乱讽所到辄招降之前后万馀人遂及单于于西海上宣国威信致以诏赐单于稽首拜受讽因说宜修呼韩邪故事保国安人之福(言依附汉家自保护其国也。宣帝时呼韩于款塞朝于甘泉宫请留居光禄塞下有急保汉受降城居)单于喜悦即将其众与讽俱还到私渠海闻汉军已入塞乃遣弟右温禺鞮王奉贡入侍随讽诣阙宪以单于不自身致奏还其侍弟明年单于复遣车谐储王等款居延塞欲入朝见愿请大使窦宪上遣大将军护军班固行中郎将与司马梁讽迎之会北单于为南匈奴所破被创遁走固至私渠海而还。

陈禅左转玄菟候城障尉会北匈奴入辽东追拜辽东太守胡惮其威疆退还数百里禅不加兵但使吏卒往晓慰之单于随降还郡禅于学行礼为说道义感化之单于怀服遗以胡中珍物而去。

种皓为尚书会匈奴寇并凉二州桓帝以为度辽将军皓到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羌虏先时有生见获质于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由是羌胡龟兹莎车乌孙等皆来顺服。

刘虞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鲜卑乌桓扶馀秽邪单貊之辈皆随时朝贡无敢扰边者后前中山相张纯等与乌桓大人共连盟攻蓟下复以虞为幽州牧虞到蓟罢省屯兵务广恩信遣使告乌桓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许善路。又设赏购纯等纯走出塞馀皆降散。

魏苏则为金城太守是时丧乱之后吏民流散饥穷户口损耗则抚循之甚谨外招怀羌胡得其牛羊以养贫老与民分粮而食旬日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

丘兴为武威太守内抚吏民外怀羌胡卒使柔附及群杂胡弃恶诣兴兴皆安恤使尽力田。

牵招为使持节护鲜卑校尉屯昌平是时边民流散山泽。又亡叛在鲜卑中者处有千数招广布恩信招诱降附建义中郎将公孙集等率将部曲咸各归命使还本郡。又怀来鲜卑素利弥加等十馀万落令皆款塞。

吴孙歆为镇北将军为边将数十年青徐汝沛颇来归附淮南滨江屯候皆彻兵远徙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数百里。

陆逊为大将军大帝嘉禾五年北征逊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其所生获皆加营护不令兵士干扰侵侮将家属来者使就料视。若亡其妻子者即给衣粮厚加慰劳发遣令还或有感慕相携而归者邻境怀之江夏功曹赵濯弋阳备将裴生及夷王梅顺等并帅支党来附逊逊倾财帛周赡经恤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皎尝遣兵候获魏边将吏美女以进皎更其衣服送还之下令曰:今所欲诛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已往不得击其老弱由是江淮间多归附之。

鲁肃代周瑜镇江陵后下屯陆口威恩大行众增万馀人拜汉昌太守偏将军。

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袭蜀军于南郡蒙入据城尽得蜀中之将士家属皆抚慰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蒙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凡府藏财宝皆封闭以待大帝至蜀军在道路数使人与蒙相闻蒙辄厚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蜀使还私相参询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于平时故蜀吏士无斗心会权寻至众自知孤穷乃走麦城西至漳乡人皆委蜀而降荆州遂定。

晋羊祜镇荆州增修德信以怀柔初附慨然有吞并之心每遇吴人交兵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将帅有欲进谲诈之策者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略吴二儿为俘者祜遣送还其家后吴将夏详邵𫖮等来降二儿之父亦率属与俱吴将陈尚潘景来寇祜追斩之美其死节而厚加殡殓景尚子弟迎丧祜以礼遣还吴将邓香掠夏口祜募生缚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率部曲而降祜出军行吴境刈谷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所得者皆封还之。

杜预为征南大将军荆土肃然吴人赴者如归矣。张华为都督幽州诸军事领护乌桓校尉安北将军华抚纳新旧戎夏怀之东夷马韩星弥诸国依山带海去州四千馀里历世未附二十馀国并遣使朝贡,于是远夷宾服四境无虞。

王浑为安东将军镇寿阳浑不尚刑名处断明允时吴人新附颇怀畏惧浑抚循羁旅虚怀绥纳座无空席门不停宾,于是江东之士无不悦附。

周浚为折冲将军扬州刺史移镇秣陵时吴初平屡有逃亡者频讨平之宾礼故老搜求俊乂甚有威德吴人悦服刘琨为并州刺史时东瀛公腾自晋阳镇邺并土饥荒百姓随腾南下馀户不满二万寇贼纵横道路断塞琨募得千馀人转斗至晋阳府寺焚毁僵尸满地其有存者饥羸无复人色荆棘成林豺狼满道琨剪除荆棘收葬枯骸造府朝建市狱寇盗至来掩袭常以城门为战场百姓负盾以耕属鞬而耨琨抚循劳徕甚得物性在官未期流人稍复鸡犬之音复相接矣。士奔迸者多归于琨琨善于怀抚而短于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去者亦相继克期与猗卢讨刘聪卢父子相图卢及兄子振皆病死徒属四散琨子遵先质于卢众皆附之及是遵与箕淡等率卢众三万人牛马羊十万悉众归琨琨由是复振率众百骑自平城抚纳之。

祖逖为奋威将军讨樊雅陈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力战有勋逖时获雅骏马头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与之头感逖恩遇每叹曰:若得此人为主吾死无恨川闻而怒遂杀头头亲党冯宠率其属数百人归于逖后镇雍丘数遣军要截石勒勒屯戎渐候骑尝获濮阳人逖厚待遣归咸感逖恩德率乡里五百家降逖勒。又遣精骑万人距逖复为逖所破勒镇戍归附者甚多时赵固上官已李矩郭默等各以诈力相攻击逖驰使和解之示以祸福遂受逖节度逖爱人下士虽疏交贱隶皆恩礼遇之由是黄河已南尽为晋土河上堡固先有任子在胡者皆听两属时遣游军伪抄之明其未附诸坞主感戴胡中有异密以闻前后克获亦由此也。

荀羡监青州诸军事领兖州刺史先是石季龙死胡中大乱羡抚纳降附甚得众心。

魏浚为武威太守以乱不之官及雒阳陷屯于雒北石梁坞抚养遗众渐修军器其附贼者皆先解喻说大晋运数灵长行已建立归之者甚众其有恃远不从命者遣将讨之服从而已不加侵暴,于是远近感悦襁负至者甚众应。

詹为南平太守都督平天门武陵军事天门武陵蛮并反詹讨降之时政令不一诸蛮怨望并谋背叛詹召蛮酋破铜券与盟由是怀詹数郡无虞其后天下大乱詹境独全百姓歌之。又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时王敦新平人情未安詹抚而怀之莫不得其欢心百姓赖之。

陶侃为龙镶将军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亡者归之盈路侃竭资赈给焉。

桓宣为平北将军镇襄阳宣久在襄阳绥抚侨寓甚有称绩。又监沔中军事南中郎将江夏相石勒荆州刺史郭敬戍襄阳陶侃使其子平西参军斌与宣俱攻樊城拔之竟陵太平李阳。又破新野敬惧遁走宣与阳遂平襄阳侃委宣镇之以其淮南部曲立义成郡宣招怀初附。

桓伊都督豫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豫州刺史在州十年绥抚荒杂甚得物情桓冲卒迁都督江州荆州十郡豫州四郡军事江州刺史将军如故假节伊到镇以边境无虞宜以宽恤为务乃上疏以江州虚耗加连岁不登今馀户有五万六千宜并合小县除诸郡逋米移州还镇豫章诏令移州寻阳其馀皆听之伊随宜拯抚百姓赖焉。

为豫州司马督司州军事太傅参军王玄代为郡时梁国部曲将耿奴甚得人情而专势常优遇之玄为政既急知其不能容奴因谓曰:卿威杀已多而人情难一宜深慎之玄纳言外羁縻奴而内怀愤及迁为陈留将发乃收奴斩之馀党聚众杀玄梁郡既有内难而徐州贼张平等欲掩袭之郡人遑惑将以郡归平荀组遣往抚之众心乃定。

郗恢督梁秦雍司荆扬并等州诸军事建威将军雍州刺史假节镇襄阳恢甚得关陇之和降附者动有千计。

琅琊武王伷起家为宁朔将军监守邺城有绥怀之称。

宋柳元景为建威将军北伐斩魏将张是提乂斩三千馀级面缚军门者二千馀人元景轻骑晨至魏兵之面缚者多河内人元景诘之曰:汝等怨王泽不接请命无所今并为魏尽力便是本无善心顺附者存恤从恶者诛灭欲知王师正如此也。众皆曰:虐虏见驱后出赤族以骑蹙步未战先死此将军所亲见非敢背中国也。诸将欲尽杀之元景以为不可曰:今王旗北扫当令仁声先路乃悉释而遣之家在关里者符守关诸军听出皆称万岁而去。

檀道济为冠军将军武帝北征道济为前锋至雒阳凡拔城破垒俘四千馀人议者谓应悉戮为京观道济曰:伐罪吊人正在今日皆释而遣之,于是戎夷感悦相率归之者甚众。

梁孙谦宋明帝泰始初事建安王休仁休仁以为司徒参军言之明帝擢为明威将军巴东建平二郡太守郡居三峡常以威力镇之谦将述职敕募千人自随谦曰:蛮夷不宾盖待之失节耳何烦兵役以为国费固辞不受至郡布恩惠之化蛮獠怀之竞饷金宝谦慰喻而一无所纳及掠得生口皆放还家俸秩出吏民者悉原除之郡境翕然威信大著视事三年征还为抚军中兵参军。

徐文盛武帝大同末为持节督宁州刺史先是州在僻远所管群蛮不识教义贪欲财贿劫夺相寻前后刺史莫能制文盛推心抚慰示以威德夷獠感之风俗遂改。

张兴世为游击将军北伐次下邳号令严明所至独克下邳人多有欲来降惠绍曰:我。若得城诸卿皆是国人。若不能破贼徒令公等失乡非朝廷吊人本意也。今。且安堵复业勿妄自辛苦降人感悦。

陈沈恪宣帝时都督广衡东衡交越成定新合罗爱德宜黄利安石双等州诸军事镇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恪未至镇前刺史欧阳纥举兵拒险恪不得进朝廷遣司空章昭达督众军讨纥纥平乃入州州罹兵荒所在残毁恪绥怀安辑被以恩惠岭表赖之。

裴忌以大建五年为都官尚书吴明彻督诸军北伐诏忌以本官监明彻军淮南平授军师将军豫州刺史忌善于绥抚甚得民和。

后魏寇赞初为后秦襄邑令姚泓灭秦雍人千有馀家推赞为主归顺拜绥远将军魏郡太守其后秦雍之民来奔河南荥阳河内户至万数拜赞安远将军南雍州刺史轵县侯治于雒阳立雍州之郡县以抚之由是流民襁负自远而至三倍于前。

于栗䃅明元时为镇远将军河内镇将抚导新邦甚有威惠。

刁雍为镇东将军与叔孙建攻青州建先攻东阳雍至招集义众得五千人遣抚慰郡县土人尽下送租供军。又诏令南入以乱贼境雍攻克项城会有敕追令随机立效雍,于是招集谯梁彭沛民五千馀家置二十七营迁镇济阴。

东平王翰初封秦王太武时镇χ罕以信惠抚众羌戎敬服改封东平王。

陆俟转都督雒豫二州诸军事虎牢镇大将平凉休屠金崖羌狄子玉等叛复转为使持节散骑常侍平西将军安定镇大将既至怀柔羌戎莫不归附。

卢度世为假节镇远将军齐州刺史州接边境将士数相侵掠度世乃禁勒所统还其俘虏二境以宁赵逸为宁朔将军赤城镇将绥和荒服十有馀年百姓安之。

叔孙建为平原镇大将征南大将军在平原十馀年绥怀内外甚得边称。

陆真文成时为安西将军长安镇将东平王道符反于长安杀雍州刺史鱼玄明关中草草以真为长安镇将赐爵河南公长安兵民素服威信真到抚慰之皆怡然安静。

尉拨为晋昌镇将绥怀边民甚著称绩后为杏城镇将在任九年大收民和山民一千馀家上郡徒各卢水胡八百馀落尽附为民。

王斤为平北将军时并州胡酋田卜谋反诛馀众不安遣斤镇虎威以抚慰之斤绥静胡丑甚收声称。

李洪之献文时为内都大官河西羌胡镇部落反叛献文亲征命洪之与侍中东郡王陆定总统诸军舆驾至并州诏洪之为河西都将讨山胡山胡皆保险拒战洪之筑垒于石楼南白鸡原以对之诸将悉欲进攻洪之乃开以大信听其复业胡人遂降献文嘉之迁并尚书外都大官。

李崇为镇西大将军孝文时巴夷扰动诏崇以本将军为荆州刺史镇上洛敕发陕秦二州兵送崇至治崇辞曰:边人失和本怨刺史奉诏代之自然易帖但须一宣诏旨而已不劳发兵自防使怀惧也。孝文从之乃轻发数十骑直到上洛宣诏绥慰当即帖然寻敕边戍掠得南齐人者悉令还之南人感德仍送荆州之口二百许人两境交和无复烽燧之警在治四年甚有称绩召还京师赏赐隆厚。

莫云为镇西大将军时初平河西人心未一云抚慰新旧皆得其所。

杜纂除积弩将军领众诣淮迎降民杨厢等脩立楚镇招纳山蛮李天保等五百户。

李辅为镇远将军颍川太守带长社戍辅绥怀招集甚得边和任城王澄为征南大将军都督梁益荆三州诸军事梁州氐帅杨仲显婆罗杨卜兄弟及符叱盘等自以居边地险世为凶狡澄至州量彼风俗诱导怀附表送婆罗授仲显循城镇副将杨卜为广业太守叱盘固道镇副将自馀首帅各随才而用之附者赏违命者加诛,于是仇池帖然西南款顺。

卢渊为京兆王愉徐州刺史南徐州长史沈陵杀将佐勒宿预之众逃叛陵在边历年结构既广二州人情咸相煽惑陵之馀党颇见执送渊皆抚而赦之唯归罪于陵由是众稍安。

崔敬邕为龙骧将军管州刺史库莫奚国有马百匹因风入境敬邕悉令送还,于是夷人感附。

韩均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诸军事均亲身率下明为耳目广设方略禁断奸邪,于是赵郡屠谷西山丁零聚党山泽以去刂害为业者均皆诱慰追捕远近震跼先是河内未宾民多去就均抚怀之民咸受优复。

皮喜为侍中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以其父豹子昔镇仇池有威信故也。喜至深恩布惠民夷大悦酋帅强好子等各率户归附,于是置广业固道二郡以居之。

傅竖眼宣武时为建威将军讨扬州贼破之仍镇于合肥齐民归之者千户。又诏假节行南兖州事竖眼善于绥抚南人多归之。又为益州刺史进号冠军将军抚蜀人以恩信为本保境安民不以小利侵窃有掠数民入境者移送还本捡勒部下守宰肃然远近杂夷相率款谒仰其德化思为魏民矣。是以蜀民请军者旬月相继宣武甚嘉之。

李绍为抚军西道都督行秦州事时陇右新经师旅之后百姓多不安业绍善抚纳甚得夷夏之心。

彭城王勰为司徒领扬州刺史既定寿春进位大司马获南齐汝阴太守王果豫州治中庾稷等数人勰倾心礼之常参坐席果承问进曰:果等契阔生平皓首播越顾瞻西夕馀光几何今遭圣化正应力兹愚老申展尺寸但在南百口生死分张乞还江外以申德泽勰矜而许之果。又谢曰:殿下赐处有过国士果等今还仰负慈泽请听仁驾振旅反迹江外至此乃还其为远人所怀如此。

王肃为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肃频在边悉心抚接远近归怀附者。若市以诚绥纳咸得其心。

安丰王猛子延明孝明时为尚书右仆射元法僧反诏为东道行台徐州大都督节度诸军事与都督临淮王尚书李宪等讨法僧梁武帝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延明先牧徐方甚得人誉招怀旧土远近归之。

尔朱天光孝庄时为镇东将军初元颢入雒天光与天穆会尔朱荣于河内荣发之后并肆不安诏天光以本官兼尚书仆射为并肆云恒朔燕蔚显汾九州行台仍行并州以安静之天光至并州部分约勒所在宁辑颢破寻还京师。

北齐卢潜为扬州道行台左丞与陈邻接潜辑谐内外甚得边俗之和。又为扬州刺史领行台尚书潜在淮南十三年任总军民显祖初平淮南给十年优复平满之后逮后主天微永平中征税烦杂高文海执政断渔猎人家无以自资诸商胡负官责息者宦者陈德信纵其妄注淮南富家令州县征责。又敕送突厥马数千匹于扬州管内令土豪贵买之钱直始入便出敕括江淮间马并送至官厩由是百姓搔扰切齿嗟怨潜随事抚慰兼行权政故得宁静。

辛术为东徐州刺史为淮南经略显祖天保元年侯景征江西租税术率诸军渡淮断之还镇下邳人随术北渡淮者三千馀家及王僧辩破侯景术招携安抚城镇相继款附前后来二十馀州。

斛律羡为幽安平南北营东燕六州都督突厥来寇州境羡御之望见军威不敢战来款附虑其有诈。且喻之曰:尔辈此行本非朝贡见机始变未是宿心。若有诚实宜速归巢穴别遣使来,于是退走后主天统初突厥木汗遣使请朝献羡始以闻自是朝贡岁时不绝羡有力焉。

后周韦旭后魏永安二年拜右将军南幽州刺史时氐贼数为抄窃旭随机招抚并即归附。

李贤初为西魏原州刺史贤虽少从戎旅而颇闲政事抚导乡里甚得民和文帝大统十二年随独孤信征凉州平之。又抚慰张掖等五郡而还。

宇文测为大都督行汾州事政存简惠颇得民和地接东魏数相抄窃或有获其为寇者多缚送之测皆命解缚置之宾馆然后引与相见如客礼焉设酒ゾ宴劳放还其国并给粮饩卫送出境自是东魏大惭乃不为寇汾晋之间各安其业两界之民遂通庆吊不复为仇雠矣。时论称之比于羊叔子。

赫连达初从贺拔岳西征为都督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达驰诣太祖太祖引军向高平令达率骑据弹筝峡时百姓惶惧多奔散者有数村民方扶老弱驱畜牧欲入山避难军士争欲掠之达曰:远近民黎多受制于贼今。若值便掠缚何谓伐罪吊民不如因而抚之以示义师之德乃抚以恩信民皆悦附,于是叠相晓语咸复旧业太祖闻而嘉之。

尉迟迥既平蜀为都督益等十州诸军事益州刺史自剑阁以南得承制刺拜及黜陟迥乃明赏罚布德威绥辑新邦经略未附夷夏怀而归焉。

侯莫陈[A13C]为开府仪同三司从滕王追击龙泉文城叛胡[A13C]与柱国窦卢分路而进[A13C]悬军五百馀里破其三栅先是稽胡叛乱辄略边人为奴至是诏胡有厌匿良人者诛籍没其妻子有人言为胡村所隐匿者将斩之[A13C]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行诸胡固非悉反但相逼胁为乱今抚慰之自可不战而定如即诛之转相惊恐为难不细未。若召其渠帅以隐匿者附之令自归首则群胡可安从之诸胡争附北土以安。

杨敷孝闵帝时为使持节蒙州诸军事刺史先是蛮左等多受齐假署数为乱逆敷推诚布信随方抚慰蛮左等感之相率归附敷乃送酋帅四十馀人赴阙请因齐所假而授之诸蛮等愈更感悦州境获宁司马裔自孝闵践祚为骠骑大将军后为御正中大夫及大军东讨与少卿杨标守轵关即授怀州刺史武帝天和初随上庸公陆滕讨信州反蛮令贤等裔自开州道入先遣使宣示祸福群蛮率服。

齐王宪讨北齐任城王氵皆广宪王孝衍于信都宪至信都登张耳蒙以望俄而氵皆领军尉相愿伪出战略阵遂以众降相愿氵皆之腹心也。众骇因破之擒氵皆及孝衍宪谓氵皆曰:任城王何苦至此氵皆曰:下官神武帝子兄弟十五幸而独存逢宗社颠覆今日得死无愧坟陵宪壮之命归其妻子厚加资给。又问孝衍孝衍自陈国难辞泪俱发俯仰有节宪亦为之改容。

韦世康自武帝平齐授司马总管长史时东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绥抚之士庶胥附。

杨雄为通雒防主雄处疆场务在保境息民接待敌人必推诚仗信齐雒州刺史独孤永业深相钦尚移书称美之。

杨忠为大将军再举尽定汉中之地宽以御众甚得新附之心。

隋虞庆则初仕后周为并州总管长史时稽胡数为反叛越王盛御史下大夫高讨平之将班师等咸谋须文武略者镇遏之表请庆则,于是即拜石州总管甚有威惠境内清肃稽胡慕义而归者八千馀户。

为左军大将萧岩之叛也。诏绥集江汉甚得民和。

韦冲开皇初为开府时发南汾胡千馀州人北筑长城在涂皆亡高祖呼冲问计冲曰:夷狄之性易为反复皆由牧宰不称之所致也。臣谓以礼绥静可不劳兵而定帝然之命冲绥怀叛者月馀皆至并赴长城下书劳勉之寻拜石州刺史甚得诸胡欢心后为营州总管冲容貌都雅宽厚得众心抚鞂羯契丹皆能致其死力奚畏惧朝贡相续开皇中为南宁州总管持节抚慰冲既至南宁帅爨震及西爨首领皆诣府参谒帝大悦下诏褒扬之。

开皇中平陈之后为江州总管进图岭南既至广州说陈渝州都督王猛下之岭表皆定帝闻而大悦许以便宜从事所绥集二十四州拜广州总管长孙晟为左勋卫骠骑将军持节护突厥晟遣降虏觇俟雍问知其牙内屡有灾变夜见赤虹光照数百里天狗霣雨血三日流星坠其营内有声如雷每夜自惊言隋师。且至并遣奏知仍请出讨突厥都速等归染于前后至者男女万口晟安置之由是突厥悦附后都蓝大乱为其部下所杀晟因奏请曰:今王师临境战数有功贼内横离其王被杀乘此招诱必并来降请遣染于部下分头抚慰帝许之果尽来附慕容三藏以功授大将军。又授廓州刺史州极西界与吐谷浑邻接奸宄犯法者皆迁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纳绥抚百姓爱悦襁负日至吏民歌颂之。

周法尚为柱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作乱诏法尚讨之光仕率劲兵保白石洞其党有来降附辄以妻子还之居旬日降者数千人。

唐韦仁寿初为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朝廷使安抚类皆受贿边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寿素有能名令检校南宁州都督寄听政于越使每岁一至其地以慰之仁寿将兵五百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县授其豪帅牧宰法令清肃人怀忄悦。

许绍为陕州刺史行军总管绍与王世充萧铣疆境深接绍之士卒为贼辄杀之绍执得敌人皆资给放去诸贼感鬼自是以后不复侵掠合境获安。

张士贵高祖起义初遣经略河南士贵勒兵遇桑显和击破之召所俘虏三千馀人慰喻遣还。

卢士良武德中为河南刺史吐谷浑及党项入寇士良击破之前后归附者六十馀户后检校晋州事及在河南既兵乱之后户口去散到官之始城邑萧条才数百家士良抚纳夷夏大弘恩信数载之后复业者三千馀家时党项羌依阻山谷频为寇盗士良战捷之后诸羌畏惧相率内属卒不为患。

刘咸为广州总管武德六年岗州刺史冯士以新会反咸讨降之复其位。

李靖为兵部尚书讨萧铣降之仍渡岭至桂州遣人分道招抚其大首领冯盎李光度等皆遣子弟来谒自馀州县莫不服从量其诚效授以官爵凡所招慰户数十万优诏劳勉授靖岭南道安抚大使简较桂州总管靖以南方去朝廷遥远丧乱以来不见恩德。若不遵以礼乐兼示兵威无以变其风俗遂率所部兵马发往桂州南巡所经之处靖请自存抚耆老问其疾苦远近悦服。又突厥种落离叛朝廷进取以靖为代州行军总管抚纳降附靖轻骑先据定襄城突厥部落望风逃散由是突厥颉利可汗率众归款进封代国公。

张俭贞观初为朔州刺史突厥颉利败后恩给部落饥寒离散俭招慰安辑之其不来者便居碛北既亲属分往私相往还俭雅得其情亦不禁止但存纲纪羁縻而已及俭移胜州都督州司谓其将叛遽以奏闻诏起俭为使观动静俭单马推诚入其部落召诸首领布以腹心咸匍匐稽颡应时而至便移就代州即令检校代州都督恩给部落竟无叛离俭遂劝其营田每年丰熟虑其私蓄富实易生骄侈表请和籴拟就贮备蕃人喜悦锐意营田长城之北有同中壤由是边储实焉。

李素立为扬州大都督府司马时突厥铁勒部落相率内附太宗于其地置瀚海都护府以统之以素立为瀚海都护。又有阙泥熟别部尤为边患素立遣使招谕降之夷人感其惠争奉牛酒素立唯收其酒一杯馀悉还之建立廨舍开屯田久之转绵州刺史苏定以高宗显庆二年为伊丽道行军总管破阿史那贺鲁于金牙山尽收其所据之地,于是悉命诸部归其所居间通道路列置馆驿埋瘗骸骨所在问疾苦分其疆界复其产业贺鲁所掳掠者悉括还之,于是西域诸国安堵如故。

裴行俭以麟德二年为安西大都护西域诸国多慕义归降。

薛仁贵总章元年为安东都护总兵二万人以镇高丽仁贵恤孤老躬俭约盗贼有者随才任使忠孝节义咸加旌表高丽人众莫不欣然慕化。

薛讷为幽州都督睿宗太极元年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和戎军大使讷镇幽州二十馀载边人怀之未尝深入虏亦不敢犯。

李晟德宗时镇泾原常曰:河陇之陷也。非吐蕃能之皆以将帅贪暴种落携贰人不得耕稼展转皆东徙自弃之耳。且土无丝絮人苦征役思唐之心,岂有已乎!乃倾家财赏降者以怀来之降虏浪息曩晟奏封王每蕃使至晟必置浪息曩别座衣以锦袍金带以宠异之蕃人皆相指因荣羡息曩。

李复为岭南节度使琼州久陷于蛮獠中复累遣使降之因奏琼州设都督府以抚绥之。

韦皋为剑南节度使贞元四年四月东蛮鬼王骠旁等自陷州臣于吐蕃绝朝贡者二十馀年及是皋招诱之始弃吐蕃内附来朝特封为和义顺政等郡王。且衣以冠带仍给两林勿邓等部落功而遣之。又皋以云南蛮众一万与吐蕃和好蕃人入寇必以蛮为前锋,于是遣使通云南蛮以离吐蕃之助其王异牟寻因遣使愿受正朔,于是朝廷命词部郎中兼御史中丞袁滋持节册异牟寻为南诏王自是遂修朝贡而吐蕃不寇蜀边。

马总宪宗时为淮西节度使总以申光蔡等州久陷贼寇人不知法威刑劝导咸令率化奏改彰义军曰:淮西贼之伪迹一皆削荡。

李逊为濠州刺史先是濠之都将杨腾刻削士卒州兵三千人各谋杀腾腾觉走扬州而家属皆死濠兵不自戢因行攘剽及逊至郡馀乱未殄徐驱其间为陈逆顺利害之势众皆释甲请罪因以宁息。

郑权为德棣沧景节度使朝廷用兵讨淄青李师道权奏于安德平原二县之间置归化县以集降民李夷简为西川节度使时有州刺史王以贪虐为蛮戎所怒相率攻之州遂乱夷简发使晓谕戎人畏伏。

卢简求凡历四镇皆接边邮属杂虏寇边因之移授所至抚御边鄙晏然太原素管退浑契沙陀三部落或抚纳不至多为边患前政或要之诅盟质之子弟然为盗不息简求抚之以德接以恩信所执子弟一切遣之故五部之人欣然听命。

崔从为畦坊丹延节度使畦时内接畿甸外连羌落从镇抚甚得其制党项有以羊马来致之从皆抚慰还之。

后唐魏王继岌以庄宗同光三年冬平蜀遣使赍书诏南诏蛮(时郭崇韬欲声教达于南荒募蜀川曾使南诏者有秦州副使徐蔼谙云南苴羊城途路。且云:中和二年僖宗在蜀令嗣王龟年使云南蔼季父为副使蔼为判官时不到苴羊城只达于善闸回时约为甥舅许出降安化公主云南使来迎公主次驿报收长安黄巢东走乃以佗岁)。

霍彦威初仕梁为州节度使凤翔李茂贞攻围半年竟不能下或得俘掠悉放之归秦人怀之遂无侵扰。

王处直为定州节度使处直为人精简好求吏理虽地处一隅介于大国招怀抚纳甚得人和药彦稠明宗时授州节度使诏会兵制置盐州蕃戎逃遁获陷蕃士庶千馀并遣复乡里。

张希崇镇灵武闵帝应顺元年正月沙州瓜州遣牙将各以方物朝贡回鹘可汗仁美遣使献故可汗仁裕遗留贡物鞍马器械仁美。又献美玉圆玉秋辔冈砂羚羊角波斯宝糸玉带盖希崇招怀边镇内附故也。

张敬询为大同军节度使至镇招抚室韦曷刺钵于钺万馀帐以捍北边。

晋冯晖为滑州节度使移镇灵武初张希崇镇灵州以久在北蕃颇究边事能驾御河西边人而数年之间侵盗屏息希崇卒未有主帅蕃部寇钞无复畏惮而晖疆暴之名闻于遐侥及晖到镇蕃部集庆晖大张宴席酒ゾ丰备群夷告醉争陈献贺晖皆以锦采酬之蕃情大悦党项拓拔彦超者州界部族之大者晖至来谒厚加待遇仍为在城治第丰其服玩因留之不令归部河西养马所产易为交市晖期年得马五千匹而蕃部归心。

汉薛怀德为邢州节度上言昨契丹侵逼诸县人户入山逃避臣已散差人招携安抚渐已复业。

周向训知延州太祖广顺三年六月上言所属蕃部侵盗汉户臣已招唤诸部酋率设酒食仍令誓约更不敢侵犯。

王景为凤翔节度使世宗显德二年五月上言今月七日收下黄牛新城大忌等三砦相次。又收下鬼迷黄花下湛滴水皂荚等五砦其乡村人户并已招携安抚。

●卷三百九十八

○将帅部·明天时择地利抚士卒助明天时

执筒律以听军声观天文以察时变盖吉凶之将至必朕兆之豫彰虽子产谓天道焉知郑不复火而师旷歌南风弗竞楚果无功故有推毂授符受诏引察阴阳之变辨星纬之祥避危就安候敌观变。若能旁择地利兼取人和先胜而行何往弗利。

周太公从武王伐纣到邢丘轭折为三天雨三日不休武王惧召太公而问之曰:纣未可伐乎!太公曰:不然轭折为三者军当分为三也。天雨三日欲洗吾兵也。

晋祖逖为镇西将军有妖星见于豫州之分逖见星曰: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杀我此乃不祐国也。俄卒于雍丘。

谢艾为前凉张重华将石季龙遣将王擢麻秋等侵重华艾引兵出振武夜有二枭鸣于牙中艾曰:枭邀也。六博得枭者胜今枭鸣牙中克敌之兆也,于是进战大破之秋遣王擢略地至于曲柳艾临之艾建牙旗盟将士时索遐为军正将军有西北风吹旌旗东南指遐曰:风为号令今能令旗指之天所赞也。破之必矣。军次神鸟王擢与前锋战败遁还河南。

南齐张欣泰武帝永明八年出为镇军中兵参军南平内史巴东王子响杀僚佐帝遣中庶子胡谐之西讨使欣泰为副欣泰谓谐之曰:今太岁在西南逆岁行兵兵家深忌不可战战必见危将军此行胜既无名负诚可耻彼凶狡相聚所以为其用者或利赏逼威无繇自溃。若。且顿军夏口宣示祸福可不战而擒也。谐之不从进屯江津尹略等见杀。

北齐曹魏祖为殿中将军神武为东魏大将军东魏孝静武定四年八月将西伐自邺会兵于晋阳魏祖曰:不可今八月西方王以死气逆生气为客不利主人则可兵果行伤大将军神武不从九月神武围玉壁五旬不拔死者七万人十一月神武舆疾班师。

隋长孙晟为上开府仪同三司镇大利安抚新附高祖仁寿元年晟表奏曰:臣夜登城楼望见碛北有赤气长百馀里皆如雨足下垂彼地谨验兵书此名洒血其下之国必。且破亡欲灭匈奴宜在今日诏杨素为军元帅晟为受降使北伐二年军次坎河值贼帅思力侯斤等领兵拒战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里贼众多降。

唐薛万均为左屯卫将军沃沮道行军副总管从李靖等击吐谷浑攻青海与弟万彻率军先通路遇虏于赤水万均将十数骑击走之追奔至青石山南大风折旗拔木万均谓左右曰:虏将至矣。各为备俄而虏至万均直前斩一贼将,于是大溃杀伤略尽进至图伦碛而还与靖会于青海太宗闻而大悦玺书勉劳以功拜左屯卫大将军。

薛仁贵为右威卫大将军高宗咸亨元年吐蕃入寇帝以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为吐蕃败于大非川初仁贵谓人曰:今年太岁庚午岁星在于降娄不应有事于西方军行逆岁邓艾所以死于蜀吾知其必败也。

裴行俭为礼部尚书尤晓阴阳算术兼有人伦之鉴凡遇贤俊无不甄采每制敌推凶必先期捷日调露元年突厥阿史德温傅反高宗以行俭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军至单于之北际晚下营壕堑方周遽令移就崇冈将士皆云:士众已就安堵不可劳扰行俭不从更令促之比夜风雨暴至前设营所水深丈馀将吏惊伏问行俭曰:何以知风雨也。行俭笑曰:自今日但依我节制,何须问我所由知也。

李晟德宗时为河中晋糸慈隰节度使京畿渭北畦坊丹延招讨使进讨朱Г建中四年四月四日破贼初晟屯渭桥时荧惑守岁久之方退宾介或劝曰:今荧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用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但当死节垂象高远吾安知天道耶至是谓参佐曰:前者士大夫劝晟出兵非敢拒也。且军可用之不可使之尝谓五纬盈缩无准晟惧复来守岁则我军不战而自溃矣。参佐叹服皆曰:非所及也。

后唐符存审为内外蕃汉马步总管庄宗天祐十七年汴将刘攻同州朱友谦求援于我遣存审与嗣昭将兵赴之九月次河中进营朝邑时河中久臣于梁衷持两端及诸军大集刍粟暴贵嗣昭惧其翻覆将急战以定胜负居旬日梁军将逼我营会望气者言西南有黑气如斗鸡之状当有战阵存审曰:我方欲决战而形于气象得非天赞欤是夜阅其众诘旦进军梁军来逆战大破之。

○将帅部·择地利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孙子有六地之名而ㄙ错亦论地形之便皆可举矣。古未尝不留意焉乃有据高临下伺其后至背水阻洲候其半渡或卒乘有饮之便或守城有金汤之固至乃出其不意据其必争然后以逸待劳以少击众乘便而奋其力先人而夺其心以之遏寇虐摧敌而勋绩并建威名日著,岂非因形势而制胜之效欤。

赵赵奢惠文王时治国赋秦师伐韩围阏与赵遣奢救之军士许历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后至者败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后至争山不得上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王赐奢号马服君以许历为国尉。

汉张骞为校尉从大将军击匈奴骞尝使大夏留匈奴中久道军知善水草处军得以无饥渴。

后汉冯异为征西大将军建武六年诸将上陇为隗嚣所败乃诏异军邑未及至隗嚣乘胜使其将王元行巡将二万馀人下陇因分遣巡取邑异即驰兵欲先据之诸将皆曰:虏兵盛而新乘胜不可与争宜止军便地徐思方略异曰:虏兵临境忸忄大小利(忸忄大犹惯集也。谓惯习前事而复为之也。氐道)遂欲深入。若得邑三辅动摇是吾忧也。夫攻者不足守者有馀今我据城以逸待劳非所以争也。潜往闭城偃旗鼓行巡不知驰赴之异乘其不意卒击鼓建旗而出巡军惊乱奔走追击数十里大破之。

马援为陇西太守建武十三年武都参狼羌与塞外诸种为寇杀长吏援将四千馀人击之至氐道县(属陇西郡县管蛮夷曰:道)羌在山上援军据便地夺其水草不与战羌遂穷困豪帅数十万户亡出塞诸种万馀人悉降,于是陇右清静二十四年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孙永等征五溪蛮夷军次下(县名属长沙故城在辰州沅陵县)有两道可入从壶头则路近而水(壶头山名在辰州沅陵县)从充则涂夷而运(充县名属武陵)远光武初以为疑及军至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弃日费粮不如进壶扌益其喉咽充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策。

魏蒋济为散骑常侍黄初三年与大司马曹仁征吴济别袭羡溪仁欲攻濡须洲中济曰:贼据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为自内地狱危亡之道也。仁不从果败。

贾逵河东襄陵人初为糸州邑长郭援之攻河东所经城邑皆下逵坚守之初逵过皮氏曰:争地先据者胜及围急乃使人间行送印绶归郡。且曰:急据皮氏援既并糸众将进兵逵恐其先得皮氏乃以他计疑援谋人祝奥援由是留七日郡从逵言故得无败。

郭淮初为征西将军夏侯渊司马征汉中时蜀先主欲渡汉水来攻诸将议众寡不敌欲依水为阵以拒之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阵引而致之半济而攻击备可破也。既阵先主疑不渡淮遂坚守亦无还心以状闻太祖善之青龙二年蜀将诸葛亮出斜谷屯于兰坡是时司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争北原宜先据之议者多谓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民夷此非国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堑垒未成蜀兵大至淮逆击之。

吴丁奉为诸葛恪部将魏诸葛诞胡遵等来伐攻东兴恪率军拒之及恪上岸时奉与唐咨吕据苗赞俱从山西上奉曰:今军行迟。若敌据便地则难与争锋矣。乃辟诸军使下道率麾下三千人迳进时风便举帆二日至遂据徐塘天寒雪时魏诸将置酒高会奉见其前部兵少相谓曰: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铠著胄持短兵敌人从而笑焉不为设备奉纵兵斫之大破敌前屯会据等至魏军遂溃。

宋孟龙符仕晋为龙骧将军从宋高祖伐慕容超度岘超惧率卒四万就其将晖等于临朐谓其将公孙楼曰:宜进据川源晋军至而失水亦不能战矣。临朐有巨蔑水去城四十五里楼驰骑据之龙符争据水源贼遂遁走。

沈林子晋末为建武将军高祖伐姚泓林子参征西军事统军为前锋从汴入河泓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尹昭据蒲阪林子于陕城与冠军檀道济同攻蒲阪龙骧王镇恶攻潼关寇闻大军至遣东平公姚绍争据潼关林子谓道济曰:潼关天阻所谓形胜之地镇恶孤军势力危屈。若使姚绍据之则难图也。及其未至当并力争之。若潼关事捷尹昭可不战而服道济从之乃弃蒲阪南向潼关。

后魏安同为外朝大人从道武征姚平于紫壁姚兴悉众救平同进计曰:汾东有蒙坑东西三百馀里径路不通姚兴来必从汾西乘高临下直至紫壁如此则寇内外势接宜截汾为南北浮桥乘西岸筑围西围既固贼至无所施其智力矣。从之兴果视平屠灭而不能救。

后周李弼初为太祖部将东魏将齐神武伐西魏军过蒲津涉雒至许原西魏将周文帝军至沙苑齐神武闻文帝至引军来会诘朝候骑告齐神武军。且至弼曰:彼众我寡不可平地置阵此东十里有渭曲可先据以待之遂军至渭曲背水东西为阵合战大破之。

隋贺娄子为上开府镇兰州开皇初突厥来寇子拒之至可洛亥山与贼相遇贼众甚盛子阻川为营贼军不得水数日人马甚惫纵击大破之。

唐盛彦师武德初镇宜阳会李密叛彦师率兵邀之令其众曰:唯我马首是瞻遂逾雒水入南山令持弓弩者乘高夹路持刀楯者伏于谷之间。又令曰:待贼半渡而击之所部皆笑曰:贼向雒州何为守此彦师曰:吾筹之熟矣。李密声往雒州其实欲南走襄城就张善相耳。若贼先入谷我自后追之路险难以展力吾今先据要害此贼乃成擒也。密果至知有伏兵乃逾山南上彦师邀击之。

薛万钧武德中与罗艺守幽燕时窦建德率众十万至危水万钧谓艺曰:众寡不敌今。若出斗百战百败可令羸马阻水背城为阵以诱之贼。若渡水交兵请公以精骑百人伏于城侧待其半渡而击之破贼必矣。艺从之建德引兵渡水万钧击破之。

周王峻为枢密使广顺初河东刘攻晋州峻请行应援太祖用为行营都部署峻领大军自糸赴晋州州南有涧曰:蒙坑霍山以南最为险要其途甚狭地道无由得越峻心忧贼据之是日前锋数报过蒙坑峻喜曰:吾事济矣。

○将帅部·抚士卒

春秋《传》曰:礼乐慈爱众所蓄也。又曰:惠则足以使人盖古之善为将者曷尝不勤恤士众察其劳苦绝甘而分少表微而恻隐救其疠瘵轸其伤夷本之于仁心推之以宽政好施以周急后已而不私用能猛鸷思柔犭广悍怀德百其勇以思报一其志以赴敌摧锋冒难推坚。若脆忘躯毕命视死如归成茂功于一时垂休闻而不已自非觞豆之惠均及椒兰之德外薰诚明发于精衷恩信沦于骨髓亦安能及是哉!。

田穰苴为齐将燕晋之师士卒次舍井灶饮食问疾医药身拊循之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卒身与士卒平分粮食最比其羸弱者三日而后勒兵病者皆求行争奋出为之赴战晋师闻之为罢去燕师渡水而解。

吴起为魏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嬴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战不旋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文侯以起善用兵廉平尽能得士心乃以为西河守以拒秦韩。

李牧为赵北边良将尝居代雁门备モ奴以便宜置利市租皆输入莫府(将军征行无常处所在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习骑射谨烽火多间谍厚遇战士秦王翦代李信击荆荆闻王翦益军而来乃悉国中兵以拒秦翦至坚壁而守之不肯战荆兵数出挑战终不出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饮食抚循之亲与士卒同食久之翦使人问军中戏乎!对曰:方投石超(一作枚)距(《汉书》甘延寿投石拔距绝于等伦范蠡兵法飞石重十二斤为机发行三百步延寿有力能手投之距超距也。),于是翦曰:士卒可用矣。竟灭楚。

汉袁盎为陇西郡尉仁爱士卒士卒皆争为死李广程不识俱为边将然匈奴畏广士卒多乐从而苦程不识广将兵之绝处见水士卒不尽饮不近水不尽餮不尝食宽缓不苛(苛细也。)士以此爱乐为用。

盖宽饶为卫司马躬抚士卒视其饮食居处抚循疾置医药。

后汉王霸从光武平河北尝与臧宫傅俊共营霸独善抚士卒死者脱衣以殓之伤者躬亲以养之。

邓训为将吏士尝大病疟转易至数人训身为之煮汤药咸得平愈其无妻者为适配偶。

坚镡为扬化将军与右将军万修徇南阳会诸乡人董䜣数攻陷宛镡引兵赴宛䜣遂弃城而反邓奉复反新野攻破吴汉万修病卒镡独孤绝南拒邓奉北当董䜣一年间道路隔塞粮馈不至镡食蔬菜与士卒共劳苦每急辄先当矢石身被三创以此能全其众。

段纪明为破羌将军纪明行军仁爱下士军间病者亲自瞻省手为裹创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苦故皆乐为死战。

皇甫规为中郎将讨陇右而道路隔绝军中大疫死者十三四规亲入庐巡视将士三军感悦东羌遂遣使乞降。

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平黄巾温恤士卒甚得众情每军行顿止须营幔修立然后就舍帐军士皆食尔乃尝饭吏有因事受赂者嵩更以钱物赐之吏怀惭或至自杀。

臧洪领青州刺史为袁绍所攻粮尽主簿启内厨米三斗稍为饣亶粥洪曰:何能独食此耶使为薄粥遍颁人众。又杀其爱妾以食兵将兵将咸流涕无能仰视魏司马朗与夏侯惇臧霸等征吴到居巢军士大疫朗躬巡视致医药遇疾卒。

曹真为大将军每征行与将士同劳苦军赏不足辄以家财颁赐士卒皆愿为用。

蜀邓芝为大将军二十馀年赏罚明断善恤卒伍吴孙歆为边将数十年善养士卒得其死力。

甘宁虽粗猛好杀然开爽有计略轻财敬士能厚养彳建儿亦乐为用命。

晋刘弘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尝夜起闻城上持更者叹声甚苦呼省之年过六十羸疾无襦弘谪主者仍给常袍衤复帽。

陶侃为督护领江夏太守侃戎政齐肃凡有虏获皆分士卒身无私焉。

周访为安南将军督梁州诸军事善于抚纳士众皆为致死。

宋王镇恶随高祖北伐时姚泫屯军在长安城下犹数万人镇恶善抚士卒及身先士众腾跃争先泫众一时奔溃。

刘荣祖为辅国将军为人轻财贵义善抚将士。

梁杨公则为左卫将军义师东下屯领军府所领相溪人性怯懦城内轻之以为易与每出荡突辄先犯公则垒公则奖励将士克获更多。

马仙卑自为将及居州郡能与士卒同劳逸身衣不过布帛所居无帷幕衾屏行则饮食与厮养最下者同其在边境尝单身潜入敌境知壁垒村落险要处所故战多克捷士卒亦甘心为之用高祖雅爱敬服之。

王操为大将军郢州刺史吴明彻为寇明帝出顿纪南操抚循将士莫不用命明彻既退江陵获全操之力也。迁为侍中中卫将军。

陈章昭达为车骑大将军迁司空薨昭达性刻每奉诏出征必昼夜兼行然膳饮食并同于群下将士亦以此附之。

鲁悉达梁末以侯景之乱遂纠率乡人保新蔡郡招缉晋熙等五郡及敬帝即位王琳据有上流留异余孝顷周迪等所在蜂起悉达抚绥五郡甚得民和士卒皆乐为之用。

后魏彭城公勃长子粟太武时督诸军屯汉南粟亮直善驭众抚恤将士必与之同劳逸长孙翰太武时为安集将军清正严明善抚将士帝甚重之。

周观为高平镇将善抚士卒号有威名。

房伯玉为武昌王府司马孝文南伐征为兵步校尉直阁将军中统军善抚士卒孝文嘉之。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在州戍兵每岁交代虎子必亲自劳送丧给其敛帛。

韩茂为徐州刺史征南将军为将善于抚众勇冠当世为朝廷所称。

杨逸为平东将军光州刺史兵人从役必自送之或风日之中雨雪之下不堪其劳逸曾无倦色。

杨大眼为将抚巡士卒呼为小儿子及伤痍为之流涕。

辛纂为荆州军司除骁骑将军加辅国将军善抚将士人多用命贼甚惮之。

北齐兰陵王长恭貌柔心壮音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

赵郡王为定州刺史文宣诏领山东兵数万监筑长城于时盛夏六月在途中屏除盖扇亲与军人同其劳苦而定州先有冰室每岁藏冰长史宋钦道以冒犯暑热遂遣轝冰倍道追送正值日中停车炎赫尤甚人皆不堪而送冰者至咸谓冰此时之要乃对之叹息云:三军之人皆饮温水吾以何义独进寒冰非追古名将实情所不忍遂至消液竟不一尝兵人感悦遐迩称叹。

后周宇文深魏末为大都督领宿卫兵卒孝武西迁既事起仓卒人多逃散抚循所部并得入关以功赐爵长乐县伯。

若干惠为右卫将军性刚直有勇力容貌魁岸善于抚御将士莫不怀恩。

阎庆为抚军将军专行绥抚士卒未休未尝先舍故能尽其死力。

梁椿为大将军性果毅善于抚纳所获赏物分赐麾下故每践敌场咸得其死力。

李迁哲为骠骑大将军镇白帝信州城先无仓储(信州今琼州是也。)军粮乏迁哲乃收葛根造粉兼米以给之迁哲亦取供食时有异膳即分赐兵士有疾患者。又亲加医药以此军人感之人思效命。

隋刘方为交州道行军总管仁而爱士有疾病者亲自抚养。

唐李前后在军所得金帛皆散之将士,于是人皆为用所向多克捷。

郭孝恪为安西都护督西伊庭三州诸军事其地高昌之都限以长碛旧风斯在每年有流刑经往并州遣正兵守捍孝恪推诚抚御并得其欢心。

成如璆为特进至德二年关西节度郭英乂为贼所败如璆代英乂收其馀卒于岐山抚其疮痍招其逋散三军之士有如挟糸广便以其众置兴平军于县东原肃宗以如璆为使李为河阳三城镇遏使抚劳备至资廪膳者必先军士。

李景略为西受降城都防御使迫塞苦寒地卤瘠俗贫难处景略节用约已与士同甘苦将卒安之。

任迪简代张茂昭为易定节度使初茂昭奢荡不节公私殚罄迪简始至欲飨士无所取给乃以粝食与士同之身居戟门下凡周月军吏感之请归堂寝迪简乃安其位。

李晟兴元初以神策军士讨朱Г时转输不至盛夏军士或衣裘褐晟必同劳苦每以大义奋激士皆流涕感悦卒无离叛者。

李光颜元和中为陈许节度使会讨吴元济诏光颜以本军独当一面光颜性忠义善抚养士卒士卒乐为用殷侑为义昌军节度沧济德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沧州经战伐伤痍之后侑初至赤地千里遗骸满于原野无人烟侑不以妻孥之官始至就空城悉力以视事攻苦食淡与士卒略同周岁之后驯致垦葺诏加检校吏部尚书奖其抚绥有方勤俭不懈也。

乌重胤历河阳沧景节度使自为长帅能与下同甘苦所至立功。

柳公绰元和中镇鄂州会讨吴元济军既在行营公绰时令左右省其家如疾病养生送死必厚廪给之妻冶容不谨者沈之于江行卒相感曰:中丞为我辈之家事何以报效故鄂人战每克捷。

梁氏叔琮为将帅养士爱民甚有能政后为畦州留后寻领保大军节度使。

后唐王建及有胆气慷慨不群临阵鞠旅意气横壮自庄宗至魏州建及都总内外牙银钅仓效节帐前亲军善于抚御所赏赐皆分给部下绝甘分少颇洽军情。

晋吴蛮为复州防御使二年罢归会王令温以机事入奏执政者以蛮云中之难有善守之功遂令乘轺而往既至大寒军士无衣者悉衣之平生廉俭囊无资用以至坏帐幕以之其推心抚下如此。

孔知开运中为凤州刺史河池据关防之要密邛益兵少势孤知抚士得宜人皆尽力故西疆无牧圉之失。

王廷裔为晋阳军校以攻城野战为务暑不息嘉树之阴寒不处密室之下与军伍食不异味居不异适故庄宗于亲族之中独加礼遇。

○将帅部·冥助

《书》曰:至П感神盖精诚内激胜气焱厉则必金石为开风云玄感者矣。乃有握兵之要奉辞致讨势将危窘士至乏困或邻壤侵寇群心震恐誓师拒战安危攸属繇是恳到愤发仰祈冥祐因以获之应得天心之助事彰于神异理符于感召夷伤之旅复振穷迫之途获济卒能克敌以成茂功乃建祠以旌其贶刊石以纪其迹策书所述咸可征也。

汉李广利为贰师将军伐大宛被围水绝广利拔刀刺山飞泉涌出。

后汉耿恭为戊巳校尉征匈奴于疏勒城固守匈奴遂于城下拥绝涧水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而饮之(等笮谓压笮也。)恭仰天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拔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有顷水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晋会稽王道子为骠骑将军御符坚于寿春坚与符融登城而望王师见部阵齐整将士精锐。又望八公山草木皆类人形顾谓融曰:此亦敌也。何谓少乎!怃然有惧色初朝廷闻坚入寇道子以威仪鼓吹求助于锺山之神奉以相国之号及坚之见草木状神。若有力焉。

宋沈攸之为冠军将军讨晋安王子勋于鹊尾坡攸之缮治船舸材板不周计无所出会子勋将邓琬送五千片榜供其将刘胡军用俄而风潮奔迅榜后山出江胡力不制自撞船舰杀没数十人赴流而下来泊攸之等营,于是材板大足。

梁王僧愔为谯州刺史征萧勃闻兄僧辨死乃奔北齐会军败窜逸荒野莫知所之仰天曰:仇耻不雪求欲身膏野草。若精诚有感当得道路誓不受辱乃手拔刀将自刎空中催令急去僧愔异之勉力驰进行一里许顾向处已有陈人逾越江山仅得归齐。

后魏尉元为镇南大将军都督东道诸军事皇兴三年六月上表云:臣于彭城遣别将以八日至睢口邀贼将陈显达有战士于营外五里刍牧见一白头公乘白马将杖呼之语称至十八日辰必来到此语汝将军领众从东北临入我当驱贼令走申时贼必大破宿豫淮阳皆克无疑我当与汝国家淮畔为断下邳城贼我当驱出不劳兵力后以十日此人复于彭城南戏马台东二里见白头公亦乘白马从东北来呼此人谓曰:我与东海四渎太山北岳神共行淮北助汝主将荡除已定汝上下喜不困忽然不见诏元于老人前后见所为坛表记之。

尔朱荣为大将军讨葛荣次襄垣遂令军士列围大猎有双兔起于马前荣乃跃马弯弓而誓之曰:中之则擒葛荣不中则否既而并应弦而殪三军感悦及破贼之后即命立碑于其所号双兔碑。

北齐赵郡王为朔州刺史都督北燕等三州诸军事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黎锸才下泉源涌出号曰:赵王泉。

陆法和初仕梁为司徒时侯景遣将任约伐湘东王于江陵法和自请征之至沙湖与任约相对纵大舫于前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扇以麾风即返,于是约众大溃约逃窜不知所之。

慕容俨为开府天保中梁司徒陆法和以郢州内附遣俨镇城始入便为梁大都督侯任约率水陆军奄至城下俨随方御备等不能克。又于上流鹦鹉洲上造荻ヶ竟数里以塞船路人信阻绝城守孤悬众情危惧俨导以忠义。又悦以安之城中先有神祠一所俗号城隍神公私每有祈祷,于是顺士卒之心乃相率祈请冀获护祐须臾冲风起惊涛涌激漂断荻ヶ约复以铁锁连治防御弥切俨还共祈请风浪夜惊复以断绝如此者再三城中大喜以为神助移军于城北造栅置营焚烧坊郭产业皆尽约将战士万馀人各持攻具于城南置营垒南北合势俨乃率步骑出城奋击大破之擒五百馀人。

后周窦荣定突厥沙钵略寇边为行军元帅率总管出梁州与虏战于高越原两军相持地无水士卒渴甚至刺马血而饮死者十二三荣定仰天太息俄而澍雨军复振,于是进击数挫其锋突厥惮之请盟而去。

隋张祥仁寿末为并州司马汉王谅举兵反遣其将刘建略地燕赵至井陉祥勒兵拒守建攻之复纵火烧其郭下祥见百姓惊骇其城侧有西王母庙祥登城望之再拜号泣而言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烧神有灵可降雨相救言讫庙上起云须臾骤雨其火遂灭士卒感其诚莫不用心城围月馀李雄援军至贼遂退走。

陈棱大业中为虎贲郎将发东阳兵击琉球国其日雾雨晦暝将士皆惧棱刑白马以祭海神既而开霁唐裴行俭麟德中为安抚大食使册送波斯王途经莫贺延碛属风沙晦冥导者益迷行俭命下营虔诚致祭令告将吏井泉非遥俄而云收雨静行数百步水草甚丰后来之人莫知其处众皆悦服比之贰师将军。

王晙开元中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属突厥默啜为九姓(番族号)所杀其下酋长多款塞投降置之河曲之内俄而小杀继立(小杀番酋名)降者渐叛敕晙帅并州兵济河讨之晙乃间行倍道以夜继画卷甲舍幕而往会夜于山中忽遇风雪甚盛晙恐失期仰天誓曰:若事君不忠天讨有罪明灵所殛固自当之而士众何辜今受难苦。若诚心忠烈天鉴孔明当止雪回风以济戎事言讫风回而雪止时叛者分为两道晙追及之杀一千五百馀人生获一千四百馀人驼马牛羊甚众。

哥舒翰天宝七年为陇右节度筑神威城于青海上旋为吐蕃所破。又筑城于青海中龙驹岛上有白龙见遂名为龙应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复近青海十年王思礼肃宗至德二年四月为关内节度使时北征奏师渡渭水于龙光渡睹水忽浅士马既济而其水复深一丈。

李兼德宗贞元四年为江西都团练使奏建中四年臣任鄂州刺史逆贼李希烈之将童侍召率众袭鄂州顺风纵火邑屋将焚臣乃祷于城隍神仆忽风回火烈贼溃遂击破之连拔黄沔二州请付史馆以答神意从之。

杨朝晟贞元中为宁节度使城方渠合道初军次方渠无水师徒嚣然遽有青蛇乘高而下视其迹水随而流朝晟令筑城环之遂为停泉军人仰饮以足图其事上闻诏置祠焉。

温造为兴元节度初往汉中遇大雨平地水深尺馀。若不可进祷鸡翁山疾风驱云即时晴霁后文宗闻其事会造为御史大夫入见得详言当时灵贶明日下诏封鸡翁山神为侯。

赵昶为忠武军防遏都指挥使时黄巢悉众攻陈州昶因巡警假寝于阇恍惚间如有阴助昶异而恃之迟明开门决战人心兵势。又不可遏。若有阴兵前导是日擒贼将数人斩首千馀级。

梁牛存节为同州节度使戒严军旅常。若敌至先是州内井水咸苦人不可饮及并人岐人来迫州城咸以为兵士渴乏陷在旦夕存节乃肃拜虔祝择地凿八十馀井其味皆甘冷繇是人马汲濯有馀众以为至诚之感自八月至三年春末人马未尝释甲以至寇退。

郴王友裕常从太祖于内黄逢魏之大众北飞来命友裕射之跪曰:今日以卜胜负必应弦而下及交锋果大捷。

袁象先初仕唐为宿州刺史充本州团练都统防遏都知兵马使会淮寇大至围迫州城象先殚力御备时兵未至颇怀忧惧一日乘城憩于楼堞之上然。若寝梦人告曰:我陈蕃也。尝板筑是城旧第犹在今为军舍当为我立庙即助公阴兵象先许之翼日淮寇急攻其垒梯冲交进是日州城几陷顷之有大风雨居民望见城上甲兵无算寇不敢迫即时退去象先方信有鬼神之助乃为之立祠至今里人祷祝不辍。

后唐李嗣昭为昭义节度使天祐四年六月梁将李思安将兵十万攻潞州乃筑夹城深沟高垒内外重复援师不及军民乏绝感盐炭之出于地以济饥民王为镇州节度使幽州李正威援赴于镇谒威于其馆威阴遣部下壮甲劫抱持之曰:公戒部人勿造次吾国为晋人所侵垂将覆灭赖公济援之力幸而获存今日之事本所甘心即并辔归府舍军拒之遂杀威本疏瘦时年始十七当威并辔之时雷雨骤作屋瓦皆飞有一人于缺垣中望见识之遽挟于马上肩之而去翼日但觉头偏痛乃因有力者所挟不胜其苦故也。及访之则曰:墨君和鼓刀之士也。遂厚赏之。

装彦稠长兴中与康福率师自牛儿族入白鱼谷追及皆叛党项白马卢家六族客户三族获大首领连香八萨王都统悉舟阝埋摩侍御乞埋嵬悉逋等六十人兼党类二千馀人获驼马牛羊数千计至晚师还野次其地无水军士方渴俄有风雨自东立起是夜初更孤雪二尺军中以为神助。

●卷三百九十九

○将帅部·固守第一

夫将兵之法有馀则战不足则守盖常道也。春秋已来乃有保城亢敌坚垒拒寇纠合群志率励众力穷矢石之用极机械之变势。且危殆人皆疲弊弥旬月之久绝饣襄馈之给而能保全臣节甘心死地以至援兵甫集而长围斯解寇引去而危堞获全亦有潜谋决策乘间掩击出乎!不意以收奇功至或智勇俱困众寡不敌外绝赴救士无尺铁遭罹非命不陨其名此春秋所谓获死所矣。

赵襄子晋卿也。智伯与赵韩魏灭范中行氏而分其地智伯请地韩魏韩魏与之请赵赵不与智伯怒遂率韩魏攻赵赵襄子惧乃奔保晋阳三国攻晋阳岁馀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板(国语云:沈灶产蛙民无畔意)。

田单齐诸田疏属也。燕攻齐城惟独即墨不下燕引兵围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相与推田单立以为将军以即墨拒燕军乃收城中得千馀牛为糸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刃于其角而灌脂束苇于其尾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后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牛尾炬火光明炫燕军视之皆龙文所触皆死伤五千人因衔枚击之而城中鼓讠从之老弱皆击铜器为声声动天地燕军大骇败走齐人遂夷杀其将骑劫燕军扰乱奔走齐人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田单兵日益多乘胜燕日败亡卒至河上而齐七十馀城皆复于齐。

后汉张宗为偏将军时邓禹军到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以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后拒禹乃书诸将名于竹简署其前后乱著笥中令各探之(笥以竹为之郑玄注礼记云:圆曰:簟方曰:笥)宗独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大威何遽必其败乎!遂留为后拒诸营既引兵宗方勤励军士坚垒壁以死当之禹到前县议曰:以张将军之众当百万之师犹以小雪投沸汤虽欲戮力其势不全也。乃遣步骑二千人反还迎宗宗引兵始发而赤眉卒至宗与战却之乃得归营,于是诸将服其勇。

来歙为大中大夫时隗嚣据天水自称西州上将军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嚣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悉兵数万人围略阳斩山筑堤激水灌城歙与将士固死坚守矢尽乃发屋断木以为兵嚣尽锐攻之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光武乃大发关东兵自将上陇嚣众溃走围解。

耿恭为戊己校尉屯金蒲城明帝永平十八年三月北单于遣左鹿蠡王万骑击车师恭遣司马将军三百人救之逢匈奴骑多皆为所殁匈奴遂破后王安德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抟战以毒药傅矢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强弩射之虏中矢者视疮皆沸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恭以疏勒城傍有涧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据之七月匈奴复来攻恭恭募先登数千人直驰之胡骑散走匈奴遂于城下壅绝涧水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而饮之恭仰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乎!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有顷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时焉耆龟兹攻殁都护陈睦北虏亦围关宠于柳中会明帝崩国哀救兵不至车师复畔与匈奴共攻恭恭励士众击走之后王夫人先世汉人常私以虏情告恭。又给以粮饷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恭与士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而稍稍死亡馀数十人单于知恭己困欲必降之复遣使招恭曰:若降者当封为白屋王妻以女子恭乃诱其使上城手击杀之炙诸城上虏官属望见号哭而去单于大怒更益兵围恭不能下初关宠上书求救时帝乃遣征西将军耿秉等赴援章帝建初元年正会柳中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三千馀人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北虏惊走车师复降会关宠已殁王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馀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

陈球为零陵太守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零陵郡中惶恐椽吏白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内吏人老弱与共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馀步多所杀贼复流灌城球辄于内因城势反决水淹贼相拒十馀日不能下会中郎将度尚救兵至球募士卒与尚共破斩朱盖等。

公孙瓒为辽东属国长史追畔胡丘力居等反为所围于辽西《管子》城二百馀日粮尽食马马尽煮弓楯力战不敌乃与士卒辞诀各分散还时多雨雪坠坑死者十五六虏亦饥困远走柳城。

皇甫嵩为左将军时凉州贼王国围陈仓嵩督前军董卓救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卓曰:智者不后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于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馀有馀者动之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强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何救焉遂不听王国攻陈仓自冬迄春八十馀日城坚守固竟不能拔贼众疲弊果自解去。

魏韦康为梁州刺史为马超所围坚守历时救军不至遂为超所杀。

曹仁行安西将军屯樊即拜征南将军关公攻樊时汉水暴溢于禁七军皆没禁降蜀仁人马数千人守城城不没者数板蜀军乘船临城围数重外内断绝粮食欲尽救兵不至仁激励将士示以必死将士感之皆无二志徐晃救至水亦稍减晃外击蜀兵仁得溃围出蜀退走(初满宠为汝南太守曹仁屯樊城拒蜀而左将军于禁等于襄阳以霖雨水长为蜀所没蜀急攻樊城得水往往颓坏众皆失色,或谓仁曰:今日之危非力所能救可乘蜀围未合乘轻船夜走虽失城尚可全身宠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闻蜀遣别将已在郏下自许以南百姓扰扰蜀所以不敢遂进者恐吾军掎其后耳今。若遁去大河以南非复国家有也。君宜待之仁曰:善宠乃刑白马与军人盟誓会徐晃等救至宠力战有功蜀遂退进封安昌亭候)。

郝昭筑陈仓城会蜀将诸葛亮围之亮使人说诱之昭不从亮自以有众数万而昭兵糸千馀人。又度东救未能便到乃进兵攻昭起云梯冲车以临城昭,于是以火箭逆射其云梯梯燃梯上人皆烧死昭。又以绳运石磨压其冲车折亮乃更为井阑百尺以射墟中以土丸填堑欲直攀城昭。又于内筑重墙高。又为地突欲涌出于城重昭。又于城内穿池横截之昼夜相攻拒之二十馀日亮无计救至引退。

文聘为后将军孙权以五万众自围于石阳甚急聘坚守不动权信二十馀日乃角去聘追击破

张县守新城诸葛恪围城特与将军乐方等三军众合有三千是时吏兵疾病及战死者过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将陷不可获持乃谓吴人曰:今我无心复战也。然魏法被攻过百日而救不至者虽降家不坐也。自受敌以来九十馀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馀人而战死者过过半城虽陷尚有半人欲降者我当语之条名别著善恶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绶去以为信乃投其印绶以与之吴人听其辞而不攻印绶亦复不取顷之特还乃夜彻诸屋材栅补其缺为二重明日谓吴人曰:我但有斗死耳吴人大怒进攻之不能拔遂引去朝廷嘉之加杂号将军封列侯。又迁安丰太守。

蜀霍峻为中郎将先主南还袭刘璋令峻守葭萌璋将扶禁向存等帅万馀人由阆水上攻围峻。且一年不能下峻城中兵才数百人伺其怠隙选精锐出击大破之即斩存首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广汉为梓潼郡以为梓潼太守礻卑将军。

王平为讨寇将军诸葛亮围祁山平别守南围魏大将军司马宣王攻亮张郃攻平平坚守不动郃不能克。

罗宪为巴东太守吴闻魏攻败蜀起兵西上外托救援内欲袭宪宪曰:本朝倾覆吴为唇齿不恤我难而侥其利背盟违约。且汉已亡吴何得久宁能为吴降虏乎!保城缮甲告誓将士励以节义莫不用命吴闻锺邓败百城无主有兼蜀之志而巴东固守兵不得过使步协率众而西宪临江拒射不能御遣参将杨宗突围北出告急安东将军陈骞。又送文武印绶任子诣晋王协攻城宪出与战大破其军孙休怒复遣陆抗等率众三万人增宪之围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城中疾病大半或说宪奔走之计宪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危不能安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于此矣。陈骞言于晋王遣荆州刺史胡烈救宪抗等引退晋王即委前任拜宪凌江将军封万年亭侯(宪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降乃归顺于魏缮甲完聚励以节义士皆用命及锺会邓艾死百城无主吴。又使步协西征宪大破其军孙休怒。又遣陆抗征之宪拒守经年救援不至城中疾疫大半或劝南出牂牁北奔上庸可以保全宪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既不能存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于此矣。会荆州刺史胡烈等救至抗退加凌江将军监巴东军事使持节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给鼓吹。又赐以玄玉佩剑)。

吴朱然为征北将军假节镇江陵魏遣曹真夏侯尚张郃等攻江陵魏文帝自住宛为其势援连屯围城吴帝遣将军孙盛督万人备州上立围坞为然外救郃度兵攻盛盛不能拒即时却退郃据州上围守然中外隔绝吴帝遣潘阜杨粲等救而围不解时然城中兵多肿病堪战者才五千人真等起土山凿地道立橹楼临城弓矢雨注将士皆失色然晏如而无恐方励吏士伺间隙攻破两屯魏攻围然凡六月日未退江陵令姚泰领兵备城北门见外兵盛城中人少谷食欲尽因与敌交通谋为内应垂发事觉然治戮泰尚等不能克乃撤攻退还繇是然名震于敌国韩当为偏将军曹真攻南郡当保东南帅励将士同心固守。又敬戒督司奉遵法令太守善之。

晋吴彦初仕吴为建平太守晋将伐吴彦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惟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乃退舍俟之吴平始降。

张光为北地都尉赵王伦为关中都督氐羌反叛太守张损战没郡县吏士卒少有全者光以百馀人戍马兰山北贼围之百馀日光抚励将士屡出奇兵击贼破之光以兵少路远自分败没会梁王彤遣司马索靖将兵迎光举兵悲泣遂还长安。

庾亮为中书令都督征讨诸军事与陶侃温峤起兵讨苏峻亮时以二千人守白石垒峻步兵万馀四面来攻众皆震惧亮激励将士并殊死战峻军乃退追斩数百级。

桓宣为南中郎将江夏相镇襄阳十馀年间石季龙再遣骑攻之宣能得众心每以寡弱拒守论者以为次于祖逖周访。

前凉张璩为宁戎校尉时石季龙将麻秋进攻χ罕与晋阳太守郭坦以城大难守宜弃外城武城太守张悛曰:弃外城则大事去不可以动众心璩从之固守大城秋率众八万围堑三重云梯雹车地突百道皆通于内城中亦应之杀伤秋众已数万季龙复遣其将刘浑等率步骑二万会之郭坦恨言之不从教军士李嘉士与秋通引贼千馀入城西北隅璩使宋修张弘辛⿰郭普等拒之短兵接战斩二百馀人贼乃退璩戮李嘉士以徇烧其攻具秋退保大夏谓诸将曰:我用兵于五都之间攻城略地远无不捷乃登秦陇谓有征无战岂悟南袭仇池破军杀将筑城长最匹马不归反攻此城伤兵挫锐殆天所赞非人力也。季龙闻而叹曰:吾以偏师定九州令以九州之力困于抱罕真所谓彼有人焉未可图也。

宋毛德祖为司州刺史时文帝初即位后魏明元自率众至方城遣郑兵将军达奚斤吴兵将军公孙表二万馀人攻滑台德祖时戍虎牢遣步骑三千拒之初亡命司马楚之等藏窜陈留郡界魏既南渡驰相要结驱扇疆场大为民患魏克滑台并力乘胜遂至虎牢明元自率大众至邺郑兵遂克金墉还向虎牢德祖于城内穴地入七丈二道出城外分作六道出虏阵后募敢死士四百人为前驱参军郎王符等以二百人为后系出贼围外掩袭其后魏阵乱斩首数百级焚烧攻具魏虽退散随后更合魏。又遣楚兵将军涉归东击青州所向城邑皆奔走明元自遣兵益虎牢增围急攻德祖大败。又固得城魏领楚兵自滑台诸军西就兵共攻虎牢虎牢被围二百日无日不战德祖劲兵战死殆尽而虎牢增兵转多外城皆已毁德祖惟保一城昼夜相持拒将士眼皆生疮死者大半德祖恩素结下众无难心魏作地道偷城内井井深三十丈山势峻峭不可得防人马渴乏肌体皆干燥被创者不复出血魏急攻遂克虎牢自德祖还诸将佐及郡守在城内皆见囚执惟上党太守刘谈之参军范道基将二百人突重围南还城将溃将士欲扶德祖出奔德祖曰:我与此城并命义不使城亡而身存也。明元重其固守之节勒众军生致之。

刘道锡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文帝元嘉十八年为氐寇所攻道募吏民守城复租布二十年保城退敌文帝嘉之。

陈宪为汝南太守元嘉二十六年魏太武南侵陈颍遂围汝南悬瓠城宪保城自固贼昼夜攻之宪。且守。且战矢石无时不交虏多作高楼施弩以射城内飞矢雨下城内负户以汲。又佛浮图取金像以为大钩施之冲车端以牵楼垤城内有一沙门颇有机思辄设奇以应之贼多作虾麻车以填堑内薄攻城宪督励将士凭城墙而战贼之死者尸与城等遂登尸以上城短兵相接宪锐气愈厉战士无不一当百伤杀万计汝水为之不流相拒四十馀日豫州刺史南平王铄遣安蛮司马刘康祖并宁朔将军臧质救之虏烧攻具走。

沈璞为台太守时王师北伐彭汴为虞璞以强寇对阵事未可测郡境首当冲要乃修城垒浚重隍聚材石积盐米为不可胜之算后魏太武自领步骑数十万陵践六州京邑为之骚惧百守千城莫不奔骇腹心劝璞还京师璞曰:若彼大众不攻小城故无所惧。若兵薄来攻则成擒也。诸军何常见数十万人聚在一处而不败者昆阳合肥前事之明验此是吾报国之秋诸君封侯之日璞收得二千精卒及太武至四面蚁集攻城璞随应拒攻守三旬残其大半太武遁走。

申恬为通直常侍元嘉二十七年后魏武昌王寇青州遣恬援东阳因与辅国司马齐郡太守庞秀之保城固守萧斌遣青州别驾解荣之率垣护之还援恬仍倚南山得入后魏兵朝来胁城日晚辄退城内乃出车北门外环堑为营欲挑战魏兵不敢逼停五日东过抄略青河郡及驿道南数千家从东安东莞出下邳下邳太守垣阆闭城拒守保全二千馀家后魏退以恬为宁朔将军山阳太守。

臧质为辅国将军北讨时冗从仆射胡崇之为魏所败质奔台太守沈璞完为守战之备城内有实力三千质大喜因共守魏初南出后无资粮唯以百姓为命及过淮食平越石鳖二屯谷至是抄掠无所人马饥困闻台有积粟欲以为归路之资既破崇之等一攻城不拔便引兵南向城内增修守备莫不完严元嘉二十八年后魏太守南侵自广陵北反悉力攻台就辅国将军臧质求酒质封溲便与之太武怒甚筑长围一夜便合开攻道趋城东北运东山土石填之魏。又恐城内水道遁去乃引大船于军山作浮桥以绝淮道城内乘舰逆战大破之明旦贼更方船而为桁各严兵自卫城内更击不能禁遂于军山立桁水陆路并断太武与质《书》曰:吾今所遣斗兵尽非我国人城北是丁零与胡南是三秦氐羌设使丁零死者正可减常山赵郡贼胡死正减并州贼氐羌死正减关中贼卿。若杀丁零胡无不利质答《书》曰:省示具悉奸怀尔自恃四脚屡犯国疆诸如此事不可具说王元谟退于东梁坦散于西尔谓何以不闻僮谣言邪虏马饮江水佛狸死夕阝年此期未至以二军开饮江之径尔冥期使然非复人事寡人受命相灭期之白登师行未远尔自送死岂容复令飨有桑干哉!但尔住攻此城假令寡人不能杀尔尔繇我而死尔。若有幸得为乱兵所杀尔。若不幸则生相锁缚载以驴直送都市我本不图全。若天地无灵力屈于尔齑之粉之屠之裂之如此未足谢本朝尔识智及众力,岂能胜符坚邪顷年展尔陆梁者是尔未饮江太岁未卯故尔兰昔深入彭城值少日雨只马不反尔岂忆邪即时春雨已降四方大众始就云集尔但安意攻城莫走粮食缺乏者告之当出廪相给得所送剑刀欲令我挥之尔身邪甚苦人附反各自努力无烦多云:是时魏中童谣曰:轺车北来如穿雉不意虏马饮江水魏王北归石济死魏欲渡江天不从故质书引之太武大怒乃作铁床于其上施铁钅云:破城得质当坐之此上质。又与魏众《书》曰:示诏魏中诸士庶狸伐见与书如别等正朔之民为何力自取如此大丈夫,岂可不知转祸为福耶今写台格如别书自思之时购贼太武封开国县侯食邑一万户赐布绢各万疋魏以钩车钩垣楼城内系以区ㄌ数百人叫呼引之车不能退质夜以木桶盛人悬出城外截钩获之明日。又以冲车攻城城土坚密每至颓落不过数升魏乃肉薄登城分番相代坠而复升莫有退者杀伤万计魏人死者与城平。又射杀其高梁王如此三旬死者过半太武闻彭城断其归路京邑遣水军自海入淮。且疫疾死者甚众二月二日乃解围遁走文帝嘉质功以为持节监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封开国子食邑五百户。

刘袭为安城太守晋安王子勋为逆袭据郡拒之勋遣军攻围不能下明帝嘉之柳世荣为前军长史顺帝初沈攸之反围郢城世隆固守。

南齐曹虎为右大将军持节隶都督陈显达停襄阳明帝永泰元年后魏攻沔北度支尚书崔惠景于邓地大败魏军追至沔北孝文率十万众从羽仪华盖围樊城虎牢闭门固守魏军去城数里立营顿设毡屋复再围樊城临沔水望襄阳岸乃去。

梁蔡道恭为平北将军司州刺史武帝天监三年魏围司州城中不满五千人食裁及半岁魏军攻之昼夜不息道恭随方抗御皆应手摧却魏乃作大车载土四面俱前欲以填堑道恭于堑内列艨冲斗舰以待之魏人不得进。又潜作伏道以决堑水道恭载土塞之相持百馀日前后斩获不可胜计魏大造梯冲攻围日急道恭于城内作土山厚二十馀丈多作大槊长二丈五尺施长刃使壮丁刺魏人登城者魏军甚惮之。

庾域为宁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属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举州叛降魏魏进袭巴西域固守百馀日城中粮尽将士皆草食土死亡者大半无有离心魏军退武帝诏增封二百户。

昌义之为北徐州刺史魏中山王元英围义之于锺离众号百万武帝诏豫州刺史韦率豫州之众会征北将军曹景宗以赴救人畏魏军盛多劝缓行曰:锺离今凿穴而处负户而汲车驰卒奔犹恐其后而况缓乎!魏人已堕吾腹中卿曹勿忧也。旬日而至邵阳大破魏军遣报义之义之。且悲。且喜不暇答语但叫曰:更生更生。

羊侃为都官尚书侯景反侃为守城督侃伪称得外射书云:邵陵王西昌侯兵已至近路众乃少安贼为尖头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烧之俄尽贼。又东西两面起土山以临城城中惊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贼。又作登城楼车高十馀丈欲临射城内侃曰:车高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不劳备设及车动果倒众皆服为贼频攻不息会侃病死城方陷。

王僧辨为领军将军既平湘土会侯景浮江西寇军次夏首僧辨为大都督率巴州刺史淳于量定州刺史杜龛宜州刺史王琳等共赴西阳军次巴陵闻郢州已没僧辨因据巴陵城帝乃命罗州刺史徐嗣徽武州刺史杜﹀并会僧辨于巴陵景既陷郢城兵众益广徒党甚锐将进寇荆州乃使伪仪同于和统兵五千守江夏大将宋子仙前驱一万造巴陵景悉凶徒水陆继进,于是缘江戍逻望风请服贼逻至于隐矶僧辨悉上江渚米粮并沈公私船于水及贼前锋次江口僧辨乃分命众乘城固守偃旗卧鼓守。若无人翼日贼众济江轻骑至城下问城内是谁答曰:是王领军贼曰:语王领军势如此何不早降僧辨使人答曰:大军但向荆州此城自当非碍僧辨百口在人掌握岂得便降贼骑既去俄。又再来曰:我王已至王领军何为不出与王相见乎!僧辨不答顷之。又执王珣等至于城下珣为书诱说城内景帅船舰并集北寺。又分入港中登岸引道广设坛屋耀军城东陇上芟除草开八道向城遣五十兔头内薄苦攻城内同时鼓讠矢石雨下杀贼既多贼乃引退帝。又命平北将军胡僧佑率兵下援僧辨是日贼复攻巴陵水步十处鸣鼓吹角内薄砍上城中放木掷火爨垒石杀伤甚多午后贼退乃更起长栅绕城大列舸舰以楼船攻水城西南角。又遣人渡洲岸引牂牁推虾麻车填堑引障车临城二日方止贼。又于舰上竖木桔槔聚茅置火以烧木栅风势不交自焚而退既频战摧挫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擒景乃烧营夜遁。

陈杜棱初仕东梁为石州刺史高祖镇朱方以棱监义兴琅琊二郡高祖征杜龛留棱与侯安都居守徐嗣徽任约引齐寇济江攻台城棱与安都随方抗拒昼夜巡警抚绥士卒未尝解带贼平以功除通直散骑常侍左卫将军丹阳尹。

杜龛为忠武将军与叔幼安俱随王僧辨讨河东王平之。又随僧辨下继徐文盛军至巴陵闻侯景袭陷郢州西上将至乃与僧辨等守巴陵以待之景至围之数旬不克而遁。

韦载初为梁义兴太守高祖至王僧辨乃遣周文育轻兵袭载未至而载先觉乃婴城自守文育攻之甚急载所属县宰并高祖旧兵皆善用弩载收得数十人系以长锁命所亲监之使射文育军约曰:十发不两中者则死每发辄中所中者皆毙文育军稍却因于城外据水立栅相持数旬高祖自将征之克其水栅仍遣族弟赍书喻以诛僧辨意并奉梁敬帝敕令解兵乃以兵众降。

孙㻛梁末为巴州刺史高祖受禅王琳立梁永嘉王萧庄于郢州征㻛为太府卿加通直散骑常侍都督郢荆巴武湘五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史总留府之任周遣大将军史宁率众四万乘虚奄至㻛助防张世贵举外城以应之所失军民男女三千馀口周军。又起土山高梯日夜攻逼因风纵火烧其内城南面五千馀楼时㻛兵不满千人乘城拒守㻛亲自抚巡行酒赋食士卒皆为之用周人苦攻不能克乃矫授㻛柱国郢州刺史封万户郡公㻛伪许以缓之而潜修战具楼雉器械一朝严设周人甚惮焉及闻大军败王琳乘胜西进周兵乃解。

后魏薛强祖兴仕晋为冀州刺史安邑公父涛袭爵位梁州刺史京师倾覆皆以义烈著闻后强复代领及符坚将张平以并州叛坚率众讨之因自与数百骑驰至强垒下求与相见强使主簿责之因慷慨宣言曰:此城终无生降之臣但有死节之将耳坚诸将请攻之坚曰:须吾平晋自当面缚舍之以劝事君者张烈孝文时为凌江将军顺阳太守烈到郡二日便为齐东昏侯将崔慧景攻围七十馀日烈抚励将士甚得军人之和会车驾南讨慧景遁走孝文亲劳曰:卿定可遂能不负所寄烈拜谢曰:若不值銮舆亲驾臣将不免困于犬羊。

元世俊任城王澄孙孝明帝时为青州刺史邢杲之乱围逼州城拒守遂得保全。

毕祖晖为平东将军幽州刺史正光五年幽州民反招引陇贼攻逼城以祖晖前在州日得民情和复授平西将军幽州刺史假安西将军为别将以讨之祖晖。且前突围入治孝昌中渤海王颢救至围始解以全城之勋封新昌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

李神俊为前将军荆州刺史时四方多事所在连兵梁遣将曹敬宗来寇攻围积时。又引水灌城城不没者数板神俊循抚兵民戮力固守诏遣都督崔进别将王罴裴衍等赴援敬宗退走。

源子雍为夏州刺史属沃野镇人破落披陵首反乱所在蜂起统万逆胡与相应接子雍婴城自守城中粮尽煮马皮而食之子雍善绥抚得士之心人人戮力无有离二以饥馑转切欲自出求粮留子延伯据守僚属佥云:今天下分析强贼百重四方音信莫不断绝俄顷之间变在不意何宜父子如此分张未。若弃城俱去更展规略子雍泣而谓众曰:吾世受国恩早受藩寄此是死地更欲何求然守御以来岁月不浅所患乏粮不得制胜吾今向东州得数月之食还与诸人保全必矣。遂自率羸弱向东夏运粮延伯与将士送出城外哭而辞拜三军莫不呜咽子雍行数日为朔方胡帅曹阿各拔所邀力屈为其所执子雍密遣人赍书间行与城中文武云:大军在近努力固守必令诸人福流苗裔乃敕延伯令共固守子雍虽被囚执雅为胡人所重尝以尊礼事之子雍为陈安危祸福之理劝阿各拔令阿各降将从之未果而死拔弟桑生代领部众竟随子雍降延伯与兵士共分汤菜防固城隍及子雍为胡所执合城忧惧延伯乃人人晓谕曰:吾父吉凶不测方寸焦烂实难裁割但奉命守城所谓处重。若以私害公诚孝并阙诸君幸得此心无亏所寄,于是众感其义莫不励愤朝廷闻而嘉之除龙骧将军行夏州卒能固守。

裴询为平南将军郢州刺史梁将李国兴寇边四方多事朝廷未遑外略缘境戍多为国兴所陷贼已乘胜遂向州城询率励固守将至百日援军既至兵乃退加散骑常侍安南将军。

辛祥为郢州龙骧校尉长史带义阳太守自长生之反也。梁武遣众来援因此缘淮镇戍相继降没惟祥坚城独守。

刘长文为南兖州冠军府长史带谯郡太守被围粮竭长文固节全城。

崔楷为殷州刺史州既新立了无备御之具及贼来攻楷率力抗拒强弱势悬每勒兵士抚励之莫不争奋咸称崔公尚不惜百口吾何为爱一身连战半旬死者相枕力竭城陷楷执节不屈贼遂害之。

郑季明为醮郡太守带涡阳戍主频为梁武遣将攻围时兵粮寡少外援不接季明孤城自守卒得保全朝廷嘉之。

杨津为定州刺史贼帅薛修礼杜雒周残掠州境孤城独立在两寇之间津贮积柴粟修理战具更营雉堞贼每来攻机械竞起。又于城中去城十步掘地至泉广作地道潜兵涌出置炉铸铁持以灌贼贼遂相语曰:不畏长槊坚城惟畏杨公铁星津与贼帅元洪业及与贼中督将尉灵根程杀鬼潘法显等书晓谕之并受铁券许以爵位令图贼帅毛普贤洪业等感悟复书云:今与诸人密议欲杀普贤愿公听之。又贼欲图城正为取北人耳城中所有北人必须尽杀公。若置之是纵敌为患耳愿公察之津以城内北人虽是恶党然掌握中物未忍便杀但严内子城防禁而已将吏无不感其仁恕朝廷初以铁券二十枚委津分给津随贼中首领间行送之修礼普贤颇亦繇此而死既而杜雒周围州城津尽力御守诏加卫将军封开国县侯将士有功者任津料赏兵民给复毕祖朽为安东将军瀛州刺史为贼帅鲜于修礼攻围积旬拒守自固。

孟表为南兖州刺史领马头太守镇涡阳后齐遣其豫州刺史裴叔业攻围二十馀日城中食尽唯以朽革及草木皮叶作粮表抚循将士戮力固守镇南将军王肃解义阳之围还以救之叔业乃退。

薛怀吉为征虏将军时梁武遣将军寇陷郢州三关诏元英南讨怀吉仍为军司以义阳危急令怀吉驰驿先赴时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以悬瓠入梁梁将齐茍仁率众守城,于是自悬瓠以至于安陆唯义阳一城而已怀吉与郢州刺史娄悦督励将士。且战。且守卒全义阳。

阎进有谋略勇冠当时为龙骧将军属卫可孤作乱攻围盛乐进率众拒守绵历三载昼夜交战未尝休息以少击众城竟得全。

李神为相州刺史假李昌中行相州事寻正加抚军将军假镇东将军大都督建义初除卫将军时葛荣充斥民多逃散先是州将元监反叛引贼后都督源子雍裴衍战败被害朝野忧惶人不自保而神志气自。若无劳兵民小大用命既而葛荣尽锐攻之久不能克会尔朱荣擒葛荣于邺西土平除车骑将军。

潘永基为持节平北将军冀州防城都督长乐太守于时葛荣攻信都长围遏水以灌州城永基与刺史元孚同心戮力昼夜防拒外无军援内乏粮储从春至冬力穷乃陷。

辛纂为南道行台时梁将曹义宗攻新野纂率众赴援唯以二千馀兵捍御疆场寻为义宗所围相率固守庄帝即位除通直散骑常侍征虏将军兼尚书仍行台后大都督费穆击义宗擒之入城因举酒属纂曰:微辛行台之在斯吾亦无繇建此功也。入朝言于庄帝称纂固节危城宜蒙爵赏以劝将来帝乃下诏慰勉之。

为岐州刺史万俟丑奴乱关右为都督防守岐州丑奴攻之不克。

●卷四百

○将帅部·固守第二

北齐王则为征南将军随侯景西讨景于颍川作逆则镇北崖戍文襄以则有武用征为徐州刺史景既南附梁遣贞阳侯明率大众向徐州与为影响堰洧水灌城则固守历时。

慕容俨为东雍州刺史沙苑之败西魏荆州刺史郭鸾率众攻俨拒守二百馀日昼夜力战大破鸾军追斩三百馀级。又擒西魏刺史郭他时诸州多有翻陷惟俨获全进号镇南将军后为开府文宣天保中梁司徒陆法和以郢州内附遣俨镇之梁大都督侯任约率水陆军奄至城下俨随方御备等不能克先是郢城卑下土疏颓坏俨更修缮城雉多作大楼。又造船舰水陆备具功无暂阙梁军夜来攻击俨与将士力战终夕至明约等乃退追斩骁将张白石首以千金赎之不与夏五月约等。又相与并力悉众攻围城中食少粮运阻绝无以为计唯煮槐楮桑叶并纻根水苔葛艾等草及皮带筋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分啖唯留骸骨俨犹申令将士信赏必罚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于六月人无异志。

独孤永业迁行台尚书武成清河三年周人寇雒州永业恐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固驰入金墉助守周人为土山地道晓夕攻战经三旬大军至寇乃退。

郭基为海西镇将会梁吴明彻率众攻围海西基奖励兵民固守百馀日军粮。且罄戎仗亦尽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还朝仆射杨愔迎劳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

为北徐州刺史附陈人侵齐令不关城门守陴者皆下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许鸣吠陈人莫测所以疑之人走城空不设警备中夜忽令鼓讠陈人惊散晓复结阵向城自临战陈人先闻其盲谓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纵镝怪之遂退时穆提婆憾之不已欲令城陷不遣救援军守百日城竟保全。

后周李迁哲为大将军高祖天和三年诏迁哲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五年陈将章昭达攻逼江陵梁王萧岿告急于襄州卫公直令迁哲往救焉迁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与陈将程文季交战兵稍却迁哲乃亲自陷阵手杀数人会江陵总管陆胜出兵救助之陈人。又因水汎长坏龙川宁朔堤引水灌城城中惊扰迁哲乃先塞水。又募骁勇出击之频有斩获众心稍定俄而敌入郭内烧焚民家迁哲自率骑出南门。又令步兵自北门出两军合势首尾邀之陈人复败多投水而死是夜陈人。又窃于城西堞以梯登者已数百人迁哲。又率骁勇之陈人复溃俄而大风暴起迁哲乘暗出兵击其营陈人大乱杀伤甚众陆胜复破之于西堤陈人乃遁。

辛庆之为卫大将军盐池都将时东魏攻正平郡陷之遂欲经略盐池庆之守御有备军乃退河桥之役大军不利河北守令并弃城走庆之独固盐池拒敌时论称其仁勇。

王思政为并州刺史镇玉壁西魏文帝大统八年东魏来寇思政守御有备敌人昼夜攻围卒不能克乃收军还以全城功授骠骑大将军。又为使持节河南诸军事守颍川东魏太尉高岳行台慕容绍宗仪同刘丰生等率步骑十万来攻颍川城内卧鼓偃旗。若无人者岳谓其众一战可屠乃四面鼓讠而上思政选城中骁勇开门出入兵众不能当引军乱退岳知不可卒攻乃多修营垒。又随其地势高处筑土山以临城中飞梯火车昼夜攻之思政亦作火槊因迅风便投之土山。又以火箭射之烧其攻具仍募勇士糸追而出战岳众披靡其守土山人亦弃山而走齐文襄更益岳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涌溢不可防止悬釜更炊粮力俱竭慕容绍宗刘丰生及其将慕容永珍共乘楼船以望城内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大风暴起船乃飘至城下城上人以长钩牵船弓弩乱发绍宗穷急投水而死丰生浮向土山复中矢而毙生擒永珍思政谓之曰:仆之破亡在于晷漏诚知杀卿无益然人臣之节守之以死乃流涕斩之并收绍宗等尸以礼埋瘗后城陷被执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城虽无外援亦无叛者。

郭贤为车骑大将军镇鲁阳颍川王思政既陷馀将权景宣等并收军西还自鲁阳以东皆附东魏东魏将彭乐因之遂来攻逼贤抚循将士咸为其尽力效用乐不能克乃引军退。

韦孝宽为晋州刺史移镇玉壁进授大都督时齐神武倾山东之众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连营数十里兵至于城下乃于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大入当其山处城上先有两高楼孝宽更糸专木接之令极高峻多积战具以御之齐神武使谓城中曰:纵尔糸专楼至天我会穿城取尔遂于城南凿地道。又于城北起土山攻具昼夜不息孝宽复掘长堑要其地道仍简战士屯堑城外每穿至堑战士即擒杀之。又于堑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虽有排楯莫之能抗孝宽乃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则张设之布既悬于空中其车竟不能坏城外。又一松于竿灌油加火规以烧布并欲焚楼孝宽复作长铁钩利其锋刃火竿一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外。又于城西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于其中而各施梁柱作讫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摧坏孝宽。又随坏处竖木栅以捍之敌不得入城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神武无如之何乃遣仓曹将军祖孝征谓曰:未闻救兵何不降也。孝宽曰:我城池严固兵食有馀攻者自劳守者常逸,岂有旬朔之间已须救援适忧尔众有不反之危孝宽关西男子必不为降将军也。俄而孝征复谓城中人曰:韦城主受彼荣禄或复可尔自外军士何事相随入汤火中邪乃射募格于城中云:能斩城主降者拜太尉封开国郡公邑万户赏帛万疋孝宽手题书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斩高欢者一依此赏孝宽弟子迁先在山东。又锁至城下临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孝宽慷慨激扬略无顾意士卒莫不感励人有死难之心神武苦战六旬伤及病死者十四五智力俱困因而发疾其夜遁走。

王罴为右将军梁将曹景宗围荆州敕罴与别将裴衍率兵赴救遂与梁人战大破之梁复遣曹景宗众数万围荆州堰水灌城不没者数板时既内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遗罴铁券云:城全当授本州刺史城中粮尽罴煮粥与将士均分而食每出战常不擐甲胄大呼曰:荆州城孝文皇帝所置天。若不祐国家使贼箭中王罴不尔罴须破贼屡经战阵亦不被伤弥历三年景宗方退后为大都督镇华州魏孝武西迁拜骠骑大将军沙苑之役齐神武士马甚众太祖以华州冲要遣劳罴令加守备罴语使人曰:老罴当道卧貉子安得过太祖闻而壮之及齐神武至城下谓罴曰:何不早降罴乃大呼曰:此城是王罴家生死在此欲死者来齐神武遂不敢攻。

梁士彦迁熊州刺史从武帝拔晋州进位柱国除使持节晋糸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及帝还齐后主亲总六军而围之独守孤城外无声援众皆惊惧士彦慷慨自。若贼尽锐攻之楼堞皆尽城雉所存寻仞而已或短兵相接或交马出入士彦谓将士曰:死在今日吾为尔先,于是勇烈齐奋呼声动地无不一当百齐师少却乃令妻妾军民子女昼夜修城三日而就帝率六军亦至齐师解围营于城东十馀里士彦见帝持帝须而泣曰:臣几不见陛下帝亦为之流涕时帝欲班师士彦叩马谏帝从之执其手曰:朕有晋州为平齐之基宜善守之。

高琳为骠骑大将军迁江陵总管时陈将吴明彻来寇总管田弘与梁王萧岿出保纪南城唯琳与梁仆射王操固守江陵三城以抗之昼夜拒战凡经十旬明彻退去。

杨敷为汾州刺史齐将段孝先率众五万来寇梯冲地道昼夜攻城敷亲当矢石随事捍御拒守累旬孝先攻之愈急时城中兵不满二千战死者已十四五粮储。又尽公私穷蹙齐公宪总兵赴援惮孝先不敢进军敷知必陷没乃召其众谓之曰:吾与卿等俱在边镇实愿同心戮力破贼全城但强寇四集攻围日久吾等粮食已尽救援断绝守死穷城非丈夫也。今胜兵之士犹数百人欲突围出战死生一决傥或得免犹冀生还受罪阙庭孰与死于寇手吾计决矣。于诸君意何如众咸涕泣从命敷乃率见兵出击杀齐军数十人齐众稍却俄而孝先率诸军尽锐围之敷殊死战矢尽为孝先所擒齐人方欲任用之敷不为之屈遂以忧愤卒于邺。

隋郭荣为后周大蒙宰宇文护中外府水曹参军时齐寇屡侵护令荣于汾州观贼形势时汾州与姚襄镇相去悬远荣以为二城孤迥势不相救请于州镇之间更筑一城以相控摄护从之俄而齐将祖孝先攻陷姚襄汾州二城唯荣所立者独能自守护作浮桥出兵渡河与孝先战孝先于上流纵火筏以击浮桥护令荣督便水者引取其筏以功授大都督。

豆卢拜利州总管高祖为丞相益州总管王谦作乱婴城固守谦遣其将达奚高阿那肱乙弗虔等众十万攻之起土山凿为七十馀穴堰江水以灌之时战士不过二千昼夜相拒经四旬势渐逼,于是出奇兵击之斩数千级降二千人梁睿军。且至贼因而解去。

刘宏字仲远为泉州刺史会高智慧作乱以兵攻城宏城中守百馀日救兵不至前后出战死亡大半粮尽无所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甲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之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宏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陷为贼所害。

李景捡校代州总管汉王谅作乱并州景发兵拒之遣刘嵩与景战于城东升楼射之无不应弦而倒选壮士击之斩获略尽谅复遣岚州刺史乔锺葵率劲勇三万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所击摧攻相继景。且战。且筑士卒皆殊死斗屡挫贼锋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嵩等。又炀帝令景营辽东战具于北平后为高开道所围独守孤城外无声援岁馀士卒患脚肿而死者十将六七景抚循之一无离叛辽东军资多在其所粟帛山积既逢离叛景无所私焉及帝江都之变辽西太守邓皓率兵救之遂归柳城。

樊子盖为东都留守时炀帝幸辽东杨元感作逆来逼王城元感每尽锐攻城子盖徐设备御至辄摧破故久不能克会来护儿等救至元感解去。

尧君素大业未为鹰杨郎将兵起从屈突通镇河中通出战败而被执遣至城下呼之君素悲不自胜通亦泣谓君素曰:义兵所至莫不响应天时人事可以意知卿可早降以取富贵君素曰:主上委公以关中代王付公以社稷名位。若是何乃不思报效翻为人作说客邪通曰:我力屈君素曰:我今力犹未屈何用多言通惭而退是时城围甚急行李断绝君素作木鹅置书于颈浮之黄河以求外救于时百姓苦隋日久及闻义师至人有息肩之望君素性严明善统驭繇是下不能叛每谓城中父老曰:君素藩邸故人至于大义不得不死今城池甚固仓储盈溢食尽此粟足知天下之事必。若国祚倾危天命有属自当断头以付诸君任君等持取富贵至如今日大事犹未可知不可横生心也。发言悲咽见者莫不欷唐高祖赐之金券许以不死。又令妻至城下呼之君素引弓射之。

许绍为夷陵郡通守时盗贼蜂起郡县多陷夷陵竟全绍之功也。

唐李艺隋末为幽州总管及闻高祖践祚奉表归国寻为窦建德所围五十馀日不克而退。

刘赡为浩州刺史时刘武周连年为寇邻城多陷贼数攻之辄为赡所败高祖下书劳之曰:浩州之存卿之功也。功绩垂成念自勖励富贵之事非卿而谁及裴寂之败也。晋州以北连城悉陷惟赡独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并力拒战贼来攻之辄挫其锐及太宗复并州高祖遣使劳苦之赐帛三万疋米三千石颁赐其将士(又云:李仲文初为行军总管保于浩州刘武周遣其将万岁攻之仲文逆击大破之俘斩数千人拒守三百馀日)。

薛愿玄宗时为颍川太守本郡防御使时安禄山反已陷陈留荣阳汝南等郡方围南阳颍川当其来往之路愿与防御使庞坚同力固守城中储蓄素无兵卒单寡自肃宗至德元年正月至十一月贼昼夜攻之不息距城百里庐舍坟墓林树开发斩彻殆尽而外救不至贼将阿史那承庆悉以锐卒并攻为木驴木鹅梯冲四面云合鼓讠如雷矢石如雨力攻十馀日城中守备俱竭贼夜半乘梯而入愿坚俱被执送于东都将支解之或说禄山曰:薛愿庞坚义士也。人各为其主屠之不祥乃系于雒水之滨属苦寒一夕冻死。

李光弼为河东节度使太原尹肃宗至德二年正月安禄山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严牛廷等四节度众十万寇太原围城月馀光弼城中四面设火候贼逼城以大石放乱击之骁将劲卒死者十二三二月贼复寇太原围城光弼拒击大破之斩贼首级七万馀军资兵器尽得之初贼将史思明等来攻太原闻光弼初经河北之战人疲兵少鼓行而西一举有图朔方河陇之意光弼坚守太原贼有于城外无礼戏侮者光弼令穿地道一夕以擒之繇是贼将欲行皆视地不敢逼经月馀而思明先归留蔡希德攻之经月不能下而退光弼自贼围城城中张一小幕止宿有急即自往救之行至府门未尝回顾不复省视妻子贼退复收拾器械处置公事经三日然后归家。

许远为睢阳太守时安禄山反远与城父令姚り同守睢阳城贼攻之不下初禄山陷河雒许叔冀守灵昌薛愿守颍川远守睢阳皆孤城无援愿守一年而自拔叔冀一年而城陷独睢阳坚守贼将尹子奇攻围经年时张巡为谯郡真源县令引众入雍丘婴城固守巡以雍丘小邑储备不足大寇临之必难保守乃列卒结阵诈降而出尽驱雍丘之人东趋睢阳转斗百馀里而解玄宗闻而壮之授巡主客郎中兼中丞尹子奇攻围睢阳既久城中粮尽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人心危恐虑将有变巡乃出其爱妾对三军杀之以享军士曰: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半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人坐视危迫将士皆泣下不忍食巡强令食之乃括城中妇女既尽以男夫老少继之所食人口二三万人心终不离变时贺兰进明以重兵守临淮巡遣帐下之士南霁云夜糸追出城求救于进明进明与诸将张乐高会无出师意霁云自临淮还睢阳糸追城而入城中将吏知救不至恸哭累日十月城陷巡与姚り南霁云许远皆为贼所执巡神气慷慨每与贼战大呼誓师眦裂血流牙齿皆碎城将陷西向再拜曰:臣勇智俱竭不能式遏强寇保守孤城臣虽为鬼誓与贼为厉以答明恩及城陷子奇谓巡曰:闻君每战眦裂嚼齿皆碎何至此耶巡曰:吾欲气吞逆贼但力不遂耳子奇以大刀剔巡口视其齿存者不过三数巡大骂子奇曰:我为君父义死尔附逆贼犬彘也。安能久哉!子奇义其言将礼之左右曰:此人守义必不为我用素得士心不可久留是日与姚り霁云同遇害唯远执送雒阳。

鲁炅为南阳节度使屯叶县北与安禄山贼众战败收拾残卒保南阳为贼所围寻而潼关失守贼使哥舒翰招之不从。又使伪将武令珣等攻之累月不能克令珣死。又使田承嗣攻之颍川太守魏仲犀合势救之犀使弟孟驯为将领兵至明府桥望贼而走众遂大败炅城中食尽煮牛皮筋角而食之米一斗至四五千钱有价无米鼠一头至四百文饿死者相枕藉肃宗使中官将军曹日来宣慰路绝不得入日请单骑入致命仲犀曰:不可贼。若擒吾敕使我亦何以自安颜真卿适自河北次于襄阳谓仲犀曰:曹使既果决不顾万死之地何得阻之纵为贼所获是亡一使者茍得入城则万人之心固矣。公何爱焉中官冯廷瑰曰:将军必能入我请以两骑助之日。又自有亻兼骑数人仲犀。又以数骑共十人同行贼徒望见知其骁锐不敢逼日既入城炅众初以为望绝忽有使来宣命皆踊跃一心日以其十人至襄阳取粮贼虽追之不敢击遂以一千人取音声路运粮而入贼亦不能遏。又得相持数月围中一年炅望救兵不至昼夜苦战人自相食至德二年五月十五日率众持满傅矢突围而出南阳走襄阳田承嗣来追苦战二日贼。又知其决死遂不敢逼朝廷因除襄阳节度时贼志欲南侵江汉赖炅奋命扼其冲要南夏所以保全。

田廷为沧州刺史充横海军使时田承嗣与淄青李正已镇州李宝臣不协承嗣既令廷守沧州而宝臣朱滔连兵攻击欲兼其土宇廷婴城固守连年受敌兵尽食竭人易子而食卒无叛者卒能保全城守。

刘昌为河南节度张介然礻卑将会史朝义遣将围宋州昌在围中连月不解城中食尽贼垂将陷之刺史李岑计蹙昌为之谋曰:今河阳有李光弼制胜。且江淮之间足兵此廪中有数千斤曲可屑以食众计援兵不二十日当至宋州今众以为危昌请守之昌遂披铠持盾登城陈逆顺以告谕贼贼众甚畏之后十五日副元帅李光弼救军至贼乃宵溃。

张亻丕以泽潞将守临魏博田悦反攻之亻丕度兵力不能出战贼攻不能得累月攻益急士死伤多食少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济无以劝士乃悉召将卒命其女出拜之谓曰:久苦士卒吾家无尺寸之物与公等为赏独有此女幸未嫁人愿出卖之为将士一日之费众皆大哭曰:今日为将军出死命。且战。且守日夜不解会马燧以太原之师至与众合击悦于城下大破之亻丕乘胜出战士一当百围遂解。

李洪为邢州刺史田悦反遣将康忆领兵围邢州粮饷路绝洪坚壁自守贼不能陷哥舒曜将禁兵欲攻李希烈于许州师次颍桥大雷电而雨营中震不能言者三四千人马死者十有七曜恶之乃退保襄城堡希烈遣其将李光辉率万人来寇纵火焚栅驱居人盈濠而进曜殊死战光辉遂败归许州。

曲环为幽陇行营节度使时李希烈侵陷汴州环与诸军固守宁陵累破贼众擒其骁将翟辉希烈因遁归蔡州。

张建封初为寿庐等三州都团练使时李希烈选凶党精悍者率劲兵以讨建封累月竟不能克遂退(时建封令其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兵)。

张敬则本名昌始事汴州节度刘玄佐将兵数千拒李希烈是时贼甚盛昌感励士卒坚守城邑贼不能下。

孟元阳为陈许大将吴少诚寇许州元阳城中御守外无救兵攻围甚急终不能破。

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宪宗元和十四年冬吐蕃节度论三摩及宰相尚塔藏中书令尚绮心儿共领大军约十五万众围盐州数重大修攻具党项首领亦发兵驴马以助贼历二旬贼以飞梯鹅车木驴等四面齐攻城欲陷者数四文悦率将士乘城力战城穿坏不可守撤屋板以御之昼夜防拒或分研营或开城出战约杀万馀众诸道救兵无至者凡二十七日贼乃退。

牛元翼为深州刺史时王廷凑与幽州朱克融兵共围深州梯冲云合元翼婴城拒守初以沧德节度乌重胤独当一面胤既宿将知不可进颇迟留乃以杜叔良代之贼围深州数重朝议赦庭凑以元翼为山南节度使遣兵部侍郎韩愈宣谕庭凑。又遣中使入深州取元翼庭凑虽受命而深州之围不解招抚使裴度与庭凑克融书以大义责之克融遂解围而去庭凑亦退舍元翼率十馀骑突围而出。

王凝为宣州观察使黄巢自岭表北归大掠淮南攻围和州凝令牙将樊俦率舟师据采石以援之俦违令凝即斩之以犭旬命将马颍代俦赴援竟解历阳之围贼怒引众攻宣城大将王涌请出军逆战凝曰:贼忿恚而来宜持重待之彼众我寡万一不捷则州城危矣。锐意请行凝即阅集壮丁分守要害登陴设备氵果战死贼乘胜而来则守有备矣。贼为梯冲之具急攻数月御备力战吏民请曰:贼之凶不可当愿尚书归款拒之惧覆尚书家族凝曰:人皆有族予岂独全誓与此贼同存亡也。既而贼亦退去梁赵为马步都虞侯时唐僖宗乾符中王仙芝起于曹濮大纵其徒侵掠汝郑乃率步骑数千袭之贼党南奔及黄巢陷长安天子幸蜀中原无主人心惊散,于是陈州数百人相率告许州连帅愿得知军州事其帅即状闻,于是下诏以守陈州刺史既视事乃谓将吏曰:贼巢之虐遍于四方茍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亻丸仇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沟洫实仓廪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免入郡中缮甲兵利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劲卒置之麾下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翊为亲从都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黄巢在长安果为王师四面扼束食尽人饥谋东奔之计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县引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巢党知孟楷为陈所擒大惊愤乃悉众东来先据氵殷水后与蔡州秦宗权合势以攻宛兵陈人惧焉恐众心离乃于众中扬言曰:忠武素称义勇淮阳亦谓劲兵是宜戮力同心捍御强寇建功立节去危就安愿君图之况吾家食禄久矣。今贼众围逼众寡不均男子当死中求生。又何惧也。且死于为国不犹愈于生为贼之伍耶汝但观吾破贼敢有异议者斩之繇是众心靡不踊跃开门与贼接战皆捷贼众益怒巢于郡北三四里起八仙营如宫阙。又修百司廨署粮械山峙蔡人济以甲胄军中无所阙焉凡围陈三百日大小数百战兵食将尽然人心益固因令间道奉羽书乞师于太祖太祖素多之勇果乃引大军与诸军会于陈之西北陈人望其旗鼓出军纵火急攻巢寨贼众大溃重围遂解(翊与亢坚心誓众激励将校约以死节翊以祖宗松揪去郭数里虑为群盗穿发乃夜糸追心膂之士迁柩入城府库旧弩数百枚机牙皆缺工人咸谓不可用翊即创意制度自调弦楛置之雉堞间矢激五百馀步已中人马皆洞达胸腋群贼畏之不敢逼近自仲秋至于孟夏军食将竭士虽不饱而坚拒之志不移会太祖率大军解其围翊兄弟流涕感谢)。

唐末为淄州刺史行军司马及昭宗幸凤翔以偏师陷兖州遂据其郡料简城中老疾及妇人浮食百姓不足守者出之于外与将士同甘苦分衣食以抗外军戢兵禁暴居人泰然太祖命大将葛从周攻围既久无外援人情稍有去就之意一日节度副使王彦温逾城而奔守陴者从之而逸之守兵禁之不可乃遣人从容告彦温曰:请副使少将人出非素遣者请勿带行。又扬言于众曰:素遣从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守民闻之皆感奔逸者乃止外军闻之果疑彦温有奸即戮之于城下自是军城遂固。

李仁福为夏州蕃部指挥使会节度使李彝昌遇害本州军吏遂立仁福为帅朝廷因授定难军节度使未几后唐遣大将周德威会凤之师五万同攻夏州仁福固守月馀梁援军至德威遁去。

韩逊为灵州节度使开平中刘知俊自同州反归凤翔李茂贞茂贞以地褊不能容使之西攻灵武。且图牧圉之地知俊乃帅岐秦泾之师数万攻逊于灵州逊极力以拒之久之知俊遁去。

徐怀玉初仕唐为右龙虎统军领六军之士赴泽州寻为晋军所攻昼夜穴地而入怀玉率亲兵逆战于队中晋人遂退太祖开平二年除晋州刺史其秋晋军大至以乘其墉怀玉选亲兵五千馀人拥杀下城晋军遂退。

牛存节为邢州团练使时州兵才及二百人晋人知之以大军来寇太祖在邺发长直兵三千人赴援存节率壮彳建出斗以家财赏给战士并军急攻七日不能破而去后赴援泽州适遇守陴者纵火鼓讠以应外军刺史保衙城不知所为存节才入晋军已至矣。乃分布守御晋军四面攻斗开地道以入城存节亦以隧道应之逆战于地中晋军不能进。又以劲弩射之中者人马皆洞经十三日晋军死伤者众焚营而退郡以获全。

王檀为保义军节度使会晋军大至重围四合土山地穴昼夜攻击太祖忧之檀上表请驾勿亲征而悉力支吾竟全垒城。

王班为泽州刺史开平二年五月蕃贼奔突泽州攻甚急堙沟攀堞昼夜不息数日班善于拒捍悬重赏以激勇士蕃贼尸堆积于池隍周回数里于时刘知俊自晋州引兵来救贼众乃遁。

后唐李克宁为奉诚军节度使赫连铎之攻黄花城也。克宁奉武皇及诸弟登城血战三日矢尽备竭杀贼万计燕军之攻蔚州克宁昆仲婴城拒敌昼夜辍寝食者旬日。

李嗣昭为太原内衙都将时汴人初得蒲绛乃大举诸道之师逼太原汴将葛从周陷承天军氏叔琮营洞涡驿太原四面汴军云合武皇忧迫计无从出嗣昭日夕选精锐分出诸门掩击汴营左俘右斩汴军疲于奔命。又属霖雨军多肿痢粮运不继五月氏叔琮引退嗣昭以精骑追之汴军委弃辎重兵仗万计后汴军复营于晋祠嗣昭与周德威收合馀众登城拒守汴人致攻于西北四面营栅相望时镇定河中皆为梁有孤城无援师旅败亡嗣昭昼夜分兵四出斩将搴旗汴军保守不暇二十一日朱友宁烧城退出嗣昭追击汾慈等州梁。又遣其将李思安将兵十万攻伐潞州深沟高垒内外重复援师不及飞走路绝嗣昭抚士坚守屡挫贼军梁祖令人伪招说诱百端嗣昭取而焚之斩其使者城中固守经年军民乏绝感盐炭出于地以济饥民尝与诸将登陴命酒张乐为贼伏矢中其胫密拔毁之坐客不之觉宴乐如故以安士心及庄宗败梁寇于夹城长围遂解。

李存璋为大同军防御使时契丹陷蔚州营于鱼池阿保机遣人驰木书求赂于存璋存璋斩其使者不报贼攻云州存璋悉力拒战城中旧有铁车存璋为兵器以授军士贼遂退。

李存贤为慈州刺史会汴州尹浩寇隰州慈郡兵粮无积存贤惧贼攻围乃预督民户入秋租数千斛修城备毁城外紫极宫取其屋木后浩军果至攻城四面掘地道昼夜围击守有馀暇贼军退走。

李存进为魏州马步都将与李存审固守德胜。又汴将王瓒率众逼北城为地穴火车百道进攻存进随机拒应或经日不得食汴军随退。

周德威为武皇内衙都副时汴众朱友宁氏叔琮来逼晋阳诸军未集城中大恐德威与李嗣昭选募锐兵分出诸道以攻其垒擒生斩馘汴人乃退后契丹寇新州德威不利退保范阳敌来攻城仅二百日外援未至德威抚绥士众昼夜乘城竟获保守阎宝为佐国军都将时并人攻河阳留后侯言不意其至也。垒卑而士弱素无捍守具孟人震骇攻甚急破我羊马垣宝乃率部下勇战击刺于壕外复战于壁下攘退之始备楼橹设陴格蕃戎遁去壁乃完宝之力也。

安金全为骑将累从庄宗征伐后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祐十三年梁将王檀寇晋阳既败檀怒募勇敢者夜半数道急攻兵既不敌乃驱率居人以为备守监军使张承业惧形于色聚众而谋曰:事急矣。吾王家属在此如失根本大事去矣。金全曰:仆虽老病家国是忧当死战于城下因与石嘉材率骑军分为数道募勇敢者副之入羊马垣横击之贼众大扰守陴者下大木蔺之贼众惊溃转死移伤者十二三明日烧营而遁追击至阴地关而回时刘败于莘县王檀遁于晋阳俱以败事闻朱友贞方视朝遽退而言曰:吾事去矣。

高行圭为武州刺史时太原军攻燕经年城中刍粟少刘守光令散员大将元行钦率散员骑四千于山后牧马兼为外援及燕城危蹙甲士亡散守光召行钦行钦部下诸将以守光必败赴召无益乃请行钦为燕帅称留后行钦无如之何乃谓诸将曰:我为帅亦须归幽州众然之行钦以行圭在武州虑为后患乃令人于怀戎掠得其子絷之自随至武州谓行圭曰:将士立我为留后共汝子同行先定军府然后降太原。若不从必杀尔子行圭曰:大王委尔亲兵遂图叛逆吾死不能从也。其子泣告行圭行圭谓曰:元公谋逆何以茍从与尔诀矣。行圭城守月馀城中食尽士有饥色乃召集居人谓曰:非不为父老惜家属不幸军士乏食可斩予首出降即坐见宁帖行圭为治有恩众泣谓愿出私粮济军以死共守乃夜糸追其弟行周入太原军既见庄宗即令明宗率骑援之比至行钦解围矣。

晋李周初仕唐为定霸都指挥使周尤善守备一日奔母丧以他将代之既出则其城将陷庄宗急遣追之使墨从事会庄宗北征周与寺人焦彦宾守扬刘城梁将王彦章以数万众攻之周日夜乘城躬当矢石使人驰告庄宗请百里趋程以舒其难庄宗曰:李周在外朕何忧也。遂日行二舍不废畋猎既至士众绝粮三日矣。及攻围既解庄宗谓周曰:微卿久拒之劳诸将等为梁人虏矣。

华温琪初仕梁为晋州刺史温琪在平阳日唐庄宗尝引兵攻之逾月不下梁人赏之升晋州为定昌军以温琪为节度使。

为易州刺史时契丹攻其郡率励士众同其甘苦敌不能克复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

王清领溪州刺史诏遣以所部兵屯于邺会契丹南攻围其城清与张从思守之少帝飞蜡诏之第宅契丹退。

周许迁权知隰州刺史会刘崇遣子钧率兵寇平阳路繇隰州贼众攻城城中兵少迁感激抚谕士斗气兼倍贼众伤夷皆自退去。

史彦超国初为龙捷都指挥使与虎捷都指挥使何徽戍晋州会太原刘崇与契丹入寇攻围州城月馀是时本州无帅知州王万敢不叶物情彦超与何徽叶力固拒累挫贼锋攻击日急御捍有备军政甚严居人无扰及朝廷遣枢密使王俊总兵为援寇戎宵遁。

王万敢为晋州巡检时太原刘崇攻州城五日。又并攻四城门万敢等遂急应赴激励将士矢石水火随机拒斗死者五百馀伤者十七八夺贼攻梯焚之。

●卷四百一

○将帅部·行军法

夏《书》曰:威克厥爱允济傅曰:戎昭果毅易之戮也。盖夫戢兵禁暴者武之德明罚饬法者战之器未有舍兹道而能贞夫师律者也。自春秋以来典司军政而能申严卒乘一其志力耸动群听克壮其猷者曷尝不出令必信奉法无挠干纪者罔赦逾矩者必诛靡私于贵亻幸无惮于强御繇是塞其横议去其乱群破骄卒之胆激懦夫之气齐斧一用威声载路扬我武以清不讳震茂烈以垂无穷勋伐并建光宠咸集真得夫经武御众之略哉!。

子玉为楚令尹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于暌(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也。暌楚邑)终朝而毕不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文欲委重于子玉故略其事)子玉复治兵于为(子玉为令尹𫇭故楚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

魏绛为晋司马悼公与鲁襄公会单顷公及诸侯同盟于鸡泽(单顷公王卿士)晋侯之弟扬干乱行于曲梁(行陈次)魏绛戮其仆(仆御也。)公怒谓羊舌赤曰:合诸侯以为荣也。扬干为戮何辱如之必杀魏绛无失也。对曰:糸无贰志事君不避难有罪不逃刑其将来辞何辱命焉言终魏绛至授仆人书(仆人晋侯御仆)将伏剑士鲂张老止之公读其《书》曰: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马(斯此也。)臣闻师众以顺为武(顺莫敢违)军事有死无犯为敬(守官行法虽死不敢有违)君合诸侯臣敢不敬君师不武执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惧其死以及扬干无所逃罪(惧自犯不武不敬之罪也。)不能致训至于用钺(用钺斩扬干之仆)臣之罪重敢有不从以怒君心(言不敢不从戮)请归死于司寇(致尸于司冠使戮之)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亲爱也。吾子之讨军礼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训使干大命寡人之过也。子无重寡人之过(听绛死为重过)敢以为请(请使无死)晋侯以魏绛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与之礼食使佐新军(群臣旅会今欲显糸故特为设礼食)。

中行穆子败无终子及群狄于太原崇卒也。(崇聚也。)将战魏舒曰:彼徒我车所遇。又厄(地险不便)以什共车必克(更增十人以当一车之用)困诸厄。又克(车必困于厄道今去车故为必克)请皆卒(去车为步卒)自我始乃毁车以为行(魏舒先自毁其属车以为步陈)五乘为三伍(乘车者车三人五乘十五人今改去其车更以五人为伍分为三伍)荀吴之嬖人不肯即卒斩以徇(魏舒辄斩之荀吴不恨所以能立功)为五陈以相离两于前伍于后专为右角参为左角偏为前拒(皆临时处置之名)以诱之翟人笑之(笑其失常)未陈而薄之大败之。

韩献子为晋大夫赵宣子言于灵公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以其乘车干行献子执而诛之。

司马穰苴齐田完之苗裔也。齐景公时晋伐阿甄而燕侵河上齐师败绩景公患之晏婴荐田穰苴曰:穰苴虽田氏庶孽然其人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愿君试之景公召穰苴与语兵事大悦之以为将军将兵燕晋之师穰苴曰:臣素卑贱君擢之闾伍之中加之大夫之上士卒未附百姓不信人微权轻愿得君之宠臣国之所尊晋大夫以监军乃可,于是景公许之使庄贾往穰苴既辞与庄贾约曰:旦日日中会于军门穰苴先驰至军立表下漏待贾贾素骄贵以为将已之军而已为监不甚急亲戚左右送之留饮日中而贾不至穰苴则仆表决漏入军行勒兵申明约束约束既定夕时庄贾乃至穰苴曰:何后期为贾谢曰:不佞大夫亲戚送之故留穰苴曰: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援χ鼓之急则忘其身今敌国深侵邦内骚动士卒暴露于境君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百姓之命皆悬于君何谓相送乎!召军正问曰:军法期而后至者云:何对曰:当斩庄贾惧使人驰报景公请救既往未及反,于是遂斩庄贾以徇三军三军之士皆振忄栗久之景公遣使者持节赦贾驰入军中穰苴曰: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魏武帝曰:茍便于事不拘君命)问军正曰:军中不驰今使者驰云:何正曰:斩使者大惧穰苴曰:君之使不可杀之乃斩其仆车之左驸马之左骖以徇三军遣使者还报然后行。

孙武子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庐阖庐曰:子之十三篇吾尽观之矣。可以小试勒兵乎!对曰:可阖庐曰:可试以妇人乎!曰:可,于是许之出宫中美人得八百十人孙子分为二队以王之宠姬二人各为队长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与左右手背乎!妇人曰:知之孙子曰:前则视心左视左手右视右手后即视背妇人曰:诺约束既布乃设𫓧钺即三令五申之,于是鼓之右妇人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复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妇人复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斩左右队长吴王从台上观见。且斩爱姬大骇趣使使下令曰:寡人已知将军能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愿勿斩也。孙子曰: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遂斩队长二人以徇用其次为队长,于是复鼓之妇人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无敢出声,于是孙子使使报王曰:兵既整齐王可试下观之唯王所欲用之虽赴水火犹可也。吴王曰:将军罢休就舍寡人不愿下观孙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于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

赵奢为赵将秦伐韩军于阏与赵王令奢将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军武安西秦军鼓讠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中侯有一人言急救武安奢立斩之。

汉胡建武帝天汉中守军正丞(南北军各有正。又置丞而建未得真官兼守之)贫亡车马常步与走卒起居所以尉荐走卒甚得其心(尉者自上安下也。荐者举籍也。)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坐卖曰:贾为卖物之区也。区者小室之名。若今小屋之类耳故卫士之屋谓之区庐宿卫宫外士称为区士也。贾音古)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约束也。)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于是当选士马日监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校者军之诸部校也。室无四壁曰:皇)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拜谒因上堂皇走卒皆上建指监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属魏郡在邯郸西愕惊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怀中遂上奏曰: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邪今监御史公穿军垣以求贾利(公谓显然为之)私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毅之心勇猛之节亡以帅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议不至重法黄帝李法曰:(李者法官之号也。总主征伐刑戮之事故称其《书》曰:李法)壁垒已定穿窬不繇路是谓奸人奸人者杀(窬小窦也。)臣谨按军法曰:正亡属将军将军有罪以闻(言军正不属将军将军有罪过得表奏之)二千石以下行法焉(二千石谓军中校尉都尉之属)丞于用法疑(丞属军正斩御史于法有疑)执事不诿上(诿累也。言执事者当见法即行不可以事累于上也。诿音女瑞切)臣谨以斩昧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何文吏也。(司马法兵书之名也。解在主父偃傅诏言在军中何用文吏之议也。)三王或誓于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或誓于军门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虑谓计念也。先意谓先为之意也。)或将交刃而誓致民志也。(欲致民勇志使不奔他)建。又何疑焉建繇是显名后汉邓禹为大司马与公孙述将延岑战于蓝田不克复就谷云阳汉中王刘嘉诣禹降嘉相李宝倨慢无礼禹斩之祭遵从光武征河北为军市令舍中儿犯法遵格杀之光武怒命收遵时主簿陈副谏曰:明公常欲众军整齐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光武乃贳之以为刺奸将军谓诸将曰:当避祭遵吾舍中儿犯法尚杀之必不私诸卿也。

魏锺会为大将军伐蜀命牙门将许仪在前治道会在后行而桥穿马足陷,于是斩仪仪许褚之子有功王室犹不原贷诸军闻之莫不震竦。

于禁为偏将军冀州平昌豨复叛遣禁征之禁急进攻豨豨与禁有旧诣禁降诸将皆以为豨已降当送诣太祖禁曰:诸君不知公常令乎!围而后降者不赦夫奉法行令事上之节也。豨虽旧友禁可失节乎!自临与豨决陨涕而斩之是时太祖军淳于闻而叹曰:豨降不诣吾而归禁,岂非命邪益重禁。

蜀诸葛亮为大将军出军向祁山马谡统大众在前与魏将张郃战于街亭谡违亮节度大为郃所破亮戮谡以谢众蒋琬后诣汉中谓亮曰:昔楚杀得臣然后文公喜可知也。天下未定而戮智计之士,岂不惜乎!亮流涕曰:孙武所以能制胜于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扬干乱行魏绛戮其仆四方分裂兵交方始。若复废法何用讨贼邪。

吴潘为太常时五溪蛮夷叛乱假节督诸军讨之信赏必罚法不可干中郎将豫章徐宗有名士也。尝到京师与孔融交结延儒生谈议部曲宽纵不奉节度为众作殿遂斩之其奉法不惮私议皆此类也。

吕蒙为汉昌太守袭荆州定南郡尽得蜀将士家属抚慰之约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虽公物蒙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废法遂垂涕斩之。

晋张光为材官将军梁州刺史先是秦州人邓定等二十馀家饥饿流入汉中保于城固渐为抄盗梁州刺史张殷遣巴西太守张燕讨之定窘急伪乞降于燕并馈燕金银燕喜为之缓师定密结李雄雄遣众救定燕退遂进逼汉中太守杜正冲东奔魏兴殷亦弃官而遁光不得赴州止于魏兴乃结诸郡守共谋进取燕唱言曰:汉中荒败迫近大贼克复之事当俟英雄正冲曰:张燕受贼金银不时进讨阻兵缓寇致丧汉中实燕之罪也。光,于是发怒呵燕令出斩之以徇绥抚荒残百姓悦服。

周访为扬烈将军领兵一千二百屯寻阳鄂陵与甘卓赵诱讨华轶所统厉武将军丁干与轶所统武昌太守冯逸交通访收斩之。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江劫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西阳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贼侃整阵于钓台为后继缚送帐下二十人侃即斩之自是水路肃清。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以建威将军陶称为监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南中郎将江夏相以本所领二千人自随到夏口径将二百人下见亮亮大会吏佐责称前后罪恶称拜谢因罢出亮使人于阁外收之弃市亮上疏曰:按称大司马侃之孽子父亡不居丧位荒耽于酒昧利偷荣擅摄五郡自谓监军辄召王官聚之军府故车骑将军刘弘曾孙安寓居江夏及将杨恭赵韶并以言色有忤放声当杀安恭惧自赴水而死韶于狱自尽将军郭开从称往长沙赴丧称疑开附其兄弟乃反缚悬头于帆樯仰面弹之鼓棹渡江二十馀里观者数千莫不震骇。又多藏匿府兵收坐应死臣犹未忍直上。且免其司马称肆纵丑言无所顾忌要结诸将欲阻兵构难诸将惶惧莫敢守答繇是奸谋未即发露臣以侃勋劳王室是以依违容掩故表为南中郎将与臣相近思欲有以规救之而称豺狼愈甚发言激切不忠不孝莫此之甚茍利社稷义有专断辄收称伏法。

后蜀李庠特之弟也。益州刺史赵以为威寇将军使断北道庠本东羌良将晓军法不用麾帜举矛为行伍斩部下不用命者三人部阵肃然。

南齐李安民行南徐州事城局参参军王回素为安民所亲盗绢二疋安民流涕谓之曰:我与卿契阔备尝今日犯王法此乃卿负我也。于军门斩之厚为敛祭军府皆震。

后魏宋弁为散骑侍郎孝文南征以弁为司徒司马曜武将军东道副将军人有盗马靽者斩而徇之,于是三军震惧莫敢犯法。

安定王休孝文南征领大司马孝文亲行诸军遇休以三盗人徇六军将斩之有诏赦之休执曰:不斩何以息盗诏曰:王者之体亦非常之泽虽违军法可特原之休乃奉诏帝谓司马冯诞曰:大司马严而执法诸军不可不慎,于是六军肃然。

后周于翼为安州总管时高祖东伐诏翼率荆楚兵二万自宛叶趋襄城大将军张光雒郑恪等并隶焉旬日下齐一十九城所部都督辄入民村即斩以徇繇是百姓欣悦赴者如归。

隋樊子盖为东都留守属杨元感作逆来逼土城子盖遣河南赞治裴宏策击之为所败遂斩宏策以徇唐窦轨隋末从高祖入关拜光禄大夫时胡贼掠宜君令轨讨之初不利轨斩其部将十四人拔队中小帅以代之轨率数百骑殿于后令众曰:闻鼓声有不进者自后斩之既鼓士卒争进击贼破之斩首千馀级虏男女二万馀口。

王行敏武德初为屯卫将军刘武州之入并州也。遣兵寇上党陷长子壶关二县潞州刺史《郭子》威以兵自御益州刺史张贵上言子威怯懦无统领之才恐终失上党之地高祖令行敏驰镇潞州时既外逼强寇内乏粮积大怀危惧往来偶语行敏患之人有言子威将叛者行敏斩子威以徇城中股忄栗上下肃然嗣王守礼以睿宗延和元年为单于大都护中受降城守将王忠观犯令守礼对众斩之。

哥舒翰开元中为河西节度使王忠嗣卫将忠嗣使翰别为将讨吐蕃于新城以周对为副使不为翰用颇沮之翰怒甚不脱甲挝杀之投其尸于坑中军中股忄栗。

马承光以肃宗至德二年为河东节度使河东兵马尽发于渭北屯冯翊太守王凤辄执异见沮军不发承光斩之。

张镐为河南道节度使都统河南淮南等诸军事镐既发会张巡宋州围急倍道兼进传檄濠州刺史闾邱晓引兵出救晓素愎戾驭下少恩好独任及镐信至略无禀命之意。又虑兵败祸及于已遂逗遛不进镐至淮口宋州已陷镐怒即日杖杀。

李光弼自河东节度入觐时《郭子》仪攻安庆绪于相州失利诏以光弼代子仪为朔方节度兵马副元帅先是子仪政宽朔方将士多不奉法及闻光弼至皆惧光弼屯汜水朔方左厢兵马使张用济后至斩于纛下时仆固怀恩为右厢兵马使甚惮之不敢惕息时史思明逼雒光弼引兵入河阳光弼自将中沾兵大破贼众贼将周挚复整军压北城而下将攻之光弼遽领众入北城登城望曰:彼虽众而嚣不足惧也。当为公等日午而破之命将出战及期不决谓诸将曰:向来战何处最坚而难犯,或曰:西北角遽命郝廷玉曰:尔击之玉曰:玉步卒也。请骑军五百翼之光弼与三百。又问何处最坚曰:东南隅即命伦惟真以所部往击之对曰:蕃将也。不知步战请铁骑三百与之百光弼出赐马四十匹分给之令之曰:尔等望吾旗而战。若麾旗缓任尔观望便宜吾旗连麾三至地则万众齐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斩无赦玉策马赴贼有一将援枪刺贼洞马腹连刺数人一人逢贼不战而退光弼召不战者斩赏援枪者绢五百疋。

《郭子》仪为关外副元帅代宗广德元年十月吐蕃犯长安既平手诏子仪劳来内外子仪宣恩慰抚旌别邪正诛赏之射生军将赵不禁暴人甚怨苦子仪集众杖杀士庶悦服。

王缙以大历四年为河东节度使缙以大将王无纵张奉璋失律并按军令斩之以闻初缙奉诏发兵赴监州防秋无纵奉璋并为兵马使与马军使舍利割旃同领马步三千人赴援割旃先济河无纵奉璋逗遛不进将谋为乱无纵诈以他故回入太原城缙不觉会其谋泄城内官吏多潜为备乃有闻于缙者缙密令召潜伏甲士待之无纵等不虞事泄既至缙以义责之遂与监军及军将等面阙再拜陈无纵等悖乱军有常刑乃斩之其连谋王希艺苏延福等七人并同受戮自是太原凶将殆尽军府稍宁。

路嗣恭为《郭子》仪灵武留后嗣恭披荆榛以守之大将御史中丞孙守亮握重兵倔强不受制嗣恭称疾召至因杀之威信大行。

李晟为神策将建中末德宗幸奉天晟东讨自莫州繇白石山云蔚之路来赴难军于渭桥时汝郑应援使刘德信以子孙军败于襄城还于渭上晟将收复宫阙数其自关东缘路剽劫之罪斩之而兼其众晟既收复都城遣京兆尹李齐运告谕于众百姓安堵秋毫无犯尚可孤军人有擅取马者晟大将高明曜虏贼女妓一人司马佃取贼马二匹晟立斩之军士皆胁息莫敢忤视晟将赴凤翔乃密奏曰:中原兵祸皆起泾州。且其地逼西戎易为反复田希鉴凶徒将校骄逆。若不惩革终为后患帝初难之晟复陈方略再三乃许及至凤翔泾州有使至晟微谓之曰:吐蕃至泾州密近有不虞捍御得否,或欲兵相援尚书意复如何使者归报鉴鉴果请济师晟将与之伪不许曰:泾州顷似反侧今请效勤此。若遣援兵彼将士或致疑阻使者固请晟乃曰:尚书所请固不可违乃遣腹心将彭令英二人赴泾州田希鉴无疑而纳之泾州欲为令英等求宅晟曰:兵马防遏不久当回将之所居合在营内焉用宅为及是晟巡抚遂往泾州至百里城泾州将佐来谒晟皆颁以锦采银器未至泾州数十里希鉴迎于路左晟不受礼与之并辔结欢话旧以希鉴娶李氏呼之曰:田郎遂入泾州令具三日熟食曰:巡抚既毕即还凤翔希鉴不复有疑翌日希鉴大具宴晟并受之谓曰:礼尚往来主人如此客当有所答也。又翌日晟请希鉴与将吏赴会希鉴悦大集将士来赴希鉴等既入晟使精卒于外廊。且伏甲士彭令英于军中戒严伺察食毕方饮晟遣彭令英与泾州校下堂谓曰:与公等阔别久请各言姓字遂得石奇等三十馀人数之曰:尔等累为叛残害忠良天地不容何颜相见并斩之希鉴尚在座晟顾之曰:田郎负恩如此国有常刑然平生亲知不令身首异处应曰:唯,于是壮士持之而出遂缢杀之其子萼亦皆就戮馀众股忄栗无敢动者因入营号令然后献状曰:田希鉴悖逆成性怙乱作奸顷因凶徒遂构邪计昨者蕃众效义左右官军冯河祗供将期收复而泾原恶党丑正害贤陷翻军城残贼忠义明班奔窜才得全生河清忠勤终见肆毒职繇希鉴扇动逆类猖狂负国家之深恩受朱Г之节制包藏狡逆莫甚于斯臣昨者巡边将欲安抚而希鉴潜勒骑或在要冲名为迎臣实欲拒捍臣先令精锐以夺其势次遣宣谕以慰其心虽云:鸱张未设施迹其前后实不可容男萼等罪恶既同谨并按军令讫臣幸当重寄累受宠荣除恶之义思去本根报国之诚敢诛无礼况俯临边境须用忠良。若用此人无以惩革晟遂安辑其士众而后归凤翔焉。

马燧为河东节度兴元元年讨李怀光大将谷秀以犯令虏士女遂斩之以犭旬。

刘昌为宣武军兵马使贞元三年节度使刘元佐朝京师德宗因以宣武士众八千委昌北出五原军期有前却沮事昌断斩三百人遂行。

樊泽以贞元八年为山南东道节度初嗣曹王皋之卒也。军士皆乱泽至部因宴集将从为乱谋泄皆捕杀之乃理首乱不禁士卒者放列将邓方琦王倩杨进等于属城人皆悦服。

韩弘贞元中为宣武军节度使先于汴州比年继乱号为难理自刘士宁之后有李邓惟恭马英相次擒赴杀军司马陆长源及从事孟叔度辈凡造恶者数十百人常混然而隐于众弘视事未几搜录其党皆得之而族诛焉有部将刘锷亦凶党也。弘欲因此大振军声一旦列短兵于牙门召锷并其下三百人数其前罪斩之以徇血流道中宏宴笑自。若其后讫弘入朝凡二十一年兵众五万不敢有谋乱者。

高崇文以宪宗元和初为右神策行营节度使统诸镇兵讨西川刘辟至兴元军中有折逆旅之匕箸者斩之以徇初辟陷东川擒节度使李康及崇文克梓州乃归康求雪已罪崇文以康败军失守遂斩之郗士美元和中为昭义节度使号令甚肃及讨王承宗士美以兵马使王献领劲卒一万为前锋献凶恶怙乱逗挠不进遽使召至数其罪而斩之。且令曰:敢后出者斩士美亲鼓之兵既合而贼大败下三营还柏乡以吉语闻宪宗大悦曰:吾固知士美之能办吾事。

王锷为河东节度使元和中河东防秋之卒杀丰州刺史燕重旰而归初锷奉诏以兵二千助天德军理中受降城役罢将归属有命留戍之其将刘甫者素易重旰而耻为之属士卒思归因重旰不虞而纵杀之并屠其家而去既归太原锷论杀刘甫并从乱者八十四人斩之。

王智兴为徐州牙将元和中王师诛吴元济青帅李师道与蔡贼谋挠沮王师频出军侵徐徐帅李愿以所部步骑悉委智兴以抗之郓将王朝晏以兵攻沛智兴逆击败之贼。又令姚海率劲兵二万围丰攻城甚急智兴击败之于贼壁获美妾智兴惧军士争之乃曰:军中有女子安得不败此虽无罪违军法也。即斩之以徇。

张煦为夏州节度元和八年十二月振武军士逐出节度使李进贤命煦以夏州兵二千代进贤许以便宜击断九年正月煦入单于都护府诛作乱者苏国珍二百五十三人乃定。

曹华元和末为棣州刺史及李师道诛分所管十二州为三镇王遂为沂海节度使偏刻不能驭众为牙将王弁所害朝廷遂授华左散骑常侍沂州刺史充沂海观察使华至镇视事三日宴将吏伏甲士千人于幕下群校既集华喻之曰:吾受命兼奉圣旨以郓州将士分割三处有道途之劳今有颁给北州兵稍厚郓州士卒处左翼易以区别分定并令州兵出外既出阖门乃谓郓州卒曰:天子深知郓人之劳然前害主帅者不能免罪甲士自幕中出周环之凡郓卒一千二百人立斩于庭血流成渠是日门屏之间有赤雾高丈馀久之方散自是沂海之人重足股忄栗无敢为盗者。

吴仲方为荆南监军小使文宗太和四年仲方奏先赴西川行营兵马一千人令本道到续得官吏状称副兵马李元直等先在西川构扇军情已于衙门外处斩讫。

温造太和中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先是兴元军乱杀节度使李糸造至褒城会兴元都将卫志忠征蛮回谒见造即留以自卫密与志忠谋。又召亚将张丕李少直各谕其旨下车置宴诘以杀糸之状志忠及丕夹阶立拔剑呼曰:杀围兵齐奋其贼首教练使丘铸并官彳建千人皆斩首于地血流四注监军杨叔元在坐遽使求哀拥造靴以请命遣兵卫出以俟朝旨王式以懿宗咸通中为武宁军节度使先是王智兴得徐州召募凶豪之卒二千人号曰:银刀雕旗门抢扶马等军番宿衙城自后浸骄节度使姑息不暇用弁镇徐日每与骄卒杂坐酒酣抚背时把板为之唱歌其徒日费万计每宾宴必先餍饫祁寒暑雨卮酒盈前然讠宣讠邀求动谋逐帅及温璋为节度使士卒素知璋严深负忧疑璋开怀抚谕终为猜二给与酒食未尝沥口不期月而逐璋乃以式代璋式以忠武义成之师三千平定浙东贼仇甫便诏式帅二镇之师渡淮徐卒闻之惧其势无如之何至大彭馆方来迎谒居三日犒劳两镇兵令还既擐甲执兵即命环骄卒杀之徐卒三千馀人是日尽诛繇是凶徒悉殄后唐陶者同光末从元行钦军于魏博充行营寨主及人情有归以所部兵从明宗至临黄署许州留后兼行营马步使至白皋渡安重诲之从人争舟斩之以徇军士畏之。

房知温为兖州节度使上言指挥使郭令威擅离本军处斩讫。

张延朗为陕州节度使上言右都押衙杨洪宾不伏指挥已处斩讫。

安重霸为同州节度使长兴末上言斩都头张使酒讹言故。

晋张廷蕴初仕后唐为魏博三城巡检使时刘皇后在邺每纵其下扰人廷蕴立斩之闻者壮焉。

史弘肇为侍卫步军都指挥使自晋赴雒将抵河内左右军校持楯争道候者驰告及顿军召而诘之乃获其首为乱者既伏罪亲以铁挝击而毙之枭首示众见者为之惕息凡骑士自河涉雒有犯田系马于树者咸戮之繇是军众肃然无敢犯其令。

周向训显德中为淮南节度使先是王师久驻维杨都将赵白延遇等骄恣横暴不相禀命竞以子女玉帛至有劫人之父夫强取人之妻子者繇是人情大惧及训到镇戮其不奉法者数人方稍整肃。

●卷四百二

○将帅部·识略

易之赞知几能通于神化传之述远虑可消于忧患盖夫融襟内彻精识独运事表于先见智包于周防然后举无遗策而动罔不吉者也。春秋已来思戎旅者率多魁梧博达之士乃有深练治体详识军志明世道之损益辨人伦之情伪英略宏远嘉言灼叙故能整师经武克宣乎!巨伐全身远害以成乎!令名流风馀论蔼于民听自非大雅之明哲生民之先觉畴能及是哉!。

荀林父晋大夫桓子也。为中军将鲁宣公十二年楚师围郑晋师救郑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于郑而剿民焉用之(剿劳也。)楚归而动不后(动兵伐郑)随武子曰:善(武子士会)会闻用师观[C260]而动([C260]罪也。)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言征伐为有罪不为有礼)楚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讨征舒)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ゥ(ゥ谤也。)政有经矣。(经常也。)荆尸而举(荆楚也。尸陈也。楚武王始更为此陈法遂以为名)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步曰:卒车曰:乘)事不奸矣。(奸犯也。)𫇭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宰令尹𫇭敖孙叔敖)军行右辕左追蓐(在军之右者挟辕为战备在左者追求草蓐为宿卫傅曰:令尹南辕。又曰:改乘辕楚陈以辕为主)前茅虑无(虑无如今军行前有斥候蹋伏皆持以糸及白为幡见骑贼举糸幡见步贼举白幡备虑有无也。茅明也,或曰:时楚以茅为旗帜)中权后劲(中军制谋后以精兵为殿)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物犹类也。戒敕令也。)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姓选于亲外姓选于旧(言亲疏并用)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赐老则不计劳)旅有施舍(旅客来者施之以惠舍不劳役)君子小人物有服章(尊卑别也。)贵有常尊贱有等威(等威言差等)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昧昏乱经法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姑。且也。)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仲虺汤左相薛之祖奚仲之后)勺曰:于铄王师遵养时晦(勺诗颂篇名铄美也。言美武王能遵天之道须暗昧者恶积而后取之)耆昧也。(耆致也。致讨于昧也。)武曰:无竞惟烈(武诗颂篇名烈业也。言武王兼弱取昧故成无疆之业)抚弱耆昧以务烈所可也。

荀首晋大夫知《庄子》也。楚围郑晋救郑及河闻郑既及楚平荀林父欲还士会曰:善先縠曰:不可以中军佐济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周易》有之在师(坎下坤上师)之临ⅱⅷ({公儿}下坤上临师初六变而之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此师卦初六爻辞律法否不也。)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今彘子逆命不顺成故应不臧之凶)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公儿}柔弱)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公儿}为泽是川见壅)有律以如已也。(如从也。法行则人从法法败则法从人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失法之用从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公儿}是法败)盈而已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不行之谓临({公儿}变为泽乃成临卦泽不行之物)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譬彘子之违命亦不可行)果遇必败(遇敌也。)彘子尸之(主此祸)虽免而归必有大咎晋师果败明年晋杀先縠。

晋大夫知武子也。为中军将鲁襄公九年冬晋与诸侯之师伐郑(郑从楚也。)郑人恐乃行成(与楚成也。)十年春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戍之晋城梧及制士鲂魏绛戍之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郑而南至于阳陵(还绕也。阳陵郑地)楚师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武子荀)栾曰:逃楚者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进师遂进己亥与楚师夹颍而军(颍水出城阳至下蔡入淮)子乔曰:诸侯既有成行必不战矣。(言有成去之志)从之将退不从亦退(从犹服也。)退楚必围我犹将退也。不如从楚亦以退之(谓退楚)宵涉颍与楚人盟(夜渡畏晋知之)栾欲伐郑师(伐涉颍者)荀不可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不如致怨焉而还(致怨为后伐之资)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侯笑克不可命(胜负难要不可命以必克)不如还也。丁未诸侯之师还侵郑北鄙而归(欲以致怨)楚人亦还(郑服故也。)。

赵鞅晋大夫赵孟也。鲁哀公十年帅师伐齐大夫请卜之赵孟曰:吾卜于此起兵(谓往岁卜伐宋不吉利以伐姜故今兴兵)事不再令(再令冫卖也。)卜不袭吉(袭重也。)行也,于是乎!取犁及辕(犁一名隰济南有隰阴县祝阿县西有辕城)毁高唐之郭侵及赖而还中行穆伯晋大夫攻鼓弗能下(鼓北翟邑)饣鬼间俞曰:鼓之啬夫间俞知之(饣鬼间俞晋人也。)请无罢武大夫而鼓可得也。缪伯弗应左右曰:不折一战不伤一卒而鼓可得也。君奚为不使缪伯曰:间俞为人佞而不仁。若使间俞下之吾可以勿赏乎!。若赏之是赏佞人佞人得志是使晋国之武舍仁而为佞。且得鼓将何用(又云:晋中行穆子率师伐翟围鼓鼓人请以城畔穆子不受军吏曰:可无劳师而得城子何不为穆子曰:非事君之礼也。夫以城来者必将求利于我矣。夫守而二心奸之大者也。赏善罚奸国之宪法也。许而弗予失信也。若其予之赏大奸也。奸而盈禄善将。若何。且夫翟之憾者以城来盈愿晋岂其无是我以鼓教吾边鄙贰也。夫事君者量力而进不以安贾贰令军吏呼城儆将攻之未傅而鼓降也。)。

赵赵奢初治国赋会秦伐韩军于阏与赵王召廉颇而问曰:可救不对曰:道远险狭难救。又召乐乘而问焉乐乘对如廉颇言。又召问奢奢对曰: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王乃令赵奢将救之。

汉韩信拜为大将军汉王召信上坐曰:丞相数言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信谢因问王曰:今东乡(向也。)争权天下,岂非项王邪王曰:然信曰:大王自料勇悍仁强孰与项王汉王默然良久曰:弗如也。信再拜贺曰:唯信亦以为大王弗如也。然臣尝事项王请言项王为人项王意乌猝嗟千人皆废(猝千忽反)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也。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句(句和好貌音许于切)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元刂弊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项王虽霸天下而臣诸侯不居关中而都彭城。又背义帝约而以亲爱王诸侯不平诸侯之见项王逐义帝置江南亦皆归逐其主自王善地项王所过亡不残灭多怨百姓百姓不附特劫于威强服耳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故曰:其强易弱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不散(散谓四散而立功)。且三秦王为秦将(章邯司马欣董翳)将秦子弟数岁矣。所杀亡不可胜计。又欺其众降诸侯至新安项王诈坑秦降卒二十馀万人唯独邯欣翳得脱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今楚强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爱也。大王之入武关秋毫无所害除秦苛法与民约法三章耳秦民亡不欲得大王王秦者于诸侯之约大王当王关中关中民咸知之王失职入蜀民亡不恨者今大王举而东三秦可传檄而定也,于是汉王大喜自以为得信晚遂听信计。

灌婴以列侯事惠帝及吕禄等欲为乱齐哀王闻之举兵西吕禄等以婴为大将军往击之婴至荥阳乃谋曰:诸吕举兵关中欲危刘氏而自立今我破齐还报是益吕氏资也。乃留兵屯荥阳使人谕齐王及诸侯与连和(谕谓晓也。)以待吕氏之变而共诛之齐王闻之乃屯兵西界待约及糸侯等诛诸吕婴自荥阳还。

卫青为大将军平陵侯苏建尝责之曰:大将军至尊重而天下贤士大夫无称焉(言不为贤士大夫所称誉)愿将军观古名将所招选者勉之哉!(劝令招贤荐士也。)青谢曰:自魏其武安之厚宾客天子尝切齿彼亲待士大夫招贤绌不肖者人主之柄也。人臣奉法遵职而已何与招士(与读曰:豫)骠骑亦方此意(骠骑霍去病也。)为将如此(方比类也。)。

赵充国为护军都尉汉得モ奴降者言乌桓尝发先单于冢モ奴恶之发二万骑击乌桓大将军霍光欲发兵邀击之以问充国充国以为乌桓间数犯塞今モ奴击之于汉便。又モ奴希寇盗北边幸无事蛮夷自相攻击而发兵邀之招寇生事非计也。

后汉邳彤为和成太守时王郎乱河北世祖虽得上谷渔阳二郡之助而兵众未合议者多言可因信都兵自送西还长安彤廷对曰:议者之言皆非也。吏民歌咏思汉久矣。故更始举尊号而天下响应三辅清宫除道以迎之一夫荷戟大呼则千里之将无不捐城遁逃虏伏请降自上古以来亦未有感物动民如此者也。又卜者王郎假名因势驱集乌合之众遂震燕赵之地况明公奋二郡之兵扬响应之威以攻则何城不克以战则何军不服今释此而归岂徒空失河北必更惊动三辅堕损威重非计之得者也。若明公无复征伐之意则虽信都之兵犹难会也。何者明公既西则邯郸城民不肯捐父母背城主而千里送公其离散亡逃可必也。世祖善其言而止即日拜彤为后大将军。

寇恂为执金吾建武八年从光武击隗嚣而颍川盗贼群起帝乃引军还谓恂曰:颍川迫近京师当以时定惟念独卿能平之耳从九卿复出以忧国可知也。恂对曰:颍川剽轻闻陛下远逾阻险有事陇蜀故狂狡乘间相诖误耳如闻乘舆南向贼必惶怖归死臣愿执锐前驱即日车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又隗嚣将安定高峻拥兵万人据高平第一(高平有第一城)光武遣恂降之恂奉玺书至第一峻遣军师皇甫文出谒辞礼不屈恂怒将诛文诸将谏曰:高峻精兵万人卒多强弩西遮陇道连年不下今欲降之而反戮其使无乃不可乎!恂不应遂斩之遣其副归告峻曰:军师无礼已戮之矣。欲降急降不降固守峻惶恐即日开城门降诸将皆贺因曰:敢问杀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计者也。今来辞意不屈必无降心全之则文得其计杀之则峻亡其胆是以降耳诸将皆曰:非所及也。

祭遵为征虏将军建武六年与建威大将军耿弇虎牙大将军盖延汉忠将军王常捕虏将军马武骁骑将军刘歆武威将军刘尚等从天水伐公孙述师次长安时车驾亦至而隗嚣不欲汉兵上陇辞说解故帝召诸将议皆曰:可。且延嚣日月之期益封其将帅以消散之遵曰:嚣挟奸久矣。今。若按甲引时则使其诈谋益深而蜀警倍增固不如遂进帝从之乃遣遵为前行击嚣将王元破之。

来歙为大中大夫建武八年诏歙屯长安悉监护诸将歙因上《书》曰:公孙述以陇西天水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荡则述智计穷矣。宜益选兵马储积资粮昔赵之将帅多贾人高帝悬之以重赏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馑。若招以财谷则其众可集臣知国家所给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于是大转运粮(诏于积谷六万斛驴四百头负驮)诏歙率征西大将军异等入天水击破公孙述。

马援为伏波将军既平交阯贼征侧等乃条奏越律与汉律驳者十馀事与越人申明旧制以约束之自后骆越奉行马将军故事(骆者越别名)。

冯绲为车骑将军讨长沙蛮寇时天下饥馑帑藏虚尽每出征伐尝减公卿俸禄假王侯租赋前后所遣将帅宦官辄陷以折耗军资往往抵罪绲性烈直不行贿赂惧为所中乃上疏曰:势得容奸伯夷可疑茍曰:无猜盗跖可信故乐羊陈功文侯示以谤书愿请中常侍一人监军财费尚书朱穆奏绲以财自嫌失大臣之节有诏勿劾。

班超为西域都护被征以戊己校尉任尚为都护与超交代尚谓超曰:君侯在外国二十馀年而小人猥承君后任重虑浅宜有以诲之超曰:年老失智任君数当大位岂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愿进愚言塞外吏士非孝子顺孙皆以罪过徙补边屯而蛮夷怀禽兽之心难养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宜荡佚简易宽小过总大纲而已超去后尚私谓所亲曰:我以班君当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至数年而西域反乱以罪被征如超所戒。

梁商为大将军永和三年征护羌校尉马贤为弘农太守以来机为并州刺史刘乘为梁州刺史并当之职商谓机等曰:戎狄荒服蛮夷要服言其荒忽无常而统领之道亦无常法临事制宜略依其俗今二君素性疾恶欲分明白黑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况戎狄乎!其务安羌胡防其大故忍其小过机等天性虐刻遂不能从到州之日多所扰发果以羌叛坐征。

皇甫嵩字义真中平五年梁州贼王国围陈仓复拜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卓曰:智者不后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于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馀(孙子之文)有馀者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孙子兵法曰: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玄女三宫战法曰:行兵之道天地之宝九天九地各有表里九天之上六甲子也。九地之下六癸酉也。子能顺之万全可保)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强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将何救焉遂不听王国围陈仓自冬迄春八十馀日城坚固守竟不能拔贼众疲敝果自解去嵩进兵击之卓曰:不可兵法穷众勿追(司马兵法之言)归众勿迫今我追国是迫归众追穷寇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皆《左氏传》文)况大众乎!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后拒连战大破之斩首万馀级国走而死卓大惭恨繇是怨嵩。

朱俊为镇贼中郎将南阳黄巾贼帅韩忠据宛城俊与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合兵围之忠惶惧乞降司马张超及徐璆秦颉皆欲听之俊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破之。

盖勋为讨虏校尉与宗正刘虞佐军校尉袁绍同典禁兵勋谓虞绍曰:吾仍见主上甚聪明但拥蔽于左右耳。若共并力诛嬖亻幸然后征拔英俊以兴汉室功遂身退,岂不快乎!虞绍亦素有谋因相连结未及发而出为京兆尹。

纪明桓帝时为护羌校尉而东羌先零等自覆没征西将军马贤后朝廷不能讨遂数寇扰三辅其后度辽将军皇甫规中郎将张奂招之连年既降。又叛桓帝召问纪明曰:先零东羌造恶反逆而皇甫规张奂各拥强众不时辑定欲移兵东讨未识其宜可参思术略纪明因上言曰:臣伏见先零东羌虽数叛逆而降于皇甫规者已二万许落善恶即分馀寇无几今张奂踌蹰久不进者当虑外离内合兵往必惊。且自冬践春屯结不散人畜疲羸自亡之势徒更招降坐制强敌耳臣以为狼子野心难以恩纳势穷虽服兵去复动唯当长矛挟胁白刃加颈耳计东种所馀三万馀落居近塞内路无险折非有燕齐秦赵从横之势而久乱并凉累寇三辅西河上郡已各内徙安定北地复至单危自云中五原西至汉阳一千馀里モ奴种羌并擅其地是为痈疽伏疾留滞胁下如不加诛转就滋大今。若以骑五千步万人车三千辆三冬二夏足以破定无虑用费为钱五十四亿如此则可令群羌破尽モ奴长服内徙郡县得反本土伏计永初中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亿永和之末复经七年用八十馀亿费耗。若此犹不诛尽馀孽复起于兹作害今不暂疲人则永宁无期臣庶竭驽劣伏待节度帝许之悉听如所上窦太后临朝破羌将军张奂上言东羌虽破馀种难尽纪明性轻果虑负败难常宜。且以恩降可无后悔诏书下纪明复上言臣本知东羌虽众而耎弱易制所以比陈愚虑思为永宁之而中郎将张奂说虏强难破宜用招降圣朝明监信纳瞽言故臣谏行奂计不用事势相反遂怀猜恨信叛羌之诉饰润辞意云:臣兵累见折衄。又言羌一气所生不可诛尽山谷广大不可空静血流污野伤和致灾臣伏念周秦之际戎狄为害中兴以来羌最盛诛之不尽虽降复叛今先零杂种累以反复攻没县邑剽掠人物发冢露尸祸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诛昔邢为无道卫国伐之师兴而雨臣动兵涉夏连获甘澍岁时丰稔人无疵疫上占天心不为灾伤下察人事众和师克自桥门以西雒川以东故宫县邑更相通属非为深险绝城之地车骑安行无应折衄案奂为汉吏身当武职驻军二年不能平寇虚欲修文戢武招降犭广敌诞辞空说僭而无征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赵充国徙令居内煎当乱边马援迁之三辅始服终叛至今为梗故远识之士以为深忧今傍郡户口单少数为羌所创毒而欲令降徒与之杂居是犹种枳棘于良田养虺蛇于室内也。故臣奉大汉之威建久长之灭欲绝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规三岁之费用五十四亿今适期年所耗未半而馀寇残烬将向殄灭臣每奉诏书军不内御愿率斯言一以任臣临时量宜不失权便。

魏李通为阳安郡尉太祖与袁绍相拒于官渡绍遣使拜通征南将军刘表亦阴招之通皆拒焉通亲戚部曲流涕曰:今孤危独守以失大援亡可立而待也。不如急从绍通按剑叱之曰:曹公明哲必定天下绍虽强盛而任使无方终为之虏耳吾以死不二即斩绍使送印绶诣太祖。

满宠为奋威将军从太祖征荆州还屯当阳吴大帝数扰边邮复召宠还为汝南太守赐爵关内侯蜀军围襄阳宠助征南将军曹仁屯樊城拒之而左将军于禁等军以雨水长为蜀所没蜀急攻樊城樊城得水往往摧坏众皆失色,或谓仁曰:今日之危非力之所可及蜀围未合乘轻船夜走虽失城尚可全身宠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闻蜀遣别将已在郏下自许以南百姓扰扰蜀所以不敢遂进者恐吾军掎其后耳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复国家有也。君。且待之仁曰:善宠乃沈白马与军人盟誓会徐晃等救至宠力战有功蜀遂退后为征东将军吴将孙布遣人诣扬州求降辞云:道远不能自致乞兵见迎刺史王凌腾布书请兵马迎之宠以为必诈不与兵而为凌作书报曰:知识邪正欲避祸就顺去暴归道甚相嘉尚今欲遣兵相迎然计兵少则不足相卫多则事必远闻。且先密计以成本志临时节度其宜宠会被书当入朝敕留府长史。若凌欲往迎勿与兵也。凌于后索兵不得乃单遣一督将会骑七百人以迎之布夜袭击督将迸走死伤大半太和三年领豫州刺史曹休从庐江南入合肥令宠向夏口宠上疏曰:曹休虽明果而希用兵今所从道背湖旁江易进难退此兵之洼地也。若入无疆口宜深为之备宠表未报休遂深入贼果从无疆口断夹石要休还路休战不利退走会朱灵等从后来断道与贼相遇贼惊走休军乃得还后为征东将军大帝岁有来计青龙元年宠上疏曰:合肥城南临江湖北远寿春贼攻围之得据水为势官兵救之当先破贼大辈然后围乃得解贼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难宜移城内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险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为引贼平地而掎其归路于计为便护军将军蒋济议以为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贼烟火而坏城此为未攻而自拔一至于此劫掠无限必以淮北为守帝未许宠重。表曰:孙子言兵者诡道也。故强而示之以弱能而示之以不能骄之以利示之以慑此为形实不必相应也。又曰:善动敌者形之今贼未至而移城却内此所谓形而诱之也。引贼远水择利而动举得于外则福生于内矣。尚书赵咨以宠策为长诏遂报听。

张既为雍州刺史从太祖征张鲁鲁降太祖将拔汉中恐蜀先主北取武都氐以逼关中既曰:可劝使北出就谷以避贼前至者厚其宠赏则先者知利后必慕之太祖从其策乃自到汉中引出诸军令既之武都徙氐五万馀出扶风天水界是时武威颜俊张掖和鸾酒泉黄华西平<走>演等并举郡反自号将军更相攻击俊遣使送母及子诣太祖为质求助太祖问既既曰:俊等外假国威内生傲悖计定势足后即反耳今方事定蜀。且宜两存而斗之犹卞《庄子》之刺虎坐收其毙也。太祖曰:善岁馀鸾遂杀俊武威王秘复反杀鸾文帝即王位既代邹岐为凉州刺史西平<走>。

光等杀其郡守诸将欲击之既曰:唯光等造反人未必悉同。若便以军临之吏民羌胡必谓国家不别是非更使皆相持着此为虎傅翼也。光等欲以羌胡为扰今先使羌胡抄击重其赏募所虏获者皆以畀之外沮其势内离其交必不战而定乃檄告谕诸羌光等所诖误者原之能斩贼帅送首者当加封赏,于是光部党斩送光首其馀咸安堵如故。

徐晃为偏将军太祖围邺易阳令韩范伪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飞矢城中为陈成败范悔晃辄降之既而言于太祖曰:二袁未破诸城未下者倾耳而听今日灭易阳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无定时也。愿公降易阳以示诸城则莫不望风归矣。太祖善之。

韩浩为护军太祖欲讨柳城领军史涣以为道远深入非完计也。欲与浩共谏浩曰:今兵势强盛威加四海战胜攻取无不如志不以此时遂除天下之患将为后忧。且公神武举无遗策吾与君为中军主不宜沮众遂从破柳城改其官为中护军置长史司马。

臧霸为威虏将军徐州刺史从太祖征吴于濡须口与张辽为前锋行遇霖雨大军先及水遂长贼船稍进将士皆不安辽欲去霸止之曰:公明于利钝宁肯捐吾等耶明日果有令辽至以语太祖太祖善之拜扬威将军假节。

邓艾为城阳太守是时并州右贤王刘豹并为一部艾上言曰: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强则侵暴弱则内附故周宣有犭严狁之寇汉祖有平城之困每モ奴一盛为前代重患自单于在外莫能牵制长卑诱而致之使来入侍繇是羌夷失统分散无主以单于在内万里顺轨今单于之尊日疏外宠之威浸重则胡虏不可不深备也。闻刘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子不继业宜加其子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进录旧勋此驭边长计也。又陈羌胡与民同处者宜以渐出之使居民表崇廉耻之教塞奸宄之路大将军司马景王新辅政多纳用焉及为振威将军兖州刺史上言曰:国之所急惟农与战国富则兵强兵强则战胜然农者胜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无设爵之劝则下无财畜之功今使考绩之赏在于积粟富民则交游之路绝浮华之原塞矣。

陈泰字玄伯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雍州刺史王经与姜维战败保狄道城维围之泰进军与维战维退泰每以一方有事辄以虚声扰动天下故希简白上事驿书不过六百里司马文王语荀𫖮曰:元伯沈勇能断荷方伯之重救将陷之城而不求益兵。又希简上事必能办贼故也。都督大将不当尔邪。

王昶为征南将军都督荆豫诸军事嘉平中太傅司马宣王既诛曹爽乃奏博问大臣得失王昶陈治略五事其一欲崇道笃学抑绝浮华使国子入太学而脩庠序其二欲用考试犹准绳也。未有舍准绳而意正曲直废黜陟而空论能否也。其三欲令居官者久于其职有治绩则就增位赐爵其四欲约官实禄励以廉耻不使与百姓争利其五欲绝侈靡务崇节俭令衣服有章上下有序储谷蓄帛反民于朴诏书褒赞因使选百官考课事昶以为唐虞有黜陟之文而考课之法不垂周制蒙宰之职大计群吏之治而诛赏。又无较比之制繇此言之圣主明于任贤略举黜陟之体以委达官之长而总其统纪故能否可得而知也。其大指如此。

王基为荆州刺史时母丘俭文钦作乱以基为行监军假节统许昌军适与景王会于许昌景王曰:君筹俭等如何基曰:淮南之逆非吏民思乱也。俭等诳胁迫惧畏目下之戮是以尚聚耳。若大兵临Τ必土摧瓦解俭钦之首不终朝而悬于军门矣。景王曰:善。又基督豫州诸军事与司马文王讨诸葛诞诞平文王欲遣诸将轻兵深入招迎唐咨等子弟因[C260]以荡覆吴会之势基谏曰:昔诸葛恪乘东关之胜竭江表之兵以围新城城既不拔而众死者大半姜维因洮上之利轻兵深入粮饷不继军覆上わ夫大捷之后上下轻敌则虑难不深今贼新败于外。又内患未弭是其脩备设虑之时也。且兵出逾年人有归志今俘馘十万罪人斯得自历代征伐未有全兵独克如今之盛也。武皇帝克袁绍于官渡自以所获已多不复追奔惧挫威也。文王乃止后襄阳太守胡烈表上吴贼邓繇李光等同谋十八屯欲来归化遣将张吴邓生并送质任克期欲令郡军临江迎援大将军司马文王启闻诏基部分诸军使烈督万人径造沮水荆州义阳南屯宜城承书夙发。若繇等如期到者便当因此震荡江表基疑贼诈降诱致官兵驰驿止文王说繇等可疑之状。且当澄清未宜便举重兵深入应之。又曰:夷陵东道当繇车御至赤岸乃得渡沮西道当出箭口乃趣平土皆山路险狭竹木丛蔚卒有要害弩马不陈今者筋角弩弱水潦方降废盛农之务侥难必之利此事之危者也。昔子午之役兵行数百里而值霖雨桥阁破坏后粮腐败前军县乏姜维深入不待辎重士众饥饿覆军上わ文钦唐咨举吴重兵昧利寿春身没不反此皆近事之鉴戒也。嘉平以来累有内难当今之宜当镇安社稷抚宁上下力农务本怀柔百姓未宜动众以求外利也。得之未足为多失之伤损威重文王累得基书意疑寻敕诸军已上道者。且权停住所在须后节度基。又言于文王曰:昔汉祖纳郦生之说欲封六国寤张良之谋而趣销印基谋虑浅短诚不及留侯亦惧襄阳有食其之谬文王,于是遂罢军严后繇等果不降。

蜀黄权为偏将军魏太祖破张鲁鲁走入巴中权进谓先主曰:若失汉中则三巴不振此为割蜀之股臂也,于是先主以权为护军率诸将迎鲁鲁已还南郑北降曹公然卒破杜朴胡杀夏侯渊据汉中皆权本谋也。赵云为翊军将军先主既定成都时议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园地桑田分赐诸将云驳之曰:霍去病以モ奴未灭无用家为今国贼非但モ奴未可求安也。须天下都定各反桑梓归耕本土乃其宜耳益州人民初罹兵草田宅皆可归还令安居复业然后可役调得其欢心先主即从之后云拒曹真败于箕谷有军资馀绢诸葛亮使分赐将士云曰:军事无利何为有赐其物请悉入赤岸府库须十月为冬赐亮大善之。

诸葛亮为丞相南征所在战捷遂至滇池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或以谏亮亮曰:若留外人则当留兵兵留则无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伤破父兄死丧留外人而无兵者必成祸患二不易也。又吏累有废杀之罪自嫌[C260]重。若留外人终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运粮而纲纪粗定夷汉粗安故耳魏延为丞相诸葛亮前军师在南郑时魏安西将军夏侯镇长安亮与群下计议延曰:闻夏侯少主婿也。怯而无谋今假延精兵五千员粮五千斛直从褒中出循秦岭而东当子午而北不过十日可到长安闻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长安中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横门邸阁与散民之谷足周食也。比东方相合聚尚二十许日而公从斜谷来必足以达此则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矣。亮以为此县危不如安从坦道可以平取陇右十全必克而无虞故不用延计张嶷为抚戎将军吴太傅诸葛恪已破魏军大兴兵众以图攻取侍中诸葛瞻丞相亮之子恪从弟也。嶷与《书》曰:东主初丧帝实幼弱太傅受付之重亦何容易亲以周公之才犹有管蔡流言之变霍光受任亦有燕盖上官逆乱之谋赖成昭之明以免斯难耳昔每闻东主杀生赏罚不任下人。又今以垂没之命卒召太傅嘱以后事诚实可虑加吴楚剽急乃昔所记而太傅离少主履敌庭恐非良计长算之术也。虽云:东家纲纪肃然上下辑睦百有一失非明者之虑邪取古则今今则古也。自非郎君进忠言于太傅谁复有尽言者也。旋军广农务行德惠数年之中东西并举实为不晚愿深采察恪竟以此夷族嶷识见多如是类。

廖化为右车骑将军景耀五年姜维率众出狄道化曰:兵不戢必自焚伯约之谓也。(伯约维字)智不出敌而力少于寇用之无厌将何以能立诗云:不自我先不自我后今日之事也。维果为邓艾所破。

●卷四百三

○将帅部·识略第二

吴董袭为扬武都尉从孙策伐黄祖于江夏策死大帝年少初统事太妃忧之引见张昭及袭等问江东可保安不袭对曰:江东地势有山川之固而讨逆明府恩德在民讨虏承基大小用命张昭秉众事袭等为爪牙此地利人和之时也。万无所忧众皆壮其言周瑜字公瑾为中护军时曹公新破袁绍兵威日盛下书责大帝质任子大帝召群臣会议张昭秦松等犹豫不能决大帝意不欲遣质乃独将瑜诣母前定议瑜曰:昔楚国初封于荆山之侧不满百里之地继嗣贤能广土开境立基于郢遂据荆扬至于南海传业延祚九百馀年今将军承父兄馀资兼六府之众兵精粮多将士用命铸山为铜煮海为盐境内富饶人不思乱汎舟举帆朝发夕到土风劲勇所向无敌有何Τ迫而欲送质质一入不得不与曹氏相首尾与相首尾则命召不得不往便见制于人也。极不过一侯印仆从十馀人车数乘马数匹岂与南面称孤同哉!不如勿遣徐观其变。若曹氏能率义以正天下将军事之未晚。若图为暴乱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将军韬略抗威以待天命何送质之有大帝母曰:公瑾议是也。遂不送质后瑜屯据江陵刘备以左将军领荆川牧治公安备诣京口见大帝瑜上疏曰:刘备以枭雄之资而有关羽张飞熊虎之将必非久屈于人下者用愚谋计宜徙备置吴盛为筑宫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娱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挟与攻战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资业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场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大帝以曹公在北方当广揽英雄。又恐备难卒制故不纳。

锺离牧为濡须督深以进取可图而不敢陈其策与侍中东观令朱育宴慨然叹息育谓牧恨于策爵未副因谓牧曰:朝廷诸君以际会坐取高官亭侯功无与比不肯在人下见顾者犹以于邑况于侯也。牧笑而答曰:卿之所言未获我心也。马援有言人当功多而赏薄吾功不足录而见宠已过当岂以为恨国家不深相知而见害朝人是以默默不敢有所陈。若其不然当建进取之计以报所受之恩不徒自守而已愤叹以此也。育复曰:国家已自知侯以侯之才无为不成愚谓可自陈所怀牧曰:武安君谓秦王云:非成业难得贤难非得贤难用之难非用之难任之难武安君欲为秦王并兼六国恐授事而不见任故先陈此言秦王既许而不能卒陨将成之业赐剑杜邮今国家知吾不如秦王之知武安君而害吾者有过范雎大皇帝时陆丞相讨鄱阳以二千人授吾潘太常讨武陵吾。又有三千人而朝廷下议弃吾于彼使江渚诸督不复发兵相继蒙国威灵自济今日何可为常向使吾不料时度宜茍有所陈至见委以事不足兵势终有败绩之患何无不成之有。

锺离徇领兵为将拜偏将军戍西陵与监军使者唐盛论地形势谓宜城信陵为建平援。若不先城敌将先入盛以施绩留建平智略名将累经于彼无云:当城之者不然犭旬计后半年晋果遣将修信陵城虞翻为骑都尉大帝与魏和先是魏将于禁降吴欲遣禁还归北翻谏曰:禁败数万众身为降虏。又不能死北习军政得禁必不如所规还之虽无损犹如放盗不如斩之以令三军示为人臣有二心者大帝不听群臣送禁翻谓禁曰:卿勿谓吴无人吾谋适不用耳禁虽为翻所恶然犹盛叹翻魏文帝尝为翻设虚座。

吕蒙为横野中郎将蒙与周瑜等围曹仁于南郡益州将龚肃举军来附瑜表以肃兵益蒙蒙盛称肃有胆用。且慕化远来于义宜益不宜夺也。大帝善其言还肃兵。又蒙当袭南郡帝欲令征虏将军孙皎与蒙为左右部大督蒙说帝曰:若至尊以征虏能宜用之以蒙能宜用蒙昔周瑜程普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虽事决于瑜普自恃久将。且俱是督遂共不睦蒙败国事此目前之戒也。帝悟谢蒙曰:以卿为大督命皎为后继。又甘宁粗暴好杀既常失蒙意。又时违帝令帝怒之蒙辄陈请天下未平斗将如宁难得宜容忍之帝遂厚宁卒得其用。

全琮为徐州牧督蒙骑五万征六安民皆散走诸将欲分兵捕之琮曰:夫乘危侥亻幸举不百全非国家之大体也。今分兵捕民得失相半,岂可谓全哉!纵有所获犹不足以弱敌而副望也。如或邂逅亏损非小与其获罪琮宁以身受之不敢侥功以负国也。

骆统为濡须督数陈便宜前后书数十上所言皆善尤以召募在民间长恶败俗生离叛之心急宜绝置大帝与相反复终遂行之。

滕胤与诸葛恪俱受遗诏辅政加卫将军恪将悉众伐魏胤谏恪曰:吾以丧代之际受伊霍之入安本朝出摧强敌名声振于海内天下莫不震动万姓之心冀得蒙君而息今猥以劳役之后兴师出征民疲力屈远主有备。若攻城不克野略无获是丧前劳而招后责也。不如案甲息师观隙而动。且兵者大事事以众济众茍不悦君独安之恪不从。

丁奉为冠军将军魏遣诸葛诞胡遵等攻东兴太傅诸葛恪率军拒之诸将皆曰:敌闻太傅自来上岸必遁走奉独曰:不然彼动其境内悉许雒兵大举而来必有成规岂虚还哉!无恃敌之不至恃吾有以胜之陆逊为征西将军刘备大众东侵大帝命逊为大都督拒之诸将并欲迎击备逊以为不可曰:备举众东下锐气始盛。且乘高守险难可卒攻攻之纵下犹难尽克。若有不利损我大势非小故也。今但。且奖励将士广施方略以观其变。若此间是平原旷野当恐有颠沛交驰之忧今缘山行军势不能展自当罢于木石之间徐制其敝耳备知其计引兵从谷中出当御备时诸军或是孙策时旧将或公室贵戚各自矜恃不相听从逊按剑曰:刘备天下知名曹公所惮今在境界此强敌也。诸君并荷国恩当相辑睦共剪此虏上报所受而不相顺非所谓也。仆虽书生受命主上国家所以屈诸君使相承望者以仆有尺寸可称能忍辱负重故也。各任其事岂复得辞军令有常不可犯也。至破备计多出逊诸将乃服大帝闻之曰:君何以初不启诸将违节度者邪逊对曰:受恩深重任过其才。又此诸将或任腹心或堪爪牙或是功臣皆国家所尝与共克定天下者臣虽驽懦窃慕相如寇恂相下之义以济国事帝大笑称善加拜逊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即改封江陵侯。又郎将周祗乞于鄱阳召募事下问逊逊以为此郡民易动难安不可与召恐致贼寇而祗固陈取之郡民吴遽等果作贼杀祗攻没诸县豫章庐陵宿恶民并应遽为寇逊自闻辄讨即破遽等相率降逊。

陆抗字幼节父逊卒时年二十拜建武校尉领逊众五千人送葬东还诣都谢恩大帝以杨竺所白逊二十事问抗禁绝宾客中使临诘抗无所顾问事事条答帝意渐解。

贺齐为武威中郎将尝讨山贼贼中有善禁者每当交战官军刀剑不拔号弩射矢皆还自向辄致不利贺将军长情有思乃曰:吾闻金有刃者可禁虫有毒者可禁其无刃之物无毒之虫则不可禁彼,必是能禁吾兵者也。必不能禁无刃物矣。乃多作劲木白选有力精卒五千人为先登尽捉彼山贼恃其有善禁者了不严备,于是官军以白击之彼禁者果不复行所击杀者万计。

陆凯为镇西大将军时丁忠使于晋归说后主曰:北方守战之具不设弋阳可袭而取后主访群臣凯曰:夫兵不得已而用之耳。且三国鼎立己来更相侵伐无岁宁居今强敌新并巴蜀有兼土之实而遣使求亲欲息兵役不可谓其求援于我今敌形势方强而欲侥亻幸求胜未见其利也。车骑将军刘纂曰:天生五材谁能去兵谲诈相雄有自来矣。若其有阙庸可弃乎!宜遣间以观其势后主阴纳纂言。且以蜀新平故不行然遂自绝。

蔡圭为将在秣陵时圭弟敏等守沔中晋折冲将军周浚在弋阳南北为互市而诸将多相袭夺以为功圭与敏《书》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军国固举信义以相高比闻疆场之上往往有袭夺互市甚不可行弟慎无为小利而忘大备也。候者得圭书以呈浚浚曰:君子也。及渡江求圭得之问其本曰:汝南人也。浚戏之曰:吾固疑吴无君子而卿果吾乡人。

张悌字巨先少善名理景帝时为屯骑校尉魏伐蜀吴人问悌曰:司马氏得政以来大难屡作智力虽丰而百姓未服也。今。又竭其资力远征巴蜀兵劳民疲而不知恤败于不暇何以能济昔夫差伐齐非不克胜所以危亡不忧其本也。况彼之争地乎!悌曰:不然曹操虽功盖中夏威震四海崇诈挟术征伐无已民畏其威而不怀其德也。丕承之继以惨虐内兴宫室外惧雄豪东西驱驰无岁获安彼之失民为日久矣。司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其烦苛而布其平惠为之谋主而救其疾民心归之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扰曹髦之死四方不动摧坚敌如折枯荡异国如反掌任贤使能各尽其心非智勇兼人孰能如之其威武张矣。本根固矣。群情服矣。奸计立矣。今蜀阉宦专朝国无政令而玩戎黩武民劳卒弊竞于外利不修守备彼强弱不同智算亦胜因危而伐殆其克乎!。若其不克不过无功终无退北之忧覆军之虑也。何为不可哉!昔楚剑利而秦昭惧孟明用而晋人忧彼之得志固我大患也。吴人笑其言而蜀果降于魏。

晋羊祜为平南将军祜有清德祜女夫尝劝祜有所营置令有归戴者可不美乎!祜默然不应退告诸子曰:此可谓知其一不知其二人臣树私则背公是大惑也。汝宜识吾此意及出镇荆州时长吏丧官后人怨之多毁坏旧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繇居室书下征镇普加禁断。又祜为征南大将军上疏曰:先帝顺天应时西平巴蜀南和吴会海内得以休息兆庶有乐安之心而吴复背信使边事更兴夫期运虽天所授而功业必繇人而成匪大举扫灭则众役无时得安非所以隆先帝之勋成无为之化也。尧有丹水之伐舜有三苗之征咸以宁静宇宙戢兵和众者也。蜀平之时天下皆谓吴当并亡自此来十二年是谓一周平定之期复在今日矣。议者常言吴楚有道后服无礼先强此乃诸侯之时耳当今一统不得与古同论夫适道之论皆未应权是故谋之虽多而决之欲独几以险阻得存者谓所敌者同力足以自固茍其轻重不齐强弱异势则智士不能谋而险阻不可保也。蜀之为国非不险也。高山寻云霓深谷肆无景束马悬车然后得济皆言一夫荷戟千人莫当其进兵之日曾无藩篱之限斩将搴旗伏尸数万乘胜席卷径至成都汉中诸城皆鸟栖不敢出非皆无战心诚力不足相抗至刘禅降服诸营堡者索然俱散今江淮之难不过剑阁山川之险不过岷汉孙皓之暴侈于刘禅吴人之困甚于巴蜀而大晋兵众多于前世资储器械盛于往时今不于此平吴而更阻兵相守征夫苦役日寻干戈经历盛衰不可久长宜当时定以一四海今。若引梁益之兵水陆俱下荆楚之众进临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兖扬青并向秣陵鼓旆以疑之多方以误之以一隅之吴当天下之众势分形散所备皆急巴蜀奇兵出其空虚一处倾坏则上下震荡吴缘江为国无有内外东西数千里以藩篱自恃所敌者大无有宁息孙皓恣情任意与下多忌名臣重将不复自信是以孙秀之徒皆畏逼而至将疑于朝士困于野无有保世之计一定之心平常之日犹怀去就兵临之际必有应者终不能齐力致死已可知也。其俗急速不能持久弓弩戟楯不如中国惟有水战是其所便一入其境则长江非复所固还保城池则去长入短而官军悬进人有致节之志吴人战于其内有凭城之心如此军不逾时克可必矣。帝深纳之会秦凉屡败祐复。表曰:吴平则胡自定但当速济大功耳而议者多不同祜叹曰:天下不如意尝十居七八故有当断不断天与不取,岂非更事者恨于后时哉!祜镇荆州寝疾求入朝既至雒阳会景献宫车在殡(臣钦。若等曰:景献皇后祜同产姊也。)哀恸至笃中诏申谕扶疾引见命乘辇入殿无下拜甚见优礼及侍坐面陈伐吴之计帝以其病不宜数入遣中书张华问其筹策祜曰:今主上有禅代之美而功德未著吴人虐政已甚可不战而克混一六合以兴文教则主齐尧舜臣同稷契为百代之盛孰如舍之。若孙皓不幸而没吴人更立令主虽百万之众长江未可得而越也。将如后患何华深赞成其计祜谓华曰:成吾志者子也。帝欲祜卧护诸将祜曰:取吴不必须臣自行但既平之后当劳圣虑耳功名之际臣所不敢居。若事了当有所付受愿审择其人疾笃荐杜预自代。

杜预为征南大将军将伐吴众军会议,或曰:百年之寇未可尽克况今向暑水潦方降疾疫将起宜俟来冬更为大举预曰:昔乐毅藉济西一战以并强齐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解无复着手处也。遂指授群帅径造秣陵所过城邑莫不束手议者乃以书谢之平吴之役诏书使益州刺史王下建平受预节度至秣陵受王浑节度预至江陵谓诸将帅曰:若得下建平则顺流长驱威名已著不宜令受制于我。若不能克则无缘得施节度至西陵预与之《书》曰:足下既摧其西藩便当径取秣陵讨累世之逋寇释吴人于涂炭自江入淮逾于泗汴溯河而上振旅还都亦旷世一事也。大悦表呈预书刘弘为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惠帝幸长安河间王挟天子诏弘为刘乔继援弘以张方残暴知必败遣使受东海王越节度。

周访为扬烈将军时华轶为江州刺史自以受雒京所遣而为寿阳所督时雒京尚存不能祗承元帝教命郡县多谏之轶不纳曰:吾欲见诏书耳时帝遣访率众屯彭泽以备轶访过姑孰著作郎干宝见而问之访曰:大府受分令屯彭泽彭泽江州西门也。华彦夏有忧天下之诚而不欲碌碌受人控御顷来纷纭粗有嫌隙今。又无故以兵守其门将成其[C260]吾当屯浔阳故县既在江西可以捍御北方。又无嫌于相遏也。

陶侃镇荆州南蛮司马新野杜曾永嘉之乱曾斩胡亢而并其众自称南中郎将领竟陵太守既而致笺于平南将军荀嵩求讨丹水贼以自效嵩纳之侃遗嵩《书》曰:杜曾凶狡所将之卒皆豺狼也。可谓鸱枭食母之物此人不死州土未宁足下当识吾言嵩以宛中兵少藉曾为外援不从侃言曾复率流亡三千馀人围襄阳数月不下而还。

祖逖元帝用为徐州刺史征为军咨祭酒逖以社稷倾覆尝怀振复之志逖进说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逃民怨叛也。繇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天下既被残酷遗黎思本人有奋击之心但悉彦夏轶字无所凭倚大王诚能命将帅使。若逖等执殳前驱上为国家雪耻下为百姓请命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响赴沈溺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

温峤为前将军时王敦既败制以敦纲纪除名参伍禁锢峤上疏曰:王敦刚愎不仁忍行杀戮亲任小人疏远君子朝廷所不能抑骨肉所不能间处其朝者常惧危亡故人士结舌道路以目诚贤人君子道穷数尽遵养时晦之辰也。且敦为大逆之日拘录人士自免无路原其私心岂遑宴处如陆玩羊曼刘胤蔡谟郭璞尝与臣言备知之矣。必其凶悖自可罪人斯得如其枉入奸党宜施之以宽加以玩等之诚闻于圣听当受同贼之责实负其心陛下仁圣含宏思求允中臣阶缘博纳干非其事诚在爱才不忘忠益帝从之后出镇武昌陈豫章十郡之要宜以刺史居之浔阳滨江都督应镇其地今以州帖府进退不便。且古镇将多不领州皆以文武形势不同故也。宜选单车刺史别抚豫章专理黎庶诏不许峤。又平苏峻党路永匡术贾宁中涂悉以众归顺王导将褒显之峤曰:术辈首乱罪莫大焉晚虽改悔未足以补前失全其首领为幸已过何可复宠授哉!导无以夺。

陶侃为荆州刺史议者以武昌北岸有邾城宜分兵镇之侃每不答而言者不已侃乃渡水猎引将佐语之曰:我所以设险而御寇正以长江耳邾城隔在江北内无所倚外接群夷夷中利深晋人贪利夷不堪命必引寇虏乃致祸之繇非御寇也。且吴时此城乃三万兵守今纵有兵守之亦无益于江南。若羯虏有可乘之会此。又非所资也。后庾亮戍之果大败。

蔡谟为征北将军都督徐兖青三州扬州之晋陵豫州之沛郡诸军事领徐州刺史假节时左卫将军陈光上疏请伐胡诏令攻寿阳谟上疏曰:今寿阳城小而固自寿阳至琅琊城壁相望其间远者才百馀里一城见攻众城必救。且王师在路五十馀日刘仕一军早已入淮。又遣数部北取玉壁大将未至声息久闻而贼之邮驿一日千里河北之骑足以来赴非惟邻城相救而已夫以白起韩信项籍之勇犹废梁焚舟背水而阵今欲停船水渚引兵造城前对坚敌顾临归路此兵法之所戒也。若进攻未拔胡骑卒至惧桓子不知所为而舟中之指可掬今征军五千皆王都精锐之众。又光为左卫远近闻之名为殿中之军宜令所向有征无战而顿之坚城之下胜之不武不胜为笑今以国之上驷击城之下邑得之则利薄而不足损敌失之则害重而足以益寇惧非策之长者臣愚以为闻寇而致讨贼退而振旅于事无失不胜管见谨冒陈闻。

朱伺为陶侃骑督时西阳夷贼抄掠江夏太守杨瑉每请督将议拒贼之计伺独不言瑉言朱将军何以不言伺答曰:诸人以舌击贼伺惟以力耳瑉。又问将军前后击贼何以每得胜邪伺曰:两敌共对唯当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是以胜耳瑉大笑。

袁乔督沔中诸戍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建武将军江夏相时桓温谋伐蜀众以为不可乔劝温曰:夫经略大事故非常情所具智者了于胸中然后举无遗算耳今天下之难二寇而已蜀虽险固方胡为弱将欲除之先从易者今溯流万里历经天险彼或有备不可必克蜀人自以斗绝一方恃其完固不修攻战之具。若以精卒一万轻军速进比彼闻之我已入其险要李势君臣不过自力一战擒之必矣。论者恐大军既西胡必觎此。又似是而非何者胡闻万里征伐以为重备必不敢动纵复越逸江渚诸军足以守境此无忧矣。蜀土富实号称天府昔诸葛武侯欲以抗衡中国今诚不能为害然势据上流易为寇盗。若袭而取之者有其人众此国之大利也。温从之。

桓冲为车骑将军都督江荆梁益宁交广七州领护南蛮校尉侍中荆州刺史镇江陵苻坚强盛冲欲移阻江南乃上疏曰:自中兴已来荆州所镇随宜回转臣亡兄温以石季龙死经略中原因江陵路便即而镇之事与时迁势无常定。且兵者诡道示之以弱今宜全重江南轻戍江北南平孱陵县界地名上明田土膏梁可以资业军人在吴时乐乡城以上四十馀里北枕大江西挟二峡。若狂狡送死则旧郢以北坚壁不战接会济江路不云:远乘其疲堕扑剪为易臣司存阃外辄随宜处分,于是移镇上明使冠军将军刘波守江陵咨议参军杨亮守江夏。

宋沈林子高祖伐羌参征西军事破姚泓将姚绍初诸将破贼皆多其首级而林子献捷书至每以实闻高祖问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师本有征无战,岂可复增张虏获以自夸诞国渊以事实见赏魏尚以盈级受罚此前事之师表后乘之良辙也。高祖曰:乃所望于卿也。

徐羡之为高祖太尉左司马掌留任以副贰刘穆之高祖议欲北伐朝士多谏唯羡之默然或问之何独不言羡之曰:吾位至二品官为二千石志愿久充今二方已平拓地万里唯有小羌未定而公寝食不忘意量乖殊何可轻豫未几高祖受晋禅。

檀道济为冠军将军高祖北伐以道济为前锋径进雒阳凡拔城破垒俘四千馀人议者谓应悉戮以为京观道济曰:伐罪吊民正在今日皆释而遣之,于是戎夷咸悦相率归之者甚众进据潼关与诸将军共破姚绍长安既平以为征虏将军琅琊内史。

王仲德为安北将军与到彦之北伐大破魏军诸军进屯灵昌津司兖既定三军咸喜仲德独有忧色曰:胡虽仁义不足而凶狡有馀今敛戈北归并力完聚。若河冰冬合,岂不能为三军忧其年冬魏军于委粟津渡河进逼金墉虎牢雒阳诸军相继奔走彦之闻二城不守欲焚舟步走仲德曰:雒阳既舀则虎牢不能独全势使然也。今贼去我千里滑台犹有强兵。若便舍舟奔走士卒必散。且当入济至马耳谷口更详所宜乃回军氵公济南历城步上焚舟弃甲还至彭城刘康祖为左军将军太祖欲大举北伐康祖以岁月已晚请待明年帝以河北义徒并起。若顿兵一周沮尚义之志不许已而果败。

到彦之为使持节南蛮校尉时太祖入奉大统以徐羡之等新有篡虐惧欲使彦之领兵前驱彦之曰:了彼不二便应朝服顺流。若使有虞此师既不足恃更开嫌隙之端非所以副远迩之望也。

沈庆之元嘉二十七年迁为步军校尉太祖北伐庆之副王玄谟向敖戍主弃城走玄谟围滑台庆之与萧斌留守敖斌仍领辅国司马玄谟攻滑台积旬不拔魏主率大众南向斌遣庆之率五千人救玄谟庆之曰:玄谟兵疲众老虏寇已逼各军营万人乃可进耳少军轻往必无益也。斌固遣令去会玄谟退斌将斩之庆之固谏乃止太祖后问何故谏斌杀玄谟对曰:诸将奔退莫不惧罪自归而死将至逃散。且大兵至未宜自弱故以攻为便耳萧斌以前驱败绩欲固守敖庆之曰:夫深入寇境规求所欲退败如此何可久住今青冀虚弱而坐守穷城。若虏众东过清口非国家有也。敖孤绝复作朱修之滑台耳会诏使至不许退诸将并谓宜留斌复问计于庆之庆之曰:阃外之事将所得专诏从远来事势已异节下有一范增而不能用空议何施斌及坐者并笑曰:沈公乃更学问庆之厉声曰:众人虽见古今不如下官耳学也。玄谟自以退败求戍敖斌乃还历城申坦垣护之共据清口庆之乘驿驰归未至帝驿诏止之使还援玄谟会魏师已至彭城不得向北太尉江夏王义恭留领府中兵参军魏主至仰山义恭遣庆之率三万拒之庆之以为魏众强往必见擒不肯行太祖后谓之曰:进止处分皆合事宜惟恨不弃敖耳卿在左右久偏解我意正复违诏济事亦无嫌也。二十九年十月督讨群蛮于江沔三十年正月世祖出次五洲总统群帅庆之从巴水出至五洲咨受军略会世祖典签董元嗣自京师还陈元凶弑逆世祖遣庆之还山引诸军庆之谓腹心曰:萧斌妇人不足数其馀将帅并是所悉皆易与耳东宫同恶不过三千人在外屈逼必不为用力今辅顺讨逆不忧不济也。胡藩为鄱阳太守从武帝伐刘毅初毅当之荆州日表求东道还建业辞墓去都数十里不过拜阙帝出倪塘会毅藩请杀之谓高祖曰:公谓刘卫军为公下乎!帝曰:卿谓何如对曰:夫豁达大度功高天下连百万之众允天下之望毅固以此服公至于涉猎记传一语一默自许以雄豪加以夸伐缙绅白面之士辐辏而归此毅不肯为公下也。帝曰:吾与毅俱有克复功其过未彰不可自相图至是谓藩曰:昔从卿倪塘之谋无今举也。

沈攸之明帝即位四方反叛张兴世领水军拒南贼于赭圻时豫州刺史殷琰之据寿阳同逆为刘π所攻南贼遣庞孟虬率军助琰之刘π遣使求援甚急建安王休仁欲遣兴世救之问攸之攸之曰:孟虬蚁寇必无能为遣别将马步数千足以相制。若有意外。且以江南饵之上流。若捷不忧不殄兴世之行是安危大机必不可辍乃遣段佛荣等援π。

王景文太宗初即位为左卫将军时六军戒严景文仗士三千人入六门诸将咸云:平殄小贼易于拾遗景文曰:敌固无小蜂虿有毒何可轻乎!诸将当临事而惧好谋而成先为不可胜之术耳。

垣护之为宁朔将军督徐州之东莞二郡军事孝武以历下要害欲移青州并镇历城议者多异护之曰:青州北有河济。又多陂泽非虏所向每来寇掠必繇历城二州并镇此经远之略也。北。又近河归顺者易近息民患远申王威安边之上计也。繇是遂定。

●卷四百四

○将帅部·识略第三

南齐刘怀珍为宋安城王抚军司马领高平太守时朝廷以桂阳王休范之事命中书舍人刘道隆宣旨以怀珍为冠军将军豫章太守怀珍曰:休范虽有祸萌安敢便发。若终为寇必请命奉律吞之今者赐使恐成猜迫固请不就。

裴叔业为屯骑校尉时后魏侵司豫二州以叔业为军主征讨太祖初即位群下各献谠言建元二年叔业上疏曰:成都沃壤四塞为固古称一人守隘万夫趑趄雍齐乱于汉世谯李寇于晋代成败之迹事著前史顷世以来绥驭乖失地惟形胜居之者异姓国实用武镇之者无兵致掠充斥赋税不断宜遣帝子之尊临抚巴蜀总益梁秦为三州刺史率文武万人先启岷汉分遣部戍皆配精力搜荡山源纠虔奸蠹威令既行民夷必服。

周山图为左中郎将时沈攸之事起世祖为西讨都督启山图为军副世祖留据盆城众议盆城小难固不如还都山图曰:今据中流为四方势援大众致力川岳可为城隍小事不足难也。世祖委山图以处分事旬日皆办世祖甚嘉之。

萧[A13C]胄为冠军将军庐陵王后军长史广陵太守行南兖州府事时后魏扬声当饮马长江帝惧敕[A13C]胄拔居民入城百姓惊恐席卷欲南渡[A13C]胄以贼势尚远不即施行魏人亦寻退。

戴僧静为征虏将军淮南太守时巴东王子响杀僚佐世祖召僧静使领军向江陵僧静面启曰:巴东王年少长史捉之太急忿不思难故耳天子儿过误杀人有何大罪官忽遣军西上人情惶惧无所不至僧静不敢奉敕帝不答而心善之。

李安民为中领军先是宋泰始以来内外频有贼寇将帅已下各募部曲屯聚京师安民上表陈之以为自非淮北当备其外馀军悉皆输遣。若亲近宜立随身者听限人数帝纳之故诏断众募。

始兴王鉴为益州刺史都督益宁二州军事时劫帅韩武方常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能禁行旅断绝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长史虞等咸请杀之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在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于是启台果被宥自是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行次新城道路籍籍云:陈显达大选甲马不肯就征巴西太守阴智伯亦以为然乃停新城十许日遣典签张昙往观形势俄而显达遣使人郭安明朱公恩奉书贡遣咸劝鉴执之鉴曰:显达立节本朝必自无此昙还。若有同异执安明等未晚居二日昙还说显达遣家累已出城日夕望殿下至,于是乃前。

梁柳恽为冠军将军征东司马时齐东昏未平士犹苦战恽上笺陈便宜请城平之日先收图籍乃遵汉祖宽大爱民之义高祖从之。

萧景为信武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时魏荆州刺史元志率众七万寇潺沟驱迫群蛮蛮悉渡汉水来降议者以蛮屡为边患可因此除之景曰:穷来归我诛之不祥。且魏人来侵每为矛楯。若悉诛蛮则魏军无碍非长策也。乃开樊城受降。

柳忱为冠军将军时郢州平萧[A13C]胄议迁夏口忱谏以为巴峡未宾不宜轻舍根本摇动民心[A13C]胄不从俄而巴东兵至峡口迁都之议乃息论者以为见几韦为辅国将军既破魏小岘城遂进讨合肥先是右军司马胡略等至合肥久未能下按行山川曰:吾闻汾水可以灌平阳糸水可以灌安邑即此是也。乃堰淝水亲自表率顷之水通舟⿰继至魏初筑东西小城夹合肥先攻二城既而魏援将杨裔帅军五万奄至众惧不敌表请益兵笑曰:贼已至城下方复求军临难铸兵岂及马腹。且吾求济师彼亦征众犹如吴益巴丘蜀增白帝耳师克在和不在众古之义也。因与战破之军人少安。

羊侃为将时侯景反逼城贼既频攻不捷乃筑长围朱异张绾议欲出击之高祖以问侃侃曰:不可今击之出人。若少不足破贼。若多则一旦失利自相腾践门隘桥小必大致挫衄此乃示弱非骋王威也。不从遂使千馀人出战及交锋朱异望风退走果以争桥赴水死者大半。

后梁尹德毅为将宣帝察初为梁王于襄阳置百官承制封拜后周太祖令柱国于谨平江陵立察为梁主居江陵东城资以江陵一州之地乃置江陵防主统兵居于城西名曰:助防外示助察备御内实兼防察也。初江陵灭梁元帝将王琳据湘州志图兴复及察立琳乃遣其将潘纯陁侯方儿来寇察出师御之纯陁等退归夏口察之四年察遣其大将王操率兵略取王琳之长沙武陵南平等五年王琳。又遣其将雷柔袭陷监利郡太守蔡大有死之寻而琳与陈人相持称藩乞师于察察许之师未出而琳军败附于齐德毅说察曰:臣闻人主之行与匹夫不同匹夫者饰小行竞小廉以取名誉人主者定天下安社稷以成大功今魏虏贪忄林罔顾吊民伐罪之义必欲肆其残忍多所诛戮俘囚士庶并为军实然此等戚属咸在江东念其充饵豺狼见拘异域痛心疾首何日能忘殿下方清宇宙绍兹鸿绪悠悠之人不可门到户说既涂炭至此咸谓殿下为之殿下既杀人父兄孤人子弟人尽仇也。谁与为国但魏之精锐尽萃于此犒师之礼非无事故。若殿下为设享会因请于谨等为欢彼无我虞当相率而至预伏武士因而毙之分命果毅掩其营垒斩馘逋丑俾无噍类江陵百姓抚而安之文武官僚随即铨受既荷更生之惠孰不欣戴圣明魏人慑息未敢送死僧辨之徒折简可致然后朝服济江入践皇极缵尧复禹万世一时晷刻之间大功可立古人云: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弗行反受其殃愿殿下恢宏远略勿怀匹夫之行察不从谓德毅曰:卿之此策非不善也。然魏人待我甚厚,岂可背德。若遽为卿计则邓祁侯所谓人将不食吾馀也。既而合城长幼被虏入关。又失襄阳之地察乃追恨不用尹德毅之言以致,于是。

后魏莫题为幢将领禁兵道武之征慕容宝也。宝夜犯营军人惊骇遂有亡还京师者言官军败于柏津京师不安南安公元顺因之欲摄国事题谓顺曰:此大事不可轻尔宜审待后要不然祸将及顺乃止以功拜平远将军赐爵扶柳公进号左将军改为商邑公张蒲为内都大官明元太常初丁零翟猛雀驱逼吏民入白诉山谋为大逆诏蒲与冀州刺史孙道生等往讨道生等欲径以大兵击之蒲曰:良民所以从猛雀者非乐乱而为皆逼凶威强之耳今。若直以大军临之吏民虽欲反善其道无繇。又惧诛夷必并势而距官军然后入山恃阻诳惑愚民其变未易图也。不如先遣使喻之使民不与猛雀同谋者无坐则民必喜而俱降矣。道生等以为然。且以奏闻明元诏蒲军前慰喻乃下数千家还其本属蒲皆安集之猛雀与亲党百馀人奔逃蒲与道生等追斩猛雀首送京师崔玄伯为周兵将军时明元以郡国豪右大为民蠹乃优诏征之民多恋本而长吏逼遣,于是轻薄少年因相扇动所在聚结西河建兴盗贼并起守宰讨之不能禁明元乃引玄伯及北新侯安同寿光侯叔孙建元城侯元屈等问曰:前以凶狡乱民故征之京师而守宰失于绥抚令有逃窜今犯者已多不可悉诛朕欲大赦以纾之卿等以为何如屈对曰:民逃不罪而反赦之似。若有求于下不如先诛首恶赦其党类玄伯曰:王者治天下以安民为本何能顾小曲直也。譬琴瑟不调必改而更张法度不平必须荡而更制夫赦虽非正道而可以权行自秦汉以来莫不相踵屈言先诛后赦会于不能两去孰与一行便定。若其赦而不改者诛之未晚明元从之。又并州胡数万家南掠河内遣将军公孙表等率师讨之败绩明元问群臣曰:胡寇纵暴人众不少表等已不能制。若不早诛则良民大受其害今既盛秋不可为此小盗而复兴众以废民业将。若之何玄伯对曰:表等诸军不为不足但失于处分故使小盗假息耳胡众虽盛而无猛彳建主将所谓千奴共一胆也。宜得大将军为胡所服信者将数百骑就摄表军讨之贼闻之必望风震怖寿光侯建前在并州号为威猛胡丑畏服诸将莫及明元从之遂平胡寇。

陆俟为平西将军安定镇大将既至怀柔羌戎莫不归附后迁平东将军怀荒镇大将未期诸高车莫弗讫讼俟严急待下无恩还请前镇将郎孤太武诏许之征俟还京既至朝见言于太武曰:陛下今以郎孤复镇以臣愚量不过周年孤身必败高车必叛太武疑谓不实切责之以公归第明年诸莫弗果杀郎孤而叛太武闻之大惊即召俟问其知败之意俟曰:夫高车上下无礼无礼之人难为其上臣所以莅之以威严节之以宪网欲渐加训使知分限而恶直丑正实繁有徒故讼臣无恩称孤之美孤获还镇欣其名誉必加恩百姓讥臣为失专欲以宽惠治之仁恕待之无礼之人易生陵傲不过期年无复上下然后收之以威则人怀怨怼怨怼既多败乱彰矣。太武笑曰:卿身乃短虑何长也。又以俟都督秦雍二州诸军事平西将军长安镇大将与高梁王那击盖吴于杏城大破之获吴二叔诸将欲送京师俟独不许曰:夫长安一都险绝之土民多刚强类乃非一清平之时仍多叛动今虽良民犹以为惧况其党与乎!。若不斩吴恐长安之变未已吴一身藏窜非其亲信谁能获之。若停十万之众以追一人非上策也。不如私许吴叔免其妻子使自追吴擒之必也。诸将咸曰:今来讨贼既破之获其二叔惟吴一人何所复至俟曰:吴之悖逆本自天性今。若获免必诳惑愚民称王者不死妄相扇动为患必大诸君不见毒蛇乎!不断其头犹能为害况除腹心之疾而曰:必遗其类其可乎!诸将曰:公言是也。但得贼不杀更有所求遂去不反其如罪何俟曰:此罪我与诸君当之高凉王那亦从俟计遂舍吴二叔与之及期吴二叔不至诸将皆咎于俟俟曰:此未得其便耳必不背也。后数日果斩吴以至皆如其言俟之明略独决皆此类也。

源怀为车骑将军性宽容简约不好烦碎尝语人曰:贵人理世务当举纲维何必须太子细也。譬如为屋但外望高显楹栋平正基壁完牢风雨不入足矣。斧斤不平斫削不密非屋之病也。

伊馥为振威将军太武之将讨凉州也。议者咸谏言无水草唯司徒崔浩劝太武决行群臣出后馥言于太武曰:若凉州无水草何得为国议者不可用也。宜从浩言太武善之。

刘洁为尚书令督诸军取上わ时太武将发陇右骑卒东伐高丽洁进曰:陇土新民始染大化宜赐优复以饶实之兵马足食然后可用太武深纳之。

卢渊字伯源孝文时除豫州刺史以母老固辞会齐雍州刺史曹虎遣吏请降孝文以渊为使持节安南将军督前锋诸军迳赴樊邓渊面辞曰:臣本儒生颇闻俎豆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惟陛下裁之军期已逼孝文不许渊曰:但恐曹虎为周鲂耳陛下宜审之虎果伪降。

杨昱为东南道都督时泰山太守羊侃以郡南叛侃兄深时为徐州行台州府咸欲禁深昱曰:昔叔向不以鲋也。见废春秋贵之奈何以侃罪深也。宜听朝旨不许群议。

高闾为镇南将军孝文攻锺离未克将于淮南修故城而置镇戍以抚新附之民赐闾玺书具论其状闾。表曰:南土乱亡僭主屡易陛下命将亲征威陵江左望风慕化克拔数城施恩布德携民襁负可谓泽流边方威惠普著矣。然元非大举军兴后时本为迎降戎卒实少兵志称十则围之倍则攻之所率既寡东西悬阔难以并称伏承欲留戍淮南招抚新附昔世祖以回山倒海之威步骑十万南临瓜步诸郡尽降而台小城攻而弗克班师之日兵不戍一郡土不辟一廛夫岂无人以大镇未平不可守小故也。堰水先塞其源伐木必拔其本源不塞本不拔虽剪枝竭流终不可绝矣。寿阳台淮阴淮南之源本也。三镇不克其一而留兵守郡不可自全明矣。既逼敌之大镇隔深淮之险少置兵不足以自固多留众粮运难可充。又欲修渠通漕路必繇于泗口溯淮而上须经角城淮阴大镇舟船素蓄敌因先积之资以拒水行之路。若元戎旋旆兵士挫怯夏雨水长救援实难忠勇须奋事不可济淮阴东接山阳南通江表兼近江都海西之资西有台寿阳之镇。且安土乐本人之常情。若必留戍军还之后恐为敌擒何者镇戍新立悬在异境以劳御逸以新击旧而能自固者未之有也。昔彭城之役既克其城戍镇已定而思叛外向者犹过数万角城蕞尔处在淮北去淮阳十八里五固之役攻围历时卒不能克以今比昔事兼数倍今以向热水雨方降兵刃既交难以恩恤降附之民及诸守令亦可徙置淮北如其不然进兵临淮速渡士卒班师还京踵太武之成规营皇居于伊雒畜力以待敌[C260]布德以怀远人使中国清穆化被遐裔淮南之镇自效可期天安之捷指辰不远。

韩显宗为右军府长史征虏将军太和末孝文南伐显宗统军次赭阳南齐戍主成公期遣其军主胡松高法援等并引齐人来击军营显宗亲率拒战遂斩法援首显宗至新野孝文诏曰:卿破贼斩帅殊益军势朕方攻坚城何为不作露布显宗曰:臣顷闻镇南将军王肃获贼二三驴马数疋皆为露布臣在东观私每哂之近虽仰凭天威得摧丑虏兵寡力弱擒斩不多脱复高曳长缣虚张功捷尤而效之其罪弥甚臣所以敛毫卷帛解上而已孝文笑曰:如卿此勋诚合茅社须赭阳平定检审相酬新野平以显宗为镇南广阳王嘉咨议参军。

于忠领军将军烈之子宣武时为左中郎将领直寝元禧之谋乱车驾在外变起仓卒未知所之忠进曰:臣世蒙殊宠乃心王室臣父领军符留守之重计防遏有在必无所虑宣武即遣忠驰骑观之而烈分兵严备果如所料宣武还宫抚忠背曰:卿差强人意赐帛五百疋。

邢峦为安东将军大破梁兵宣武诏曰:淮阳宿豫虽已清复梁城之贼犹敢聚结事宜乘胜并势摧殄可率二万之众渡淮与征南掎角以图进取之计及梁城贼走中山王英乘胜攻锺离峦。表曰:奉被诏旨令臣济淮与征南将军犄角乘胜长驱实是其会但愚怀所量窃有未尽夫图南因于积风伐国在乎!资给用兵治戎须先计较非可抑为必胜幸其无能。若欲掠地诛民必应万胜如欲攻城取邑未见果得其利得之则所益未几不获则亏损必大萧衍倾竭江东为今岁之举疲兵丧众大败而还君臣失计取笑天下虽野战非人敌守城足有馀今虽攻之未易可克。又广陵悬远去江四十里锺离淮阴界在淮外假其归顺而来犹恐无粮难守况加攻讨劳兵士乎!。且征南军士从戎二时疲弊死病量可知己虽有乘胜之资惧无远用之力。若臣之愚见谓宜修复旧城牢实边方息养中州拟之后举。又江东之[C260]不患会无畜力待机谓为胜计诏曰:济淮掎角事如前敕何容犹豫盘桓方有此请可速进军经略之宜听征南至要峦。又。表曰:萧衍侵境久劳王师今者奔走实除边患斯繇灵赞皇魏天败寇竖非臣等弱劣所能克胜。若臣之愚见今正宜修复边镇俟之后动。且萧衍尚在凶身未除螳螂之志何能自息唯应广备以待其来实不宜劳师远入自取疲困今中山进军锺离实所未解。若能为得失之计不顾万全直袭广陵入其内地出其不备或未可知正欲屯兵萧密馀军犹自在彼欲言无粮运船复至而欲以八十日粮围城者臣未之前闻。且广陵任城可为前戒岂容今者复欲同之今。若往也。彼牢城自守不与人战城堑水深非可填塞空坐至春则士卒自弊。若遣使赴彼粮何以致夏来之兵不赍冬服脱遇冰雪取济何方臣宁荷怯懦不进之责不受败损空行之罪锺离天险朝贵所具。若有内应则所不知如其无也。必无克状。若其不得其辱如何。若信臣言也。愿赐臣停。若谓臣难行求回臣所领兵统悉付中山任其处分臣求单骑随逐东西。且俗谚云:耕则问田奴织则问织婢臣虽不武忝备征将前宜可否颇实知之臣说谓难何容强遣诏曰:安东频请罢兵迟回未往阻异戎规殊乖至望士马既殷无容停积宜务神速东西齐契乘胜扫殄以赴机会峦累表求还宣武许之英果败退时人服其识略。

广阳王深孝明时为殿中尚书及沃野镇人破六韩拔陵反叛临淮王讨之失利诏深为北道大都督受尚书令李崇节度时东道都督崔暹败于白道深等诸军退还朔州深上《书》曰:边竖构逆以成纷梗其所繇来非一朝也。昔皇始以移防为重盛简亲贤拥麾作镇配以高门子弟以死防遏不但不废仕宦至乃偏得复除当时人物忻慕为之及太和在历仆射李冲当官任事凉州土人悉免厮役丰沛旧门仍防边戍自非得罪当世莫肯与之为伍征镇驱使但为虞侯白直一生推迁不过军主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得上品通官在镇者便为清途所隔或投彼有北以御魑魅多复逃胡乡乃峻边兵之格镇人浮游在外皆听流兵杀之,于是少年不得从师长者不得游宦独为匪人言者流涕自定鼎伊雒边任益轻唯底滞几才出为镇将转相模习专事聚敛或有诸方奸吏犯罪配边为之指纵过弄官府政以贿立莫能自改咸言奸吏为此无不切齿增怒及阿那坏背恩纵掠窃奔命师追之十五万众度沙漠不日而还边人见此援师便自意轻中国尚书令臣崇时即申文求改镇为州将允其愿抑亦先觉朝廷未许而高阙戍主率下失和拔陵杀之敢为逆命攻城掠地所见必诛王师屡北贼党日盛此之举指望削平崔暹只轮不反臣崇与臣逡巡复路今者相与还次云中马首是瞻未便西迈将士之情莫不解体今日所虑非止西北将恐诸镇寻亦如此天下之事何易可量时不纳其策西东部敕勒之叛朝廷更思深言遣兼黄门侍郎郦道元为大使欲复镇为州以顺人望会六镇尽叛不得施行深复上言六镇俱叛二部高车亦同恶党以疲兵讨之不必制敌请简选兵或留守恒州要处更为后图。

临淮王昌弟孚孝明时为尚书左丞蠕蠕主阿那瑰既得反国其人大饥相率入塞阿那瑰上表请台赈给诏孚为北道行台诣彼赈恤孚陈便宜表曰:皮服之人未尝粒食宜从俗因利拯其所无昔汉建武中单于款塞时转河东米粮二万五千斛牛羊三万六千头以给之斯即前代和戎抚新柔远之长策也。乞以㹀牛产羊饣胡其口命。且畜牧繁息是其所便毛血之利惠兼衣食。又尚书奏云:如其仍住七州随宽置之臣谓人情恋本宁肯从内。若依臣请给赈新畜恋本重乡必还旧土如其不然禁留益损假令逼徙事非久计何者人面兽心去留难测既易水草こ恙将多忧愁致困死亡必甚兼其馀类尚在沙碛脱出狂悖翻归旧巢必残掠邑里遗毒百姓乱而方塞未。若杜其未萌。又贸迁起于上古交行于中世汉与胡通亦立关市今北人阻饥命悬沟壑供给之外必求市易彼。若显求宜见听许。又云:营大者不计小名图远者弗拘近利虽戎狄衰盛历代不同叛服之情略可讨论周之北伐仅获中规汉之外攘才收下策昔在京师常为重备将帅劳止甲士疲力计前世苦之力未能致今天祚大魏乱亡在彼朝廷垂天覆之恩扩大造之德鸠其散亡礼送令反宜因此时善思远策窃以理虽万变可以一观来事虽悬易以往卜昔汉宣之世呼韩款塞汉遣董忠韩昌领边郡士马送出朔方因留卫助。又光武时亦令中郎将段彬置安集掾史随单于所在参察动静斯皆守吉之元龟安边之胜策计今朝廷成功不减曩时蠕蠕国弊亦同畴日准昔成谟略依旧事借以地听使佃牧粗置官属以示恩抚严戒边兵以见保卫驭以宽仁縻以久策使亲不至矫诈疏不容反叛今北镇诸将旧常云:一人代外逻因令防察所谓天子有道守在四夷者也。又云:先人有夺人之志待降如受强敌武非专外亦以防内。若从分割配诸州镇辽远非转输可到悔叛之情变起难测。又居人畜业布在原野戎狄性贪见则思盗防彼肃此少兵不堪浑流之际易相干犯驱之还本未必乐去配州内徙复不肯从既其如此为费必大朝廷不许。

李平孝明时为抚军将军时南徐州表云:梁萧衍堰淮水为患诏公卿议之平以为不假兵力终自毁坏及淮堰破灵太后大悦引群臣入宴敕平前坐孝明手赐缣布百

杨椿为安东将军初献文世有蠕蠕万馀户附降居于高平薄骨律二镇太和之末叛走略尽唯有一千馀家大中大夫王忠高平镇郎育等上表徙置淮北防其叛走诏许之虑不从命乃使椿持节往徙焉椿以为徙之无益上《书》曰:臣以古人有言裔不谋夏夷不乱华荒忽之人羁縻而已是以先朝居之于荒服之间者正欲说近来远招附殊俗以别华戎异内外也。今新附者众。若旧者见徙新者必不安不安必思土思土则走叛狐死首邱其害方甚。又此族类衣毛食肉乐冬便寒南土湿热往必将尽进失归伏之心退无藩卫之益徙在中夏而生后患愚心所见谓为不可时八座议不从遂徙为济州缘河居之冀州元愉之难果悉渡河赴贼所在钞掠如椿所。又为雍州刺史椿遇暴疾频启乞解许之以萧宝夤代椿为刺史行台椿过乡里遇子昱将还京师因谓曰:当今雍州刺史亦无贤于萧宝夤但其上佐朝廷应遣心膂重人何得任其牒用此乃圣朝百虑之一失。且宝夤不藉刺史为荣吾观其得州喜悦不少至于宝夤赏罚云:为不依常宪恐有异心关中可惜汝今赴京称吾此意以启二圣并白宰辅更遣长史司马防城都督欲安关中正须三人耳如其不遣必成深忧昱还面启孝明及灵太后并不信纳及宝夤邀害御史中尉郦道元犹上表自理称椿父子所谤诏复除椿都督雍岐南豳三州诸军事本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讨蜀大都督椿辞以老病不行。

辛雄为司空长史时诸方贼盛而南寇侵境山蛮作逆孝明欲亲讨以荆州为先诏雄为行台左丞与前军临淮王东趋叶城别将裴衍西通鸦路衍稽留未进师已次汝滨北沟求救以处分道别不欲应之雄曰:今裴衍未至王士众已集蛮左唐突挠乱近畿梁汝之间民不安业。若不时扑灭更为深害王秉麾阃外唯利是从见可而进何必守道茍安社稷理可专裁所谓臣率义而行不待命者也。恐后有得失之责要雄符下雄以驾将亲伐蛮夷必怀震动乘彼离心无往不破遂符军令速赴击贼闻之果自走散。

辛纂为辅国将军荆州军司以御齐将曹义宗会孝明国丧,或以对敌欲秘凶问纂曰:安危在人岂关是也。遂发丧号哭三军缟素还入州城申以盟约。

贺拔岳为雍州都督刺史时尔朱天光将率众拒齐神武遣问计于岳报曰:王家跨据三方士马殷盛高欢乌合之众,岂能敌然师克在和但愿同心戮力耳。若骨肉离阻自相猜贰则图存不暇安能制人如下官所见莫。若。且镇关中以固根本分遣锐师与军合势进可以克敌退可以自全天光不从果败。

傅永为宁朔将军中山王英之平义阳使司马陆希道为露版意谓不可令永改之永亦不增文彩直与之改陈列军仪处置形要而已而英深赏之叹曰:观此经虽有金城汤池亦不能守矣。

王思正孝武帝时为安东将军齐神武潜有异图帝以思正可任大事拜中军大都督总宿卫兵思正乃言于帝曰:高欢之心行路所共知雒阳四面受敌非用武之地关中有崤函之固一人可御万夫。且士马精强粮储委积进可以讨除逆命退可以保据关河宇文夏州纠合同盟愿立功效。若闻车驾行必当奔走奉迎藉天府之资因已成之业一二十年间习战阵劝耕桑脩旧京何虑不克帝深然之及齐神武兵至河北帝乃西迁进爵太原郡公。

北齐魏兰根初仕后魏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从萧宝夤讨破宛川俘其民人为奴婢以美女十人赏兰根兰根辞曰:此县介于强虏皇威未接无所适从故成背叛今当寒者衣之饥者食之奈何翦充仆隶乎!尽以归其父兄。

段韶为亲信都督从高祖拒尔朱兆战于广阿高祖谓韶曰:彼众我寡其。若之何韶曰:所谓众者得众人之死强者得天下之心尔朱狂狡行路所见裂冠毁冕拔本塞源邙山之会搢绅何罪兼杀主立君不脱旬朔天下思乱十室而九王躬昭德义除君侧之恶何往而不克哉!高祖曰:吾虽以顺讨逆奉辞伐罪但弱小在强大之间恐无天命卿不闻之耶答曰:韶闻小能敌大小道大淫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尔朱外贼天下内失善人智者不为谋勇者不为斗不肖失职贤者取之复何疑也。遂与兆战兆军溃至世祖时以功封怀州武德郡公宇文护母阎氏先配中山宫护闻阎尚存乃因边境移书请还其母并通邻好时突厥屡犯边韶军于塞下世祖遣黄门徐世荣乘传赍《周书》问韶韶以周人反复本无信义比晋阳之役其事可知护外为相其实王也。既以为母请和不遣一介之使申明情理乃遽移书即送其母恐示之弱如臣管见。且外许之待后放之未晚不听遂遣使以礼将送护既得母乃遣将尉迟迥等袭雒阳。

高昂为冀州刺史大都督时高祖平邺别率所部领黎阳。又随高祖讨尔朱兆于韩陵昂自领乡人部曲王桃东方老呼延族等三千人高祖曰:都督纯将汉儿恐不济事今当割鲜卑兵万馀人共相参参杂于意何如昂对曰:敖曹所将部曲练习久前后战斗不减鲜卑今。若杂之情不相洽胜则争功退则推罪愿自领汉军不烦更配高祖然之。

杜弼以中军大将军为行台慕容绍宗军司文襄令陈政务之要可为鉴戒者录一两条弼请口陈曰:天下大务莫过赏罚二端赏一人使天下人喜罚一人使天下人服但能二事得中自然尽矣。帝大悦曰:言虽不多于理甚要握手而别。

韩贤初为尔朱度律帐内都督普泰初除前将军广州刺史属神武起义度律以贤素为神武所知恐其变遣使征之贤不愿应召乃密遣群蛮多举烽火有如寇难将至使者遂为启得停贤仍潜遣使人通诚于神武神武入雒尔朱官爵例皆削除以贤远送诚款令其复旧。

●卷四百五

○将帅部·识略第四

后周陆通为太祖夏州帐内督顷之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时有传岳军府已亡散者太祖忧之通以为不然居数日问至果如所策自是愈见亲礼。

王罴为骠骑大将军镇华州时茹茹渡河南寇候骑已至幽州朝廷虑其深入乃征兵发士马屯守京城堑诸街巷以备侵轶右仆射周专达召罴议之罴不应命谓其使曰:若茹茹至渭北者王罴率乡里自破之不烦国家兵马何为天子城中遂作如此惊动繇周家小儿怯懦至此。

韩果从太祖征讨有功累迁都督果有权略兼善伺敌虚实揣知情状有潜匿溪谷欲为间侦者果登高望之所疑处往必有获。

裴宽为征虏将军从防主韦法保向颍川解侯景围景密图南叛军中颇有知者以其事计未成外示无二往来诸军间侍从寡少军中名将必躬自造之至于法保尤被亲附宽谓法保曰:侯景狡猾不肯入关虽款于公恐未必可信。若伏兵以斩之亦一时之功也。如曰:不然须深加严警不得信其诳诱自贻后悔法保纳之然不能图景但自固而已。

赫连达为云中刺史大都督仪同三司从大将军达奚武攻汉中梁宜丰侯萧循拒守积时后乃送款武问诸将进止之宜开府贺兰愿德等以其食尽欲急攻取之达曰:不战而获诚策之上者无容利其子女贪其财帛穷兵极武仁者不为。且观其士马犹强城池尚固攻之纵克必将彼此俱损如其困兽犹斗则成败未可知况行师之道以全军为上武曰:公言是也。乃命将帅各申所见,于是开府杨宽等并同达议武遂受循师还迁骠骑大将军保定初迁夏州总官三州五防诸军事边境胡民或馈达以羊者达欲招纳异类报以缯帛主司请用官物达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

郭彦为工部中大夫从尉迟迥攻雒阳迥复令彦与权景宣南出汝[A13C]及军次豫州彦请攻之景宣以城守既严卒难攻取将欲南辕更图经略彦以奉命出师须与大军相接。若向江畔立功更非朝廷本意固执不从兼画攻取之计会其刺史王士良妻弟董远秀密遣送款景宣乃从,于是引军围之士良遂出降李穆为并州都督沙苑之捷穆言于太祖曰:高欢今日已丧胆矣。请速追之欢可擒也。太祖不听。

泉仲遵为车骑大将军荆州刺史时梁司州刺史柳仲礼每为边寇太祖令仲遵率乡兵从开府杨忠讨之梁随郡守桓和拒守不降忠谓诸将曰:本图仲礼不在随郡如即攻守恐引日劳师今。若先取仲礼则桓和可不攻自服诸君以为何如仲遵对曰:蜂虿有毒何可轻也。若弃和深入遂擒仲礼和之降否尚未可知如仲礼未获和为之援则首尾受敌此危道也。若先攻和指麾可克克和而进便无反顾之忧忠从之仲遵以计繇已出乃率先登城遂擒和仍从忠击仲礼。又获之进骠骑大将军。

长孙俭为行台仆射荆州刺史时梁元帝嗣位于江陵外敦邻睦内怀异计俭密启太祖陈攻取之谋,于是征俭入朝问其经略俭对曰:今江陵既在江北去我不远湘东即位已涉三年观其形势不欲东下骨肉相残民厌其毒荆州军资器械储积已久。若大军南讨必无匮乏之虑。且兼弱攻昧武之善经国家既有蜀土。若更平江汉抚而安之收其贡赋以供军国天下不足定也。太祖深然之乃谓俭曰:如公之言吾取之晚矣。令俭还州密为之备寻令柱国燕公于谨总戎征伐江陵平以俭元谋赏奴婢三百口。

于翼为大将军总中外宿卫兵事及晋公护诛武帝召翼遣往河东取护子中山公训仍代镇蒲州翼曰:蒙宰无君凌上自取诛夷元恶既除馀孽宜殄皆陛下骨肉犹谓疏不间亲陛下不使诸王而使臣异姓非直物有横议愚臣亦所未安帝然之乃遣越王盛代翼。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徐州总管孝宽在边多载屡抗强敌所有经略布置之初人莫之解见其成事方乃惊服。

隋侯莫陈[A13C]初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武帝时与豆卢击龙泉文城叛胡先是稽胡叛乱辄略边人为奴婢至是诏胡敢有压匿良人者诛籍没其妻子有人言为胡村所隐匿者将诛之[A13C]谓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诸胡固非悉反但相迫胁为乱耳大兵临之首乱者知惧胁从者思降今渐加抚慰自可不战而定如即诛之转相惊恐为难不细未。若召其渠帅以隐匿者付之令自归首则群胡感恩可得矣。从之诸胡感悦争来降附北土以安。

王韶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转军正武帝既拔晋州意欲班师韶谏曰:齐失纪纲于兹累世天奖王室一战而扼其喉加以主昏于上民惧于下取乱侮亡正在今日方欲释之而去以臣愚固深所未解愿陛下图之帝大悦赐缣一百匹。

伊娄谦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武帝将伐齐引入内殿从容谓曰:朕将有事戎马何者为先谦对曰:愚臣不足知大事伪齐僭擅跋扈不恭沈溺倡优耽昏曲蘗其折冲之将斛律明月已毙谗人之口上下离心道路侧目。若命六师臣之愿也。帝大笑因使谦与少司寇拓拔伟赙齐观[C260]。

宇文忻仕周为骠骑大将军武帝伐齐攻拔晋州齐后主亲驭六军兵势甚盛帝惮之欲旋师忻谏曰:以陛下之圣武乘敌之荒纵何往不克。若使齐人更得令主君臣协力虽汤武之势未易平也。今主暗臣愚兵无斗志虽百万之众实为陛下奉耳帝从之战遂大克及帝攻陷并州先胜后败帝为贼所窘左右皆歼帝挺身而遁诸将多劝帝还忻勃然而进曰:自陛下克晋州破高纬乘胜逐北以至于此致令伪主奔波关东响振自古行兵用师未有。若斯之盛也。昨日破城将士轻敌微有不利何足为怀丈夫当死中求生败中取胜今者破竹其势已成奈何弃之而去帝纳其言遂拔晋阳。

长孙晟开皇中为左勋卫大将军持节护突厥染干于朔州奏染干部落归者既众虽在长城之内犹被雍闾抄掠往来辛苦不得宁居请徙五原以河为固于夏胜两州之间东西至河南北四百里掘为横堑令处其内任情放牧免于抄掠人心自安帝并从之复遣还大利安抚新附晟表奏曰:夜登城楼望见碛北有赤气长百馀里皆如雨足下垂被地谨验兵书此名洒血其下之国必。且破亡欲灭匈奴宜在今日诏杨素为行军元帅晟为受降使者送染干北伐二年军次北河值贼帅思力俟斤等领兵拒战晟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馀里贼众多降晟。又教染干分遣使者往北方铁勒等部招携取之三年有铁勒思结伏利具浑斜萨阿拔仆骨等十馀部尽背达头请来降附达头众大溃西奔吐谷浑晟送染干安置于碛右事毕入朝。

贺娄子为上大将军开皇中吐谷浑寇边诏子讨之高祖以陇西频被寇掠甚患之彼俗不设村坞敕子勒民为堡营田积谷以备不虞子上《书》曰:比者凶寇侵扰荡灭之期匪朝伊夕伏愿圣虑勿以为怀今臣在此观机而作不得准诏行事。且陇西河右土旷民稀边境未宁不可广为田种比见屯田之所获少费多虚役人功卒逢残暴屯田疏远者请皆废省但陇右之民以畜牧为事。若更屯聚民不获安氐可严谨斥堠岂容集人聚畜请要路之所加其防守但使镇戍连接烽堠相望民虽散居必谓无虑高祖从之。

于仲文字次武高祖为丞相遣仲文为河南道行军总管驰传诣雒阳发兵以讨檀让时韦孝宽拒尉迟迥于永桥仲文诣孝宽有所计议时总管宇文忻颇有自疑之心因谓仲文曰:公新从京师来观执政意何如也。尉迟迥诚不足平正恐事宁之后更有藏弓之虑仲文惧忻生变因谓之曰:丞相宽仁大度明识有馀茍能竭诚心必无二仲文在京三日频见三善以此为观非寻常人也。曰:三善何为仲文曰:有陈万敌者新从贼中来即令其弟难敌召募乡曲从军讨贼此其有大度一也。上士宋谦奉使勾检谦缘此别求他罪丞相责之曰:入网者自可推,何须别访以亏大体此其不求人私二也。言及仲文妻子未尝不氵赞泫此其有仁心三也。忻自此遂安。

来护儿为左翊卫大将军辽东之役率师渡河至卑奢城高丽举国来战护儿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将趋平壤高丽震恐遣使执叛臣斛斯政诣辽东城下上表请降炀帝许之遣人持节诏护儿旋师护儿集众曰:三度出兵未能平贼此还也。不可重来今高丽困弊野无青草以我众战不日克之吾欲进兵迳围平壤取其伪主献捷而归答表请行不肯奉诏长史崔君肃固争不许护儿曰:贼势破矣。专以相任自足辩之吾在阃外事合专决岂容千里禀听成规俄顷之间动失机会劳而无功故其宜也。吾宁征得高丽还而获谴舍此成功所不能矣。君肃告众曰:若从元帅违拒诏书必当闻奏皆获罪也。诸将惧尽劝还方始奉诏敕。

苏威从征辽东领右御卫大将军杨玄感之反炀帝引威于帐中惧见于色谓曰:此小儿聪明得不为患邪威曰:粗疏非聪明者必无虑但恐浸成乱阶耳劳役不止百姓思乱以微辞讽帝帝意竟不悟。

唐李靖为行军总管从赵郡王孝恭攻峡州萧铣铣既降诸将咸请孝恭云:铣之将帅与官军拒战死者罪状既重请籍没其家以赏将士靖曰:王者之师义存吊伐百姓既受驱逼拒战岂其所愿。且犬吠非其主无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于汉祖也。今新定荆郢宜宏宽大以慰远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义但恐自此以南城镇各坚守不下非计之善,于是遂止。

尉迟敬德武德末为秦府副护军从平隐太子巢刺王拜右武候大将军时议者二凶左右百馀人并令籍没唯敬德固执以为不可繇此获免。

契必何力贞观中为左领军将军与薛万均征吐谷浑万均先行为贼所攻兄弟皆中抢堕马徒步何力将数百骑突围奋击繇是获免何力乃自选骁骑兵三千馀人袭破其牙帐浑主脱身以免俘其妻子还有诏劳军于大斗拔谷万均乃诽谤何力何力不胜愤怒挺刃而起欲杀万均诸将劝止之太宗闻而责问其故何力言万均败衄之罪时太宗怒将解其官回授何力何力固让曰:以臣之故而解万均恐诸蕃闻之以为陛下厚蕃轻汉转相诬告驰竞必多。又夷狄无知,或谓汉臣皆如此辈固非安宁之道也。太宗乃止后为葱山道总管因至凉州省其母为薛延陀所执太宗许降公主以和何力繇是得还拜右骁卫大将军太宗既许公主于延陀行有日矣。何力抗表固言不可太宗曰:吾闻天子无戏言既已许之安可中废何力曰:臣请延缓其事不谓总停臣闻六礼之内婿合亲迎宜告延陀亲来迎妇纵不敢至京邑即当使诣灵州彼畏汉必不敢来论亲未有成日主既忧闷臣。又携离不盈一年自相猜忌延陀志性狠戾。若死必两子相争坐而制之必然之理太宗从之延陀恐有诈伏竟不至灵州自后常悒悒不乐志一年而死两子果争各立为王。

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与熊津道行军总管孙仁师都督刘仁愿大破百济唯贼帅迟受信据任存城不降先是百济首领沙咤相如黑齿常之自苏定方军回后鸠集亡散各据险以应福信至是率其众降仁轨谕以恩信令自领子弟以取任存城。又欲分兵助之仁师曰:相如等兽心难信。若授以甲仗是资兵也。仁轨曰:吾观相如常之皆忠勇有谋感激之士从我则成背我则灭因机立效在于此日不须疑也,于是给其粮仗分兵随之遂拔任存城迟受信弃其子走投高丽,于是百济之馀烬悉平仁轨与仁愿振旅而还诏仁轨代仁愿率兵镇守。

唐休璟为丰州司马永淳中突厥围丰州都督崔智辨战死朝议欲罢丰州徙百姓于灵夏休璟以为不可上《书》曰:丰州控河遏贼实为襟带自秦汉以来列为郡县田畴良美尤宜耕牧隋季丧乱不能坚守乃迁徙百姓就宁庆二州致使戎羯交侵乃以灵夏为边界贞观之末始募人以实之西北一隅方得宁谧今。若废弃则河傍之地复为贼有灵夏等州人不安业非国家之利也。朝廷从其言丰州复存垂拱中迁安西副都护会吐蕃攻破焉耆安息道大总管文昌右相韦待价及副使阎温古失利休璟收其馀众以安西土迁西州都督上表请复取四镇则天遣王孝杰破吐蕃扌友四镇以休璟之谋也。

任雅相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沮江道大总管雅相前后为将帅未尝奏亲戚故吏为亻兼从皆移所司补授之谓人曰:职无大小皆是公器岂以于身有便而挠王法哉!繇是其下无滥受功赏者时人甚以此称之。

崔知温为兰州刺史为党项所围将军权善才率兵来欲尽坑之以绝后患知温曰:杀降不祥但溪谷深邃草木幽蔚万一变生悔将何及善才然其计分生口五百人以与知温知温曰:所论安危之道乃公道也。岂图私利哉!固辞不受党项繇是悉来归附。

张嘉贞为天兵军使开元六年春入朝俄有告其在军奢僭及赃赇者御史大夫王晙因而劾奏之按验无状玄宗将加告者反坐之罪嘉贞奏曰:昔者天子听政于上瞍赋蒙诵百工谏庶人谤而后天子斟酌焉今反坐此辈是塞言者之路则天下之事无由上达特望免此罪以广谤诵之道从之遂令减死自是帝以嘉贞为忠。

李抱真为汾州别驾仆固怀恩反于汾州抱真陷焉乃脱身归京师代宗以怀恩倚回纥所将朔方兵。又劲忧甚召见抱真问状因奏曰:《郭子》仪领朔方之众人多思之怀恩欺其众曰:子仪为朝恩所杀诈而用之今复子仪之位可不战而克其后怀恩奔遁多如抱真策,于是迁殿中少监。

秀实大历中为泾原节度马行军司马疾甚不能视事请秀实为节度副使兼左厢兵马使秀实乃以十将张羽飞为招召将分兵按甲以备非常卒而军中行哭赴丧事于内李汉惠接宾客于外非其亲不居丧侧族谈离立者捕而囚之都虞候史廷礻卑将崔珍张景华谋作乱秀实乃送廷于京师徙珍及景华外镇军中遂定不戮一人。

薛兼训大历中为浙东节度越州刺史兼训奏曰:臣所管义胜军静海军共九千人请留一千人馀八千人并罢遣许之初滨海群盗乘难而起会稽遂加置二军兼训以寇难已平将修抚循之政繇是有斯请也。时议美之。

浑瑊在奉天为行在都虞候时灵武留后杜希全盐州刺史戴休颜夏州刺史常春合率兵六千赴难将至德宗召宰相卢杞关播与瑊及白志贞同议来路利害瑊与志贞曰:漠谷险隘必为贼所邀。若取乾陵北过附柏城而行便取城东北鸡子堆下营与城中犄角相应。且分贼势朱Г必不敢更于陵寝往来杞曰:漠谷路近。若虑逆贼邀击即此出兵应接取乾陵路过恐惊陵寝瑊曰:今朱Г围城斩伐松柏以夜继日惊动多矣。况。又城中事危诸道救兵不至唯希全等率先赴难所系不轻。若此军得于鸡子堆下营固守善地则朱Г可以计破杞曰:陛下以顺讨逆岂同逆贼乎!。若令希全等此来即是自惊陵寝白志贞后赞其言帝重违之遂命取漠谷路丙子希全等军至漠谷路果为逆贼邀击夺据水口乘高以大弩巨石左右夹击杀伤甚众。

马燧为河南三城使李忠臣为淮西节度使各率所管兵次于郑州讨宣武李灵耀忠臣惶惧退衄郑州士庶惶骇狼狈窜避皆东都城郑州村落殆空忠臣将回营之淮西燧固执不可曰:仗顺讨逆自当制胜何惮之有弃此功名也。因激励将士坚壁不动忠臣闻之因整营伍收合散卒信宿之间溃兵悉还军声复振燧后为河东节度初田悦新代魏博节度田承嗣统兵恐人不附已诈示诚款燧上疏明其必反宜先备之悦果与淄青镇州通谋初王武俊自魏州还兵虽去伪号而攻逼赵州观察使康日知窘蹙欲弃赵州德宗用燧计欲令与昭义军同击朱滔以深赵隶武俊而改授日知为晋阳节度使日知未受命而二州已降。又加燧晋磁隰节度燧。又复让二州于日知。且言因降而授之恐后有功者踵以为常帝嘉而许之燧乃遣迎日知既至籍府库而归之日知喜。且过望。

李晟为神策军行营节度与李怀光同讨朱Г怀光与Г通谋晟奏曰:怀光反状已明缓急宜有备蜀汉之路不可壅也。请以礻卑将赵光铣为洋州刺史唐良臣为利州刺史晟子婿张为剑州刺史各将兵五百以防未然德宗初纳之未果行无何吐蕃请以兵佐诛朱Г帝。又将幸咸阳总兵以复京师怀光惊骇。且疑帝夺其军谋为乱益急及驾幸梁州变起仓卒百官从驾者什二三骆谷道险阻无供具帝因曰:早从李晟言三蜀可坐致也。兴元元年晟之将复京师也。时荧惑守岁久之方退宾介或劝晟曰:今荧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出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当死节垂象玄远吾安知天道至是谓参佐曰:前者公劝晟出兵非敢拒也。且军士可用之不可使知之尝闻五纬盈缩无准惧复来守岁则我军不战而自溃矣。参佐叹曰:非所及也。

贾耽为滑州节度使贞元八年汴宋节度刘玄佐卒其子士宁为众所署遣使通于王武俊田绪刘济道出滑州耽以士宁未受诏皆留之不得渡河。

郝忠节为尉氏领将贞元中宣武军节度李万荣疾病署其子为兵马使令送大将李湛往尉氏伊娄说往封邱张亻丕往雍邱寻。又令杀湛等其两人皆死使至尉氏忠节曰:李湛是大将比日未闻愆过今兵马使忽使人杀之未敢即奉命待更取尚书处分然后敢杀之是夜将校等逐李故湛得免死。

李夷简元和中自山南东道节度使移镇西川先是韦皋作奉圣乐于ν效之作顺圣乐相次进献列于太常及夷简居二镇每见其尚奏公庭以为制礼作乐非诸侯事遂皆罢之谓宾从曰:所以盖前人之非为来者之诫时人称其达识。

李诉为闲厩使元和十二年冬讨蔡州以诉为隋唐邓节度唐邓兵士摧败之馀气势伤沮不敢言战诉揣知其情乃不肃军阵不齐部伍伪告军中曰:朝廷以诉柔懦。且使抚养尔辈至于战伐非诉所知士众皆悦繇是完缉器械阴计戎事。

乌重胤元和末为横海军节度使上言臣以河朔能抗拒朝命者其大略可见盖由刺史失其权位职分反使镇将领事。若刺史各得其职分。又有镇兵则节度使虽有安禄山史思明之奸恶,岂能据一州而反哉!所以河朔六十年能不奉朝命者祇以夺刺史与县令之守而自作威福臣所管德棣景三州已举公牒各还刺史职事应在州兵并令刺史收管从之孔元和末为岭南节度使以清静抚俗属容帅杨桂仲武裴行立但欲生事夷獠以邀爵赏恬然镇定不从其言等皆惭而止。

裴玢贞元中为畦坊都虞侯节度使王栖曜卒中军将何朝宗谋作乱中夜纵火玢不救火迟明而擒朝宗发三司使按问竟斩朝宗。

裴度为淮南节度使与宰臣王播等阁中奏对穆宗谓度曰:刘悟拘囚监军刘承偕如何处置度辞以藩臣不合议军事帝固问之。且曰:刘悟负我我授以仆射近。又赐绢五万疋不念恩宠致使三军欲索承偕杀之朕难处此事卿等以为何如度奏曰:刘承偕在昭义恃宠骄纵臣尽知之刘悟在行营亦尝有书诉于臣当时中使赵亮在臣行营具见仍把刘悟书将去云:欲自奏不知奏否帝云:我不曾见。且刘悟当时何不密将表来我与处置度曰:悟武臣不知大体然臣窃以为刘悟纵有密状陛下必不然处置。且今日事迹如此臣等面论陛下犹未能决,岂有当时事未发明陛下肯为处置帝曰:此事。且休直言今日如何处置度曰:陛下必欲收忠义之心使天下戎臣为陛下死节唯有下半纸诏书以任使不明致令承偕悖乱至此是我之过三军何辜令刘悟集三军斩承偕则万方毕命群盗破胆天下更无事矣。不如此虽与刘悟改官及赐物百万亦无益帝亻免首良久乃曰:承偕朕不惜祗缘是太后养子今被囚拘犹未敢令太后知如此处置不得卿等更商量遂与王播同奏请配流远处则必可出帝许之与刘悟诏责承偕令示三军悟得诏月馀始放承偕归帝始嗣位承偕颇恃勋宠度抗请加罪时以为难。

李质长庆初为汴州都将时李逐节度使李愿自为留后质与监军姚文寿同斩擒送首去而节度使韩充未至质权领军汴州先有牙兵二千人皆日给饔饩物力为之损耗充将至质曰:若韩公始至顿除二千人食物情必大去。若不除之必无以继其食不可留难处之事以遗吾帅遂悉停日膳而后迎充。

韩充长庆初为宣武节度使初李愿为其下所逐立都将李为留后充入汴州既安堵密籍部伍间得尝构恶者千馀人一日下令并父母妻子立出之敢逡巡境内者斩自是军政大理汴人无不爱戴充虽内外皆将家素不事豪侈常以简约自持临事。又颇能决进取亦可谓有识略矣。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长庆二年讨王庭凑命光颜兼深州行营诸军节度使光颜既受命而悬军讨贼艰于馈运朝廷。又以沧景德棣等俾之兼管以其邻贼之郡可便飞免光颜以朝廷制置乖方贼帅连结未可朝夕平定事。若差跌即前功悉弃乃恳辞兼镇寻以疾作表祈归镇朝廷果讨贼无功而赦廷凑王智兴初为徐州礻卑将青州李师道拒命智兴领偏师破贼姚海等三万众获美妾一人杀以徇曰:军中有女子安得不败遂连破贼军。

李载义为河南节度使时回鹘每遣使入朝所至强暴边城长吏多务茍安不敢制之以法但严兵防守虏益骄悍或突入市肆暴横无所惮至是有回纥将军李畅者晓习中国事知不能以法制驭益加骄恣鞭挞驿吏贪求无已载义因召李畅与语曰:可汗使将军朝贡以固舅甥之好不当使将军暴残中华今朝廷饔饩至厚所以礼蕃客也。茍有不至吏当坐死。若将军之部伍不戢凌侮上国剽掠庐舍载义必杀为盗者将军勿以法令可轻而不戒励之遂罢防守之兵而使两卒司其门虏知其心为下无敢犯令李听为滑州节度使王庭凑复违朝旨再命听以全师屯贝州路繇魏城史宪诚惧其袭已裹甲郊迎候吏密以告听乃命兵士匣刃櫜弓休于野次魏人遂安。

后唐盖寓武皇礻卑将封成阳郡公寓性多智数武皇性严急左右难事无委遇者小有违忤即寘于法唯寓承颜希旨窥其趣向婉辞顺意以尽参礻卑武皇或暴怒将吏事将不测寓欲救止必佯佐其怒以责之武皇怡然释之有所谏诤必征近事以为喻自武皇镇抚太原最推亲信中外将吏无不景附。

李存进为振武军节度使天祐十六年梁军据上流夹河而军建浮梁以济兵王师日以船渡缓急难进存进率意欲为浮梁将吏曰:浮梁须竹笮大编河朔无之难以卒成存进曰:吾成在心必有所立乃织苇为笮维大舰数十艘岸立巨木筑土为山以笮萦之初军人以为戏不逾月桥成制度条直风波凌澌不能坏众皆服其勤智。

霍彦威为平卢节度使天成末上言中山作叛故是小瑕不足有烦圣虑请北面不在急攻破之非久明宗然之。

康义诚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河阳节度使时契丹直初自夏州军旋诏令与虏使相见义诚奏曰:戎虏狡恶不可以信待之边人陷虏者数万朝廷差使虏廷不曾得见一人奈何令此辈交语无益于事乃止王晏球为宋州节度使天成二年授北面行营副招讨以兵戎满城是岁王都据定州叛命晏球攻之晏球围城既久帝遣使督攻城晏球曰:贼垒坚峻但食三州租税抚恤黎民爱养军士彼自当鱼溃帝然其言晏球能与将士同其甘苦所得赐禄私财尽以飨士日具饮馔与将校筵宴待军士有礼军中无不敬服其年冬平贼自初至于城拔不戮一士上下欢心物议以为有将帅之略以功授天平军节度使。

晋张希崇先陷虏授元帅府判官后迁卢龙军行军司马继改蕃汉部提举使天成初为平州节度使卢文进南归契丹以希崇继其任遣腹心总虏骑三百以监之希崇莅事数岁虏主渐加宠信一日登楼私自计曰:昔班仲叔西戍不敢擅以承诏故也。我今入关断在胸臆何恬恬于不测之虏而自滞耶乃召汉人部曲之翘楚者谓曰:我陷身此地饮酪被毛生不见其所亲死为穷荒之鬼南望山川度日如岁尔辈得无思乡者乎!部曲皆泣下沾襟。且曰:明公欲全部曲南去善则善矣。如虏众何希崇曰:候明日首领至牙帐则先擒之虏无统摄其党必散。且平州去虏帐千馀里待报至征兵逾旬方及此则我等已入清界深矣。何用以小众为病众大喜是日希崇于郡斋之侧坎巢地贮以石灰明旦首领与群从至希崇饮以醇守数锺既醉悉投于灰中毙焉其徒营于北郭遣人攻之皆溃围奔去希崇遂以管内生口二万馀南归唐明宗嘉之授汝州防御使。

高行周仕晋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郓州节度使李彦韬为侍卫都虞候可否在已晋王莫不听从行周虽典禁兵心游事外退朝归第门宇萧然宾友过从但引满而已屡求还镇初未允从后彦韬冯玉委用转深欲擅权势故许行周归藩。

●卷四百六

○将帅部·清俭正直清俭

夫俭则固以约失之者鲜皆先儒之格训也。若乃本兵柄司戎重万旅之所禀令天子之所注意乃能敦尚廉节率循清素靡思治产匪念殖货奉养无事于华侈赀货罔致于馀羡斥去赂遗不染膏润贞规内立英风外驰用能震动乎!殊邻镇靖乎!方面卒乘怀服边夷爱慕树风声于当世延宠遇于时主载美方牍流于无穷西汉而下盖不乏其人矣。

汉李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广历七郡太守前后三十年家无馀财终不言生产事。

辛庆忌为左将军居处恭俭饮食被服尤节俭后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虽为将率而车服敝素为道路所识常衣皂プ路称鲍尚书兵马。

吴汉为大将军但脩里宅不起第夫人先死薄葬小坟不作祠堂。

祭遵为征虏将军所得赏赐辄尽与吏士身衣韦布被夫人裳不加缘帝以是重焉(缘或作采)。

李恂为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宝诸国侍子反督使贾胡数遗恂奴婢宛马金银香罽之属一无所受。

张奂为安定属国都尉羌豪帅感奂恩德上马二十疋先零酋长。又遗金钅八枚奂并受之而召主簿于诸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以入怀悉以金马还之羌性贪而贵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身洁已威化大行魏满宠为征东将军以老征还迁为太尉宠不治产业家无馀财诏曰:君典兵在外专心忧公有行父祭遵之风赐田十顷谷五百斛钱二十万以明清忠俭约之节焉。

赵俨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正始中以老疾求还征为骠骑将军故事西征有官厨财籍迁转之际无不因缘而俨乂手上车发到霸上忘持其尝所服药雍州闻之乃追送杂药材数箱俨笑曰:人言语殊不易我偶问所服药耳何用是为邪遂不取。

胡质为征东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性沈实内察不以其节简物所在见思嘉平初薨家无馀财唯有赐衣书箧而已军帅以闻追封阳陵亭侯邑百户田豫为护鲜卑校尉鲜卑素利等数以牛马遗豫豫转送官胡以为前所饷豫物显露不如持金乃密怀金三十斤谓豫曰:愿避左右我欲有所道豫从之胡因跪曰:我见公贫故前后遗公牛马公辄送官今密以此上公可以为家资豫张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之后皆悉付外具以状闻,于是诏褒之曰:昔魏绛开怀以纳戎赂今卿举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即赐绢五百疋豫得赐分以其半藏小府后胡复来以半与之后为护モ奴中郎将并州刺史清约俭素赏赐皆散之将士每胡狄私遗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尝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蜀董和汉末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为掌军中郎将与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自和居官食禄外牧殊域内机衡二十馀年死之日家无担石之储。

邓芝为大将军二十馀年身之衣食资仰于官不茍于取素俭然不治私产妻子不免饥寒死之日家无馀财。

吴朱然为左大司马右军帅然长不盈七尺气候分明内行脩洁其所文采惟施军器馀皆质素。

鲁肃为横江将军性方严寡于玩饰内外节俭不务俗好。

陈表为偏将军北屯章亢家财尽于养士死之日妻子露立太子登为起屋宅。

蒋钦为津右护军典领辞讼大帝尝入其室内母疏帐缥被妻妾布裙帝叹其在贵守约即敕御府为母作锦被改易帷帐妻妾衣服悉皆锦绣。

锺离牧以前将军假节领武陵太守卒官家无馀财士民思之。

晋王沈为骠骑将军素清俭不营产业。

应詹为南平太守镇南将军督五郡军事与陶侃破杜于长沙贼中金宝溢目詹一无所取唯收图书莫不叹之。

周𫖮为护军将军王敦构逆被害敦使缪坦籍𫖮家收得素簏数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瓮米数石在位者服其清约。

桓温为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温性俭每宴唯下七奠伴茶果而已。

桓冲为镇武将军督荆江十郡军事性俭素而谦虚爱士尝浴后其妻送以新衣冲大怒促令持去其妻复送之而谓曰:衣不经新何缘得故冲笑而服之前燕皇甫贞为奉车都尉后入为典书令从慕容评攻拔邺都珍货充溢贞一无所取唯存恤人物收图籍而已。

杨裕为慕容大将军左司马性谦恭清俭虽历居朝端。若布衣之士。

宋宗悫为振武将军破林邑收其异宝杂物不可胜计悫一无所取衣栉萧然文帝甚嘉之。

刘怀慎为护军将军禄赐班于宗族家无馀财卒谥肃侯。

南齐刘善明为征虏将军质素不好声色所居茅斋斧木而已床榻几案不加削及卒家贫无遗储唯有书八千卷太祖闻其清贫赐其子涤葛塘屯谷五百斛。

周山图为宁朔将军淮南太守盗发桓温冢大获宝物客窃取以遗山图山图不受簿以还官。

梁韦为护军将军所得禄赐皆散之亲故家无馀财。

陈庆之为南北司豫州都督性祗慎衣不纨绮不好丝竹。

冯道根为右卫将军虽贵显而性俭约所居宅不脩墙屋无器服侍卫入室则萧然如素士之贫贱者当世服其清退武帝亦雅重之。

后魏李顺为左军将军征统万赫连昌昌出逆战顺督勒士众破其左军及克统万太武赐诸将珍宝杂物顺固辞唯取书数千卷太武善之。

张黎为镇北将军与乐安王范济南公崔徽镇长安清约公平甚著声称当代去之日家无馀财。

王肃为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清贞好施简绝声色终始廉约家无馀财。

司马楚之为云中镇大将军朔州刺史在边二十馀年以清俭著闻。

杨固为前军将军居官清洁家无馀财终殁之日家徒四壁无以供丧亲故为具棺敛焉。

史宁为凉州大都督破獠甘众所得军实悉分赏将士宁无私焉。

北齐元景安为左右大将军时初筑长城镇戍未立突厥强盛虑或侵边仍诏景安与诸将等率军缘塞以备守督领既多。且所部军人富于财物遂贿货公行文宣帝闻之遣使推简同行诸人赃狼藉唯景安纤毫无犯帝深嘉之乃诏有司以所聚敛赃绢五百疋赐之以彰清节。

辛术为淮南经略所部郡守犯大辟朝廷以其奴婢百口及赀财尽赐术三辞不见许乃送诣所司不复以闻邢劭闻之遗术《书》曰:昔锺离意云:孔子忍渴于盗泉便以珠玑委地足下今能。若此可谓异代一时后周长孙澄为骠骑大将军操履清约家无馀财太祖尝谓曰:我于公间志无所惜公有所须宜即具道澄曰:澄自顶至足皆是明公恩造即如今者实无所须。

裴尼初仕西魏为通直散骑常侍从于谨平江陵所获军实谨恣诸将校取之馀人皆竞取珍玩尼唯取梁元帝素琴一张而已谨深叹美之。

唐瑾为元帅府长史从于谨平江陵及军还诸将多因虏掠大获财物瑾一无所取唯得书两车载之以归或白文帝曰:唐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珍玩帝初不信之然欲明其虚实密遣使简阅之唯见坟籍而已乃叹曰:孤知此人二十年许明其不以利干义向。若不令简视恐常人有授杼之疑所以益明之耳凡受人委任当如此也。

贺兰祥为骠骑大将军荆州刺史性甚清素州境南接襄阳西通岷蜀物产所出多诸珍异时既与梁通好行李往来公私赠遗一无所受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察钦其节俭乃以竹屏风之属及经史赠祥祥难违其意取而付诸所司太祖后闻之并以赐之王思政为骠骑将军以勤王为务不营资产尝被赐园地思政出征后家人种桑果及还见而怒曰:モ奴未灭去病辞家况大贼未平何事产业命左右拔而去之故身舀之后家无蓄积。

赫连达为夏州糸总管三州五防诸军事边境胡民或馈达以羊者达欲招纳异类报以缯帛主司请用官物达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识者嘉其仁恕焉。

王罴为骠骑大将军罴性俭率不事边幅尝有台使至罴为设食使乃裂其薄饼缘罴曰:耕种收获其功已深舂爨造成用力不少乃尔选择当是未饥命左右撤去之使者愕然大惭虽贵显乡里旧宅不改衡门身死之日家甚贫罄当时服其清洁。

司马裔为大将军性清约不事生产所得俸禄并散之亲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宅宇卑陋丧停无所诏为起祠堂焉。

蔡祐为大将军性节俭所得禄皆散与宗族死之日家无馀财。

梁椿为中坚大将军雅好俭素不营赀产时论以此称焉。

隋韦师为兵部尚书平陈之役以本官领元帅掾陈国府藏悉委于师秋毫无犯称为清白。

唐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使图王世充士信凡所虏获悉分士卒以此为常身未尝自取。

屈突通为行军元帅长史从平薛举时珍物山积诸将皆争取之通独无所犯高祖闻而谓曰:公清正奉国著自终始名下定不虚也。特赐金银六百两采物一千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虽位望通显而居处卑陋衣服俭率死之日家无珠玉以为含唯有米五石布三十疋。

阿史那杜尔为右卫大将军贞观十四年伐高昌杜尔为行军总管高昌平诸人咸即受赏杜尔以未奉进止秋毫无所取及降别敕然后受之及所取唯老弱故弊而已还太宗美其廉慎。

秀实为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清约率易远近称之非公会不听乐饮酒私室无妓媵无赢财退公之后端居静虑而已。

张孝忠为义武军节度使贞元二年河北蝗旱米斗一千五百文复大兵之后民无蓄积饿殍相枕孝忠所食豆<豆昔>而已其下皆甘粗粝人皆服其勤俭孝忠为一时之贤将也。

卢群为郑滑节度使群先寄寓郑州典质得良田数顷及授节度各以本地契书分付所管令长令还本主时论称美。

裴玢自畦坊除山南西道节度使玢武臣清心苦节蔬食敝衣居处才避风雨故边授大镇。

李诉西平王晟之子也。为昭义军节度使除太子少保归东都卒其兄弟皆营构以相矜夸诉六迁大镇所处先人旧宅一所而已。

辛秘为昭义军节度使久历重任无丰财厚产为时所称。

王廷凑为成德军节度使性至勤俭退食燕居布衣木器而已婢妾之数掌事者留榻无累ブ庭有芳草类寒素士大夫也。

后唐郭崇韬为中门副使天祐中李存审既收镇州遣崇韬阅其府库,或以珍宝赂遗一无所取但市书籍而已。

晋李德玩为广晋尹再领荆州卒于镇德玩所治之地虽无殊政然以宽恕及物家无滥积亦武侯之廉者。

梁汉为威卫上将军汉虽起于行阵植性温厚军政之暇不倦接纳历数镇家无馀积亦武臣之廉者。

○将帅部·正直

易之述中正诗之纪司直盖夫为人臣者未有不据直守正而能纳君于善身享令名焉。若乃居将帅之任总师兵之要入侍阶戟出开幕府而能面折廷诤不为从谀中立守道不畏强御唯公家是利唯王室是念奸邪不能回其虑权嬖不能诱其衷持謇謇之正论保惓惓之亮节临难有守遭事不变斯盖忠精感发懿行惇固志隆于体国义存于轨俗劲正无挠诚信不欺固足以为明王桢之臣协风人爪牙之咏者也。

汉季布孝惠帝时为中郎将单于尝为书吕太后(谓词语亵污也。)太后怒召诸将议之上将军樊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モ奴中诸将皆阿吕太后(阿曲也。曲从其意)以哙为然布曰:樊哙可斩也。夫以高帝兵三十馀万困于平城哙时亦在其中今哙奈何以十万众横行モ奴中面谩(谩欺诳也。)。且秦以事胡陈胜等起今创痍未瘳(痍伤也。瘳差也。)哙。又面谀欲摇动天下是时殿上皆惧太后罢朝遂不复议モ奴事。

赵充国为后将军神爵元年春讨叛羌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言以七月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罕开在鲜水上者帝乃以书敕让充国曰:将军欲至正月乃击罕羌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因天时诛不义万下必全勿复有疑充国既得让以为将任兵在外更宜有守以安国家乃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其秋充国病帝赐《书》曰:制诏后将军闻苦脚胫寒泄(寒泄下利也。言其患足胫)将军年老加疾一朝之变不可讳(恐其死)朕甚忧之今诏破羌将军诣屯所为将军副急因天时大利吏士锐气以十二月击先零羌即疾剧留屯毋行独遣破羌强弩将军时羌者万馀人矣。充国度其必坏欲罢骑兵屯田以待其敝作奏未上会得进兵玺书充国子中郎将卬惧使客谏充国曰:诚令兵出破军杀将以倾国家将军守之可也。即利与病。又何足争一旦不合上意遣绣衣来责将军将军之身不能自保(绣衣谓御史)何国家之安充国叹曰:是何言之不忠也。本用吾言羌虏得至是邪(言预防之可无今日之寇)往者举可先行羌者吾举辛武贤丞相御史复曰:遣义渠安国竟沮败羌(沮坏也。)金城湟中谷斛八钱吾为耿中丞(耿寿昌也。为司农中丞)籴三百斛谷羌人不敢动矣。(预储粮食可以制羌)耿中丞请籴百万斛得四十万斛耳义渠再使。且费其半失此二策羌人故敢为逆失之毫差以千里是既然矣。今兵久不决四夷卒有动摇相因而起虽有知者不能善其后羌独足忧邪(言倘如此则所忧不独在羌)吾固以死守之明主可为忠言遂上屯田奏其后讨叛羌振旅而还所善浩星赐迎说充国(浩星姓赐名也。)曰:众人皆以破羌强弩出击多斩首获降虏以破坏然有议者以为虏势穷困兵虽不出必自服矣。将军即见宜归功于二将军出击非愚臣所及如此将军计未失也。充国曰:吾年老矣。爵位已极岂嫌伐一时事以欺明主哉!兵势国之大事当为后法老臣不以馀命一为陛下明言兵之利害卒死谁当复言之者卒以其意对(卒终也。)帝然其计罢遣辛武贤归酒泉太守官充国复为后将军卫尉。

后汉盖勋为讨虏校尉灵帝召见问天下何苦而反乱如此勋曰:亻幸臣子弟扰之时宦者上军校尉蹇硕在坐帝顾问硕硕惧不知所对而以此恨勋帝。又谓勋曰:吾已陈师于平乐观多出中藏财物以饵士何如勋曰:臣闻先王耀德不观兵今寇在远而设近陈不足昭果毅祗黩武耳帝曰:善恨见君晚群臣初无是言也。

皇甫嵩为左将军中平五年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梁州贼王国于陈仓明年卓拜为并州牧诏使以兵委嵩卓不从嵩从子郦时在军中说嵩曰:本朝失政天下倒悬能安危定倾者唯大人与董卓耳今怨隙已结势不俱存卓被诏委兵而上书自请此逆命也。又以京师昏乱踌躇不进此怀奸也。且其凶戾无亲将士不附大人今为元帅仗国威以讨之上显忠义下除凶害此桓文之事也。嵩曰:专命虽罪专诛亦有责也。不如显奏其事使朝廷裁之,于是上书以闻帝让卓卓。又增怨于嵩。

张奂献帝时为度辽将军其为将帅有勋名董卓慕之使其兄遗缣百疋奂恶卓为人绝而不受。

朱俊为城门校尉迁河南尹董卓擅政以俊宿将外甚亲纳而心实忌之及关东兵盛卓议移都俊辄止卓卓虽惮俊然贪其名重乃表拜太仆以自副使者拜俊辞不肯受因曰:国家西迁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东之[C260]臣不见其可也。使者诘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问徙事而君陈之其故何也。俊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迁都计非事所急也。辞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所宜也。使者曰:迁都之事初不闻其计事属未露何所承受俊曰:相国董卓具为臣说使人不能屈繇是止不为副卓后入关留俊守雒阳俊以河南残破乃东屯中牟及卓诛郭汜李氵作乱俊犹在中牟陶谦与诸豪杰共推俊为太师因移檄牧伯同讨李氵奉迎天子会李氵用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策征俊入朝军吏皆惮入关欲应陶谦等俊曰:以君召臣义不俟驾况天子诏乎!。且大事可济遂辞谦议而就氵征复为太仆谦等遂罢。

魏杨沛初仕汉为护羌都尉建安十六年马超反大军西讨沛随军都督孟津渡时太祖已南过其馀未毕而中黄门前渡忘持行轩私北还取之从吏求小船欲独先渡吏呵不肯黄门与吏争言沛问黄门有疏邪黄门云:无疏沛怒曰:何知汝不欲逃邪遂使人ㄏ其头与杖欲捶之而逸得去衣帻皆裂坏自诉于太祖太祖曰:汝不死为幸矣。繇是声名益振。

李典为破虏将军与张辽乐进屯合肥吴大帝率众围之辽欲出战典辽素不睦辽恐其不从典慨然曰:此国家大事顾君计何如耳吾岂敢以私憾而忘公义乎!乃率众与辽破走吴军。

徐晃文帝时为右将军尝叹曰: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当以功自效何用私誉为终不广交援。

杜恕齐王嘉平初为幽州刺史加建威将军使持节护乌丸校尉时征北将军程喜屯蓟尚书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于青州足下今俱杖节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期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从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于是劾奏恕初喜欲恕折节谢已讽司马宋权示之以微意恕答权《书》曰:向示委曲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无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无不致嫌隙也。而议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当待以善意更堕其调中仆得此辈便欲归蹈沧海乘桴耳不能自谐在其间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见废弃颇亦遭明达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见亮使人刳心着地正与数斤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终不自解说程征北功名宿著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无大小咨而后行则非上司弹之意。若咨而不从。又非上下相顺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杀胡之事天下谓之是邪是仆谐也。呼为非邪仆自受之无所怨咎程征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诸君子自共为其心耳不在仆言也。喜,于是遂深文劾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

蜀庞统为军师中郎将从先主入蜀于涪大会置酒作乐谓统曰:今日之国可谓乐矣。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欢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非仁者邪卿言不当宜速起出,于是统逡巡引退先主寻悔请还统复故位初不顾谢饮食自。若先主谓曰:向者之论阿谁为失统对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乐如初。

宗预后主景耀中为镇军大将军领兖州刺史时都护诸葛瞻初统朝事廖化过预欲与预共诣瞻所预曰:吾等年逾七十所窃已过但少一死耳何求于年少辈而屑屑造门邪遂不往。

吴虞翻为骑都尉时魏将于禁为蜀将关侯所获系在城中大帝至释之请与相见他日帝乘马出引禁并行翻呵禁曰:尔降虏何敢与吾君齐马首乎!欲抗鞭击禁帝呵止之。

朱绩字公绪为偏将军营下督领盗贼事持法不倾鲁王霸注意交绩尝至其廨就之坐欲与结好绩下地住立辞而不当。

顾悌为偏将军大帝末年嫡庶不分悌数与骠骑将军朱据共陈祸福言辞切直朝廷惮之。

留赞为屯骑校尉时事得失每尝规谏好直言不阿旨大帝以此惮之。

晋解系为雍州刺史扬烈将军西戎校尉假节会氐羌叛与征西将军赵王伦讨之伦信用佞人孙秀与系争军事更相表奏朝廷知系守正不挠而召伦还系表杀秀以谢氐羌不从。

周馥惠帝时为镇东将军馥自经世故每欲维正朝廷忠情恳至以东海王越不尽臣节每言厉然越深惮之。

车胤孝武太元中为护军时王国宝讠舀于会稽王道子讽八座启以道子为丞相加殊礼胤曰:此乃成王所以尊周公也。今主上当阳非成王之比相王在位岂得为周公乎!望实二三并不宜尔必大忤上意乃称疾不署其事疏奏帝大怒而甚嘉胤意。

梁韦为护军将军时武帝方锐意释氏天下咸从风而化自以信受素薄位居大臣不欲与众俯仰所行略如他日。

后魏周几为宁朔将军镇河南尝嫌奚斤等绥抚关中失和百姓不附每至言论形于声色斤等惮焉杨固为前军将军刚直雅正不畏强御。

东魏刘贵为行台仆射独孤如愿于雒阳贵严断济务有益机速性峭直攻讦无所回避故见赏于时。

隋高随晋王伐陈为元帅长史三军咨禀皆取断于及陈平晋王欲纳陈主宠姬张丽华曰:武王伐殷戮妲己今平陈国不宜取丽华乃令斩之王甚不悦唐尉迟敬德太宗贞观中为右武候大将军素抗直不能容人之非每见房元龄杜如晦等短长必面折廷辩由是与执政不平乃出为襄州都督。

高仙芝元宗时为河西节度使监军边令诚每事规仙芝芝多不从。

韦伦肃宗乾元三年自陇州刺史拜襄邓等十州节度使时李辅国秉权用事节将除拜皆出其门伦既朝廷公用。又不私谒辅国由是未行改秦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防御使。

秀实德宗时为宁节度都虞侯权知奉天行营事马奏加开府仪同三司军中有能引二十四弓而犯盗者欲免之秀实曰:将自有私爱则法令不一虽韩白复生亦不能为理善其议竟使杀之决事有不合理者必固争之得引过乃已李晟每理军尤恶下为朋党相构好善嫉恶出于天性。

裴胄贞元中为荆南节度简俭清正时诸道节度观察使竞剥下厚敛制奇锦异绫以进奉为名。又贵人宣命必竭公藏以买其欢胄待之有节皆不盈数金常赋之外无横敛宴劳礼止三爵未尝酣乐。

张建封为徐州节度使贞元中来朝诏书矜免百姓诸色逋赋帝因问建封对曰:凡逋赋残欠皆是积累年月无可征收虽蒙陛下忧恤百姓亦无所礻卑益时河东节度使李说华州刺史卢微皆中风疾口不能言足不能行但信任左右胥吏决遣之建封皆悉闻奏帝深嘉纳。

吕元膺宪宗时为河中节度使时方镇多事姑息元膺独以坚正自处监军使洎往来中贵无不敬惮入拜吏部侍郎。

李鄘为凤翔节度使是镇承前多用武将有神策行营之号初受命必诣军脩谒谢恩日陈其不可遂去神策行营字但为凤翔节度。

裴玢元和中自畦州节度改授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玢历二镇颇以清心苦节为政不交权幸不务贡献。

崔从为山南西道节度观察使时有权亻幸知帝意欲大用从使人通其旨以要厚赂从终不答。

杨于陵为岭南节度使会监军使许遂振悍戾贪恣干挠军政于陵奉公洁己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宗初惊惑赖裴白辈为于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终得罪。

柳公绰敬宗时为宁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先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受节制虏每窥间为患公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听节度指挥。

康全艺为畦坊节度文宗太和元年为右骁骑卫上将军全艺平张韶之难以功拜畦畤理军节费不交贵近竟以无助入居散秩论者甚惜之。

刘从谏为泽路节度使太和九年李训事败宰相王涯等四人被祸时涯兼掌邦计虽不与李训同谋然不自异于其间既死非其罪从谏素德涯之私恩心颇不平四上章请涯等罪名仇士良辈深惮之是时中官颇横天子不能制朝臣日忧舀族赖从谏论列而郑覃李石方能粗秉朝政。

后唐张廷蕴事庄宗统御营黄甲军常在左右时皇后刘氏在邺多纵其下扰人廷蕴多斩之睹者壮焉。

●卷四百七

○将帅部·谏诤

古者百工庶士有献艺传言之典瞽史蒙聘有赋诵书箴之训况乎!处帅臣之重当注意之厚义均乎!休戚任兼乎!藩辅者邪繇汉以来本兵柄者或内侍交戟或外临邦翰以至奉辞伐罪总众启行而能奋发忠悃乃心王室援述利病箴讽遗阙乘间伏奏謇谔而无隐奉章论事靡刂切以尽规用能感悟时主弥纶政务救其失而反之正逆乎!志而归于道自非秉节纯亮立诚明允笃股肱同体之义砺王臣匪躬之操亦畴能及是哉!。

汉樊哙从沛公入关至咸阳沛公入秦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谏沛公不听张良曰: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愿沛公听樊哙言沛公乃还军霸上高帝十一年黥布反时高帝尝病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十馀日哙乃排闼直入(闼宫中小门也。一曰门屏也。音土合反)大臣随之帝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帝流涕曰: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惫也。(惫力极也。音满拜反)。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赵充国为后将军宣帝时车骑将军张安世始尝不快帝(所为行不可帝意)帝欲诛之充国以为安世本持橐簪笔事孝武帝数十年见谓忠谨宜全度之安世因是得免。

辛庆忌为左将军成帝时故槐里令朱云上书求见愿赐尚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头以厉其馀帝曰: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帝大怒曰:小臣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云去庆忌免冠解印绶叩头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于世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叩头流血帝意解然后得免。

后汉史弼为北军中候桓帝弟渤海王悝素行险辟僭傲多不法弼惧其骄悖为乱乃上封事曰:臣闻帝王之于亲戚爱虽隆必示之以威体虽贵必禁之以度如是和睦之道兴骨肉之恩遂昔周襄王恣甘昭公孝景皇帝骄梁孝王而二弟阶宠终于悖慢卒致周有播荡之祸汉有袁盎之变切闻渤海王悝凭至亲之属恃偏私之爱失奉上之节有僭慢之心外聚剽轻不逞之徒内荒酒乐出入无常所与群居皆有口无行或家之弃子或朝之斥臣必有羊胜伍被之变州司不敢弹纠傅相不能匡辅陛下隆于友于不忍遏绝恐遂滋蔓为害弥大乞露臣奏宣示百寮使臣得于清朝明言其失然后诏公卿平处其法法决罪定乃下不忍之诏臣下固执然后少有所许如是则圣朝无伤亲之讥渤海有享国之庆不然惧大狱将兴使者相望于路矣。臣职典禁兵备御非常而妄知藩国干犯至戚罪不容诛不胜愤懑谨冒死以闻帝以至亲不忍下其事后悝竟坐逆谋贬为瘿陶王陈龟为京兆尹桓帝时羌胡寇边杀长吏驱略百姓帝以龟世谙边俗拜为度辽将军龟临行上疏曰:臣龟蒙恩累世驰骋边垂虽展鹰犬之用顿毙胡虏之庭魂骸不反荐享狐狸犹无以塞厚责答万分也。至臣顽驽器无铅刀一割之用过受国恩荣秩兼优生年死日永惧不报臣闻三辰不轨擢士为相蛮夷不恭拔卒为将臣无文武之才而{天水}鹰扬之任上惭圣明下惧素餐虽殁躯体无所云:补今西州边鄙土地角(角音觉。又音确谓薄土也。)鞍马为居射猎为业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机杼之饶守塞候望悬命锋镝闻急长驱去不图反自顷年以来モ奴数攻营郡(谓郡有屯兵者即护羌校尉屯金城乌桓校尉屯上谷之类)残杀长吏侮略良细战夫身膏沙漠居人首系马鞍或举国掩户尽种灰灭孤儿寡妇号哭空城无青草室如悬磬虽含生气实同枯朽往岁并州水雨灾螟互生稼穑荒耗租更空阙(更谓卒更钱也。)老者虑不终年少壮惧于困陛下以百姓为子品庶以陛下为父焉可不日昃劳神垂抚循之恩哉!唐尧亲舍其子以禅虞舜者是欲民遭圣君不令遇恶主也。故古公杖策其民五倍(古公亶父是为太王为百姓所附狄人攻之事之以皮币玉帛不能免焉太王遂犬策而去逾梁山止于岐山之阳邑于周地人从者如归市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三年五倍其初)文王西伯天下归之(西伯至仁百姓襁负而至)岂复舆金辇宝以为民惠乎!近孝文皇帝感一女子之言除肉刑之法(女子则太仓令淳于公之女缇萦也。)体德行仁为汉贤主陛下继中兴之统承光武之业临朝听政而未留圣意。且牧守不良或出中官惧逆上取过目前呼嗟之声招致灾害胡虏凶悍因衰缘隙而令仓府单于豺狼之口功业无铢两之效皆繇将帅不忠聚奸所致前凉州刺史祝良初除到州多所纠罚太守令长贬黜将半政未逾时功效卓然实应赏异以劝功能改任牧守去斥奸残。又宜更选モ奴乌桓护羌中郎将校尉简练文武授之法令除并凉二州今年租更宽赦罪隶埽除更始则善吏知奉公之祐恶者觉营私之祸胡马不窥长城塞下无候望之患矣。帝觉悟乃更选幽并刺史自营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诏为陈将军除并凉一年租赋以赐吏民。

傅燮为护军司马与左中郎将皇甫嵩俱讨张角燮素疾中官既行因上疏曰:臣闻天下之祸不由于外皆兴于内是故虞舜升朝先除四凶然后用十六相明恶人不去则善人无繇进也。今张角起于赵魏黄巾乱于六州此皆[C260]发萧墙而祸延四海者也。臣受戎任奉辞伐罪始到颍川战无不克黄巾虽盛不足为庙堂忧也。臣之所惧在于治水不自其源末流弥增其广耳陛下仁德宽容多所不忍故阉竖弄权忠臣不进诚使张角枭夷黄巾变服臣之所忧甫益深耳(甫始也。)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国亦犹冰炭不可同器彼知正人之功显而危亡之兆见皆将巧辞饰说共长虚伪夫孝子疑于屡至市虎成于三夫。若不详察真伪忠臣将复有杜邮之戮矣。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举速行谗佞放殛之诛(殛亦诛也。)则善人思进奸凶自息臣闻忠臣之事君犹孝子之事父也。子之事父焉得不尽其情使臣身备斧钺之戮陛下少用其言国之福也。书奏宦者赵忠见而忿恶及破张角燮功多当封忠诉讠替之灵帝犹识燮言(识音志记也。)得不加罪竟亦不封。

魏张辽为中坚将军太祖将征柳城辽谏曰:夫许天下之会也。今天子在许公远北征。若刘表遣刘备袭许据之以号令四方公之势去矣。太祖策表必不能任备遂行也。

蜀赵云为翊军将军孙权袭荆州先主怒欲讨权云谏曰:国贼是曹操非孙权也。且先灭魏则吴自服操身虽毙子丕篡盗当因众心早图关中居河渭上流以讨凶逆关东义士必裹粮策马以迎王师不应置魏先与吴战兵势一交不得卒解也。先主不听遂东征留云督江州先主失利于秭归云进兵至永安吴军已退。

吴张昭为军师大帝每田猎常乘马射虎虎常突前攀持马鞍昭变色而前曰:何有当尔夫为人君者谓能驾御英雄驱使群贤岂谓驰逐于原较勇于猛兽者乎!如有一旦之患奈天下笑何帝谢昭曰:年少虑事不远以此惭君然犹不能已乃作射虎车为方目间不置盖一人为御自于中射之时有逸群之兽辄复犯车而帝每手击以为乐昭虽谏诤常笑而不答。

吕蒙为护军大帝将欲北取徐州以广其地蒙谏曰:不可今曹操远在河北新破二袁抚集幽冀未暇东顾今徐州将守恶足言也。往必克之然地势陆通四面受敌今日得之明日还失举全吴之众未足守也。不如取南郡西据荆州则利尽长江此上流之势于国之便十徐州也。则重关西门国之固也。帝甚然之兴师遂擒关侯而平荆州。

骆统为建忠郎将时征役繁数重以疫疠民户损耗统上疏曰:臣闻君国者以据封疆为强富制威福为尊贵曜德义为荣显永世嗣为丰祚然财须民生强赖民力威恃民势福繇民植德俟民茂义以民行六者既备然后应天受祚保族宜邦《书》曰:众非后无能胥以宁后非众无以辟四方推是言之则民以君安君以民济不易之道也。今强敌未殄海内未乂三军有无已之役江境有不释之备征赋调数繇来积纪加以殃疫死丧之灾郡县荒虚田畴芜旷听闻属城民户浸寡。又多残老少有丁夫闻此之日心。若焚燎思寻所繇小民无知既有安土重迁之性。且。又前后出为兵者生则困苦无有温饱死则委弃骸骨不反是以尤用恋本畏远同之于死每有征发羸谨居家重累者先见输送小有财货倾居行赂不顾穷尽轻剽者则迸入险阻党就群恶百姓虚竭嗷然愁扰愁扰则不营业不营业则致穷困致穷困则不乐生故口腹急则奸心动而携叛多也。又闻民间非居处不能自供生产儿子多不起养屯田贫兵亦多弃子天则生之而父母杀之既惧干逆和气感动阴阳。且惟殿下开基建国乃无穷之业也。强邻大敌非造次所灭疆场常守非期月之戍而兵民减耗后生不育非所以历远年致成功也。夫国之有民犹水之有舟停则以安扰则以危愚而不可欺弱而不可胜是以圣王重焉祸福繇之故与民消息观时制政方今长吏亲民之职惟以辨具为能取过目前之急少复以恩惠为治副称殿下天覆之仁勤恤之德者官民政俗日以弊渐以陵迟势不可父夫治疾及其未笃除患贵其未深愿陛下少以万机馀留神思省补复荒虚深图远计育残馀之民阜人财之用参曜三光等崇天地臣统之大愿足以死而不朽矣。大帝感统言深加意焉。

陆逊为上大将军右都护并掌荆州及豫章三郡事虽身在外乃心于国上疏陈时事曰:臣以为科法严峻下犯者多顷年以来将吏罹罪虽不慎可责然天下未一当图进取宜少恩贷以安下情。且世务日兴良能为先自非奸秽入身难忍之过乞复显用展其力效此乃圣王忘过记功以成王业昔汉高舍陈平之愆用其奇略终建勋祚功垂千载夫峻法严刑非帝王之隆业有罚无恕非怀远之宏规也。大帝欲遣偏师取夷州及珠崖逊上疏曰:臣愚以为四海未定当须民力以济时务今兵兴历年见众损减陛下忧劳圣虑忘寝与食将远规夷州以定大事臣反复思惟未见其利万里袭取风波难测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驱见众轻涉不毛欲益更损欲利反害。又珠崖绝险民犹禽兽得其民不足济事无其兵不足亏众今江东自足图事但当畜力而后动耳昔桓王创基兵不一旅而开大业陛下承运拓定江表臣闻治乱顺逆须兵为威农桑衣食民之本业而干戈未戢民有饥寒臣愚以为宜育养士民宽其租赋众克在和义以劝勇则河渭可平九有一统矣。帝遂征夷州得不补失及公孙渊背盟帝欲往征逊上疏曰:渊凭险恃固拘留大使名马不献实可发忿蛮夷猾夏未染王化鸟窜荒裔拒逆王师至令陛下爰赫斯怒欲劳万乘汎轻越海不虑其危而涉不测方今天下云扰群雄虎争英豪踊跃张声大视陛下以神武之姿诞膺期运破操乌林败备西陵袭其荆州斯二虏者当世雄杰皆摧其锋圣化所绥万里草偃方荡平华夏总一大猷今不忍小忿而发雷霆之怒违垂堂之戒轻万乘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闻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而辍足图四海者匪怀细以害大强寇在境荒服未定陛下乘桴远征必致至而忧悔之无及。若使大虏时捷则渊不讨自服今乃远惜辽东众之与马奈何独欲捐江东万安之本业而不惜乎!乞息六师以威大虏早定中夏垂耀将来帝用纳焉。

陆抗为镇军大将军后主建衡二年拜抗都督信陵西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治乐乡闻都下政令多阙忧深虑远乃上疏曰:臣闻德均则众者胜寡力侔则安者制危盖六国所以兼并于强秦西楚所以北面于汉高也。今敌跨制九服非徒关右之地割据九州岂但鸿沟以西而已国家外无连国之援内非西楚之强庶政陵迟黎民未乂而议者所恃徒以长川峻山限带封域此乃守国之末事非智者之所先也。臣每远惟战国存亡之符近览刘氏倾覆之[C260]考之典籍验之行事中夜抚枕临餐忘食昔モ奴未灭去病辞家汉道未纯贾生哀泣况臣王室之出世荷光宠身名否泰与国同戚死生契阔义无茍。且夙夜忧怛念至情惨夫事君之义犯而勿欺人臣之节匪躬是殉谨陈时宜十七条于左时何定弄权阉宦预政抗上疏曰:臣闻开国承家小人勿用靖讠替庸回《唐书》攸箴是以雅人所以怨刺仲尼所以叹息也。春秋以来爰及秦汉倾覆之[C260]未有不繇斯者也。小人不明理道所见既浅虽使竭情尽节犹不足任况其奸心素笃而忠爱移易哉!茍患失之无所不至今委以聪明之任假以专制之威而冀雍熙之声作肃清之化立不可得也。方今见吏殊才虽少然或冠冕之胄少渐道教或清苦自立资能足用自可随才授职抑黜群小然后俗化可清庶政无秽也。迁都护闻武昌左部督薛莹征下狱抗上疏曰:夫俊乂者国家之良宝社稷之贵资庶政所以伦叙四门所以穆清也。故大司农楼玄散骑中常侍王蕃少府李勖皆当世秀颖一时显器既蒙初宠从容列位而并旋受诛殛或圯族替祀或投弃荒裔盖《周礼》有赦贤之辟春秋有宥善之义《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而蕃等罪名未定大辟已加心经忠义身被极刑,岂不痛哉!。且已死之刑固无所识至乃焚烁流剽弃之水滨惧非先王之正典或甫侯之所戒也。是以百姓哀耸士民同蕃勖永已悔亦靡及诚望陛下赦召弘出而顷闻薛莹卒见逮录莹父综纳言先帝傅弼文皇及莹承基内砺名行今之所坐罪在可宥臣惧有司未详其事如复诛戮益失民望乞垂天恩原赦莹罪哀矜庶狱清澄刑网则天下幸甚时师旅仍动百姓疲弊抗。又上疏曰:臣闻易贵随时传美观[C260]故有夏多罪而殷汤用师纣作淫虐而周武授钺茍无其时玉台有忧伤之虑孟津有反旆之军今不务富国强兵力农畜谷使文武之才效展其用百揆之署无旷厥职明黜陟以厉庶尹审刑赏以示劝沮训诸司以德而抚百姓以仁然后顺天乘运席卷宇内而听诸将徇名穷兵黩武动费万计士卒瘁寇不少衰而我已大病矣。今争帝王之资而昧十百之利此人臣之奸便非国家之良策也。昔齐鲁三战鲁人再克而亡不旋踵何则大小之势异也。况今师所克获不补所丧哉!。且阻兵无众古之明鉴诚宜暂息进取小规以畜士民之力观[C260]同隙庶无悔吝凤凰二年春就拜大司马荆州牧三年夏疾病上疏曰:西陵建平国之蕃表既处下流受敌二境。若敌汎舟顺流舳舻千里星奔电迈俄然行至非可恃援他部以救倒悬也。此乃社稷安危之机非徒封疆侵陵小害也。臣父逊昔在西垂陈言以为西陵国之西门虽易守亦复易失。若有不守非但失一郡则荆州非吴有也。如其有虞当倾国争之臣往在西陵得涉逊迹前乞精兵三万而至者循常未肯差赴自步阐以后益更损耗今臣所统千里受敌四处外御强对内怀百蛮上下见兵财有数万羸弊日久难以待变臣愚以为诸王幼冲未统国事可。且立傅相辅贤资无用兵马以妨要务。又黄门竖宦开立占募兵民怨役逋逃入占乞特诏简阅一切料出以补疆场受敌常处使臣所部足满八万省息众务信其赏罚虽韩白复生无所展巧。若兵不增此制不改而欲克谐大事此臣之所深也。若臣死之后乞以西方为属愿陛下思览臣言则臣死。且不朽秋遂卒天纪四年晋军伐吴龙骧将军王顺流东下所至辄克终如抗虑。

晋王坦之孝武宁康二年为都督徐兖青三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徐兖二州刺史镇广陵将之镇上。表曰:臣闻人君之道以孝敬为本临御四海以委任为贵恭顺无违则盛德日新亲仗贤能则政道邕睦昔周成汉昭并以幼年纂承大统当时天下未为无难终能显扬祖考保安社稷盖尊尊亲亲信纳大臣之所致也。伏惟陛下诞奇秀之姿禀生知之量春秋尚富涉道未广方须训以成天德皇太后仁淑之体过于三母先帝奉事积年每称圣明臣愿奉事之心便当自同孝宗太后慈爱之隆亦不必异所生琅琊王馀姚王及诸皇女宜朝夕定省承受教诲习仪刑以成景仰恭敬之美不可以属非至亲自为疏疑昔肃祖殂落成康幼冲事无大小必咨丞相所以克就圣德实此之繇今仆射臣安中军臣冲人望具瞻社稷之臣。且受遇先帝绸缪缱绻并志竭忠贞尽心尽力归诚陛下以报先帝愚谓周旋举动皆应咨此二臣二臣之于陛下则周之旦奭汉之霍光显宗之于王冲虽在外路不云:远事容信宿必宜参详然后情听获尽庶事可毕。又天听虽聪不启不广群情虽忠不引不尽宜数引侍臣询求谠言平易之世有道之主犹尚戒惧日昃不倦况今艰难未尽虑经安危祖宗之基系之陛下不可不精心务道以申先帝尧舜之风不可不敬修至德以保宣元天地之祚表奏帝纳之。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尚书下以益州所统梁州三郡人丁一千番戍汉中益州未肯承遣仲堪乃奏之曰:夫制险分国各有攸宜剑阁之隘实蜀之关键巴西梓潼宕渠三郡去汉中辽远在剑阁之内成败与蜀为一而统属梁州盖定鼎中华虑在后伏所以分斗绝之势开荷戟之路自皇居南迁守在岷邛衿带之形事异曩昔是以李势初平割此三郡配隶益州将欲重复上流为习坎之防事经英略历年数纪梁州以统接旷远求还得三郡忘王侯设险之义背地势内外之实盛陈事力之寡弱饰哀矜之苦言今华阳乂清陇顺轨关中馀烬自相鱼肉梁州以论求三郡益州以本统有定更相牵制莫知所从致令巴宕二郡为群獠所覆城邑空虚士庶流亡要害膏腴皆为獠有今远虑长规宜保全险塞。又蛮獠炽盛兵力寡弱如遂经理乖缪号令不一则剑阁非我保丑类转难制此乃藩捍之大机上流之至要昔三郡全实正差文武三百以助梁州今浮没蛮獠十不遗二加逐食鸟散资生未立茍顺符指以副梁州恐公私困弊无以堪命则剑阁之守无击柝之储号令选用不专于益州虚有监统之名而无制御之用惧非分位之本旨经国之远术谓今正可更加梁州文武五百合前为一千五百自此之外一仍旧贯设梁州有急蜀当倾力救之书奏朝廷许焉。

宋沈庆之为太子步兵校尉文帝将北讨庆之谏曰:马步不敌为日已久矣。请舍远事。且以檀到言之道济再行无功彦之失利而返今料王元谟等未逾两将六军之盛不过往时将恐重辱王师难以得志帝曰:王师再屈别有所繇道济养寇自资彦之中涂疾动虏所恃惟马夏水浩汗河水流通汎舟北指则敖必走滑台小戍易可覆拔克此二戍馆谷吊民虎牢雒阳自然不固比及冬间城守相接虏马过河便成擒也。庆之。又固陈不可时丹阳尹徐湛之吏部尚书江湛并在坐帝使湛之等难庆之庆之曰:治国譬如治家耕当问奴织当访婢陛下今欲伐国而与白面书生辈谋之事何繇济帝大笑。

南齐刘善明为征虏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上表陈事曰:周以三圣相资再驾乃就汉值海内无主累败方登魏挟主行令实逾二纪晋废立持权遂历四世景祚攸集如此之难者也。陛下凝晖自天湛神极睿周万品道洽无垠故能高啸闲轩鲸鲵自翦垂拱云帟九服载宴靡一战之劳无半辰之棘苞池江海笼苑嵩岱神祗乐推普天归奉二三年间允膺宝命胄临皇历正位宸居开辟以来未有。若斯之盛者也。夫常胜者无忧恒成者好怠故虽休勿休姬旦作诰安不忘危尼父垂范今皇运草创万化始基乘宋季叶政多浇苛亿兆倒悬仰希苏振臣早殊养志输肝血徒有其诚曾阙埃露夙宵惭战如坠渊谷不识忌讳谨陈愚管瞽言刍议伏待斧钺所陈事凡十一条其一以为天地开创人神庆仰宜存问远方宣广慈泽其二以为京师浩大远近所归宜遣医药问其疾苦年九十以上及六疾不能自存者随宜量赐其三以为宋氏赦令恩者寡愚谓今下赦书宜令事实相副其四以为モ奴未灭刘昶犹存秋风扬尘容能送死境上诸城宜应严备特简雄略以待事机资实所须皆宜豫办其五以为宜除宋氏大明太始以来诸苛政细制以崇简易其六以为凡诸土木之费。且可权停其七以为帝子王姬宜崇俭约其八宜诏百司及府州郡县各贡谠言以继唐虞之美其九以为忠贞孝悌宜擢以殊阶清俭廉节应任以民政其十以为革命惟始天地大庆宜时择才辩北使モ奴其十一以为交州险要荒之表宋末政苛遂至怨叛今大化创始宜怀以恩德未应远劳将士摇动边氓。且彼土所出唯有珠宝实非圣朝所须之急讨伐之事谓宜。且停。又撰贤圣杂语奏之以讽谏帝答曰:省所献杂语并列圣之明规众智之深轨卿能宪章先范纂镂情识忠款既昭渊诚肃著当以周旋无忘听览也。又谏起宣阳门表陈宜明守宰赏罚立学校制齐礼广开宾馆以接荒民帝。又答曰:具卿忠谠之怀夫赏罚以惩守宰饰馆以待遐荒皆古之善政吾所宜勉更撰新礼或非易制国学之美已敕公卿宣阳门今敕停寡德多阙思复有闻。

孔稚圭为冠军将军南阳太守以魏军连岁南侵征役不息百姓死伤乃上。表曰:モ奴为患自古而然虽三代智勇两汉权奇略之要二涂而已一则铁马风驰奋威沙漠二则轻车出使通驿虏庭推而言之优劣可睹今之议者咸以丈夫之气耻居物下况我天威宁可先屈吴楚劲猛带甲百万截彼鲸鲵何往不碎请和示弱非国计也。臣以为戎狄禽兽本非人伦鸱鸣狼踞不足喜怒蜂目虿尾何关美恶唯宜胜之以深权制之以远策宏之以大度处之以蝥贼岂足肆天下之忿损苍生之命发雷电之怒争虫鸟之气百战百胜不足称雄横尸千里无益上国而蚁聚蚕攒穷诛不尽马足毛群难与竞逐汉高横威海表窘迫长围孝文国富刑清事屈凌辱宣帝抚纳安静朔马不惊光武卑辞厚礼寒山无霭是两京四主英济中区输宝货以结和遣宗女以通好长辔远驭子孙是赖,岂不欲战惜民命也。唯汉武藉五世之资承六合之富骄心奢志大事モ奴遂连兵积岁转战千里长驱瀚海饮马龙城虽斩获名王屠走凶羯而汉之器甲十亡其九故卫霍出关千队不反贰师入漠百旅顿降李广败于前锋李陵没于后阵其馀奔北不可胜数遂使国储空悬户口减半好战之功其利安在战不及和相去何。若自西朝不纲东晋迁鼎群胡沸乱羌狄交横荆棘攒于陵庙豺虎咆于宫阙山渊反复黔首涂地逼迫奔腾开辟未有是时得失略不稍陈近至元嘉多年无事末路不量复挑强敌遂连城覆没虏马饮江青徐之际草木为人耳建元之初胡尘犯塞永明之始复结通和十馀年间边堠。且息陛下张天造历驾日登皇声雷宇宙势压河岳而封豕残魂未屠剑首长蛇馀喘偷窥外甸烽亭不静五载于斯昔岁蚁坏瘘食樊汉今兹毒浸淫未已兴师十万日费千金五岁之费宁可赀计陛下何惜匹马之驿百金之赂数行诏命诱此凶顽使河塞息肩关境全命此策。若行则为百世之福。若不从命不过如战失一队耳或云:遣使不受则为辱命夫以天下为量者不计细耻以四海为任者宁顾小节一城之没尚不足惜一使不反曾何取惭。且我以权取何嫌其耻所谓尺蠖之屈以求伸也。臣不言遣使必得和自有可和之理犹如欲战不必胜而有胜之机耳今宜早发大军广张兵势征犀甲于岷峨命楼船于浦海使自青徂豫候骑星罗氵公江大汉云阵万里据险要以夺其魂断粮道以折其胆多设疑兵使精销而计乱固列金汤使神茹而虑屈然后发衷诏驰轻驿辩辞重币陈列吉凶北虏顽而爱奇贪而好货畏我之威喜我之赂畏威喜赂愿和必矣。陛下用臣之启行臣之计何忧玉门之下而无款塞之胡哉!彼之言战既殷勤臣之言和亦慊阔伏愿察两涂之利害简二事之多少圣玄省灼然可断所表谬奏希下之朝省使同博议臣谬荷殊恩奉佐藩岳敢肆瞽直伏奏千里帝不纳。

后魏楼毅孝文时为都督凉河二州鄯善镇诸军事镇西将军凉州刺史车驾南伐毅表谏曰:伏承六军云动问罪荆杨吊民淮表一同瓯越但臣愚见窃所未安何者京邑新迁百姓易业公私草创生途索然兼往岁弗稔民多饥馑二三之际嗟惋易兴天道悠长宜养时晦愿抑赫斯以待后日诏曰:时不自来因人则合今年人事殊非昔岁守株之唱便可停也。阳九利涉岂卿所知邪。

辛雄为行台左丞与前军临淮王讨荆州雄在军上疏曰:凡人所以临坚阵而忘身触白刃而不惮者一则求荣名二则贪重赏三则畏刑罚四则避祸难非此数事虽圣王不能劝其臣慈父不能厉其子明主深知其情故赏必行罚必信使亲疏贵贱勇怯贤愚闻钟鼓之声见旌旗之列莫不奋激竞赴敌场岂厌久生而乐早死也。利害悬于前欲罢不能耳自秦陇逆节将历数年蛮左乱常稍已多载凡在戎役数十万人三方之师败多胜少迹其所繇不明赏罚故也。陛下欲天下之早平湣征夫之勤瘁乃降明诏赏不移时然兵将之动历稔不决三军之卒宴然在家致令节士无所劝慕庸人无所畏慑进而击贼死交而赏赊退而逃散身全而无罪此其所以望敌奔沮不肯尽力者矣。若重发明诏更量赏罚则军威必张贼难可弭臣闻必不得已去食就信以此推之信不可斯须废也。赏罚陛下之所易行不能全而行之攻敌士之所难欲其必死宁可得也。臣既庸弱忝当戎使职司所见辄敢上闻惟陛下审其可否。

后周于翼为大将军先是与齐陈二境各修边防虽通聘好而每岁交兵然一彼一此不能有所克获武帝既亲万机将图东讨诏边城镇并益储峙加戍卒二国闻之亦增修守御翼谏曰:宇文护专制之日兴兵至雒不战而败所丧实多数十年委积一朝糜散虽谓护无制胜之策亦繇敌人之有备故也。且疆场相侵互有胜败徒损兵储非策之上者不。若解边严减戍防继好息民敬待来者彼必喜于通和懈而少备然后出其不意一举而山东可图。若犹习前踪恐非荡定之计帝纳之。

隋梁士彦仕周为晋州刺史齐师来伐武帝救之以将士疲倦意欲班师士彦叩马而谏曰:今齐师既遁众心皆动因其惧也。而攻之其势必举帝从之大军遂进帝执其手曰:余之有晋州为平齐之基。若不固守则事不谐矣。朕无前虑惟恐后变善为我守之及齐平封郕国公进位上柱国。

郭荣为左候卫大将军辽东之役以功进位左光禄大夫明年帝复事辽东荣以为中国疲弊万乘不宜屡动乃言于帝曰:邻敌失礼臣下之事臣闻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岂有亲辱大驾以临小寇帝不纳樊子盖为兵部尚书将兵大业十一年从驾汾阳宫至于雁门车驾为突厥所围频战不利帝欲以精骑溃围而出子盖谏曰:陛下万乘之主,岂可轻脱一朝狼狈虽悔不追未。若守城以挫其锐四面征兵可立而待陛下亦何所虑乃欲身自突围因垂泣愿暂停辽东之役以慰众望圣躬亲出慰抚厚为勋格人心自奋不足为忧帝从之其后援兵稍至虏乃引去来护儿为右翊卫大将军炀帝于雁门为突厥所围将选精骑溃围而出护儿及樊子盖并固谏乃止大业十二年驾幸江都护儿谏曰:自皇家受命将四十年薄赋轻徭户口滋殖陛下以高丽逆命稍兴军旅百姓无知易为咨怨在外群盗往往聚结车驾游幸深恐非宜伏愿驻驾雒阳与时休息出师命将扫清群丑上禀圣指日克除今幸江都是臣衣锦之地臣荷恩深重不敢专为身谋帝闻之厉色而起数日不得见后怒解方被引入谓曰:公意乃尔朕复何望护儿因不敢言。

唐执失思力为左领军将军贞观五年十月太宗将逐兔于后苑思力谏曰:天授陛下为华夷父母何得自轻倘使万一马有颠蹶将。若之何太宗顾而异之。又将逐鹿思力乃脱巾带跪而固请太宗为之止焉李大亮为梁州都督初颉利之败也。其酋豪首领至者皆拜将军布列朝廷五品以上百馀人殆与朝士相半唯大度设拓设泥熟特勒不至遣招慰之使者相望于道大亮以为于事无用徒费中国因上疏曰:臣闻欲绥远者必先安近中国百姓天下本根四夷之人犹于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附而求久安未之有也。自古明王化中国以信驭夷狄以权故春秋云: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匿不可弃也。自陛下君临宇宙深根固本人逸本强九州殷盛四夷自服今者拓跋突厥虽入提封臣愚稍觉劳费未悟其益也。然河西庶积御蕃夷州县萧条户口鲜少加因隋乱减耗尤多突厥未平之前尚不安业モ奴微弱以来始就农亩。若即劳役恐致妨损以臣愚见请停招慰。且谓之荒服者故臣而不内是以周室爱人攘狄竟延七百龄秦王轻战事胡四十载而绝灭汉文养兵静守天下安丰孝武扬威远略海内虚耗虽悔轮台追已不及至于隋室早得伊吾兼统鄯善。且既得之后劳费日甚虚内致外竟损无益远寻秦汉近观隋室动静安危昭然备矣。伊吾虽已臣附远在蕃碛人非夏人地多沙卤其自竖立称藩附庸者请羁縻受之使居塞外畏威怀德永为藩臣盖行虚惠而收实福矣。近日突厥倾国入朝既不俘之江淮以变其俗乃置内地去京不远虽则宽仁之义亦非久安之计每见一人初降赐物五匹袍一领首帅悉授大官禄厚位尊理多縻费以中国之租赋供积恶之モ奴其众益多非中国之利也,于是言事者甚众竟分其部置三都督府。

窦静为夏州都督时擒颉利处其部众于河南静以为不便上封事曰:臣闻夷狄者同夫禽兽穷则搏噬群则聚不可以刑法绳不可以仁义教衣食仰给不务耕桑徒损有为之以资无知之虏得之则无益于化失之则无损于时然彼首丘之情未易忘也。诚恐一旦变生犯我王略愚臣之所深虑如臣计者莫。若因其败亡之后加其无妄之福假以贤王之号妻以宗室之女分其土地析其部落使其权弱势分易为羁制自可永保边塞代为藩臣此实长辔远御之道于时务在怀辑虽未从之太宗嘉其忠謇答以优诏曰:北方之务悉以相委以卿为宁朔大使抚镇华戎朕无北顾之忧矣。

尉迟敬德为畦夏二州都督抗表乞骸授开府仪同三司太宗将征高丽敬德奏言车驾。若自往辽左皇太子。又在定州东西二京府库所在虽有镇守总是空虚辽东路遥恐有元感之变。且边隅小国不足亲劳万乘伏请委之良将自可应时摧灭太宗不纳令以本官行太常卿为左卫马军总管从破高丽于驻跸山军还依旧致仕。

《郭子》仪为朔方等道节度时西蕃入寇诏子仪为关内副元帅蕃军退诏子仪权京城留守自西蕃入寇代宗车驾东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谏官屡论之元振惧。又以子仪复立功不欲天子还京劝帝。且都雒阳以避蕃寇代宗然之下诏有日子仪闻之因兵部侍郎张重光宣慰回附章论奏曰:臣闻雍州之地古称天府右控陇蜀左扼崤函前有终南太华之险后有清渭浊河之固神明之奥王者所都地方数千里带甲十馀万兵强士勇雄视八方有利则出攻无利则入守此用武之国非诸夏所同秦汉因之卒成帝业其后或处之而泰去之而亡前史所书不唯一姓及隋氏季末炀帝南还河雒丘墟兵戈乱起高祖唱义亦先入关惟能剪灭奸雄底定区宇以至于太宗高宗之盛中宗玄宗之明多在秦州鲜居东雒间者羯胡构乱九服分离河北河南尽从逆命然而先帝仗朔方之众庆绪奔亡陛下藉西土之师朝义就戮岂惟天道助顺抑亦地形使然此陛下所知非臣饰说近因吐蕃凌逼銮驾东巡盖以六军之兵素非精练皆市肆屠沽之人务挂虚名茍备征赋及驱以就战百无一堪亦有前输货财因以求免。又中官掩蔽庶政多荒遂令陛下振荡不安退居陕服斯盖关于委任失所,岂可谓秦地非良者哉!今道路云:云:不知信否咸谓陛下已有成命将幸雒都臣熟思其端未见其利夫以东周之地久舀贼中宫室焚烧十不存一百曹荒废曾无尺椽中间畿内不满千户井邑榛棘豺狼所嗥既乏军储。又鲜人力东至郑汴达于徐方北自怀覃经于相土人烟断绝千里萧条将何以奉万乘之牲饩供百官之次舍矧其土地狭厄才数百里间东有成皋南有二室险不足恃适为战场陛下奈何弃久安之势从至危之策忽社稷之计生天下之心臣虽至愚窃为陛下不取。且圣旨所虑,岂不以京畿新遭剽略田野空虚恐稍食不充国用有阙以臣所见深为不然昔卫文公小国之君诸侯之主耳遭懿公为狄所灭始庐于漕衣大布之衣冠大帛之冠元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三百乘卒能恢复旧业享无疆之休况明明天子恭俭节用茍能黜素餐之吏去冗食之官抑竖刁易牙之权任蘧瑗史酋之直薄征弛力恤隐迨鳏委诸相以简贤任能付老臣以练兵御侮则黎元自理盗贼自平中兴之功旬月可冀卜年之期永永无极矣。愿时迈顺动回銮上都再造邦家维新庶政奉宗庙以脩荐享谒陵寝以崇孝思臣虽陨绝死无所恨代宗省表垂泣谓左右曰:子仪用心真社稷臣也。可亟还京师。

韦皋为西川节度使顺宗即位王叔文等专政皋上。表曰:臣闻上承宗庙下镇黎元永固无疆亟先储贰臣伏闻圣躬以山陵未毕哀毁逾礼因乖摄卫至今未安。若更忧劳万几伏恐旬月之间未得痊复皇太子睿质已长淑问日彰四海之心实所倚赖伏望权令亲监庶政事无大小一切咨禀候圣躬痊愈即归春宫如此必冀圣体速就康宁庶政免令拥滞臣位兼将相受恩最深今之所陈是臣职分特望陛下俯从人望克崇万代之业。又上皇太子笺曰:殿下体重离之明当储贰之重所以克昌九庙式固万方天下安危系于殿下皋位崇将相志切公忠先圣察知早蒙恩顾人臣之分知无不为将以上答眷私常思罄竭伏以圣上嗣膺鸿业睿哲英明攀感先皇志存孝理上追殷宗之德谅暗未尝发言军国万机委于臣佐所宜竭诚翊戴以致雍熙但付未得其人处理多亏公正今则群小得志隳紊纪纲官以势迁政犹情改朋党交构荧惑圣朝树置腹心遍于贵位潜结左右难在萧墙国赋散于权门王税不八天府亵慢无忌高下在心货贿既行迁转失序先朝屏黜贼犯之类咸擢在省闼府署之间至令忠臣殒涕正士吞声遐迩痛之谓之不可将恐奸雄乘便因此谋动干戈危殿下之邦家倾太宗之王业伏以栉风沐雨经营四方列圣兢兢年将二百将欲传于万代永保无疆,岂可一朝委任王叔文王亻丕李忠言等三人小艺之臣付以军国重务恣其黩乱坐收倾危日夜忧危不胜愤激捐躯报国今则其时特望殿下即日奏闻斥逐群小天下事务出自殿下之心则四方获安忠臣得以戮力皋受恩两朝寄任崇重惟知竭节以效恳诚伏惟殿下扫除之皋自以大臣得议国家事。且怨叔文不与三川恃处斗绝一方度叔文不能摇动。又乘其与韦执谊间隙故极言中外人情寻裴均严绶表笺继至悉与皋同词忠正之徒皆倚赖以为援而邪党震惧。

裴度为河东节度使会幽州朱克融镇州王廷凑作乱诏度充镇州四面行营招讨使屠城斩将屡以捷闻穆宗深嘉其忠款时翰林学士元稹交结内官求为宰相与知枢密魏宏简为刎颈之交稹虽与度无憾然颇忌前达加于已上度方用兵山东处置军事有所论奏多为稹辈所持天下皆言稹恃宠荧惑上听度在军上疏论之曰:臣闻主圣臣直今既遇圣主辄为直臣上答殊私下塞群谤誓除国蠹无以家为茍献替之可行何性命之足惜伏惟皇帝陛下恭承丕业光启雄图方于顽人之风以立太平之事而逆竖构乱震惊山东奸臣作朋挠乱国政陛下欲扫荡幽镇宜肃清朝廷何者为行有大小议事有先后河朔逆贼只乱山东禁闱奸臣必乱天下是则河朔患小禁闱患大小者臣等与诸戎臣必能剪灭大者非陛下制断非陛下觉悟无计驱除今文武百寮中外万品有心者无不愤忿有口者无不咨嗟直以威权方重奖用方深无所畏避不敢抵触恐事未行而祸已及不为国计。且为身谋臣比者犹畏隐忍不愿发明一则以罪恶如山怨谤如雷伏料圣明必自诛殛一则以四方无事万枢。且过虽纪纲潜坏贿赂公行俟其贯盈必自颠覆今属凶徒扰攘宸衷忧轸凡有制命计于安危痛此奸邪恣行欺罔干乱圣略非止一途。又翰苑旧臣结为朋党陛下听其所说更访于近臣私相计会更唱叠和蔽惑聪明所以臣自兵兴以来所陈章疏事皆要切所奉书诏多有参差蒙陛下委付之意不轻被奸臣抑损之事不少臣素与奸佞亦无仇嫌只是昨者臣请乘傅诣阙面陈戎事奸臣之徒最所畏惧知臣。若到御坐之前必能悉数其过以此百计止臣此行臣。又请领兵齐进遂便讨贼奸臣之党尤加阻碍恐臣统率诸道或有成功进退皆受羁牵意见悉遭蔽塞复共一二检校同词合力或两道招抚逗留旬时或遣荆州行营拖曳日月但欲令臣失所使臣无成则天下理乱山东胜负悉不顾矣。为臣事君一至于此。且陛下左右前后忠良至多亦有熟会典章亦有饱谙师旅足以任使何独斯人以臣愚见。若朝中奸臣尽去则河朔逆贼不讨而自平。若朝中奸臣尚在则逆贼纵平无益臣读国史知代宗朝蕃戎侵轶直犯都城代宗不知盖被程元振蒙蔽几危社稷当时柳伉乃太常一博士耳犹能抗表归罪为国除害今臣所处兼总将相岂宜坐观凶邪有а日月不胜感愤嫉恶之至谨附中使赵奉国以闻倘陛下未信忠言犹惑奸党伏乞出臣此表令三事大夫与百寮集议彼不受责臣合伏辜天鉴孔明照臣肝血得天下之人知臣不负陛下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继上三章辞情激切穆宗虽不悦然惧大臣正议乃以魏宏简为弓箭库使罢元稹内职然宠稹之意未衰俄拜稹平章事寻罢度兵权守司徒平章事充东都留守谏官相率伏阁诣延英门者日有二三帝知其谏不即被召皆上疏言时未偃兵度有将相全才不宜置之散地帝以章疏旁午无如之何知人情在度遂诏度自太原繇京师赴雒及元稹为相请帝罢兵洗雪廷凑克融解深州之围盖欲罢度兵柄故也。二年三月度至京师既见先叙克融廷凑暴乱河朔受命讨贼无功次陈除职东都许令入觐辞和气劲感动左右度伏奏龙墀涕泗鸣咽帝为之动容口自谕之曰:所谢知朕于延英待卿初人以度无左右之助为奸邪排摈虽度勋德恐不足感动人主及度奏河北事慷慨之切扬于殿庭在位者无不耸动虽武夫贵介亦有咨嗟流涕者。

梁韩建唐末为镇国军节度使昭宗乾宁中通王滋请故宰臣孔纬宅为营建奏曰:孔纬以直道为宰相今其身殁未久朝廷抚凌统之孤祭萧何之墓奈何夺其故居使其妻子奉几筵无所非君臣始终之道也。帝从之。

后唐盖寓初为武皇右都押牙领容管经略使武皇平王行瑜旋师渭北暴雨六十日诸将或请入觐。且云:天颜咫尺安得不行觐礼武皇意未决寓白曰:车驾自石门还京寝未安席比为行瑜惊骇乘舆今京师未宁奸凶流议大王移兵渡渭必恐复动宸情君臣始终不在朝觐但归藩守姑务勤王是忠臣之道也。武皇笑曰:盖寓尚阻吾入觐况天下人哉!即日班师。

符存审为魏博马步军都指挥使领横海军节度使庄宗勇于征战每以轻骑当之遇窘者数四存审每俟其入必叩马泣谏曰:王将复唐宗宜为天下自爱搴旗挑战一剑之任无益圣德请责效于臣古人不以贼遗君父臣虽不武敢不代君之忧庄宗即时回驾。

●卷四百八

○将帅部·退让

《书》曰:谦受益傅曰:上让下竞盖先王之重知退而贵崇让也。其德之盛欤乃有掌握兵要典司戎重膺元帅之寄受注意之任宠名斯集爵赏既渥而能达倚伏之理节过亢之分深畏盛满推避荣数称引俊杰罄尽忠亮乃至求解禄秩愿就休致恳辞政柄思去权位靡矜勋绩不受封邑精意恳到孤风耸激《老子》曰:知止不殆《易》曰:卑而不可逾皆是之谓也。故历代之为将者能以功名始终进退而不失其正者何莫繇斯道也。已。

汉张安世宣帝初为车骑将军光禄勋时大将军霍光薨御史大夫魏相上封事言安世与大将军定策天下受其福宜尊其位以为大将军帝亦欲用之安世闻指惧不敢当请间求见免冠顿首曰:老臣耳妄闻言之为先事不言情不达(事未施行而遽言之。故曰:为先事也。)诚自谅不足以居大位继大将军后唯天子财哀以全老臣之命(财与裁同)帝笑曰:君言太谦君而不可尚谁可者(言君尚不可谁更可也。)安世深辞弗能得后数日竟拜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初宣帝以皇曾孙收养掖庭安世兄掖庭令贺侍养拊循恩甚密焉及帝即位而贺已死帝追思贺恩欲封其家为恩德侯置守蒙二百家贺有一子蚤死无子子安世小男彭祖(言养以为子)彭祖。又小与帝同席研书指欲封之先赐爵关内侯安世深辞贺封。又求损守蒙户稍减至三十帝曰:吾自为掖庭令非为将军也。安世乃不敢复言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辞禄诏都内别藏张氏无名钱以百万数元康四年春安世病上疏归候乞骸骨天子报曰:将军年老被病朕甚悯之虽不能视事折冲万里君先帝大臣明于治乱朕所不及得数问焉(言意所不及者即以问君)何感而上书归卫将军富平侯印薄朕忘故(薄犹嫌也。君意嫌朕遗忘故旧而求去也。)非所望也。愿将军强餐食近医药专精神以辅天年安世复强起视事。

后汉马武初为更始振武将军后降光武复使将其部曲至邺武叩头辞以不愿世祖愈美其意李通为前将军以天下略定通思欲避荣宠以病上书乞身诏下公卿群臣议大司徒侯霸等曰:王莽篡汉倾乱天下通怀伊吕萧曹之谋建造大策扶助神灵辅成圣德破家为国忘身奉主有扶危存亡之义功德最高海内所闻通以天下平定谦让辞位夫安不忘危宜令通居职疗疾欲就诸侯不可听,于是诏通勉致医药以时视事。

字幼春颍川定陵人光武因略地颍阳以为偏将军建武元年拜河南太守及封功臣帝令各言所乐诸将皆占丰邑美县唯愿封本乡,或谓曰:人皆欲县子独求乡何也。曰:昔孙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角之地今能薄功微得乡亭厚矣。帝从之封定陵新安乡侯。

朱祐为建义大将军建武中封鬲侯邑七千三百户祐自陈功薄而国大愿受南阳五百户足矣。不许。

窦宪和帝时为车骑将军与北单于战于稽落山大破之诏使中郎将持节即五原拜大将军封武阳侯食邑三万户宪固辞封赐策许焉。

冯绲桓帝时为车骑将军击武陵蛮夷荆州平定诏赐钱十亿固让不受振旅还京师推功于从事。

吴张昭大帝时为绥远将军以老病上还官位及所统领更拜辅吴将军班亚三司改封娄侯食邑万户是仪为礻卑将军守侍中欲复授兵仪自以非材固辞不受。

为骑都尉横江将军鲁肃卒权以代肃前后固辞曰:仆素书生不闲军事非才而据殃咎必至发言慷慨至于流涕大帝乃听焉嘉其能以实让。

晋贾充为车骑将军时吴将孙秀降拜为骠骑大将军武帝以充旧臣欲改班使车骑居骠骑之右充固让见听。

鲁芝为镇东将军青州刺史芝以年及悬车告老逊位章表十馀上武帝,于是征为光禄大夫位特进给吏卒门施行马焉。

羊祜泰始初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后加车骑将军开府如三司之仪祜上表固让曰:臣伏闻恩诏拔臣使同台司臣自出身以来适十数年受任内外每极显重之任常以智力不可顿进恩宠不可久谬夙夜战忄栗以荣为忧臣闻古人之言德未为人所服而受高爵则使才臣不进功未为人所归而荷厚禄则使劳臣不劝今臣身托外戚事连运会诫在过宠不患见遗而猥降发中之诏加非次之荣臣有何功可以堪之何心可以安之身辱高位倾覆寻至愿守先人弊庐,岂可得哉!违命诚忤天威曲从即复。若此。盖闻古人申于见知大臣之节不可则止臣虽小人敢缘所蒙念存斯义今天下自服化以来方渐八年虽侧席求贤不遗幽贱然臣不能推有德达有功使圣听知胜臣者多未达者不少假令有遗德于版筑之下有隐才于屠钓之间而朝议用臣不以为非臣处之不以为愧所失,岂不大哉!臣忝窃虽久未。若今日兼文武之极宠等宰辅之高位也。且臣虽所见者狭据今光禄大夫李憙执节高亮在公正色光禄大夫鲁芝洁身寡欲和而不同光禄大夫李裔清亮简素立身在朝皆服事华髪以礼终始虽历位内外之宠不异寒贱之家而犹未蒙此选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少益日月是以誓心守节无茍进之志今道路行通方隅多事乞留前恩使臣得速还屯不尔留连必于外虞有阙匹夫之志有不可夺不听其后诏以泰山之南武阳牟南城梁父平阳五县为南城郡封祜为南城侯置相与郡公同祜让曰:昔张良请受留万户汉祖不夺其志臣受巨平于先帝敢辱重爵以速官谤固执不拜帝许之祜每被登进常守冲退至心素著故特见申于分列之外是以名德远播朝野具瞻缙绅佥议当居台辅帝方有兼并之志仗祜以东南之任故寝之。

杜预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预既平吴后还镇累陈家世吏职武非其功请退不许。

刘弘惠帝时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以平张昌功应封次子一人县侯弘上疏固辞许之。

怀帝永嘉末迁丹阳太守加辅国将军上元帝笺曰:昔魏武达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封不过亭侯仓舒爱子之宠赠不过别部司马以此格万物得不局迹乎!今者临郡不问贤愚豪贱皆加重号辄有鼓盖动见相准时有不得者或为耻辱天官混杂朝望颓毁忝荷重任不能崇浚山海而开创乱源饕窃名位取紊彝典谨送鼓盖加崇之物请从始庶令雅俗区别群望无惑帝下令曰:德重勋高孤所深倚诚宜表章殊礼而更约已冲心进思尽诚以身率众宜顺其雅志式允开塞之机拜宁远将军寻加振威将军湣帝即位征吏部郎不拜后。又拜右将军扬州刺史监江南诸军事迁骠骑将军加散骑常侍都督中外诸军领中书监录尚书事假节刺史如故以王敦统六州固辞中外都督。

刘琨湣帝时为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帝遣大鸿胪赵廉持节拜琨为司空都督并冀幽三州诸军事琨上表让司空受都督克期与猗卢讨刘聪。

王敦元帝建武初为征南大将军中兴建拜侍中大将军江州牧遣部将朱轨赵诱伐杜曾为曾所杀敦自贬免侍中辞牧不拜寻加荆州牧敦上疏曰:昔汉祖以神武革命开建帝业继以文帝之贤纂承洪绪清虚玄默拟迹成康贾谊叹息以为天下倒悬虽言有抑扬不失事体今圣朝肇建渐振宏纲往段匹䃅遣使求效忠节尚未有劳便以方州与之今靳明等为国雪耻欲除大逆此之志望皆欲附翼天飞虽功大宜报亦宜有以裁之当杜渐防萌慎之在始中间不逞互生事变皆非忠义率以一朝之荣天下渐弊实繇于此春秋之时天子微弱诸侯奢侈晋文思崇周室至有求隧之请襄王让之以礼闻义而服自尔诸侯莫敢越度臣谓前者寇贼未殄茍以济事朝廷诸所加授颇多爵位兼重今自臣以下宜皆除之。且以塞群小矜功之望夷狄无厌之求。若复迁延顾望流俗使奸狡生心遂相怨谤指摘朝廷谗谀蜂起臣有以知陛下无以正之此安危之机天下之望臣门户特受荣任备兼权重渥恩偏隆宠过公族行路厮贱犹谓不可臣独何心可以安之臣一宗误陛下倾覆亦将寻至虽复灰身剖心陛下追悔将何所及伏愿谅臣至款及今际会小解散之并授贤隽少慰有识各得尽其所怀则人思竞劝矣。州牧之号所不敢当辄送所假侍中貂蝉乂宜并官省职以塞群小觊觎之望帝优诏不许。又固辞州牧听为刺史。

纪瞻为领军王敦之逆元帝使谓瞻曰:卿虽病但为朕卧护六军贼平自表还家帝不许固辞不起诏曰:瞻忠亮雅正识局经济屡以年耆病久逡巡告诚朕深明此操重违高志今听所执其以为骠骑将军常侍如故服物制度一按旧典遣使就拜止家为府。

陶侃镇武昌元帝以侃破新野平襄阳功拜大将军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上表固让曰:臣非贪荣于畴昔而虚让于今日事有合于时宜臣岂敢与陛下有违理有益于圣世臣岂敢与朝廷作异臣尝欲除诸浮长之事遣诸虚假之用非独臣身而已。若臣仗国威灵枭雄斩勒则。又何以加成帝咸和七年侃疾笃上表逊位曰:臣少长孤寒始愿有限过蒙圣朝历世殊恩陛下睿鉴宠灵弥泰有始必终自古而然臣年垂八十位极人臣启手启足当复何恨但以陛下春秋尚富馀寇不诛山陵未反所以愤忾兼怀不能已巳臣虽不知命年时已迈国恩殊特赐封长沙陨越之日当归骨国土臣父母旧葬今在寻阳缘存处亡无心分违已勒国臣脩迁之事刻以来秋奉迎窀穸葬事讫乃告老下藩不图所患遂尔绵笃伏枕感结情不自胜臣间者犹谓犬马之齿尚可小延欲为陛下西平李雄北吞石季龙是以遣毋丘奥于巴东授桓宣于襄阳良图未叙于此长乖此方之任内外之要愿陛下速选臣代使必得良才奉宣王猷遵成臣志则臣死之日犹生之年陛下虽圣姿天纵英奇日新方事之殷当赖群俊司徒鉴识经远光辅三世司空鉴简素贞正内外惟允平西将军亮雅量详明器用周时即陛下之周召也。献替畴咨敷融政道地平天成四海幸赖谨遣左长史殷羡奉送所假节麾幢曲盖侍中貂蝉太尉章荆江州刺史印傅戟仰恋天恩悲酸感结以后事付右司马王愆期加督护统领文武侃舆车出临津就船明日薨于樊时年七十有六。

郗鉴为司空镇京口以寝疾上疏逊位曰:臣疾弥留遂至沈笃自忖气力差理难冀有生有死自然之分但忝位过才曾无以报上惭先帝下愧日月伏枕哀叹抱恨黄泉臣今虚乏救命朝夕辄以府事付长史刘遐乞骸骨归丘园惟愿陛下崇山海之量宏济大猷任贤使能事从简易使康哉!之歌复兴于今则臣虽死犹生之日耳臣所统错杂率多北人或逼迁徙或是新附百姓怀土皆有归本之心臣宣国恩示以好恶处与田宅渐得少安闻臣疾笃众情骇动。若当北渡必启寇心太常臣谟平简贞正素望所归谓可以为都督徐州刺史臣亡兄息晋陵内史迈谦受养士甚为流亡所宗。又是臣门户子弟堪任兖州刺史公家之事知无不为是以敢希祁奚之举疏奏元帝以蔡谟为鉴军司。

应詹为都督前锋军事护军将军假节都督时以王敦作逆朱雀桥南贼从竹格渡江詹与建威将军赵胤等击败之斩贼率杜发枭首数千级贼平封观阳县侯食邑一千六百户赐绢五千匹上疏让曰:臣闻开国承家光启土宇唯令德元功乃宜封锡臣虽忝当一队策无微略劳不汗马猥以疏贱伦亚亲密暂厕被练列勤司勋乞回谬恩听其所守元帝不许。

庾亮为左卫将军时王敦举兵亮与诸将拒钱凤及沈充之走吴兴也。元帝。又假亮节都督东征诸军事追充事平以功封永昌县开国公赐绢五千四百疋固让不受后亮镇芜湖时后将军郭默据湓口以叛亮表求亲征,于是以本官加征讨都督率将军路永毛宝刘仕等步骑二万会太尉陶侃讨之亮还芜湖不受爵赏侃移《书》曰:夫赏罚黜陟国之大信窃怪矫情独为君子亮曰:元帅指武臣效命亮何功之有遂苦辞不受进号镇西将军。又固让初以诛王敦功封永昌县公亮比陈让疏数十上至是许之。

温峤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镇武昌先是王与峤皆受元帝顾命及平苏峻后朝议将留峤辅政峤以先帝所任固辞还藩复以京邑荒残资用不给峤措资蓄具器用而后旋于武昌毛穆之穆帝时为右将军宣城内史假节镇姑孰穆之以为戍在近畿无复军警不宜加节上疏辞让许之。

郗愔简文初为辅国将军会稽内史时大司马桓温以愔与徐兖有故义乃迁愔都督徐兖青幽扬州之晋陵诸军事领徐兖二州刺史假节虽居藩镇非其好也。俄属桓温北伐愔请督所部出河上用子超计以已非将帅才不堪军旅。又固辞解职劝温并领已所统转冠军将军会稽内史及简文践祚就加镇军都督浙江东五郡军事久之以年老乞骸骨因居会稽征拜司空诏书优美敦奖殷勤固辞不起。

谢玄孝武时为都督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军事移镇东阳城玄即路于道疾笃上疏曰:臣以常人才不佐世忽蒙殊遇不复自量遂从戎政驱驰十载不辞鸣镝之险每有征事辄请为军锋繇恩厚忘躯甘死。若生也。冀有毫上报荣宠天祚大晋王威屡举实繇陛下神武英断无思不服亡叔臣安协赞雍熙以成天工而雾尚翳六合未朗遗黎涂炭巢窟宜除复命臣荷戈前驱董司戎首冀仰凭皇威宇宙宁一陛下致太平之化庸臣以尘露报恩然后从亡叔臣安退身东山以道养寿此诚已形于文旨达于圣听臣所以区区家国实在于此不谓臣愆咎夙积罪锺中年上延亡叔臣安亡兄臣靖数月之间相继殂背下逮稚子寻复夭昏哀毒兼缠痛百常情臣不胜祸酷暴集每一恸殆毙所以含哀忍悲期之必存者虽哲辅倾落圣明方融伊周嗣作人怀自厉犹欲申臣本志隆国保家故能豁其情滞同之无心耳去冬奉司徒道子告括囊远图逮问臣进止之宜臣进不达事机以蹙境为耻退不自揆故欲顺其宿心岂谓经略不振自贻斯戾是以奉送章节待罪有司执循常仪实有鬼心而圣恩赦过黩法垂宥使抱罪之臣复得更鸣于所司木石犹感而况臣乎!顾将身不良动与[C260]会谦德不著害盈是荷先疾既动便至委笃陛下体臣重使还藩淮侧甫欲休兵静众绥怀善抚兼苦自疗冀日月渐瘳缮甲俟思更奋迅而所患沈顿有增无损今者忄救命朝夕臣之平日率其长短加以匪懈犹不能令政理宏宣况今内外天隔永不复接宁可卧居重任以招患虑追寻前事可为寒心臣之微身复何足惜区区血诚忧国实深谨遣兼长史刘济重奉送节盖章傅伏愿陛下垂天地之仁拯将绝之气特遣军司镇慰荒杂听臣所乞尽医药消息归诚道门冀神祗之祐。若此而不差修短命也。使臣得及视息瞻睹坟柏以此之尽公私真无恨矣。伏枕悲慨不觉流涕诏遣高手医一人令自消息。又使还京口疗疾玄奉诏便还病。又不差。又上疏曰:臣同生七人雕落相继唯臣一已孑然独存在生荼酷无如臣比所以含哀忍痛希延视息者欲报之德实怀罔极庶蒙一瘳申其此志。且臣孤遗满目顾之恻然为欲极其求生之心未能自分于灰土㥪㥪之情可哀可湣伏愿陛下矜其所诉霈然垂恕不令微臣街恨泉壤表寝不报前后疏十馀上久之乃转授散骑常侍左将军会稽内史。

桓豁为征西将军进督交广州军事太元初迁征西大将军开府豁上疏固让曰:臣闻三台丽天辰极以之增耀论道作弼王猷以之时必将仰参神契对扬成务宏易简以翼化畅玄风于宗极故宜明扬侧陋登庸贤隽使版筑有冲天之举渭滨无垂竿之逸用乃功济苍生道光千载是以德非时望成典所不虚授功微赏厚贤达不以拟心臣实凡人量无远致阶藉门宠遂叨非据进不能阐扬皇风赞明政道退不能宣力所莅混一华戎尸素积载庸绩莫纪是以敢冒成命归陈丹款伏愿陛下回神玄览追收谬眷则具瞻革望臣知所免竟不许。

宋刘敬宣初自晋安帝元兴中为辅国将军既破桓歆迁建威将军江州刺史敬宣固辞言于高祖曰:仇耻既雪四海清荡所愿反身草泽以终馀年恩遇不遗遂复亻黾亻免即日所忝已为优渥。且盘龙无忌犹未遇宠贤如二弟位任尚卑一朝先之必贻朝野之责不许。王弘太祖即位初以佐命功迁卫将军初少帝景平二刘毅小字何无忌也。年徐羡之等谋废立召弘入朝太祖即位以定策安社稷进位司空封建安郡公食邑千户弘上表固辞曰:臣闻赵武称随会夫子之家事治言于晋国无隐情臣千载幸会谬荷荣遇虽以智能虚薄政绩蔑闻而言无隐情窃所,庶几向令天启其心豫定大策而名编司勋功不见纪固将请不赏之罪悬龙蛇之书岂当稽违成命茍脩小节但功勤暴之四海进阙君子劳心之谋退微小人劳力之效而圣朝僭赏于上愚臣茍忝于下则为厚诬当时永贻口实窃财之诮比此为轻唯尘盛猷亏玷为大微躬所惜一朝亦尽非惟仰尘国纪实亦俯畏友朋忧心弥疹胡颜靡。且凡人之交尚申知己况在明主可用理干所以敢遂愚狷守之以死乃见许加使持节侍中改监为都督进号车骑大将军。

沈庆之孝武初以讨鲁爽功进号镇北大将军后迁开府仪同三司辞改封始兴郡公户邑如故庆之以年满七十固请辞事帝嘉其意许之以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又固让帝不许表疏数十上。又面陈曰:张良名贤汉高犹许其退臣有何用必为圣朝所须乃至稽颡自陈言辄涕泣帝不能夺听以郡公罢就第月给钱十万米百斛卫史五人庆之,于是。又申前命复固辞。

南齐刘善明齐台初建为右卫将军辞疾不拜司空褚渊谓善明曰:高尚之事乃卿从来素意今朝廷方相委待讵得便学松乔耶善明曰:我本无宦情既逢知己所以戮力驱驰愿在申志今天地廓清朝廷济济鄙怀既申不敢昧于富贵矣。

刘策珍宋明帝太始初为宁朔将军遣王敬则破殷琰将刘从等四垒于横塘等处怀珍乘胜逐北顿寿春长逻门宋明帝嘉其功除羽林监屯骑校尉将军如故怀珍请先平贼辞让不受后仕齐太祖为左卫将军散骑常侍魏军寇淮肥以本官加平西将军屯氵巢湖为寿春势援军退怀珍既老以禁旅辛勤求为官转光禄大夫常侍如故。

周盘龙为持节都督兖州氵公淮诸军事以击虏无功白衣领职八座寻奏复位加东平太守盘龙表年老才弱不可镇边求解职见许。

王奂太祖建元初为征虏将军南都内史领南蛮校尉上表固让南蛮曰:今天地初辟万物载新荆蛮来威巴濮不扰但使边民乐业有司循务本府旧州日就殷阜昔游西土较见盈虚兼日者戎烬之后痍毁难复虽复缉以善政未及来苏今复割撤大府制置偏校崇望不足以助强语实安能以相弊。且资力既分职司增广众劳务倍文案滋烦非独臣见其难窃以为国计非允见许,于是罢南蛮校尉官进号前将军。

梁蔡道恭为右卫将军时高祖举义师于雍州道恭以破虏休烈之功迁中领军固辞不受出为使持节右将军司州刺史。

王国珍为右卫将军辞不拜。又授徐州刺史固乞留京师复赐金帛国珍。又固让高祖敕答曰:昔田子泰固辞绢谷卿体国情深良在可嘉寻诏征为护军将军。

夏侯详初仕齐为中领军从高祖举义师时高祖弟始兴王忄詹留守襄阳详乃遣使迎忄詹共参军国齐和帝加详禁兵出入殿省固辞不受迁侍中尚书右仆射寻授使持节抚军荆州刺史详。又固让于忄詹。

以天监十四年出为平北将军宁蛮校尉十五年拜表致仕优诏不许。

刘之亨大通六年出师南郑之亨扌督众军杖节西土而致克复后封临江子固辞不拜初之亨之立功也。军士有功皆录唯之亨为兰钦所讼执政因而舀之故封赏不行但复本位而已久之帝读陈汤传恨其立功绝域而为文吏所诋宦者张增允曰:外闻论者切谓刘之亨似之帝感悟乃封。

●卷四百九

○将帅部·退让第二

后魏陆丽为南都尚书文成兴安初封平原王频让不听乃启以让父文成曰:朕为天下主,岂不能二王封卿父子也。以其父俟为东平王丽寻迁侍中抚军大将军赐妻妃号丽以荷宠既频固辞不受帝益重之。

王肃为豫州刺史以破齐将裴叔业进号镇南将军加都督四州诸军事封汝阳县子肃频表固辞不许刘为开府仪同三司中书监除使持节都督吴越楚彭城诸军大将军开府镇徐州频表辞大将军诏不许。

于忠宣武时为侍中领军将军忠面陈让云:臣无学识不堪兼文武之任宣武曰:当今学识有文者不少但心直不如卿欲使卿劬劳于下我当无忧于上。

淳于诞宣武未伐蜀以诞为骁骑将军假冠军将军都督别部司马领乡导统军诞不愿先受荣爵乃固让实官止参戎号。

杨津为卫将军孝庄永安初诏津为荆州都督津以前在中山舀寇诣阙固辞竟不之任。

杨亻品为右将军孝庄徙御河北亻品固求陪从至建州叙从行功臣自城阳王徽已下凡十人并增三阶以亻品河梁之诚特加四阶亻品固辞乞同诸人久乃见许尔朱兆荣之从子节闵帝以兆为天柱大将军兆谓人曰:此是叔父终官我何敢受遂固辞不拜寻加都督十州诸军事世袭并州刺史。

北齐斛律羡后主武平初为骠骑大将军兄子武都为兖州刺史羡历事数帝以谨直见称虽极荣宠不自矜尚至是以合门贵盛深以为忧乃上书推让乞解所职优诏不许。

后周泉企初仕后魏以功累迁为车骑大将军西魏文帝大统初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尚书右仆射进爵上雒郡公增邑通前一千户企志尚廉慎每除一官忧见颜色至是频让文帝手诏不许。

王思政为都督荆州刺史侯景叛东魏请援乞师思政率步骑万馀从鲁关向阳翟景送款于梁思政分布诸军据景七州十二镇太祖乃以所授景使持节太傅大将军兼中书令河南大行台河南诸军事回授思政并让不授。

予谨为柱国大将军开府自以久当权势位望隆重功名既立愿保优乃上先所乘骏马及所著铠甲等太祖识其意乃曰:今巨猾未平公岂得便尔独善遂不受。

达奚武迁骠骑大将军累立大功朝议初欲以为柱国武谓人曰:我作柱国不应在元子孝前固辞不受以大将军出镇玉壁(王钦。若等曰:元子孝后魏宗族义阳王为柱国大将军)。

窦炽为柱国大将军明帝以炽前朝旧臣勋望兼重欲独为造第炽辞以天下未平干戈未偃不宜辄发徒役明帝不许。

隋李穆初仕周为武卫大将军击曲沔蛮破之授原州刺史拜世子惇为仪同三司穆以二兄贤远并为佐命功臣子弟布列清显穆深惧盈满辞不受拜太祖不许俄迁雍州刺史兼小蒙宰增邑三千户通前三千七百户。又封一子为升迁县伯穆让兄子孝轨许之。

元孝矩为寿州总管屯兵于江上后数岁自以年老筋力渐衰不堪军旅上表乞骸骨转泾州刺史高祖下《书》曰:知执谦请归初服恭膺宝命实赖元功方欲委裘寄以分陕何容便请高蹈独为君子者乎!。若以边境务烦即宜徙从泾郡养德卧治也。

梁睿开皇初为益州总管自以周代旧臣久居重镇内不自安屡请入朝,于是征还京师及引见高祖为之兴命睿上殿握手极欢睿退谓所亲曰:功遂身退此其时也。遂谢病于家阖门自守不交当世帝赐以板舆每有朝觐必令三卫舆上殿。

令狐熙为桂州总管在职数年上。表曰:臣忝寄岭表四载于兹犬马之年六十有一才轻任重鬼惧兼深尝愿收拙避贤稍免官谤然所管遐旷绥抚尤难虽未能顿革夷风颇亦渐识皇化但臣宿患消渴比更增甚筋力精神转就衰迈昔在壮齿犹不如人况今年疾俱侵,岂可犹当重寄请解所任高祖优诏不许赐以医药。

唐张士贵高宗永徽中为左领军大将军有目疾抗表辞事授镇军大将军。

李光弼为河南副元帅都督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代宗广德二年七月上表陈乞曰:臣自去月十七日旧疾发动有加无瘳至今月五日臣自量气力恐至不起谨忍死口占陈露上闻臣受国重任荷国厚恩自陛下临御已来方隅多故加以疾病不任扶持竟未获趋拜戟庭瞻奉宸极忽此危亟气候奄然将宾没圣代长辞白日抚心内痛割切五情。且鸟之死其声尤哀况臣系心圣朝结恋慈母倚枕西向觐谒永遥所以循环晷刻心肠断绝臣以素无成效累加封邑每经陈让不蒙允许今臣将死冒犹存。若使无功之子嗣守素封臣赴下泉亦不瞑目况人生雕弊国用不充军兴所须实资钱谷谨上前后所赐实封二千户请归之有司庶礻卑万一盖臣宿素必守之诚伏惟圣慈特赐临行营兵马使已下至将士及资粮营田所繇等并令恭守所职伏听进止仰天沥恳诚切气微亻免首呜咽申吐不尽不胜哀迫痛恋之至手诏答曰:爵土之封以酬勋德故受之日适当其分使赏在必行而得之者不让其馀使人有可继国之彝宪在乎!至公往者寇逆乱常京戟失守太尉兼侍中充河南副元帅都督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上柱国临淮郡王光弼首奉师律翊佐先朝克殄氛祲底宁宗社自朕缵承丕绪。又著大功扶颠履危勤恤于外可谓忠存王室道济生人则食邑所加抑惟常典岂因疾故遽有恳词不伐茂勋请归实食览其章奏增用惘然。且福寿之理期于勿药井赋之传于无穷岂宜暂以微瘵便思独善将使在其下者何颜受封用阻深诚盖存大体然谦有素志义可嘉足以激厉名节光昭退让宣示中外咸使闻知。

《郭子》仪为关内河东副元帅广德二年九月加太尉子仪抗表陈让太尉不许子仪。又上言曰:伏以太尉职雄任重窃忧非据辄敢上闻今日开府敬令琬至伏奉墨诏不蒙允许仰观圣旨惶骇失图臣畴昔之分早知止足今兹累请窃惧满盈义实繇衷事非矫饰志之所至敢不尽言兵乱以来纪纲寝坏时多躁竞俗少廉隅德薄而位尊功微而赏厚实繁有众不可殚论臣每见之深以为念昔范宣子让其下皆让栾为汰不敢违也。臣诚薄劣窃慕古人务欲以身率先大变浮俗是用勤勤恳恳愿罢此官庶礼让兴行繇臣而致也。臣位为上相爵为真王参启沃之谋受腹心之寄恩荣已极功业已成寻合乞骸保全馀齿但以寇仇在近家国未安臣子之心不敢宁处茍西戎即叙怀恩就擒畴昔官爵誓无所受必当追踪范蠡继迹留侯臣之鄙怀切在于此伏愿察臣愚款臣血诚远降德音俯停新命上以广圣明德让之美下以免微臣无极之灾毕力捐躯万死无恨代宗手诏不允子仪。又上。表曰:累上封章固辞新命未亮察猥见褒崇应繇臣性分愚鲁言辞蹇讷不足以远回天听上感宸衷伏念兢惶心魂。若失臣备位将相于今十年尝愿竭力奉公以身格物宏简退之化移躁竞之风不使食浮于人赏僭于德区区之志实在于斯今臣受命徂征不越畿甸顾惟勤效尚未枭夷论功则毫髪未闻议赏则丘山已重而旧官秩外更授崇班忝曰:秉钧将何率下实恐浮薄之辈从兹浸甚礼让之道不复兴行在臣微躯胡颜自处臣历观古今备见否臧贵而能者尽获保全进而忘退者卒遇倾覆臣深知此理安敢贪荣所以抵冒威严昧死陈让陛下云雨之施既以光宠其始亭育之恩,岂不保持其末所冀免臣横死锡臣馀年碎首为请期于必遂手诏答依十二月乙丑加子仪为尚书令庚寅子仪上表陈让曰:伏奉广德二年十二月三日制加臣尚书令馀并如故受恩逾量魂守飞越臣闻王政之本系于中台天下所宗谓之会府大录其事自古攸难宣五常之教仪刑百辟揆六联之务阜成兆人非才则阙不可滥处臣以薄劣素乏行能逢时扰攘猥蒙驱策内参朝政外总兵权上不能翼戴三光下不能纠逖群慝功微赏厚任重恩深覆饣束之忧实盈寤寐臣昨所以固辞太尉乞保馀年殊私曲临遂见矜许窃谓陛下已知其愿深察其心岂意未历旬时复延宠命以臣褊浅。又寡智谋安可谬职南宫当兹大任况太宗昔居藩邸尝践此官累圣相承旷而不置皇太子为雍王之日陛下以其总兵薄伐平定关东饮至策勋再有斯授岂臣未职敢乱大伦德薄位尊难逃天下之责负乘致寇将速神明之诛伏乞天慈俯停新命非唯名器无假实冀骸骨获全在于微诚皇穹所鉴手诏答不允寻戊辰诏子仪于尚书省视事。又上。表曰:伏以尚书令武德之际太宗为之臣昨沥恳上陈请罢斯职而陛下不垂亮察务欲褒崇区区微诚益用惶惧何则太宗立极之主圣德在人自后因废此官永代作则陛下守文继体固当奉而行之,岂可猥私老臣隳厥成式上掩陛下之德下贻万方之非臣虽至愚安敢轻受况久经兵乱僭赏者多一人之身兼官数四朱紫同色清浊不分烂羊之谣复生圣代臣顷观其弊思革其源以逆寇犹存未敢轻议今元凶沮败计日成擒中外无虞妖氛渐息此陛下作法之际审官之时固始于老臣化及班列,岂可轻为此举以乱国章夫国章乱于上则庶政隳于下海内之政皆乱则国家。又安得永代而无患哉!陛下茍能从臣之言俯察诚请彼贪荣冒进者亦将各让其所兼之官自然天下文明百工式叙太平之业可得而复也。臣诚蒙鄙识昧古今志之所切实在于此诏答曰:所让者依宣示中外编诸史册。又以子仪男晞兼御史大夫嘉其父让也。

杜鸿渐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山剑副元帅大历三年八月。又兼东都留守馀如故鸿渐以病陈乞竟不行四年二月表让山剑副元帅许之。

王缙为河南副元帅都统河南淮西淮南江南山南诸道节度行营使兼太原河东节度使北郡留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齐国公大历四年六月抗表让副元帅都统行营使许之。

李抱玉为凤翔节度使时吐蕃每岁犯境代宗以岐下国之西门寄在抱玉恩宠无比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又兼山南西道节度使河西陇右山南西道副元帅判梁州事连统三道节制兼领凤翔潞梁三大府秩处三公抱玉以任位崇重抗疏恳让司空及山南西道节度判梁州事乞退授兵部尚书帝嘉其谦让许之大历六年抱玉。又抗表让山南西道副元帅及山南节度等使。表曰:臣志愿有涯寄任过分常惧覆败自贻谴责。且授其旄节彼蕃戎所掌之兵须自训练如臂使指。若网在纲则人有固心前无强敌今以臣守在西鄙兼统汉中抚循实难威令不及况自垄坻达于扶文绵亘边陲二千馀里虽山谷险阻足为藩蔽其中贼路不一皆要防虞加之夷狄无厌凭陵滋甚去年既侵右地复扰西山倘至前秋两道俱下臣。若固其陇则不救梁岷。若进兵扶文恐患逼关辅首尾不应进退无从伏惟陛下居安虑危图难于易其前件使及梁州刺史伏请别择能者悉以委之令臣西备陇关竭其诚节国家大计敢不上陈手诏答曰:卿位重台衡勋崇师律爰加倚任兼总汉中庶展谋猷远宁郡邑而卿情殷退让辞统巴岷志恋戟庭兼镇河陇高谢土宇务更分忧言念至忠益坚大节永怀诚愿深用慨然览卿表章曲遂来请。

范希朝建中年为州刺史韩游瑰自奉天归州以希朝得众忌之希朝惧奔凤翔德宗闻之趋召至京师寘于左神策军中游瑰殁宁诸将列名上请希朝为节度德宗将许之希朝让于张献甫曰:臣始Τ而来终代其任非所以防觊觎安反侧也。诏嘉之以献甫统宁数日除希朝振武节度使。

李勉德宗时为汴滑宋亳等都统兴元初诏勉频有陈让恳请休其汴滑宋亳等都统永平汴滑陈郑等节度宜并依检校司徒平章事如故。

德宗时为河阳节度兴元元年以疾固让谓所亲曰:今年夏被蝗旱人主厌兵革。然则天下城垒坚厚矣。戈鋋利矣。以力胜之则有得失其可尽乎!除弊之急莫先德化循而理之斯易致耳方镇之戴翼时主宜先退让贪权持禄吾所不敢也。吾既疾病,岂能言而不践乎!乃手疏乞罢识者以为知言。

马燧为河东节度兴元元年加晋慈隰节度初王武俊自魏州还兵虽去伪号而攻逼赵州观察使康日知窘蹙欲弃赵州德宗用燧计欲令与昭义军同击朱滔以深赵隶武俊而改授日知为晋慈隰节度使日知未授命而三州已降燧则。又加燧晋慈隰节度乃复让三州于日知。且言因降而授之有功者恐后踵以为常帝嘉许之燧乃遣使迎日知既至籍府库而归之日知喜。且过望。

王武俊兴元初为成德军节度兼幽州卢龙两道节度表让幽州卢龙一节度帝许之。

李自良为河东军大将贞元三年从节度使马燧入朝时罢燧兵权德宗欲以自良代燧自良恳辞事燧久不欲代为军帅物议多之。

张茂昭为义武军节度使贞元二十年十月来朝明年德宗晏驾顺宗听政加平章事合还镇以女乐二人及门不使下车三表辞让帝未之许茂昭言于中使曰:二女乐咸自宫禁非臣下所宜目睹昔汾阳西平北平咸宁膺此赏不让为宜茂昭自省无功劳至如入觐乃臣下常礼奈何受此宠锡以启亻幸门后有功高之臣则何以加赏帝闻之曰:将来之楷式也。乃许之。又所赐安仁里第三让不受子仪李晟马燧浑瑊。

韩公武弘之子以讨淮西功为畦坊节度元和十四年弘自汴州入朝公武乞罢节度入为大金吾将军既而弘出镇河中季父充移镇宣武公武叹曰:二父联居重镇吾以孺子当执金吾之任家门之盛惧不克胜坚辞宿卫改右骁卫将军性甚恭逊不以富贵自处。

李光颜穆宗时诏兼横海军节度长庆二年三月光颜表让节度并封其官诰以进。且言已发东光县欲还陈许从之。

李夷简为淮南节度称疾告老朝廷以未及悬车不之许夷简坚请凡四表乃以右仆射兼太子少师仍许分司东都以遂其志。

李固言文宗时为检校吏部尚书门下侍郎平章事充西川节度使累让门下侍郎诏除简较左仆射平章事。

李石为荆南节度使中书侍郎平章事兼江陵尹开成三年九月加检校兵部尚书同平章事馀如故以石三上表让中书侍郎故也。

梁张佶唐末为潭州行军司马时刘建峰据湖南独邵州不宾命都将马殷统步骑讨之期岁未克而建峰为其下所杀州既乱邻寇。且至时佶为行军司马潭人谋帅咸曰:张行军即所奉也。众以柄属之佶不得已视事擒戮乱首部分军政旬月间威势大振寇亦解去乃谓将吏曰:佶才能不如马公况朝廷重藩非其人不可滥取因以牍召殷殷亦不疑禀命驰入壁佶受拜谒礼毕命升阶告以大计议未决佶趋下率众贺乃让殷为帅自请代赴师以图攻邵邵既溃振旅而入复为行军司马垂二十年殷果立大勋后唐郭崇韬为侍中枢密使兼领镇州庄宗谓之曰:吾欲移卿兼领汴州授总管镇阳节制总管则嗣源也。与李绍斌为声援庶济军机崇韬曰:计无便于此者因曰:臣内权机务外预平章日侍天颜手持国柄名位亦已极矣。恩宠亦已加矣。如此富贵何假遥领藩方臣中夜思忖历数创业功臣有随陛下出生入死接锋冒刃而经百馀战者今位不过典方州恩不过功臣名号臣惟涯分徒以指踪画策仰赞睿谟馀无汗马之劳今日穷荣极盛陛下虽私臣恩旧然万手所指臣何自安臣每历恳披陈圣旨未回临今陛下议安边事委任勋贤获臣初心不胜大愿其汴州节制乞陛下择亲王镇抚臣昼夜思之汴州关东之会府当天下之要冲地富人繁国之根本除命亲贤勋德不可轻授于人纵臣领之臣。又不归治所令人摄职何异空城臣与国之情议须及此乞不以臣为虑别慊圣怀取臣刍议为便帝曰:卿言忠尽予忍夺卿土宇乎!翌日上章辞节镇批答云:,岂可朕居亿兆之尊俾卿无尺寸之地卿虽坚让朕意何安崇韬再表恳沥批答曰:朕以卿久司枢要常处重难或迟疑未决之机询诸先见或忧挠不定之事访自必成至于朕丕基登兹大宝众兴异论卿独坚言天命不可违唐祚必须复请纳家族明设誓文及其密取汶阳兴师入不测之地潜通河口贡谋占必济之津人所不知惟卿合意迨中都啸聚群党窥凌朕决议平妖兼收浚水虽云:先定更审前筹果尽成悉谐沈斯即,何须冒刃始显殊庸况常山陆梁正虞未复卿能抚众共定群心惟朕知卿他人宁表所以赏卿之宠实异等伦沃朕之心非虚渥泽今卿再三谦逊重叠退辞始纳尝阳请归上将。又称梁苑不可兼权如此周身贵全名节古人操守未可比方既览坚辞难阻来表其再让汴州所宜依允。

晋安彦威高祖即位授北京留守太原尹就加使相彦威以位望渐隆心不自安继上表以眼疾乞从休致不允乃请赴戟自陈词理激切朝廷惜而縻之授开府仪同三司兼侍中镇宋城后彦威授镇军大将军北面行营副都统彦威竭家财驼马戎器以进乞从归退累批不允以疾还雒阳卒于家。

高从诲少帝时为荆南节度使从诲累表陈让新命时朝廷遣内班刘从贞传宣不令表辞从贞驰奏云:臣到荆州南具传圣旨从诲云:臣有志不愿官崇所奏非矫饰也。今再差人固让必望寝停纵降使臣不敢迎受盖从诲以术者言数运有灾宜避其尊宠故也。

周高行周太祖时为郓州节度使以降诏不呼名上章让曰:陛下每降诏书过逾常制耳闻宣读心不遑安诏书呼名人臣常分乞不逾圣制者太祖初践祚志怀谦抑藩岳元老多不呼名与行周诏即呼齐王故有是奏。

●卷四百十

○将帅部·壁垒

夫石城汤池著于神农之教固圉重闭载乎!春秋之训诚以守御之设所以保民营屯之利繇是制胜故司戎律遏外侮者莫不务焉三代以来乃有戎貊备邻敌讨强寇怀新附审其势胜防其侵轶收合离散缮完守备因地而占其利先人而夺其心筑垒以为固环营而入保繇是军声雄震士气兼倍整武经而惟叙图战功而允集克宁封守以安生聚斯盖治戎之要道备豫之善教者欤。

周南仲为将帅宣王之时北有犭严狁之难命南仲往筑城于朔方为军垒以御北狄之难。

晏弱为齐大夫齐侯召莱子莱子不会故晏弱城东阳以Τ之(东阳齐境上邑)遂围莱灭之。

孟献子为鲁大夫襄公二年七月会晋荀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谋郑故也。(郑人叛晋谋讨之)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Τ郑(虎牢郑旧邑今属晋)知武子(荀也。)曰:善冬复会于戚遂城虎牢郑人乃成(如献子谋)。

廉颇为赵将军秦王攻赵使廉颇将赵军士卒犯秦斥兵秦斥兵斩赵礻卑将赵军筑垒而守之。

赵奢为赵将秦伐韩军于阏与赵王令奢将兵救之赵军武安西(属魏郡)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赵奢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将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垒成汉郭蒙高帝初为城将将筑城兵也。

公孙敖为因杆将军武帝太初元年遣敖筑塞外受降城。

后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中率征南大将军岑彭等伐仲孙蔑也。公孙述光武戒汉曰:成都十馀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攻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里馀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于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南击秦丰丰与其大将蔡宏拒彭彭乃潜兵渡沔水击其将张杨于阿头山大破之从川谷间伐木开道直袭黎丘击破诸屯兵丰闻大惊驰归救之彭与诸将依东山为营丰与蔡宏夜攻彭彭预为之备出兵迎击之丰败走。

段纪明为护羌校尉破羌将军时诏遣谒者冯禅说降汉阳散羌纪明以春农百姓布野羌虽暂降而县官无廪必当复为盗贼不如乘虚放兵势必殄灭夏纪明自进营去羌所屯凡亭山四十五里遣田晏夏育将五千人据其山上晏等大战破之纪明不欲令散走乃遣千人于西县结木为栅广二十步长四十里遮之西县属天水郡分遣晏育等将七千人衔枚夜上西山结营穿堑去虏一里许。又遣司马张恺等将三千人上东山纪明自率步骑进击水上羌走因与恺等夹东西山纵兵击破之。

虞诩为武都太守既到郡羌众万馀攻围赤亭数十日(赤亭故城在渭川)羌退因掩击大破之斩获甚众贼繇是败散南入益州诩乃占相地势筑营垒百八十所招还流亡假赈贫人郡遂以安。

魏娄圭字子伯汉末从太祖为大将建安十六年太祖征马超于关中军于渭南贼冲突营不得立地。又纯沙不胜版筑子伯说太祖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须臾冰坚如铁石功不达曙百堵斯兴虽金汤之固未能过也。太祖从之比明已就。

张辽为荡寇将军陈兰梅成以氐六县叛太祖遣于禁臧霸等讨成辽督张郃朱盖等讨兰成伪降禁禁还成遂将其众就兰转入中有天柱山高峻二十馀里道险狭步径裁通兰等壁其上辽欲进诸将曰:兵少道险难用深入辽曰:此所谓一与一勇者得前耳遂进到山下安营攻之斩兰成首尽虏其众。

于禁为平虏校尉从至宛降张绣绣复叛太祖与战不利军败还舞阴是时军乱各间行求太祖禁独勒所将数百人。且战。且引虽有死伤不相离虏追稍缓禁徐整行队鸣鼓而还未至太祖所道见十馀人被创裸走禁问其。故曰:为青州兵所劫初黄巾降号青州兵太祖宽之故敢因缘为略禁怒令其众曰:青州兵同属曹公而还为贼乎!乃讨之数之以罪青州兵递走诣太祖自诉禁既至先立营垒不时谒太祖,或谓禁青州兵已诉君君宜促诣公辩之禁曰:今贼在后追至无时不先为备何以待敌。且公聪明讠替诉何缘徐凿堑安营讫乃入谒具陈其状太祖悦。

刘馥为杨州刺史馥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又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

邓艾为征西将军修治障塞筑起城坞泰始中羌虏大叛频杀刺史凉州道断吏民安全者皆保艾所筑坞焉。

蜀诸葛亮为丞相建兴五年出屯汉中营沔北阳平石马七年冬亮遣陈式攻武都阴平遂克定二郡亮徙府营于南山下原上筑汉乐二城十二年亮悉大众繇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相持百馀日亮疾病卒及军退宣王案行其营垒处所曰:天下奇才。

李严为都护建兴四年春自永安还驻江州筑大城(今巴郡故城是)。

张嶷为越太守嶷以郡郛宇颓坏更筑小坞在官三年徙还故郡缮治城郭夷种男女莫不致力。

晋羊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以孟献营武牢而郑人惧晏弱城东阳而莱子服乃进据险要开建五城收膏腴之地夺吴人之资石城以西尽为晋有。

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孙皓既平预还镇江汉怀德化被万里攻破山夷错置屯营分据要害之地以固维城之势。

祖逖为镇西将军东讨石勒乃营缮武牢城城北临黄河西接成皋四望甚远逖恐武牢无坚垒必为贼所袭乃使从子汝南太守济汝阳太守张敞新蔡内史周闳率众筑垒。

宋毛脩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四州事戍雒阳脩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

南齐周山图为宁朔将军涟口戍主遏涟水筑西城断魏军骑路亦以溉田。又于石鳖立阳平郡。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魏军攻徐州诏景宗援之顿邵阳洲立垒与魏城相去百馀步魏将杨大眼对桥北岸立城以通粮运每牧人过岸伐刍皆为大眼所略景宗乃募勇敢士千馀人径渡大眼城南数里筑垒亲自举筑大眼率众来攻景宗与战破之因得垒成使别将赵草守之因谓为赵草城是后恣刍牧焉大眼时遣抄掠辄反为赵草所获。

为左将军南郡太守时会司州刺史马仙卑北伐还军为魏人所蹑三关扰动诏督众军援焉至安陆增筑城二丈馀更开大堑起高栅众颇讥其示弱曰:不然为将当有怯时不可专勇是时元英复追仙卑将复邵阳之耻闻至乃退。

陈徐度为镇北将军高祖永定三年率众城南皖口后魏于栗䃅明元时为河内镇将宋高祖之伐姚泓也。栗䃅虑其北扰遂筑垒河上亲自守焉禁防严密斥堠不通裕甚惮之不敢前进。

薛拔父瑾为安西将军真君中盖吴扰动关右薛永宗屯据河侧太武亲讨之乃诏拔纠合宗乡壁于河际断二寇往来之路事平除中散赐爵永康侯。

刁雍为征南大将军薄骨律镇将真君九年雍。表曰:臣闻安不忘危先圣之政也。况绥服之外带接边城防守不备无以御敌也。臣镇所绾河西爰在边表尝惧不虞平地积谷实难守护其人散居无所依恃脱有妖奸必致狼狈虽欲自固无以得全今求造城储谷置兵备守镇自建立更不烦官。又于三时之隙不令废农一岁不讫三岁必成立城之所必在水陆之次大小高下量力取办诏许之至十年三月城讫诏曰:卿深思远虑忧勤尽忠今城已周讫边境无不虞之忧千载有永安之固朕甚嘉焉即名此城为刁公城以旌尔功也。

北齐潘乐文宣时镇河阳破西魏将杨标等时帝以怀州刺史平监等所筑城深入敌境欲弃之乐以轵关要害必须防固乃更脩理增置兵将而还。

常山王演天保五年八月奉诏与上党王涣清河王岳平原王韶等率众于雒阳西南筑伐恶城新长城严城河南城九月文宣亲自临幸欲以致周师慕容俨天保末为扬州行台与王贵显侯子监将兵卫送萧庄筑郭默。若耶二城与陈新蔡太守鲁悉达战大蛇洞破走之。

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以北虏屡犯边须备不虞自库堆戍东距于海随山屈曲二千馀里其间二百里中凡有险要或斩山筑城断谷起嶂并置立戍逻五十馀所。

段韶为武卫将军莅并州武平二年正月出并州道筑威敌平寇二城而还清河王岳之克郢州执司徒陆法和韶亦预行筑鲁城于新蔡立郭默戍而还。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宜阳深在敌境周人于黑涧筑城成以断粮道永业亦筑镇以抗之治边甚有威信。

王俊为雒州刺史河南道行台左丞皇建中诏于雒州西界掘长堑三百里置城戍以防间谍。

斛律光为太子太保河清二年四月光率步骑二万筑勋掌城于轵西仍筑长城二百里置十三戍。又与周将齐国公宇文宪申国公扌翕跋显敬相对一旬光置筑统关丰化二城以通宜阳之路其冬光。又率步骑五万于玉壁筑华谷龙门二城与显宪敬等相持宪等不敢动光乃进围定阳仍筑南汾城置州以逼之。

后周达奚武以大将军镇玉壁武乃量地形胜立乐昌胡营新城三防齐将高茍子以千骑攻新城武邀击之悉虏其众。

王思政为骠骑将军镇宏农思政以玉壁地在险要请筑城即自营度移镇之迁并州刺史仍镇玉壁,于是修城郭起楼橹营田农积刍秣凡可以守御者皆具焉宏农之有备自思政始也。后为荆州刺史自武关以南延袤一千五百里置三十馀城并当冲要之地。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汾州之北离石以南悉是生胡抄掠居人阻断河路孝宽深患之而地入于齐无方诛剪欲当其要处置大城乃于河西征役徒十万甲士百人遣开府姚岳监筑之岳色惧以兵少为难孝宽曰:计成此城十日即毕既去晋州四百馀里一日创手二日伪境始知设令晋州征兵二日方集谋议之间自稽三日计其军行二日不到我之城隍足得办矣。乃令筑之齐人果至南首疑有大军乃停留不进其夜。又令汾水以南傍介山稷山诸村所在纵火齐人谓是军营遂收兵自固版筑克就卒如其言齐王宪天和四年九月率众于宜阳筑崇德等城(一云:刘雄为齐王宪府掾从宪出宜阳筑安义等城)。

宇文盛为大宗伯与柱国王杰从齐王宪东讨时汾州被围日久宪遣盛运粟以给之仍赴姚襄城受宪节度齐将段孝先率兵大至盛乃力战拒之孝先退乃筑大宁城而还。

隋郭荣在周时为宇文护中外府水曹参军时齐寇屡侵护令荣于汾州观贼形势汾州与姚襄镇相去悬远荣以为二城孤迥势不相救请于州镇之间更筑一城以相控摄护从之俄而齐将段孝先攻舀姚襄汾州二城惟荣所立者独能自守荣以功授大都督。又以稽胡数为寇乱使荣绥集之荣于上郡延安筑周昌宏信广安招远咸宁等五城以遏其要道稽胡繇是不能为寇。

李穆仕周为大司空持节绥集东境筑武申旦郭慈涧崇德安民交城鹿卢等诸镇。

郭衍开皇中为朔州总管筑桑干镇。

唐王方翼为安西都护高宗朝安抚大食使裴行俭之讨遮匐也。诏以方翼为副行俭军还方翼始筑碎叶镇城立四面十二门皆屈曲作隐伏出没之状五旬而毕西域胡夷竞来观之因献方物。

张仁愿神龙中为朔方军总管先是朔方军与突厥以河为界河北岸有拂云神祠突厥将入寇必先诣祠祭酹求福因牧马料兵而后渡河时突厥默啜尽众西击突骑施娑葛仁愿请乘其虚夺取汉南之地于河北筑三受降城首尾相应以绝其南寇之路太子少师唐休璟以为两汉以来皆守黄河今于寇境筑城恐劳人费功终为贼虏所有建议以为不便仁愿上请不已中宗竟从之仁愿表留年满镇兵以助其功时咸阳兵二百馀人逃归仁愿尽擒之悉斩于城下军中股忄栗役者尽力六旬而三城俱就以拂云祠为中城与东西两城相去各四百馀里皆据津济遥相应接北拓三百馀里于牛头朝那山北置烽候一千八百所自是突厥不得度山放牧朔方无复寇掠减镇兵数万人仁愿初建三城不置壅门及却敌战格之具或问曰:此边城御贼之所不为守备何也。仁愿曰:兵法贵在攻取不宜退守戟。若至此即当并力出战回顾望城犹须斩之何用守备生其退恧之心也。其后常元楷为朔方军总管始筑壅门以备寇议者以此重仁愿而轻元楷焉。

郭元振先天元年为朔方军大总管始筑定远城以为行军会集之所至今赖之。

哥舒翰为陇右节度筑神威城于青海上旋为吐蕃所破乂筑城于青海中龙驹岛上有白龙见遂名龙应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复近青海。

李怀光为宁节度频岁率师城长武以处军士城据原首临泾水俯瞰东道吐蕃自是不敢南侵为西边要防矣。

马燧为河东节度使建中四年泾原军叛燧以晋阳王业所起度都城东平易受敌时天下骚动北边数有警乃西引晋水架汾而城之东潴以为池寇至计省守备者万人汾水环城多为池树柳以固堤城益固。

李晟为神策军使讨朱Г始至渭桥以逼Г表筑城以为固德宗许之。

刘昌为泾原节度使贞元四年筑连云堡七年。又城平凉以扼弹筝峡口命徒庀事旬日而毕诏曰:平凉当四会之冲居北地之要刘昌请城于兹分兵保戍实以遏其要冲保宁边鄙平凉固原州属县在原州西一百五十里令昌董率诸军城之度支馈运浃辰而毕仍分兵戍之地当走集得守固之要器械粮谷颇丰而人安焉三月昌新筑胡谷堡名曰:彰信堡在平原西三十五里。

李元谅为陇右节度使贞元四年初筑良元城距城筑台上彀连弩为城守而益固无几乂进筑新城以据便地虏每寇掠辄击却之泾陇繇是乂安虏深惮之。

张献甫为宁节度使于彭原置义仓渠马岭等县选险要之地以为烽堡。又上疏请复置盐州及洪门雒原等镇各置兵防以备蕃寇朝廷皆从之缘边军州安悦。

杨朝晟为宁节度使奏方渠合道木波皆贼路也。请城其地以备之诏问须兵几何朝晟奏曰:部下兵自可集事不烦外助复问前筑盐州凡兴师七万今何其易也。朝晟曰:盐州之役咸集诸蕃戎尽知之今臣境近虏。若大兴兵即蕃戎来寇寇则战战则无暇城矣。今请密发军士不十日至塞下未三旬而功毕蕃人始知己无可奈何帝从之事毕军还至马岭吐蕃始乘障数日而退。

比为临泾镇将以临泾地居险要当虏要冲白其帅曰:临泾草木丰茂宜畜牧西蕃入寇每屯其地请完垒益军以折虏之入寇前帅不从及佐节制泾原深然其策元和三年佐请筑临泾城朝廷从之仍以为行凉州诏比为刺史以戍之自是西蕃入寇不过临泾初佐请城临泾诏麟游灵台良原崇信归化等五镇并脩整士马掎角相应临泾城直泾州西北九十里实险要之镇从前因循不脩尝为犬戎所保其界有青石岭岭多美土每军人耕获屡为蕃寇掠夺佐请脩筑议者是非相半佐决意城之功毕时方以为大利扼川口要害塞上至今赖焉。

杜佑为淮南节度使在杨州开设营垒三十馀所士马脩葺。

张宏靖为河中尹请脩古舜城许之。

乌重裔为淮汝节度使征淮西奉诏修贾栅堡。

李光进为振武节度使元和八年七月请修东受降城兼理黄河防堰。

李光颜为宁节度使元和十五年奏修筑盐州城毕。

李祐为夏州节度使长庆四年奏于卢子关北木瓜岭创筑堡栅以捍党项之冲其壁垒屋并出当军财力不别请钱祐于塞外凡筑五城乌延宥州临塞阴河淘子而宥州乌延皆方广数里尤居要害蕃戎畏之迁沧州节度使奏抽管内百姓一万人于黄河北筑城。

李元喜为安南都护宝历元年上言请移城于江北岸图其形势上之制可之。

张惟清为振武军节度使请户部钱一十四万贯充脩筑东受降城。

王承元为凤翔节度使于阳县西北八十里筑新城一所赐额为临城凤翔西接泾原无山谷之险吐蕃繇是往往入寇故承元奏于冲要筑垒分兵千人以守之。又凤翔城东商旅所集居人多以烽火相惊承元奏益城以环之。

李泳为振武军节度使太和四年七月上言先管内修云伽关毕功并进画图一轴。又奏差兵马一千人赴云伽关守。

牛僧孺为武昌节度使江夏城客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板筑赋菁茅以覆之吏缘为奸蠹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苫板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专当苫筑之价凡五年墉皆甃葺。

李德裕为西川节度使修邛峡关城及移隽州于台登城。

为西川节度使咸通六年四月奏于蛮界筑新安城遏戎州功毕时南诏蛮入寇姚陈许大将颜复戍隽州奏筑二城其年秋六姓蛮攻遏戎州为复所败退去。

高骈为西川节度使蜀土散恶成都北无垣墉骈乃计每岁完葺之费甃之以专雉堞繇是完坚。

梁赵为忠武军节度使陈州土壤卑疏每岁壁垒摧圯工役不逮遂营度力用以甃周砌四墉自是无淋潦之虞。

高季兴为荆南节度使荆南旧无外垒季兴始城之杨师厚为襄州节度使先是汉南无罗城师厚始兴版筑周十馀里郛郭完壮。

后唐李存进初为建武军节度使天复十九年王师讨张文礼于镇州阎宝李嗣昭相次不利而殁存进代嗣昭为招讨进营东垣度峡滹为垒沙土散恶垣壁难成存进斩伐林树板筑旬日而就贼不能寇。

李存贤权典沁州先是州当贼境不能保守乃南去故州一百五十里据险立栅为法所以聚州民已历十馀年及存贤至郡复缮故州时独有坏舍三间因召州民铲草莱除荆棘结茅为舍渐城壕未半年间故州完集。

李存审为蕃汉马步总管天祐十六年正月城德胜夹河置御捍之备。

马殷为湖南节度使同光三年八月奏增筑岳州城赵德钧为幽州节度使同光末于阎沟筑城以戍兵守之因名良乡县自是稍息虏寇自幽州东十里外州人不敢樵牧后德钧。又于州东五十里故潞县择潞河筑城以兵守之而近州民方敢耕稼自擒破惕隐秃饣委之后德钧。又于其东筑三河城以遏虏寇三河接蓟州有漕运之利初聚工兴筑虏骑遮我粮船云:此我疆界安得设板筑德钧以礼责之出师将击虏乃退去故城守坚完到今为形胜之要。

王晏球为北面招讨副使天成二年九月奏准宣差兵士筑城于阎沟店初诏城良乡复设壁于此盖取幽涿之中涂以备鲜卑之抄掠也。

西方邺为夔峡节度天成元年十月奏瞿城峡口增脩寨栅。

杨汉章为云州节度使天成四年奏修筑寰州城池张廷翰为冀州刺史广顺元年八月奉诏率白丁修武疆深州城隍。

周李重进为淮南道行营招讨使显德二年十一月上言淮宣夹淮城正阳下蔡功毕仍以图上进。

杨信为寿州节度使显德四年四月奉诏发部内丁夫广寿州新城。

●卷四百十一

○将帅部·间谍

《周礼》士师掌士之八成其三曰邦谍盖反间之作旧矣。乃。若用兵贵于伐谋临敌重于制变揣其情状离其亲信多方以误见机而作计成于诡谲事出于权道此所以未战而屈人以奇而取胜者也。春秋战国干戈日寻故其纵谍遣觇多尚诈力汉魏而下本兵柄者亦有深衷密画巧法潜运用能摧劲敌剪大奸夷凶残树勋烈非心术之精妙军志之详练。又曷能因时而合变哉!。

伯嘉为罗大夫楚伐绞之役楚师分涉于彭罗人欲伐之使伯嘉谍之三巡数之(彭水在新城昌魏县罗熊姓国在宣城县西山中复徙南郡枝江县谍伺也。巡遍也。)。

子元为楚令尹(子元楚王之弟也。)以车六百乘伐郑入于桔秩之门(桔秩郑远郊之门也。)诸侯救郑楚师夜遁郑人将奔桐丘(许昌东北有桐丘城)谍告曰:楚幕有乌乃止(谍间也。幕帐也。)子罕为宋司城(宋以武公讳司空为司城子罕戴公后乐喜也。)阳门之介夫死(阳门宋国名介夫甲卫士)子罕入而哭之哀晋人之觇宋者反报于晋侯曰:阳门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而民说殆不可伐也。(觇窥视也。)孔子闻之曰:善哉!觇国乎!(善知其微)诗云:凡民有丧匍匐救之(救犹助也。)虽微晋而已天下孰能当之(微犹非也。)。

田单齐诸田疏属也。燕使乐毅伐破齐齐湣王出奔已而保莒城燕师长驱平齐而单走安平(今之东安平也。)令其宗人尽断其车轴木而傅铁笼故得脱东保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相与推单曰:安平之战田单宗人以铁笼得全习兵立以为将军以即墨拒燕顷之燕昭王卒惠王与乐毅有隙单闻之乃纵反间于燕宣言曰:齐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耳乐毅畏诛而不敢归以伐齐为名实欲连兵南面而王齐齐人未附故。且缓攻即墨以待其事齐人所惧唯恐他将之来即墨残矣。燕王以为然使骑劫代乐毅乐毅因归赵单。又纵反间曰:吾惧燕人掘吾城外蒙墓僇先人可为寒心燕军尽掘垄墓烧死人即墨人从城上望见皆泣涕其欲出战怒自十倍遂夷杀其将骑劫燕军扰乱奔走齐人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单所亡七十馀城皆复。

公子无忌魏安王异母弟也。与魏王博而北境传举烽言赵寇至。且入界魏王释博欲召大臣谋公子止王曰:赵王田猎耳非为寇也。复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顷复从北方来传言曰:赵王田猎耳非为寇也。魏王大惊曰:公子何以知之公子曰:臣之客有能探得赵王阴事者赵王所为客辄以报臣臣是以知之赵奢为赵将秦伐韩军于阏与赵王令赵奢将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为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军武安西(属魏郡在邯郸西)秦军鼓讠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将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奢既以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

范雎为秦昭王相王使左庶长王攻韩取上党上党民走赵赵军长平因攻赵赵使廉颇将廉颇坚壁以待秦秦数挑战赵兵不出赵王数以为让而睢使人行千金于赵为反间曰:秦之所恶独畏马服子赵括将耳廉颇军易与。且降矣。赵王既怒廉颇军多失亡军数败乂反坚壁不敢战而。又闻秦反间之言因使赵括代廉颇将以击秦秦闻马服子将乃以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武安君乃挟诈而尽坑杀之。

李牧为赵将尝居代雁门备モ奴多间谍。

王翦为秦将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之李牧数破走秦军杀秦将桓翦恶之乃多与赵王宠臣郭开等金使为反间曰:李牧司马尚欲与秦及赵以多取封于秦赵王疑之使赵葱及颜聚代将斩李牧废司马尚后三月月翦因急击赵大破杀赵葱虏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

汉陈平初为汉王护军中尉项羽围汉王于荥阳城汉王患之请割荥阳以西和项王弗听平曰:顾楚有可乱者彼项王骨鲠之臣亚夫锺离昧龙。且周殷之属不过数人耳大王能出捐数万斤金行反间间其君臣以疑其心项王为人意忌信谗必内相诛汉因举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汉王以为然乃出黄金四万斤予平恣所为不问出入平既多以金纵反间于楚军宣言诸将锺离昧等为项王将功多矣。然终不得裂地而王欲与汉为一以灭项氏分王其地项王果疑之使使至汉汉为太牢之具举进见楚使(举鼎俎而来)即阳惊曰:以为亚夫使乃项王使也。复持去以恶草具进楚使(去饣肴肉更以恶草之具)使归具以报项王果大疑亚夫亚夫欲急击下荥阳城项王不信不肯听亚夫亚夫闻项王疑之乃大怒疽发背而死高帝七年被モ奴冒顿围于白登平使画工图美女间遣人遗阏氏云:汉有美女如此今皇帝困危欲献之阏氏畏其夺已宠因谓单于曰:汉天子亦有神灵得其土地非其有也,于是モ奴开出一角得突出。

后汉冯异为孟津将军与河内太守寇恂合势以拒更始将李轶朱有河南太守武勃等异乃遗李轶《书》曰: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于一时垂业于万世也。茍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岂能居一隅哉!(季文轶字)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裂异姓并起是故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隽云集百姓风靡虽岐慕周不足以喻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初轶与光武首结谋约加相亲爱及更始立反共陷光武兄伯升虽知长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报异《书》曰: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生死之约同荣枯之计今轶守雒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轶自通书之后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已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武勃将万馀人攻诸畔者异引军渡河与勃战于士乡下大破斩勃获首五千馀级轶。又闭门不救异见其信效具以奏闻光武故宣露轶书令朱有知之有怒遂使人刺杀轶由是城中乖离多有降者。

坚镡为扬化将军与诸将攻雒阳而朱鲔别将守东城者反间私约镡晨开上东门镡与建义大将军朱祐乘朝而入与朱有大战武库下(建始殿东有太仓仓东有武库藏兵之所)杀伤甚众至旦食乃罢朱有由是遂降。

魏贾诩为执金吾参太子司空军事太祖后与韩遂马超战于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并求任子诩以为可伪许之太祖乃用诩谋离间超遂使相猜疑军以大败。

蒋济为丹阳太守后辟为丞相主簿初蜀将关羽既降于禁斩庞德威震华夏曹公议徙许都以避其锐司马宣王及济以为关羽得志孙权必不愿也。可遣人劝权蹑其后许割江南以封权则樊围自解太祖如其言权闻之即引兵两袭江陵羽遂见擒。

蜀诸葛亮为丞相益州牧初孟达之降魏也。领魏新城太守达连吴固蜀潜结中国亮恶其反复。又虑其为患达与魏兴太守申仪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谟诈降过仪因泄其谋。

吴胡综为侍中兼左右领军时魏降人或云:魏都督河北振威将军吴质颇见猜疑综乃伪为质作降文三条其一曰天纲弛绝四海分裂群生憔悴士人播越兵寇所加邑无居民风尘烟火往往而处自三代以来大乱之极未有。若今时者也。臣质志薄处时无方系于土壤不能翻飞遂为曹氏执事戎役远处河朔天衢隔绝虽望风慕义思托大命鬼无因缘得展其志每往来者窃听风化伏知陛下齐德乾坤同明日月神武之姿受之自然敷演皇极流化万里自江以南户受覆焘英雄俊杰上达之士莫不心歌腹咏乐在归附者也。今年六月末奉闻吉日龙兴践阼恢宏大猷整理天纲将使遗民睹见定主昔武王伐殷殷民倒戈高祖诛项四面楚歌方之今日未足以喻臣质不胜昊天至愿谨遣所亲同郡黄定恭行奉表及降叛间关求达其欲所陈载列于左其二曰昔伊尹去夏入商陈平委楚归《汉书》功竹帛遗名后世世主不谓之背诞者以为知天命也。臣昔为曹氏所见交接外君臣内如骨肉恩义绸缪有合无离遂受偏方之任总河北之军当此之时志望高大永无曹氏同死俱生惟恐功之不建事之不成耳及曹氏之亡后嗣继立冲统政谗言弥兴同侪者以势相害异趣者得间其言而臣受性简略素不下人视彼数子意实迫之此亦臣之过也。遂为邪议所见构招致猜疑诬臣欲叛虽识真者保明其心世乱谗胜馀嫌犹在常惧一旦横受无辜忧心孔疚如履冰炭昔乐毅为燕昭王立功于齐惠王即位疑夺其任遂去燕之赵休烈不亏彼岂欲二三其德盖畏功名不建而惧祸之将及也。昔遣魏郡周光以贾贩为名叛南诣宣达密计时以仓卒未敢便有章奏使光口传而已以为天下大归可见天意所在非吴复谁此方之民思为臣妾延颈举踵惟恐兵来之迟耳。若使圣恩少加信纳当以河北承望王师款心赤实天日是鉴而光去经年不闻咳唾未审此意竟得达否瞻望长叹日月以几鲁望高子何足以喻。又臣今日见待稍薄苍蝇之声绵绵不绝必受此祸迟速事耳臣私度陛下未垂明慰者必以臣质贯穿仁义之道不行。若此之事谓光所传多虚少实,或谓此中有他消息不知臣质构谗见疑恐受大害也。且臣质。若有罪之日自当奔赴鼎镬东身待罪此盖人臣之宜也。今日无罪横见讠替毁将有商鞅白起之祸寻惟事势去亦宜也。死而弗义不去何为乐毅之出吴起之走君子伤其不遇未有非之者也。愿陛下推古况今不疑怪于臣质也。又念人臣获罪当如伍员奉己自效不敢侥亻幸因事为利然今与古厥势不同南北悠远江湖隔绝自不举事何得济免是以忘志士之节而思立功之义也。且臣质。又以曹氏之嗣非天命所在政弱刑乱柄夺于臣诸将专威于外各自为政莫或同心士卒衰耗帑藏虚空纲纪毁废上下并昏想前后数得降叛具闻此问兼弱攻昧宜应天时此实陛下进取之秋是以区区敢献其计今。若内兵淮泗据有下邳荆扬二州闻声响应臣从河北席卷而南形势一连根芽永固关西之兵系于所卫青徐二州不敢彻守许雒馀兵众不满万谁能来东与陛下争者。此诚千载一会之期可不深思而熟计乎!及臣所在既自多马加诸羌胡常以三四月中美草时驱马来出隐度今者可得三千馀匹陛下出军当投此时多将骑士来就马耳此皆先定所一二知几两军不能相究虚实今此间实羸易可克定陛下举动应者必多丕定洪业使普天一统下令臣质建非常之功此乃天也。若不见纳此亦天也。愿陛下思之不复多陈其三曰昔许子远舍袁就曹规画计校应见纳受遂破袁军以定曹业向使曹氏不信子远怀疑犹豫不决于心则今天下袁氏有也。愿陛下思之间闻界上将阎浮赵楫欲归大化唱和不速以取破亡今臣款款远授其命。若复怀疑不时举动令臣孤绝受此厚祸即恐天下雄夫烈士欲立功者不敢复命陛下矣。愿陛下思之皇天后土实闻其言此文既流行而质已入为待中矣。

陆逊为上大将军右都护镇荆州时魏江夏太守逯式兼领兵马颇作边害而与北旧将文聘子休宿不协逊闻其然即假作式书云:得报恳恻知与休久结嫌隙势不两存欲来归附辄以密呈来书表闻撰众相迎宜潜速严更示定期以书置界上式兵得书以见式式惶惧遂自送妻子还雒由是吏士不复亲附遂以免罢。

字承明为太常五溪蛮夷叛乱督诸军讨之时姨兄零陵蒋琬为蜀大将军或有间于武陵太守卫ユ者云:遣密使与琬相闻欲有自之计ユ以启大帝大帝曰:承明不为此也。即封ユ表以示于而召ユ还免官。

周鲂为鄱阳太守加昭义校尉被命密求山中旧族名帅为北敌所闻知者令谲挑魏大司马扬州牧曹休鲂恐民帅小丑不足杖任事或漏泄不能致休乞遣亲人赍笺七条以诱休其一曰鲂以千载侥幸得备州民远隔江川敬恪未显瞻望云景天实为之精诚微薄名位不昭虽怀焦渴曷缘见明狐死首丘人情恋本而逼所制奉觌礼违每独矫首西顾未尝不寤寐劳叹展转反侧也。因隙穴之际得陈宿昔之志非神启之,岂能致此不胜翘企万里命谨遣亲人董岑邵南等叛奉笺时事变故列于别纸惟明公君侯垂日月之光照远民之趣永令归命者有所戴赖其二曰鲂远在边隅江汜分绝恩泽教化未蒙抚及而于山谷之间遥陈其所怀惧以大义未见信纳夫物有感激计因变生古今同揆鲂仕东典郡始愿已获铭心立报永矣。无贰岂图顷者中被横谴祸在漏刻危如投卵进有离合去就之宜退有诬罔枉死之咎虽志行轻微存没一节顾非其所能不怅然敢缘古人因知所归拳拳输情陈露肝膈乞降春天之润哀拯其急不复猜疑绝其委命事之宣泄受罪不测一则伤慈损计二则杜绝向化者心惟明使君远鉴前世矜而湣之留神所质速赐秘报鲂当候望举动俟须响应其三曰鲂所代故太守广陵王靖往者亦以郡民为变以见谴责靖勤自陈释而终不解因立密计欲北归命不幸事露诛及婴孩鲂既目见靖事。且观东主一所非薄画不复厚虽或暂舍终见剪除今。又令鲂领郡者是欲责后效必杀鲂之趣也。虽尚视息忧惕焦灼未知躯命竟在何时人居世间犹白驹过隙而常抱危怖其可言乎!惟当陈愚重自披尽惧以卑贱未能采纳愿明使君少垂详察忖度其言今此郡民虽外名降首而故在山草看伺空隙欲复为乱之日鲂命讫矣。东主顷者潜部分诸将图欲北进吕范孙韶等入淮全琮朱桓趋合肥诸葛瑾步骘朱然到襄阳陆议潘璋等讨梅敷东主中营自掩石阳别遣从弟孙奂治安陆城修立邸阁辇资运粮以为军储。又命诸葛亮进指关西江边诸将无复在者才留三子所兵守武昌耳。若明使君以万兵从皖南首江渚鲂便从此率属吏民以为内应此方诸郡前后举事垂成而败者由无外援使其然耳。若北军临境传檄属城思咏之民谁不企踵愿明使君上观天时下察人事中参蓍龟则足昭往言之不虚也。其四曰所遣董岑邵南少长家门亲之信之有如儿子是以特令赍笺叛为辞目语心计不宣唇齿骨肉至亲无有知者。又已敕之到州当言往降欲北叛来者得传之也。鲂建此计任之于天。若其济也。则有生全之福邂逅泄漏则受夷灭之祸常中夜仰天告誓星辰精诚之微,岂能上感然事急孤穷惟天是䜣耳遣使之日载生载死形存气亡魄爽恍惚私恐使君未深保明岑南二人可留其一以为后信一赍教还教还故当言悔叛还首东主有常科悔叛还者皆自原罪如是彼此俱塞永无端原悬命西望涕笔俱下其五曰鄱阳之民实多愚劲帅之赴役未即应人倡之为变闻声响今虽降首盘节未解山栖草藏乱心犹存而今东主图兴大众举国悉出江边空旷屯坞虚损惟有诸刺奸耳。若因是际而骚动此民一旦可得便会然要恃外援表里机牙不尔以往无所成也。今使君。若从皖道进住江上鲂当从南对岸历口为应。若未径到江岸可住百里上令此间民知北军在彼即自善也。此间民非苦饥寒而甘兵寇苦于征讨乐得北属但穷困举事不时见应寻受其祸耳如使石阳及青州诸军首尾相衔牵缀往兵使不得速退者则善之善也。鲂生在江淮长于时事见其便利百举百捷时不再来敢布腹心其六曰东主致恨前者不拔石阳今此后举大合新兵并使潘发夷民人数甚多闻豫设科条当以新羸兵置前好兵在后攻城之日云:欲以羸兵填堑使即时破虽未能然是事大趣也。私恐石阳城小不能久留往兵民使君速垂救济诚宜疾密王靖之变其鉴不远今鲂归命非复在天正在明使君耳。若见救已往则功可必成如见救不时则与靖等同祸前彭绮时闻旌麾在逢龙此郡民大小欢喜并思立效。若留一月日间事当大成恨去电速东得增众专力讨绮绮始败耳愿使君深察此言其七曰今举大事自非爵号无以劝之乞请将军侯印各五十纽即将印百纽校尉都尉印各二百纽得以假授诸魁帅奖厉其志并乞请幢麾数十以为表帜使山兵吏民目瞻见之知去就之分已决承引所救画定。又彼此降叛日月有人阔狭之间辄得闻知今之大事事宜神密。若省鲂笺乞加隐秘伏知智度有常防虑必深鲂怀忧震灼启事蒸仍乞未罪怪鲂因别为密。表曰:方北有逋寇因阻河雒久稽王诛自擅朔土臣曾不能吐奇举善上以光贲洪化下以输展万一忧心如捣假寐忘寝圣朝天覆含臣无效猥发优命敕臣以前诱致贼休恨不如计令于郡界求山谷魁帅为北贼所闻知者令与北通臣伏思惟喜怖交集窃恐此人不可卒得假使得之惧不可信不如令臣谲休于计为便此臣得以经年之冀愿逢值千载之一会辄自督励竭尽顽蔽撰立笺草以诳诱休者如别纸臣知无古人单衤复之术加卒奉大略亻公蒙狼狈惧以轻愚忝负特施豫怀忧灼臣闻唐尧先天而天弗违博询刍荛以成盛勋朝廷神谟欲必致休于步度之中灵赞圣规休必自送使六军囊括虏无孑遗威风电迈天下幸甚谨拜表以闻并呈笺草惧于浅局追用悚息被报施行休果信鲂帅步骑十万辎重满道径来入皖鲂亦合众随陆逊横截休休幅裂瓦解斩获万计鲂初建密计时频有郎官奉诏诘问诸事鲂乃诣部郡门下因下髪谢故休闻之不复疑虑事捷军旋帝大会诸将欢宴酒酣谓曰:君下髪载义成孤大事君之功名当书之竹帛加裨将军赐爵关内侯。又贼帅董嗣负阻劫钞豫章临川并受其害吾粲唐咨尝以三千兵攻守连月不能拔鲂表乞罢兵得以便宜从事鲂遣间谍受以方策诱狙杀嗣嗣弟怖惧诣武昌降于陆逊乞出平地自改为善由是数郡无复忧惕。

丁奉为右大司马左军师宝鼎三年皓命奉与诸葛靓攻合肥奉与晋大将军石苞书构而间之苞以征还。

晋魏瓘为征北大将军都督幽州诸军事幽州刺史护乌桓校尉于时幽州东有务桓西有力征并为边害瓘离间二虏遂致嫌隙,于是务桓降而力征以忧死朝廷嘉其功赐一子亭侯。

杜预为镇南大将军督荆州既至镇缮兵甲耀威武乃简精锐袭吴西陵督张政大破之政吴之名将也。据要害之地耻以无备取败不以所丧之实告于孙皓预欲间吴边将乃表还其所获之众于皓皓果召政遣武昌监刘宪代之故大军临至使其将帅移易以成倾荡之势。

刘琨为并州刺史领モ奴中郎将刘元海时在离石相去三百里许琨密遣离间其部杂虏降者万馀落元海甚惧遂城蒲子而居之。

李矩为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刘聪遣从弟畅讨矩矩军夜袭之选勇敢千人夜掩畅营畅仅以身免先是聪使其将赵固镇雒阳长史周振与固不协密陈固罪矩之破畅也。帐中得聪书敕畅平矩讫过雒阳收固斩之便以振代固矩送以示固固即斩振父子遂率骑一千来降矩还令守雒。

后周杨标为太祖行台左丞仍率义徒更为经略,于是遣谍人诱说东魏城堡旬月之间正平河北南涉二绛建州太宁等诸城并有请为内应者大军因攻而拔之以标行正平郡事左丞如故。

韦孝宽为宣武将军南兖州刺史东魏将琛尧杰复据宜阳遣其扬州刺史牛道恒扇诱边民孝宽深患之遣谍人访获道恒手迹伪作道恒与孝宽书论归款意。又为落烬烧迹。若火下书者还令谍人送于琛营琛得书果疑道恒其所欲经略皆不见用孝宽知其离阻日出奇兵掩袭擒道恒及琛等崤渑遂清后孝宽为标骑大将军镇玉璧孝宽善于抚御能得人心所遣间谍入齐者皆为尽力亦有齐人得孝宽金货遥通书疏故齐动静朝廷皆先知时有主帅许盆孝宽托以心膂令守一戍盆乃以城东入孝宽怒遣谍取之俄而斩首而还其能致物情如此时北齐斛律光在汾北孝宽忌光英勇乃作谣言令间谍漏其文于邺曰: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光字明月)。又曰:高山不催自摧树不扶自竖齐臣祖穆提婆与光有隙因续之曰:育老公背上下大斧铙舌老母不得语令小儿歌之于路提婆闻之以告后主乳母陆令萱令萱以饶舌斥已也。育老翁谓也。遂相与协谋以谣言启后主诛光武帝闻之始有灭齐之意竟平其国。

达奚武为东秦州刺史时齐神武趣沙苑太祖遣武觇之武从三骑皆衣敌人衣服至日暮去营数百步下马潜听得其军号因上马历营。若警夜者有不如法者往往挞之具知敌之情状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

李远为都督义州宏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每厚抚境外之人使为间谍敌中动静必先知之至有事泄被诛戮者亦不以为悔其得人心如此。

隋阴寿为幽州总管宝宁举兵反寿讨之宝宁奔于碛北寿班师留开府成道昂镇之宝宁遣其子僧伽率轻骑掠城下而去寻引契丹鞂羯之民来攻道昂苦战连日乃退寿患之,于是重购宝宁。又遣人阴间其所亲任者赵世谟王威等月馀世谟率其众降宝宁复走契丹为其麾下赵修罗所杀北边遂安长孙晟为奉车都尉以突厥摄图玷厥阿波突利等各握强兵上书和同难以力征易可离间因上书陈突厥强弱形胜高祖皆纳用焉因遣太仆元晖出伊吾道使诣玷厥赐以狼头纛谬为钦敬礼数甚优玷厥使来引居摄图使上反间既行果相猜贰授军骑将军出黄龙道赍币赐奚契丹等遣为乡道得至处罗侯所深布心腹诱令内附二年摄图四十万骑自兰州入至于周盘破达奚长儒军更欲为入玷厥不从引兵而去时晟。又说染干诈告摄图曰:铁勒等反欲袭其牙摄图乃惧回兵出塞后数年突厥大入发八道元帅分兵拒之阿波至凉州与窦荣定战贼帅累北时晟为偏将使谓之曰:摄图每来战皆大胜阿波才入便即致败此乃突厥之耻,岂不内愧于心乎!。且摄图之与阿波兵势本微今摄图日胜为众所崇阿波不利为国生辱摄图必当因以罪归于阿波成其夙诈灭北牙矣。愿自度量能御之乎!阿波使至晟。又谓之曰:今达头与隋连和可汗何不依附天子耶阿波纳之摄图与卫王军遇战于白道败走至碛闻阿波怀贰乃掩北牙尽获其众而杀其母阿波还无所归而奔玷厥乞师十馀万东击摄图故地收散卒数万与摄图相反阿波频胜。

贺老弼镇寿州时江南尚阻江都人来护儿住白土村密迩江岸尝令护儿为间谍授大都督平陈之役护儿有功焉。

赵仲卿为朔州总管突厥启民可汗求婚高祖许之仲卿因是间其骨肉遂相攻击开元七年启民窘迫与隋使长孙晟投通汉镇仲卿率骑千馀援之达头不敢逼潜遣人诱至启民所部至者二万馀家。

裴矩为黄门侍郎大业中炀帝遣将筑伊吾城令矩共往经略矩。又白状令反间射匮潜攻处罗后处罗为射匮所迫竟随使者入朝后以本官领武贲郎将诏护北番军事矩以始毕可汗部众渐盛献策分其势将以宗女嫁其弟叱吉设拜为南面可汗叱吉不敢受始毕闻而渐怨矩。又言于帝曰:突厥本淳易可离间但由其内多有群胡尽皆桀黠教之耳臣闻史蜀胡悉尤多奸计幸于始毕请诱杀之帝曰:善矩因遣人告胡悉曰:天达头亦可汗号子大出珍物今在马邑欲共蕃内多作交关。若前来者即得好物胡悉贪而信之不告始毕率其部落尽驱六畜星驰争进冀先互市矩伏兵马邑下诱而斩之诏报始毕曰:史蜀胡悉忽领部落走来至此云:背可汗请我容纳突厥既是我臣彼有背叛我当共杀今已斩之故令往报。

唐李靖为兵部尚书贞观中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二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趣恶阳岭以逼之突利可汗不虞于靖见官军奄至于是大惧相谓曰:唐兵。若不倾国而来靖岂敢孤军而至一日数警靖侯知之潜令间谍离其心腹其所亲康苏密来降四年靖进击定襄破之获隋齐王柬之子杨正道及炀帝萧后送于京师可汗仅以身遁。

窦静贞观中为夏州都督值突厥携贰诸将出征多诣其所静知虏虚实乃潜令人间其部落郁射设所部郁孤尼等九俟斤并率众内款。

刘师立检校岐州都督陈伐吐谷浑之策朝廷未之许师立。又遣使间其部落多其降附裂其地为开桥二州。

萧嵩开元中为河西节度判凉州事时悉诺逻恭禄威名甚振嵩乃纵反间于吐蕃言其与中国潜通赞普遂召而诛之。

王忠嗣天宝初为灵州都督是岁北伐与奚战于桑干河败之大虏其众时突厥叶护新有内难忠嗣盛兵碛口以威振之乌苏米施可汗倔强不降忠嗣乃纵反间于拔悉密拔悉密与葛逻禄回纥三部落攻米施可汗走之忠嗣出兵伐之取其右厢而归其西叶护及毗伽可汗妻可敦男西杀葛腊哆率其部落千馀帐入朝。

曹王皋大历中镇江西先是牙将伊慎讨梁崇义榷锋陷敌李希烈意饮縻之慎以计遁归皋始至锺陵大集将吏得慎而壮之拔为大将缮理舟师希烈惧慎为曹王所任遗慎七曲之甲诈为慎书行间焉德宗遣中使即以诘之皋乃抗疏论雪上章未报会贼兵沂江来寇皋乃召慎勉之令战大破三千馀众朝廷始信其不二。

●卷四百十二

○将帅部·仁爱得士心

盖大德以施惠制胜之攸先仁者佐贤谍帅之斯允故慈爱之用着于治戎宽简之德彰于御众古之善为将者何莫由斯也。已固有务兼抚纳存乎!恩信形恻隐于官次表忠恕于心术解衣推食以恤吏士救寒振馁以济黎氓给医药以赴创病设棺敛以藏暴露至使殊俗归乡穷民安集爱之如父母薰之如椒兰不幸云:亡如失所怙追怀遗德久而弥笃自非其中心诚信于士大夫。又,岂可驱而致哉!。

汉李广为前将军及自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老壮皆为垂泣(班固曰:李将军恂恂如鄙人口不能出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流涕彼其中心诚信于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喻大)。

会宗元帝竟宁中以杜陵令五府举为西域都护骑都尉光禄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岁后为雁门太守数年坐法免西域诸国上书愿得会宗成帝阳朔中复为都护后以安辑乌孙病死乌孙中城郭诸国为发丧立祠。

后汉来歙光武时为中郎将建武中歙率冯异等平陇西既而人饥流者相望歙乃倾仓廪转运诸县以赈赡之,于是陇西遂安而凉州流通焉。

马成建武中为扬武将军屯常山中山以备北边在事五六年光武以成勤劳征还京师边人多上书求请者复遣成还屯。

马援建武中为伏波将军讨交趾女子征侧及女弟征二峤南悉平所过辄为郡县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

窦固明帝永平初为奉车都尉屯凉州在边数年羌胡服其恩信有羌胡见客炙肉未熟人人长跪前割之血流指间进之于固固辄为不秽贱之是以爱之如父母。

耿秉章帝时为度辽将军视事七年モ奴怀其恩信モ奴闻秉卒举国号泣或至梨面流血(梨即片字古字通用也。片割也。音力私反)。

邓训为护羌校尉羌胡俗耻病死每病临困辄以刀自刺训闻有困病者辄拘持缚束不与兵刃使医药疗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悦及训卒吏人羌胡爱惜旦夕临者日数千人戎俗父母死耻悲泣皆骑马歌呼至闻训卒莫不吼号,或以刀自割。又刺杀其犬马牛羊曰:邓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前乌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至空城郭吏执不听以状白校尉徐亻焉亻焉叹息曰:此义也。乃释之遂家家为训立祠每有疾病辄就请祷求福。

曹褒和帝永元中为射声校尉营舍有停棺不葬百馀所褒亲自履行问其意故吏对曰:此等多是建武以来绝无后者褒怆然为买空地悉葬其无主者设祭以祀之。

袁绍为大将军督冀青幽并四州牧军败后发病呕血死绍为人政宽百姓德之河北士女莫不伤悲市巷挥泪如丧其亲。

魏孙礼齐王时为伏波将军扬州刺史时吴大将全琮帅数万众来侵寇礼躬勒卫兵御之贼众乃退诏书慰劳赐绢七百疋礼为死事者设祀哭临哀号发心皆以绢付亡者家无以人身。

蜀马忠为镇南大将军处事能断威恩并立是以蛮夷畏而爱之及卒莫不自致丧庭流涕尽哀。

吴范慎为武昌左都督慎自恨久为将遂老耄军恋之举营为之陨涕。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爱养吏士赡护六亲俸禄产业皆与共分桓疾困举营忧戚大帝赤乌元年卒吏士男女无不号慕。

晋羊祜为卫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及薨南州人征市日闻祜丧莫不号恸声相接吴守边将士亦为之泣其仁德所感如此。

成都王[A13C]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既迎天子反正遂自归邺卢志言于[A13C]曰:黄桥战亡者有八千馀人既经夏暑而露骨中野可为伤恻昔周王葬枯骨故诗云:行有死人尚或堇之况此等致死王事乎![A13C]乃造棺八千馀枚以成都国秩为衣服敛祭葬于黄桥北树枳篱为之莹域。又立都祭堂刊石立碑纪其赴义之功使亡者之家四时祭祀有所乃表其门闾加常战亡二等。又命河内温县埋藏赵王伦战死士卒万四千馀人颖以前在阳翟与强贼相持久百姓创痍饥饿冻馁宜急赈救乞差发郡县车一时运河北邸阁米十五万解以赐阳翟饥人。

祖逖为镇西将军领豫州刺史及卒豫州士女。若丧考妣。

唐彬领护乌丸校尉坐事槛车征彬付廷尉以事直见释百姓追慕彬功德生为立碑作颂。

刘宏为镇南将军荆州刺史南蛮校尉宏尝夜起闻城上持更者叹声甚苦遂呼省之兵年过六十羸疾无需宏湣之乃谪罚主者遂给韦袍衤复帽转以相付温峤为江州刺史都督平南将军及薨于武昌江州士庶闻之莫不相顾而泣。

褚裒为征讨大都督徐兖青扬豫五州诸军事穆帝永和五年卒远近嗟悼吏士哀慕之前燕阳裕为慕容大将军左司马士大夫流亡羁绝者莫不经营收葬存恤孤贫。

宋刘敬宣为冠军伐蜀谯氏纵送毛璩一门诸丧其妻女并文处茂母及与诸士人丧柩浮之中流敬宣皆拯救之。

檀道济为高祖北伐前锋至雒阳凡拔城破垒俘四千馀人议者谓应悉戮以为京观道济曰:伐罪吊民正在今日皆释而遣之,于是戎长感悦相率归之者甚众。

刘π为宁朔将军会豫州刺史殷啖反假π辅国将军讨之及琰开门请降π约令三军不得妄动城内士民秋毫无所失百姓感悦咸曰:来苏百姓生为立碑。

王元谟为平北将军都督徐州刺史时北土饥馑乃散私谷十万斛牛千头以赈之。

衡阳王义季为荆州刺史都督荆湘八州诸军事队主续丰母老家贫无以充养遂断不食肉义季哀其志给丰每月白米二斛钱一千并制丰啖肉。

南齐曹虎为右卫将军形甚毅善于诱纳日食荒客常数百人。

梁裴邃为将少言笑沈深有思略为政宽明能得士居身方正有威重将吏惮之少敢犯法及其卒也。淮淝间莫不流涕以为邃不死雒阳不足拔。

京兆杜陵人为冠军将军江南太守行郢府事初郢城之拒守也。男女口垂十万闭垒经年疾疫死者十七八皆积尸于床下而生者寝处其上每屋辄盈满料简隐恤咸为营理,于是死者得埋葬生者反居业百姓赖之后为平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初起兵乡中客阴双光泣止之及还为州双光道候笑谓之曰:若从公言乞食于路矣。饷耕牛十头于故旧无所遗惜士大夫年七十以上多与假板县令乡里甚怀之。

陈荀朗初仕梁为豫州刺史以侯景之乱入援台城据山寨自守景开府宋子仙不能克时京师大饥百姓皆于江外就食朗更招致部曲解衣推食以相赈众至数万人。

华皎为文帝都录事及帝平杜龛仍配以人马甲仗犹为都录事御下分明善于抚养时兵荒之后百姓饥馑皎解衣推食多少必均。

后魏李神隽为前将军荆州刺史时寇贼之后城外多有露骸神隽教令收葬之。

崔巨伦庄帝时为假节中坚将军领东濮阳太守假征虏将军别将时河北纷梗人士避贼多住郡界岁俭饥乏巨伦倾资赡恤务相全济时类高之。

北齐娄昭从神武入雒兖州刺史樊子鹄反以昭为东道大都督讨之子鹄既死诸将劝昭尽诛其党昭曰:此州无状横被残贼其君是怨其人何罪遂皆舍焉。

魏郡王为定州刺史文帝诏令领山东兵筑长城先是役徒罢作任其自返丁壮之辈各自先归羸弱之徒弃在山北加以饥病多致僵殒,于是亲帅所部与之俱还配合州乡部分营伍督帅监领强弱相持遇善水草即为停顿分有馀赡不足赖以全者十三四焉。

赵彦深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徐州刺史为政尚恩信为吏人所怀多所怀下所营军处士庶追思号赵行台顿。

后周张轨魏末为镇远将军时谷籴踊贵或有请贷官仓者轨曰:以私害公非吾宿志济人之难讵得相违乃卖所赐衣物籴粟以赈之。

王杰武帝建德初除江州总管杰少从军旅虽不习吏事所历州府咸以忠恕为心以是颇为百姓所慕丁翼自陕入九曲攻拔造简等诸城径到雒阳齐雒州刺史独孤永业开门出降河南九州三十镇一时俱下襄阳民庶等喜复见翼并壶浆塞道寻即除雒怀等九州诸军事河阳总管寻徙豫州总管陈将鲁天念。又围光州闻翼到汝南望风退散霍州蛮首田元显负险不宾,于是送质请附陈将任蛮奴悉众攻显立栅拒战莫有离心及翼还朝元显便叛其得殊俗物情皆此类也。

唐瑾从于谨平江陵衣冠士伍并没为仆隶瑾察其才行片善者辄议免之赖瑾获济者甚众时论多焉隋刘方高祖仁寿中为交州道行军总管讨交州李佛子之乱时长史敬德亮从军尹州疾甚不能进留之州馆分别之际方哀其危笃流涕呜咽感动行路其感德如此论者称为良将。

李景为柱国右武卫将军炀帝使营建辽东战具于北平遇贼见害契丹末羯素感其恩闻之莫不流涕幽燕人士于今伤惜之。

唐程名振高祖武德初遥授永年令率兵经略河北名振夜袭邺俘其男女千馀人去邺八十里阅妇人有乳汁者九十馀人悉放遣之邺感其仁。

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镇守百济经福信之乱合境雕残僵尸相属仁轨始令收敛骸骨瘗埋吊祭赈贷贫乏存问孤老条录户口。

《郭子》仪玄宗天宝末为朔方节度使讨安禄山拔赵郡生擒四千人皆舍之。

李复德宗贞元初为容管招讨使先是西京叛乱前后经略使征讨反者获其人皆没官为奴婢配作坊重役复令访其亲属悉归还之。

高崇文宪宗元和初统神策军征刘辟于西川衣冠陷贼者皆匍匐衙门请命崇文条奏全宥之。

朱忠亮元和中为泾原节度使泾上旧俗多卖子忠亮以俸钱赎而还其亲者约三百人。

晋赵杜礼为晋昌节度使或赈人之急时论赏之。

周赵晖为凤翔节度使太祖广顺二年上言王景崇叛乱时杀戮饿死骸骨除先有使臣埋瘗外令掘曲坑并聚十八车埋瘗祭奠。

○将帅部·得士心

《传》曰:师克在和。又云:德以施惠战所由克古之良将率由兹道以至身犯寒暑不敢先裘葛众未食饮不敢言饥渴周旋抚驭甘苦同之孜孜焉唯恐乎!犭旬已之私而失人之心也。用能亲。若父兄随如臂指始乃欣然景附愿属麾下终亦争先为用奋不顾死繇是推坚却敌每多成绩其或投于亡地固守心诚结义浸深卒无离叛迨夫兵尽势窘不忍舍去肝脑涂地靡有悔恨。又复过更增恋遗爱难忘尊奉感涕发于诚款至有新兵甫集同人乌合激励忠愤开示恩信折服英毅乐为我使斯。又智略之速达也。

吴起为魏将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起尝吮其父父战不旋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文侯以起尽能得士心以为西河守拒秦韩。

秦末田横为齐王汉韩信灌婴平齐地横亡走梁归彭越汉灭项籍后横与其徒属五百馀人入居海岛中高帝使使赦横罪而召之横既至尸乡厩置遂自刭高帝以王者礼葬横既葬其客三人穿其蒙旁皆自刭馀尚五百人在海中闻横死亦皆自杀,于是乃知田横能得士也。

汉袁盎为陇西都尉仁而爱士士卒皆为致死。

李广历北平太守前后四十馀年得赏赐转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卒共之将兵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不近水士卒不尽餮不尝食士以此爱乐为用。

李陵为骑都尉将步卒五千人出居延至浚稽使麾下骑陈步乐还以闻步乐召见道陵将率得士死力帝甚喜。

韩威延寿之孙仕至将军亦多恩信能拊众得士死力。

盖宽饶宣帝时为卫司马宽饶初拜未出殿门断其衤单衣令短离地冠大冠带长剑躬案行士卒庐室视其饮食居处有病疾者身自抚循临问加致医药遇之甚有恩及岁尽交代帝临飨罢卫卒(得代当归者也。)卫卒数千人者叩头自请愿复留共更一年(更犹今言上番也。)以报宽饶厚德帝嘉之。

后汉冯异初随光武为偏将军及破邯郸乃更部分诸将各有配隶军士皆言愿属大树将军光武以此多之。

耿秉为征西将军击モ奴秉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陈立成士卒皆乐为死。

邓训章帝时将黎阳营兵屯狐奴建初六年迁护乌桓校尉黎阳故人多携将老幼乐随训徙边(训故吏最贫羸者举国念训常所服药北州少乏。又知训好青泥封书从黎阳步推鹿车于雒阳市药还过赵国易阳并载青泥一ゎ至上谷遗训其得人心如是)。

段纪明为破羌将军征羌每行军仁爱士卒疾者亲自赡省手为裹疮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勤苦故皆乐为死战。

皇甫嵩为右中郎将平黄巾恤士卒甚得众情。

臧洪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太祖围张超于雍丘超言惟恃臧洪当来救洪围之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兵。又从袁绍请兵马求欲救超而绍终不听许超遂旋灭洪由是怨绍绝不相通绍兴兵围洪于东武阳城中粮尽外无援救自度不免呼吏士谓曰:袁绍无道所图不轨。且不救洪郡将洪于大义不得不死念诸君无事空与此祸可先城未破将妻子出将吏皆垂泣曰:明府之于袁氏本无怨隙今为郡将之故自致危困吏人何忍当舍明府去也。初尚掘鼠煮筋角后无所复食主簿启内厨米三斛请稍为饣亶粥(饣亶麋也。)洪曰:何能独甘此邪使为薄糜遍班士众。又杀其爱妾以食兵将兵将咸流涕无能仰视男女七八十人相枕而死莫有离叛。

魏曹真为大将军真每征行与将士同劳苦军赏不足辄以家财班赐士卒皆愿为用。

张耽为中郎将性勇锐而善抚士卒军中皆为用命鲍信为破虏将军厚养将士居无馀财士以此归之夏侯霸为右将军屯陇西其养士和戎并得其欢心诸葛诞为征东大将军既死麾下坐不降皆为司马文王所戮数百人拱手为列每斩一人辄降之竟不变皆曰:为诸葛公死不恨其得人心如此时人比之田横。

吴孙瑜字仲异坚弟静之子以恭义校尉始领兵众是时宾客诸将多江西人瑜虚心绥抚得其欢心建安末领丹阳太守为众所附至万馀人加绥远将军孙歆为边将数十年养士卒得死力。

凌统为偏将军统以山中人尚多壮悍可以威信诱也。帝令东占。且讨之统素爱士士亦慕焉得精兵万馀人。

陈修为别部司马授兵五百人时诸将新兵多有逃叛而修抚循得意不失一人大帝奇之拜为校尉。

黄盖为丹阳都尉姿貌严毅善于养众每所征讨士卒皆争为先。

陆抗为大将军既诛步阐东还乐乡貌无矜色谦冲如常故得将士欢心。

陈表父武从击合肥战死表以父死敌场求用为将领兵五百人表欲得战士之力倾意接待士皆爱附乐为用命而有盗官物者疑无难士施明明素壮悍收考极毒虽死无辞廷尉以闻大帝以表能得彳建儿之心诏以明付表使自以意求其情实表便破械沐浴易其衣服厚设酒食欢以诱之明乃首服具列支党表以状闻帝奇之欲全其名特为赦明诛戮其党迁表为无难右部督。

徐平字伯先迁武昌左部督倾心接物士卒为尽力甘宁为折冲将军开爽有计略能厚养彳建儿士亦乐为用命。

晋王为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举乃严其科条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所全活者数千人及伐吴先在巴郡之所全育者皆堪徭役供军其父母戒之曰:王府君生尔尔必勉之无爱死也。

绍为侍中河涧王成都王颖举兵向京都以讨长沙王。又大驾次于城东乂宣言于众以讨曰:今日西讨欲谁为都督乎!六军之士皆曰:愿侍中戮力前驱死犹生也。遂拜绍使持节平西将军。

刘群字公度琨之子少拜广武侯世子随父入晋阳遭逢寇乱数领偏军征讨性清慎有裁断得士类欢心。

郗鉴为龙骧将军兖州刺史镇邹山时荀藩用李述刘琨用兄子演并为兖州各屯一郡以力相倾阖州编户莫知所适。又徐龛召勒左右交侵日寻干戈外无救援百姓饥馑或掘野鼠蛰燕而食之终无叛者二年众至数万元帝就加辅国将军都督兖州诸军事。

贾定字彦度湣帝时为骠骑大将军少有志略器望甚伟见之者莫不悦附特为武夫之所瞻倾愿为致命。

周访为安南将军善于抚纳士众皆为致死桓宣监沔中军事南中郎将江夏相镇襄阳十馀年间石季龙再造骑攻之宣能得众心每以寡弱距守论者以为次于祖逖周访。

韩璞为张实司马实知刘曜逼迁天子遣璞等赴国难及璞次南安诸羌断军路相持百馀日粮竭矢尽璞杀驾牛飨军泣谓众曰:汝曹念父母乎!曰:念念妻子乎!曰:念欲生还乎!曰:欲从我令乎!曰:诺乃鼓讠进战会张阆率金城军继至夹击大败之斩级数千。

慕容翰庶长子也。作镇辽东高句鹿不敢为寇善抚接爱儒学自士大夫至于卒伍莫不乐而从之。

宋沈文秀为青州刺史魏军围城文秀善于抚御将士咸为尽力每与虏贼战辄摧破之掩击营砦往无不捷明帝进文秀号辅国将军被围三年外无援军士卒为之用命无离叛者日夜战斗甲胄生虮虱遂为虏所陷。

卜天与领东掖防关队从臧质救悬瓠刘兴祖守白石并率所领随之魏兵退迁领辇后第一队抚恤士卒甚得众心。

朱修之孝武初为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修之在政宽简士众悦附。

梁邓元超为平南中兵参军每战必捷勇冠当时敢死之士乐为用命者万有馀人。

陈庆之为南北司豫州都督射不穿札马非所便而善抚军士能得其死力。

马仙卑为将与士卒同劳逸战多克捷士卒亦甘心为之用。

向僧祐为车骑将军时西魏寇至以僧祐为都督城东诸军四军四面起攻百道齐举僧祐亲当矢石昼夜督战奖励将士明于赏罚众皆感之咸为致死所向摧殄贼莫敢前。

王操为大将军时明帝出顿纪南操抚循将士莫不用命。

昌义之为护军将军性宽厚为将能得人死力及居藩任吏人安之。

陈鲁悉达梁元帝时为仁威将军江州刺史及敬帝即位王琳据有上流留异余孝顷周迪等所在蜂起悉达抚绥晋熙等五郡甚得民和士卒皆乐为之用后魏辽西公意烈子道武以宗亲委之心腹明元践祚除渤海太守吏人乐之转平原镇将得将士心。

崔宽为镇西将军拜陕城镇将二崤地险民多寇劫宽性滑稽诱接豪右宿盗魁帅与相交结倾衿待遇不逆细微是以能得民庶欢心莫不感其意气。

周几为宋兵将军率雒州刺史于栗䃅以万人袭陕城卒于军军人无不惜之。

源子雍为夏州刺史时沃野镇人破六韩披陵首为反乱所在蜂起统万逆徒与相应接子雍婴城自守城中粮尽煮马皮而食之子雍善绥抚得士之心人人戮力无有离贰。

辛纂为辅国将军善抚将士人多用命。

房士达为济南太守永安末尔朱兆入雒刺史萧赞为城民赵雒周所逐城内无主雒周等以士达乡情所归乃就郡请之命摄州事。

刘藻为雍威镇将雍州人王叔保等三百人表乞藻为奴戍主诏曰:选曹已用人藻有惠政自宜他叙在任八年迁离城镇将北齐慕容俨为开府镇郢州梁大都督侯任约等率水陆军来攻城中食少粮运阻绝无以为计惟煮槐楮桑叶并纻根水荭葛艾等草及带斗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火别分啖惟留骸骨俨犹申令将士信赏必罚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六月人无异志。

宋显为西兖州刺史勇决有气检御左右咸能得其心力。

韶为武卫将军长于计略善于御众得将士之心临敌之日人人争奋。

王琳在梁为相州刺史琳果劲绝人。又能倾身下士所得赏物不以入家麾下万人多是江淮群盗平侯景之勋与杜龛俱为第一恃宠纵暴于建业王僧辩禁之不可惧将为乱启请诛之琳亦疑祸令长史陆纳率部曲前赴湘州身径上江陵将行谓纳等曰:吾。若不反子将安之咸曰:请死相报泣而别及至元帝以下吏而使廷尉卿黄罗汉太府卿张载宣谕琳军陆纳等及军人并哭对使者莫肯受命乃絷黄罗汉杀张载载性深刻为帝所信荆州疾之如仇故纳等因人之欲抽其肠系马脚使绕而走肠尽气绝。又脔割备五荆而斩之元帝遣王僧辩讨纳纳等败走长沙是时湘州未平武陵王兵。又甚盛江陵公私恐惧人有异图纳启申琳罪请复本位永为奴婢元帝乃锁琳送长沙时纳兵方出战会琳至僧辩升诸楼车以示之纳等投戈俱拜举军皆哭曰:乞王郎入即出及放琳入纳等乃降湘州平仍复本位陈霸先杀僧辩琳军败降齐为骠骑大将军扬州刺史陈将吴明彻来寇与战大败单马突围仅而获免还至彭城魏帝令便赴寿阳并许召募。又进封琳巴陵郡王明彻进兵围之堰淝水灌城而皮景和等屯于淮西竟不赴救明彻昼夜攻击城内水汽转侵人皆患肿死病相枕从七月至十月城陷被轨百姓泣而从之吴明彻恐其为变杀之城东北二十里时年四十八哭者声如雷有一叟以酒脯至酹哭尽哀收其血怀之而去傅首建康悬之于市初明彻欲全之而其下将领多琳故吏争来致请并相资给明彻由此忌之故及于难当时田夫野老知与不知莫不为之欷流泣观其诚信感物虽李将军之恂恂善诱殆无以加焉斛律光为左丞相光自结髪从戎未尝失律行兵用モ奴法吉凶无不中军营未定终不入幕或竟日不坐身不介胄常为士卒先有罪者唯大杖挝背未尝妄杀众皆争为之死。

卢文伟为常景行台郎中后为杜雒周所虏雒周败复入葛荣荣败归家时韩楼据蓟城文伟率乡闾屯守范阳与楼相抗共推文伟行范阳郡事防守二年与士卒同劳苦分散家财救贫乏莫不人人感悦尔朱荣遣将侯深讨楼平之文伟以功封大夏县男。

后周李达都督义州宏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善抚绥有略守战之备无不精锐每厚抚境外人使为间谍敌中动静必先知之至有事泄被诛戮者亦不以为悔其得人心如此。

梁椿为大将军性果毅善于抚纳所获赏物分赐麾下故每践敌场咸得其力。

崔猷为梁州都督闵帝即位始利沙兴等诸道阻兵为逆信合开楚四州亦叛唯梁州境内人无二心。若干惠为右卫将军善于抚御将士莫不怀恩。

王思政持节河南诸军事守颍川城为齐文襄所攻陷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城无外援亦无叛者齐王宪从武帝东伐为前锋宪善兵谋多算略尤长于抚御达于任使摧锋陷阵为士卒先群下感悦咸为之用。

阎庆为抚军将军善于抚绥士卒故尽得其死力陈忻为骠骑大将军散财施惠得士众心身死之日将吏荷其恩德莫不感恸焉朝廷以忻雅得士心还令其子万敌领其部曲。

李仙哲为骠骑大将军兵士有疾亲加医药军中感之人思效命。

寇隽为左将军梁州刺史属魏末多故州。又僻远梁人知无外援遂遣大兵顿魏兴志图攻取隽抚励将士人思效命梁人知其得众心弗之敢逼寇雒与贺拔岳同乡里募从入关以功封安乡县子及岳为大行台以雒为右都督侯莫陈悦既害岳欲并其众时初丧元帅雒于诸将中最为旧齿素为众信乃收集将士志在复仇既至原州众推雒为盟主宇文虬为骠骑大将军每经行阵必身先卒伍故上下同心战无不克。

隋张须陁大业中为齐郡丞勇决善战。又善于抚驭得士卒心论者号为名将后为河南道十二郡讨捕使击东郡贼翟让战死其所部兵昼夜号哭数日不止。

唐李为司空每行军用师人皆用命所向克捷洎乎!死日闻者莫不凄惨。

哥舒翰初为河西节度王忠嗣衙将疏财重气士多归之。

高仙芝为副元帅拒禄山军败玄宗命监军边令诚赍敕诛之仙芝曰:我退罪也。死不敢辞然以我为减截兵粮及赐物等则诬我也。谓令诚曰:上是天下是地兵士皆在足下,岂不知乎!其召募兵排列在外素爱仙芝仙芝呼谓之曰:我于京中召儿郎辈虽得少许物装束亦未能足方与君辈破贼然后取高官重赏不谓贼势凭陵引军至此亦欲固守潼关故也。我。若实有此君辈即言实我。若实无之君辈当言枉兵士齐呼曰:枉其声动地。

裴冕为剑南节度使冕遭流谤朝廷将遣使推按兵马使崔宁部下截耳称冤中使奏之。

《郭子》仪性忠信事上诚荩临下宽厚每降城下邑所至之处必能得士众心与李光弼齐名虽威略不逮而宽厚得人过之。

张献甫为金吾将军时李怀光未平殄吐蕃。又侵扰西边献甫领禁军出镇咸阳凡累年军人百姓悦之张亻丕建中初以泽潞将守州田悦攻之城守累月攻益急士死伤多而食少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济无以劝士乃悉召将卒命其女出拜之谓曰:将士辛苦战征惜家无尺寸物与公等为赏独有此女幸未嫁人愿出卖之为将士一日之费众皆大哭曰:今日为将军出死命战。且守日夜不解会马遂以太原之师至与众军合击悦于城下大败之亻丕乘势出战士一当百围解以功累迁泗州刺史。

李晟为神策行营节度使讨朱Г宿兵东渭桥时转输不至盛夏军士或衣裘褐晟以同劳苦每以大义奋激士皆流涕感悦卒无离叛者。

任迪简初为天德军使李景略判官及景略卒众以迪简长者私议请为帅监军使闻之拘迪简于别室军众连呼而至发户篡取之及表闻德宗使察焉具以军情奏因除丰州刺史天德军使自殿中侍御史授兼御史大夫。

刘氵雍为陇右经略使轻财爱士得人之死力。

乌重裔为河阳节度淮西吴元济军人李湍者过氵殷水来降其妻为贼束缚于树脔肉食至死叫其夫而言曰:善事乌仆射观者义之重裔出自行间及为长帅赤心奉上能与下同甘苦所至周密曲尽礼敬故当时名士咸愿依焉长庆三年再镇天平及病牙将王贽馈以股肉殁后数日有军士二十馀人皆割股肉以祭之古之良将无以加也。

阎巨源为宁节度使无他智能然以宽厚为将卒所怀。

殷侑为沧景节度观察使与士卒之下者同甘苦故沧人大悦上请立碑。

田布魏博节度使宏正之子为军将讨淮西宏正爱之虑有罪不能行法俾以他使代焉其士卒皆爱布乞留监军使以闻诏复从之。

李光颜镇宁吐蕃入寇光颜发人皆曰:人给五千而不识战斗彼何人也。常额衣资不得而前蹈白刃此何人也。愤声汹汹不可止光颜素得士心为陈大义言发涕下众皆感之久而发焉。

韩充宏之弟少居东郡以舅刘元佐得为河阳昭义牙门将及宏节度宣武召归主亲兵军中奏官累至御史大夫宏虐用其众人人皆不自保充独谦下执礼未尝稍怠由是颇得众意然以亲逼权重常不自安元和六年因猎近郊单骑走至雒下时朝廷方姑息宏亦怜充无异志擢拜右金吾将军长庆元年为清州节度是岁汴州节度使李愿为帐下所逐贼党领兵立都将李为留后朝廷以充久在汴州众心悦附命充为宣武军节度使兼统义成军往征之会李疽发脑属兵于牙门将李质以计诛首乱者送归京师充遂不战而入时陈许李光颜亦奉诏讨军在尉氏意欲必先入汴因大肆浮掠汴州监军使姚文寿亦欲招许下之师先入不以变告充时充在中牟闻之即时率众直入汴人素怀充来皆踊跃相贺无复疑贰诏遂加司空充宣武军节度使。

高瑀为陈许节度使性宽和有体量为官虽无赫赫之名所至皆理尤能得士心论者以是推之。

张播为易定节度使易定两州土地{冖取}狭播在镇甚得士卒心兵乘整齐常为幽镇所忌。

梁时溥徐州人初为州之骁将唐中和初秦宗权据蔡州侵寇邻藩节度使支详命溥率师以讨之徐军屡捷军情归溥详以旄节授之。

牛存节唐天复元年授潞州马步都指挥使发令严整士庶安之及追赴行在士卒泣送者不绝于道。

王重师知平卢军留后加检校司徒其后北伐幽沧镇定屡与晋军接战颇得士心故多胜捷。

郭言广明中从太祖赴汴初为骑军继有战功后擢为礻卑校言性刚直有权略勤于戎事,或以家财分给将士之贫者由是颇得士心。

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性宽简无威仪善抚士众初为大祖部曲颇得士心累为刺史迁襄陵滑等州节度使有战功。

●卷四百十三

○将帅部·礼贤荐贤召募训练礼贤

夫受阃寄身师律明七德之要居万夫之长而能忘公侯之势下蓬荜之贱谦谦以自牧孳孳如不及斯乃见义之勇道存其间耳矧夫倜傥奇士智虑辐凑德服乡人名动肉食固宜倾心折节改容倒屣或优以宾客之礼或尊以师友之位欣慕景仰每先置币勤接推奉乃至解骖周爰咨询以图远驭岂止下避席丰肴醴以邀一时之誉者乎!。

皇瑗宋大夫也。取师于雍丘使有能者无死以郏张与郑罗归(郑之有能者)。

汉韩信为左丞相汉王与兵万人击赵信知成安君不用广武君李左车策遂击破赵擒赵王歇信乃令军毋惜其能也。斩广武君有生得之者购千金顷之有缚而至麾下者信解其缚东乡坐西乡对而师事之。

卫青为大将军既益尊姊为皇后然汲黯与亢礼或说黯曰:自天子欲令群臣下大将军(下音胡嫁反)大将军尊贵诚重君不可以不拜黯曰:夫以大将军有揖客反不重邪(言能降贵以礼最为重也。)大将军闻愈贤黯数请问以朝廷所疑遇黯加于平日。

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时杨敞给事幕府为军司马光爱厚之。

后汉窦融为河西大将军班彪避地河西融以为从事深敬待之接以师友之道彪乃为融画策事汉总西河以拒隗嚣。

袁绍总兵冀州遣使要郑玄大会宾客玄最后至乃延升上坐玄身长八尺饮酒一斛秀眉明目容仪温伟绍客多豪俊并有才说见玄儒者未以通人许之兢设异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辩对咸出问表皆得所未闻莫不嗟服时臧洪与张超起义尊王室及众散超遣洪诣大司马刘虞谋值公孙瓒之难至河间遇幽冀二州交兵使命不达而绍见洪。又奇重之与结交友好会青州刺史焦和卒绍使洪领青州以抚其众。

魏锺会为大将军伐蜀蜀蒋琬子斌为绥武将军汉城护军会至汉城与斌《书》曰:巴蜀贤智文武之士多矣。至于足下诸葛思远譬诸草木吾气类也。桑梓之敬古今所敦西到欲奉瞻尊大君公侯墓当洒扫坟茔奉祀致敬愿告其所在斌答《书》曰:知惟臭味意眷之隆雅托通流未拒来谓也。亡考昔遭疾亡于涪县卜云:其吉遂安厝之知君西迈乃欲屈驾修敬坟墓视予犹父颜子之仁也。闻命感惨以增情思会得斌书报加欢意义及至涪如其书云:后主既降邓艾斌诣会于涪待以交友之礼。

蜀董允为侍中领虎贲中郎将统宿卫允尝与尚书令费衤韦中典军胡济等共期游宴严驾已办而郎中襄阳董恢诣允修敬恢年少官微见允停出逡巡求去允不许曰:本所以出者欲与同好游谈也。今君已自屈方展阔积舍此之谈就彼之宴非所谓也。乃命解骖祎等罢驾不行其守正下士凡此类也。

晋周浚为折冲将军扬州刺史随王浑伐吴吴平宾礼故老搜求俊乂吴人悦服初吴之未平也。浚在弋阳吴将蔡敏守于沔中其兄圭为将在秣陵与敏《书》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而闻疆场之上往往有袭夺互市甚不可行弟慎无为小利而忘大备也。候者得圭书以呈浚浚曰:君子也。及渡江求圭得之问其本乡曰:汝南人也。浚戏之曰:吾固疑吴无君子而卿果吾乡人。

庾亮为平西将军以范汪博学多通善谈名理命为参军汪复参亮征西将军转州别驾为亮佐使十有馀年甚相钦待。

桓温为征西大将军辟谢安为司马安既到温甚喜言生平欢笑竟日既出温问左右颇尝见我有如此客不温后诣安值其理髪安性迟缓久而方罢使取帻温见留之曰:令司马著帻进其见重如此。又温为大司马时瞿硎先生者不得姓名亦不知何许人也。太和末尝居宣城郡界文脊山中山有瞿硎因以为名焉温尝往造之既至见先生被鹿裘坐于石室神无忤色温及僚佐数十人皆莫测之乃命伏滔为之铭赞竟卒于山中滔为温参军温深加礼接每宴集之处必命滔同游。

桓冲为车骑将军闻南阳人刘ら之名请为长史ら之固辞不受冲尝到其家ら之于树条桑使者致命ら之曰:使君枉驾光临宜先诣家君冲闻大鬼,于是乃造其父父命ら之然后方还拂短褐与冲言话父使ら之于内自持浊酒蔬菜共宾冲敕人代ら之酌酒父辞曰:若使从者非野人之意也。冲慨然至昏乃退。

王敦为大将军荆州牧以郭舒为参军转从事中郎敦重舒公亮给赐转丰数诣其家表为梁州刺史。又谢鲲为敦长史每与毕卓王尼阮放羊曼桓彝阮孚等纵酒敦以其名高雅相宾礼。

谢鲲为领军将军时羊欣为会稽王世子元显后军府舍人此职本用寒人欣意貌恬然不以高卑见色论者称之欣尝诣鲲鲲拂席改服然后见之时鲲族子云运在坐退告族兄瞻曰:望蔡(臣钦。若等曰:鲲袭封望蔡公)见羊欣遂易衣改席欣由此益知名。

梁沈约为镇军时有彭城人刘孺美风彩性通和虽家人不见其喜愠本州召迎主簿起家为中军法曹行参军约闻其名引为主簿尝与游宴赋诗大为约所嗟赏。

曹景宗为领军将军为人自恃尚胜虽公卿无所推称唯韦年长。且州里胜流特相敬重同宴御筵亦曲躬谦逊。

陈王僧辩为征东将军时许亨为从事中郎时晋安王承制授给事黄门侍郎亨奉谍辞府僧辩曰:省告承有朝授良为德举卿志操惇深文艺该洽学优而官自致青紫况久羁骏足将成顿辔礻卑辅虚暗期寄实深既欣游处用忘劳屈而枳棘栖尝以增叹夕郎之选虽为清显位以才升固无自鬼。且卿始云:知命方骋康衢未有执戟之疲便深夜行之慨循复来翰殊用怃然古人相思千里命驾素心不殊宁限城存顾之深荒惭无已。又沈礼明为吴兴令侯景将宋子仙据吴兴使召礼明委以书记之任礼明固辞子仙怒命斩之或救获免子仙爱其才终逼之令掌书记及子仙为僧辩所败僧辩素闻其名于军中购得之酬所获者铁钱十万自是羽檄军书皆出于礼明。又张种有孝行侯景之乱奉其母东奔久之得达乡里俄而母卒种时年五十而毁瘠过甚。又迫以凶荒未获时葬服制虽毕而居处饮食常。若在及景平僧辩以状奏闻起为贞威将军治中从事史并为具葬讫种方即吉僧辩。又以种年老傍无嗣息赐之以妾及居处之具。又徐陵为通直散骑常侍奉使于齐齐拘留不遣齐送贞阳侯萧渊明乃遣陵随还僧辩初拒境不纳渊明复致书皆陵词也。又渊明之入僧辩得陵大喜接待馈遗其礼甚优。

后魏尔朱荣为车骑将军时尖山人侯渊机警有胆略孝明末年六镇饥乱渊随杜雒周南寇后与妻兄念贤背雒周归荣路中遇寇身被苫褐荣赐其衣帽厚待之以渊为中军副都督常从征伐屡有战功。又贺拔允亦尖山人也。初为积射将军归荣允父子兄弟并以武艺知名荣素闻之见允待之甚厚。

后周李远初仕魏为武骑常侍及尔朱天光西伐乃配远精兵使为乡导天光钦远才望特相引接除伏波将军长城郡守原州大中正。

宇文神举为司武大夫时幽州人卢昌期等反神举讨之齐黄门侍郎卢思道亦在反中贼平见获解衣将伏法神举素钦其才名乃释而礼之即令草露布其待士礼贤如此。

于谨为柱国时王褒仕梁元帝为左仆射文学优赡当时已被推挹及王师围江陵褒都督城西诸军事及城陷褒从元帝入子城犹欲固守俄而元帝出降褒遂与众俱出见谨谨甚礼之。

韦孝宽为总管绛州刺史裴文举以廉约自守孝宽特相钦重每以谈论不觉膝前于席。

隋贺。若弼平陈之役与萧摩诃战大破之麾下开府员明擒摩诃至弼命左右牵斩之摩诃颜色自。若弼释而礼之。

唐李贞观初为并州长史时张文瓘举明经补并州参军深礼之。又李义琰弱冠举进士累补太原尉深礼之。

宇文士及为凉州都督折节礼士凉士服其威惠《郭子》仪为关中副元帅乾元中蒋沅为陆浑咸阳高陵四令当军旅之后疮痍未平沅竭心抚绥所至安辑子仪每统兵由其县必戒军吏曰:蒋令清严办供亿固当有素士众得蔬饭见馈则已无挠清政。

吕崇贲为河西节度时杨炎释褐掌书记先时神乌县令李大简因酒辱炎至是与大简同在使府炎执缚大简以铁鞭鞭之血流于地几死崇贲爱其才不之问。

李勉历岭南滑亳汴宋节度使礼贤下士终始尽心以名士李巡张恭为判官卒于幕三岁之内每遇宴饮必设虚位于筵次陈膳执酹辞色凄怆论者美之李抱真为昭义军节度使欲招致天下贤隽闻人之才善必令持货币千里邀致之至与语无可采者渐退之。

郑馀庆为山南西道节度使辟崔咸于幕中奉如师友。

乌重裔官至横海军节度使善待僚佐体分周密曲尽礼敬故当时名士咸愿依焉。

令狐楚为河阳怀孟节度使李商隐以所业文干之年才及冠楚以其少俊深礼之令与诸子游楚镇天平汴州从为巡官岁给资装令随计上都。

牛僧孺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刘贲为从事待如师友。

梁罗绍威为魏博节度使绍威本名将家贵居裂土雅好儒术善为七言诗重宗人隐隐时为钱塘宾介遣使以叔事之有所编目曰:偷江东集竟荐隐除给事中不赴议者美之。

后唐王思同明宗时为同州节度使未几移镇陇右思同好文士无贤不肖必馆接赠遗岁费数十万在秦州累年边民怀惠华戎宁息。

晋张廷蕴后唐庄宗时为帐前步军都虞候诸军濠寨使而性重文士下汶阳日首获郓帅戴思远判官赵凤许之曰:尔状貌必儒人也。勿隐其情凤具言之寻引荐于明宗明宗令送付行台除凤翰林学士。

赵在礼为晋昌节度使好延士大夫。

周王饶为相州节度使每接宾佐必怡声缓气恂恂如也。故士君子亦以此多之。

○将帅部·荐贤

《周书》曰:举能其官惟尔之能盖夫称善以益国推贤以成务者良臣之业也。而况居将帅之任当倚注之重出征入辅安危之所寄干城宿卫心膂之攸而能博访遗逸咨求髦彦荐之天子扬于王庭使其飞声垂光经物集事成宾门穆穆之美致思皇济济之盛此其左右王室丹青神化不亦多乎!哉!汉氏而下比比而有皆足以激昂风烈耸劝来者自非同声之相应善人之举类亦安能及是哉!。

汉夏侯婴封滕公高祖十一年七月淮南王黥布反帝问诸将滕公言故楚令尹薛公有筹策帝召见薛公言布形势帝善之封薛公千户。

卫青为大将军咸宣以佐史给事河东守青使买马河东(宣充使而于河东买马也。)见宣无害言于武帝征为厩丞官事办。

张安世为卫将军苏武以故二千石与计谋立宣帝(与音豫)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久之安世荐武明习故事奉使不辱命先帝以为遗言宣帝即时召武待诏宦者署(少府属官有宦者令丞以其署亲近故令于此待诏也。)数进见复为右曹典属国。

萧望之为前将军周堪为诸吏光禄大夫领尚书事时刘更生年少于望之堪然二人重之荐更生宗室忠直明经有行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与侍中金敞拾遗于左右四人同心辅政。

王凤为大将军元帝时陈咸为石显奏髡为城旦成帝初即位凤以咸前指言石显短有忠直节奏请咸补长史。又薛宣为宛句令凤闻其能荐宣为长安令治果有名。

后汉邓禹为大将军时吴汉归光武于广阿拜偏将军汉为人质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辞自达禹及诸将多知之数相荐举及得召见遂相亲信尝居门下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间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智谋诸将鲜能及者即拜汉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光武行至信都以铫期为礻卑将与傅宽吕宴俱属禹犭旬傍县禹以期为能独拜偏将军授兵二千人宽宴各数百人还言其状光武甚善之使期别犭旬真定宋子攻拔乐阳肥垒(乐阳县名属常山郡今恒州城县故城在县西肥垒故肥子国也。汉以为县故县在今槁城县西南并属真定国)及禹西征关中定河东张宗诣禹自归禹闻宗素多权谋乃表为偏将军后光武南定河内而更始大司马朱有等盛兵据雒阳。又并州未安光武难其守问于邓禹曰:诸将谁可使守河内者邓禹曰:昔高祖任萧何于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北通上党南迫雒阳寇恂文武备足有牧人御众之才非此人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

弓里戍光武时为骑都尉将兵平定北州到太原历访英俊大人问以策谋时温序仕州从事戍见奇之上疏荐焉征为待御史。

邓骘为大将军时诏公卿举儒术笃学者骘举前侍中鲁丕再迁复为侍中左中郎将再为三老梁商为大将军疾笃顺帝亲临幸问以遗言对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从事中郎周举清高忠正可重任也。由是拜举谏议大夫。

何进为大将军广汉董扶少游太学学图谶还家讲授进表荐扶曰:资游夏之德述孔氏之风内怀焦董消复之术方今并凉骚扰西戎蠢叛宜敕公车特召待以异礼咨谋奇策,于是灵帝征扶即拜侍中在朝称为儒宗甚见器重。又公车征荀爽为进从事中郎进恐其不至迎荐为侍中及进败而诏命中绝段为破羌将军表言樊志张既有梓慎焦董之识宜翼圣朝咨询奇异,于是有诏特征会病终。

皇甫规为度辽将军至营数月上书荐中郎将张奂以自代曰:臣闻人无常俗而政有治乱兵无强弱而将有能否伏见中郎将张奂才略兼优宜正元帅以从众望。若犹谓愚臣宜充军事者愿乞冗官以为奂副朝廷从之以奂代为度辽将军规为使モ奴中郎将及奂迁大司农规复代为度辽将军。

魏王朗为将军时黄巾起鲍信招合徒众干禁附从焉及太祖领兖州禁与其党俱诣为都伯属朗朗异之荐禁才任大将军太祖召见与语拜军司马。

张郃河间郑人也。太祖时为征西车骑将军虽武将而爱乐儒士尝荐同乡卑湛明经行修诏曰:昔祭遵为将奏置五经大夫居军中诸生雅歌投壶今将军外勤戎旅内存国朝朕嘉将军之意令擢湛为博士夏侯献为中领军时公孙渊斩孙权使复归魏帝将遣使献。表曰:公孙渊昔年敢违王命废绝计贡者实挟两端既恃险阻。又怙孙权故敢跋扈恣睢海外宿舒亲见贼权军众府库知其弱少不足凭恃是以决计斩贼之使。又高句丽貊与渊为仇并为寇钞今外失吴援内有胡寇心知国家能从陆道势不得不怀惶惧之心因斯之时宜遣使示以祸福奉车都尉弘武皇帝时始奉使命开通道路文皇帝即位欲通使命遣弘将妻子还归乡里赐其车牛绢五百疋弘以受恩归死国朝无有还意乞留妻子身奉使命公孙康遂称臣妾以弘奉使称意赐爵关内俟弘性果烈乃心于国夙夜拳拳念自竭效冠族子孙少好学问博通书记多所关涉口论速捷辩而不俗附依典诰。若出胸臆加仕本郡常在人右彼方士人素所敬服。若当遣使以为可使弘行弘乃自旧土习其国俗为说利害辩足以动其意明足以见其事才足以行之辞足以见信。若其计从虽郦生之降齐王陆贾之说尉佗亦无以远过也。若进远路不宜释骐骥将已笃疾不宜废扁鹊愿察愚言。

桓范为中领军表荐尚书徐宣曰:臣闻帝王用人度世授才争夺之时以策略为先分定之后以忠义为首故晋文行舅犯之计而赏雍季之言高祖用陈平之智而托后于周勃也。窃见尚书徐宣体忠厚之行秉直亮之性清雅特立不拘世俗确然难动有社稷之节历位州郡所在称职今仆射缺宣行掌后事腹心任重莫宜宣者帝遂以宣为左仆射。

赵俨为骠骑将军正始中胡昭养志不仕以经籍自娱俨与尚书黄休郭彝散骑常侍荀觊锺毓太仆庾嶷弘农太守何桢等递荐昭曰:天真高洁老而弥笃玄虚静素有夷皓之节宜蒙征命以励风俗。

蜀诸葛亮后主建兴初封武乡侯三年春率众南征其秋乃治戎讲武以俟大举五年率诸军北驻汉中临发上疏曰:先帝创业未半中道而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弘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礻卑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茍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终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付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愿陛下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泣不知所言吴周瑜为偏将军还江陵病困上疏曰:当今天下方有事役是瑜乃心夙夜所忧愿至尊先虑未然然后康乐今既与曹操为敌蜀主近在公安边境密迩百姓未附宜得良将以镇抚之鲁肃智略足任乞以代瑜瑜陨踣之日所怀尽矣。(江表传载初瑜病困与大帝笺曰:瑜以凡才昔受讨逆殊特之遇委以腹心遂荷荣任统御兵马志执鞭策自效戎行规定巴蜀次取襄阳思赖威灵谓。若在握至以不谨道遇暴疾昨日医疗日加无损人生有死修短命矣。诚不足惜但恨微志未展不复奉教命矣。方今曹公在北疆场未静德寄寓有似养虎天下之事而未知终始此朝士旰食之秋至尊垂虑之日也。鲁肃忠烈临事不茍可以代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傥或可采瑜死不朽矣。案此笺与本传所载音旨虽同其辞微异耳)即拜肃奋武校尉代瑜领兵瑜士众四千馀人奉邑四县皆属焉。

吕蒙为左撇军虎威将军屯陆口将图关侯称疾诣建业陆逊屯芜湖往见蒙曰:云长接境如何远下后不当可忧也。蒙曰:诚如来言然我病笃逊曰:彼矜其骁气陵轹于人始有大功意骄志逸但务北进未嫌于我兼相闻病必益无备今出其不意自可擒制。若见至尊宜好为计蒙曰:彼素勇猛既难为敌。且已据荆州恩信大行兼始有功胆势益盛未易图也。蒙至都大帝问谁可代卿者蒙对曰:陆逊意思深长才堪负重观其规虑终可大任而未有远名非彼所忌无复是过。若用之当令外自韬隐内察形便然后可克大帝乃召逊拜偏将军右都督代蒙。

全琮为卫将军陈炽少有志操能计琮表称炽任大将军赴召道卒。

晋罗宪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降入朝进位冠军将军假节从帝宴于华林园诏问蜀大臣子弟后问先辈宜时叙用者宪荐蜀郡常忌杜轸寿良巴西陈寿南郡高轨南阳吕雅许国江夏费恭琅琊诸葛京汝南陈裕即皆叙用咸显于世。

王胡之为北平将军司州刺史初任吴兴郡郡人沈劲父充与王敦构逆为部曲将吴儒所杀劲少有节操哀父死于非义志欲立勋以雪先耻年三十馀以刑家不得仕进胡之深异之及迁将军将镇洛阳上疏曰:臣当藩卫山陵式遏戎狄虽义督群心人思自百然方剪荆棘奉宣国恩艰难多病非才不济吴兴男子沈劲清操著于乡邦贞固足以事。且臣今西文武义故吴兴人最多。若令劲参臣府事者见人既悦义附亦众劲父充昔虽得罪先朝然其门户累蒙旷荡不审可得特垂沛然许臣所上否诏听之庾亮为征西将军秘书郎王羲之为参军累迁长史亮临薨上疏称羲之清贵有鉴裁迁宁远将军江州刺史。

宋檀道济为征南大将军白太祖称沈庆之忠谨晓兵帝使领队防东掖门稍得引接出入禁省。

吴喜为辅国将军刘休为其府录事参军喜称休才进之明帝得在左右。

后魏穆亮为仇池镇将氐豪杨卜自延兴以来从军征伐二十一战前来镇将抑而不闻亮表卜为广业太守豪右咸悦境内大安征为侍中尚书左仆射。

慕容白曜为征南将军参军韩麒麟美姿容善骑射白曜进攻外城师人多伤及城溃白曜将坑之麒麟谏从之皆令复业齐人大悦后白曜表麒麟为冠军将军与房法寿为冀州刺史。

元乂为领军李志为辅国将军志博学有才所在着绩桓叔兴外叛南荆荒毁乂举志才任抚绥擢为南荆州刺史。

萧宝夤为开府西道行台权景宣天水显亲人也。少聪悟有气侠宗党皆叹异之年十七宝夤见而奇之表为轻车将军。

北齐赵郡公琛为大将时崔季舒年十七为州主簿琛所器重言之于神武亲简丞郎补季舒大行台都官郎吏。

后周独孤信为骠骑大将军于洛阳被围贺。若敦弯弓三石箭不虚发信大奇之乃言于太祖太祖异之引置麾下授都督。

王思政为并州刺史镇玉壁太祖命举代己者思政乃进所部都督韦孝宽其后东魏来寇孝宽卒能全城时论称其知人。

唐李武德初为武候大将军后迁左监门大将军时张亮为检扌交定州别驾数荐亮于太宗房元龄亦言之,于是引为车骑将军渐蒙顾遇委以心膂。

刘仁愿为熊津都督既破百济馀众仁愿至京师高宗谓曰:卿在海东前后请奏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本武将何得然也。对曰:皆是刘仁轨之词非臣所及也。帝深叹赏之因超加仁轨六阶正授带方州刺史并赐京城宅一区厚赉其妻子遣使玺书勉之初仁轨坐事除名配军效力至是复用上官仪谓人曰:刘仁轨虽遭削黜而能尽其忠刘仁愿秉节制而能推其贤可谓皆君子也。

令狐彰为义成军节度使临终举能自代。表曰:伏见吏部尚书刘宴工部尚书李勉智识忠贞堪委大事伏愿陛下速令检校上副圣心以勉代之。

李晟为河中尹河中晋绛慈隰节度使京畿渭北畦坊商华兵马副元帅既平朱Г表举守节不为Г所迫胁者程镇之刘乃蒋沅赵骅薛岌等数十人。

李岘为江陵节度使监察御史严郢坐按甲秦芝事贬建州后征复旧官道由江陵岘乃署奏行军司马兼领留府。

刘总为幽州节度使频献表章请出家为僧分割当管土地。又以张弘靖尝节制河东以和易为理河东与幽州接壤素闻其风河朔之人久苦暴虐总思有以宽济之遂举弘靖自代诏从之。

梁张汉杰为控鹤指挥使蓟门人陈乂少好学善属文因避乱客于浮阳转移于大梁汉杰延于私邸表授太子舍人。

后唐郭崇韬为枢密使会魏王征蜀崇韬为副将发上疏曰:陛下委臣以戎事仗将士之忠孝凭陛下之威灵鼓行而西,庶几集事如蜀川平定陛下择帅抚临以臣料之信厚善谋事君有礼则北京副留守孟知祥有焉愿陛下使之为帅如臣出征之后宰辅阙人则邺都副留守张宪有披荆草昧之劳为人谨重而多识其次则吏部尚书李琪御史中丞崔居敬皆中朝士族富有文学陛下择才相之臣亦无敢谬举馀则臣所不知。

○将帅部·召募

昔周作井田兵赋是出甲卒之数备存等威盖天子有六军诸侯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乃其制也。其后齐之技击魏之武卒秦之锐士亦皆出于简练焉经界既坏兵农异制尺籍伍符非用古道故汉氏而下或召募壮勇以备戎行至乃乘四方之叛涣因群寇之充斥或整旅以拒敌或交兵而决胜繇是选求骁果申之劝赏以至取夷落之义从收山泽之亡命备诸牙爪充乎!伍列推诚信以深结励精悍而无前咸可以供时使而尽其死力者矣。

汉陈立为羊牁太守夜郎王兴妻父翁指兴子邪务反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分将攻之。

后汉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公孙述遣其将任满田戎程汎将兵据荆门虎牙横江水起浮桥斗楼立攒柱绝水道结营山上以拒汉兵彭数攻不利彭乃令军中募攻浮桥先登者上赏,于是偏将军鲁奇应募而前时大风狂急彭奇船逆流而上直冲浮桥而攒柱钩不得去奇等乘势殊死战因飞炬焚之风怒火盛桥楼摧烧彭复悉军顺风并进所向无前蜀兵大乱溺死者数千人斩任满生获程汎而田戎亡保江州何进为大将军遣张辽诣河北募兵得千馀人还。又遣上军校尉蹇硕司马张杨归本州募兵得千馀人因留上党击山贼。

魏程昱汉末为振威将军太祖讨袁氏昱乃收山泽亡命得精兵数千人乃引军与太祖会黎阳讨袁谭袁尚谭尚破走拜昱奋武将军封安国亭侯。

曹洪从太祖讨董卓为卓将徐荣所败还奔谯洪与扬州刺史陈温善洪将家兵千馀人就温募兵得庐江上甲二千人东到丹阳复与数千人与太祖会龙亢。

蜀吕乂为巴西太守丞相诸葛亮连年出军调发诸郡多不相救乂募取兵五千人诣亮慰谕简制无逃窜者。

吴凌统为偏将军统以山中人尚多壮悍可以威恩诱也。大帝令东占。且讨之命敕属城凡统所求皆先给后闻统素爱士士亦慕焉得精兵万馀人。

全琮为奋威校尉授兵数千人使讨山越因开募召得精兵万馀人出牛渚。

晋马隆泰始中为司马督时梁州为虏所没武帝曰:谁能为我讨此虏乎!隆曰:臣能平之臣请募勇士三千人鼓行而西虏何足灭哉!帝许之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钧立标简试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

祖逖元帝为晋王时自军咨祭酒拜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疋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徒部曲百馀家渡江屯于淮阴起冶铸兵器得二千馀人而后进。

桓宣为都督沔北前锋征讨军事平北将军司州刺史假节镇襄阳石季龙使骑七千渡沔攻之庾亮镇荆州遣司马王衍期辅国将军毛宝救宣贼三面为地窟攻城宣募精勇出其不意杀伤数百多获铠马贼解围退走。

谢玄为前将军镇广陵苻坚方盛玄多募劲勇刘牢之与东海何谦琅琊诸葛亻品乐安高衡东平刘轨西河田雒晋陵孙无终等以骁猛应选。

南齐刘道隆为梁州刺史与义阳王征北参军垣崇祖同行使还下邳召募。

后魏王肃初自齐归于道武为辅国将军长史时诏讨齐于义阳听招募壮勇以为爪牙其募士有功赏加常募一等其从肃行者六品已下听先拟用然后表闻。若投化之人听五品已下即优授,于是假肃节行平南将军。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配兵一万据东城。又任其募天下壮勇得数千人。

唐景宣初为东郡太守建义元年为持节都督于东郡召募侨奋之民三千人渡河随便为栅准望台军李㻛为伏波将军随萧宝夤西征以㻛为统军假宁远将军㻛德洽乡闾招募雄勇其乐从者数百骑㻛倾家赈恤率之西讨。

杨椿为左卫将军兼尚书右仆射驰驿诣并肆赍绢三万疋募召常朔流民拣充军士后为雍州刺史于时萧宝夤等兵败泾岐及豳悉已舀贼扶风以西非复国有椿乃鸠募内外得七十馀人遣兄子录事参军亻品率以防御。

尔朱荣为直寝游击将军正光中四方兵起遂散畜牧招合义勇给其衣马。

薛循义初为北海王颢统军时有诏能募得二千人者用为别将,于是循义还河东仍历平阳弘农诸郡合得七千馀人即假安北将军西道别将。

北齐高昂初仕魏为直阁将军昂以寇难尚繁非一夫所任义勇竞来投赴寻值京师不守遂与父兄据信都起义。

隋崔弘度初仕周为上大将军及尉迟迥作乱以弘度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讨之弘度募长安骁雄数百人为别队所当无不披靡。

李子雄为广州刺史炀帝时汉王谅作乱帝疑幽州总管窦抗有贰乃遣子雄驰至幽州止传舍召募得千人。

唐王长谐隋末从太宗举义平西河郡遂为太守召募得数千人与大军西会以为右一统军从破宋老生进授光禄大夫。

封常清为伊西节度使天宝末入朝会安禄山反常清奏曰:禄山领凶徒十万径犯中原太平斯久民不知战然事有逆顺势有奇变臣请走马赴东京开府库募骁勇挑马棰渡河计日取逆竖之首悬阙下玄宗方忧壮其言翌日以常清为范阳节度使俾募兵东讨其日常清乘驿赴东京召募旬日得六万佣保市井之流。

李抱真大历末为泽潞留后密揣山东当有变上党。且当兵冲是时乘战馀之地土瘠赋重人益困无以养军士乃集户丁男三选其一有才力者免其租徭给弓矢令之曰:农之隙则分曹角射岁终吾当会试及期按簿而征之都试以示赏罚复命之如初比三年则皆善射抱真曰:军可用矣,于是举部内之乡兵得成卒二万既不廪费府库益实乃缮兵甲为战具遂雄视山东是时称昭义步兵冠诸军。

白志贞建中末为神策军使德宗将讨李希烈乃募兵京师以志贞为之使,于是《郭子》仪婿端王傅吴仲孺家财累巨万以召募有急惧不自安乃上表请遣其子率奴马以应募德宗善从之超授其子五品官由是志贞请令故节度团练观察等使并常为是官者家出男子马奴备戎装以讨希烈各与其男官豪家不肖子幸之贫而有知者苦之由是京师人心震摇不保家室。

严砺元和初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奏当军将士请共置一万二千其数内二千三百八十六人新加从之吕元膺元和中为东都防御使请募置三河子弟以卫宫城东畿西南濒邓虢山谷旷而多麋及猛兽人人习射猎而不利耕蚕春夏以其族党迁徙无常处俗呼为山棚前留守权德舆知其可縻而用将请之会诏征还故元膺继请焉。

李听长庆初为灵监节度使奏请于淮南忠武武宁军防秋兵中取三千人衣赐月粮等于当道自召一千五百人马军骁勇者以备戎狄每五千人为一社每一马死共补之使其永无缺减从之。

王承元太和中为凤翔节度使奏当军应管兵三万人内军一千五百骑今更添置一千五百骑请度支给衣粮草料。

王智兴太和中为徐州节度使奏请新招子弟一千八百人衣粮。

崔裔天复中同平章事奏六军十二卫名额空存实无兵士京师侍卫亦籍亲军请每军重召募一千五百人共置六千六百人从之乃令六军诸卫副使京兆尹郑元规立格招收于市。

朱瑾为兖州节度使募骁勇数百人点双雁于其颊立为雁子都。

后唐安重荣为郑州巡检清泰元年上言召募骑军五千人自出铠马从之。

汉孙方谏为定州节度使上言所部屯兵数少欲召募牙兵千人乞度支给衣粮。

○将帅部·训练

《礼》曰:孟秋天子命将帅选士励兵简练俊杰以申严武备之谓也。必在蒐乘补卒鞠旅陈师既节制之有闻故号令而无失握兵之要励众之权何莫由斯道者也。

子文楚大夫也。鲁僖二十七年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于暌(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暌楚邑)终朝而毕不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文欲委重于子玉故略其事)子玉复治兵于𫇭(子玉为令尹𫇭楚故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汉李陵为骑都尉将勇敢五千人教射酒泉张掖以备胡。

蜀诸葛亮为丞相后主建兴十年亮教兵讲武。

吴吕蒙为别部司马大帝料诸少将兵少而用薄者欲并合之蒙阴赊费为兵作绛衣行縢及简日陈列赫然兵人练习大帝见之大悦增其兵。

晋周访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屯襄阳访练兵简卒欲宣力中原与李矩郭默相结慨然有平河雒之志梁夏侯[B196]为持节督南豫州诸军事有部曲万人马二千匹并服习精强为当时之盛。

北齐唐邕为护军邕以军民教习田猎依令十一月月别三围以为人马疲弊奏请每月两围武成从之唐马燧代宗大历末为河东节度使是时鲍访自百井败军之后兵马寡弱骑士少燧乃悉召将吏牧马厮役得数千人悉补骑卒教之数月皆为精骑造甲者必令长短三等称其所衣以便进趋。又造战车以狻猊象刺戟于后行则载兵甲止则为军阵或塞险厄以遏奔冲器械无不犀利居一年陈兵三万开广场以习战陈教其进退。

李观为四镇北廷行营泾原节度使在镇四年虽有拓境之绩训卒储粮亦称宁辑。

段佑为泾原节度使练兵保边亦为西蕃畏惮。

高崇文为长武军使积谷练兵军声大振顺宗永贞元年冬剑南刘辟阻兵诏崇文为左神策行营节度使统诸镇兵以讨之崇文在长武训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长武寅时宣命卯时出师器用无阙。

王锷为太原节度使时方讨镇州辑绥训练军府称治。

崔孔礼为河阳节度时整练戈矛颇修戎备后唐康义诚为襄州节度使明宗长兴二年五月上言数阅棹船修战备也。

●卷四百十四

○将帅部·赴援

兵者所以拯衰弱遏强暴本于仁义济以威武者也。至。若同盟相恤善邻为宝救灾而赴其急哀败而图其存盖春秋之善志也。若夫缔构之始艰虞之会豪杰竞起雄雌未分干戈日寻急难必赴其或勤王之举戮力而同济至乃专征之重整旅而相应咸能释其倒悬之望援其累卵之危摧猛敌以遏寇虐驱黠虏以宁疆场戎昭克振战功以成斯古人所谓辅车之形犄角之势腹背为助表里胥协畏简书而一志力可以决胜者哉!。

却克晋大夫也。鲁成公二年春齐侯伐鲁北鄙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筑卫师败绩(新筑卫地)却克将中军士燮佐上军栾书将下军韩厥为司马以救鲁卫臧宣叔逆晋军。且道之季《文子》帅师会之及卫地。

孟献子鲁大夫也。成公十八年十一月楚子重伐宋宋华元如晋告急晋士鲂来乞师十二月孟献子会于虚丁谋救宋也。陈成子齐大夫也。鲁哀公二十七年晋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于齐成子乃救郑及留舒(齐地)。

魏公子无忌封信陵君安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公子姊为赵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数遗魏王及公子书请救于魏魏王使晋鄙将十万众救赵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敢救者已拔赵必移兵先击之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无忌用侯嬴计窃晋鄙兵符及朱亥椎杀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兵下令军中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军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

宋义楚怀王时为上将秦将王离围赵赵数请救怀王以义及次将项羽末将范增北救赵。

田都齐将也。秦二世三年十月秦将章邯围赵于巨鹿都从项羽共救赵。

田安齐王建之孙也。秦二世三年十二月从项羽救赵。

汉韩信为大将军既定赵因请立张耳王赵以抚其国楚数使奇兵渡河击赵王耳信往来救赵。

后汉郑众明帝时为军司马使与虎贲中郎将马廖击车师至敦煌拜为中郎将使护西域会匈奴胁车师围戊己校尉众发兵救之迁武威太守。

牵招明帝时为雁门太守护乌丸校尉田豫出塞为轲比能所围于故马邑城移招求救招即整勒兵马欲赴救豫并州以常宪禁招招以为节将见围不可拘于吏议自表辄行。又并驰布羽檄称陈形势云:当西北掩取虏家然后东行会诛虏檄到豫军踊跃。又遗一通于虏蹊要虏即恐怖种类离散军到故平城便皆溃走。

耿恭为戊己校尉北匈奴围恭于疏勒城关宠于柳中城章帝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遣秦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合七千馀人建初元年正月会柳中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三千馀人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北虏惊走车师复降会关宠已殁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馀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马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

耿[B196]安帝建光中为度辽将军时鲜卑攻杀云中太守成严围乌桓校尉徐常于马城[B196]与幽州刺史庞参救之追虏出塞而还。

盖勋为汉长史灵帝中平元年北地羌胡与边章等寇乱陇右攻金城杀郡守陈懿勋劝凉州刺史左昌救之不从边章等进围昌于冀昌惧而召勋勋初与从事辛曾孔常俱屯河阳及昌檄到曾等疑不肯赴勋怒曰:昔庄贾后期穰苴奋剑今之从事岂重于古之监军哉!曾等惧而从之勋即率兵救昌到乃诮让章等责以背叛之罪皆曰:左使君。若早从君言以兵临我庶可自改今罪已重不得降也。乃解围而去。

吕布为徐州刺史遣先主屯小沛时袁术遣将纪云等步骑二万攻先主求救于布布诸将谓布曰:将军常欲杀备今可假手于术布曰:不然术。若破彼则北连太山诸将吾为在术围中不得不救也。便严步兵千骑二百驰往赴之[B17P]等闻布至皆敛兵不敢复攻布于沛西南一里安屯遣铃下请[B17P]等[B17P]等亦请布共饮食布请[B17P]等曰:玄德布弟也。弟为诸君所困故来救之布性不喜合斗但喜解斗耳布令门候于营门中举一只戟布言诸君观布射戟小支一发中者诸军当解去不中可留决斗布举弓射戟正中小支诸将皆惊言将军天威也。明日复饮会然后各罢刘表汉末为荆州牧时曹公征张绣荀攸言于曹公曰: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绣以远军仰食于表表不能供势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可诱而致也。若急之其势必相救曹公不从遂进军至穰绣战急表果救之军不利曹公谓攸曰:不用君言至是矣。

袁术初为左将军术求婚于吕布布不从术怒之及曹公围布于下邳布遣许汜王楷告急于术术曰:布不与我女理当自败何为复来相闻耶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为自败耳布破明上亦破也。术时僭号故为明上术乃严兵为布作声援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以绵缠女身缚著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与曹公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

李通为振威将军曹公讨张绣刘表遣兵助绣曹公军不利通将兵夜诣曹公曹公得以复战通为先登大破绣军。

吴周瑜大帝时为前部大督败曹公于赤壁曹公留曹仁守江陵城瑜与程普。又进南郡与仁相对各隔大江兵未交锋瑜即遣甘宁前据夷陵仁分兵骑别攻围宁宁告急于瑜瑜用吕蒙计留凌统以守其后身与蒙上救宁宁围既解乃渡屯北斥克期大战瑜亲跨马栎阵会流矢中右胁疮甚便还后仁闻瑜卧未起勒兵就阵瑜乃自兴按行军营激扬吏士仁繇是遂退。

诸葛瑾为左将军督公安时魏曹真夏侯尚等围朱然于江陵。又分据中州瑾以大兵为之救援瑾性弘缓推道理任计划无应卒倚伏之术兵久不解大帝以此望之及春水生潘璋等作水城于上流瑾进攻浮桥真等退走虽无大勋亦以全师保境为功。

魏胡质太祖时为荆州刺史振威将军吴将朱然围樊城质轻军赴之议者皆以为贼盛不可追质曰:樊城卑下兵少故当进军为之外援不然危矣。遂勒兵临围城中乃安。

夏侯儒为征南将军吴将朱然围樊城城中守将乙修等求救甚急儒进屯邓塞以兵少不敢进但作鼓吹设导从去然六七里翺翔而还使修等遥见之数数如是月馀司马宣王到乃俱进然等走时谓儒为怯,或以为晓以少疑众得声救之宜儒犹以此召还为太仆。

张既为雍州刺史是时不置凉州自三辅拒西域皆属雍州司马文帝初置凉州以安定太守邹岐为刺史张掖张进执郡守举兵拒岐酒泉黄华西平曲演各逐故太守举兵以应之既进兵为护羌校尉苏则声势故则得以有功既进爵都乡侯。

贾逵为建威将军太和二年吴将张婴王崇率众降诏逵督前将军满宠东莞太守胡质等四军从西阳直向东关大司马曹休从皖司马宣王从江陵逵至五将山休更表贼有请降者求深入应之诏逵与休合进逵度贼并军皖城休深入必败乃部署诸将水陆并进行二百里知休战败吴大帝遣兵断夹石诸将不知所出,或欲待后军逵曰:休兵败于外路绝于内进不能战退不得还安危之机不及终日贼以军无后继故至此今疾进出其不意此所谓先人以夺其心也。贼见吾兵必走。若待后军贼已断险虽兵多何益乃兼道进军多设旗鼓为疑兵贼见逵军遂退逵据夹石以兵粮给休休军乃振。

陈泰齐王嘉平中为征西将军都督雍梁诸军事雍州刺史王经与蜀将姜维战大败还保狄道城维乘胜围狄道泰进军度高城岭潜行夜至狄道与维交战维退城中将士得出初泰闻经见围以州军将士素皆一心加得保城非维所能卒倾表上进军晨夜速到还众议以经奔北城不足自固维。若断凉州之道兼四郡民夷据关陇之险敢能没经军而屠陇右宜须大兵四集乃致攻讨大将军司马文王曰:昔诸葛亮尝有此志卒亦不能事大谋远非维所任也。且城非仓卒所拔而粮少为急征西速救得上策矣。

朱异为前部督废帝太平二年魏将诸葛诞归命六月使文钦唐咨全端等步骑三万救诞朱异自虎林率众袭夏口夏口督孙壹奔魏秋七月孙率众救寿春次于镬里异至自夏口与丁奉等将介士五万解围。

晋安平献王孚初仕魏为太尉吴将诸葛恪围合肥新城镇东都督丘俭与文钦御之孚督中军东解围恪退还。

丁绍为广平太守南阳王模为中郎将镇邺惠帝永兴初成都王颖故帐下督公师藩楼权郝昌等攻邺模左右谋应之绍率众救模范阳王虓。又遣兖州刺史茍晞援之藩等散走(又云:绍初为广平太守及临漳被围南阳王模窘急绍率郡兵赴之模赖以获全模感绍恩生为立碑)。

王浚怀帝永嘉中为大司马石勒陷襄城遂至宛浚遣鲜卑文鸯帅骑救宛勒退。

陈川为蓬陂坞主元帝时祖逖以奋威将军北讨屯兵太丘樊雅遣众夜袭逖遂入垒拔戟大呼直趣逖幕军士大乱逖命左右距之督护董昭与贼战走之逖率众追讨而张平馀众助雅攻逖川自号宁朔将军陈留太守逖遣使求救于川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逖遂克谯城初樊雅之据谯也。逖以力弱求助于南中郎将王含含遣桓宣领兵助逖逖既克谯宣等乃去石季龙闻而引众围谯含。又遣宣救逖季龙闻宣至而退宣遂留逖讨诸屯坞未附者。

李矩为冠军将军令赵固守雒后数月刘聪遣其太子粲率刘雅生等步骑十万屯孟津北斥分遣雅生攻赵固于雒固奔阳城山遣弟告急矩遣郭诵屯雒口以救之诵使将张皮简精卒千人夜渡河粲候者告有兵至粲恃其众不以为虞既而诵等奄至十道俱攻粲众惊扰一时奔败杀伤大半因据其营获其器械军资不可胜数及旦粲见皮等人少更与雅生悉馀众攻之苦战二十馀日不能下矩进救之使壮士三千泛船迎皮贼临河列阵作长钩以钩船连战数日不得渡矩夜遣步将格增潜济入皮垒与皮选精骑千馀而杀所获牛马焚烧器械夜突围而出奔武牢聪追之不及而退聪因愤恚发病而死。

毛宝明帝时为庐江太守祖约遣祖焕桓抚袭湓口陶侃使宝拒之先是桓宣背约南屯马头山为焕抚所攻求救于宝宝众以宣本是约党疑之宣遣子戎重请宝即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械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拔箭血流满华夜奔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

朱序孝武时为征虏将军督司雍梁秦四州军事镇襄阳东羌校尉窦冲欲入汉川安定人皇甫钊京兆人周勋等谋纳之梁州刺史周琼失巴西三郡众寡力弱告急于序遣将军皇甫贞率众赴之冲据长安东钊勋散走。

桓豁为荆州刺史符坚将王猛杨安攻南乡豁救之师次新野而猛安退。

郤恢为雍州刺史镇襄阳以随郡太守夏侯宗之为河南太守戍雒阳姚苌遣其子略攻湖城及上雒。又使其将杨佛嵩围雒阳恢遣建武将军辛恭静救雒阳梁州刺史王正裔率众出子午谷以为声援略惧而退恢以功进征虏将军。

石元良为西安太守时吕纂讨郭糜纂大败元良率步骑五千赴难与纂击糜军破之遂入于姑臧。

宋申怙文帝元嘉中为通直散骑时魏军南寇青州遣怙援东阳因与辅国司马齐郡太守庞秀之保城固守萧斌遣青州别驾解荣之率垣护之还援怙等仍傍南山得入贼朝来胁城日晚辄退城内乃出车北门外环堑为营欲挑战贼不敢逼停五日东过抄略清河郡从东安东莞出下邳下邳太守垣阆闭城拒守保全二千馀家虏退以怙为宁朔将军山阳太守。

垣护之为宣威将军锺离大守随王玄谟入河玄谟攻滑台护之以百舸为前锋进据石济石济在滑台西南百二十里及魏军救至玄谟败退不暇报护之护之闻知而魏军悉牵之玄谟水军大艚连以铁锁三重断河欲以绝护之还路河水迅急护之中流而下每至铁锁以长柯斧断之魏军不能禁止失一舸馀舸并全。

南齐崔慧景为辅国将军南郡内史太祖建元元年元魏南侵豫章王遣慧景三千人顿方城为司州声援。

萧宏为太子舍人时萧懿镇梁州为魏所围明帝给宏精兵千人遣为援未至魏军退。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天监五年魏中山王英寇锺离围徐州刺史昌义之高祖诏景宗率众赴援豫州刺史韦亦援焉而受景宗节度六年春大破魏军安成康王秀天监七年为荆州刺史号安西将军是岁魏悬瓠城民反杀豫州刺史司马悦引司州刺史马仙卑时卑往荆州求应赴众咸谓宜待台报秀曰:彼待我而为援援贵急速待敕虽旧非应急也。即遣兵赴之。

始兴忠武王忄詹天监九年为镇西将军益州刺史时魏袭巴南西围南安太守垣季圭坚壁固守忄詹遣军救之魏人退军所收器械甚众。

兰钦为南梁南北秦沙四州都督移衡州刺史未及赴职魏遣都督董绍张献攻围南郑梁州刺史杜怀瑶请救钦率所领援之大破绍献于高城斩首三千馀绍献奔追入斜谷斩获略尽西魏相宇文黑泰致马二千匹请结邻好诏加散骑常侍进号仁威将军增封五百户仍令赴职。

裴之高为雄信将军侯景之乱南豫州刺史鄱阳嗣王范命之高总督江右援军诸军事顿于张公洲柳仲礼至横江之高遣船舸二百馀艘迎致仲礼与韦粲等俱青塘立营据建兴苑及城陷之高还合肥与鄱阳王范西上稍至新蔡众将一万未有所属元帝遣萧惠正召之以为侍中护军将军。

陈黄法为信武将军高州刺史高祖永定二年王琳遣李孝钦樊猛余孝顼攻周迪。且谋取法率兵援迪擒孝顼等三将。

熊昙朗为宜新豫章太守时王琳遣李孝钦余孝顼于临川攻周迪昙朗率所领赴援。

陆子隆为明威将军庐陵太守周迪引陈宝应复出临川子隆随都督章昭达讨迪迪退走子隆随昭达逾东兴岭讨宝应军至建安以子隆监郡宝应据建安之潮际以拒官军子隆与昭达各据一营昭达先与贼战不利亡其鼓角子隆闻之率兵来救大破贼徒尽获昭达所亡羽仪甲仗。

后魏许谦初为右司马与张衮等参赞初基慕容宝来寇也。道武使谦告难于姚兴兴遣将杨佛嵩率众来援审进稽迟道武命谦为书以遗佛嵩曰:夫仗顺以剪逆乘义而攻昧有非其运而显功无其时而著业慕容无道侵我疆埸师老兵疲诛亡期至是以遣使命军必望克赴将军据方召之任总罴虎之师事与机会今其时也。今此一举役不载驾千载之勋一朝可立然后高会云中进师三魏举觞称寿不亦绰乎!佛嵩乃倍道兼行道武大悦赐谦爵关内侯。

来大千为常侍从太武讨赫连昌共长孙道生与贼交战道生马倒为贼所击大千驰救贼众散走大千扶道生上马遂得免寻迁征北大将军。

尉元为冠军将军薛安都以徐州内附请师救援献文以元为都督东道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博陵公与城阳公孔伯恭赴之宋遣将张永沈攸之等率众讨安都屯于下磕永乃分遣羽林监王穆之领率五千守辎重于武原龙骧将军谢善居领卒三千据吕梁散骑郎张弘领卒二千守茱萸督上租粮供其军实安都出城见元元依朝旨授其徐州刺史遣中书侍郎高闾李璨等与安都俱还入城别令孔伯恭精甲二千抚安内外然后元入彭城。

孔伯恭为散骑常侍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内附宋遣将张永沈攸之等击安都上表请援高祖进伯恭号镇东将军副尚书尉元救之军次下邳贼将周觊闻伯恭等攻而克之永计无所出引师而退。

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宋遣其将吴忄喜公率众数万欲寇彭城尉元表请济师献文诏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时泗水暴竭船不得进忄喜公退白曜因停瑕丘。

奚康生为中坚将军时南齐将裴叔业率众围涡阳诏遣高聪等四军往援之后遣都督广陵侯元术并皆败退时刺史孟表频启告孝文敕遣康生驰往赴援一战大破之。

傅永为扬武将军汝阴镇将宣武景明初齐将陈伯之侵逼寿春沿淮为寇司徒彭城王勰广陵侯元术同镇寿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台援不至深以为忧诏遣永为统军领汝阴之兵三千人先援永总勒士卒水陆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千馀里牵船上汝南尤以水牛挽之直南趣阴下船便渡适上南岸贼军亦及会时已夜永乃潜进晓达寿春城下勰术闻外有军共上门楼观望然不意永至永免胄乃信之遂引永上勰谓永曰:比望已久恐雒阳难复可见不意卿能至也。勰令永引军入城永曰:执兵被甲固敌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围守岂是救援之意遂孤军城外与勰并势以击伯之频有克捷。

宇文福景明中为太仆少卿梁将寇边假节征虏将军领兵出三关讨之。又诏福行豫州事与东豫州刺史田益宗共相影援绥遏蛮楚。

张普惠孝明时为尚书左丞时梁义州刺史文僧明举城归顺扬州刺史长孙雉遣别驾封寿入城固守梁人率众攻逼诏普惠为持节东道行台摄军同赴援之军始渡淮而封寿已弃城单马而退军罢还朝辛纂为谏议大夫兼尚书左丞南道行台时梁遣将曹义宗攻新野诏纂率众赴援至便破之义宗等以其劲速不敢复进,于是海内多虞京师更无继援唯以二千馀兵捍御疆埸。

淳于诞为羽林监梁将张齐攻围益州诏诞为统军与刺史傅竖眼赴援事宁还朝。

崔孝芬为安南将军光禄大夫兼尚书为徐兖行台庄帝建义初太山太守羊侃据郡反远引梁兵围逼兖州除孝芬散骑常侍镇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仍兼尚书东道行台大都督刁宣驰往救援与行台于晖接至便围之侃突围奔梁馀悉平定。

北齐司马子如为高祖大行台郎中葛荣之乱相州孤危尔朱荣遣子如间行入邺助加防守。

叱列平为开府陈人攻围广陵诏平统河南诸军赴援陈人退乃还。

后周韦祐字法保初仕魏孝武为右将军及广宁刺史李长寿被侯景所害其子延孙收长寿馀众守御东境朝廷恐延孙兵少不能自固乃除法保东雒州刺史配兵数百人以援延孙法保至潼关弘农郡守韦孝宽谓法保曰:恐子此役难以吉还也。法保曰:古人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安危之事未可预量纵为国殒身亦无所恨也。遂倍道兼行东魏陕州刺史刘贵以步骑千馀邀法保法保命所部为圆阵。且战。且前数日得与延孙合兵乃并势置栅于伏流未几太祖遣法保与延孙率众入朝赏劳甚厚。

崔猷闵帝时为梁州都督时利州刺史崔士谦被寇请援猷遣兵六千赴之信州粮尽猷为送米四千斛,于是二镇获全。

赵昶为武州刺史明帝初凤州人仇周贡魏兴等反自号周公破广化郡攻没诸县分兵西入围广业修城二郡广业郡守薛爽修城郡守杜杲等请昶为援遣使报杲为周贡党樊复兴等知昶将至解修城围据泥功岭设六伏以待昶昶至遂遇其伏合战破之广业之围亦解昶追之泥阳川而还。

扶猛为罗州刺史武成时陈将侯等逼湘州猛从贺。若敦赴救除武州刺史后随敦自拔还复为罗州刺史。

王轨高祖时为上大将军陈将吴明彻入寇吕梁徐州总管梁士彦频与战不利乃退保州城不敢复出明彻遂堰清水以灌之列船舰于城下以图攻取诏以轨为行军总管率诸军赴救轨潜于清水入淮口多竖大木以铁锁贯车轮横截水流以断其船路方欲密决其堰以毙之明彻知之大惧乃破堰而退冀乘决水之势以得入淮比至清口川流已阔水势亦衰船舰并碍于车轮不复得过轨因率兵围而蹙之唯有骑将萧摩诃以二千骑先走得免明彻及将士三万馀人并器械辎重并被俘获陈之锐卒,于是歼焉。

李迁哲天和三年为大将军率兵镇襄阳陈将章昭达攻逼江陵梁王萧岿告急于襄州卫公直令迁哲往救焉迁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与陈将程文季交战兵稍相及迁哲新自陷阵手杀数人会江陵总管陆腾出兵助之陈人。又因水汎长坏龙州宁朔堤引水灌城城中惊扰迁哲乃先塞止北水。又募骁勇出击之频有斩获众心稍定俄而敌入郭内焚民家迁哲自率骑出南门。又令步兵自北门出两军合势首尾邀之陈人复败多投水而死是夜陈人。又窃于城西堞以梯登城者已数百人迁哲。又率骁勇之陈人复溃俄而大风暴起迁哲乘暗出兵击其营陈人大乱杀伤甚众陆腾复破之于西堤陈人乃遁。

隋季彻高祖时为卫王长史与李元讨突厥沙本略略遂降以功加上大将军未几沙本略。又为阿拔所侵上疏请援以彻为行军总管率精骑一万赴之阿拔闻而遁去及军还复领行军总管屯平凉以备外寇封安道郡公。

卫玄为刑部尚书炀帝幸辽东玄与代王留守京师会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援之至华阴掘杨素蒙焚其骸骨夷其茔域示士卒以必死既出潼关议者恐崤函有伏兵请于陕县氵公流东下直趋河阳以攻其背玄曰:以吾度此计竖子所及,于是鼓行而进既度函谷卒如所量时众寡不敌与贼频战不利死伤大半玄感尽锐来攻玄苦战贼稍却进屯北邙会宇文述来护儿等援兵至玄感惧而西遁玄遣通议大夫斛斯万善监门直ト庞玉先锋追之及于阌乡与宇文述等合击破之。

张须陁大业中为齐郡丞时贼帅秦弘郭方预等合军围北海兵锋甚锐须陁谓官属曰:贼自恃强谓我不能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于是简精兵倍道而进贼果无备击之大破斩数万级获辎重三千两唐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军高祖武德二年五月王世充侵西济州遣弘基援之。

何力为左领军将军太宗贞观中与凉州都督李大亮将军薛万钧同征吐谷浑军次赤水川万钧率骑先行为贼所攻兄弟皆中钅仓坠马徒步而斗兵士死者十六七何力将数百骑驰往突围而前纵横奋击贼兵披靡万钧兄弟繇是获免。

高贤为安西都护行军总管高宗龙朔中率军救援于阗。

为司空乾封中伐高丽裨将郭待封以水军别道赴平壤城。又遣别帅冯师本赍军粮舟行以为之援师本中路船破失期待封欲作书与恐高丽知其救兵不至乘危迫之乃作离合诗以遗不达其意怒曰:军机急切何用诗为必斩以徇行军管记通事舍人元万顷白曰:此离合文也。始悟即日遣偏军持粮仗以援之待封遂济海。

王方翼为安西都护永隆中突厥车鼻反叛围弓月城方翼引兵救之至伊丽河而贼众来拒纵击大破之斩首千馀级。

崔光远为河南节度使肃宗乾元元年冬司徒《郭子》仪与贼战于汲郡光远以千人渡河援之。

李晟为都知兵马使代宗大历五年泾原节度使马与吐蕃战于盐仓兵败晟率所部横击之拔出于乱兵后德宗即位吐蕃寇剑南时节度使崔宁在京师三川皆恐诏晟将神策军五百救援晟乃逾漏天攻拔飞越廓清肃宁三城绝大渡河获虏首千馀级虏乃引去。

张孝忠为易定节度时朱氵侵逼诏神策行营兵马使李晟中官窦文场以众援之孝忠与晟戮力同心竟全易定二州。

李纳为淄青节度使建中四年李希烈攻围陈州纳遣大将军李克信李钦遥将兵救之与诸军奋击大破之因解陈州之围加检校司空实封五百户。

李观为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贞元初平凉之会浑瑊既无戎备观伺知狡谋潜择精兵五千要伏险道及瑊遁归赖观游军及李元谅之师表里以免。

王锷为河东节度使宪宗元和九年振武军众逐节度使李进贤以张煦代之锷遣兵五千会煦于善羊栅谋入煦也。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二年讨淮西时裴度计筑赫连城于沱口未毕役度帅宾从往观之导骑将及城门左右曰:板筑五沟言未讫贼已突来哮虓争进城震坏者十馀板注弩挺刃势将及度赖光颜决战于前以却之时光颜先虑其来使田布以骑二百伏于沟中出贼不意交击之方得入城布。又先扼其沟归路贼多弃骑越沟相牵坠压而死者千馀人是日非光颜之救度几陷。

李听为滑州节度使文宗太和三年讨沧州李同捷魏博行营都将丌志绍潜结沧镇回军攻魏博节度使史宪诚以急上闻诏听以兵援之遂大破志绍志绍奔镇州听遂凯还。

田布弘正之子统魏之偏师会诸军讨淮西裴度尝观诸军城沱口贼将董重质领骁骑突至度甚危蹙布领骑三百驰救之俄而诸军继至获免。

李继密知兴元军府事昭宗景福二年正月凤翔李茂贞奏以继密率本军赴援梓州。

梁张存敬为右骑都将唐光启中李罕之会晋军围张宗奭于盟津太祖遣丁会葛从周存敬同往驰救存敬引骑军先犯虏骑诸军翼之虏骑大败乃解河桥之围。

牛存节为宣义军小将唐文德元年夏李罕之以并军围张宗奭于河阳太祖遣存节率军赴之属岁歉饣襄饣鬼不至村民有储干椹者存节以器用钱帛易之以给军食大破贼于沮河罕之引众北走存节后为宿州刺史淮贼大至彭城存节乃以部下兵夜发直趣彭门淮人讶其神速震恐而退诸将服其智识开平二年王师败于上党晋人乘胜迫泽州城将陷河南留守张全义召存节谋遂以本军及右龙武羽林等军往应接上党师至天井关存节谓诸将曰:是行也。虽不奉诏旨然要害之地不可致失时晋人新胜其锋甚盛存节引众而前衔枚夜至泽州晋军焚营而退。

葛从周为兖州留后唐光化元年正月淮南杨行密举奉天之师寇徐州幽州刘仁恭。又举十万众攻陷其郡从周自山东驰救魏壁入上万岁亭下迟明燕人突上水关攻馆陶门从周与贺德伦李晖马言骑五六百人出壁外谓门者曰:前有大敌不可返顾命下栅阖焉与德伦等殊死战燕人大衄擒其将薛突厥王郐郎等翌日乘势统诸将张存敬齐奉国程晖等连破八寨袭至临清拥其师于御河溺死甚众恭走沧州。

范居实为左神勇军使开平元年命居实统军以解泽州之围。

杨师厚为潞州营都招讨使时晋王与周德威丁会符存审等以大众攻晋州甚急太祖遣师厚帅兵援之军至糸州晋军扼蒙坑之险师厚整众而前晋人乃彻围而遁。

康怀英开平三年为陕州节度使西路行营副招讨使逆将刘知俊叛入凤翔宋文通地褊不能容遂藉兵知俊以窥灵武。且图牧扰之利韩逊驰驿告急乃命怀英率诸军逼宁以缓朔方之寇知俊不果入怀英使奏十二月二十八日逆贼刘知俊自灵武抽回取泾州路入凤翔。

王檀为潞州东北面行营招讨使乾化元年正月王景仁与晋人战于柏乡王师败绩河朔大震景仁馀众为虏骑所追檀戒严设备应接败军助以资装获济者甚众。

李振为天雄军节度副使乾化元年二月戊午晋军围魏州军于南门庚申振与杜廷隐等自杨刘口偷路夜入邺城晋军乃解围而退。

寇彦卿末帝贞明初授邓州节度使会淮人围安陆彦卿奉诏领兵解围大破淮贼而回。

后唐李嗣昭少从武皇征伐精练军机唐乾宁初王珂王珙争帅河中珙引陕州之军攻珂珂求救于武皇乃令嗣昭将兵援之败珙军于猗氏获贼将李等四年改衙内都将复援河中败汴军于胡辟堡擒汴将滑礼。

史俨为武皇帐中亲将乾宁中与李承嗣率骑渡河援兖郓时汴军雄盛自青徐兖郓栅垒相望俨与骑将安福顺等每以数十骑直犯营垒左俘右斩汴军为之披靡。

周德威为晋阳衙将天祐三年幽州求援德威与李嗣昭合燕军五万攻潞州降丁会明年正月授德威检校太保代州刺史督内外衙蕃汉马步诸军六月梁将李思安寇潞州下夹城以绝援军武皇以德威为行营都指挥使应援潞州二年之间大小百战五年四月二十四日从庄宗再援潞州二十九日德威前军营横碾距潞州四十五里五月朔晨雾晦暝王师伏于三垂冈翌日直趋夹城斩关破垒梁人大败解潞州之围庄宗南伐德威闻刘西寇晋阳自幽州帅骑千人赴援至土门关闻贼东下信宿至南营知刘在京城其夜选十馀骑逼贼营擒贼斥候者诘其军所向因断其腕令还贼见之大骇迟明德威略贼营而过至于临清刘起军驻贝州德威帅前锋设伏于河上诘。且获十馀骑而还时帝出师屯于博州刘营堂邑德威自临清率骑五百人赴堂邑贼闻德威之来乃伏兵桑下德威不之察摩垒挑战俘斩百馀级而还贼自桑间起众军大骇德威控弦接战数十合既而贼军大至德威稍却。且战。且行与贼转斗五十馀里会日暮兵解。

李嗣本唐光化中累历右职天祐四年李思安寇潞州筑夹城从周德威将兵赴援擒生斩将岁中数千计五年破夹城。

张承业为庄宗监军天祐五年六月凤翔李茂贞州杨崇本会西川王建之师五万攻长安汴将同州刺史刘知俊伪西京尹王重师以兵逆战于汉谷岐不利而退时岐州会兵于我庄宗及承业会之。

李嗣肱为三城巡检知衙门内事天祐七年周德威援灵夏党项阻道音驿不通嗣肱奉命自麟州渡河应援德威与党项转战千里合德威军。

李存审为蕃汉总管副使天祐八年存审以三千骑屯赵州九年梁人攻县。又与史建瑭赴援下博梁人惊乱烧营而去。

李绍衡为周德威骑将天祐十年正月乙巳梁将杨师厚刘守奇率邢魏博徐兖汴滑之众十万大掠镇冀师厚自邢州柏乡攻王门逼赵州庚戌至镇州营于南门外燔其关城士子史建瑭自赵州领骑五百入镇州是日王德明亦自西山入师厚知其有备自九门军于下博刘守奇以一军自贝州入掠冀州衡水阜城与师厚会所在焚荡庐舍驱虏人物陷下博城我赵州戍将李存审史建瑭兵寡不敌周德威令绍衡会存审征镇州大将王德明兵同袭贼乙丑王遣使告急于德威分兵赴援师厚守奇自弓高渡御河而东寇沧州张方进惧请归河南师厚表为青州节度使以刘守奇代之而旋。

右嘉才为李嗣昭骑将天祐十三年梁将刘既败据滑州梁主召之不至是月梁遣别将王檀率众五万自河中入阴地寇我晋阳昭义李嗣昭遣嘉才率骑二百赴援贼方至营垒未成城中有故将安金全率骁骑夜出薄之贼众大溃俘斩而还贼人自是胆破。

李建及为魏博内外衙都将天祐十六年汴将贺瑰攻德胜南城以战船十馀艘竹笮维之扼断津路师不得渡城中矢石将尽守城将氏延赏危急庄宗置金帛军门召能破贼船者津人有马破龙者能水游乃令往见延赏延赏言危窘极矣。所争晷刻时棹船满河流矢雨集建及披重铠执稍呼曰:,岂有限一衣带水纵贼如此乃以二船实甲士皆短兵持斧径抵梁之战舰斧其笮。又令上流具瓮积薪其上顺流纵火以攻其舰须臾烟焰腾炽梁军断缆而遁建及入南城贺瑰解围而去。

李存贤为慈州刺史天祐十八年河中朱友谦来求援命存贤率师赴之十九年汴将段凝军五万营临晋蒲人大恐咸欲归汴或间于存贤曰:河中将士欲拘公降于汴存贤曰:吾奉命援河中死王事固其所也。汴军退以功加检校司空。

李嗣恩年十五能骑射事武皇帐下以战功为马军都尉救应河府贼出不备弯弧荡寇应弦毙者甚众槊中其口酣战未解及退庄宗亲抚其伤深加慰勉石君立为李嗣昭前锋敌人畏之王檀之逼晋阳也。城中无备安金全驱市人以登陴保守不完时庄宗在魏博救应不暇人心危惧嗣昭遣君立率五百骑自上党朝发暮至王檀游军扼汾桥君立一战败之径至城下驰突斩击出入如神大呼曰:昭义侍中大军至矣。是夜入城与安金全等分出诸门击杀于外迟明梁军败走。

晋张彦珂为副都指挥使高祖天福七年二月同州奉畦延州书报勾抽兵士同共杀戮逆党已差彦珂部领兵士八百人赴之。

周广友为畦州衙内都指挥使天福七年二月畦州周密奏差男广友部领马步兵士二百人往延州救应杀戮逆党却回到州。

汉史弘肇为许州节度使充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会王守恩以上党求附契丹命大将耿崇美率众登太行欲取上党高祖命弘肇以军应援军至潞州契丹退去。

李彦从为左飞龙使镇州逐寇之际请兵于朝廷高祖令彦从率军赴之。

郭琼为沂州刺史隐帝乾祐三年密州刺史王万敢奏奉诏领兵入海州界至秋水镇俘掠焚荡更请益兵诏琼率禁军赴之。

陈思让为淄州刺史乾祐末湖南上言朗州马希萼引五蛮及淮南洪州军来攻当道望量差兵士于淮境牵引帝遣思让令领军入淮南界以便益进用。

●卷四百十五

○将帅部·傅檄

三代而上重乎!文告春秋之际尚乎!辞令其后司戎旅而专讨伐者乃有驰檄版飞羽书以暴扬其过恶张皇其威武使忠义奋发而邪谋沮坏亦乃谕以去就之理陈夫逆顺之状俾之改图易辙转祸为福开其自新之路成乎!不战之绩盖以傅布遐迩诞告士民使知其不获已而用兵非无名而黩武者矣。

鲁仲连齐人也。好奇伟ㄈ傥之画策燕将攻下聊城聊城人或谗之燕燕将惧诛因保守聊城不敢归齐田单攻聊城岁馀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鲁连乃为书约之矢以射城中遗燕将《书》曰:吾闻之智者不背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后君今公行一朝之忿不顾燕王之无臣非忠也。杀身田单攻聊城在长平后十馀年也。亡聊城而威不信于齐非勇也。功败名灭后世无称焉非智也。三者世主不臣说士不载故智者不再计勇士不怯死今死生荣辱贵贱尊卑此时不再至愿公详计而无与俗同。且楚攻齐之南阳魏攻平陆而齐无南面之心以为亡南阳之害小不如得济北之利大故定计审处之今秦人下兵魏不敢东面衡秦之势成楚国之形危齐弃南阳断右壤定济北计犹。且为之也。且夫齐之必决于聊城公勿再计今楚魏交退于齐而燕救不至以全齐之兵无天下之规与聊城共据期年之敝则臣见公之不能得也。且燕国大乱君臣失计上下迷惑栗腹以十万之众五折于外以万乘之国被围于赵壤削主困为天下僇笑国敝而祸多民无所归心今公。又以敝聊之民距全齐之兵是墨翟之守也。食人炊骨士无反外之心是孙膑之兵也。能已见于天下矣。虽然为公计者不如全车甲以报于燕车甲全而归燕燕王必喜身全而归于国士民如见父母交游攘臂此事去长平十年而议于世功业可明上辅孤主以制群臣下养百姓以资说士矫国更俗功名可立也。亡意亦捐燕弃世东游于齐乎!裂地定封富比乎!陶卫世世称孤与齐久存。又一计也。此两计者显名厚实也。愿公详计而审处一焉。且吾闻之规小节者不能成荣名恶小耻者不能立大功昔者管夷吾射桓公中其钩篡也。遗公子纠不能死怯也。束缚桎梏辱也。若此三行者世主不臣乡里不道乡使《管子》幽囚而不出身死而不反于齐则亦名不免为辱人贱行矣。臧获。且羞与同名矣。(方言曰:荆淮海岱燕齐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况世俗乎!故《管子》不耻身在缧糸曳之中而耻天下之不治不耻不死公子纠而耻威之不信于诸侯故兼三行之过而为五霸首名高天下而光烛邻国曹子为鲁将三战三北而亡地五百里乡使曹子计不反顾议不还踵刎颈而死则亦名不免为败军擒将矣。曹子弃三北之耻而退与鲁君计桓公朝天下会诸侯曹子以一剑之任劫桓公于坛坫之上颜色不变辞气不悖三战之所亡一朝而复之天下震动诸侯惊骇威加吴越。若此二士者非不能成小廉而行小节也。以为杀身亡躯绝世灭后功名不立非智也。故去感忿之怨立终身之名弃忿悁之节定累世之功是以业与三王争流而名与天壤相敝也。愿公择一而行之燕将见鲁连书泣三日犹豫不能自决欲归燕已有隙恐诛欲降齐所杀虏于齐甚众恐已降而后见辱喟然叹曰:与人刃我宁自刃乃自杀聊城乱田单遂屠聊城汉翟义为东郡太守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立东平王子严乡侯信为天子义自号大司马柱天大将军移檄郡国言莽鸩杀孝平皇帝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郡国皆震。

后汉隗嚣字季孟王莽末季父崔闻更始立而莽兵连败乃与兄义及上わ人杨广冀人周宗谋起兵应汉推嚣为上将军立庙祀高祖太宗世宗割牲而盟移檄告郡国曰:汉复元年七月己酉朔己巳上将军隗嚣白虎。

将军隗崔左将军隗义右将军杨广明威将军王遵云旗将军周宗等告州牧部监郡卒正连率大尹尹尉队大夫属正属令(莽以周官王制之文置卒正连率大尹大尹职如太守属令属长职如都尉置州牧部监二十五人见礼如三公监位上大夫各主五郡公氏作牧侯氏卒正伯氏连率子氏属令男氏属长皆代其官其无爵者为尹。又置六队部置大夫职如太守)故新都侯王莽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鸩杀孝平皇帝篡夺其位矫天命伪作符书(莽遣五威将军王奇等班符命四十二篇于天下言当代汉之意)欺惑众庶震怒上帝反戾饰文以为祥瑞(大风毁莽玉路堂。又拔其昭宁堂池东榆树大十圉王莽乃曰:念紫阁仙图天意立太子正其名乃立其子临为太子以为祥应也。)戏弄神祗歌颂祸殃楚越之竹不足以书其恶(前书朱安世曰:南山之竹不足以尽伐隗嚣以楚越多竹故引以为言也。)天下昭然所共闻见今略举大端以喻吏民盖天为父地为母(尚《书》曰:惟天地万物父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莽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援引史傅(王莽每有灾祸皆引史传以文饰之前书说符侯崔发言于莽曰:《周礼》及春秋左氏国有大灾则哭以厌之故《周易》称先号嗛兆而后笑宜乎!嗟告天以求救乃率群臣至南郊陈其符命因搏心大哭)昔秦始皇毁坏谥法以一二数欲至万世(秦始皇初并天下制曰:太古有号无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自今以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至于万世传之无穷)而莽下三万六千岁之历言身当尽此度(莽令太史推三万六千岁历纪六岁一改元布告天下)循亡秦之轨推无穷之数是其逆天之大罪也。分裂郡国断截地络(络犹经络也。谓莽分斥郡县断割疆界也。)田为王田卖买不得(莽更名天下田曰:王田不得买卖)规锢山泽夺民本业(莽制名山大泽不得采取)造起九庙穷极工作(莽九庙一曰黄帝大初祖庙二曰虞帝始祖昭庙三曰陈胡王统祖穆庙四曰齐敬王代祖昭庙五曰济北湣王王祖穆庙六曰济南伯王尊祢昭庙七曰元城孺子王尊祢穆庙八曰阳平顷王昭庙九曰新都显王穆庙殿皆重屋太祖庙东西南北各四十丈高十七丈饰以金铜周文穷极百工之巧工费数百巨万卒徒死者万数也。)发冢河东攻劫丘陇此其逆地之大罪也。尊任残贼信用奸佞诛戮忠正覆按口语赤车奔驰(续汉志曰:使车赤毂白盖赤帷从驺骑四十人也。)法冠晨夜冤系无辜(续汉志曰:法冠一曰柱后高五寸侍御史服之)妄族众庶行炮烙之刑除顺时之法(莽作焚如之刑烧杀陈良终带等二十七人莽。又作不顺时之令春夏斩人此为不顺时之法)灌以醇酰列以五毒(莽以董忠反收忠宗族以醇酰毒药白刃丛棘并一坎而之)政令日变官名月易(莽州郡官名改无常制乃至岁复变更一郡至五易名而还复其故吏人不能纪也。)货币岁改(时百姓便安汉五铢钱以莽钱大小两行难知皆私以五铢钱市买莽患之下书请挟五铢钱者比非井田制投四裔)吏臣昏乱不知所从商旅穷窘号泣市道设为六管(管主也。莽设六管之令谓酤酒卖盐铁器铸钱名山大泽此谓六也。皆令县官主税收其利)增重赋敛刻剥百姓厚自奉养苞苴流行财入公辅(礼记曰:苞苴箪笥问人者莽令七公六卿兼号将军分镇大郡皆使为奸于外货贿为市浸渔百姓)上下贪贿莫相检考民坐挟铜炭没入锺官(莽时关东大饥蝗人犯铸钱五人相坐没入为官奴婢其男子槛车儿女子步以铁锁其颈傅诣锺官八十万数到者易其夫妇愁苦死者什六七锺官主铸钱之官也。)徒隶殷积数十万人工匠饥死长安皆臭既乱诸夏狂心益悖北攻强胡南扰劲越(莽令十二部将同时分道并出大击匈奴莽改句町王为侯其王邯怨怒不附莽讽可大尹周歆诈杀邯邯弟承起兵攻杀歆)西侵羌戎东摘貊(摘扰也。西羌庞恬傅幡等怨莽夺其地为西海郡遂反攻西海太守程永莽。又发高句丽兵伐胡不欲行郡强迫之皆亡出塞为寇)使四境之外并入为害缘边之郡江海之濒涤地无类(濒涯也。涤荡也。荡地无遗类也。)故攻战之所败苛法之所陷饥馑之所夭疾疫之所及以万万计其死者则露尸不掩生者则奔亡流散幼孤妇女流离系虏此其逆人之大罪也。是故上帝哀矜降罚于莽妻子颠殒还自诛刈(颠踣也。殒绝也。莽杀其子宇临等妻王氏以莽数杀其子涕泣失明病卒)大臣反据亡形已成大司马董忠国师刘歆卫将军王涉(涉曲阳侯根之子也。)皆结谋内溃司命孔仁纳言严尤秩宗陈茂举众外降(莽置五威司命孔仁败降更始)今山东之兵二百馀万已平齐楚下蜀汉定宛雒据敖仓守函谷威命四布宣风中岳(中岳嵩高也。谓更始至雒阳)兴灭继绝封定万国遵高祖之旧制修孝文之遗德有不从命武军平之驰使四夷复其爵号(莽贬句町王为侯西域尽改其王为侯单于曰:服于高句丽曰:下句丽今皆复其爵号)然后还师振旅櫜弓卧鼓(《周礼》曰:出曰:治兵入曰:振旅诗周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櫜韬也。卧犹息也。)申命百姓各安其所庶无负子之责(百姓襁负流亡责在君上既安其业则无责也。)嚣乃勒兵十万击杀雍州牧陈庆将攻安定安定大尹王向莽从弟平阿侯谭之子也。威风独能行其邦内属县皆无叛者嚣乃移书于向谕以天命反复诲示终不从,于是进兵虏之以徇百姓然后行戮安定悉降而长安中亦起兵诛王莽嚣遂分遣诸将徇陇西武都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皆下之。

为偏将军从光武征伐将兵先渡河移檄郡国攻营略地下河南陈留颍川二十一县。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伐蜀汉而夹川谷少水险难漕运留威虏将军冯骏军江州(江州县名今渝州巴县也。长沙中尉冯骏将兵诣彭玺书拜骏为威虏将军)都尉田鸿军夷陵领军李元军夷道自引兵还屯津乡当荆州要会(津乡县名所谓江津当荆扬之喉舌)喻告诸蛮夷降者奏封其君长初彭与交阯牧邓让厚善与让书陈国家威德。又遣偏将军屈充移檄江南班行诏命,于是让与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相韩福桂阳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交阯太守锡光等相率遣使贡献悉封为列侯或遣子将兵助彭征伐(张隆遣子晔将兵诣彭助征伐光武以晔为率义侯),于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

耿恭为戊己校尉屯车师后王城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已下皆欢喜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金帛迎其侍子。

袁绍为冀州牧遣鞠义及刘虞子和与虞故从事鲜于辅等合兵击公孙瓒瓒固守易京攻之连年不能拔绍乃与瓒《书》曰:孤与足下既有前盟旧要申之以讨乱之誓爱过夷叔分著丹青谓为旅力同仇足踵齐晋故解印释绂以北带南分割膏腴以奉执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验耶岂悟足下弃烈士之高义寻祸亡之险踪辄而改虑以好易怨盗遣士马犯暴豫州始闻甲卒在南亲临战阵惧于飞矢迸流狂刃横集以重足下之祸徒增孤子之咎[C260]也。故为荐书恳恻冀可改悔而足下超然自逸矜其威诈谓天罔可吞雄豪可灭果令贵弟殒于锋刃之端斯言犹在于耳而足下曾不寻讨祸源克心罪已茍欲逞其无疆之怒不顾逆顺之津匿怨害民逞于余躬遂跃马控会处我疆土毒遍生民辜延白骨孤辞不获已以登界桥之役是时足下兵气霆震骏马电发仆师徒肇合机械不严强弱殊科众寡异论假天之助小战大克遂陵蹑奔背因垒馆谷此非天威棐谌福丰有礼之符表乎!足下志犹未厌乃复纠合馀烬率我蟊贼以焚渤海孤。又不获宁用及龙河之师羸兵前诱大军未济而足下胆破众散不鼓而败兵众扰乱君臣并奔此。又足下之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后祸隙弥深孤之师旅不胜其忿遂至积尸为京头颅满野湣彼无辜未尝不慨然失涕也。后比得足下书辞意婉约有改往修来之言仆既欣于旧好克复。且湣兆民之不宁每辄引师南驾以顺简书弗盈一时而北边羽檄之文未尝不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错情夫处三军之帅当列将之任宜令怒如严霜喜如时雨臧否好恶坦然可观而足下二三其德强弱易谋急则曲躬缓则放逸行无定端言无质要为壮士者固。若此乎!既乃残杀老弱幽土愤怨众叛亲离孑然无党。又乌丸貊皆足下同州仆与之殊俗各奋迅激怒争为锋锐。又东西鲜卑举踵来附此非孤德所能招乃足下驱而致之也。夫当荒危之世处干戈之险内违同盟之誓外失戎狄之心兵兴州壤祸发萧墙将以定霸不亦难乎!前以西山陆梁出兵平讨会曲义馀残畏诛逃命故遂往大军分兵扑荡此孤兵之前行及界桥搴旗拔垒先登制敌者也。始闻足下镌金纡紫命以元帅谓当因兹奋发以报孟明之耻是故战夫引领竦望旌旆怪遂含光匿影寂尔无闻卒臻屠灭相为惜之夫有平天下之志希长世之功权御师徒带养戎马叛者无讨服者不收威德并丧何以立名今旧京克复天网云:补罪人斯亡忠翼化华夏俨然望于穆之作将戢干戈放散牛马足下独何守区区之土保军内之广甘恶名以速朽亡令德之久长壮而筹之非良策也。宜释憾除嫌敦我旧好。若斯言之玷皇天是闻瓒不答及绍击破瓒定幽土每得诏患有不便于己乃欲移天子自近使说曹公徙都鄄城曹公拒之绍乃简精兵十万攻许宣檄州郡曰: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命威福繇已终有望夷之祸污辱至今及臻吕后禄产专政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威奋怒诛夷逆乱尊立太宗故能道化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司空曹操祖父腾故中常侍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令德犭票狡锋侠好乱乐祸幕府昔统鹰扬扫夷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方收罗英雄弃瑕录用故遂与操参咨策略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虑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太守兖州刺史被以虎文授以偏师奖戚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乘资跋扈肆行酷烈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秀天下知名以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被枭县之戮妻奴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仿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赴征金鼓响震布众破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任是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后会銮驾东反群虏乱政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翼卫幼主而便放志专行胁迁省禁卑侮王僚败法乱纪坐召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繇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被显诛腹议者蒙隐戮道路以目百寮钳口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历典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睚眦被以非罪榜楚并兼五毒俱至触情放慝不顾宪章。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故圣朝含听改容加锡操欲迷夺时权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候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弟坟陵尊显松柏桑梓犹宜恭肃而操率将校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又署发丘中郎将模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官而行桀虏之态殄国虐民毒流人鬼加以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缯缴充蹊坑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蹈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古今书籍所载贪残虐烈无道之臣于操为甚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意含覆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挠折栋梁孤弱汉室除灭中正专为枭雄往岁伐鼓北征讨公孙瓒强御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欲助王师以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屯据敖仓阻河为固乃欲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才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汎黄河以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震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炳飞蓬覆沧海而沃炭有何不消灭者哉!当今汉道陵迟纲弛纪绝操以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称陪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祸因斯而作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也。可不勖哉!冯异为偏将军从光武平河北更始遣舞阴王李轶廪丘王田立大司马朱有白虎公陈侨(东观记侨字作矫)将兵号三十万与河南太守武勃共守雒阳光武将北徇燕赵以魏郡河内独不逢兵而城邑完全仓廪实乃拜寇恂为河内太守异为孟津将军(孟地名古今以为津)统二郡军河上与恂合势以拒朱有等异乃遗李轶《书》曰:愚闻明镜所以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出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于一时垂业于万世也。茍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能居一隅哉!(长安谓更始季文李轶字言轶与更始疏远独居一隅理难支久欲其早图去就)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时更始大臣张邛申屠建隗嚣等以赤眉入关却更始归南阳是大臣乖离故也。)四方分离异姓并起是故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俊云集百姓风靡虽岐慕周不足以喻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初轶与光武首结谋约加相亲爱及更始立反共陷伯升虽知长安已危欲降。又不安乃报异《书》曰: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死生之约同荣枯之计今轶守雒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机弩牙也。轴车轴也。皆在物之要故取喻焉)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轶自通书之后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已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武勃将万馀人攻诸畔者异引军渡河与勃战于士乡下(续《汉书》曰:士乡亭名属河郡)大破斩勃获首五千馀级轶。又闭门不救异见其信效具以奏闻。

魏张既为凉州刺史西平曲光杀其郡守既乃檄告谕诸羌为光等所诖误者原之能斩贼帅送首者当加封赏,于是光部党斩送光首其馀咸安堵如故。

锺会为镇西将军讨蜀再破蜀军蜀将皆退守剑阁天井关在太行山下会乃移檄蜀将吏士民曰:往者汉祚衰微率土分离生民之命几于泯灭太祖武皇帝神武圣哲拨乱反正拯其将坠造我区夏高祖文皇帝应天顺民受命践阼烈祖明皇帝奕世重光恢拓洪业然江山之外异政殊俗率土齐民未蒙王化此三祖所以顾怀遗恨也。今主上圣德钦明绍隆前绪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布政垂惠而万邦协和施德百蛮而肃慎致贡悼彼巴蜀独为匪民湣此百姓劳役未已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讨征西雍州镇西将军五道并进古之行军以仁为本以义治之王者之师有征无战故虞舜舞干戚而服有苗周武有散财发廪表闾之义今镇西奉辞衔命摄统戎重庶弘文告之训以济元元之命非欲穷武极战以快一朝之政故略陈安危之要其敬听话言益州先主以命世英才兴兵朔野困踬冀徐之郊制命绍布之手太祖拯而济之兴隆大好中更背违弃同即异诸葛孔明仍规秦川姜伯约屡出陇右劳动我边境侵扰我氏羌方国家多故未遑修九伐之征也。今边境乂清方内无事蓄力待时并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备难以敌堂堂之阵比年以来曾无宁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此诸贤所亲见也。蜀相牡见禽于秦公孙述授首于汉九州之险是非一姓此皆诸贤所备闻也。明者见危于无形智者窥祸于未萌是以微子去商长为周宾陈平背项立功于汉岂宴安毒怀禄而不变哉!今国朝隆天覆之恩宰辅弘宽恕之德先惠后诛好生恶死往者吴将孙壹举众内附位为上司宠秩殊异文钦唐咨为国大害叛主仇贼还为戎首咨困逼擒获钦二子还降皆将军封侯咨预闻国事壹等穷踧归命犹加盛宠况巴蜀贤豪见几而作者哉!诚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投迹微子之踪错身陈平之轨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百姓士民安堵旧业农不易亩市不回肆去累卯之危就永安之福,岂不美欤。若偷安旦夕迷而不反大兵一发玉石皆碎虽欲悔之亦无及已其详择利害自求多福各具宣布咸使闻知。

孟达为蜀宜都太守与先主养子刘封忿争不和达惧罪忿怨率所领降魏文帝遣夏侯尚徐晃与达共袭封达与封《书》曰:古人有言疏不间亲新不加旧此谓上明下直谗慝不行也。若乃权君谲主贤父慈亲犹有忠臣蹈功以罹祸孝子抱仁以蹈难种商白起孝己伯奇皆其类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离亲亲乐患也。或有恩移爱易亦有谗间其间虽忠臣不能移之于君孝子不能变之于父也。势利所知改亲为仇况非亲亲乎!故申生卫御寇楚建禀受形之气当嗣立之正而犹如此今足下与汉中王道路之人耳亲非骨血而据势权义非君臣而处上位征则有偏任之威居则有副车之号远近所闻也。自立阿斗为太子已来有识之人相为寒心如使申生从子舆之言必为太伯卫听其弟之谋无彰父之讥也。且小白出奔入而为伯重耳逾垣卒以克复自古有之非独今也。夫智贵免祸明尚夙达仆揆汉中王虑定于内疑生于外矣。虑定则心惧乱祸之兴作未曾不繇废立之间也。私怨人情不能不见恐左右必有以间于汉中王矣。然则疑成怨间其发。若践机耳今足下在远尚可假息一时。若大军遂进足下失据而还窃相为危之昔微子去殷智果别族违难背祸犹皆如斯今足下弃父母而为人后非礼也。知祸将至而留之非智也。见正不从而疑之非义也。自号为丈夫为此三者何所贵乎!以足下之才弃身来东继嗣罗侯不为背亲也。北面事君以正纲纪不为弃旧也。怒不致乱以免危亡不为徒行也。加陛下新受禅命虚心侧席以德怀远。若足下翻然内向非但与仆为伦受三百户封继统罗国而已当更剖符大邦为始封之君陛下大军金鼓以震当转都宛邓。若二敌不平军无还期足下宜因此时早定良计易有利见大人诗有自求多福行矣。今足下勉之无使狐突闭门不出封不从达言。

晋石包都督扬州诸军事司马文王遣符邵孙郁使吴苞令参军事孙楚作书遗孙皓曰:盖见几而作《周易》所贵小不事大春秋所诛此乃吉凶之萌兆荣辱所繇生也。是故许郑以衔璧全国曹谭以无礼取灭载籍既记其成败古今。又著其愚智不复广引譬类崇饰浮辞茍以夸大为名更丧忠告之实今粗论事要以相觉悟昔炎精幽昧历数将终桓灵失德灾[C260]并兴豺狼抗爪牙之毒生灵罹涂炭之难繇是九州绝贯王纲解纽四海萧条非复汉有太祖承运神武应期征讨暴乱克宁区夏协建灵符大命既集遂廓洪基奄有魏域土则神州中岳器则九鼎犹存世载淑美重光相袭故知四隩之攸同帝者之壮观也。昔公孙氏承籍父兄世居东裔拥带燕胡凭陵险远讲武游盘不供职贡内傲帝命外通南国乘桴沧海交酬货贿葛越布于朔土貂马延于吴会自以控弦十万奔走之力信能右折燕齐左震扶桑柔轹沙漠南面称王宣王薄伐猛锐长驱师次辽阳而城池不守χ鼓鸣而元凶折首,于是远近疆场列郡大荒收离聚散大安其居众庶悦服殊俗款附自此以降九野清泰东夷献其乐器肃慎贡其楛矢旷世不羁应化而至巍巍荡荡想所具闻也。吴之先祖起自荆楚遭时扰攘潜播江表蜀主震惧亦逃巴岷遂因山陵积石之固三江五湖浩汗无涯假气游魂迄兹四纪两邦合从东西唱和互相扇动距捍中国自谓三分鼎足之势可与泰山共相终始也。相国晋王辅相帝室文武桓桓志励秋霜庙胜之应变无穷独见之鉴与众绝虑主上钦明委以万机长辔远御妙略神授偏师同心上下用力凌威奋伐┱入其阻并敌一向夺其胆气小战江由则成都自溃跃兵剑阁则姜维面缚开地六千领郡三十兵不逾时梁益肃清使窃号之雄稽颡绛阙球琳重锦充于府库韩并魏徙虢灭虞亡此皆前鉴后事之表。又南中吕兴深睹天命蝉蜕内附愿为臣妾外失辅车唇齿之援内有羽毛零落之渐而徘徊危国冀延日月此犹魏武侯却指山河自以为强殊不知物有兴亡则所美非其地也。方今百僚济济隽乂盈朝武臣猛将折冲万里国富兵强六军精练思复翰飞饮马南海自顷国家整修器械兴造舟楫简习水战楼船万艘千里相望刳木已来舟车之用未有如今之殷盛者也。骁勇百万畜力待时役不再举今日之师也。然主相眷眷未便电发者犹以为爱人治国道家所尚崇城遂卑文王退舍故先开大信喻以存亡殷勤之指往使所究也。若审识安危自求多福蹶然改容祇承往锡追慕南越婴齐入侍北面称臣伏听告策则世祚江表永为魏藩方功显报隆于日矣。若犹侮慢未顺王命然后谋力云会指麾从风雍梁二州顺流而东青徐战士列江而西荆扬兖豫争驱入冲征东甲卒武步秣陵尔乃王舆整驾六戎徐征羽校烛日旌旗流星龙斿曜路歌吹盈耳士卒奔迈其会如林烟尘俱起震天骇地渴赏之士锋镝争先忽然一旦身首横分宗嗣沦覆取戒万世引领南望良助寒心夫疗膏肓之疾者必进苦口之药决狐疑之虑者亦告逆耳之言如其犹豫迷而不反恐俞跗见其已死扁鹊知其无功矣。勉思良图惟所去就劭等至吴不敢为通。

华谭为东海王军咨祭酒会陈敏据江东命僚佐以已为大司马楚公称自江入河奉迎銮驾华谭闻敏自相署置而顾荣等并江东首望悉受敏官爵乃遗荣等《书》曰:石冰之乱朝廷录敏微功故加越次之礼授以上将之任庶有韩卢一噬之效而本性凶狡素有识达贪荣干运逆天而动阻兵作威盗据吴会内用凶弟外委军吏上负朝廷宠授之荣下孤宰辅过礼之惠天道伐恶人神所不佑虽阻长江命危朝露忠节令图君子高行屈节附逆义士所耻王匹夫志不可屈于期慕义陨首燕庭况吴会仁人并受国宠或剖符名郡或列为近臣而使辱身奸人之朝降节逆叛之党稽颡屈膝不亦羞乎!昔龚胜绝粒不食莽朝鲁连赴海耻为秦臣君子义行同符千载遥度雅量岂独是安昔吴之武烈称美一代虽奋奇宛叶亦受折襄阳讨逆气雄志存中夏临江发怒命讫丹徒赖先主承运雄谋天挺尚内倚慈母仁明之教外仗子布廷争之忠。又有诸葛顾步张朱陆全之旅故能鞭笞百越称制南山然兵家之兴不出三世运未盈百归命入臣今以陈敏仓部令史七弟顽冗六品下才欲蹑桓王之高踪蹈大皇之绝轨远度诸贤犹当未许也。诸君垂头不能建翟义之谋而顾坐亻免首已受羁绊之辱皇舆东轩行即绾紫百寮垂缨云翔凤阙庙胜之谋潜运帏幄然后发荆州武旅顺流东下徐州锐锋南据堂邑征东劲卒耀威历阳飞桥越横江之津汎舟涉步瓜之渚威震丹阳擒寇建业而诸贤何颜见中州之士耶小寇隔津音符道阔引领南望情存旧怀忠义之人何世蔑有夫危而不能存将何贵乎!永长宿德情所素重彦先垂髪分著金石公胄早交恩纪特隆令伯义声亲友密结上欲与诸贤效翼紫宸建功帝籍如其不尔亦可汎舟渭击楫清歌何为辱身小寇之手以蹈逆乱之祸乎!昔为同志今已殊域往为一体今成异身南瞻长江非子谁思愿图良策以存嘉谋也。荣等得书密报征东大将军刘准遣兵临江竟破敏斩之。

茍晞为镇东大将军领青州时怀帝怒东海王越专权乃诏晞曰:朕以不德戎车屡兴上惧宗庙之累下湣兆庶之困当赖方岳为国藩翰公威震赫然枭斩藩(公师藩)桑(汲桑)走降乔朗魏植之徒复以诛除,岂非高识明断朕用委成加以王弥石勒为社稷之忧故有诏委统六州而公谦介小节稽迟天命非所谓与国同忧也。今复遣诏便施檄六州协同大举剪除国难称朕意焉晞复移诸征镇州郡曰:天步艰险祸难殷流刘元海造逆于汾阴石世龙阶乱于三魏荐食畿甸覆丧邺都结垒近郊仍震兖豫害三刺史杀二都督郡守官长湮没数十百姓流离肝脑涂地晞以虚薄负荷国重是以弭节海隅援χ曹卫猥被中诏委以关东督微诸军钦承诏命克今月二日当西经济黎阳即日得荥阳太守丁嶷白事李恽陈午等救护诸军州与羯大战皆见破散怀城已陷河内太守裴整为贼所执宿卫缺乏天子蒙难宗庙之危甚于累卵承问之日忧叹累息晞以为先王选建明德庸以服章所以藩固王室无俾城坏是以舟楫不固齐桓责楚襄王逼狄晋文致讨夫翼奖皇家宣力本朝虽陷汤火大义所甘加诸方牧俱受荣宠义同毕力以报国恩晞虽不武首启戎行秣马裹粮以俟方镇凡我同盟宜同赴救显立名节在此行矣。会王弥遣曹嶷破琅琊北攻齐地茍纯城守嶷众转盛连营数十里晞还登城望之有惧色与贼连战辄破之后简精锐与贼大战会大风扬尘晞遂败绩弃城夜走嶷追至东山部众皆降嶷晞单骑奔高平。

温峤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镇武昌祖约苏峻反京师倾覆峤自武昌推征西将军陶侃为盟主赴难列上书陈约峻罪状移檄四方征镇曰:贼臣祖约苏峻同恶相济用生邪心天夺其魄死期将至谴负天地自绝人伦寇不可纵宜增军讨扑辄屯次湓口即日护军庾亮至宣太后诏寇逼宫城王旅挠败出告藩臣谋宁社稷后将军郭默奋武将军龚保与峤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率其所领相寻而至逆贼肆凶陵蹈宗庙火延宫掖矢流太极二御幽逼宰相困迫残虐朝士劫辱子女承问悲惶精魂飞散峤暗弱不能殉难哀恨自咎五情摧陨惭负先帝寄之重义在毕力死而后已今躬率所统为士卒先催进诸军一时电击西阳太守邓岳寻阳太守褚诞等连旗相继宣城内史桓彝已勒所属屯滨江之要江夏相周抚乃心求征军已向路昔包胥楚国之微臣重趼致诚义感诸侯蔺相如赵邦之陪隶耻君之辱按剑秦廷皇汉之季董卓作乱劫迁献帝虐害忠良关东州郡相率同盟广陵功曹臧洪郡之小吏耳登坛插血涕泪横流慷慨之节实厉群后况今居台鼎据方州列名邦受国恩者哉!不期而会不谋而同不亦宜乎!二贼合众不盈五千。且外畏胡寇城内饥乏后将军郭默即于战阵俘杀群贼今虽残破都邑有宿卫兵人即时出散不为贼用祖约情性偏厄忌克不仁苏峻小子惟利是亲残酷骄猜权相假合江表兴义以抗其前强胡外寇以蹑其后运漕隔绝资食空悬内乏外孤势何得久群公征镇职在御侮征西陶公国之耆德忠肃义正勋庸弘著诸方镇州郡咸齐断金同禀规略以雪国耻茍利社稷死生以之峤虽怯劣忝据一方赖忠贤之规文武之助君子竭诚小人尽力高标之士被褐而从戎负薪之徒匍匐而赴命率其私仆致其私仗人士之诚竹帛不能载也。岂无德而致之哉!士禀义风人感皇泽。且护军庾公帝之元舅德望隆重率郭后军赵龚三将与峤戮力得有资凭。且悲。且庆。若朝廷之不泯也。其各明率所统无后事机赏募之信明如日月有能斩约峻者封五等侯赏布万疋忠为令德为仁繇已万里一契义在不言也。时陶侃虽许自下而未发复追其督护龚登峤重与侃《书》曰:仆谓军有进而无退宜增而不可减近已移檄远近言于盟府克后月半大举南康建安晋安三郡军并在路次同赴此会惟须仁公所统至使齐进耳仁公今召军还疑惑远近成败之繇将在于此仆才轻任重实凭仁公笃爱远禀成规至于首启戎行不敢有辞仆于仁公当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卫。又唇齿之喻也。恐或者不达高旨将谓仁公缓于讨贼此声难追仆与仁公并受方岳之任安危休戚理既同之。且自顷之顾绸缪往来情深义重著于人士之口一旦有急亦望仁公悉众见救况社稷之难惟仆偏当一州州之文武莫不翘企假令此州不守约峻树置官长于此荆楚西逼强胡东接逆贼因之以饥馑将来之危乃当甚于此州之今日也。以大义言之则社稷颠覆主辱臣死公进当为大晋之忠臣参桓文之义开国承家铭之天府退当以慈父雪爱子之痛约峻凶逆无道囚制人士裸其五形近日来者不可忍见骨肉生离痛感天地人心齐一咸皆切齿今之进讨。若以石投卵耳今出军既缓复召兵还人心乖离是为败于几成也。愿深察所陈以副三军之望。

孔坦为侍中成帝咸康元年石聪寇历阳王导为大司马讨之请坦为司马会石勒新死季龙专恣石聪及谯郡太守彭彪等各遣使请降坦与聪《书》曰:华戎道乖南北迥邈瞻河企宋每怀饥渴数会阳九天祸晋国奸凶猾夏乘[C260]肆虐我德虽衰天命未改乾符启再集之庆中兴应灵期之会百六之难既过惟新之美日隆而神州振荡遗氓波散誓命戎狄之手跼蹐豺狼之穴朝廷每假寐永叹痛心疾首天罚既集罪人斯陨王旅未加自相鱼肉,岂非人怨神怒天降其灾兰艾同焚贤愚所叹哀矜勿喜我后之仁大赦旷廓惟季龙是讨彭谯使至粗具动静知将军忿疾丑类翻然同举承问欣豫庆。若在已何知几之先觉介石之易悟哉!引领来仪怪无声息将军出自名族诞育洪胄遭世多故国倾家覆生离亲属假养异类虽逼伪宠将亦何赖闻之者犹或有悼况身婴之人能不愤慨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诚反族归正之秋图义建功之日也。若将军喻纳往言宣之同盟率关右之众辅河内之卒申威赵魏为国前驱虽窦融之保河西黥布之去项羽比诸古今未足为喻圣上宽明宰辅弘纳虽射钩之隙赏之故行雍齿之恨侯之列国况二三子无曩人之嫌而遇天启之会当如影响有何迟疑今六军戒严水陆齐举熊罴踊跃噬争先锋镝一交玉石同碎虽复后悔何嗟及矣。仆以不才世荷国宠虽实不敏诚为行李之主区区之情还信所具夫机事不先鲜不后恨自求多福惟将军图之朝廷遂不果北伐人皆怀恨。

●卷四百十六

○将帅部·传檄第二

宋袁豹为高祖太尉长史高祖遣益州刺史朱龄石伐蜀使豹为檄文曰:夫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失仁与义难以求安凭阻负险鲜克有成详观自古隆替有数故成都不世祀华阳无兴国日者王室多故夷羿遘纷波振尘骇覃及遐裔蕞尔谯纵编尸黔首同恶相求是崇是长肆反噬于州相播毒害于民黎俾我西服隔阂皇泽自义风雷靡天光辉及昭晰旧物烟カ区宇以庶务草创未遑九伐自是以来奄延十载而野心不革伺隙乘间招聚逋叛共相封殖侵扰我蛮獠摇荡我疆陲我是以有冶州之役丑类尽殪匹马无遗桓谦折首谯福乌逝奔伏窠穴引颈待戮当今北狄露晞南寇埃扫朝风载韪庶绩其凝康哉!之歌日熙比屋之隆可咏孤职是经略思一九有眷彼禹迹愿言载怀奉命西行途戾荆郢瞻望巴汉愤慨交深清江原于滥觞澄氛祲于井络诛叛柔远今也。其时即命河间太守蒯恩下邳太守刘锺精勇二万直指成郡龙骧将军臧喜戎卒二万进自垫江益州刺史朱龄石舟师三万电曜外水遣辅国将军索恳总汉中之众济自剑道振威将军朱容子提宁州之锐渡泸而入神兵四临大网宏掩冲翼千里金鼓万张组甲贝胄景涣波属华夷百蛮云会雾臻以此攻战谁与为敌况。又奉义而行以顺而动者哉!今三硖之隘在我境内非有岑彭荆门之险┱入其阻平衢四达实无邓艾绵竹之难山川之形抑非曩日攻守难易居然百倍当全蜀之强士民之富子阳不能自安于庸刘禅不敢窜命于南中荆邯折谋伯约挫锐故知成败有数非可智延此皆益土之前事当今之元龟也。盛如卢循强如容超凌威南海跨制北岱楼船万艘掩江盖汜铁马千群充原塞隰然广固之攻陆无完雉左里之战水靡全舟或显戮京畿或傅首万里故知逆顺有势难以力抗斯。又目前殷鉴深切著明者也。梁益人士咸明王化虽驱迫于时本非奥主从其淫虐日月增播刑杀非罪死以泽量而待命寇仇之戮崎岖豺狼之吻,岂不溯诚南凯延首东云普天有来苏之望而一方怀后予之怨王者之师以仁为本舍逆取顺,爰自三驱齐斧所加纵身而已其有衿甲反接自投军门者一无所问士子百姓列肆安堵审择吉凶自求多福大信之明。若朝日如有迷复奸邪守愚不改火燎孟诸芝艾同阎河决金堤渊丘同体虽欲悔之亦将何及。

巴陵王休。若为镇东将军明帝即位召行会稽郡事孔觊为太子詹事以平西司马庾业代之觊与吴郡太守顾琛据郡同反吴兴太守王昙生义兴太守刘延熙晋陵太守袁标一时响应帝以庾业代延熙为义兴加建威将军以延熙为休。若镇东长史业至长塘湖即与延熙合帝遣建威将军沈怀明东讨尚书张永系进休。若董统东讨军事移檄东土曰:盖闻[C260]集有兆祸至无门倚伏之来实惟人致故嚣述贪乱终殄宗祀昌宪构氛旋润斧钺斯则昭章记牒鉴戒今古者也。自国步时艰三纲道尽神歇灵绎璇业缀旒皇上二雄集瑞英应历凤仪龙辉电举荡秽紫枢不俟条牧之誓凝政中㝢不肆漂杵之威是以坠维再造亏天重构幽明裁纪标配斯光而群凶恣虐协扇童孺蕞尔东陲复沦丑迹即回从慝蜂动蚁附圣图霆发神威四临羽驿所届义旅云属钺所麾逆徒冰泮胜负之效皎然已显司徒建安王英猷冠世督率元戎骠骑山阳王风略夙昭抚莅中陈或飞霜江蠡或腾焱荆河金甲烛大庭嚣声震海浦前将军吴兴太守张永东南标秀协赞戎机建威将军沈怀明镇东中兵参军刘亮武卫将军寿寂之霜锐五千熊行虎步龙骧将军王牧之龙骧将军顿生铁骑连群风驱电迈右军将军齐王射声校尉姚道和楼舰千艘覆川盖汜左军将军垣恭祖步兵校尉杜幼文冗从仆射全景文员外散骑侍郎孙超之并率虎旅骆驿云赴殿中将军杜敬真殿中将军陆攸之建武将军吴喜甲楯一万分趣义兴猥承人乏总司戎统耸剑东云驰愤海曲贲气则白日尽晦刷马则清江倒流以此伐叛何不剿以此柔服何顺不怀湣彼群迷弗辨尧桀拒辙之臂拟雷霆之冲已枯之叶当霜飙之坠尺竖所谓寒心匹妇所为叹息夫因祸致庆资败为成前监不忘后事明筮。若能相率归顺投兵效款则福锺当年庆覃来裔孰如身に宗屠鬼馁魂泣者哉!详镜安危自求多福购生禽𫖮食邑千五百户开国县侯生擒顾琛千尸开国县侯斩送者半赏时将士多是东人父兄子弟皆已附逆帝因送军普加宣示曰:朕方务德简刑使四罪不相及助顺同逆者一以所从为断卿等当深达此怀勿以亲戚为虑也。众,于是大悦帝。又以吴喜为建武将军东讨至永世得庾业刘延熙书送同逆寻阳王子房檄文与喜曰:知统戎旅已次近路卿所在著名今日何为立忠于彼耶想便倒戈共受河山之赏喜报《书》曰:前驱之人忽奉来翰搜尽狂惑良深怅念圣主以神武拨乱德盛勋高群逆狡扇灭此晷刻君等勋义之烈世荷国恩事愧鸣鹗不怀食葚今练勒所部星言进迈相见在近不复多陈。

山阳王休祐为都督豫江司三州豫州刺史殷琰反休祐出镇历阳督护国将军刘π讨之琰军累败休祐与琰《书》曰:君本文弱素无武是远近所悉。且名器清显不应复有分外希觊近者之事当是劫于凶竖不能守节今大军长驱已造城下势孤援绝祸败交至顾昔情款犹有恻然圣上垂天地之仁开不世之泽好生恶杀遐迩所闻顾琛王昙生等皆军败迸走彼早乞活尚蒙恩恕宴处私门今神锋所临前无横阵况穷城弱众残伤之馀而欲自固乎!。若开门归顺自可不失富贵将佐大小并保荣爵何故茍困士民自求齑脍身膏斧镬妻息并尽老兄垂白东市受刑耶幸自思之信言不爽有如皎日太宗。又遣王道隆赍诏宥琰罪π。又与琰《书》曰:昔景和凶悖行绝人伦昏虐险秽谏诤杜塞遂毁陵庙芟刈百寮纵毒穷凶靡有纪极,于是人神回遑莫能自保中外士庶咸愿一统予职在直卫目所备睹主上神机天发指麾克定横流涂炭一朝太平扶危拯急实冠终古而四方持疑成此乖逆资斧所临每从偃简足下以衣冠华胄信夙昭附戾从违犹见容养贤兄长史阶升清列贤子参军亦秉国纲间者进军宛唐计繇刘顺退众闭城当是未了过蒙朝恩谬充将帅早承风素情有依然今皇威远申三方蹙弱胜败之势皎然可览王御史昨至主上敕骠骑教贤兄贤子书今悉遣送百代以来未见弘恩曲宥乃至于此。且朝廷方宣示大义惟新王道何容标虚乱于士女失国信于一州以足下明识陈见想必不俟终日如有孤背亭毒弗忘屠陷者便当穷兵肆武究法极刑将恐贵门无复祭祀之主坟陇乏扫洒之望进谢忠臣退惭孝子名实两丧没有馀责扶力略白幸加研览琰本无反心事繇力屈叔宝等有降意前后屡遣送诚笺而众心持疑莫能相一故归顺之计每愆塞婴城愈固其后琰将皇甫道烈柳伦等二十一人开门出降π因此。又与琰《书》曰:柳伦来奔具相申述方承足下迹缠秽乱心秉忠诚悯然穷愁不亲戎政去冬开天之始愚迷者多如足下流比进非社稷宗臣退无顾命寄托朝廷既不偏相嫌责足下亦复无所独愧程天祚已举城归顺庞孟虬亦继迹奔亡刘胡困于钱溪袁觊欲战不得推理揆势亦安能久。且南方初起连州十六拥徒百万仲春以来无战不北摧陷殄灭十无一二南凭袁𫖮弱卒北恃足下孤城以兹定业恐万无一理方今国网疏略示举宏维此日相白想亦已具矣。且伦等皆是足下腹心牙爪所以携手相舍非有怨恨也。亦知事不可济祸害已及故耳夫拥数千乌合抗天下之兵倾覆之状,岂不易晓假令六蔽之人犹当不为其事况复足下少祖名教疾没世无称者耶所以复有此白者实惜华州重镇鞠为茂草兼伤贵门一日屠灭足下。若能封府库开四门宣语文武示以祸福遣咫尺之书表达诚款然后素车白马来诣辕门。若令足下髪肤不全儿侄雕耗者皇天后土实闻此言至辞不华宁复多白。

南齐张欣泰为军主明帝建武二年围锺离城欣泰随崔惠景赴救移魏广陵侯曰:闻攻锺离是子之深策可无谬哉!兵法云:城有所不争岂闻之乎!我国家舟舸百万覆江横海所以按甲于今不至欲以边城疲魏士卒我。且千里运粮行留俱弊一时霖雨川谷涌溢然后乘帆渡海百万齐进子复奚以御之乃今魏主以万乘之重攻此小城是何谓欤攻而不拔谁之耻耶假令能拔子守之我将连舟千里舳舻相属西过寿阳东接沧海仗不再请粮不更取士卒偃卧起而接战乃鱼鳖不通飞鸟断绝偏师淮左其不能守皎可知矣。如其不拔吾将假法于魏之有司以请子之过。若挫兵夷众攻不卒下驱土填隍拔而不能守则魏朝名士其当别有深致乎!吾所未能量昔魏之太武佛狸倾一国之众攻十雉之城死亡大半仅以身返既智屈于金墉亦虽拔而不守皆昨昔所为至今为笑前鉴未远已忘之乎!和门邑邑戏载往意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会梁州刺史范柏年被诛其亲将李乌奴恐惧叛入氐中仇池杨文弘纳之乌奴率亡命千馀人攻梁州为刺史王玄邈所破复走还氐中嶷遣兵讨乌奴檄本郡能斩送乌奴首者本郡田宅事业悉赐之。又与氐族平羌校尉沙州刺史杨广香《书》曰:夫废兴无谬逆顺有恒古今共贯贤愚同察梁州刺史范柏年怀挟诡态首鼠两端既已工艺被伐盘桓稽命遂潜遣李乌奴叛杨文弘扇诱边疆荒杂柏年今已枭擒乌奴频被摧破计其馀烬行自消夷今遣参军行晋寿太守王道宝参军事行北巴西新巴二郡太守任之行宕渠太守王安会领锐卒三千遄涂风迈浮川电掩。又命辅国将军三巴校尉明惠昭巴郡太守鲁休烈南巴西太守柳玄称益州刺史会琰并简徒竞鹜选甲争驰雍州水步行次魏兴并山东侨旧会于南郑或汎舟垫江或飞ユ剑道腹背飙腾表里震击文玄容纳叛戾专为渊薮外侮皇威内凌国族君奕世忠款深识理顺想即起义应接大军以为掎角讨灭乌奴克建勤劳茂立诚节沈攸之资十年之积拥百旅之众师出境而城溃兵未战而自屠朝廷无遗镞之费士民靡伤痍之弊况蕞尔小竖方之蔑如其取歼殄岂延漏刻忝以寡昧分陕司蕃清氛荡秽谅惟任职此府器械山积戈旗林耸士卒剽劲蓄锐积威除南剿寇岂俟征习但以剪伐萌苗弗劳洪斧扑彼蚊蚋无假多力皇上圣哲应期恩泽广被罪止首恶馀无所问赏罚之科具写如别使道宝步出魏兴分军溯垫江俱会晋寿。

萧颖胄为冠军将军西中郎将东昏侯诛戮群公雍州刺史萧衍奉南康王即帝位于江陵遥废东昏侯为涪陵王使萧颖胄夏侯详移檄告京师百官曰:西中郎府长史都督行留诸军事右军南郡太守南丰县开国侯萧颖胄司马征虏将军新兴太守夏侯详告京邑百官诸州郡牧守夫运不常夷有时而陂数无常剥否极则亨昔商邑中微彭韦投袂汉室方昏虚牟效节故风声永树卜世长久者也。昔我太祖高皇帝德范生民功格天地仰纬彤云俯临紫极世祖嗣兴克光前业云雨之所沾被日月之所出入莫不举踵来王交臂纳贡郁林昏迷颠覆厥序俾我大齐之祚翦焉将坠高宗明皇帝建道德之盛轨垂仁义之至踪绍二祖之鸿基继三五之绝业昧旦丕显未明求衣故奇士盈朝异人辐凑。若经礼纬乐之文定鼎作雒之制非云如醴之祥白质黑章之瑞谅以则天比大无得称焉而嗣主失纲穷肆凌暴十愆毕行三风咸袭居丧而无哀貌在蹙而有喜容酣酒嗜音罔惩其侮谗贼狂邪是与比周遂令亲贤撄荼毒之诛宰辅受菹醢之戮江仆射萧领军徐司空沈仆射曹右卫或外戚懿亲或皇室令德或时之宗望或国之虎臣并勋彰中兴功比周召秉钧赞契受遗先朝咸以名重见疑正直贻毙害加党族虐及婴孺曾无渭阳追远之情不顾本支歼落之痛信必见疑忠而获罪者百姓业业罔知攸暨崔惠景内逼淫刑外不堪命驱亡命之民为免死之计倒戈回刃还指宫阙城无完守人有异图萧令君勋济宗祀业极苍四海蒙太平之德亿兆凭再造之基江夏王拘迫威强牵制巨力迹屈当时心可亮竟不能内恕深情显加鸩毒萧令君自以亲惟族长任实宗臣至诚苦言朝夕献入谗丑交构渐见疏疑浸润成灾奄离怨酷用人之功以宁社稷刈人之身以骋淫滥台辅既诛奸小竞用梅虫儿茹法殄妖忍愚戾穷纵丑恶贩鬻主威以为家势荧惑嗣主恣其妖虐宫女千馀躲服宣淫孽臣数十袒裼相逐帐饮寰肆之间宵游街陌之上提挈群竖以为欢笑刘山阳僭受凶旨规肆狂逆天诱其衷即就枭翦夫天生蒸民树之以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岂有尊临㝢县毒遍黔首绝亲戚之恩无君臣之义功重者先诛勋高者速毙九族内离四夷外叛封境日蹙戎马交驰帑藏既空百姓已竭不恤不忧慢游是好民怨于下天惩于上故荧惑袭月孽火烧宫妖水表灾震蚀告七庙阽危三才莫纪大惧我四海之命永沦于地南康殿下体自高宗天挺英睿食叶之征著于弱年当璧之祥兆乎!绮岁亿兆咸思戴奉。且势居上游任总连帅家国之否宁济是当幕府身备皇宗情荷顾忧深责重誓清时难今命冠军将军西中郎咨议领中直兵参军军主杨公则宁朔将军领中兵参军军主王法度冠军将军咨议参军军主庞辅国将军咨议参军领别驾军主宗史辅国将军咨议参军乐蔼等领劲卒三万凌波电迈迳造秣陵冠军将军领咨议中直兵参军军主蔡道恭辅国将军中直兵参军右军府司马军主席阐文辅国将军中兵参军军主汪漾之宁朔将军中兵参军军主朱斌中直兵参军军主宗冰之建威将军中直兵参军军主朱景舒宁朔将军中直兵参军军主庾域宁远将军军主庾略等破甲二万直指建业辅国将军武宁太守将军军主邓元起辅国将军前军将军军主王世兴等铁骑一万分趣白下征虏将军领司马新兴太守夏侯详宁朔将军咨议参军军主柳忱宁朔将军领中兵参军军主刘孝庆建威将军军主江陵令江铨等帅组甲万骑骆驿继发雄剑高麾则五星从流长戟远指则云虹变色天地为之皇山渊以之奔沸幕府亲贯甲胄授律中权董帅熊罴之士十有五万钲鼓纷纭雷动荆南宁朔将军南康王友萧颖达领虎旅三万抗威后拒萧雍州勋业盖世谋猷渊肃既痛家祸兼愤国难泣血枕戈誓雪怨酷精卒十万已出汉川张郢州节义慷慨悉力齐奋江州邵陵王湘州张行事王司州皆远近悬契不谋而同并勒骁猛指景风驱舟舰鱼离万里盖水车骑云屯平原雾塞以同心之士伐倒戈之众盛德之师救危亡之国何征而不服何诛而不克哉!今兵之所指惟在梅虫儿茹法殄二人而已诸君德载累世勋著先朝属无妄之时居道消之运受迫群竖念有危惧大军近次当各思拔迹来赴军门檄到之日有能斩送虫儿法殄首者封二千户开国县侯。若迷惑凶党敢拒军锋刑兹无赦戮及宗族赏罚之信有如皎日江水在此余不食言。

梁丘迟为太尉临川王宏记室高祖天监中安东将军江州刺史陈伯之叛入魏魏以为平南将军都督淮南诸军事诏宏北讨宏命迟私与之《书》曰:陈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逢明主立功立事开国承家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卢以屈膝。又何劣耶寻君去就之际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已外受流言沈迷猖獗以至于此圣朝赦罪论功弃瑕录用推赤心于天下安反侧于万物将军之所知非假仆一二谈也。朱有涉血于友于张绣事刂刃于爱子汉主不以为疑魏君待之。若旧况将军无昔人之罪而勋重于当代夫迷涂知反往哲是与不远而复先典攸高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将军松柏不剪亲戚安居高台未倾爱妾尚在悠悠尔心亦何可述今功臣名将雁行有序怀黄佩紫赞帷幄之谋乘轺建节奉疆场之任并刑马作誓傅之子孙将军独颜借命驰驱异域宁不哀哉!夫以慕容超之强身歼东市姚泓之盛面缚西都故知霜露所均不弃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北虏僭盗中原多历年所恶积祸盈理至ㄡ烂况伪嬖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携离酋豪猜贰方当系颈蛮邸悬首槁街而将军鱼游于沸鼎之中燕巢于飞幕之上不亦惑乎!莫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生平于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恨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情之自然也。将军独无情哉!想早励良图自求多福伯之乃于浔阳拥众八千归国滥。

后魏慕容白曜为征南将军自瑕丘进攻宋历城乃为书以谕之曰:天弃刘祸难滋甚骨肉兄弟自相诛戮君臣上下无复纪纲薛安都常珍奇毕众敬等深睹存亡翻然归义故朝廷纳其诚款委以南藩皆目前之见事东西所备闻也。彼无盐戍主申纂敢纵奸慝劫夺行人官军始临一时授首房崇固守斗城寻即溃散自襄阳以东至于淮海莫不风靡服从正化谓东阳历城有志之士上思安都之荣显下念申纂之死亡追悔前惑改图后悟猥总戎旅扫定此方济黄河知十二之虚说临齐境想一变之清风踌躇周览依然何极故先驰书以喻成败我皇魏重光累业德怀无外威武所抚无不披靡固非三吴弱卒所能拟抗况于今者势以土分刘威不制秣陵政不出阃外岂复能浮江越海赴危救急哉!滥。

后周贺兰祥为大司马明帝武成初吐谷浑侵凉州诏详与宇文贵总兵讨之详乃遣其军司檄吐谷浑曰:夫二气既分三才定位树之以君本为黔首岂使悖义违道肆于民上昔魏氏不纲群方幅裂豺狼横噬龟玉已毁喋喋黔黎咸坠涂炭我先皇神武应期一统天下东龛南翦无思不服天降有周世笃英圣遂廓洪基奄荒万国固则神皋西岳险则百二犹在卿士师师群后率职故知三灵之所卷集四隩之所来苏也。彼国世于西陲作藩于魏值中原政乱遂阻皇风首鼠两端伺我边隙我先皇含垢藏疾仍存聘享欲睦之以邻好申之以婚姻彼国包藏祸心屡违盟约外结仇雠自贻近患是故往年致突厥之师也。自尔迄今蜂虿弥毒入我姑臧俘我河县芟夷我菽麦虔刘我苍生我皇武以止戈文以怀远德覃四海化溢八荒以彼恶稔祸盈故命龚行九伐武臣猛将天张雷动皆六郡良家三秦精锐挥戈擐甲同蔸沙柱国博陵公祥贵戚重臣乃文乃武受赈庙堂元戎启行大傅燕国公谨英猷不世应变无穷仗旄指麾为其谋主柱国化政公贵早播威声奇正兼设直取龙涸济自南河突厥与国睦亲同耻反道驱引弓之民总穹庐之众解鞍成山云蒸雾合往岁王师西伐成都不守桴鼓南临江陵底定凿空万里辟地千都荒服畏威膜拜厥角成败之机较然可见。若能转祸为福深识事宜君臣相率舆衬稽颡则爵等优除永藩西服如其徘徊危邦觊延时漏覆宗湮祀良助寒心幸思嘉谋以图去就遂与吐谷浑广定王锺留王等战破之因拔其洮阳洪和二城以其地为洮州抚安西土振旅而还滥。

齐王宪为前锋克齐邺城齐任城王楷广陵王孝珩据信都有众数万武帝复诏宪讨之楷令间谍二人觇视形势候骑执之宪集齐旧将遍示二人。又谓曰:吾所争者不在汝等今放汝还可即充我使乃与楷《书》曰:山川有间每深劳伫仲春戒节纳履惟宜承兹始届两河仍图三魏二者交乱想无亏德昔魏历云:季海内横流我太祖抚运乘时大庇黔首皇上嗣膺下武式隆景业兴稽山之会总盟津之师雷骇唐郊则野无横阵云腾晋水则地靡严城袭魏之英既奔窜于草泽窃号之长亦委命于旌门德义振于无垠仁风被于有截彼朝宿将旧臣良家戚里俱升荣宠皆縻好爵是使临漳之下效死争驱营丘之前奋身毕命此岂惟人事抑亦天时宜访之首路无俟傍说吾以不武任总元戎受命安边路指幽冀列邑名藩莫不屈膝宣风遵礼皆荷来苏足下高氏令王英风夙著古今成败备诸怀抱,岂不知一木不维大厦三谏可以逃身哉!。且殷微去商侯服周代项伯背楚赐姓汉朝去此弗图茍殉亡辙家破身殒为天下笑。又足下谍者为候骑所拘军中情实具诸执事知以弱卒琐甲欲抗堂堂之师萦带城冀保区区之命战非上计无待卜疑守乃下策或未相许已勒诸军分道并进相望非远凭轼有期兵交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机。

隋皇甫绩为苏州刺史高智慧等作乱江南州民顾子元发兵应之因以攻绩相持八旬子元素感绩恩于冬至日使奉牛酒绩遗子元《书》曰:皇帝握符受合极通灵受揖让于唐虞弃干戈于汤武东逾蟠木方朔所未穷西尽流沙张骞所不至玄漠黄龙之外交臂来王葱岭榆关之表屈膝请吏曩者伪陈独阻声教江东士民困于荼毒皇天辅仁假手朝廷聊申薄伐应时瓦解金陵百姓死而复生吴会臣民白骨还肉惟当怀音感德行歌击壤岂宜自同吠主翻成反噬卿非吾民,何须酒礼吾是隋将何容外交易子析骸未能相告况足食足兵高城深堑坐待强援绰有馀力何劳踵轻弊之俗作虚伪之辞欲阻臣民之心徒感骁雄之志以此见期必不可得卿宜善思活路晓谕黎元能早改迷失道非远子元得书于城下顿首陈谢杨素援兵至合击破之拜信州总管十二州诸军事。

唐王茂元镇河阳会泽潞刘从谏死子稹拒命武宗遣诣镇以书诰谕以利病祸福之宜茂元与稹《书》曰:前以肺肝布诸简素仰承复命犹事枝词夫岂告者之不忠抑乃听者而未审择福莫。若重择祸莫。若轻一去不回者良时一失不复者机事噫嘻执事谁与为谋延首北风心焉如灼是以再陈祸福用释危疑言不避烦理在易了丁宁恳切至于再三者诚以仆与先太师相国俱沐天光并为藩后昔云:与国今则亲邻而大年不登同盟未至饭具才毕襚衣莫陈乃眷后生遽垂先训迁延朝命迷失臣职不思先毂之忠将复栾书之族仆隶之所共惜儿女之所同悲况仆拥节临戎援旗誓众封疆甚迩音问犹存忍欲卖之以为巳功问之以开戎役将祛未寤欲罢不能愿思苦口之言以定束身之计昔先太尉相国尝陷乱邦不从逆命翻身归国全家受封居韩之西为国屏藩弃代之际人情帖然太师相国以早赴军牙久从征旆事君之节日著居丧之礼。又彰故乃奖其象贤仍以旧服纳职修贡十五馀年于唐室为忠臣于刘氏为孝子人之不幸天亦难忱加其壮室之年奄有坏梁之叹主上深固义烈是降丝纶俾足下还朝听国家后命其义甚著其恩莫偕昨者秘不发丧已当逾月安而拒诏则于忠臣已失失忠于国失孝于家望此用人繇兹保族是亦坐薪言泰巢幕云:安智士之所寒心谋夫之所<齿乍>舌矧于仆者得不动心窃计足下之怀执事之论当以赵氏传于魏氏袭侯欲以逡巡希恩顾望谋立尔夫事殊者趣异势别者迹暌胡不度其始而议其终搴其华而寻其实愿为足下一二而陈之夫赵魏二侯于其先也。亲则父子于其人也。职则副戎赏罚得以相参恩威得以相抗义愿事顺故朝廷推而与之今足下之于太师也。地则犹子职非副戎赏罚未尝相参恩威未尝相抗稽丧则于义爽拒诏则于事乖比赵魏二侯信事殊而势别矣。此施之于足下则有自立之罪擅命之尤得失之间其理甚白。又详足下未必不恃太师之好贤下士重义轻财吴国之钱往往而有梁园之客比比而来将倚以为藩屏以为羽翼使以谋取使以数求细而思之此。又非计夫山高则羝羊自至泉深则沈玉自来已立然后人归身正然后士附语有之曰:政乱则勇者不为斗德薄则贤者不为谋故吴濞有奸而邹阳去燕惠无德而乐生奔晋宠大夫卒成分国之祸卫多君子执救渡河之灾此之前车得不深镜宪代四祖文明继兴当时燕赵中山淮阳齐鲁结连者几姓旅拒者几侯咸逆天用人背惠忘德据指掌之地谓可逃刑倚亲戚之私谓能取信一旦地空家破首裂支分暗者不能为谋明者固以先去悔而莫及末如之何先太尉与李洧尚书齐之密戚杨太保与苏肇给事蔡之懿亲并据要地方州领精甲锐卒及其王师萃止我武惟扬则割地驱人以降送款输诚而入非不念密戚非不念懿亲非不知恩非不怀惠直以顺逆是迫死生实难能与其同休不能与其共戚故也。况足下大未侔齐蔡久未及李吴将以其人动于不义仆恐夙沙之国缚主之卒重生彭宠之家不义之侯更出。又计足下当恃太行九折之险部内数州之饶兵士尚强仓储。且足谓得以久谋其更安危哉!此心自弃何远昔者李抱真相国用彼州之人破朱滔于燕困田悦于魏连兵转战绵岁经时而潞人夫死不敢悲子死不敢哭何者李相国奉讨逆之命为勤王之师义著而诚顺故也。及卢从史释丧就位卖降冀功将乘讨伐之时欲肆凶邪之性计未就而人神已怒事未立而兵众已离以万夫之长困一卒之手驱轞北阙弃尸南荒而潞之人犹老者扪胸少者扼扌宛谓朝廷不加显戮深为失刑其故何哉!以从史不义不匿去安就危众黜其谋下不为用故也。二帅去就非因傅闻鸠杖之人台背之叟知其本末尚能言之则太行之险固不为悖者之守数州之众固不为邪者之徒此。又不足恃也。由此言之则以何名堕家声何事稽君命何道求死士何计固人心此仆所以对案忘餐推枕不寐为足下惜为足下危而不知其所以然也。况太师比者养牛添卒畜马训兵旁招武之才中举将军之令然而听于远近颇有是非虽朝廷推赤心弘大度然而不逞者已有异图之说横议者屡兴悖恶之疑人之多言亦可异也。谁为来者犹宜弭之今足下背季父引进之恩失大朝文诰之令则是实先太师之浮议彰昭义军之有谋为人侄则致叔父于不忠为人孙则败乃祖于无后亦何面对燕赵之士见齐鲁之人耶。又计足下,爰自始初造次为虑今兹追改惧有后艰此左右者不明而咨询之未尽也。乃者李尚书祐董常侍质之辈并亲为贼将拒我官军纳质于匪人效用于戎首久乃来复尚蒙殊恩皆受圭符咸领旗鼓不能悉数厥徒实繁,岂有足下藉两代之馀资委数万之旧旅亻免首听命举宗效诚则朝廷。又岂以一日之稽迟片辞之疑异遂致足下于不测阻足下之后图故事具存可以明验幸请自求多福无辱前人护龙旐以归雒师秉象笏而朝魏阙必当勋庸继代富贵逼身无为邻道所资使作他人之福傥尚淹归款未整来辕戎臣贾勇以争先天子赫斯而降怒金一受牙璋四驰魏卫压其东南晋赵出于西北拔距投石者数逾万计科头戟干者动以千群兼驰扌虎之材官仍率射雕之都督雷电大击沙石可吞兵用火焚城兼水灌魏趣邢郡赵兼洛州介二大郡之间是古平原之地车甲尽输于异境糗粮反聚于他人恃河北而河北无储倚山东而山东不守以两州之饿殍抗百道之奇兵比累卵而未危寄孤根于何所则老夫不佞亦有志焉愿驱敢死之徒以从诸侯之末下飞狐之口入天井之关巨浪难防长飙易扇此际必当惊地底之鼓角解楼上之梯冲丧贝跻陵飞走之期须绝投戈散地灰钉之望斯穷自然麾下平生尽忘旧爱帐中亲信即起他谋辱先祖之神灵为明时之戮笑静言其渐良以惊魂今故再遣使车重申丹素幸惟鉴前代之成败访用事之宾僚思反道败德之难念顺令畏威之易恃以吉日蹈兹坦途勿馁刘氏之魂勿污潞人之俗封帛增叹含毫益酸延望还章用以上表成败之举惟慎图之。

郑畋镇凤翔黄巢临长安诏京西诸道行营都统时畿内诸镇禁军尚数万贼巢污京师后众无所归畋承制招谕诸镇将校皆萃岐阳畋分财以结其心与之盟誓期正王室。又传檄天下曰:凤翔陇西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京西诸道行营都统上柱国荧阳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郑畋移檄告诸藩镇郡县侯伯牧守将吏曰:夫屯亨有数否泰相氵公如日月之蔽亏似阴阳之愆伏是以汉朝方盛则莽卓肆其奸凶殷道未衰而羿浇骋其残酷不无僭越寻即诛夷乃知妖孽之生古今难免代有忠贞之士力为恢复之谋我国家应五运以乘干蹑三王之垂统绵区饮化匝宇归仁十八帝之鸿猷铭于神鼎三百年之睿泽播在人谣加以政尚宽弘刑无枉滥翼翼勤行于王道孜孜务恤于生灵足可傅宝祚于无穷而御瑶图于不朽近岁螟蝗作害旱。又延灾因令无赖之徒遽起乱常之暴虽加讨逐犹肆猖狂草贼黄巢奴仆下才豺狼丑类寒耕热耨不励力于田畴俞食靡衣务偷生于剽夺结连凶党驱迫平人始扰害于里闾遂侵凌于郡邑属以藩臣不武戎士贪财徒加讨逐之名实作迁延之役致令滋蔓累有邀求圣上爱育情深含弘道广指万方而罪已用百姓以为心假以节旄委之藩镇冀其悛革免困疲羸而殊无犬马之诚但恣虫蛇之毒虔刘我征镇覆没我京都凌辱我衣冠屠残我士庶视人命有同于草芥谓大宝易取如奕棋而乃窃据宫闱伪称名号烂羊头而拜爵续狗尾以命官燕巢幕以夸安鱼在鼎而犹戏殊不知五侯抑怒期分项羽之尸四冢既成待葬蚩尤之骨犹复广侵田宅滥蓄货财茫茫赤县仅同夷貉之乡惴惴黔黎。若在狴犴之内固以人神共怒行路伤心畋谬领藩垣荣兼将相每枕戈而待旦尝泣血以忘餮誓与义士忠臣共翦狐鸣狗盗近承诏命会合诸军皇帝亲御六师即离三蜀霜戈万队铁马千群雕虎啸以风生应龙骧而云起淮南高相公会关东诸道百万雄师计以夏初会于关内畋与泾原节度使程宗楚秦州节度使仇公遇等已驱组练大集关畿争麾陇上之蛇矛待扫关中之蚁聚而吐蕃党项以久濡皇化深愤国仇愿以沙漠之军共献荡平之捷此际华戎合势藩镇连衡旌旗焕烂于云霞剑戟晶荧于霜雪莫不持绳待试贾勇争先思垂竹帛之功誓雪朝廷之耻矧兹残孽不足殄灭况诸道世受国恩身膺好爵皆贮兴邦之略咸倾致主之诚自函雒构氛銮舆避狄莫不指铜而眦裂望玉垒以魂消闻此勤王固宜投袂更希愤激速殄寇仇永图社稷之勋以报君亲之德迎銮返正,岂不休哉!时驾在坤维音驿阻绝以为朝廷无能复振及畋傅檄而诸藩耸动各治勤王之师巢贼闻之惧自是贼骑不过东西当时非畋扼贼之冲褒蜀危矣。

乐彦祯镇魏博时甚有军政好延儒术之士有公乘亿李山甫者当时之英彦也。皆置于幕下襄王カ伪为监国太原汴州两军方盛虑窥伺河朔因欲与幽镇歃血为连衡掎角之备乃致书谕两镇曰:光启三年正月五日魏博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乐彦祯谨斋戒三日致书于二镇足下。盖闻天生蒸民而树之君以司牧百姓主握二柄礼乐征伐之所兴寇奸雄之所惧是以大君有率临之典群后承专制之权内守宪章外凭教命其或大盗移国黎民坠涂身居戎阃之荣手绾兵符之重傍观丧乱坐俟危亡既亏社稷之谋。又失子孙之计此亦义夫之所慷慨烈士之所咄嗟敢以狂愚伏陈英悟伏以我国家启运开国承家创基三百春秋亿兆臣妾自群凶蚁聚中㝢土分乘舆奔走于道途宗庙荒凉于草莽今者监国虽立朝纲已颓皇祚莫知其所安苍生莫知其所诉天子之威不能加四海诸侯之力不能保一方弱者危而强者吞雄则飞而雌则伏竟亦身殒名灭国家破离咸有其繇取鉴非远大约以诸藩舍本就末忘义背盟谋不相从言不相信国是以间敌繇此兴与其俱亡曷。若共霸论桓文之事则人未敢先为鲁卫之邦则谁为不可是以研详典故揆度事机辄敢指陈庶裨权略今者秦宗权起于纤蠹渐恣狂锋南苞荆襄北跨河雒屠城拔邑暴物害人使父子不得相全夫妻不得相保血肉涂地荆榛蔽天不织而衣人之衣不耕而食人之食凶酷之甚古今所无窃据要津下视诸镇而。又河东军拥旄重地受国深恩稔宴安以未移纵贪婪而不息奄有上党。又吞覃怀张皇威声凌胁蕃屏皆蓄并吞之志尽怀僭大之谋非谓未萌已观成[C260]况孟津之众寻验保奸汝水之戎果明济恶仍。且海内皆困河南尽饥切料凶狂倍生窥顾。若不早为之计必虑悔不可追非宜坐以俟危拱而受制或一隅失所则诸镇可虞唇既亡而齿必寒皮不存而毛安附欲从事始先度祸胎将去本根要倾巢窟况大河之内常山之阳东极海隅北亘蕃部奥壤如砥列城似林亿万众之甲兵百千群之铁马建牙树屏仗钺分麾周封者尽是贤侯汉拜者莫非名将彼唱此和连衡合从,岂能西不如太原南不如蔡贼非惟可耻诚亦堪悲盖繇久属平素无交结虑为奸人斗谋或致邻道猜嫌思我同心共为永计今请常山太尉幽州司空荆州司空沧州留守常侍各命至亲儿侄或弟兄二人择地筑坛卜日赴会严修斋戒虔告神祗歃血誓词藏之盟府然后以兹五镇共为一家有事则同谋有征则同举扶持王室扫荡贼臣收陷失之土疆开朝贡之道路其为大义莫尚于斯谨请当道李山甫判官奉书陈请呼天告盟指日为誓虔听明命以行壮图社稷幸甚生灵幸甚时镇州王复《书》曰:近承新使伏睹羽书侧聆计国之规实激懦夫之志窃自运贻百六祸遍寰区群盗荐兴生灵无庇朝章国典谁为禀命之人黩武穷兵孰是勤王之旅咸以乘虚窥伺观[C260]凭凌以掠夺为功以杀伤为务皇威所不能制天道所未能诛或径越大河或窃居方镇纵狼贪而未已畜虺性以难驯内虽以效顺为名外皆以乱常无惧遂至跨州连郡十室九空良繇诸侯各固一方不思同力自致丧牛之悔久亏刑马之盟近则方布腹心冀完虞虢今明公谕之以长策示之以壮图结五镇以齐盟俾一家而不异窃惟高义实迈前修顾鲁卫以同欢诚敦夙契在江黄而列会愿接下风况当道处河朔之中最为唇齿据亲睦之分宁异金兰固当俟捧盘无渝匪石然以事关久远议非一方必决定否臧审其同异待邻藩符会则决副相踪。

后唐魏王继岌庄宗同光三年为都统西讨西川军至凤翔驰檄喻蜀郡曰:舍过论功王者示好生之道转祸为福圣人垂善变之文矧彼蜀民代承唐德玄宗朝以兵兴河塞久驻金銮僖宗时以盗起中原曾停玉辂蜀之乃祖乃父或士或民而皆内禀忠贞外资骁果武负关张之气文傅扬马之风迎大驾以涉岷峨合诸军而定关辅忠义冠乎!日月勋业著乎!山河凡在幽遐皆所傅达不幸龟龙忽去蛇豕寻生遇此匪人据斯重地蜀主先父出身陈许拥众巴庸接王室之频迁保边隅而自大盖属昭宗皇帝方兹播越正切抚绥洗彼瑕疵润之雨露绾红旆碧幢之贵兼凤池鸡树之荣狂兕逢山渐展横行之志鸣枭出穴曾无返哺之声拔本塞源见利忘义加以结连同恶聚集群凶当天步多艰莫展扶持之节及坤维暂绝却为僭伪之谋烈士闻之抚膺懦夫见之攘臂洎兹馀裔益奋残妖阉竖擅权而勋贤结舌不稼不穑奢侈者何啻千门内淫外荒涂炭者已馀万室而更纳其短见侮我大朝辄横拒辙之臂拟举投罗之翼我皇帝仰膺玄谶再造皇图四时顺而玉烛明万汇安而金绳正惟兹蜀土敢隔朝风连营亏恤养之恩比屋困烦苛之政每闻残酷深所悯伤是命车徒以申吊伐步卒则矗如山列骑车则迅。若雷奔振雄声而聒动乾坤腾锐气而动摇河岳彼。若率兵赴死我则无阵不摧彼。若据垒偷生我则无城不拔却虑高低士庶远近封巡不早回翔终同覆灭故今晓示贵在保全应三川管内有以藩镇降者即授之节度有以州郡降者即授之刺史有以镇县降者即付之主守有能见机知变诛斩伪命将帅以其藩镇城池降者亦以其官授之如列阵交锋之际有以万人已上降者授之节度五千人已上授之大郡三千人已上授之次郡一千人已上授之主将有蜀城将校诛斩伪主首领降者授以方镇如蜀主王衍首过自新以三川归国即授之方面其同谋将校当加列爵有旧在本朝文武官或负罪流落在蜀者茍能率众归朝一切不问大军所行之处不得焚烧庐舍剽掠马牛所有降人倍加安抚所罪者一人僭伪所救者万姓疮痍况蜀主宗枝成都父老较其罪状良可矜宽只如伪梁挟我皇威窥吾大宝为四十年之巨寇覆十九叶之丕基昨国家平定中原只诛元恶列藩牧伯咸不替移阖境生灵一无骚扰虽蜀中遐僻亦合傅闻各宜审计变通速谋归向据兹事件得以旌酬勿谓无言竟贻后悔故兹示谕各宜知悉时排阵斩斫使康延孝将劲骑三千步兵万人为前锋招抚使李严与延孝同行散人赍檄以喻蜀部。

●卷四百十七

○将帅部·强明德义引咎不顾亲受命忘家强明

《易》曰:自强不息《书》曰:明作哲盖强者临机而有断明者遭事而不惑况夫折冲边圉濯清寇戎军政贵平事机尚速故有负英果之略怀讠适发之材周知敌情详辨疑谬俾奸伪之党畏其聪明貔虎之师伏其雄毅克贞师律用集茂勋者焉。

汉项梁举兵吴中部署豪杰有一人不得官自言梁曰:某时丧使公主某事不能办以故不任公众乃皆服。

吴孙韶字公礼为广陵太守迁镇北将军在边数十年自大帝西征还都武昌韶不进见者十馀年大帝还建业乃得朝觐大帝问青徐诸屯要害远近人马众寡魏将帅姓名尽具识之所问咸对身长八尺仪貌都雅大帝欢悦曰:吾久不见公礼不图进益乃尔加领幽州牧假节。

顾谭代诸葛恪为左节度每省簿书未尝下筹徒屈指心计尽发疑谬下吏以此服之。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都督七州军事侃在军四十一载雄毅有权明悟善决断自南陵迄于白帝数千里中路不拾遗。

后魏贺狄干为北部大人登国初与长孙崇为对明干听察为人爱敬。

孟表为南兖州刺史领马头太守镇涡阳齐遣其豫州刺史裴叔业攻围城中食尽表戮力固守初有一南人自云:姓边字叔珍携妻息从寿春投表云:慕化归国未及送阙便值叔业围城表后察叔珍言色颇疑有异即加推核乃云:是叔业姑儿为叔业所遣规为内应所携妻子并亦假妄表出叔珍于北门外斩之,于是人情乃安高祖嘉其诚绩封汶阳县开国伯邑五百户迁征虏将军济州刺史。

唐王忠嗣为河东节度采访使忠嗣少以勇敢自负及居节制训练士马每军出给士卒军器必题其姓名于上遗失验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劝。

李晟为陇右副元帅临下明察每理军必曰:某有某劳某能某事虽厮养小善必记主名。

王锷为淮南节度使明习薄领善小数以持下吏或有奸恶锷必究之尝听理有遗匿名书于前者左右取以授锷锷内之华中先有他书以杂之及吏退锷探取他书焚之人信其所以匿名者焚也。既归省所告者异日乃以他事连其所告自因按验之以谲众下吏以为神明。

王沛为海沂密节度使邦实新造人多犭广惊沛明法制董师旅军镇大理柳公绰为宁节度使先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肯受节制每窥间为患公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听节度使指挥。

梁谢彦章临敌御众则肃然有上将之威每敦阵整旅左旋右抽虽风驰雨骤亦无以喻其迅捷也。故当时骑士咸乐为用及其遇害众皆惜之。

晋刘处让授章德军节度使处让勤于公务孜孜求理抚驭吏民不致苛察人甚便之。

○将帅部·德义

夫德以施惠义以服人君子之道也。然而处将兵之任当授钺之寄甲胄斯擐山立而玉色桴鼓既急有进而无退必出奇而尚诈亦示威而斗力乃有器识宏远性质醇茂动不逾礼言必有信体宽仁之度崇廉让之风开怀而不疑临事而必断用能贞师经武翼主庇民树厥风声垂之不朽岂孟子所谓仁义无敌于天下者其是之谓乎!。

楚大夫司马子反鲁宣公十五年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外平不书此何以书(据上楚郑平不书)大其平乎!已也。(已二大夫)何大乎!其平乎!已(据大夫无遂事)庄王围宋军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于是使司马子反乘堙而宋城宋华元亦乘堙而出见之(堙距堙上下城具)司马子反曰:子之国何如华元曰:惫矣。曰:何如(问惫意也。)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析破人骸骨也。)司马子反曰:嘻甚矣。惫。虽然(虽如所言)吾闻之也。围者(古有见围者)柑马而秣之(秣者以粟置马口中柑者以木衔其口不使令食粟示有积蓄)使肥者应客(示饱食也。)是何子之情也。(犹曰:何太露情)华元曰:吾闻之君子见人之厄则矜之(矜闵也。)小人见人之厄则幸之(幸侥也。)吾见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于子也。司马子反曰:诺(诺者受语辞)勉之矣。(勉犹努力使努力坚守之)吾军亦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揖而去之反于庄王(反报于庄王)庄王曰:何如司马子反曰:惫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庄王曰:嘻甚矣。惫。虽然(虽已惫)吾今取此然后而归尔(意未足也。)司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军有七日之粮尔庄王怒曰:吾使子往视之子曷为告之司马子反曰:以区区之宋(区区小貌)犹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无乎!是以告之也。庄王曰:诺(先以诺受绝子反语)舍而止(更命筑舍而止示无去计)。虽然(虽宋已知我粮短)吾犹取此然后归尔(欲征粮待胜也。)司马子反曰:。然则君请处于此臣请归尔庄王曰:子去我而归吾孰与处于此吾亦从子而归尔引师而去之故君子大其平乎!已也。

晋大夫却献子将中军鲁成公二年春晋伐齐及卫地韩献子将斩人却献子驰将救之既至则斩之矣。却子使速以徇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六月献子追及齐君逢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左车宛{艹伐}为右载齐侯以免(左军副车)韩厥献丑父却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却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

荀吴帅师伐鲜虞围鼓(荀吴穆子也。鼓白狄之别巨鹿下曲阳县有鼓聚)鼓人或请以城叛子弗许左右曰:师徒不勤而可以获城何故不为穆子曰:吾闻诸叔向曰:好恶不愆民知所适事无不济(愆过也。适归也。),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恶也。人以城来吾独何好焉赏所甚恶。若所好何(无以复加所好)。若其弗赏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迩奸所丧滋多使鼓人杀叛人而缮守备围鼓三月鼓人或请降使其民见曰:犹有食色姑修而城军吏曰:获城而弗取勤民而顿兵何以事君穆子曰:吾以事君也。获一邑而教民怠将焉用邑邑以贾怠不如完旧(完犹保守)贾怠无卒(卒尽也。)弃旧不祥鼓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率义不爽(爽差也。)好恶不愆城可获而民知义(知义所在也。荀吴必其能获故因以示义。)所有死命而无二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尽而后取之克鼓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鸢鞮归(鸢鞮鼓君名也。)。

赵襄子率师伐中牟围未合而城自坏者十堵襄子击金而退士军吏曰:君诛中牟之罪而城自坏者是天助也。君曷为去之襄子曰:吾闻之于叔向曰:君子乘人于利不迫人于险使之城成而后攻中牟闻其义乃请降。

后汉冯异为偏将军每敕力士非交战受敌常行诸营之后相逢引车避由是无争道变斗马腾为前将军北备胡寇东备白骑待士进贤矜救民命三辅甚安爱之。

蜀诸葛亮为丞相出师祁山陇西南安二郡应时降围天水拔冀城虏姜维驱略士女数千人还蜀人皆贺亮颜色愀然有忄戚容谢曰:普天之下莫非汉民国家威力未举使百姓困于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贺能不为愧。

赵云为偏将军领桂阳太守伐赵范范寡嫂曰:樊氏有国色范欲以配云云辞曰:相与同姓卿兄犹我兄固辞不许时有人劝云纳之云曰:范迫降耳心未可测天下女不少遂不取范果逃走云无纤介。

吴陆抗为立节中郎将与诸葛恪换屯柴桑抗临去皆更缮完城围葺其墙屋居庐桑果不得妄败恪入屯俨然。若新而恪柴桑故屯颇有毁坏深以为惭抗后为大将军领益州牧都督信陕西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与晋羊祜推侨札之好抗尝遗祜酒祜饮之不疑抗有疾祜馈之药抗亦推心服之于时以为华元子反复见于今(一曰羊祜既归增修德信以怀吴人抗每告其边戍曰:彼专为德我专为暴是不战而自服也。各保分界无求细益而已,于是吴晋之间馀粮栖亩而不犯牛马逸而入境可宣告而取也。沔上猎吴获晋人先伤者皆送而相还抗尝疾求药于祜祜以成合与之曰:此上药也。近始自作未及服以君疾急故相致抗得而服之诸将或谏抗不答孙皓闻二境交和以诘于抗抗曰:夫一邑一乡不可以无信义之人而况大国乎!臣不如是正足以彰其德耳于祜无伤也,或以祜抗为失臣节两讥之)。

程普为裨将军先主诸将普最年长时人皆呼程公性好施与喜士大夫。

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兵候常获魏边将吏美女以进皎皎更其衣服送还之下令曰:今欲所诛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以往不得击其老弱。

吕蒙为偏将军与成当宋定徐顾屯次比近三将死子弟幼弱大帝悉以兵并蒙固辞陈启顾等皆勤劳国事子弟虽小不可废也。书三上帝乃听蒙,于是。又为择师使辅导之其操心率直如此。

吾粲字孔休为参军校尉黄武元年与吕范贺齐等俱以舟师拒魏将曹休于洞口值天大风诸船绠绁断绝漂没渚岸为魏军所获或覆没沈溺其大船尚存者水中生人皆攀缘号呼他吏士恐船倾没皆以戈矛撞击不受粲与黄渊独令船人以承取之左右以为船重必败粲曰:船败当俱死耳人穷奈何弃之粲渊所活者百馀人。

凌统为偏将军时有荐同郡盛暹于大帝者以为梗大节有过于统帝曰:且令如统足矣。后召暹夜至时统已卧闻之摄衣出门执其手以入其爱善不害如此虽在军旅亲贤接士轻财重义有国士之风。

晋羊祜为卫将军时武帝将有灭吴之志以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假节散骑常侍卫将军如故祜率营兵出镇南夏开设庠序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祜以孟献营虎牢而郑人惧晏弱城东阳而莱子服乃进据险要开建五城收膏腴之地夺吴人资石城以西尽为晋有吴自是前后降者不绝乃增修德信以怀柔初附慨然有吞吴之心每与吴人交兵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将帅有欲进谲诈之策者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掠吴二儿为俘者祜遣送还其家后吴将夏祥邵𫖮等来降二儿之父亦率其属与俱吴将陈尚藩景来寇祜追斩之美其死节而厚加殡敛景尚子弟迎丧祜以礼遣还吴将邓香掠夏口祜募生缚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率部曲而降祜出军行吴境刈谷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兵所得者皆封还之,于是吴人翕然悦服称为羊公不之名也。祜与陆抗相对使命交通抗称祜之德量虽乐毅诸葛孔明不能过也。

杜预为镇南大将军身不跨马射不穿札而每任大事辄居将率之列结交接物恭而有礼问无所隐诲人不倦敏于事而慎于言。

刘弘为镇南大将军荆州刺史时天下大乱弘专督江汉河间王使张光为顺阳太守卫展说弘曰:彭城王前东奔有不善之言张光太宰腹心宜斩光以明向背弘曰:宰辅得失岂张光之罪危人自安君子弗为也。展深恨之。

陶侃为都督荆江雍梁交广益宁八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季年怀止足之分不与朝权未亡一年欲逊位归国佐吏等苦留之及疾笃将归长沙军资器仗牛马舟船皆有定簿封印仓库自加管钥以付王愆期然后登舟朝野以为美谈将出府门顾谓愆期曰:《老子》婆娑正坐诸君辈。

宋蒯恩行参军龙骧将军时高祖北伐留恩侍卫世子命朝士与之交恩益自谦损与人语尝呼位官而自称为鄙人抚待士卒甚有纪纲众咸亲附之。

刘怀慎为中领军征虏将军虽名位转优而恭恪愈至每所之造位任不逾已者皆束带门外下车其谨退类如此。

黄回为龙骧将军后废帝元徽初桂阳王休范为逆回以屯骑校尉领军隶萧道成于新亭创诈降之计回见休范可乘谓张敬儿曰:卿可取之我誓不杀诸王敬儿即日斩休范事平转回骁骑将军加辅师将军进爵为侯。

梁邓元起为左将军益州刺史时刘季连拒守元起克之城内财宝无所私勤恤民事口不论财色性本能饮酒至一斛不乱及是绝之蜀士翕然称之。

为辅国将军所至顿舍修立馆宇藩篱墙壁皆应准绳。

陈鲁悉达为安左将军江州刺史悉达虽仗气任侠不以富贵骄人。

后魏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攻宋无盐等戍一旬之内频拔四城威震齐土斗城不降白曜忿之纵兵凌城杀数百人宋将房崇吉夜遁白曜抚慰其民无所杀戮百姓怀之获崇吉母妻待之以礼白曜虽在军旅而接待人物宽和有礼所获崇言母妻申纂妇女皆别营安置不令士卒喧杂。

张谠为平远将军东徐州刺史谠性通开笃于抚恤青齐之士虽疏族末姻咸相敬视李敷李䜣等宠要势家亦推怀陈款无所顾避毕众敬等皆敬重之高允之徒亦相器待。

陈忻为骠骑大将军与韩雄里门姻娅少相亲昵俱总兵境上三十馀载每有御捍二人相赴常。若影响故得数对敌而常保功名虽并有武力至于扌强射中忻不如雄散财施惠得士众心则雄不如忻王罴为骠骑大将军镇华州时关中大饥征税民间谷食以供军费或隐匿者令递相告多被捶以是人有逃散唯罴信着于人莫有隐者得粟不少诸州而无怨ゥ。

唐李靖为行军总管既克江陵降萧铣时诸军咸云:铣之将帅与官军拒战罪状既重请籍没其家以赏将士靖曰:王者之师义存吊伐百姓既受驱迫拒战,岂有所愿。且犬吠非其主无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于汉祖也。今新定荆郢宜弘宽大以慰远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义但恐自此以南城镇各坚守不下非计之善,于是遂止江汉之城闻之莫不争下。

何力太宗征辽时为前军总管次白崖城为贼所围被槊中腰疮重疾甚太宗自为傅药及拔贼城敕求伤之者高突勃付何力令自杀之何力奏言犬马犹为其主况于人乎!彼为其主致命冒白刃而刺臣者是义勇也。本不相识岂是仇雠遂舍之。

刘昌为泾原节度使初至平凉劫盟之所收亡殁将士骸骨令聚而埋瘗之因感梦于昌有鬼谢之意梁刘唐末刺淄州署行军司马及韩全诲矫诏征天下兵以偏师陷兖州一夕而定军城晏然市民无扰太祖命大将葛从周攻之时从周为节度使领兵在外州城为所据家属悉在城中善抚其家移就外第供给有礼升堂拜从周之母及从周攻城以板舆请母登城母告从周曰:刘将军待我甚至不异于儿新妇已下并不失所刘将军与尔各为其主尔其察之从周欷而退。

晋张希崇自小校正授节旄官至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素朴厚尤嗜书莅事馀手不释卷不好酒乐不畜姬仆祁寒盛暑必俨其衣冠厮养之辈未尝闻亵慢之言。

○将帅部·引咎

虎兕出匣守者之过师律否臧咎将谁执其有处万夫之长当阃外之寄失先人之志贻脱辐之凶或督摄过严颇致携畔或号令不振动为纠纷或固守而靡终或屡动而无状谋虑非远悔吝斯至而能露章自劾素服请吏乞还旄节愿上印绶不尤人而求免惟责已以负鬼复有庭辩主帅之直独当偏伍之罪不以谗口而怨上不以私憾而害公靡虿芥于厥心但感叹而内讼至或夙负英略克集元勋犹恨夫昧过之未能致国之有难非忠义慷慨同体尽节之士畴能议论至此哉!。

晋大夫荀林父鲁宣公十二年夏六月乙夕卩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必阝晋师败绩师归桓子请死晋侯使复其位。

秦蒙恬始皇时为内史始皇使恬将三十万众北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起临洮至辽东延袤万馀里及二世立遣使者令恬曰:君之过多矣。而卿弟毅有大罪法及内史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功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馀万身虽囚系其势足以倍叛能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王也。凡臣之言非以求免于咎也。将以谏而死愿陛下为万民思从道也。使者曰:臣受诏行法于将桓子林父谥属陇西军不敢以将军言闻上也。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于天无过而死乎!良久徐曰:恬罪固当死矣。起临洮属之辽东城{渐土}万馀里此其中不能无绝地脉哉!此乃恬之罪也。

后汉邓禹光武时为大司徒与车骑将军邓宏击赤眉遂为所败众皆死散禹独与二十四骑还诣宜阳谢上大司徒梁侯印绶。

魏朱灵字文博太祖既平冀州遣灵将新兵五千人骑千匹守许南太祖戒之曰:冀州新兵数承宽缓暂见齐整意尚怏怏卿名先有威严善以道宽之不然即有变灵至阳翟中郎将程昂等果反即斩昂以状闻太祖手《书》曰:兵中所以为危险者外对敌国内有奸谋不测之变昔邓禹中分光武军西行而有宗歆冯愔之难后将二十四骑还雒阳禹岂以是减损哉!来书恳恻多引咎过未必如所云:也。

锺繇为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时诏征河东太守王邑邑以天下未定心不愿征而吏民亦恋邑郡掾卫固及中郎将范先等各诣繇求乞邑而诏已下拜杜畿为太守畿已入界繇不听先等促邑交符邑佩印绶径从河北诣许自归繇时治在雒阳自以威禁失督司之法乃上书自劾曰:臣前上言故镇北将军领河东太守安阳亭侯王邑巧辟治官犯突科条事当推劾检实奸诈被诏书当如所纠以其归罪故加宽赦。又臣上言吏民大小各怀顾望谓邑当还拒太守杜畿今皆反悔共迎畿之官谨按文书臣以空虚被蒙拔擢入充近侍兼典机衡忝膺重任总统偏方既无德以惠民物。又无威刑以检不恪至使邑违犯诏书郡掾卫固诳迫吏民诉讼之言交驿道路渐失其礼不虔王命今虽反悔丑声流闻咎皆由繇威刑不摄今臣疾病前后历年气力日微尸素重禄旷废职任罪明法正谨按侍中守司隶校尉东武亭侯锺繇幸得蒙恩以斗筲之才仍见拔擢显从近密衔命督使明知诏书深疾长吏政教宽弱检下无刑久病淹滞众职荒顿法令失张邑虽违科当必绳正法既举文书操弹失理至乃使邑远诣阙庭隳忝使命挫伤爪牙而固诳迫吏民拒畿连月今虽反悔犯顺失正海内凶赫罪一由繇威刑暗弱。又繇久病不任所职非繇大臣所当宜为繇轻慢宪度不畏诏令不与国同心为臣不忠无所畏忌大为不敬。又不承用诏书奉诏不谨。又聪明蔽塞为下所欺弱不胜任数罪谨以劾臣请法车征诣廷尉治繇罪大鸿胪削爵土臣久婴笃疾涉夏盛剧命县呼吸不任部官辄以文书付功曹从事焉适议免冠徒跣伏须罪诛诏不听。

蜀诸葛亮后主时为丞相率军出祁山使参军马谡督诸军在前与魏将张郃战于街亭谡违亮节度大为郃所破亮戮谡以谢众上疏曰:臣以弱才叨窃非据亲秉旄钺以属三军不能训章明法临事而惧至有街亭违命之阙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无方臣明不知人恤事多暗春秋责帅臣职是当请自贬三等以督厥咎,于是以亮为右将军行丞相事所总统如前是时或劝亮更发兵者亮曰:大军在祁山箕谷皆多于贼而不能破贼为贼所破者则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今欲减兵省将明罚思过校变通之道于将来。若不能然者虽兵多何益自今已后请有忠虑于国但勤攻吾之阙则事可定贼可死而功可乔足而待矣,于是考微劳甄烈壮引咎责躬布所失于天下厉兵讲武以为后图戎士练简民忘其败矣。

晋虞潭成帝时为吴兴太守苏峻叛加潭督三吴晋陵宣城义兴五部军事会王师败绩大驾逼迁潭势弱不能独振乃固守以俟四方之举会陶侃等下潭与郤鉴王舒协同义举侃等假潭节监扬州浙江西军事潭率众与诸军并势东西掎角遣护沈伊距管商于吴县为商所败潭自贬还节寻而峻平王章为将军当苏峻之役庾亮轻进失利司马殷融诣陶侃谢曰:将军为此非融等所裁章至曰:章自为之将军不知也。侃曰:昔殷融为君子王章为小人今王章为君子殷融为小人。

庾亮为中书令苏峻叛诏假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战败乘小船西奔陶侃至寻阳既有憾于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峻平成帝幸温峤舟亮得进稽颡鲠噎诏群臣与亮俱外御坐亮明日。又泥首谢罪乞骸骨欲阖门投窜山海帝遣尚书侍中手诏慰谕曰:此社稷之难非舅之责也。后为都督江荆豫益梁雍六州诸军事亮以石勒新死有平中原之志乃上疏请行而便欲迁镇会寇陷邾城毛宝赴水而死亮陈谢自贬三等行安西将军有诏复位。

褚裒康帝时为征讨大都督遣徐龛伐沛龛为石遵将李菟所败死伤大半裒以春秋责帅授任失所威略亏损上疏自贬以征北将军行事求留镇广陵诏以偏师之责不应引咎逋寇未殄方镇任重不宜贬降使还镇京口解征讨都督。

桓冲孝武时为车骑将军镇江陵时苻坚遣其将苻融寇樊邓石越寇鲁阳姚苌寇南乡韦锺寇魏兴所在陷没冲遣江夏相刘奭南中郎将朱序击之而奭畏懦不进序。又为贼所擒冲深自咎责上疏送章节请解职不许。

桓豁为征西大将军及苻坚陷仇池豁以新行魏兴太守督护梁州五郡军事戍梁州坚陷涪城梁州刺史杨亮益州刺史周仲孙并委戍奔溃豁以威略不振所在覆败上疏陈谢固辞不拜开府。

谢玄为都督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军事玄破苻坚后威振河北所至皆降玄欲令豫州刺史朱序镇梁国玄住彭城北固河上西援洛阳内藩朝廷朝议以征役既久宜置戍而还使玄还镇淮阴序镇寿阳会翟辽据黎阳叛执滕恬之。又太守张愿举郡叛河北骚动玄自以处分失所上疏送节尽求解所职诏慰劳令。且还镇淮阴以朱序代镇彭城玄既还遇疾上疏解职诏书不许玄。又自陈既不堪摄职虑有旷废诏。又使移镇东阳军。

宋张永前废帝时为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诸军事永以北讨失律固求自贬降号左将军南齐王洪范为青冀二州刺史启求侵魏得黄郭盐仓等数戍后遇败覆死伤涂地深自咎责乃于谢禄山南除地广设茵席杀三牲招战亡者魂祭之人人呼名躬自沃酬仍恸哭不自胜因发病而亡。

梁王茂从高祖义师平建康为领军将军群盗之烧神虎门也。茂率所领到东掖门应赴为盗所射茂跃马而进群盗反走茂以不能式遏奸盗自表解职优诏不许。

王国珍为征虏将军南秦梁二州刺史会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江州降魏国珍步道出魏兴将袭之不果遂留镇焉以无功累表请解高祖弗许改封宜阳县侯。

后魏江阳王继为平北将军镇摄旧都高车酋帅树者拥部民叛诏继都督北讨诸军事自怀朔已东悉禀继节度孝文车驾北巡至邺而高车悉降常朔清定继以高车扰叛频表请罪孝文优诏谕之。

穆罴为征东将军时西河胡叛罴欲讨之而离石都将郭雒头拒违不从罴遂上表自劾以威不摄下请就刑戮孝文乃免雒头官。

刘昶为都督吴越楚彭城诸军事义阳拒守不克昶乃班师太和九年孝文在彭城昶至入见昶曰:臣奉敕专征克殄凶丑徒劳士马久淹岁时有损威灵伏听斧钺孝文曰:朕之此行本无攻守之意正欲伐罪吊民宣威布德二事既畅不失其本朕亦无克而还岂但卿也。

夏侯道迁初为齐辅国将军归国拜骁骑将军随王肃至寿春弃戍南叛入梁为征虏将军庄丘黑长史及黑死阴图归顺自南郑来朝京师引见于太极东堂免冠徒跣谢曰:臣往日归诚誓尽心力超蒙奖擢灰殒匪报但比在寿春遭韦瓒之酷申控无所致此猖狂是段之来希酬昔遇勋微恩重有心颜宣武曰:卿建为山之功一蒉之玷何足谢也。

辛纂为荆州司马东道行台孝庄永安二年元颢乘胜卒至城下尔朱世隆狼狈退还城内空虚遂为颢擒及庄帝还宫纂谢不守之罪帝曰:于时朕亦北巡东中不守岂卿之过。

后周于谨初仕后魏为积射将军随广阳王元深征鲜于修礼停军中山侍中元晏言于灵太后曰:广阳王以宗室之重受律专征今乃盘桓不进坐图非望。又有于谨者智略过人为其谋主风尘之隙恐非陛下纯臣矣。灵太后诏于尚书省门外立榜募能获谨者许重赏谨闻之乃谓广阳王曰:今女主临朝取信谗佞脱不明白殿下素心便恐祸至谨请束身诣阙归罪有司披露心腹深遂许之谨遂到榜下曰:吾知此人众共诘之谨曰:我即是也。有司以闻灵后引见之大怒谨备述广阳忠款兼陈停车之状灵后意解舍之。

唐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擒颉利可汗来献御史大夫温彦博害其功谮靖军无纪纲致令虏中奇宝散于乱兵之手太宗大加责让靖顿首谢久之李勉德宗时为河南汴宋滑亳河南等道都统镇汴州李希烈叛悉为寇勉城守累月救援莫至遂潜师溃围南奔宋州诏以司徒平章事征之既至朝廷素服请罪优诏复其位勉引过备位而已。

李晟为京畿副元帅平朱Г德宗自兴元还宫晟以戎服谒见于三桥帝驻马劳之晟再拜稽首初贺元恶殄灭宗庙再清宫闱咸肃复跪而言曰:臣忝备爪牙之任不能早诛妖逆致銮辂再迁及师于城隅累月方殄贼寇皆臣庸懦不任职之责敢请死罪伏于路左帝为之掩涕命给事中齐英宣旨令左右起晟于马前。

浑瑊镇河中诏授平凉盟会使至盟所吐蕃背盟瑊偶得他马跨而奔驰副使崔汉衡已下并为所执瑊入朝素服待罪诏释之而后见梁刘末帝初为开封尹遥领镇南军节度使旋属晋人攻河朔自华县引军袭魏州与晋王战于故元城王师败绩脱身南奔自黎阳济河至魏州授渭州节度使诏屯黎阳贞明三年二月晋王悉众来攻黎阳拒之而退及归阙再授开封尹领镇南军节度使其年河朔失守朝廷归咎于亦不自安上表避位九月落平章事授亳州团练使。

○将帅部·不顾亲

威以克爱良将所以有功义以灭亲忠臣所以徇节盖夫授钺而出固敌是求师律尚严军事贵断故有忘家徇国以义掩恩九族陷于寇仇攻之而弗顾六亲干于约束杀之而无赦三军感义而心奋万夫畏威而股栗故能排祸难于社稷戮鲸鲵于边圉宜乎!锡以茅土纪之旗常者矣。

魏将乐羊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君烹其子而遗之羊啜之尽一杯。

鲁将吴起齐人伐鲁鲁欲将起起取齐女为妻而鲁疑之起遂杀其妻以明不与齐鲁乃以为将而大破齐。

后汉李忠字仲都更始立拜为信都都尉与太守任光同奉光武以为右大将军从至苦陉(苦陉县名属中山)王郎遣将攻信都大姓马宠等开城纳之收太守宗广及忠母妻而令亲属招呼忠先是宠弟从忠为校尉忠即时召见责数以背恩反城因格杀之诸将皆惊曰:家属在人手中杀其弟何猛忠曰:若纵贼不诛则二心也。光武闻而美之谓忠曰:今吾兵已成矣。将军可归救老母妻子宜自募吏民能得家属者赐钱千万来从我取忠曰:蒙明公大恩思得报效诚不敢内顾宗亲会更始遣将攻破信都忠家属得全。

邳彤为后大将军从光武于河北时王郎所置信都王捕系彤父弟及妻子使为手书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族灭彤涕泣报曰:事君者不得顾家彤亲属所以至今得于信都者刘公之恩也。公方争国事彤不得复念私也。会更始所遣将攻拔信都郎兵败走彤家属得免。

赵苞字威豪为辽西太守遣使迎母及妻子垂当到郡道经柳城值鲜卑万馀人入塞寇钞苞母妻子遂为所劫质载以系郡苞率骑二万与贼对阵贼出母示苞苞悲号谓母曰:为子无状欲以微禄奉养朝夕不图为母作祸昔为母子今为王臣义不得顾私恩毁忠节惟当万死无以塞罪母遥谓曰: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顾以亏忠义昔王陵母对汉使仗剑以固其志尔其勉之苞即进战贼摧败其母妻皆为所害苞殡敛母毕自上归葬灵帝遣策吊慰封俞阝侯苞葬讫谓乡人曰:食禄而避难非忠也。杀母以全义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天下遂呕血而死。

朱灵为袁绍将清河季雍以俞阝叛绍而降公孙瓒瓒遣兵卫之绍遣灵攻之灵家在城中瓒将灵母弟置城上诱呼灵灵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与人岂复顾家遂力战拔之生擒雍而灵家皆死。

魏陈登汉末为广陵太守时太祖讨吕布军到下邳登率郡兵为军先驱时登诸弟在下邳城中布乃质执登三弟欲求和同登执意不挠进围日急布刺奸张宏惧于后累夜将登三弟就登布既伏诛登以功加拜伏波将军。

锺繇为司隶校尉时袁谭遣郭援略取河东太祖使繇率诸将讨之庞德为军锋德手斩一级不知是援战罢之后众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援繇之甥也。德晚后于鞬中出一头繇见之而哭德谢繇繇曰:援虽吾甥乃国贼也。卿何谢之晋郭默河南人事太守裴整为督将永嘉之乱默率遣众自为坞主抚循将士甚得欢心默妇兄同郡陆嘉取官米数石饷妹默以为违制使杀嘉嘉惧奔石勒默乃自射杀妇以明无私。

宋刘粹为征虏将军初与谢晦厚善晦以粹子旷之为参军晦叛粹受命南讨一无所顾太祖以此嘉之晦遣送还粹亦不害也。

蔡那为建安王休仁司徒中兵参军明帝即位四方叛乱那受任南讨那子弟皆在襄阳为刘胡所执胡每战辄悬之城外那进战愈猛。

梁羊侃为都官尚书侯景叛逼城侃长子为景所获执来城下示侃侃曰:我倾宗报主犹恨不足岂复计此一子幸汝早能杀之数日复持来侃谓曰:久以汝为死犹复在邪吾以身许国誓死行之终不以尔而生进退因引弓射之贼感其忠义亦弗之害也。隋崔弘度仕周为上大将军尉迟迥作乱以弘度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讨之弘度妹先适迥子为妻及破邺城迥窘迫楼弘度直上龙尾追之迥弯弓将射弘度弘度脱兜鍪谓迥曰:相识不今日各图国事不得顾私以亲戚之情谨遏乱兵不许侵辱事势如此早为身计何所待也。迥掷弓于地骂大丞相极口而自杀弘度顾其弟弘丹曰:汝可取迥头弘丹遂斩之。

尧君素炀帝大业末为河东守唐公义兵攻之不克仍赐全小幼待以不死君素卒无降心其妻。又至城下谓之曰:隋室已亡天命有属君何自苦身取祸败君素曰:天下事非妇人所知引弓射之应弦而倒唐屈突通隋末为左骁骑大将军炀帝辛江都令通镇长安义师起代王遣通屯河东高祖遣其家僮召之通遽命斩之后闻京师平家属尽没率兵东下将如雒阳刘文静遣窦琮段志玄等追之琮纵通子寿令往谕之通大呼曰:昔与汝为父子今与汝为仇雠命左右射之众知京师陷皆释仗通乃降后为兵部尚书判东道行台仆射从太宗下王世充时通有二子并在雒阳高祖谓通曰:东征之事今以相属其如两子何通对曰:臣以朽老诚不足以当重任但自惟畴昔执就军门至尊释其缧囚加之恩礼既不能死实荷再生当自此之时心口相视暗以身命奉许国家久矣。今此行也。臣愿先驱两儿。若死自是其命终不以私害义高祖叹息曰:徇义之夫一至于此。

仆固怀恩为金微都督肃宗即位于灵武怀恩从《郭子》仪赴行在时同罗部落自西京叛贼北寇朔方子仪与怀恩击之怀恩子玢领徒击贼兵败而降寻。又自拔而归怀恩叱而斩之将士慑骇无不一当百遂破同罗千馀骑于河上。

李晟为神策军使讨朱Г屯兵渭桥神策军家族多陷于Г晟家亦百口在城中左右或有言及家者晟泣下曰:乘舆何在而敢恤家乎!Г。又使晟小吏王无忌之婿诣晟军。且曰:公家无恙城中有书问晟曰:尔敢与贼为间遽命斩之。

梁王彦章太祖开平中为先锋马军使澶州刺史晋人攻陷澶州彦章举家陷没晋王迁其家于晋阳待之甚厚遣细人间行诱之彦章即斩其使以绝之后数年其家被害。

周刘仁赡仕江南为寿州节度使法令严肃世宗显德中征淮南重围之中其子崇让犯军禁即令斩之故能以一成之众连年拒守。

○将帅部·受命忘家

傅曰: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盖军旅之事安危攸司将帅之任社稷是毗固当以孝而资忠以义而割爱受诏引道初无办严忧国忘家靡顾私室耸英烈之风为忠义之模楷宜乎!锡以土宇纪之旗常者哉!。

汉霍去病武帝时为骠骑将军帝为治第令视之对曰:匈奴不灭无以家为也。由此益重爱之。

后汉吴汉为大司马每出师朝受诏夕即引道初无办严之日。

南齐吕僧珍为太祖领军主簿袄贼唐瑀寇东阳太祖率众东讨使僧珍知行军众局事僧珍宅在建阳门东自受命当行每日由建阳门道不过私室太祖益以此知之。

梁胡僧祐事元帝为镇西录事参军因谏忤旨下狱大宝二年侯景寇荆陕围王僧辩于巴陵帝乃引僧祐于狱拜为假节武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赴援僧祐将发谓其子曰:汝可开朱白二门吾不捷则死吉则由朱凶则由白也。帝闻而壮之。

北齐库狄干为太傅及高仲斌以武城叛神武讨之以干为大都督前驱干上道不过家见侯景不遑食景使骑追馈之。

后周李弼初仕后魏为柱国大将军弼每率兵征讨朝受命夕便引路略不问私事亦未尝宿于家其忧国忘身类如此。

唐李光弼为大原尹肃宗至德二年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岩牛庭四伪帅众十馀万来寇大原围城三月光弼自贼围城城中迁一小幕止宿有急即往救之行至府门未尝回头不复省视妻子贼退后收拾器械处置公事经三日然后归家。

高崇文宪宗元和初以长武城使统神策兵讨刘辟崇文在长武练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长武夕卩时宣命而辰出师。

●卷四百十八

○将帅部·严整

古之论将者既兼有智信仁勇而后加之以严其故何哉!盖夫推毂受命成师以出非威克则失政非众整则丧列故善用兵者未尝不以严整而制胜焉乃有正身以表率齐众以进退出令必信行罚必当纪律素足恩威靡渎战,或不利而军无乱行居常戒严而出必致捷以至长驱敌境路不拾遗克平城垒市靡改肆盖武之有七德其戢兵禁暴之为急矣。

陈成子齐大夫也。帅师救郑及留舒违谷七里谷人不知(言其整也。留舒齐地违去也。)。

汉周亚夫为河内太守文帝六年匈奴大入边以宗正刘礼为将军军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军棘门。又以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胡帝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出入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彀张也。)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导驾者也。)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军中闻将军之令不闻天子之诏有顷上至。又不得入,于是帝使使持节诏将军曰:吾欲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请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驰驱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中营将军亚夫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礼介者不拜)天子为动改容式车(古者立乘凡言式车者谓亻免身抚式以礼敬人式车前横木者也。)使人称谢皇帝敬劳将军成礼而去既出军门群臣皆惊帝曰:嗟乎!此真将军矣。乡者霸上棘门如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于亚夫可得而犯耶称善者久之月馀三军皆罢拜亚夫为中尉。

程不识为长乐卫尉武帝时以边太守将屯正部曲行伍营陈击刁斗吏计治军簿虏不得犯后汉邓禹为大司徒征关中是时三辅连覆败赤眉所过残贼百姓不知所归闻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纲纪也。言有条贯而不下失)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降者以千数。

铫期重于信义自为将有所降下未尝虏掠。

陈俊为琅邪太守行大将军事得专征青徐俊抚贫弱表有义检制军吏不得与郡县相干百姓歌之。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与盖延耿弇围隗嚣于西城彭壅谷水灌西城城未没丈馀嚣将巡行周宗将蜀兵救到嚣得出还冀汉军食尽烧辎重引兵下陇延弇亦相随而退嚣出兵尾击诸营彭殿为后拒(尾谓寻其后而击之凡军在前曰:启在后曰:殿东观记曰:彭东入弘农界百姓持酒肉迎军曰:蒙将军为后拒全子弟得生还也。)故诸将能全师东归。又与诸将伐公孙述彭首破荆门长驱武阳持军整齐秋毫无犯。

朱祐为建义大将军将兵率众多受降以克定城邑为本不存首级之功禁制士卒不得虏掠百姓军人乐放纵多以此怨之。

冯异为掾史光武使异别收河间兵还拜偏将军从破王郎封应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也。避道进止皆可表识军中号为整齐。

高顺为吕布督将清白有威严少言辞将众整齐每战必克。

魏于禁为平虏校尉从至宛陵张绣与角复叛太祖与战不利军败还舞阴是时军乱各间行求太祖禁独勒所将数百人。且战。且引虽有死伤不相离虏追稍缓禁徐整行队鸣鼓而还未至太祖所道见十馀人被钅仓裸走禁问其。故曰:为青州兵所劫初黄巾降号青州兵太祖宽之故敢因缘为略禁怒令其众曰:青州兵同属曹公而还为贼乎!乃讨之数之以罪青州兵遽走诣太祖自诉禁既至先立营垒未谒太祖,或谓禁青州兵已诉公矣。宜促诣公辨之禁曰:今贼在后追至无时不先为备何以待敌。且公聪明谮诉何缘徐凿堑安营讫乃入谒。且陈其状太祖悦谓禁曰:氵育水之难吾其急也。将军在乱能整讨暴坚垒有不可动之节虽古名将何以加之时于禁与张辽乐进张郃徐晃俱为名将太祖每征伐咸递行为军锋还为后拒而禁持军严整。

徐晃为平寇将军既破关侯时诸将皆集太祖按行诸营士卒咸离阵观而晃军营整齐将士驻阵不动太祖叹曰:徐将军可谓有周亚夫之风矣。

曹仁为征南将军仁少不修行检及长为将严整奉法令常置科于左右案。

裴潜为兖州刺史太祖次摩陂叹其军阵齐整特加赏赐。

蜀诸葛亮悉大众据武功五丈原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赵云为偏将军从先主镇荆州先主入益州云领留营司马此时孙夫人以权妹骄豪多将吴吏兵纵横不法先主以云严重必能整齐特任掌内事权闻先主西征大遣舟船迎妹而夫人内欲将后主还吴云与张飞勒兵截江乃得后主还云后与邓芝马谡将兵拒魏军谡败于街亭云芝败于箕谷诸葛亮曰:街亭军退兵将不复相录箕谷军退兵将初不相失何故芝曰:云身自断后军资什物略无所弃兵将无缘相失。

王平为礻卑将军属马谡先锋谡大败于街亭众尽星散惟平所领千人鸣鼓自持魏将张郃疑其伏兵不往逼也,于是平徐徐收合诸营遗卒率将士而还丞相亮既诛马谡等及夺将军黄袭等兵平特见崇显。

吴鲁肃为人方严治军整顿禁令必行肃遗腹子淑永安中为武昌督假节迁夏口督所在严整有方贺齐为将黄武初魏使曹休来伐齐以道远后至因住新市为拒会洞口诸军遭风流溺所亡中分将士失色赖齐未济偏军独全诸将倚以为势齐性奢绮尤好军事兵甲器械极为精好所乘船雕刻丹镂青盖绛干橹戈矛葩爪文画弓弩矢箭咸取上材蒙冲斗舰之属望之。若山休等惮之遂引军还迁后将军假节为徐州牧。

步骘为骠骑将军领冀州牧都督西陵十二年邻敌敬其威信惟宽弘得众喜怒不形于声色而外内肃然。

潘璋为右将军为人粗猛禁令肃然好立功名所领兵马不过数千而其所在常如万人征伐每止顿立军市他军所无皆仰取足。

朱然为左司马右军师虽世无事每朝夕严鼓兵在营者咸行装就队以此玩敌使不知所备故出恒有功。

孙奂为扬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黄武中大帝攻石阳奂以地主使所部将军鲜于丹帅五千人先断淮道自帅吴硕张梁五千人为军前锋降高城得三将大军引还帝诏使在前住驾过其军见奂军队整齐帝叹曰:初吾忧其迟钝今治军诸将少能及者吾无忧矣。

贺景为灭贼校尉御众严而有恩兵器精饰为当时冠绝。

晋薛翊为将军持节南征军容甚盛。

刘毅为冠军将军持节兖州节度使号令严整行经墟邑百姓安悦。

前秦王猛为辅国将军率诸军讨慕容军禁严明师无私犯猛未至邺劫盗公行及猛之至远近怡然燕人安之。

后秦姚硕德为镇西将军率兵伐吕隆法令齐整秋毫无犯祭先贤礼儒哲西土悦之。

宋蒯恩为龙骧将军高祖伐鲁宗之恩与建威将军徐达之前进达之败汲恩阵于堤下宗之子轨乘胜击恩矢下如雨呼声震地恩整厉将士置阵坚严轨屡冲之不动知不可攻乃退高祖善其能将。

王镇恶随高祖北伐既入长安姚泓率妻子归降城内夷晋六万馀户镇恶宣扬国恩抚慰初附号令严肃百姓安堵。

刘π为宁朔将军会豫州刺史殷琰反假π辅国将军讨之及琰开门请降π约令三军不得妄动城内士民秋毫无所失百姓感悦咸曰:来苏。

沈攸之为冠军将军雍州刺史破薛常宝刘胡于赭浙浓湖贼军委弃资财珍货殷积诸军各竞收敛以强弱为多少惟攸之张兴世约勒所部不犯秋毫诸将以此多之。

萧惠开为桂阳王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惠开先与会稽太守蔡兴宗名位略同。又结情款自以负[C260]摧屈虑兴宗不能诣已戒勒部下曰:蔡会稽部伍。若借问慎不得答惠开素严部下莫敢违犯兴宗见惠开舟力甚盛不知为谁遣人历船讯惠开有舫十馀事力二三百人皆低头直去无一人答者。

梁柳庆远为征东长史高祖义兵起雍州庆远从军下身先士卒高祖行营垒见庆远顿舍严整每叹曰:人人。若是吾。又何忧。

杨公则为左卫将军高祖起义下郢州定江州号令严明秋毫不犯所在莫不赖焉及平建康城内出者或被剥夺公则亲率麾下列阵东掖门卫送公卿士庶故出者多繇公则营焉。

裴遂为宣义将军镇合淝居身方正有威重将吏惮之少敢犯法。

张弘策为辅国将军从高祖义师平建康弘策与吕僧珍先入清宫禁封验府库时城内珍宝委积弘策申勒部曲秋毫无犯。

后魏乐平王丕为车骑大将军督河西高平诸军南讨秦王杨难当军至雒阳禁令齐肃所过无私百姓争致牛酒。

安定王休领大司马孝文车驾南伐亲行诸军遇休以三盗入犭旬于六军将斩之有诏赦之休执曰:陛下将远清衡霍故亲御六师跋涉野次军行始再已有奸窃如其不斩何以息盗请必行刑以肃奸慝诏曰:大司马执宪诚应如是但因缘会朕闻王者之体亦时有非常之泽虽违军法可特原之休乃奉诏孝文谓司徒冯诞曰:大司马严而秉法诸军不可不慎,于是六军肃然。

来大千为内幢将典宿卫禁旅大千用法严明上下齐肃。

叔孙建为平原镇大将封丹阳王加征南大将军都督冀青徐济四州军事建沈敏多智东征西伐常为谋主治军清整号令严明。

宇文福为武卫将军从孝文征南阳与右卫将军杨播为前军至邓城福选兵简将为攻围之势帝望福兵军法齐整将士闲习大被褒叹。

元英为南安将军领护西戎校尉孝文南伐为梁汉别道都将围南郑禁止三军一无所犯远近皆供租运。

刘洁以数从征讨有功进爵会稽公与乐平王丕督诸军取上わ军至启阳百姓争致牛酒洁至上わ诸将咸欲斩其豪帅以示王威洁不听抚慰秦陇秋毫无犯人皆安业。

源子恭为尚书主客郎中摄南主客事时河州羌却铁忽反杀害长吏诏子恭持节为行台率诸将讨之子恭严勒州郡及诸军不犯民一物。

北齐斛律羡为幽安平南北营东燕六州都督突厥众十馀万来寇州境羡总率诸将御之突厥望见军威甚整遂不敢战即遣使求款附。

后周李贤为大将军魏帝西迁太祖令贤率骑兵迎卫时山东之众多欲逃归帝乃令贤以精骑三百为殿众皆惮之莫敢亡叛。

权景宣为大都督豫州刺史镇乐口时东魏来寇颍川陷后太祖以乐口等诸城道路阻截悉令拔还襄州刺史范秀以狼狈得罪景宣号令严明戎旅整肃所部全济独被优赏。

齐王宪为大司马迁上柱国武帝东伐为前锋齐人夙闻威声无不惮其勇略及并州之捷长驱敌境刍牧不扰兵无私焉。

尉迟迥为大将军平蜀蜀主萧纪子宜都王肃与其文武官属诣军门请见迥以礼接之其吏人合营等各令复业惟收僮隶及储积以赏将士号令严肃军无私焉。

扶猛为汝州刺史从卫公直援陈将华皎时大军不利惟猛所部独全。

隋李雄仕周为骠骑大将军迁小宾部从达奚武与齐人战于芒山诸军大败雄所领独全。

贺。若弼为吴郡总管开皇九年大举伐陈弼袭陈南徐州拔之执其刺史黄恪军令严肃秋毫不犯有军士于民间酤酒者弼立斩之。

杨素为灵州道行军总管讨突厥大破之素驭戎严整有犯军令者立斩之无所宽贷由是战无不胜称为名将。

宇文忻为右领军大将军驭戎整齐。

阎毗为车骑宿卫东宫高祖尝遣高大阅于龙台泽诸军部伍多不齐整惟毗一军法制肃然言之于帝特蒙赐帛。

刘方为交州道总管法令严肃军容齐整有犯禁者造次斩之。

薛世雄为右监门郎将从炀帝征吐谷浑进位通议大夫世雄性廉谨凡所行军破敌之处秋毫无犯帝繇是嘉之。

卫玄为刑部尚书辽东之役检校右御卫大将军率师出增地道时诸军多不利玄独全众而退。

尧君素为鹰扬郎将大业之末盗贼蜂起人多流亡君素所部独全。

唐阚棱为越州都督时杜伏威据有江淮之地其部皆出自群贼类多放纵有相侵夺者棱必杀之虽亲故无舍令行禁止路不拾遗。

李靖武德中为行军总管征荆州降萧铣入据其城号令严肃军无私焉。

独孤开远贞观初诏典屯兵突厥初降诸蕃远至太宗较猎于昆明池以示威武令开远总统左厢六卫兵马军令严肃太宗大悦赐杂采二百段后出为蒲州刺史。

薛讷为左卫大将军玄宗即位于新丰讲武以讷为左军节度时元帅与礼官得罪诸部领亦失序惟讷及解琬之军中不动令轻骑诏讷至军门皆不得入礼毕帝甚加慰劳。

王思礼为河东节度使善于支计拙于征伐然用法严整士卒不敢犯时议称之。

长孙全绪为右羽林大将军吐蕃犯长安既平中书令《郭子》仪率六军将士自商州还师长安命全绪为先锋全绪既进队伍严整京城士庶迎拜欢呼。

令狐彰为滑亳等六州节度时犬戎犯边征兵防狄彰遣属吏部统营伍自滑至京之西郊尚一千馀里甲士三千人率自赍粮所过州县路次供亿皆辞而不受所经闾里不犯秋毫识者称之。

尚可孤为神策大将军鱼朝恩之统禁军爱其勇力甚委遇之俾为养子奏改姓鱼氏名智德以禁兵三千镇于扶风县后徙武功可孤在扶风武功凡十馀年士伍整肃郡县安之兴元初与李晟同收京城贼平之后营于白华亭统众公平号令严整时人称焉李晟甚亲重之。

段秀实为泾州刺史宁节度白孝德奏秀实试太常卿支度营田二副使大军西迁所过掠夺。又以境乏食难于馈运乃请军于奉天是时公廪亦竭县吏忧恐多逃匿郡行剽盗孝德不能禁秀实私曰:使我为军候当不如是军司马言之遂以秀实为都虞候权知奉天行营事号令严一军府安泰代宗闻而嗟赏久之兵还于宁复为都虞候。

张孝忠为高阳军使统易州田承嗣之寇冀州成德军节度李宝臣使以精骑四千御之承嗣睹其严肃叹曰:张阿劳在焉冀州未易图也。乃焚营宵遁阿劳孝忠小字也。

李怀光为朔方节度《郭子》仪军都虞候性清勤严猛而敢诛杀虽亲戚犯法皆不挠避子仪性宽厚不亲军事纪纲任怀光军中尤畏之亦称为理。

李观为右龙武大将军泾帅叛观时上直领卫兵千馀人扈从奉天诏都巡警训练诸军戍帅三数日间加召五千馀兵列之通衢整肃鼙鼓城内因之增气辛云京为太原节度使质性沈毅部下有犯令者不贷丝毫其赏功效亦如之故三军整肃。

李晟兴元初为神策行营节度使与李怀光同讨朱Г晟军舍于朔方军之北每晟军与怀光军同至城下怀光军辄虏掠驱牛马百姓苦之晟军无所侵犯怀光军恶其独善乃分所虏获与之晟军不敢受晟。又收复京城遣京兆尹李齐运告谕于众百姓安堵秋毫无犯初勒兵屯于含元殿前舍于右金吾仗号令三军曰:晟不佞上凭睿算次顺人心今得克灭凶渠肃清天禁皆三军之力也。长安士庶久陷贼庭。若小有震惊则非伐罪吊人之义晟与公等各有家累离别数年今已成事相见非晚五日内不得辄通家信违命者斩。

嗣曹王皋为相州节度市回纥马以益骑兵每大畋猎以教士卒军令严肃路无拾遗。

高崇文元和初为左神策行营节度使统兵讨刘辟于西川军至兴元军中有折逆旅之匕箸者斩之以狗王师既入成都介士屯于大逵军令严肃珍货山积市井不移无秋毫之犯。

李愿为夏州节度使威令简肃甚得绥怀之术客有亡马者投状告愿愿以状榜于路悬金以购之不二日所亡马并一良马并系于榜下而置书一缄曰:马逸及郡不时告罪当死敢以良马一赎罪并亡马谨纳于路愿付客亡马而解良马以放之境内严肃多如此类。

李抱玉为山南西道副元帅镇凤翔十馀年虽无破虏之功而禁暴安人颇为时所称。

刘氵雍卢龙军节度使怦之次子怦卒子济代任济表为瀛州刺史氵雍性轻财爱士得人之死力济疑忌颇甚人多间之因召氵雍不至发兵攻之氵雍婴城自守以事上闻城数月不拔济令引滹沱水灌之城中益急会有诏许氵雍朝京师氵雍乃拔瀛州军士及男女万馀口历恒魏数军直趋京师人无离叛者氵雍号令严肃所过刍荛无所犯其诸军虽甚恶之卒不能阻败。

李诉为唐邓节度使平蔡州初诉父晟克复京城市不改肆而诉平淮蔡复踵其美。

梁牛存节为遏后都指挥使唐乾宁四年秋大举以伐淮南至濠州东闻前军失利于青口诸军退至氵卑河无复队伍存节尾其后与诸军释骑步斗诸军退得济收合所部并败兵共八千馀人至于淮浚时不食已四日矣。存节训励部分以御追寇得旋归。

黄文靖初为太祖牙职迁诸军指挥使唐大顺中佐葛从周送朱崇节入潞会晋军十馀万附外垣寨焉文靖虑诸军难守乃与葛从周启出师文靖为殿命矢刃皆外向持重而还晋人不敢逼。

后唐王瓒初仕梁诸卫大将军贞明五年代贺瑰统军驻于河上时李存审筑垒于德胜渡秋八月瓒率汴军五万自黎阳渡河将掩击魏州明宗出师拒之瓒至顿丘而旋于杨村夹河筑垒架浮航自滑饣鬼运相继瓒严于军法令行禁止。

季存璋为河东马步都虞候初武皇稍宠军士蕃部人多干扰廛市肆其侵夺法司不能禁庄宗初嗣位锐于求理存璋得行其志抑强扶弱诛其豪首期月之间纪纲大振群盗务耕稼奸宄息亻幸门当时称其材

李存进为沁州刺史天祐十三年从定魏州授天雄军都部署时邺初归我人情离贰银钅仓效节诸军强桀难制讹言窃议摇扇群情存进沈厚果断犯令者枭首于市强右豪夺暴掠人物者必磔裂暴尸于路邺人视之无不惕息由是军民靡然从化。

郭崇韬为枢密使从魏王平蜀大军入西川城戒诸军剽掠法令严峻军士强估一钱必论之法市不改肆。

晋史翰为义成军节度使性刚毅有谋略御军严整汉史弘肇为侍卫使严毅寡言部辖军众有过无舍兵士所至秋毫不犯部下有指挥使尝因指使少不从命弘肇立挝杀之将吏股忄栗至平定两京无敢干忤。

周安审琦为中书令镇襄江仅馀一纪严明御下政不暴俗而南邦之民甚怀其惠。

韩令坤为侍御马军都指挥使显德三年领兵袭扬州扬州将吏闻王师至开门以迎之令坤整众而入市不易肆人甚悦之龟。

●卷四百十九

○将帅部·持重

以少击众持重苏秦有言曰:任大功不轻敌盖兵者凶器将者人之司命虽军师强御卒乘竞劝未有轻易而能成功者焉是以楚众轻佻栾书识其可追赵括易言马服知其必败全军保胜其惟持重乎!自秦汉以还将之良者乃有深沟高垒以待敌人之劳安坐坚卧以制麾下之乱居常休士以养勇临敌整众而戒严故能进必克胜退无负衄斯所谓十全之举节制之师与夫致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侥天幸图拙速者异矣。

秦王翦将兵六十万人代李信击荆荆闻王翦益军而来乃悉国中兵以拒秦王翦至坚壁而守之不肯战荆兵数出挑战终不出王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饮食循抚之亲与士卒同食久之王翦使人问军中戏乎!对曰:方投石超距(《汉书》云:甘延寿投石拔距绝于等伦张晏曰:范蠡兵法飞石重二十斤为几行三百步延寿有力能以手投之扌友距超距也。),于是王翦曰:士卒可用矣。荆数挑战而秦不出乃引而东翦因举兵追之令壮士击大破荆军。

汉周亚夫为中尉吴楚反以太尉东击吴楚会兵荥阳吴方攻梁梁急请救亚夫引兵东北走昌邑深壁而守梁王使使请亚夫亚夫守便宜不往梁上书言景帝帝诏使救梁亚夫不奉诏坚壁不出而使轻骑兵弓高侯等绝吴楚兵后食道吴楚兵乏粮饥欲退数挑战终不出夜军中惊内相攻击扰乱至于帐下亚夫坚卧不起顷之复定吴奔壁东南陬亚夫使备西北已而其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吴楚既饥乃引兵去。

韩安国字长孺梁成安人也。事梁孝王为中大夫吴楚反时孝王使安国及张羽为将捍吴兵于东界张羽力战安国持重以故吴不能过梁赵充国为后将军击先零诸叛羌充国尝以远斥堠为务行必为战备止必坚营壁尤能持重爱士卒先计而后战。

后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四年冬率建威大将军耿弇汉中将军王常等击富平获索二贼于平原明年春贼率五万馀人夜攻汉营军中惊乱汉坚卧不动有顷乃定。

王霸为偏将军建武四年与捕虏将军马武讨周建于垂惠苏茂来救建霸击败之霸武各归营贼复聚挑战坚卧不出方享士作倡乐茂雨射营中中霸前酒尊安坐不动军吏皆曰:茂前日已破今易击也。霸曰:不然苏茂客兵远来粮食不足故数挑战以侥一切之胜今闭营休士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茂建既不得战乃引还营其夜建兄子诵反闭城拒之茂建遁去诵以城降。

马成建武四年拜扬武将军督诛虏将军刘隆等击李宪进围于舒令诸军各深沟高垒宪数挑战成坚壁不出守之岁馀至六年春城中食尽乃攻之遂屠舒斩李宪追击其党与尽平江淮地祭遵为征虏将军建武八年从车驾上陇及隗嚣破帝东归令遵进屯陇下及公孙述遣兵救嚣吴汉耿弇等悉奔还遵独留不

冯异守征虏将军行天水太守事时隗嚣死子纯犹总兵据冀诸将共攻冀不能拔欲。且还休兵异固持不动常为众军先锋。

张奂为安定属国都尉迁使匈奴中郎将时休屠各及朔方乌桓并同反叛烧度辽将军门引屯赤亢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去奂安坐帷中与弟子讲诵自。若军士稍安乃潜诱乌桓阴与和通遂使斩屠各渠帅袭破其众诸胡悉降。

袁绍领冀州牧献帝初平四年三月上已大会兵徒于薄落津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干毒等数万人共覆邺城杀郡守坐中客家在邺者皆忧怖失色或起而涕泣绍容貌自。若不改常度(献帝春秋曰:绍劝督引满投壶言笑容貌自。若)。

魏张辽为荡寇将军时荆州未定遣辽屯长社临发军中有谋反者夜惊乱起火一军尽扰辽谓左右曰:勿动是不一营尽反必有造变者欲以动乱人耳乃令军中其不反者安坐辽将亲兵数十人中阵而立有顷定即得首谋者杀之。

田豫为汝南太守加殄夷将军吴人来寇豫往拒之贼即退诸军夜惊云:贼复来豫卧不起令众敢动者斩有顷竟无贼。

司马孚为侍中吴将诸葛恪围新城以孚督诸军二十万防御之孚次于寿春遣丘俭文钦等进讨诸将欲速击之孚曰:夫攻者借人之力以为功。且当诈巧不可争力也。故稽留月馀乃进军吴师望风而退吴甘宁守夷陵手下有数百兵并所新得仅满千人魏将曹仁令五六千人围宁宁受攻累日敌设高楼雨射城中士众皆惧惟宁谈笑自。若。

朱然镇江陵黄武六年大帝自率众攻石阳及至旋师潘璋断后夜出错乱敌追击璋璋不能禁然即还住拒敌使前船得引极远徐乃后发。

全琮为将甚勇决当敌临难奋不顾身及作督帅养威持重每御军常任计策不营小利。

朱异为扬武将军赤乌十三年十月魏将文钦为叛以诱异大帝遣吕据就异以迎钦异等持重钦不敢进。

晋周访为豫章太守时荆州贼杜曾逐刺史王廙径造沔口大为寇害威震江沔元帝命访击之访有众八千进至沌阳曾等锐气甚盛访曰: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者也。使将军李恒督左甄许朝督右甄访自领中军高张旗帜曾果畏访先攻左右甄曾勇冠三军访甚恶之自于阵后射雉以安众心令其众曰:一甄败鸣三鼓两甄败呜六鼓赵胤领其父馀兵属左甄力战败而复合胤驰马告访访怒叱令更进胤号哭还战自旦至申两甄皆败访闻鼓音选精锐八百人自行酒饮之敕不得妄动闻鼓音乃进贼未至三十步访亲鸣鼓将士皆腾跃奔赴曾遂大溃杀千馀人。

宋蒯恩为龙骧将军行参军高祖伐鲁宗之恩与建威将军徐达之前进达之败没恩陈于堤下宗之子轨乘胜击恩矢下如雨呼声震地恩整厉将士置阵整严轨屡冲之不动知不可攻乃退高祖善其能将持重。

巴陵王休。若文帝子也。会稽太守孔觊反遣尚书张永建威将军沈怀明及休。若董统诸军讨之觊所遣孙昙瓘等军顿晋陵九里部陈甚盛怀明至奔牛所领寡弱乃筑垒自固张永至曲阿未知怀明安否百姓惊扰将帅咸劝退保破冈其日大寒风雪甚猛塘埭决坏众无固心休。若宣令敢有言退者斩众少定乃筑垒息甲寻得怀明书贼定未进军主刘亮。又至兵力转加人情乃安。

刘义欣为后将军南兖州刺史元嘉七年到彦之率大众入河义欣进彭城为众军齐援彦之退败青齐骚扰将佐虏寇大至劝义欣委镇还都义欣坚志不动迁镇寿阳。

南齐萧颖胄为冠军将军庐陵王后军长史广陵太守行南兖州府事是年虏扬声当饮马长江帝惧敕颖胄移居民入城百姓惊恐席卷欲南渡颖胄以贼势尚远不即施行虏亦寻退。

梁杨公则为左卫将军高祖义师东下至新林公则自越城移屯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见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纵神锋弩射之矢贯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则曰:几中吾脚谈笑如初东昏夜选勇士攻公则栅军中惊扰公则坚卧不起徐命击之东昏军乃退。

萧藻为益州刺史焦僧护作乱掩据郫繁众有数万藻年未弱冠肩舆行城贼流矢雨下从者举楯以蔽藻命去之因是物情大安贼遂退去。

为辅国将军讨合肥初肥水堰立使军主王怀静筑城于岸守之魏攻陷怀静城千馀人皆没魏人乘胜至堤下其势甚盛军监潘灵祐劝退还巢湖诸将。又请走保三义怒曰:宁有此邪将军死绥有前无却因令取糸散扇麾幢树之堤下示无动志素羸每战不常骑马以版舆自载督厉众军合肥既平高祖诏班师去贼既近恐为所蹑悉遣辎重居前身乘小舆殿后魏人服威名望之不敢逼全军而还。

王珍国为游击将军父忧去职建武末魏军围司州明帝使徐州刺史裴叔业攻扌友涡阳以为声援起珍国为辅国将军率兵助焉魏将杨大眼大众奄至叔业惧弃军走珍国率其众殿故不至大败。

王僧辩为镇军将军司徒尚书令讨湘州贼陆纳贼败步走归保长沙驱逼居民入城拒守僧辩追蹑乃命筑垒围之悉令诸军广建围栅僧辩出坐陇上而自临视贼望识僧辩知不设备贼党吴藏李贤明等乃率锐卒千人开门掩出蒙楯并进径趋僧辩时杜﹀杜龛并侍左右带甲卫者止百馀人因与贼交战贤明乘铠马从者十骑大呼冲突僧辩尚据胡床不为之动于是指挥勇敢遂获贤明因即斩之贼乃退后魏李平为镇北将军讨京兆王愉于冀州平进次经县诸军大集夜有蛮兵数千斫平前垒矢及平帐平坚卧不动俄而乃定。

北齐尔朱浑元累有战功迁太师善于御众行军用兵务在持重前后出征未尝负败。

唐魏元忠为并州副元帅时突厥与吐蕃数犯塞元忠皆为大总管拒之元忠在军惟持重自守竟无所克获然亦未尝败失。

后唐李嗣召守潞州尝享诸将登城张乐为梁军矢中其足嗣昭密扌友之坐客不之觉酣饮如故以安士心。

○将帅部·以少击众

军志曰:以一击十莫善于厄以十击百莫善于险以千击万莫善于阻用众者务易用少者务厄也。若乃励敢死之士乘战胜之威拣练卒伍服习器用冒利刃以不顾临大敌而贾勇斯固制胜而必克遇战而皆获者焉至于势有强弱技有长短盖亦由夫将有勇怯而制有巧拙也。及夫客主之势悬绝格斗之志奋励士乐用命人百其勇。又何尝不收奇功哉!然而常胜之家难与虑敌为将之道出于万全故兵法有必胜之将无必胜之兵。若狃挟以轻敌深入以邀幸虽曰:拳勇亦所慎焉。

汉黥布初为项籍将籍使布先涉河(涉谓无舟楫而渡也。)击军数有利籍乃悉引兵从之遂破秦军降秦将章邯等楚兵常胜功冠诸侯诸侯兵皆以服属楚者以布数以少败众也。

李广为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行数百里匈奴将四万骑围广广为圜阵外向胡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大黄弩名亦曰:黄弩)杀数人胡虏益解李陵为骑都尉天汉二年将步卒五千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军虏见汉军少直前就营陵抟战攻之千弩俱发应弦而倒虏还走上山汉军追手对战也。击杀数千人单于大惊召左右地兵八万馀骑攻陵陵。且战。且引南行数日抵山谷中(抵当也。)单于在南山上使其子将骑击陵陵军步斗树木间复杀数千人因发连弩射单于(三十[B123]共一臂也。[B123]音眷。又去权切)单于下走是时陵军益急匈奴骑多战一日数十合复伤杀虏二千馀人(陆与苏武《书》曰: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

后汉马防为城门校尉建初二年金城陇西保塞羌皆反(羌东吾烧当之后也。以其父滇吾降汉乃入居塞内故称保塞)拜防行车骑将军事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于临洮防欲救之临洮道险车骑不得方驾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后军去临洮十馀里明旦遂鼓讠而前羌虏惊走因追击破之斩首虏四千馀人遂解临洮围。

耿夔为车骑都尉永元三年车骑将军窦宪出河西以夔为大将军左校尉将精骑八百出居延塞直奔北单于庭于金微山斩阏氏名王已下五千馀级单于与数骑脱亡尽获其匈奴珍宝财蓄去塞五千馀里而还。

魏张辽为荡寇将军与李典将七千馀人屯合肥吴孙权率十万众围合肥辽夜募敢从之士得八百人明日自旦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权守合肥十馀日乃引退辽率诸军追击几复获权太祖大壮辽拜征东将军黄初中卒文帝追念辽典在合肥之功诏曰:合肥之后辽典以步卒八百破贼十万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使贼至今夺气可谓国之爪牙矣。其分辽典邑各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

吴徐盛为大帝别部司马授兵五百人守柴桑长拒刘表将江夏太守黄祖祖子射尝率数千人下攻盛盛时吏士不满二百与相拒击伤射吏卒千馀人已乃开门出战大破之射遂绝迹不复为寇大帝以为校尉后为建武将军魏将曹休出洞口盛与吕范全琮渡江拒守遭大风船人多丧盛收馀兵与休夹江休使兵将就船攻盛盛以少御多敌不能克各引军退。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赤乌五年征。且中魏将蒲忠胡质各将数千人忠要遮险隘图断然后质为忠继援时然所督兵将先四出闻问不暇收合便将帐下见兵八百人逆掩忠战不利质等皆退。

晋王浑为征虏将军假节领豫州刺史与吴接境吴将薛莹鲁淑众号十万淑向弋阳莹向新息时州兵并放休息众裁一旅浮淮潜济出其不意莹等不虞晋师之至浑击破之迁为安东将军。

周处为御史中丞隶夏侯骏西征时贼屯梁山有众七万而骏遣处以五千兵击之自旦及暮斩首万计刘演为阳平太守石勒之乱演奔刘琨琨以为辅国将军魏郡太守琨将讨勒以演领勇士千人行北中郎将兖州刺史镇廪丘斩王桑走赵固得众七千人为勒所攻演拒战勒退元帝拜为都督后将军假节谢玄为冠军将军领徐州刺史苻坚自率兵次于项城众号百万诏玄为前锋都督拒之众凡八万玄与从弟辅国将军琰西中郎将桓伊等以精锐八千涉淮水坚众奔溃死者不可胜计。

王猛为苻坚将与邓羌等将步骑六万伐慕容既陷晋阳遣慕容评率众四十万救之阵于渭源猛羌与张蚝徐成等跨马运矛驰入评军出入数四傍。若无人搴旗斩将杀伤甚众战及日中评众大败俘斩五万有馀乘胜追击。又降斩十万。

宋临川王道规随高祖起义为振武将军义兴太守与晋将刘毅何无忌追桓玄遇玄于峥嵘洲道规等兵不满万人而玄战士数万众并惮之欲退还寻阳道规曰:不可彼众我寡强弱异势今。若畏懦不进必为所乘虽至寻阳,岂能自固玄虽窃名雄豪内实畏怯加已经奔败众无固心决机两阵将雄者克昔光武昆阳之战曹操官渡之师皆以少制多所共闻也。今虽才谢古人,岂可先为之弱因麾众而进毅等从之大破玄军。

沈叔任为梓潼太守戍涪城东军既反二郡强宗侯励罗奥聚众作乱四面云合遂至万馀人攻城甚急叔任东兵不满五百推布腹心众莫不为用出击大破之逆党皆平。

梁马仙卑仕宋为龙骧将军汝南阴谯二郡太守会寿阳陷魏将王肃侵边仙卑力战以寡克众魏人甚惮之。

韦放为明威将军会领军曹仲宗攻涡阳魏大将军费穆帅众奄至放军营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馀人放免胄下马据胡床处分士卒皆殊死战莫不一当百杜怀瑶为梁秦二州刺史魏军围南郑怀瑶第三子膂力绝人便马善射同心敢死士一百七十人每出杀伤数百人敌人惮之号为杜彪位至西荆州刺史陈萧摩诃为谯州刺史周武帝遣将宇文欣将精骑数千争吕梁摩诃领十二骑深入周军纵横奋击。

后魏庾岳为安远将军常以少击多士众服其智勇后周窦炽初仕后魏为卫将军河桥之战诸将退走炽时独从两骑为敌人所追至邛山炽乃下马背山抗之俄而敌众渐多三面攻围矢下如雨炽骑士所执弓并为敌人所射破炽乃总收其箭以射之所中人马皆应弦而倒敌以杀伤既多乃相谓曰:得此人未足为功乃稍引退炽因其怠遂突围得出。

李弼为秦州刺史从太祖平弘农与齐神武战于沙苑左将军为敌所乘弼将六十骑身先士卒横截之贼分为二遂大破之。

柳桧为平东将军河湟郡守吐谷浑入寇郡境时桧兵少人怀忧惧桧抚而勉之众心乃安因率数十人先击之浑人溃乱馀众乘之遂大败而走。

权景宣为大都督豫州刺史镇乐口东魏亦遣张伯德为刺史伯德令其将刘贵平率其戍卒及山蛮屡来攻逼景宣兵不满千人随机奋击前后擒斩三千馀级贵平乃退走。

宇文贵为右卫将军时东魏颍川长史贺。若统以颍川来降东魏遣将尧雄赵育是云:宝(姓是云:名宝)率众二万攻颍川贵自雒阳率步骑二千救之东魏行台任祥。又率众四万攻颍川方与雄合诸将咸以彼众我寡不可争锋贵曰:兵机倚伏固不可以常理论古人能以寡制众者皆由豫睹成败决必然之策耳吾虽暗于成事进与贺。若合势为计之上者遂入颍川雄等乃前贵率千人背城为阵与雄合战大破雄育于阵降俘万人贵乘胜逼任祥祥大败是云宝亦降。

魏玄为骠骑大将军陕州总管尉迟纲遣玄率仪同宇文能赵干等步骑五百于鹿卢交南邀击东魏雒州刺史独孤永业有众二千馀人玄轻将五骑行前觇之卒与之遇便即交战杀数十人获马并甲槊等永业遂退。

隋周罗为幽州刺史开皇末突厥达头可汗犯塞从杨素击之虏众甚盛罗白素曰:贼阵未整请击之素许焉与轻勇二十骑直冲虏阵从申至酉短兵屡接大破之进位大将军。

王仁恭为光禄大夫领马邑太守始毕可汗率骑数万来寇马邑复令二特勒将兵南过时兵不满三千仁恭率精锐逆击破之其二特勒兵溃仁恭纵兵乘之斩获千级斩二特勒。

唐王君廓为上柱国武德初统兵经略东都王世充将郭士衡许罗汉前后入掠廓转击退之拜右武卫将军诏劳之曰:卿以十三人破贼一万自古以少制众未之前闻非惟骁勇绝人亦足以显卿忠节也。

程知节为秦王府护军武德三年以百馀骑击王世充贼数千人破之。

马三宝为太子监门率领平道将军突厥之寇渭川也。三宝以数百骑卒与之遇接战败之。

段德操为左武卫将军领延州道行军总管以镇北庭梁师都与突厥之众数千骑来寇延州安营于野猪岭德操以众寡不敌按甲以挫其锐后伺贼稍怠遣副总管梁礼率众击之德操以轻骑出其不意贼与礼酣战久之德操多张旗帜掩至其贼大溃逐北二百馀里克其魏州虏男女二千馀口经数月师都。又以步骑五千来寇德操击之俘斩略尽师都与百馀骑而遁。

黑齿常之为左武卫大将军仍检校左羽林军垂拱二年突厥犯边命常之率兵拒之蹑至两井忽逢贼三千馀众常之见贼徒争下马著甲遂领二百馀骑身当先锋直冲贼遂弃甲而散俄顷贼众大至及日将暮常之令伐木营中燃火状如烽燧时东南忽有大风起贼疑有救兵相应遂狼狈夜遁以功封为燕国公。

为安西礻卑校从副元帅李光弼攻史朝义于雒阳朝义自领精卒拒王师于北邙营垒如山旌甲日诸将愕诒不敢动独率所部横戈而出入贼阵者数四贼因披靡溃败李光弼壮之曰:吾用兵三十年未见以少击众有雄捷如马将军者。

卫伯玉为神策将军乾元二年十一月逆贼史思明遣魏将李归仁铁骑五千将犯陕州伯玉以数百骑击破之于疆子阪积尸满野虏马六百疋归仁与其党东走。

陈洎为镇静军使剑南节度使韦皋遣洎等进兵攻吐蕃维州北蕃遣内大相论莽热率杂虏十万而来蜀师万人据险设伏以行先出千人挑战莽热见我师之少悉众追之发伏掩击生擒论莽热虏众十万歼夷者半。

梁牛存节初为宣武军小将讨河北存节前锋下黎阳收临河至内黄西以兵千馀人当魏人万二千众大破其阵仆蔽野太祖深所叹激谓有神兵之助郭言从太祖赴汴为裨校屡将兵与蔡贼秦宗权战于后郊每以少击众出必胜归太祖嘉其勇果谓宾佐曰:言乃吾之虎侯也。

晋郭海金为护圣都指挥使领黄州刺史天福二年襄州安从进谋犯阙海金为行营先锋都指挥使与李建崇等同于唐州湖阳遇从进军万馀人海金以一旅之众突击大败之策勋授检校太保商州刺史。

●卷四百二十

○将帅部·掩袭

古之用人也。谋于庙宜于社推毂以命将秉旄而誓众鸣鼓以启行克日以告战是谓节制之师仁义之举也。及乎!狙诈云:盛智巧相图故老氏言乎!用奇孙子谓之诡道乃有人衔枚马缠勒夜行昼伏掩其不备之事兴焉春秋以来司戎重者或断之以深谋济之以锐气锋镝靡接俘馘坐获诚决胜之奇策走敌之良术也。与夫戎容暨暨所以宣武威天阵堂堂所以袭奸逆不鼓不成列临大事而不忘大礼古人以为文王之战者殊哉!。

公子橐师楚大夫也。鲁成公十七年舒庸人以楚师之败也。(败于鄢陵舒庸东夷国)道吴人围巢伐驾围虺(巢驾虺乃楚四邑)遂恃吴而不设备公子橐师袭舒庸灭之。

叔弓鲁大夫也。昭公五年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城阳平昌县西南有防亭姑幕县东北有兹亭)秋七月公至自晋莒人来讨(讨受牟夷)不设备戊辰叔弓败诸鼢泉莒未陈也。荀吴晋大夫也。鲁昭公十三年鲜虞人闻晋师之悉起也。(五年傅曰:遗守四千今甲车四千乘故为悉起)而不警边。且不修备(言夷狄无谋)荀吴自著雍以上军侵鲜虞及中人驱冲兢(中山望都县西北有中人城驱冲车与狄争逐)大获而归。

左司马文楚大夫也。鲁哀公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夷虎蛮夷叛楚者)乃谋北方文及申公寿馀叶公诸梁致蔡于负函(三子楚大夫也。此蔡之故地人民楚因以为邑致之者会其众也。)致方城之外于缯关(负函缯关皆楚地)曰:吴将溯江入郢(逆流曰:溯)将奔命焉为一昔之期袭梁及霍(伪辞当备吴夜结期明日便袭梁霍使不知之梁河南梁县西南故城也。梁南有霍阳山皆蛮子之邑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王豹魏盛兵蒲阪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B16U]渡军袭安邑魏王豹大惊引兵迎信信遂虏豹信。又发赵兵未发者击齐(谓楚人未尝见发者)信引兵东未渡平原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信欲止蒯通说令击齐信然其计遂渡河袭历下军至临淄齐王走高密。

后汉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彭镇河内冯异先攻朱有于雒阳有大出军欲击彭时天雾有以为彭已去令其兵皆获黍彭乃进击大破之。

来歙为中郎将时隗嚣据陇右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遵道病还遣精兵随歙合二千馀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番须回中并地名)径至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

王霸为偏将军光武幸谯使霸与捕虏将军马武东讨周建于垂惠苏茂将五扌交兵四千馀人救建武为茂建所败霸闭营坚壁军吏皆争之霸曰:今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进捕虏无救其战自倍如此茂众疲劳吾承其弊乃可克也。茂建果悉出攻武合战良久霸军中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髪请战霸知士心锐乃开营后出精骑袭其背茂建前后受敌惊乱败走。

邓训为张掖太守时卢水胡反叛训因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于写谷斩首六百馀人得牛马羊万馀头迷唐乃去大小榆居颇岩谷众悉破散其春复欲归故地就田业训乃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将之缝革为船置于上以渡河掩击迷唐卢落大豪多所斩获。

马援为陇西太守援与扬武将军马成击先零诸羌因将其妻子辎重移阻于允吾谷中援乃潜行间道兵聚北山上援阵军向山而分遣数百骑绕袭其后乘夜放火击鼓叫讠虏遂大溃。

魏满宠为征东将军青龙三年春吴主遣兵数千家佃于江北至八月宠以为田向收熟男女布野其屯卫兵去城远者数百里可掩击也。遣长史督二军循江东下摧破诸屯焚烧谷物而还诏美之因以所获尽为将士赏。

邓艾为镇西将军伐蜀蜀将姜维守剑阁锺会攻维未两谷名木筏也。音步佳切能克艾上言今贼摧折宜遂乘之从阴平繇邪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四百里去成都三百馀里奇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兵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冬十月艾自阴平道行无人之地七百馀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濒于危殆艾以毡自里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由蜀守将马邈降蜀卫将军诸葛瞻自涪还绵竹列陈待艾艾遣子慧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马师纂等出其左忠纂战不利并退还曰:贼未可击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举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将斩之纂驰还更战大破之斩瞻及尚书张遵等首进到雒后主遣使奉皇帝玺绶为笺诣艾请降。

胡烈为泰山太守司马文王为大将军甘露二年讨诸葛诞于淮南吴将朱异帅兵万馀人留辎重于都陆轻兵至黎浆监军石苞兖州刺史陈泰御之异退烈以奇兵袭破都陆焚其粮运苞泰复进击异大破之异之馀卒馁甚食葛叶而遁。

吴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西屯陆口与关侯结好侯讨樊留兵将备公安南郡蒙上疏曰:云长讨樊而多留备兵必恐蒙图其后故也。蒙尝有病乞分士众还建业以治病为名彼闻之必撤备兵而赴襄阳大军浮江昼夜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彼可擒也。遂称病笃大帝乃露檄召蒙还阴与图计侯果信之撤备兵以赴樊魏使于禁救樊侯尽擒禁等人马数万以粮乏擅取湘关米帝闻之遂行先遣蒙在前蒙至寻阳尽伏精兵兵中使白衣摇橹作商贾人服昼夜兼行至侯所置江边屯候尽收缚之是故侯不闻知遂到南郡士仁麋芳皆降。

陆逊为镇西将军嘉禾五年攻襄阳还到白围言住猎潜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敌乃自斫杀已民然后得阖斩首凡千馀人。

孙韶为镇北将军黄武四年魏文帝至广陵临江观兵帝见波涛汹涌叹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归韶乃遣将高寿等率敢死之士五百人于径路夜要之帝大惊寿等获副车羽盖以还。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赤乌九年征。且中魏将李兴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后道然复出逆之军以胜反朱异为偏将军时魏庐江太守文钦营住六安多设屯砦置诸道要以招诱亡叛为边寇害异身率其部下二千人掩破钦七屯斩首数百迁扬武将军。

胡综为右都督时将军晋宗叛归魏魏以宗为蕲春太守去江数百里数为寇害大帝使综与贺齐轻行掩袭生虏得宗加建武中郎将。

晋祖逖为豫州刺史陈川遣将魏硕掠豫州郡大获子女车马逖遣将军卫策邀击于谷水尽获所掠者皆令归本军无私焉。

朱伺为威远将军依陶侃于夏口建兴中陈声率诸无赖二千馀家断江抄掠侃遣为都护讨声声众虽少伺容之不击求遣弟诣侃降伺外许之及声去伺乃遣劲勇要声弟斩之潜军袭声声正旦并出祭祀饮食伺军入其门方觉声将关普郑进皆死战伺军人多伤乃还营声东走保董城。

宋王镇恶为振武将军率龙骧将军蒯恩讨刘毅昼夜兼行于鹊州寻阳江口巴陵守风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镇恶进路扬声刘兖州上毅谓为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人对舸岸上竖立七旗下辄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如后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后令烧江津船舰镇恶径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蕃实上晏然不疑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将朱显之与十许骑步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云: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蕃在所答云:在后显之既见军不见蕃而见军人担鼓排战具望见江津船舰已被烧烟焰涨天而鼓鼙之声甚盛知非蕃上便跃马驰告刘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馀人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馀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馀人食时就攻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金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在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扌友常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馀人助镇恶战下晡间于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后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将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戚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厅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暗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面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常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正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于手中破折江陵平后二十日大军方至署中兵出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

沈林子参高祖征西军事署三府中兵前锋与官军檀道济同攻潼关姚绍退走留将军姚鸾精兵守险林子衔枚夜袭即屠其城劓鸾而抗其众高祖赐《书》曰:频再破贼庆快无譬暨屡摧破想不复久耳。

冯景祖为晋熙王燮中兵参军燮为郢州刺史元徽二年太尉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举兵逼朝廷燮遣景祖袭寻阳休范留中兵参军毛慧连州别驾程罕之居守开门诣景祖降进燮号安西将军加督江州诸军事。

南齐陈显达为益州刺史武帝即位进号镇西益部山险多不宾服大度村獠前后刺史不能制显达遣使责其租赡獠帅曰:两眼刺史尚不敢调我遂杀其使显达分部将吏声言出猎夜往袭之男女无少长皆斩此后山夷震服。

刘怀珍宋世为宁朔将军东安东二郡太守率龙骧将军王敬则姜产步骑五千讨寿阳庐江太守王仲子南奔贼遣伪庐江太守刘道蔚五千人顿建武涧筑三城怀珍遣军主段僧爱等马步三百馀人掩袭斩之引军至晋熙伪太守阎湛拒守刘子勋遣将王仲蚪步卒万人救之怀珍遣马步三千人袭击仲蚪大破之于莫耶山遂进寿阳。

李安民为镇东将军屯寿春后魏南侵诏安民持节屡行缘淮清泗诸戍屯军安民引水步军入清至淮阳与魏战破之既退安民知有伏兵乃遣族弟马军主长文三百骑为前驱自与军副周盘龙崔文仲系其后分军隐林中及长文至宿豫魏军见众少数千骑遮之长文。且退。且战引贼向大军安民率盘龙等趋兵至合战于孙溪渚战交湾侧魏军大败赴清水死不可胜数。

陈侯安都初为梁将太平元年屯梁山以轻兵袭齐行台司恭于历阳大破之俘斩万计后随高祖镇京口除兰陵太守高祖谋袭王僧辩诸将莫知者惟与安都定计仍使安都率水军自京口趋石头高祖自率马步从江乘罗落会之安都至石头北弃舟登岸僧辩弗之觉也。石头城北接岭阜雉堞不甚危峻安都被甲带长刀军人捧之投于女垣内众随而入进逼僧辩卧室高祖大军亦至与僧辩战于厅事前安都自内阁出腹背击之遂擒僧辩。

程文季为豫章内史随都督章昭达率军往荆州征萧岿岿与周军多造舟舰置于清泥水中时水长漂疾昭达乃遣文季共钱道戢轻舟袭之尽焚其舟舰昭达因萧岿等兵稍怠。又遣文季夜入其外城杀伤甚众。

陈详为仁威将军吴州刺史天嘉二年周迪据临川举兵反详等从他道袭迪于濡城别营获其妻子迪败走详复本镇。

陆子隆为智武将军时华皎据湘州反以子隆居其心腹深患之频遣使招诱子隆不从皎因遣兵攻之。又不能克及皎败于郢州子隆出兵以袭其后因与王师相会授持节通直散骑常侍都督武州诸军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七百户。

鲁广达为智武将军巴州刺史太建初与仪同章昭达入峡口拓定安蜀等州镇时周氏将围江左大造舟舰于蜀并运粮青泥广达与钱道戢等兵掩袭纵火焚之以功增封并前二千户仍还本镇。

后魏晋王伏罗太武之子督高平源州诸军讨吐谷浑慕利延军至乐都谓诸将曰:若从大道恐军声先振必当远遁。若潜军出其非意此邓艾擒蜀之计也。诸将咸难之伏罗曰:夫将军制胜万里择利专之可也。遂间道行至大毋桥利延众惊奔白兰慕利延兄子拾寅走河曲降其一万馀落。

陆俟为内都大官长安卢永刘超等聚党以叛太武诏俟镇长安使以方略定之,于是俟单马之镇超闻之忻然以为无能为也。既至申扬威信示以成败诱纳超女外。若姻亲超犹自警初无降意俟乃率其帐下往见超观其举动超使人迎曰:三百人以外适当以弓马相待三百人以内当以酒食相供乃将二百骑诣超超设备甚严俟遂纵酒尽醉而退俟谓将士曰:超可取乃密选精兵五百人激励之言至恳切士卒各曰:以死从公必无二也。遂伪猎诣超与士卒约曰:今会发机以当醉为限俟,于是诈醉上马大呼手斩超首将士皆应声纵击遂平之太武大悦征还转外都大官。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讨梁梁浮山既成堰淮水滥溢将为扬徐之患夤于堰上流更凿新渠引注淮泽水乃小灭乃遣轻车将军刘智文虎威将军刘延宗率壮士千馀夜渡淮烧其竹木营聚破贼三垒杀获数千人斩其将军王升明而还火数日不灭。

郦范为宁远将军副慕容白曜南征宋师次无盐宋将申纂凭城拒守议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久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在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今。若外潜威形内整戎旅密励将士出其不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于是即夜部分晨便腾城崇朝而克。

于栗䃅为黑槊将军新安侯太武征赫连昌敕栗䃅与宋兵将交侯周几袭陕城昌弘农太守曹达不战而走乘胜长驱仍至三辅进爵为公加安南将军北齐潘乐为司徒文宣时周文帝东至崤陕遣其行台侯莫陈崇从齐子岭趣轵关仪同杨В从鼓钟道出建州陷孤公戍诏乐总大众御之乐昼夜兼行至长子遣仪同韩永兴从建州西趣崇崇遂遁。

后周贺拔岳为卫将军副尔朱天光讨万俟丑奴丑奴走安定平亭天光与岳军于渭之间宣言远近曰:今气候渐热非征讨之时待至秋凉更图进取丑奴闻之遂以为实分遣诸军散营农于岐州之北岳与天光诸军尽发掩之丑奴乃弃平亭而走岳轻骑急追明日及丑奴于平凉之长坑一战擒之。

刘亮为大都督从文帝平侯莫陈悦悦党豳州刺史孙定儿据州不下泾秦诸州悉与相应众至数万推定儿为王帝令亮袭之定儿以义兵犹远未为之备亮轻以二十骑先树一纛悬于近城高岭即驰入城中定儿方置酒高会卒见亮众皆骇愕莫知所为亮乃麾兵斩定儿悬首号令贼党仍遥指城外纛命二骑曰:出追大军贼党大惧一时降附,于是诸州皆归款伏。

裴宽为车骑大将军镇弘城时北齐伊川郡守梁常在境首抄掠文帝患之命宽经略焉后行过妻家椎牛宴饮既醉然后不复自防宽密知之遣兵往袭遂斩之帝嘉焉赐奴婢金带粟帛等。

李远为都督义州弘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时东魏将段孝先率步骑二万趋宜阳以送粮为名然实有窥窬之意远密知其计追兵袭破之获其辎重器械孝先遁走文帝乃赐所乘马及金带床帐衣被等并杂采二千疋拜大将军。

史宁为骠骑大将军宕昌羌獠甘作乱逐其王弥定而自立朝廷遣宁讨破之獠甘将百骑走投生羌巩廉玉弥定遂得复位宁以未获獠甘密欲图之乃扬声欲还獠甘闻之复招引叛羌依山起栅欲攻弥定宁谓诸将曰:此羌入吾术中当进兵擒之耳诸将思归咸曰:羌之聚散无常依据山谷今。若遣讨恐引日无成。且弥定还得守蕃将军功已立矣。獠甘势弱弥定足能制之以此还师策之上者宁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岂可舍垂灭之寇更烦再举人臣之礼知无不为以此观诸君不足与计事也。如更沮众宁,岂不能斩诸君邪遂进军獠甘众亦至与敌大破之生擒獠甘徇而斩之并执巩廉王遂赴。

独孤信为岷州刺史赤水蕃王梁企定举兵反诏信讨之企定寻为其部下所杀而企定子弟收其馀众信乃勒兵向万年顿三交谷中贼并力拒守信因诡道趣稠松岭贼不虞信兵之至望风奔溃乘胜逐北径至城下贼并出降。

隋杨素为信州总管及大举伐陈以素为行军元帅引舟师趣三硖军至流头滩陈将戚欣以青龙百馀艘屯兵数千人守狼尾滩以遏军路其地险峭诸将患之素曰:胜负大计在此一举。若书日下船彼则见我滩流迅激制不繇人则吾失其便以夜掩之素亲率黄龙数千艘衔枚而下遣开府王长袭引步卒从南岸击欣别栅令大将军刘仁恩率甲骑趣白沙北岸迟明而至击之欣大败走悉虏其众劳之秋毫不犯陈入大悦。

李安为黄门侍郎平陈之役为杨素司马仍领行军总管率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今陈人依险泊船必轻我而无备以夜袭之贼可破也。诸将以为然安帅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诏《书》曰:陈贼之意自言水战为险隘益之间弥谓官军所惮幕府亲将所部夜动舟师摧隘破贼徒生擒虏众益官军之气破贼人之胆副朕所委闻以欣然进位上大将军除郢州刺史。

周法尚为桂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举兵作乱令法尚讨之光仕帅劲兵保白石洞法尚遣兵列阵以当光仕大贻切亲率奇兵蔽林设伏两阵始交法尚驰击其栅栅中人皆走散光仕大溃追斩之后遂州獠反。又命法尚以行军总管讨之军将至贼散走山谷间法尚捕不能得,于是遣使慰谕假以官号伪班师日行二十里军再舍潜遣人觇之知其首领尽归栅聚相贺法尚遣步骑数千击袭破之。

李充为行军总管从元帅卫王爽击突厥言于爽曰: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讨莫能死战繇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惟李彻奖成其计请与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

杨武通历岷兰二州总管与周法尚讨嘉州叛獠法尚军初不利武通为贼断归路,于是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

唐刘文静初为唐公府司马率兵御屈突通于潼关通遣虎牙郎将桑显和率劲兵来击文静苦战者半日死者数千人文静度显和军稍怠潜遣奇兵掩其众通尚拥兵数万将遣归东都文静遣所部将追而执之略定新安以西之地。

李靖字药师武德二年为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高祖遣靖安辑之会开州首领冉肇则反招集蛮左凶威甚盛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羸兵八百袭之破其城后。又要险设伏大破贼军贞观三年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领四年击定襄大破之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彼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等辈安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堠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十五里彼始觉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城公主初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目阴北至于大漠。

张孝岷为偏将军武德二年闰二月以劲卒百人袭王世充汜水城入其郛郭沈其米船一百五十艘刘弘基为行军总管武德二年七月遣仲如愿袭王世充于河阳城斩首数百级毁其河桥而还。

李厚德为涉州刺史武德三年七月袭武昌克之获王世充总管韦瑗。

王君廓为左将军时王世充郑州司马沈悦遣使诣左武大将军李世请以城降君廓夜袭虎牢悦为内应遂克之获其荆王行本长史戴胄武德四年四月袭窦建德粮艘大破之斩首三百级五月。又袭破之获其将张特虏六百馀人斩首三百级。

江夏王道宗与侯君集副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以讨吐谷浑时贼闻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数千里诸将议欲息兵道宗固请追讨李靖然之而君集不从道宗遂率偏师倍道径往去大军十日追击之贼据险苦战道宗潜遣千馀骑逾山袭其后表里受敌一时奔溃。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从太宗征高丽与亚将程名振拔卑沙城其城四面悬绝惟西门有攻取之势名振督军夜袭之副总管王文度先登士卒继进城中溃散虏其男女八千口。

牛进达贞观中为鄯善行军副总管后吐蕃入寇进达镇于松州吐蕃攻城十馀日进达掩其不备夜出兵袭破之吐蕃乃退。

苏定方贞观初为康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口靖遣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走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其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狼狈散走馀众俯伏靖军既至遂悉降之高祖时为左骁骑大将军既平贺鲁思结阙俟斤都曼分镇其地以弥射步真不绥御之遂率疏勒未俱般陁三国复叛击破于阗定方受诏讨之兵至叶水而贼保马头川,于是选精兵万人骑三千掩袭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诘朝而到其城都曼大惊拒战于城门之外贼师败绩。

何力贞观中为左领军将军与薛万均征吐谷浑万均为贼所攻何力救之获吐谷浑主在突伦川何力复欲击之万均惩其前败固言不可何力曰:贼非有城郭逐草木以为生。若不袭其不虞便恐鸟惊鱼散一失机会安可倾其巢穴邪乃自领骁兵千馀骑直入突伦川袭破吐谷浑牙帐斩首数千级获驼马牛羊四十馀万头浑主脱身以免俘其妻子而还龙朔初何力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兵征辽次于鸭绿水其地即高丽之险防莫离支男生以精兵数万守之众莫能济何力始至会层冰大合趣即渡水兵鼓噪而进贼遂大溃追奔数十里斩首三万级馀众尽降男生仅以身免会有诏班师乃还。

黑齿常之为河源军副使吐蕃赞婆及素和贵等率众数万屯聚于良非川常之以精骑三千夜袭贼营斩首二千馀级获羊马数万计赞婆等单马而遁赏帛三千段以为河源军大使。

张仁愿为雒州刺史时突厥入寇朔方军总管沙叱忠义为贼所败仁愿摄御史大夫代忠义统众仁愿军至而贼众已退乃蹑其后夜掩大破之。

崔光远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天宝末禄山陷西京光远于渭北召集人吏之归顺者尝有贼剽掠泾阳县界于僧寺中椎牛享之连夜酣饮去光远营四十里光远悉而知之率马步二千人往一夜及之贼徒多醉不以为虞光远领百馀骑持满扌益其要路分骁勇以陌刀呼而斩之贼徒二千馀人皆毙虏其马千馀疋贼中以光远勇劲常避其锋。

侯希逸为平卢军节度使肃宗元年建丑月率众袭范阳击败伪将李怀光引众而南。

李重倩善骑射临事勇果为淮西节度李忠臣偏礻卑忠臣讨李灵耀于汴州时田承嗣遣侄悦率精兵数万援灵耀屯于州郭威声颇盛重倩以骑数百乘夜掩袭贯穿贼营杀数千人而旋贼军大骇田悦单骑突走士卒相枕藉死者不可胜纪灵耀因是开城潜遁馀卒奔溃迟明汴州平皆重倩之力也。

田颖为忠武军大将军从李光颜讨淮西时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胤之垒重钅仓御之中数枪驰请救于光颜光颜以小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颖及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垒。

梁雷彦恭为朗州节度使时周在荆南暴狠与邻境皆树仇怨蜀淮贼围迫杜洪于鄂州洪求救于乃悉境内兵登舟从江而下彦恭常有窥图意闻东去喜甚即率兵上袭荆人拱手而归之,于是廪藏金帛市里人民悉为彦恭舟徙而去。

后唐李嗣恩天祐十二年为天雄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梁将刘之北趣乐平也。嗣恩袭之倍程先入北京时城中无备得嗣恩兵至人百其勇闻其先过雨中宵遁。

晋康福拜朔方河西等军节度使唐明宗遣将军牛和柔领兵送赴镇行次青冈峡会大雪令人登山望之见川下烟火吐蕃数千帐在焉寇不之觉因分军为三道以掩之蕃众大骇弃帐幕而走杀之殆尽获玉璞羊马甚多。

周冯晖善战有勇后唐明宗朝领泸州刺史典禁兵长兴初董璋据东蜀叛攻陷阆州其年秋晋祖将兵繇大散关讨之川贼守剑门晖与赵在礼各领部下兵逾险阻他道出于剑门之左掩袭之杀守兵殆尽折从阮为胜州观察处置等使广顺三年三月率军至落叶镇掩袭蕃部寻却至庆州折德扆为府州团练使广顺三年十二月太原贼将乔ど引兵犯州界寻出军掩袭败走之。

●卷四百二十一

○将帅部·任谋

夫经武之略在于贵谋济众之方本乎!从善盖所以询能者之策虑应一时之权变决机制胜以懋厥功故自春秋以来本兵柄者当夫鞠旅抚征之际交刃致志之始有能咨于幕府访于麾下揣摩周悉计划先定言之可用舍己而从人智之可师屈身而服义用能剖分犹豫之惑图建克获之庸无失相时之机以保出奇之胜者也。汉高所谓运筹于帷幄之中魏武亦云:任天下之智力足以知善计任谋之为上矣。栾书晋大夫也。鲁成公六年冬栾书救郑与楚师遇于绕角(绕角郑地)楚师还晋师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师救蔡(申息楚二县)御诸桑隧(汝南朗陵县东有桑里在上蔡县南)赵同赵括欲战请于武子将许之(武子栾书)知《庄子》(荀首中军佐)范《文子》(士燮上军佐)韩《文子》(韩厥新中军将)谏曰:不可吾来救郑楚师去我吾遂至于此是迁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师战必不克虽克不令成师以出而败楚之二县何荣之有焉(六军悉出故曰:成师以大胜小不足为荣)。若不能败为辱已甚不如还也。乃遂还,于是军帅之欲战者众,或谓栾武子曰:圣人与众同欲是以济事子盍从众(盍何不也。)子为大政(中军元帅)将酌于民者也。(酌取民心以为政)子之佐十一人(六军之卿佐)其不欲战者三人而已(知范韩也。)欲战者可谓众矣。商《书》曰:三人占则从二人众故也。(商书洪范)武子曰:善钧从众(钧等也。)夫善众之主也。三卿为主可谓众矣。(三卿皆晋之贤人)从之不亦可乎!。

晋析公楚大夫也。楚子仪之乱析公奔鲁(在文十四年)晋人寘诸戎军之殿以为谋主(殿后军)绕角之役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钧声以夜军之(钧同其声)楚师必遁晋人从之楚师宵溃赵奢为赵将时秦伐韩军于阏与赵遣奢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武安西(属魏郡在邯郸西也。)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守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军垒成秦人闻之悉甲而至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赵奢曰:内之许历曰: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不然必败赵奢曰:请受令许历曰:请就𫓧锧之诛赵奢曰:胥后令至邯郸许历复请谏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后至者败赵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后至争山不得上赵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赵惠文王封奢号为马服君以许历为国尉。

田忌为齐威王将魏伐赵赵急请救于齐威王欲将孙膑膑辞谢曰:刑馀之人不可,于是乃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居辎车中坐为计谋田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卷救斗者不抟扌戟(音战)批亢捣虚形格禁则自为解耳今梁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于外老弱罢于内君不。若引兵疾走大梁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而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于魏也。田忌从之魏果去邯郸与齐战于桂陵大破梁军。

汉韩信为丞相破赵乃令军中毋斩广武君有生得之者购千金顷之有糸专而至戏下者信解其糸专东乡坐西乡对而师事之,于是问广武君曰:仆欲北攻燕东伐齐何。若有功(何。若犹言何如也。)广武君辞曰:臣闻之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图谋也。)败军之将不可以语勇。若臣者何足以权大事乎!信曰:仆闻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之秦而秦伯(百里奚本虞臣也。后仕于秦遂为大夫穆公用其言以取霸伯读曰霸)非愚于虞而智于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耳向使成安君听子计仆亦擒矣。仆委心归计愿子勿辞广武君曰:臣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故曰:狂夫之言圣人择焉顾恐臣计未足用(顾念也。)愿效愚忠夫成安君有百战百胜之计一日而失之军败高阝下(常山县也。光武即位于此故改曰:高邑)身死氵氐水上今足下虏魏王禽夏说不旬朝破赵二十万众诛成安君名闻海内威震诸侯众庶莫不辍作怠惰靡衣俞食倾耳以待命者(辍止也。靡轻丽也。俞与偷字同茍。且也。言为美丽之衣茍。且而食恐惧之甚不为长久之计也。)然而众劳卒罢其实难用也。今足下举倦敝之兵顿之燕坚城之下情见力屈(见显露也。屈尽也。)欲战不拔旷日持久粮食殚竭(殚亦尽也。)。若燕不破齐必距境而以自强二国相持则刘项之权未有所分也。臣愚窃以为过矣。信曰:。然则何繇(繇从也。言当从何计也。)广武君对曰:当今之计不如按甲休兵百里之内牛酒日至以享士大夫北首燕路(首谓趋向也。)然后发一乘之使奉咫尺之书(八寸曰:咫咫尺者其简牍或长咫或长尺喻轻率也。今俗言尺书或言尺牍盖其遗语耳)以使燕燕必不敢不听从燕而东临齐虽有智者亦不知为齐计矣。信曰:善敬奉教,于是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

周亚夫为车骑将军景帝三年七国反亚夫将兵东击吴楚因自请帝曰:楚兵剽轻难与争锋(剽音匹妙反)愿以梁委之绝其食道乃可制也。帝许(按吴王传云:亚夫至淮阳问邓都尉为画此策亚夫乃从之今此云:自请而后行二饣不同未知孰是)亚夫既发至霸上赵涉遮说亚夫曰:将军东讨吴楚胜则宗庙安不胜则天下危能用臣之言乎!亚夫下车礼而问之涉曰:吴王素富怀辑死士久矣。比知将军。且行必置间人于ゾ黾之间。且兵事上神密将军何不从此右去走蓝田(右谓少西去也。走音奏)出武关抵雒阳(抵至也。)间不过差一二日(右去行迟止一二日)直入武库击鸣鼓诸侯闻之以为将军从天而下也。(不意其猝也。)太尉如其计至雒阳使吏搜ゾ黾间果得伏兵乃请涉为护军亚夫乘六傅会兵荥阳至雒阳问故父绛侯客邓都尉曰:策安出客曰:吴楚兵锐甚难与争锋楚兵轻不能久方今为将军计莫。若引兵东北壁昌邑以梁委吴必尽锐攻之将军深沟高垒使轻兵绝淮泗口塞吴饣襄道(饣襄古饷字)使吴梁相敝而粮食竭乃以全制其极破吴必矣。条侯曰:善从其策遂坚壁昌邑南轻兵绝吴饣襄道竟破吴楚。

后汉傅俊为积弩将军光武建武三年俊东徇扬州俊素闻汝南郅恽名乃礼请之上为将兵长史授以军政恽乃誓众曰:无掩人不备穷人于不得断人支体裸人形骸放淫妇女俊军士犹发冢陈尸掠夺百姓恽谏俊曰: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易一人之命故能获天地之应克商如林之旅将军如何不师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伤人害物虐及枯尸取罪神明今不谢天改政无以全命愿将军亲率士卒收伤葬死哭所残暴以明非将军本意也。俊从之百姓悦服所向皆下。

任尚安帝时为中郎将将羽林缇骑五营子弟三千五百人代班雄屯三辅尚临行怀令虞诩说尚曰:使君频奉国命讨逐寇贼三州屯兵二十馀万人弃农桑疲苦徭役而未有功效劳费日滋。若此出不克诚为使君危之尚曰:忧惶久矣。不知所如诩曰:兵法弱不攻强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也。今虏皆马骑日行数百来如风雨去如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所以旷而无功也。为使君计者莫如罢诸郡兵各令出钱数千二十人共市一马如此可舍甲胄驰轻兵以万骑之众逐数千之虏追尾掩截其道自穷便人利事大功立矣。尚大喜即上言用其计乃遣轻骑钞击杜季贡于丁奚城斩首四百馀级获牛马羊数千头。

公孙瓒为奋武将军禽刘虞尽有幽州之地献帝建安三年为袁绍所破于鲍邱瓒遂守易京袁绍悉军围之瓒遣子求救于黑山贼复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南拥黑山之众陆梁冀州横断绍后长史关靖说瓒曰:今将军将士皆已土分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顾恋其老小而以将军为主耳将军坚守旷日袁绍要当自退自退之后四方之众必复可合也。若将军舍之而去军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将军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耶瓒遂止不出。

袁绍领冀州牧引沮授为别驾因谓授曰:今贼臣作乱朝廷迁移吾历世受宠志竭力命兴复汉室然齐桓非夷吾不能成伯句践非范蠡无以存国今欲与卿戮力同心共安社稷将何以拯济之乎!授进曰:将军弱冠登朝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忠义奋发单骑出奔董卓怀惧济河而北勃海稽服拥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陵河朔名重天下。若举军东向则黄巾可扫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师北首则公孙必禽振胁戎狄则匈奴立定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士拥百万之众迎大驾于长安复宗庙于雒邑号令天下诛讨未服以此争锋谁能御之比及数年其功不难绍喜曰:此吾心也。即表授为奋武将军使监诸将魏郡审配巨鹿田丰并以正直不得志于韩馥绍乃以丰为别驾配为治中甚见器任。

魏曹洪太祖时为厉锋将军刘备遣吴兰屯下辩大祖遣洪征之以曹休为骑都尉参洪军事大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闻此令亦委事于休备遣张飞屯固山欲断军后众议狐疑休曰:贼实断道者当伏兵前行今乃先张声势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击兰兰破则飞自走矣。洪从之进兵击兰大破之飞果走。

吴吕蒙为左护军汉昌大守讨关羽骑都尉虞翻从蒙举军西上南郡太守麋芳开城出降蒙未据郡城而作乐沙上翻谓蒙曰:今区区一心者麋将军也。城中之人,岂可尽信何不急入城持其管龠乎!蒙即从之时城中有伏计赖翻谋不行。

鲁肃为奋武校尉代周瑜领兵时吕蒙为偏将军领寻阳令肃过蒙屯下肃意尚轻蒙或说肃曰:吕将军功名日显不可以故意待也。君宜顾之遂往诣蒙酒酣蒙问肃曰:君受重任与关羽为邻将何计略以备不虞肃造次应曰:临时施宜蒙曰:今东西虽为一家而关羽实熊虎也。计安可不豫定因为肃画五策肃,于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吕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是也。遂拜蒙母结交而别。

晋陶侃为征西大将军征苏峻累战无功诸将请于查浦筑垒监军部将李根建议请立白石垒侃不从曰:若垒不成卿当坐之根曰:查浦地下。又在水南惟白石峻极险固可容数千人贼来攻不便灭贼之术也。侃笑曰:卿良将也。乃从根谋夜修晓讫贼见垒大惊贼攻大业垒侃将救之长史殷羡曰:若遣救大业步战不如峻则大事去矣。但当急攻石头峻必救之而大业自解侃。又从羡言峻果弃大业而救石头。

宋朱龄石为建威将军与下邳太守刘锺等同讨谯纵师次平模去成都二百里纵遣其大将军侯晖尚书仆射谯诜屯平模夹岸连城层楼重栅众未能攻龄石谓刘锺曰:天方暑热贼固险攻之难扌友祗困我师吾欲蓄锐息兵伺隙而进卿以为何如锺曰:不然前扬声言大将繇内水故谯道福不敢舍涪今重军逼之出其不意侯晖之徒巳破胆矣。正可因其凶而攻之势当必克既克平模之后鼓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缓兵相持虚实相见涪军复来难为敌也。进无能战退无所资二万馀人因为蜀子虏耳从之翌日进攻皆克斩侯晖等,于是遂进纵之城守者相次解散纵乃出奔。

柳元景为领军将军孝武孝建元年正月鲁爽反遣左卫将军王玄谟讨之加元景抚军假节置佐后玄谟复以为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抚军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持节如故臧质义宣并反元谟南据梁山夹江为垒垣之薛安都渡据历阳元景出屯采石元谟闻贼盗盛遣司马管法济求益兵帝使元景进屯姑熟元景使将武念前进质遣将庞法起袭姑熟值念至击破之法起单公走质攻舀元谟西垒元谟使垣护之告元景曰:今馀东卒万人贼军数倍强弱不敌谓宜还就节下协力当之元景谓护之曰:师有常刑不可先退贼众虽多惰而不整今当卷甲赴之护之曰:逆徒皆云:南州有三万人而麾下裁十分之二。若往造贼虚实立见则贼气成矣。元景纳其言悉遣精兵助元谟以羸弱居守所遣军多张旗帜梁山望之如数万人皆曰:京师兵悉至,于是众心乃安繇是克捷帝遣丹阳尹颜峻宣旨慰劳与沈庆之俱以本号开府仪同三司封晋安郡公邑如故。

南齐崔慧景为徐州刺史明帝建武二年虏围锺离时张欣泰为军主随慧景救援虏既为徐州军所挫更欲于邵阳洲筑城慧景虑为久患欣泰曰:虏所以筑城者外示夸大实惧我蹑其后耳今。若说之以彼此各愿罢兵则其患自息慧景从之遣欣泰至虏城下具述此意及虏引退而洲上馀兵万人求输五百匹马假道慧景欲断路攻之欣泰说慧景曰:归师勿遏古人畏之死地之兵不可轻也。胜之既不足为武败徒丧前功不如许之慧景乃听虏过。

梁邓元起为左将军益州刺史时刘季连发兵拒守元起在道久军粮乏绝或说之曰:蜀土政慢民多诈疾。若检巴西一郡籍注因而罚之所获必厚元起然之涪令李膺谏曰:使君前御严敌后无继援山民始附于我观德。若糸以刻薄民必不堪众心一离虽悔无及何必检括可以济师膺请出图之不患资粮不足也。元起曰:善一以委卿膺退率富民上军资未几得三万斛王僧辩为领军将军大都督时司马申为镇西外兵记室参军及侯景寇郢州申随僧辩据巴陵每进筹策皆见行用。

后魏乐平王丕为车骑大将军督河西高平诸军讨南秦王杨难当难当惧还仇池而诸将议曰:若不诛豪帅军还之后必聚而为寇。又以大众远出不有所掠则无以充军实赏将士将从之时中书侍郎高元参丕军事谏曰:今。若诛之是伤其向化之心恐大军一还为乱必速丕以为然,于是绥怀初附秋毫无犯皮豹子拜仇池镇将与古弼等讨仇池杨难当平之未几诸氐复反杨文德为主以图仇池古弼率诸军讨平之时豹子次于下辨闻围解欲还弼遣使谓豹子曰:贼耻其负败必求报复发举为难不如陈兵以待之豹子以为然寻除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

长孙稚为尚书仆射雍州刺史萧宝寅据雍州反诏稚讨之军次弘农副将杨侃曰:昔魏武与韩遂马超挟关为垒胜负之理久而无决岂才雄相类算略抗衡当以河山险阻难用智力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纵曹操更出亦无所逞奇必须北取蒲阪飞掉西岸置兵死地人有斗心潼关之贼必睹风而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稚曰:贼党薛脩义已围河东薛凤贤。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孙停虞阪久不能进虽有此计犹足为疑侃曰:珍孙本行阵一夫因缘进达可以为人使未可以使人一旦受元帅之任处分三军精神乱矣。宁堪围贼河东理在蒲阪西带河湄所部之人多在东境脩义驱率壮勇西围郡邑父老妻弱尚保旧村。若卒一临方寸各乱人人思归则郡围自解不战而胜昭然在目稚从之令其子彦等领骑与侃于弘农北渡所统悉是骑士习于野战未可攻城便据石锥壁侃乃班告曰:今。且停军于此以待步卒兼观人情向背然后行。若以名送降者各自还村候台军举烽火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须殄戮赏赉军士民遂相告报未实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遍数百里内宝寅时将围华州不测所以各自散归长安贼平侃颇有力。

尔朱荣为柱国大将军录尚书事黄门郎杨侃为北中郎将时梁人送元颢入洛侃从孝庄帝幸河北及车驾南还颢令陈庆之守北中城自据南崖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者乃密信通款求破桥立效荣率军赴之及桥破应接不果皆为颢所屠灭荣因怅然将为还计欲更图后举侃曰:未审明大王发并州之日已知有夏州义士指来相应为欲广申经略宁复帝基乎!夫兵败而更合疮愈而更战持此收功自古不少,岂可以一图不全而众虑顿废今事不果乃是两贼相杀则大王之利矣。若今即还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繇可保未。若召发民材惟多缚筏间以舟戢氵公河广布令数百里中皆为渡势首尾既远颢复知防何处一旦得渡必立大功荣大笑曰:黄门即奏行此计,于是尔朱兆与侃等遂与马渚杨南渡破颢子领军将军冠受禽之颢便南走。

后周王思政魏孝武时为武卫将军裴侠为东郡太守及孝武与齐神武有隙征侠率所部赴雒州思政谓曰:当今权臣擅命王室日卑。若何侠曰:宇文泰为三军所推居百二之地所谓已操矛戈宁肯授人以柄虽欲抚之恐是据于蒺藜也。思政曰:奈何侠曰:图欢有立至之忧西巡有将来之虑。且至关右日慎一日徐思其宜耳思政然之乃进侠于帝授左中郎将思政为骠骑大将军镇弘农郭贤为伏波将军从思政行弘农郡事贤质直有算略思政甚重之御边之谋多与贤参决。

隋李景检校代州扌管汉王谅作乱遣兵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冲击摧毁相继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推诚于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援兵至合击大破之。

唐李孝逸为左屯钤卫大将军时徐敬业据扬州作乱孝逸督军讨之则天诏殿下侍御史魏元忠监其军事孝逸至临晋而偏将雷仁智为敬业先锋所败敬业。又攻陷润州回兵以拒孝逸孝逸惧其锋按兵不敢进元忠谓孝逸曰:朝廷以公王室懿亲故委以阃外之事天下安危实资一决。且海内承平日久忽闻狂狡莫不注心倾耳以候其诛今大军留而不进则解远近之望万一朝廷更命他将代公其将何辞以逃逗遛之罪幸速进兵以立大效不。然则祸难至矣。孝逸然其言乃部勒士卒以图进发时敬业屯于下阿敬业弟敬猷率偏师以逼淮阴元忠请先击敬猷诸将咸曰:不如先攻敬业敬业败则敬猷不战而擒矣。若击敬猷则敬业引兵救之是腹背受敌也。元忠曰:不然贼之劲兵精卒尽在下阿蚁聚而来利在一决万一不捷则大事去矣。敬猷本出博徒不习战斗其众寡弱人情易摇大军临之其势必克既克敬猷我军乘胜而进彼。若引救淮阴计程则不及。又恐我之进掩江都必邀我于中路彼则劳倦我则以逸待之破之必矣。譬之逐兽弱者先擒,岂可舍必擒之弱兽趋难敌之强兵恐未可也。孝逸从之乃引兵击敬猷一战破之敬猷脱身而遁先是敬业方南攻润州其弟敬猷屯兵淮阴伪将韦超据都梁山以拒孝逸礻卑将马敬臣击斩贼之别率尉迟昭夏侯瓒等超乃拥众凭山以自固,或谓孝逸曰:超众守险凭山为固攻之则士无所施其力骑无所骋其足穷寇殊死杀伤必众不。若分兵守之大军直趋扬州未数日其势必降也。度支使薛克构曰:超虽蒙险其卒非多今逢小寇不击何以示武。若加兵以守则有阙前机舍之而前则终为后患不如击之克超则淮阴自慑淮阴破则楚州诸县必开门而候官军然后进兵高邮直趋江都逆竖之首可指掌而悬也。孝逸从其言进兵击超贼众压伏官军登山急击之杀数百人日暮围解超衔枚夜遁孝逸引兵击淮阴。又破敬猷之众时敬业回军屯于下阿以拒官军有流星队其营孝逸引兵渡溪以击之敬业初胜后败孝逸乘胜追奔数十里敬业窘迫与其党携妻子逃入海曲孝逸进据扬州尽捕斩敬业等振旅而还以功进授镇军大将军。

封常清为安南节度讨大勃律时次贺萨劳城一战两胜常清逐之判官秀实曰:贼兵羸饵我也。请备左右搜其山林遂歼其覆李岑为宋州刺史史朝义遣将围之连月不解城中食尽贼垂将陷之岑计蹙别驾刘昌为谋曰:今河阳有李光弼制胜。且江淮足兵此廪中有数千斤面可以稍食计援兵不二十日当至东南隅之敌众以为危昌请守之昌被铠持楯而登之陈逆顺以告谕贼众后十五日副元帅李光弼救军至贼乃宵溃。

李僧惠为宋州刺史李灵曜据汴州叛僧惠将受灵曜牵制别驾刘昌密遣僧神表潜说僧惠惠召昌问计昌泣陈逆顺僧惠感之乃使神表诣阙请讨灵曜遂剪灵曜左翼。

邢君牙为李晟都虞侯属驾幸奉天晟率君牙统所部兵倍道兼程来赴国难及驻军咸阳移营渭桥军中之事晟惟与君牙商量之他人莫可得而闻也。

●卷四百二十二

○将帅部·推诚任能推诚

夫诚之至者金石为开信之笃者豚鱼咸及况于人乎!乃有居师帅之重当金鼓之任因叛臣之犹豫乘麾下之疑问或逼近强寇部曲怀于反侧或招降壮士指顾定其向背,于是精恳内激勇节兼厉冒不测之险而敌人推服绝持疑之意而偏礻卑效命坦怀以御下而群心以安至诚以任人而奇功乃集自非明识迈众周物而不殆宏量超世独见而无惑脱略常琐之态迥臻几系之表者岂足与议哉!。

魏张辽为礻卑将军太祖遣与夏侯渊围昌豨于东海数月粮尽议引军还辽谓渊曰:数月已来每行诸围豨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豨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乃使谓豨曰:公有命使辽傅之豨果下与辽语辽为说太祖神武方以德绥四方先附者受大赏豨乃许降辽遂单身上三公山入稀家拜妻子豨乃欢喜随诣太祖太祖遣豨还责辽曰:此非大将法也。辽谢曰:以明公威信着于四海辽奉圣旨必不敢害故也。

晋李矩永嘉初为汝阴太守时大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寻表元帝加矩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刘琨承制假扬威将军魏浚河南尹时藩行台在密县浚诣藩咨谋军事藩甚悦要矩同会矩将夜赴之矩客属以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将何疑乎!及会客主尽欢浚因与矩相结而去。

刘弘为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镇南大将军会陈敏寇扬州引兵欲西上弘乃解南蛮以授前北军中候蒋超统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众屯于夏口侃与敏同郡。又同岁举吏或有间侃者弘不疑之乃以侃为前锋督护委以讨敏之任侃遣子及兄子为质弘遣之曰:贤叔征行君祖母年高便可归也。匹夫之交尚不负心何况大丈夫乎!陈敏竟不境。

谢尚为豫州刺史都督江西淮南诸军事时后秦姚襄初为石祗骠骑将军与高昌李历战于麻田马中流矢赖其弟苌以免晋处襄于谯城遣其弟为佐单骑度淮见尚于寿春尚命去仗卫幅巾以待之一面交款便。若平生。

宋刘道规为荆州刺史桓玄馀党荀林屯江津桓谦军屯枝江二寇交逼久绝都邑之问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将士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卢循逼京邑循党荀林伐江陵桓谦自蜀寇江陵雍州刺史鲁宗之率众数千自襄阳来赴,或谓宗之未可测道规乃单马迎之宗之感悦。

王景文为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起兵以夹毂队主焦度为先锋及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贼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景文诱降度等度将部曲出首景文以为已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厚待之。

梁浔阳王大心为江州刺史进号平南将军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远近归之初历阳太守庄铁以城降侯景既而。又奉其母来奔大心以铁旧将厚为其礼军旅之事悉以委之仍以为豫章内史侯景数遣军西上寇抄大心辄令铁击破之贼不能进。

王僧辩为左卫将军将兵讨河东王誉誉将周铁虎有膂力誉委遇甚重僧辩于阵擒获命烹之铁虎呼曰:侯景未灭何以杀壮士僧辩奇其言乃宥之还其麾下及侯景西上铁虎从僧辩克任约获宋子仙每战皆有功。

后魏王罴为大都督镇华州西魏师与东魏师战河桥不利东魏降卒赵青雀据长安城所在莫有固志罴乃大开州门召城中军民谓之曰:如闻朝廷败绩不知吉凶诸人相惊咸有异心王罴受委于此以死报恩诸人。若有异图可来见杀必恐诸城陷没者亦任出城如有忠诚能与王罴同心者可共固守军民见其诚信皆无异志。

后周赵为大都督行南秦州事。又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自以被拔擢居将帅之任倾心下士虏获氐羌抚而使之皆为尽力文帝曰:不烦国家士马而能威服氐羌者赵有之矣。

隋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后推诚于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田留安武德中为魏州总管刘黑闼之乱也。来攻州城于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汹汹人怀异志凡诸守将以腹心自卫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疏远皆至卧内每谓人曰:吾与卿辈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贰也。欲弃同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辈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递相戒励子弟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繇是人情遂固。

《郭子》仪镇河中永泰元年仆固怀恩复率蕃虏来寇子仪使喻回纥曰:公等顷年远涉万里剪除凶逆恢复二京是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可忘今忽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误也。且仆固怀恩弃君忘亲于公等何有回纥曰:谓令公殁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诚在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不可敌奈何。且至诚感神况虏辈乎!诸将请选铁骑五百为从子仪曰:此适足为害也。乃傅呼令公来虏初疑皆持满注矢以待之子仪乃以十数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于是回纥皆舍兵下马拜曰:是我父也。子仪招首领等各饮以酒与之重锦欢言如初。

李抱真兴元初为昭义军节度使与李怀光同讨田悦时朱滔王武俊皆反朱Г既宫阙李希烈舀大梁朱滔悉幽蓟军借兵回鹘拥众五万南向以应Г攻围贝州初群贼附于希烈无何希烈僭伪有臣属群贼心群心稍离帝自奉天下罪已之诏悉赦群贼抱真乃遣门客贾林以大义说武俊合从击朱滔武俊许之时两军尚相疑抱真乃以数骑径入武俊营其将去也。宾客皆止之抱真遣军司马卢玄卿勒军部分曰:仆今日此举系天下安危仆死不还领军士以听朝命亦惟子奋励士马东乡雪仆之耻亦惟子言讫而去武俊设备甚严抱真曰:朱Г希烈僭窃大位朱滔攻围贝州此辈皆欲凌驾吾属足下既不能自振数贼之间舍九叶天子而北面反虏乎!圣上奉天下罪已之诏可谓禹汤之主也。因言及播越持武俊哭涕泗交下武俊亦哭感动左右因退卧武俊帐中酣寝久之武俊感其不疑待之益恭指心仰天曰:此身已许公死敌矣。饭讫结为兄弟而别约明日合战击破朱滔于经城以功加检校司空实封五百户。

马燧为河阳节度与成德军节度王武俊泽潞节度李抱真同讨田悦时抱真欲杀怀州刺史杨钅术杨钅术奔燧燧纳之。且奏其无罪抱真不胜其怒及王武俊逼赵州抱真分麾下二千人戍邢州燧大怒曰:残贼未除降宜戮力剪扑今分兵归守本地我宁能独战死耶欲引归李晟谕燧曰:初奉诏北讨三师齐进李尚书以邢州与赵接壤分兵守之诚未有害。且其精卒骁骑尽在于此矣。今公遽自引去奈众议何燧乃疋马诣抱真垒与之交欢请释旧憾时洛州刺史周昂请入朝燧因奏以洛州隶抱真请卢玄卿为刺史兼充魏博招讨之副李晟所将神策兵马前时隶抱真。又请兼隶燧以示叶同诏并从之兴元初诏燧及浑瑊骆元光同讨李怀光于河中燧与浑瑊骆元光韩游环合军次于长春宫怀光遣骁将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则旷日持久死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惧燧威名则拜于城上燧度廷光心已屈乃谓之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廷光复西拜。又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立大勋四十馀年功伐最高奈何弃祖父之勋力为灭族之计耶从吾言非止免罪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廷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先一日贼将尉圭率兵二千以焦篱堡降燧廷光道既绝乃率其下出降燧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复得为王人矣。

路恕嗣恭子也。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中领南衙将哥舒晃叛诏嗣恭致讨授恕检校工部员外郎得以军前便宜从事俄而降者继路,于是擢降将伊慎敬晃推心用之贼平恕功居多年才三十为怀州刺史。

柳公绰为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北虏遣梅禄将军李畅以马万匹来市云:入贡所经州府守帅假之礼分严其兵备留馆则戒卒于外惧有袭夺太原故事出兵迎之畅及界上公绰使牙将祖孝恭单马劳问待以修好之意畅感义出涕徐驱道中不妄驰猎及辟牙门令译引谒宴以常礼及市马而还不敢侵犯陉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绰至镇召其酋朱邪执宜直抵云朔塞下治废栅十一所募兵三千付之留屯塞上以御匈奴其妻母来太原者请母梁国夫人对酒食问遗之沙陀感之深得其效。

李诉为唐邓节度讨淮西吴元济擒贼将丁士良召入与语词气不挠诉异之因释其缚置为促生将士良感之乃曰:贼将吴秀琳拥众数万不可遽破者用陈光洽之谋也。士良能擒光洽以降秀琳诉许之与兵果擒光洽后五日秀琳与其众五千人来降诉令其降卒有父母者及孤儿未葬悉给财帛以归之众皆号泣愿为诉死连下城栅擒贼将柳野矛李尝凑张希岸梁希果诉每怡其气色亲加抚循故山川之险易城镇之远迩尽知一旦召诸将曰:贼之兴桥栅镇将李祐者奇士我能取之获祐则元济为擒必矣。乃命部将史用诚马少良亲指教以遣之未几果擒祐祐气略兼人前后累杀伤王师众怒请烹之诉不许诉乘间尝召祐及李忠义屏人而语或至夜分忠义亦降将也。本名宪诉改之军中多以谏诉诉益亲祐始募敢死者三千以为突将诉自教习之将袭元济会雨水自五月至十月所在陂泽溃溢不可行行营诸军皆以诉不杀祐为言虑其诱覆官军简牒日至。且言得贼谍具其事云:云:诉无以止之乃持祐泣曰:岂天不欲平此贼何尔我一身而见夺于众口诉。又虑诸军先以谤闻则不能全祐矣。乃械祐以送京师先表请释。且言必杀祐则无与成功者比祐至京师诏释以还诉诉甚喜署为散兵马使授刀使佩之夜则倚以巡警或夜入诉帐中言事诉因留对举酒往往达旦听者时闻祐涕泣声寻署六院兵马使时旧军令有舍贼谍者屠其家诉除其令因使厚之谍反以情告诉益知其虚实是时陈许节度使李光颜勇冠诸军贼悉其众出当光颜之师繇是诉乘其无备以十月将袭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郑告师期于裴度乃以李祐帅突将三千为先锋李忠义副之诉自帅中军三千人田进诚以后军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栅众请所向诉曰:东六十里而止至贼境曰:张柴围入之而尽杀其众令军士少息分食缮羁勺甲胄发刃彀弓复建旆而出是夜阴晦雨雪大风裂旗旆马慓而不能跃士卒苦寒抱戈僵仆者道路相望其川泽梁径险夷张柴已东师人未尝蹈其境皆谓投身不测初出张柴诸将请所止诉曰:入蔡州取元济也。诸将失色监军使驻马哭曰:果落祐计中矣。诉不听促进师其下皆谓必不还然以诉之令无敢为身计者诉道分五百人断洄曲路桥其夜冻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断朗山路自张柴行七十里比至悬弧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鹅鸭池诉令惊击之以杂其声贼恃吴房朗山之固晏然无一人知者李祐李忠义持坎城而先登敢锐者从之尽杀守门卒而登其门留击柝者以安之及鸡鸣雪亦止诉以众入止元济外宅田进诚续至乃合众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杂役者尚千馀人乘城拒战初有告元济元济不信。又告曰:城舀矣。元济曰:是洄曲子弟归求寒衣耳及出听闻号令云:常侍传语乃曰:是何常侍乃得至此遽操弓挟刃麾其左右奴仆尽乘城而自督战诉计元济犹望董重质来救乃访重质家安恤之使其子持书礼召重质重质见子言城已舀及元济孤窘之状。又见李祐辈恕死已立奇功乃慨然单骑归诉白衣叩伏诉前诉揖登阶待以宾礼与之食时田进诚既毁其城外门得甲仗库易其器甲明日复薄城焚其城南门百姓争负薪槁以委之元济城上请罪进诚授梯而下之诉得元济槛送京师不戮一人其为元济执事帐下及厨厩之间尽复其职使之不疑乃屯军鞠场以候裴度。

裴度为彰义节度招抚等使既平淮阳蔡人大悦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燃烛人,或以酒食相过从者以军法论度乃约法惟盗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于是蔡之遗黎始知有生人之乐度以蔡卒为牙兵,或以为反侧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备度笑而答曰:吾受命为彰义军节度使元恶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无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时平定。

贾耽为义成军节度使是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谋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繇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耽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兵士因馆之城内淄青将士皆心服之。

令狐楚为河阳三城节度时乌重裔移镇沧景以河阳锐卒三千为纪纲之仆士卒不愿去土中路溃散复不敢归屯于境上时楚未至闻之即疾驱赴镇溃卒亦已次城北将大寇掠楚军楚单车出迎谕以逆顺兵士遂弛弓释甲用之先驱以归宪宗素嘉其功旋急诏征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梁李茂贞为凤翔节度性至宽有部将符昭者人或告其谋变茂贞亲至其家去牙爪熟寝经宿而还。

○将帅部·任能

夫良将之为政也。岂特专握旄节独运智力故必虚怀容众推已及物不凭势以自大不固禄而忌进思得能者引以共济则有取于乡闾拔自卒乘随其指顾备用非一或采幕府之俊委以经略或选偏裨之杰置诸颜行或听佥议之攸归或敦素志之所慕大者列奏以请小者便文自命至有释去前憾待如亲友舍诸过咎听效谋勇轮辕之用各适宜称务取奇胜曷尝废人故虽盗之穿窬亦无弃其蛛螯之巧耳子发为楚将好求技道之士楚有善为偷者往见曰:闻君求技道之士臣偷也。愿以技赍一卒(赍备也。足也。)子发闻之衣不给带冠不暇正出见而礼之左右谏曰:偷者天下之大盗也。何以礼之君曰:此非左右之所得与无几何齐兴兵伐楚子发将帅以当之兵三却楚贤良大夫皆尽其计而悉其诚齐师愈强,于是市偷进请曰:臣有薄技愿为君行之子发曰:诺不问其辞而遣之偷则夜解将军之帷帐而献之子发因使人归之曰:卒有出薪者得将军之帷使使归之于执事明日。又复往取其枕子发。又使人归之明日。又复往取其簪子发。又使人归之齐师闻之大骇将军与军吏谋曰:今日不去楚军恐取吾头则还师而去。

汉李广利为贰师将军伐大宛分校尉王申生等军别至郁成郁成城守不肯给食攻杀申生等(郁成国名)贰师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乃出郁成王与桀。

后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屯良乡拒渔阳太守彭宠因遣护军傅玄击破宠将李豪于潞。

马防行车骑将军事建初二年击金城陇西保塞羌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于临洮道险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后军击破之羌。又败戊己校尉耿恭司马及陇西长史于和罗谷防遣司马夏骏将五千人从大道。又潜遣司马马彭将五千人从间道冲其心腹。又令将兵长史李调等将四千人从其西三道俱击破之。

窦宪为大将军永元二年将兵镇武威宪以护羌校尉邓训晓羌胡方略上求俱行。

魏锺繇为司隶校尉镇关中袁尚拒太祖于黎阳遣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及匈奴单于取平阳发使西与关中诸将合从繇遣新丰令张既说将马腾等既为言利害腾等从之遣子超将兵万馀人与繇会击援大破之斩援首及单于皆降蜀诸葛亮为丞相大将军率诸军北驻汉中以魏延为督前部领丞相司马以杨仪为长史延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惟仪不假借延延以为至忿有如水火仪尝规画分部筹度粮谷不稽思虑斯须便了军戎节度取辨于仪亮深惜仪之才凭魏延之骁勇尝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废也。

吴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而倾心亲待莫不自尽。

孙瑜为奋威将军领丹阳太守自溧阳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饶初为襄安长无锡人颜连为居巢长使招纳庐江二郡各得降附。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开府时王参祜征南军事祜深知之祜兄子暨白祜曰:为人志大奢侈不节不可专任宜有以裁之祜曰:有大才将欲济其所欲必可用也。转车骑从事中郎识者谓能举善焉后为益州刺史。

征拜右卫将军祜雅知有奇略乃密表留,于是重拜益州刺史庾翼为安西将军镇武昌时将兵都尉钱颀陈事合旨翼拔为五品将军。

宋宗悫为广州刺史时始兴王征北长流参军沈怀远坐纳王鹦鹉为妾徙广州悫欲杀之会南郡王义宣反怀远颇闲文笔悫欲讨义宣使造檄书并衔命至始兴与始兴相沈法系论起义事事平悫具为陈请繇此见原。

南齐沈文季为仆射建武二年魏军寇寿春诏文季领兵镇寿春以宁朔将军张稷为副魏众称百万围城累日经略处分文季悉委稷焉。

张冲以郢州刺史督河北军事时武宁太守邓元起戍三关累与冲书求旋军冲报《书》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里之势所谓金城汤池一旦舍去则荆棘生焉乃表元起为平南中兵参军事。

萧[A13C]胄为和帝相国左长史号镇军将军义师起[A13C]胄引乐蔼及宗史刘坦任以经略。

后魏李崇为都督孝明时六镇反叛诏辅国将军费穆为别将隶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将班师会诸将议曰:朔州是北道之冲贼之咽喉。若此处不全则并肆危矣。今欲选诸将一人留以镇守不知谁堪此任佥曰:无过穆者崇乃请为朔州刺史。

李平孝明时以镇军大将军为行台拒梁师于硖石诏阳固为行台七兵郎中平奇固勇敢军中大事悉与谋之。又命固节度水军固设奇计先期乘贼获其外城。

萧宝夤为车骑大将军开府西道行台启统军李㻛为左丞仍为别将军机戎政皆与参决。

上党王天穆录尚书事主客郎中温子尝一日不直天穆捶挞之子遂逃遁及天穆将讨邢杲召子同行子未敢应天穆谓人曰:吾欲收其才用岂怀前忿也。今复不来便须南走越北走胡耳子不得已而见之加伏波将军为行台郎中天穆深知赏之。

安乐王鉴为北道大行台至邺以贼众强未得前遣使征赵郡人武湣表授武骑常侍假节别将镇邺城东郭葛荣之围信都馀党南抄阳平以北皆为贼有鉴命湣为前驱别讨之颇有斩获。

北齐清河王岳率师南伐至于江上梁司徒陆法和仪同宋氵ぇ等率其部下以郢州城内附岳乃集诸军议曰:城在江外人情尚梗必须才略兼济智勇过人方可受此寄耳众咸共推开府慕容俨岳以为然遂遣镇城。

后周齐王宪初封齐公与晋公护东征北齐欲以隆州刺史陆腾为副赵公招在蜀复留之晋公护与招《书》曰:今朝廷令齐公扫荡河雒欲与此人同行汝彼无事。且宜借吾也,于是命腾驰傅入朝副宪东讨。

隋杨素为内史令未几吴郡沈玄忄会浙江贼帅高智惠等作乱以素为行军总管讨之素以开府鱼俱罗壮勇请与同行每战有功加俱罗上开府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工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后推诚于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河间王孝恭武德中为信夔二州总管时李靖亦奉使江南以策干孝恭孝恭善之委以军事,于是缮器械悉召犍牂巴渝首领子弟量才授职典左右兵杜希望为河西节度使时王忠嗣从军河西以功检校代州刺史坐法贬东阳府左果毅会希望谋取新城或言忠嗣之才足以辑事希望奏闻诏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授左威卫郎将专知行军兵马。

张守圭为幽州大都督兼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盗羊事发守圭怒追捕至欲击杀之禄山大呼曰:大夫不欲灭奚契丹两蕃耶而杀壮士守圭奇其貌壮其言遂释之令与两蕃将史思明捉生禄山素习山川井泉尝以击贼领麾下十数骑出即生擒奚契丹数十人守圭转奇之每加兵令往必倍擒贼而还后为守圭偏将随征战所向皆摧靡守圭遂养为巳子。

哥舒翰为陇西节度使以王思礼为押衙天宝二三载吐谷浑苏毗主有诚款翰至磨环川应接之思礼坠马损脚翰谓中使李大宜曰:思礼既损脚更欲何处去十四载安禄山反翰奏思礼为开府仪同三司兼大常卿同正员充元帅兵马都使军事每独与思礼决之。

上元初为荆南节度使初为陇右判官素谙诸将及赴任。又奏数十人为押衙兵马使自随皆伏其威惠。

《郭子》仪为东都及山南东道河南诸道行营元帅时史思明判官邵说历事思明朝义掌兵事朝义之败说降于军前子仪爱其才留于幕。

严武初为剑南西川节度使荐崔宁为利州刺史及武再任过利州心欲辟宁为部将以利非属部宁难辄去俾宁自筹宁曰:节度使张献诚见忌。且。又好利诚皆重贿之宁可以从大夫矣。武至剑南遗献诚奇锦珍贝价兼百金献诚大悦武。又有书欲召宁献诚然之宁即日称疾弃官之剑南武奏为汉州刺史。

路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八年岭南将哥舒晃杀节度使吕崇贲反五岭骚扰诏加嗣恭兼岭南节度观察使嗣恭擢流人孟瑶敬冕使分其务瑶主大军当其冲冕自间道轻入招集勇敢得八千人以挠其后二人皆有全策诡计出其不意遂斩晃及诛其同恶万馀人筑为京观俚洞之宿恶者皆族诛之五岭削平。

李宝臣为成德军节度使与朱滔战于瓦桥尝虑滔来攻故乃以飞狐城高阳军使张孝忠为易州刺史选精卒七千配焉前后十年威惠甚著。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时吴少诚为荆南节度使庾准为衙门将准入觐从至襄汉见梁崇义不繇宪度知有异志少诚密计有成擒之略将自陈于阙下属希烈初授节度锐意立功见少诚深与计虑乃以少诚所见录奏有诏慰饬不次封通义郡王未违崇义违命希烈受制专征以少诚为前锋遂平崇义。

刘元佐建中初为宋亳节度使召平卢军使刘政臣子全谅入军中为将以勇果骑射闻元佐以宗姓厚遇之累署都知兵马使。

嗣曹王皋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擢团练营将王锷使招邵州武岗叛将王国良有功表为邵州刺史及皋改江南西道节度至州乃大集将吏令曰:尝有功而未申者可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可以佐军者亦别为行,于是裨将伊慎李伯潜刘皆自占皋察慎等词气甚壮。又知其前功乃悉补大将。又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之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得军三万馀李希烈南侵皋请锷属以劲兵三千镇寻阳皋自以全军归九江既袭得蕲州尽以众渡乃表锷为江州刺史充都虞侯先是伊慎将江西兵从李希烈平襄州及希烈反惧皋任之乃阴遣遗之锁甲。又诈为慎书往复置于境德宗闻即遣中使斩慎皋表请舍慎令自效会与贼夹江为军中使。又至皋乃勉之令以功自赎赐之以所乘马及器甲令将前锋而率军继之责其有功果大破之斩首数百慎方得免罪及皋为荆南节度使表锷为江陵少尹兼御史中丞欲列于宾ヘ马寻裴泰鄙锷请去乃复以为都虞候。

马燧为河东节度署奏李自良为代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为军候自良勤恪有义燧深委信之魏博田悦叛燧与李抱真同讨自良尝为河东军大将摧锋陷阵遂破田悦及讨李怀光于河中自良专为都将前后战功居多燧之立功名繇自良叶辅之力也。

李晟建中末为副元帅讨朱Г时谏议大夫郑云逵自奉天来奔京兆司录李敬仲持府印摄节度判官。又以怀光旧将唐朝臣保潼关请以河中五州节度授朝臣戴休颜唱义以奉天从顺请以畦坊四州节度授休颜德宗皆从之。

韩全义贞元末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时兵马使高崇文随全义镇长武理军有声全义入觐委崇文掌行营节度留务长武城使积粟练兵军声大震严砺元和初为山南西道节度时西川刘辟阻兵砺储备有素拔严秦为都将略献俘馘繇是加检校左仆射。

柳公绰元和中为鄂岳都团练观察使吴元济据蔡州叛王师讨伐诏公绰以鄂岳兵五千隶安州刺史李听率赴行营公绰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耶即日上奏愿自征行许之公绰自鄂济湘江直抵安州李听以廉使之礼事之公绰谓之曰:公所以属鞬负弩者,岂非为兵事耶。若去戎容被公服两郡守耳何所统摄乎!以公名家晓兵。若吾不足以指挥则当赴阙不然吾。且署职名以兵法从事矣。听曰:惟公所命即署听为鄂岳都知兵马使中军先锋行营马步军都虞候三牒授之乃选卒六千属听戒其部校曰:行营之事一决都将听感恩畏威如出麾下。

裴度以丞相东征淮蔡奏高崇《文子》嘉王傅承简以本官兼御史中丞为其军都押衙淮西平诏以郾城上蔡遂平三县为殷州治郾城用承简为刺史。

李诉为唐邓节度讨淮西擒吴元济将李祐祐有胆略诉释其死厚遇之而众情归怨诉因送祐京师。且上表救之而朝廷遣祐还诉大喜即以三千精兵属之祐所言无有疑者故破蔡之日密谋多出于祐淄青李师道再叛乃移诉为武宁军节度使诉至徐方理兵有方略时蔡将董重质贬秦州司户诉上表请恕重质于军前驱候即诏征还送武宁军诉乃署牙将乌重裔为河阳三城节度使讨吴元济于淮西请宁州刺史曹华为怀汝节度行营副使华前后数十战大破贼于青陵城贼平授棣州刺史封陈留郡王。

●卷四百二十三

○将帅部·讨逆

夫式遏乱略诘诛暴慢者将帅之任也。昔人有言不以贼遗君父盖谓是矣。乃有受任阃外典司戎重当专征之寄以经武为职其或凶德啸聚奸党窃发杀掠吏士跨据城堡睢盱倔强滋蔓充斥繇是率励有众奋扬威怒罔繇申覆亟往殄灭允所谓疾雷之作非掩耳所及破竹之势乃迎刃自解耳夫如是乃可以副推毂之选增守方之气矣。

后汉坚镡为杨化将军建武二年为右将军万修徇南阳而堵乡人董䜣反宛城获南阳太守刘ら镡乃引军赴宛选敢死士夜自邓城斩关而入䜣遂弃城走还堵乡。

刘尚为武威将军建武十九年西南夷寇益州郡遣尚讨之时越太守任贵谋叛尚袭贵诛之。

魏锺繇汉建安中以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会河东卫固作乱与张晟张琰及高等并为寇繇率诸将讨破之。

赵俨为关中护军尽统诸军屯田客吕并自称将军聚党据陈仓俨率平难将军殷署等攻之贼即破灭蜀邓芝为督江州延熙十一年涪陵国人杀都尉反叛芝率军征讨即枭其渠帅百姓安堵。

吴陆逊为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嘉禾五年范阳贼彭旦等为乱六年二月逊讨旦等其年皆破之。

晋吴彦武帝时代陶璜为南中都督领交州刺史初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乱逐其太守九真贼帅赵祉围郡城彦悉讨平之。

王浚为骠骑将军都督东夷河北诸军事领幽州刺史惠帝光熙元年东莱扌弦令刘相根反自称扌弦公袭临淄高密王简奔聊城浚遣将讨相根斩之。

山简为征南将军怀帝永嘉四年雍州人王如举兵反于宛杀害令长自号大将军司雍二州牧大掠汉沔新平人庞冯翊人严嶷京兆人侯脱等各起兵应之简与荆州刺史王澄南中郎将杜蕤并遣兵援京师及如战于宛。

陶侃为广州刺史平越中郎将侃进至始兴先是广州人背刺史郭讷迎长沙人王机为刺史机复遣使诣王敦乞为交州敦从之而机未发会杜弘据临贺因机乞降劝弘取广州弘遂与温邵及交州秀才刘沈俱谋反或劝侃。且住始兴观察形势侃不听直至广州弘遣使伪降侃知其诈先于封口起发石车俄而弘率轻兵而至知侃有备乃退侃追击破之执刘沈于小桂。又遣部将许高讨机斩之傅首京都进号平南将军转都督湘州刺史时交州刺史王谅为贼梁硕所舀侃遣将高宝进击平之以侃领交州刺史桓豁为右将军监荆杨雍州军事南阳督护赵亿等逐太守桓琰据宛城以叛豁与竟陵太守罗崇讨破之。

刘毅以冠军将军督豫州诸军事梁州刺史刘雅反毅遣将讨擒之。

宋杜慧度晋末为广州将军持节督交州诸军事会贼帅卢循袭破合浦径向交州慧度乃率文武六千人拒循于石奇交战禽循长史孙建之循虽败馀党犹有三千人皆习练兵事李子逊李弈等奔窜石奇盘结俚獠各有部曲循知弈等与杜氏有怨遣使招之弈等引俚率众五六千人受循节度六月庚子循晨造南津命三军入城乃食慧度悉出宗族私财以充劝赏弟交趾太守慧期九真太守章民并督率水步军慧度自登高舰合战放火箭雉尾炬步军夹两岸射之循众舰俱燃一时散溃循中箭赴水死斩循及父嘏并循二子亲属录事参军阮静中兵参军罗农夫李脱等傅首京邑。

沈庆之以太子步兵校尉为王元谟军副屯敖元嘉二十九年亡命司马黑石庐江叛吏夏侯方进在西阳五水诳动群蛮自淮汝至于江沔咸罹其患庆之督诸将讨之。

羊希为宁朔将军初李万周刘嗣祖籍略广州明帝以万周为步兵校尉权行广州事希既至而万周等并有异图希诛之。

南齐李安民为领军将军屯寿春先是宋世亡命王元初聚党六合山僭号自云:垂手过膝州郡讨之不获积十馀年安民遣军侦候生擒元初斩建康市陈显达为镇西将军都督益宁二州诸军事广汉贼司马龙驹据郡反显达讨平之。

萧懿为豫州刺史永元二年四月平西将军崔慧景举兵袭京师江夏王宝元纳之据城拒守懿起义援救慧景弃众走。

陈陈景详为丰州义军主至德三年前丰州刺史章文宝举兵反景详斩文宝傅首京师。

后魏南安公顺道武皇始二年贺兰部帅附力眷纥突邻部帅匿物尼纥奚部帅叱奴根聚党反于阴馆顺率众讨之。

略阳公元遵为大将军镇渤海之合口天兴元年博陵渤海章武群盗并起元遵讨平之。

长孙嵩为安南将军镇冀州天兴元年道武将北还都右将军尹国先督租冀州闻帝将还谋反欲袭信都嵩执送斩之。

元城侯屈率众镇并州明元永兴五年六月泽刘逸自号征东将军三巴王王绍为都署官属攻逼建兴郡屈讨平之。

奚斤为郑州将军循行州郡章武民刘牙聚党为乱斤讨平之明元幸云中斤留守京师昌黎王慕容伯儿收合轻侠失志之徒李沈等三百馀人谋反斤闻召伯儿入天安殿东庑下穷问款引悉收其党诛之公孙轨太武时为平南将军时宋将到彦之遣其部将姚纵夫济河攻治阪虑更北入遣轨屯壶关会上党丁零叛轨讨平之。

陆真文成时为安西将军长安镇将咸阳民赵昌受宋明帝署龙骧将军扇动鄠二县聚党数百人据赤谷以叛真与雍州刺史刘邈讨平之昌单骑走免后鄠县民王稚兄弟聚一千馀人招引赵昌始平石安池阳灵武四县人皆应之众至五千据治谷堡时诏南郡王李惠等领步骑六千讨昌真以大军未至虑昌滋蔓与雍州刺史刘邈讨昌昌出营拒战真击破之斩昌及贼首三千馀级傅首京师并诛其党与七百馀人获男女一千馀口雍州民夷莫不震伏唐元达献文时为安西将军华州刺史时杏城民盖平定聚众为逆帝遣给事杨锺葵击之不克而还诏元达讨平之杏城民成赤李。又聚党自号为王逼掠郡县残害百姓元达率骑二百邀其狭路击破之叛民曹平原复聚为乱元达追击悉平之。

尉拨为平南将军北豫州刺史后雒州民田智度聚党谋逆诏拨乘傅发豫州兵与雒州刺史兵顿击之获智度送京师。

张赦提为虎贲郎京畿盗魁自称虎子豹子以赦提为逐贼将军未几而获虎子豹子及其党与尽送京师斩于阙下自是清静其灵邱罗思祖宗门豪侠家处隘险多止亡命与之为劫献文怒之拏戮其家而思祖家党相率寇盗赦提募求捕逐乃以赦提为游侥将军前后禽获杀之略尽。

韩务为太子翊军校尉时孝文南征行梁州刺史杨灵珍谋叛以务为统军受都督李崇节度以讨灵珍有功授后军长史。

薛虎子孝文时为平南将军徐州民桓和等叛逆屯于五固诏虎子为征南都副将与尉元等讨平之。

李焕宣武时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时武兴氐杨集起举兵作逆焕督别将石长乐统军王祐等与军司茍金养俱讨之大破集起军会秦州民吕茍儿反焕仍令长乐等赴援秦州属都督元丽遂共平之。

李韶为将作大匠吕茍儿反于秦州除抚军西道都督行秦州事与右卫将军元丽率众讨之。

元谭孝明时为宗正少卿加冠军元法僧外叛诏谭为持节假左将军别将以讨之徐州平迁光禄少卿行南兖州事。

裴衍为北道都督镇邺之武城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潜图叛逆衍觉其有异密表陈之寻而鉴所部别将嵇崇驰驿告变乃诏衍与都督源子邕李神轨等讨鉴平之。

李神轨为征东将军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州反诏神轨与都督源子邕等讨平之武泰元年正月群盗烧劫巩县自西关口以东公路涧以南诏神轨为都督讨平之。

郑先护庄帝时为前将军广州刺史假平南将军当州都督时妖贼刘举于濮阳起逆诏先护以本官为东道都督讨举平之还镇。

谷楷为奉车都督时沙门法庆反于冀州虽大将讨破而妖帅尚未枭除诏楷冀州追捕皆擒获之。

北齐王则初仕后魏为东徐州防城都督尔朱荣之死也。东徐州刺史斛斯桩是其枝党内怀忧怖时梁立魏汝南王悦为魏主资其士马送境上桩遂翻城降悦则与兰陵太守李义击其偏师破之魏因以则行北徐州事。

尧雄为二豫扬郢四州都督时元洪威据颍州叛民赵继宗杀颍川太守邵招据乐口自称豫州刺史北应洪威雄率众讨之继宗败走民因雄之出遂推城人王长为刺史据州引西魏雄复与行台侯景讨平之。

宋显为西兖州刺史时梁州刺史鹿永吉据州外叛西魏遣博陵王约赵郡王景神率众迎接显勒当州士马邀破之斩约等。

李侃镇鲁山城天保六年四月梁反人李山花自号天子逼鲁山城侃击斩之。

皮景和为领军大将军河南道行台武平中军至祖口值土人陈暄等作乱景和平之。又有阳平人郑子饶诈依佛道设斋会用米面不多供赡甚广密从地藏渐出饼饭愚人以为神力见信于魏卫之间将为逆乱谋泄掩讨漏逸乃潜渡河聚众数千自号长乐王已破乘氏县。又欲袭西兖州城景和自南兖州遣数百骑击破之斩首千馀级生擒子饶送京师烹之后周泉初仕西魏雒州都督上雒人泉岳其弟猛略与顺阳人杜等谋翻雒州以应东魏知之杀岳及猛略等传首诣阙而没东魏。

令狐整字廷保西魏末为瓜州刺史东阳王元荣主簿加荡寇将军太祖表为都督城人张保杀刺史成庆与凉州刺史宇文仲和构逆规据河西晋昌人吕兴等复害郡守郭肆以郡应保初保等将图为乱虑整守义不从既杀成庆因欲及整然以整人之望复恐其下叛之遂不敢害虽外加礼敬内甚忌整整亦伪。若亲附而密欲图之阴令所亲说保曰:君与仲和结为唇齿今东军渐逼凉州彼势孤危恐不能敌。若或摧衄则祸及此土宜分遣锐师声言救援二州合势则东军可图然后保境息人计之上者保然之而未知所任整。又令说保曰:历观成败在于任使所择不善旋致倾危令狐廷保兼资文武才堪统帅。若使为将蔑不济矣。保纳其计。且以整父兄等并在城中弗之疑也。遂令整至玉门郡召集豪杰整说保罪逆驰还袭之先定晋昌斩吕兴进军击保众人素服整威名并弃保来附保遂奔吐谷浑。

宇文贵为大将军代尉迟迥镇蜀时隆州人开府李光反于盐亭攻围隆州而隆州人李柘亦聚众反开府张道应之贵乃命开府叱奴与攻隆州。又令开府成亚击柘及道降之并送京师除益州刺史未就拜小司徒。

陆腾为隆州总管资州石盘民反杀郡守据险自守州军不能制腾率军讨击破斩之铁山獠抄断内江路腾击之应时奔溃一日下其三城斩其魁帅俘获三千兵招纳降附者三万户。

隋源雄初仕后周武帝时为检校徐州总管东潼州刺史曹孝达据州作乱雄遣兵袭击斩之进位上大将军。

观德王雄仕周武帝时为太子司掖下大夫武帝幸云阳宫卫王真作乱以其徒袭肃章门雄逆拒破之董纯大业中为彭城留守东海贼彭孝才众数千掠怀仁县转入沂水保五不及山纯以精兵击之擒孝才于阵车裂之馀党各散。

唐王栖曜为浙西都知兵马使代宗广德中江左兵荒诏内常侍马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庭兰乘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时栖曜游弈近郊遂为贼所胁进围苏州栖曜因其懈怠挺身登城率城中兵出击贼其众大溃。

段秀实为泾州兵马使代宗永泰三年宁节度使马移镇泾州其宁隶朔方军州将吏以郡隶烧马坊为乱秀实斩其凶首八人乃定。

李勉为岭南节度使代宗大历四年番禺贼帅马崇道桂州叛将朱济时等阻洞为乱前后累岁舀没十馀州勉至遣将李观与容州刺史王并力招讨悉斩之。

刘海滨为泾州别将德宗建中初李怀光为宁节度兼领泾原代段秀实怀光新临滥杀朔方大将数人法令严峻别驾刘文喜等惧。且因人之怨拒不受命上疏复求段秀实否则朱Г,于是以朱Г代怀光。又不奉诏有劲兵二万人闭城拒守使其子入质吐蕃以请救德宗命朱Г李怀光并巨济攻之,于是Г屯其南怀光屯其东巨济屯其西周筑大城以守之闭壁不与战时韦伦初复命西戎方守约而贼势窘迫海滨与其子国光率侯兰程俊仁等杀文喜傅首阙下。

张延赏为西川节度使建中四年十一月部将西山兵马使张出以兵入成都为乱延赏奔汉州鹿头戍遣将叱千遂等讨之其日斩出及同恶者复归成都李泌为潼关防御使贞元二年陈许戍边卒三千人自京西逃归至陕州境泌发防御兵潜师险隘左右攻之尽诛叛卒。

杨朝晟为宁节度都虞侯贞元四年七月授张献甫宁庆节度使代韩游瑰癸丑宁州戍卒叛初游瑰以吐蕃犯塞自将众戍宁州及游瑰受代以是月壬子夜轻骑潜遁归阙其将卒素骄怠畏献甫之严既因游瑰夜出衙内千馀人遂叛大纵掠。且因监军杨明义邀奏请以出奔之将范希朝为节度朝晟初逃于郊外翌日闻请希朝乃来绐其众曰:所请甚惬我来贺也。繇是叛卒稍安朝晟乃与诸营将密谋及乙夕卩晨率诸军以告曰:前请者不获张尚书昨日已入州汝等皆当死吾不能尽杀谁为戎首各言之以归罪焉馀无所问,于是众中唱二百馀人立斩之乃定。

徐诚为山西东道都将贞元八年二月节度使嗣曹王皋卒其判官李实知留后事实深刻军士素不悦之。又取皋之私马官卖之军士皆怒时府藏羡溢或称皋有遗令以官财分赏军士是夜城中鼓角将杨清潭焚积草劫库兵军士皆乱遂纵掠府库独不犯皋之家李实糸追城夜济汉北走比明诚绳城而入号令止遏兵士方解甲众归罪于杨清潭等六人诚与监军计议皆斩之乃以公财分赏府帑殆尽鼓角将三百人分徙诸州。

王虔休为昭义军节度留后贞元十年七月昭义行军司马元谊据州以谋乱八月虔休统兵赴临以攻元谊是月谊除饶州刺史不行故虔休率兵攻之谊。又上疏请率州军士防秋于京西德宗许之而未敢出虔休以大兵临城城中出师御之颇相杀伤虔休。又引水以灌城分兵收鸡泽九月虔休遣将李庭芝破元谊兵将李同悦于长桥残杀居人男女数百口同悦走魏州庭芝进收鸡泽。又杀居人男女数百口鸡泽守将官吏悉走魏州自是平息水等数县将吏居人闻虔休兵至悉走魏州十二月虔休以州漳濠冰合发卒数千人逾濠搏城急攻之元谊自城上督战矢石乱下。又出兵拒斗虔休军稍却会日暮冰解涉濠者多沈溺大将张沛来浩皆中流矢士卒死伤大半自是虔休引漳二水以灌之李复贞元中为岭南节度使玄安南经略使高正平张应相次卒官其下参佐偏裨李元度胡怀义等阻兵黩乱州县奸赃狼藉复诱怀义杖杀之奏元度流于荒裔。

薛平为平卢军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幽镇叛棣州为贼所窘平即遣将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数月刺史王稷饣鬼给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戢宵溃而归仍推突将马狼儿为帅行及青城镇劫镇将李自劝并其众次至博昌镇劫其镇兵复共得七千馀人径至青州城城中兵士少力不敌平悉府库并家财厚赏二千精卒逆击之仍先以骑兵掩其家属辎重贼众惶惑反顾因大败狼儿与其同恶十数辈脱身窜匿馀党降稍后者犹斩于鞠场其明日狼儿亦就擒戮繇是远近畏服平之威略。又牙将马廷谋逆平觉其谋而诛之。

李质为汴州都知兵马使长庆二年七月节度使李愿为乱军逐出都将李愿为三军所推权知留后遣兵收宋州朝廷除郑滑节度韩充兼宣武节度陈许节度李光颜自领全军赴汴州屯于尉氏县八月质与监军使姚文寿计会擒斩李及其党薛志忠秦邻李臣则等。

曹华为武宁军节度使李叛于大梁华不俟命赴讨之方遣兵三千人取宋州华逆击败之繇是宋亳不从乱。

韩约为安南都护文宗太和二年峰州刺史王升朝背叛约发兵二千人讨逐收峰州升朝及所结聚党并各处置。

陈君赏为易定节度使开成五年易定军乱逐君赏君赏鸠合豪杰数百人复入城尽诛谋乱兵士军民复安。

张仲武为幽州雄武军使武宗会昌元年幽州偏将陈行泰权主留后三军表请符节朝廷未允至是次将张绛杀行泰三军复上表请绛符节仲武遣军吏吴仲舒上表从雄武领兵请伐叛党帝允之。

郑畋为凤翔府节度使僖宗中和元年黄巢入京城车驾在兴元以畋充京西诸道行营都统与泾原节度使程宗楚秦州经略使仇公遇畦延节度使李孝恭夏州节度使拓拔思恭等同盟起兵传檄天下黄巢遣上将林言尚让率众数万寇凤翔畋率师逆击大破贼众于龙尾陂。

王景崇为成德军节度使中和二年四月景崇奏当道慈谷灵寿两镇报尉州刺史苏祐擅驱兵骑侵突臣管界及谋逆乱事寻已处置讫者苏祐本自微人谬承圣奖自抛离郡邑窜保山岩臣亦湣以困穷累曾救恤虑其猖獗每使慰安岂期无恶不为有凶皆纳狐鸣鼠伏曾不悛心擐甲弄兵尝思怒目况朝廷道全姑息思务含弘加骑省之荣资除濮阳之望郡而。又拒违明敕侮易天朝擅割属城背云中而纳款潜将逆党附并部以扬威昨者初犯中山尚深疑贰谓其举众将议朝天或舍逆以自新或树功而迁善殊不知终怀鸩毒竟务鸱张劫石臼之仓储逼昌零之镇戍旋则乱驱也。豕入臣封疆阴蓄奸欺伺臣勇怯臣此时未穷来意讵忍加兵寻令问以行藏兼遣倒其戈甲然终无一字以述端倪累有元随自陈状迹云:本拟胁臣优给劫臣村庐夺战马而以利犬羊招亡命而别谋吞并臣尚观[C260]待变以膳羞茍尚可以恩怀。且欲候其敕命缘贼已拟发露自致苍黄乃与后来败卒合谋便拟据城作梗臣既优饶稍过倾覆是虞固难使四郡军民噬脐贻悔一城生灵束手受诛其苏祐一行徒党除殁告军将人数外今月七日并已分兵诛戮讫此皆皇帝陛下雷霆振响宗社垂灵将复致于中兴故先除其小丑况此贼逋藏薮泽招聚凶豪缔结厉阶爰经数度包含怨府不啻十年其寨即在中山一隅去大同咫尺彼两镇不能覆巢破夕阝荡叶夷根盖以其兔狡难蹄兽穷则搏顾兹疾疚实谓腹心茍非天静寰中曷使鱼游釜内今则扌抢一扫噍类无遗凡在边藩孰不鼓跃。

梁杨师厚为滑州节度使屯魏州魏州衙内都指挥使潘晏与大将臧延范赵训谋变有密告者师厚布兵擒捕斩之越二日。又有指挥使赵宾夜率部军擐甲俟旦为乱师厚以衙兵围捕宾不能起乃越城而遁师厚遣骑追至肥乡擒其党百馀人归斩于府门即以师厚为魏博节度使。

后唐刘初事梁为襄州都指挥使开平初襄帅王班为帐下所害乱军聚讠为留后不能遏诡从之翌日受贺衙庭享士伏兵幕下中筵尽斩其乱将以闻。

为昭义节度使庄宗同光中监军杨继源与都将谋据潞州事泄诛之。

任圜为工部尚书同光末从魏王继岌伐蜀蜀平魏王班师及利州先锋使康延孝叛以劲兵欲回劫西川继岌遣人驰书谕之夜半令中使李延安召圜因署为副招讨使令圜率兵七千馀骑与都指挥使梁汉监军李延安讨之圜先令都将何建宗击剑门下之圜以大军至汉州延孝来逆战圜命董璋以东川懦卒当其锋伏精兵于其后延孝击退东川之军急追之遇伏兵起延孝败驰入汉州闭壁不出西川孟知祥以兵二万与圜令合势攻之汉州四面树竹木为栅圜阵于金雁桥即率诸军鼓讠而进四面纵火风焰亘空延孝危急引骑出战遇阵于金雁桥。又败之延孝以十数骑奔绵州何建崇追及擒之圜命载以槛车至凤翔诏诛之。

符彦超为汾州刺史同光末魏州军乱天下骚动诏彦超北京巡检朝廷先令内养吕郑二人一监兵一监仓库留守张宪与彦超承应不暇及萧墙变起明宗入雒皇弟存霸单骑入河东与二寺人谋杀彦超张宪据城自卫彦超预知其谋夜密谒宪曰:扌管入雒存诏此来无善意济之以吕郑吾徒祸不旋踵矣。宜出机先无落腐人之手宪儒者。又以庄宗故吏不忍背之犹豫未决是日彦超部下大讠趋纸桥至暝牢城兵军集宪出奔杀吕郑存霸于衙城诘旦号令诸军三城晏然。

符彦饶为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明宗天成元年诏发汴军三千人戍瓦桥关控鹤指挥使张谏部率既出城军众大讠回戈攻门剽劫坊市杀权州知州推官高逖仍劫彦饶为节度使彦饶喻之曰:公等以离家远戍不愿进程吾可为尔奏闻明天子在上安得自择主帅行如此事未见其福乱兵不逊彦饶惧及祸曰:尔辈欲吾为帅当宜便止焚劫一从吾命军众曰:然即分命抚遏斩其暴者是日安静彦饶曰:翌日吾于南衙领事当以军礼见彦饶密与拱卫指挥使庞起谋伏甲于室诘朝诸将入贺陈列彦饶曰:昨日暴乱者数人而已将立法令无宜长恶即命斩张谏及同恶三人谏党张审琼召其众大讠于建国门彦饶乃率军攻击遂入张谏营杀其谋乱者四百人。

霍彦威明宗天成初为郓州节度使值青州王公俨拒命改平卢军节度至镇擒公俨斩之。

沙彦珣为云州节度使末帝清泰三年七月步军指挥使桑迁谋应太原引戍兵围子城时无兵甲彦珣突围出城就西山据雷公口二日招集兵士入城剪伐乱军桑迁战败不知存亡是日应州尹晖复部送桑迁与同谋叛太原人李元信至鞫讯伏罪并尸于市。

晋卢顺密为右厢都指挥使天福初高祖幸夷门范延光据邺城叛高祖命诸将相次领军讨之顺密亦预其行会骑将奉进屯于滑州寻为滑率符彦饶所杀军众大乱争荷戈拔剑啖呼于外时马万为步军都校不为遏之顺密未明其心乃率部曲数百趋谓诸将及万曰:滑台去行阙二百里我等家属悉在阙下尔辈如此不思血属乎!奉进见杀过在彦饶擒送天子必立大功顺我者赏之不顺我者杀之万曰:善诸军遂不敢动乃引军北攻牙城执彦饶于楼上使礻卑将方太押送赴阙滑城遂定朝廷即以马万为滑州节度使时飞奏皆以万为首故也。后数日高祖知功繇顺密寻以顺密为泾州留后。

●卷四百二十四

○将帅部·死事

古之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者盖虑乎!不得其所也。若乃委质以事君陈力而就列有死无贰乃其分焉矧夫处分阃之任总贞师之寄所以式遏寇虐作固垣翰夹辅宗社保障黎元诚安危之注意而委赖之尤重者也。乃有遘难虞之会当讨击之际纯心内激拳勇外发执金鼓而作气冒矢石而无惮奋不顾身沦于锋刃其或失先声后实之效当彼众我寡之势战则奔溃守则沦覆而能执心不挠握节自誓捐躯死难没而益荣此所谓执戈卫社陨首无悔者矣。

晋狼覃为戎右鲁文公二年秦师伐晋晋侯御之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初战于ゾ也。晋梁弘御戎莱驹为右战之明日晋襄公缚秦囚使莱驹以戈斩之囚呼莱驹失戈狼覃取戈以斩囚禽之以从公乘遂以为右箕之役(在僖公三十三年)先轸黜之而立续简伯狼覃怒其友曰:盍死之覃曰:吾未获死所其友曰:吾与女为难(欲共杀先轸)覃曰:周志有之勇则害上不登于明堂死而不义非勇也。共用之谓勇吾以勇求右无勇而黜亦其所也。谓上不我知黜而宜乃知我矣。子姑待之及彭衙既陈以其属驰秦师死焉晋师从之大败秦师君子谓狼覃,于是乎!君子《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又曰:王赫斯怒爰整其旅怒不作乱而以从师可谓君子矣。

栾针为戎右荀偃将中军襄十四年夏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郑司马子侨帅郑师以进师皆从之至于或林(或林秦地)不获成焉(秦不服)荀偃令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示不反)唯余马首是瞻(言进退从已)栾曰:晋国之命未是有也。余马首欲东乃归(恶偃自专故弃之)下军从之左史谓《庄子》曰:不待中行伯乎!(中行伯荀偃也。《庄子》魏绛也。左史晋太史)《庄子》曰:夫子命从帅(夫子谓荀偃)栾伯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也。(以从命为待也。栾下军帅《庄子》为佐。故曰:吾帅)伯游曰:吾令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军帅不和恐多为秦师所禽获)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迁延却退)栾针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二位于戎路(栾针栾弟也。二位谓将下军针为戎右)敢不耻乎!与士鞅驰秦师死焉。

鲁公叔禺人昭公子也。鲁与齐战于郎(郎鲁近邑也。哀十二年齐国书帅师伐我是也。)公叔禺人遇负杖入保者息(遇见也。见走辟齐师将入保罢倦扳其杖头上两手掖至休息者保县邑小城禺人昭公之子春秋《传》曰:公叔务人)曰:使之虽病也。(谓时徭役)任之虽重也。(谓时贼杀)君子不能为谋也。士弗能死也。不可(君子谓卿大夫也。鲁政既恶复无谋臣士。又不能死难禺人耻之)我则既言矣。(欲敌齐师践其言)与其邻重汪锜皆往死焉(奔敌死齐寇邻里也。重皆当为童未寇者之称姓汪名锜邻或为谈春秋《传》曰:童汪锜)鲁人欲勿殇重汪锜(见其死君事有士行欲以成人之丧丧之言鲁人者死君事国为敛葬)问于仲尼仲尼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虽欲勿殇也。不亦可乎!(善之)。

齐国鲁哀公十一年公会吴伐齐齐国书将中军高无本将上军宗楼将下军陈僖子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书子占也。欲获死事之功)宗子阳与闾丘明相厉也。(相劝厉致死子阳宗楼)桑掩胥御国子(国子国书)公孙夏曰:二子必死(亦劝勉人)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虞殡送葬歌曲示必死)陈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髪短(约绳也。八尺为寻吴髪短欲以绳贯其首)东郭《书》曰:三战必死于此三矣。(三战夷仪五氏与今)使问弦多以琴(弦多齐人六年奔鲁问遗)曰:吾不复见子矣。(言将战死)《陈书》曰:此行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鼓以进军金以退军不闻金言将死)战于艾陵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楚大夫史皇吴伐楚楚师乱吴师大败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以战死)。

汉周苛为御史大夫高祖令与枞公守荥阳三年项羽引兵西拔荥阳城生得周苛羽亨周苛(亨谓煮而杀之)并杀枞公。

纪城以将军从高祖击破秦入汉定三秦战好畤死事封子通为襄平侯灌孟吴楚反时颍阴侯灌婴为将军属太尉(时颍阴侯是灌婴之子名何转写误为婴耳)孟为校尉战常舀坚遂死吴军中。

韩千秋故济北相武帝元鼎四年南粤相吕嘉为乱天子遣千秋往入粤境破数小邑未至番禺四十里粤以兵击千秋等灭之,于是天子曰:韩千秋虽亡成功亦军锋之冠封其子延年为成安侯。

后汉叔寿为破虏大将军光武建武元年击五校贼于曲梁战殁(曲梁属广平国今雒州县也。)。

刘植为骁骑将军建武二年更封昌城侯讨密县贼战殁温序为护羌校尉行部至襄武为隗嚣别将茍宇所拘劫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图也。序曰:受国重任分当致死义不贪生茍背恩德宇等复晓譬之序素有气力大怒叱宇等曰:虏何敢迫胁汉将因以节挝杀数人贼众争欲杀之宇止之曰:此义士守节可赐以剑序受剑御须于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土遂伏剑而死。

刘尚为武威将军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傅育为护羌校尉章帝元和三年胡羌叛出塞更依迷吾章和元年育上请发陇西张掖酒泉各五千人诸郡太守将之育自领汉阳金城五千人合二万兵与诸郡克期击之命陇西兵据河南张掖酒泉兵遮其西并未及会育军独进迷吾闻之徙庐落去育选精骑三千穷追之夜至建威南三兜谷去虏数十里须旦击之不设备迷吾乃伏兵三百人夜突育营营中惊坏散走育下马手战杀十人而死。

张显为渔阳太守殇帝延平元年鲜卑复寇渔阳显率数百人出追之兵马掾严授谏曰:前道险阻贼势难量宜。且结营先令轻骑侦视之显意甚锐怒欲斩之因复进兵遇虏伏发士卒悉走唯授力战身被十创手杀数人而死显中流矢主簿卫福功曹徐咸皆自投赴显俱殁于阵邓太后策书褒叹赐显钱六十万以家二人为郎授福咸各钱十万除一子为郎仲光为右扶风安帝元初二年与安定太守杜恢京兆虎牙都尉耿溥与先零羌战于丁奚城光等大败并没。

蔡讽为辽东太守建光元年四月貊复与鲜卑寇辽东讽追击战殁。

成严为云中太守建光元年秋鲜卑兵至鞬复畔寇居庸关严击之兵败功曹阳穆以身捍严与俱战殁李超为代郡太守顺帝永建元年八月鲜卑寇代郡超战殁。

马贤为征西将军阳嘉五年。且冻传难种羌反叛以骑都尉耿叔副贤将兵十万屯汉阳羌寇武都烧陇关掠苑马六年春贤将五六千骑击之到射姑山贤军败贤及二子皆战殁顺帝湣之赐布三千疋谷千斛封贤孙光为武阳亭侯租入岁百万。

赵冲为武威太守督河西四郡兵马建康元年追叛羌到建威阴河军度竟所将降胡六百馀人叛走冲将数百人追之遇羌伏兵与战殁冲虽身死而前后多所斩获羌繇是衰耗。

尹耀为扬州刺史建康元年八月扬徐盗贼范容周生等寇掠城邑九月耀与九江太守邓显讨范容等于历阳军败耀显为贼所没。

倪式为九真太守桓帝永寿三年居风令贪暴无度县人朱达等及蛮夷相聚攻杀县令众至四五千人进攻九真式讨之战死诏赐钱六十万拜子二人为郎。

刘岱为兖州刺史献帝初平三年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岱战死。

鲍信为济北相迎曹公领兖州牧会黄巾大众入州界曹公以贼将胜而骄故设奇兵挑击于寿张先与信出行战地后步军未至而卒与遇遂接战信殊死战以救曹公信得溃围出然信遂没时年四十有一贼退走购求信丧不得众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

张济为骠骑将军讨吕布屯兵弘农士卒饥饿南攻穰为流矢所中死。

魏夏侯渊为征西将军守汉中汉建安二十三年刘备军阳平关渊率诸将拒之相守连年二十四年正月备夜烧围鹿角渊使张郃护东围自将轻兵护南围备挑郃战郃军不利渊分所将兵半助郃为备所袭渊遂战死谥曰:湣侯初渊虽数战胜太祖尝戒曰: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

卫兹陈留人也。太祖至陈留始与兹相见遂同盟计兴武事令兵三千人从太祖入荥阳力战终日失利身没。

庞德为立义将军讨关羽战没被杀后锺会平蜀前后鼓吹迎德尸丧还邺冢中身首如生。

赵昱为广陵太守贼笮融从临淮见讨迸入郡界昱将兵拒战败绩见害。

韦康为凉州刺史为马超所围坚守历时救军不至遂为超所杀。

孙观为青州刺史从征孙权于濡须口为流矢所中穿左足力战不顾武帝劳之曰:将军被疮深重而猛气益奋及疮甚遂卒。

曹摅为襄阳太守征南司马值天下乱摅讨贼句吴战败死。

苏尚为将军隶并州刺史毕轨明帝青龙元年鲜卑轲比能诱纳步度根使叛并州与结和亲自勒万骑迎其累重于陉北轨遣尚及将军董弼等击之比能遣子将骑与尚等会战于楼烦临阵害尚弼。

张郃为左将军加特进诸葛亮出祁山诏郃督诸将西至雒阳城亮还保祁山郃追至木门与亮军交战飞矢中郃右膝薨谥曰:壮侯(亮军退司马宣王使郃追之郃曰: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郃不得已遂追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郃髀)。

弓遵为带方郡太守景初中乐浪部从事吴林以乐浪本统韩国分割辰韩八国以与乐浪吏译转有异同臣智激韩忿攻带方郡崎离营遵与乐浪太守刘茂兴兵伐之遵战死二郡遂灭韩。

蜀庞统为军师中郎将从先主入蜀进围雒县统率众攻城为流矢所中卒时年三十六。

关羽为前将军率众攻曹仁于樊孙权先遣使为子索羽女羽骂辱其使不许婚权大怒。又南郡太守麋芳在江陵将军傅士仁屯公安素皆嫌羽轻已自羽之出军芳仁供给军资不悉相救羽言还当治之芳仁咸惧不安,于是权阴诱芳仁芳仁使人迎权而曹公遣徐晃救曹仁羽不能克引军退还权已据江陵尽虏羽士众妻子羽军遂散权遣将逆击羽斩羽及子平于临沮(权遣将军击羽获羽及子平权欲活羽以敌刘曹左右曰:狼子不可养为害曹公不即除之自取大祸乃议徙都今,岂可生乃斩之)。

张南为将军从先主征吴与冯习俱死。

龚禄字德绪为越太守随丞相亮南征为蛮夷所害时年三十一。

王士字义强丞相亮南征蛮为益州太守将南行为蛮夷所害。

赵广为牙门将随姜维沓中临阵战死。

张嶷为荡寇将军魏狄道长李简密书请降卫将军姜维率嶷等因简之资以出陇西既到狄道简悉率城中吏民出迎军军前与魏将徐质交锋嶷临阵殒身然其所杀伤亦过倍既亡封长子瑛西乡侯次子护雄袭爵。

向朗为中领军后主延熙三年征汉蛮夷被害。

诸葛瞻为行都护卫将军景耀六年魏征西将军邓艾伐蜀自阴平繇景谷道旁入瞻督诸军至涪停住前锋破退还住绵竹艾遣书诱瞻曰:若降者必表为琅邪王瞻怒斩艾使遂战大败临阵死时年三十七众皆离散艾长驱至成都瞻长子尚与瞻俱没。

李球为羽林右部从诸葛瞻拒邓艾临阵授命死于绵。

吴陈武字子烈从孙策征讨有功策破刘勋多得庐江人料其精锐乃以武为督所向无前尤为大帝所亲爱数至其家累有功劳进位偏将军建安二十年从击合肥奋命战死大帝哀之自临其葬。

蒋钦领兵拒刘备有功还赴南郡与魏交战临阵卒徐琨为平虏将军后从讨黄祖中流矢卒。

张悌与诸葛靓之御晋兵也。吴师大败诸葛靓与五六百人退走使过迎悌悌不肯去靓自往牵之谓曰:。且夫天下存亡有大数岂卿一人所知如何故自取死为悌垂涕曰:仲恩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儿童时便为卿家丞相所拔尝恐不得其死负名贤知顾今以身徇社稷复何遁邪莫牵曳之如是靓流泪放之去百馀步已见为晋军所杀。

留赞为左将军孙峻征淮南授赞节拜左将军未至寿春道路病发峻令赞将军重先还遇伏兵与战死之。

杨欣为凉州刺史咸宁四年与虏。若罗拔能等战于武威败绩死之。

周处为建武将军惠帝永平六年氐帅万年僭号称帝遣处与安西将军夏侯俊等讨之处及万年战于六陌王师败绩处死之(时众寡不敌临阵慷慨奋不顾命以身犭旬国力战而殁赠平西将军)。

索靖为始平内史及赵王伦篡位靖应三王义举以左卫将军讨孙秀有功加散骑常侍迁后将军太安末河间王举兵向雒阳拜靖使持节监雒城诸军事游击将军领雍秦凉义兵与贼战大破之靖亦被伤而卒追赠太常。

曹摅为襄城太守怀帝永嘉二年为高密王简征南司马其年流人王道等聚众屯冠军寇掠城邑简遣参军崔旷讨之令摅督护旷旷奸凶人也。谲摅前战期为后继遁而不至摅独与道战于郦县军败死之路述为河东太守永嘉二年七月刘元海寇平阳太守宋抽奔京师述力战死之。

王粹为邺郡太守永嘉二年十一月石勒寇邺郡粹战败死之。

王赋为安北将军永嘉二年石勒寇邺郡。

王堪为车骑将军石勒袭白马堪死之。

宋抽为征虏将军永嘉四年七月刘聪从弟曜及其将石勒围怀诏抽救之为曜所败抽死之。

崔旷为襄城太守永嘉四年十月石勒舀襄城旷遇害。

郭察为安城太守永嘉五年五月益州流人汝班梁州流人蹇抚作乱于湘州虏刺史茍兆南破零桂诸郡东掠武昌安城察与邵陵太守郑融充阳内史滕育并遇害。

郝诜为平北将军刘琨部将永嘉五年七月石勒寇冀州刘粲寇晋阳诜帅众御粲诜败绩死之。

李恽为龙骧将军湣帝建兴元年四月石勒寇冀州上白恽死之。

贾疋湣帝时为骠骑将军雍州刺史封酒泉公时诸郡百姓饥馑白骨蔽野百无一存疋帅戎马二万馀人将伐长安平西太守竺恢亦固守刘粲闻之使刘曜刘雅及赵染距疋先攻恢不克疋邀击大败曜中流矢退走疋追之至于甘泉旋自渭桥袭泸水胡彭荡仲杀之遂迎秦王奉为皇太子后荡仲子夫护帅群胡攻之疋败走夜堕于涧为夫护所害疋勇略有志节以兴复晋室为己任不幸颠坠时人咸痛惜之魏浚为扬威将军河南尹刘曜忌浚得众率众军围之刘演郭默遣军来救曜分兵逆于河北乃伏兵深隐处以邀演默军大破之尽虏演等骑浚夜遁走为曜所得遂死之追赠平西将军。

华化字长风为征虏将军讨汲桑战没。

陶侃之子与果烈善战为武威将军后与杜战与被重创卒侃哭之恸曰:丧吾家宝三军皆为之垂泣诏赠长沙太守。

赵诱为王敦参军加广武将军与甘卓周访共讨华轶破之。又击杜于西湘元帝大兴初复与卓攻灭之为武昌太守时杜曾迎第五猗于荆州作乱敦遣诱与襄阳太守朱轨陵江将军黄峻共拒之猗既湣帝所遣加有时望为楚所归诱等苦战皆死之敦甚悼惜之表赠征虏将军秦州刺史子龚与诱俱死陈超为平北将军祖逖督护大兴二年冬十月逖遣超袭石勒将桃豹超败没于阵。

司马玖为将军明帝大宁元年春李雄使其将李骧任回寇台登玖死之。

羊曼为前军苏峻之乱曼率文武守云龙门王师不振或劝曼避峻曼曰:朝廷破败吾安所求生勒众不动为峻所害年五十五峻平追赠太师。

杨术为朱提太守成帝咸和二年正月宁州秀才庞遗起义兵攻李雄将任回李谦等雄遣其将罗恒费黑救之宁州刺史尹奉遣裨将姚岳与术援遗战于台登岳等败绩术死之。

孟彦为舟川守将咸康六年三月李寿舀舟川彦与刘齐李秋皆死之。

毛宝为征虏将军咸康中石季龙将夔安李农沔南张貉舀邾城因夔江夏义阳宝及西阳太守樊俊义阳太守郑进并死之。

沈劲少负志节穆帝升平中慕容恪侵逼山陵时冠军将军陈祐守雒阳众不过二千劲自表求配祐效力因以劲补冠军长史令自募壮士得千馀人以助祐击贼频以寡制众而粮尽援绝祐惧不能保全会贼寇许昌祐因以救许昌为名兴宁三年留劲以五百人守城祐率众而东会许昌已没祐因奔崖坞劲志欲致命欣获死所寻为恪所攻城舀被执神气自。若恪奇而将宥之其中军将军慕容会曰:劲虽奇士观其志度终不为人用今。若赦之必为后患遂遇害恪还从容言于慕容曰:前平广固不能济辟闾今定雒阳而杀沈劲实有愧于四海朝廷闻而嘉之赠东阳太守。

李福为颍川太守兴宁二年春慕容将慕评袭许昌福死之。

吉挹字冲祖孝武初为魏兴太守轻车将军以拒苻坚,坚将韦锺攻魏兴挹遣众拒之斩七百馀级加督五郡军事锺率众欲趣襄阳挹。又邀击斩五千馀级锺怒回军围之挹。又屡挫其锐其后贼众继至挹力不能抗城将舀引刀欲自杀其友止之曰:且茍存以展他计为计不立死未晚也。挹不从友人逼夺其刀众贼执之挹闭口不言不食而死。

韦简为东平太守太元十九年十月慕容垂遣其子恶奴寇廪丘简及垂将尹国战于平陆简死之袁山松为吴郡太守孙恩作乱山松守沪渎城城舀被害。

谢琰为会稽内史时孙恩作乱琰不设备恩奄至山阴北三十五里琰遣参军刘宣之拒破恩既而上党太守张虔硕战败群贼锐进人情震骇咸以宜持重严备。且列水军于南湖分兵设伏以待之琰不听既至尚未食琰曰:要当先灭此寇而后食耳跨马而出广武将军桓宝为前锋摧锋舀阵杀贼甚多而塘路近狭琰军鱼贯而前贼于舰中傍射之前后断绝琰至千秋亭败绩琰帐下都督张猛于后斫琰马琰堕地与二子肇峻俱被害宝亦死之。

周虓字孟威宁康中镇于巴西为苻坚所获守节不屈坚使者清道虓躬治达陌谓使者云:烦君语氐贼苻坚何至取国士如此坚闻之曰:貉子正欲觅死杀之适足成其名耳乃苦加栲楚不食而死。

檀斌为兖州刺史石勒将瞻攻舀邹山斌死之前赵韦忠为刘聪镇西大将军平羌校尉讨叛羌矢尽不屈节而死。

前燕吕护为慕容将奔于晋寻复叛归于待之如初因遣傅颜与护率众据河阴颜北袭敕勒大获而还护攻雒阳中流矢而死。

后秦杨佛嵩姚兴时为都督岭北讨虏诸军安远将军雍州刺史率岭北见兵以讨赫连勃勃嵩发数日兴谓群臣曰:佛嵩骁猛果锐每临敌对寇不可制抑吾尝节之配兵不过五千今众旅既多遇贼必败今去远追之无及吾深忧之其下咸谓不然佛嵩果为勃勃所执绝吭而死。

姚平为姚泓后将军时仇池公杨盛攻舀祁山执建节王总遂逼秦川泓遣平救之盛引退姚嵩与平追之及于竹岭姚赞率陇西太守姚秦都雒阳太守王焕以禁兵赴之赞至清水嵩为盛所败嵩父秦都王焕皆战死。

赵元为姚泓征南姚部将镇雒阳时宋高祖为晋太尉总大军伐玄檀道济次成皋元谓曰:元受三帝重恩当守正死耳但明公不用忠臣之言为奸孽所误后必悔之亦无及耳玄阳城成皋荥阳武牢诸城悉降道济等长驱而至元与晋将毛德祖战于柏谷以众寡不敌而败被创十馀据地大呼元司马骞鉴冒刃抱元而泣元曰:吾疮已重君宜速去鉴曰:若将军不济当与俱死去将何之皆死于阵。

姚洽为姚绍左长史时晋军伐泓绍率姚鸾等步骑五万距王师于潼关檀道济固垒不战绍分道置诸军为掎角之势遣辅国胡翼度据东京武卫姚鸾营于大路与晋军相接沈林子简精锐衔枚夜袭之鸾众溃战死士卒死者九千馀人绍遣洽及姚墨蠡等骑三千屯于河之九原欲绝道济诸县租输洽辞曰:夫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今兵众单弱而远在河外虽明公神武然鞭短势殊恐无所及绍不听沈林子率众八千要洽于河上洽战死众皆没。

后梁垒澄仕吕光为酒泉太守时沮渠蒙逊叛蒙逊从兄男成先为将军守晋昌闻蒙逊起兵逃奔赀虏扇动诸夷众至数干进攻禄福建安宁戎护军赵策击败之男成退屯乐涫澄率将军赵策赵陵步骑万馀讨男成于乐涫战败澄策死之。

宋孟龙符为龙骧将军广川太守高祖伐慕容超令龙符统步骑为前锋军达临朐与贼争水龙符单骑冲突应手破散即据水源贼遂退走龙符乘胜奔之后骑不及贼数千骑围绕攻之龙符奋槊接战每一合辄杀数人众寡不敌遂见害。

刘虔之为江夏相高祖西征司马休之鲁宗之等遣参军檀道济朱超石步骑出襄阳虔之率州郡兵力出郧城屯三连立木桥聚粮以待道济等积日不至为宗之子轨所袭众寡不敌参军孙长庸流涕劝退军虔之厉色曰:我仗顺伐罪理无不克如其不幸命也。战败见杀追赠梁秦二州刺史。

徐达之尚高祖长女为振威将军讨司马休之使统军为前锋配以精兵利器事克当即授荆州休之遣鲁宗之子轨击破之于陈见害追赠中书侍郎。

孟系祖为殿中将军大明二年后魏侵青冀孝武遣军援之系祖自占求行战于杜梁挺身入阵所杀狼藉遂见杀诏书追赠郡太守。

桓询为积弩将军梁山之役力战为流矢所中死追赠冀州刺史。

郑墨淮西人太始元年晋安王子勋与豫州刺史殷琰同逆墨以前奉朝请率子弟部曲及淮右诸部起义于陈郡城有众一万明帝以为司州刺史后虏寇淮战败见杀追赠冠军将军。

韦山松为益州刺史刘秀之中兵参军南谯王义宣据荆江为逆征兵于秀之秀之遣山松万人袭江陵出峡竺超民遣将席天生逆之山松一战即枭其首进至江陵为鲁爽所败山松见杀。

刘π为尚书右仆射中领军桂阳王休范为乱奄至京邑加π使持节领军署佐吏镇石头既而贼众屯朱雀航南右军王道隆率宿卫向朱雀航闻贼已至急信召ππ至命闭航道隆不听促π渡航进战率所领于桁南战败临阵死之时年五十七事平赠散骑常侍司空本官如故卜伯兴为殿中将军泰始初领僮击南贼于赭圻战没。

刘康祖为佐将军闻魏军寇寿阳自虎牢率七千人来赴魏军至者八万骑康祖令军曰:顾望者斩首转步者斩足士皆用命贼死者万馀血流没踝流矢贯颈堕马死。

●卷四百二十五

○将帅部·死事第二

南齐成买为军主戍用城太祖建元三年魏寇淮阳围角城买谓人曰:我今作甬城戍我儿当得一子或问其故买曰:甬城与虏同岸危险具多我,岂能使虏不敢南向我。若不没虏则应破虏儿不作孝子便当作世子也。至是魏围买数重帝遣领军将军李安民为都督救之敕周盘龙曰:用城涟口贼始复进西道便是无贼卿可率马步下淮阴就李领军锺离船少正可致依仗数日粮军人挟淮步下也。买与魏拒战手所伤杀无数晨朝早起手中忽有数升血其日遂战死。

张佛护为骁骑将军崔慧景举兵奉江夏王宝玄向阙台遣佛护及直ト将军徐元称屯骑校尉姚景珍西中郎将军徐景知游荡军主董伯珍骑官桓灵福等据竹里为数城宝护遣信谓佛护曰:身自还朝君何意苦相断遏佛护曰:小人荷国重恩使于此创立小戍殿下还朝但自直过岂敢千龄遂射慧景军因战惠景子觉及崔恭祖领前锋皆伧楚善战。又轻行不爨食以数舫氵公江载酒食为军粮每见台军城中烟火起辄尽力攻击台军不复得食以此饥困元称等议欲降佛护不许十二日恭祖等复攻之城舀佛护单马走追得斩首。

尹略为游击将军武帝永明八年讨巴东王子响见害赠辅国将军梁州刺史。

席谦父恭穆任镇西司马为鱼复侯所害及谦为新蔡太守镇湓城闻梁王义师东下曰:我家世忠贞殒死不二为陈伯之所杀。

梁韦粲为衡州刺史武帝太清三年侯景反至京师与司州刺史柳仲礼高州刺史李迁仕帅军入援粲仲礼分据南岸正月丁巳贼济军于青塘袭破粲营粲拒战而死戊辰李迁仕天门太守樊文皎进军青东为贼所破文皎死之。

杜岸为平北将军北梁州刺史请袭襄阳元帝许之岸乃昼夜兼行先往攻其城不克岳阳王至遂走依其兄于南阳时为南阳太守岳阳王寻遣攻舀其城岸及俱遇害。

胡僧祐为车骑将军西魏寇至元帝以僧祐为都督城东诸军事魏军四面起攻百道齐举僧祐亲当矢石昼夜督战奖励将士明于赏罚众皆感之咸为致死所向摧殄贼莫敢前俄而中流矢卒。

裴之横为吴兴太守江陵既舀北齐遣上党王高涣挟贞阳候明攻东关晋安王承制以之横为使持节镇北将军徐州刺史都督众军给鼓吹一部出守蕲城之横营垒未周而魏军大至兵尽矢穷遂于阵没赠侍中司空。

裴畿为太子右卫率州刺史西魏攻舀江陵畿力战死之。

陈马明字世朗梁元帝时为散骑常侍北兖州刺史领庐江太守荆州舀没归于高祖绍泰中复官位封西华县侯随周文育督征王琳于沌口军败明力战死之赠使持节征西将军郢州刺史。

周铁虎为严威将军初自梁归于陈寻随周文育于江南拒萧勃尝为前军文育。又命铁虎偏军于苦竹滩袭勃前军欧阳。又随文育西征王琳于沌口败绩铁虎与文育侯安都并为琳所擒琳引见诸军将与之语唯铁虎辞气不屈故琳尽宥文育之徒独铁虎见害。

陈详为神威将军吴州刺史天嘉五年周迪复出临川乃以详为都督率水部讨迪军至南城与贼相遇战败死之。

始兴昭烈王道谈高祖兄也。仕于梁世为东宫直后主帅侯景之乱领弩手三千援台城中流矢卒。

后魏魏勤封永安侯明元永兴五年与将军元屈会稽公刘洁等击吐京叛胡失利洁被伤勤死之。

司马天助晋骠骑将军元显之子归魏拜青徐二州刺史太武真君三年从驾北征在阵殁。

罗云献文时为给事中西征敕勒为贼所袭杀。

章武王融弟武为光禄大夫贼帅鲜于修礼寇暴瀛定二州长孙稚等讨之失利除融车骑将军为前丘左军都督与广阳王渊等共讨修礼师渡津葛荣杀修礼而自立转营至白牛逻轻骑击融融苦战终日更无外援遂大奔败于阵见杀。

崔延伯为右卫将军讨万俟丑奴为其所败复收兵袭贼大破之贼皆退而兵人采掠散乱不整还来冲突遂大奔败延伯中流矢为贼所害士卒死者万馀人。

李龙环以勇壮为将孝明正光中北征战死白道。

裴衍为北道大都督与源子邕北讨葛荣军次阳平之东北阳曲贼来拒战衍军败见害朝野人情莫不骇惋。

崔楷为殷州刺史孝昌三年葛荣舀殷州楷固节死之。

郦恽为征虏将军与唐州刺史崔元珍固守平阳武泰中尔朱荣称兵赴雒恽与珍不从其命为荣行台郎中樊子鹄所攻城舀被害崔元珍为唐州刺史尔朱荣之趣雒也。遣其都督樊子鹄取唐州元珍与行台郦恽拒守不从为子鹄所害。

裴约为别将行渤海郡事时冀州大乘贼起约为贼所败遂围郡城城舀见害。

元志为雍州刺史时莫折念生反诏志为西征都督讨之念生遣其弟天生屯龙口与志相持为贼所乘遂弃大众奔还岐州贼遂攻岐州刺史裴芬之疑城人与贼潜通将尽出之志不听城人果开门引贼锁志及芬之送念生见害节闵初赠尚书仆射。

奚文为散骑常侍从征蠕蠕战没。

尉豹行颍州事与梁将裴礼战没。

丘跋为安远将军征盖吴战没。

高徽孝明时使嚈哒回至河州前刺史息景进等招引莫折念生攻河州长史元永平等推徽行州事别驾乞伏世则潜通景进徽杀之征兵于吐谷浑吐谷浑率众救之景进败退走奔秦州寻率羌夷复来攻逼徽遣统军六景相驰表请师诏徽仍行河州事久无救援力屈城陷为贼所害。

李裔为使持节大将军陕州刺史宇文黑獭攻舀州城被执见害。

崔伯凤为前将军孝庄永安末与都督源子恭守丹父战没。

崔伯麟为中坚将军冀州长史大乘贼起伯麟率州军讨之于煮枣城为贼所杀赠龙骧将军雒州刺史李苗为冠军将军讨尔朱世隆于河南桥兵尽浮河而没苗死之日朝野悲壮之及世隆入雒主者追苗赠封白世隆世隆曰:吾尔时群议更一二日便欲大纵兵士焚烧都邑任其采掠赖苗京师获全天下之善一也。宜追之。

薛长瑜为征东将军雒州刺史击贼没于阵赠都督冀定泰三州诸军事车骑将军冀州刺史。

寇治为前将军时蛮反于三鸦治为都督追讨战没赠持节都督雍华岐三州诸军事。

郑模为征东将军行岐州事未几击贼深入没于阵赠抚军将军相州刺史。

裴仲规以司徒主簿免久之中山王英征义阳引为统军奏复本职规阵战殁赠河东太守谥曰:贞。

孙瓒为姚泓安定护军时赫连屈子来侵人怀危惧亡奔者相属瓒独率众拒守见杀。

李长寿为华州刺史孝武西迁长寿率励义士拒东魏孝武嘉之复授颍州郡守迁广州刺史东魏遣行台侯景率兵攻之长寿众少城舀遂遇害。

崔仲哲为别将初父康为燕州刺史时天下多事遂为杜雒周攻围康坚守历年朝廷遣都督元谭与仲哲赴救到下口遇贼仲哲战没。

北齐尉兴敬为神武帐内都督高祖败周文帝于邙山兴敬因战为流矢所中卒赠泾岐幽三州军事。

尉兴庆为神武亲信都督帝与西魏战退走从者六七人追骑至兴庆曰:王去矣。兴庆腰边百箭足杀百人神武勉之曰:事济以尔为怀州。若死则用尔子兴庆曰:儿小愿用兄许之兴庆斗矢尽而死。

高昂为军司大都督与侯景等同攻独孤如愿于金墉城周文帝率众救之战于邙阴昂所部失利左右分散单骑东出欲趋河阳南城门闭不得入遂为西军所害。

刘丰自左将军除殷州时西魏大将王思政据长社文襄命丰与清河王岳攻之丰建水攻之策遂遏洧水以灌之水长鱼鳖皆游焉九月至四月城将舀丰与行台慕容绍宗见北有白气同入船忽有暴风从东北来正昼昏暗飞沙走砾船缆忽绝漂至城下丰游水向土山为浪所激不得至西人钩之并为敌人所害丰壮勇善战诸将所推死之日朝野骇惋。

王琳为特进侍中时陈将吴明彻来寇秦州琳与战大败单马突围仅而获免明彻进围之堰淝水灌城而皮景和等屯于淮西竟不赴救明彻昼夜攻击城内水汽转侵人皆患肿死病相枕从七月至十月城舀被执百姓泣而从之明彻恐其为变遂杀之。

慕容绍宗为河南道行台拒西魏大将王思政船为西人所钩投水而死三军将士莫不悲惋。

元景安天统中为领军大将军入周以大将军义宁郡开国公率众讨稽胡战没。

后周王励为千牛直长沙苑之役励以都督领兵从太祖励居左翼与帐下十数人用短兵接战当其前者死伤甚众励以被伤重遂卒于行间太祖深悼焉杨ɡ为少师武帝保定四年十月诏晋公护率军伐齐出潼关大将军权景宣出豫州ɡ出枳关蜀国公尉迟迥率师围雒阳景宣攻齐豫州护次陕州十二月齐师渡河晨至雒阳诸军惊散尉迟迥率麾下数十骑敌得却至夜引还柱国庸国公王雄力战死之遂班师杨ɡ于轵关战败权景宣亦弃豫州而还韦祐字法保为骠骑大将军东魏遣军送粮馈宜阳法保潜邀之转战数十里兵少不敌为流矢所中卒于阵。

韦总从武帝东征总每率麾下先驱舀敌遂于并州战没。

王雄从晋公护东征至邙山与齐将斛律明月接战雄驰杀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明月左右皆散矢。又尽唯馀一奴一矢雄案槊不及明月者丈馀曰:惜尔不杀但生将尔见天子明月反射雄中额焉退走至营而薨。

刘雄为上大将军出镇幽州宣政元年四月突厥舀幽州拥略居民雄出战为突厥所围临阵战没赠亳州总管十州诸军事亳州刺史。

杨祥为建武将军讨鲜于修礼遂死之隋权武父袭庆为周开府从武元皇帝战于并州被围百馀重袭庆力战矢尽短兵接战杀伤甚众,于是刀槊皆折脱胄掷地向贼大骂曰:何不来斫头贼遂杀之。

柳雄亮父桧为周华阳太守遇黄宝作乱攻舀华阳桧为贼所害。

皮子信为旭州刺史开皇初吐谷浑来寇边子信出兵拒战为贼所败子信死之。

赵世模为上开府开皇初尝典宿卫后从晋王伐陈先锋遇贼力战而死。

开皇中为广州总管岁馀番禺夷王仲宣聚众为乱以兵围勒兵拒之中流矢而卒赠上柱国刘弘开皇中为泉州刺史弘高智慧作乱以兵攻州弘城守百馀日救兵不至前后出战死亡大半粮尽无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甲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弘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舀为所害。

杨武通为左武卫将军历岷{艹间}二州总管与周法尚讨嘉州叛獠法尚军初不利武通率数千人为贼断其归路武通,于是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贼知其孤军无援倾部落而至武通转斗数百里为贼所拒四面路绝武通轻骑接战坠马为贼所执杀而啖之。

李崇为幽州总管开皇中突厥大为寇掠崇率步骑三千拒之转战十馀日师人多死遂保于砂城突厥围之城本荒废不可守御晓夕力战。又无所食每夜出掠贼营复得六畜以继军粮突厥畏之厚为其备每夜中结阵以待之崇军苦饥出辄遇敌死亡略尽迟明奔还城者尚。且百许人然多伤重不堪更战突厥意欲降之遣使谓崇曰:若来降者封为特勒崇知必不免命其士卒曰:崇降师徒罪当死今日效命以谢国家待看吾死不可降贼方便散走努力还乡。若见至尊道崇此意乃挺刃突贼复杀二人贼乱射之卒于阵。

杨崇封秦兴县公从行军总管达奚长儒击突厥于周盘力战而死赠大将军豫州刺史以子义臣袭崇官爵。

杨思恩为车骑将军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并州时代州总管李景为汉王将乔锺葵围之诏朔州总管杨义臣救之义臣率马步二万夜出西陉迟明行数十里锺葵觇见义臣兵少悉众拒之锺葵亚将王扌友饶勇善用槊射者不能中每以数骑步阵义臣患之募能当槊者思恩请当之义臣见思恩气貌雄勇顾之曰:壮士也。赐以卮酒思恩望见拔立于阵后投觞于地策马赴之再往不克义臣复选骑士十馀人从之思恩遂突击杀数人直至拔麾下短兵方接所从骑士退思恩为拔所杀拔遂乘之义臣军北者十馀里,于是购得思恩尸义臣哭之甚恸三军莫不泣所从骑士皆腰斩。

周罗为右武候大将军汉王谅馀党据晋糸吕三州未下诏罗行糸晋吕三州诸军事进兵围之为流矢所中卒于师。

张定和为右屯卫大将军从炀帝征吐谷浑至覆袁川时吐谷浑主与数骑而遁其名王诈为浑主保车我真山帝命定和率众击之既与贼相遇轻其众少呼之令降贼不肯下定和不被甲挺身登山贼伏兵于岩谷之下发矢中之而毙其亚将柳武达击贼悉斩之帝为流涕。

梁默为柱国行军总管大业五年从炀帝征吐谷浑遇贼力战而死。

李琼为右翊卫将军大业五年吐谷浑主率众保覆袁川帝遣左光禄大夫梁默与琼追浑主皆遇贼死之。

冯孝慈为右武候卫将军大业九年清河贼张金称众数万孝慈讨金称于清河反为所败孝慈死之杨达炀帝辽东之役领右武卫将军进位左光禄大夫卒于师炀帝叹息久之赠吏部尚书始安侯谥曰:恭赠物三百五十

麦铁杖为右屯卫大将军炀帝待之逾密铁杖自以荷恩深重每怀竭命之志及辽东之役请为前锋顾谓医者吴景贤曰:大丈夫性命自有所在,岂能艾炷炙瓜蒂贲鼻疗黄不差而卧死儿女手中乎!将渡辽谓其三子曰:阿奴当备浅色黄衫吾荷国恩今是死日我既被杀尔当富贵唯诚与孝尔其勉之及济桥未成去东岸尚数丈贼大至铁杖跳上岸与贼战死武贲郎将钱士雄孟金义亦死之左右更无及者帝为之流涕。

梁文谦大业中为鹰扬将军从卫玄击杨玄感于东都力战而死赠通议大夫。

张须陁大业中为齐郡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将兵拒东郡贼翟让前后三十馀战每破走之转荥阳通守时李密说让取雒口仓让惮须陁不敢进密劝之让遂与密率兵逼荥阳须陁拒之让惧而退须陁乘之逐北十馀里时李密先伏数千人于林间邀击须陁军遂败绩密与让合军围之须陁溃围辄出左右不能尽出复跃马入救之往来数四众败散乃仰天曰:兵败如此何面见天子乎!乃下马战死。

郭绚大业末为涿郡通守将兵击窦建德于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月不息。

源崇嗣大业中自上党赞治入为尚书虞部郎及天下盗起将兵讨北海贼与贼力战而死赠正议大夫王辩为武贲郎将与王世充讨李密于雒口官军大溃辩至雒水桥已坏不得渡遂涉水至中流为溺人所引坠马辩时身被重甲败兵前后相蹈藉不能复上马竟溺死三军莫不痛惜之。

阴世师大业末为左翊卫将军与代王留守京师及唐公义军至世师自以世荷隋恩。又藩邸之旧遂勒兵拒守月馀城舀与京兆郡丞骨议等见诛。

孟善谊为河内通守恭帝义兴二年王世充为李密所败善谊与武贲郎将王辩杨威刘长恭梁德董知通皆死之。

唐孙华冯翊人义师起归于高祖与刘弘基等破隋将桑显和于馀马泉拜为冯翊太守封武乡公从围京师为流矢所中卒。

刘感武德初以骠骑将军镇泾州薛仁杲率众围之感婴城拒守城中粮尽遂杀所乘之马以分将士感一无所啖唯煮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舀者数矣。长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杲解围而去感与良出战为贼所擒仁杲复围泾州令感语城中云:援军已败徒守孤城何益也。宜早出降以全家室感许之及至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饿亡在朝夕秦王率数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忧各自勉以全忠节仁杲大怒执感于城边驰骑射杀之至死声色逾厉贼平高祖购得其尸祭以少牢。

罗士信为糸州总管封郯国公从太宗系黑闼于河北有水人以城来降遣士信入城据守贼悉众攻之甚急遇雨雪大军不得救经数日城舀为贼所擒黑闼闻其勇意欲活之士信辞色不屈遂遇害。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与马元规击山南贼帅朱粲遇霖雨城坏贼攻之急所亲者知城必舀或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刺史降贼者乎!,于是率左右数百人赴敌而死俄而城舀元规亦遇害。

李育德为陟州刺史其兄厚德时舀王世充逃归渡河为寇所执世充囚之于获嘉使其作书召育德育德阳许之故其兄系狱久不死世充殷州刺史大师遣小师赵君[A13C]以兵守之厚德阴结于君[A13C]及城中人贾慈行谋翻获嘉以背世充慈行与子弟奴客十馀人大呼于上云:李家兵悉登城矣。君[A13C]于狱中以马载厚德拥狱囚及援兵数十人叫讠而出至衙门门外逢伪长史赵景休斩之以徇众皆慑伏至厅前后者数百大师逾城而遁遂克殷州拜厚德为刺史厚德归省亲疾遣育德居守世充怒悉众击之数日城陷育德力战于中门之外及弟三人皆死之。

赵景慈为华州刺史领行军总管击尧君素于蒲州被创堕马为贼所执君素囚之十馀日景慈愤恚饮寒水数升受风而死君素斩之枭首于城外赠秦州刺史谥曰:忠。

何潘仁右屯卫将军武德二年讨山贼张子惠于丝竹园轻敌遇害。

梁礼为畦州刺史封畦城郡公武德二年梁师都侵延州礼力战没于阵。

曹四郎为邓州总管武德三年九月王世充舀邓州四郎因战死之。

张孝瑉为骠骑将军骁勇善战初为王世充将军后以众归国高祖令督本兵经略世充武德三年六月为世充所围众寡不敌力屈就擒见世充辞色不挠遂为所杀。

卢君谔为行军总管武德四年随齐王元吉击王世充世充骑将杨公信犯官军元吉击之反为所败君谔死之。

权威为魏州刺史武德四年八月刘黑闼舀俞阝县威与贝州刺史戴元祥讨之反为所败威及元祥皆死之。

长平王叔良高祖从父弟镇泾州武德四年胡贼入寇召叔良等五将帅师北伐为流矢所中师旋道薨卢士为瀛州刺史武德四年刘黑闼舀瀛州士死之先是黑闼之乱士勒兵拒守黑闼遣轻骑袭之破其罗城士据子城拒战经半日士卒并河间人见罗郭已舀亲属为虏莫有斗志皆逾城而出士为贼所擒遣人执之出说诸城堡士不从为贼所杀。

李大恩为代州总管上表言马邑可图高祖令内殿少监独孤晟率兵与其合势大恩率所部直趋马邑晟军不至大恩顿于新城突厥与刘黑闼合围之高祖闻之遽令将军李高迁为援未至大恩粮尽夜遁为贼所邀军遂大溃大恩为虏所败死之高祖闻之伤惜久之。

张德政为郓州都督武德八年八月及并州道行军总管督兵张公瑾与虏战于大谷我师败绩德政死之。

姜确为左屯卫将军贞观十九年从太宗征辽东以行军总管督兵攻盖牟城中流矢而卒。

王君谔为左武卫将军从太宗征辽东兼领左屯营兵与高丽战于驻毕山君谔先锋舀阵遂与贼短兵相接贼以钺斧击之坠马左右不继以至于难还卒于营太宗深痛惜之左右坐诛者数人子及善嗣拜朝散大夫。

谢万岁为梓州都督高宗永徽元年与兖州刺史谢法兴黔州都督李孟尝讨琰州獠贼万岁法兴入洞招慰为贼所杀。

来济显庆中为中书令左迁台州二年徙庭州刺史俄有突厥入寇济总兵拒之谓其众曰:吾尝挂刑网蒙赦性命当以身塞责特报国恩不擐甲胄赴贼没于阵。

苏孝祥为右监门卫将军则天文明元年徐敬业据扬州与其将李导会于高邮之下阿列营拒守孝祥为后军总管率兵五千人夜用小船先渡水击之反为所败孝祥临阵见杀兵士溺死者过半。

许钦明为凉州都督万岁通天元年九月吐蕃寇凉州钦明尝出按行有吐蕃数万奄至城下钦明拒战久之力屈被执贼将钦明至灵州城下钦明大呼曰:贼中都无饮食城中有美酱乞二升梁米乞二墨乞一挺是时贼营处四面阻氵呈河唯有一路得入钦明诈乞此物以喻城中冀其拣兵练将候夜掩袭城中无悟其旨寻遇害。

王孝杰为清边道行军总管万岁通天二年孝杰与苏宏晖等率兵十七万与孙万荣战于东硖石谷官军败绩尽舀于贼孝杰死之。

牛师奖为安西都护军中宗景龙二年十一月与娑葛战于火烧城师奖败绩没于阵。

王海宾为太子右卫率丰安军使以骁勇闻玄宗开元二年七月吐蕃入寇朝廷以薛讷摄左羽林将军为陇右防御使御之以海宾为先锋及贼至渭川西界武阶驿苦战胜之杀获甚众诸将嫉其功按兵不救海宾没于阵大军乘其势击而败之斩首一万七千级获马七万五千匹牛羊十四万头帝闻而怜之诏赠左金吾大将军。

郭英杰为幽州道副总管开元二十一年讨契丹于都山为贼所败英杰死之。

褚讠利为陇右副将时皇甫惟明为陇右节度使天宝四年奚及契丹酋长各杀公主举部落以叛惟明与吐蕃战于石堡官军不利讠利死之。

王伯伦为御史大夫崔光远行军司马肃宗正德二年八月光远于骆谷破贼千馀人贼寇凤翔伯伦与光远判官李椿领兵二千人自中渭桥攻杀守桥贼一千人伯伦等乘胜至莸门贼先有本军屯武功闻官军入死烧营幕而退走伯伦遇贼于死伯伦死于阵前李椿为贼所得。

李元忠为泾原两州团练兵马使上元元年死王事吕希倩为左龙武大将军德宗建中四年十月德宗避难于奉天朱Г贼将于城东西南三面偷城浑瑊率招召突将三百人分道连战翌日辰时杀伤太甚力屈而退希倩死之赠太尉赐实封三百户。

高重杰为将军奉天之难Г贼攻城重杰力战而死赠司空实封三百户郦定进为左神策军大将军封阳山郡王定进时号为勇将尝征蜀有功宪宗元和五年讨王承宗力战阵败驰归马倒贼识曰:郦王也。遂为所害官军为之丧气繇是赠兵部尚书赙布帛米有差。

田布弘正子也。元和十五年弘正移镇以布为河阳节度长庆元年春移镇泾原其秋镇州军乱弘正被杀朝廷以李诉疾不能军无以廷凑之乱。且以魏州田氏旧众乃疾征布使起复为之节度仍迁捡校工部尚书诏布乘急传之镇布微服居垩室去节旄导从之饰及入魏州居丧御事动皆得礼其禄俸月入百万一无所取。又籍魏中家之旧产无巨细计钱十馀万贯皆出之以颁军士乃选其将史宪诚为先锋兵马使以宪诚前出已麾下必能输竭故尽以精锐付焉是时屡有中使赍急诏促其进兵至十月布遂以全军三万七千出讨贼抵冀州南宫县十二月进军下贼二栅而魏人怯于格战。且以寒雪饣鬼饷不给寝无斗志宪诚因从而间之俄有诏分布军与李光颜合势东救深州其众因大溃多为宪诚所有布提兵八千以是月十日还魏州十一日会诸将复议兴师而将卒益骄惰皆曰:尚书能行河朔旧事则死生行之。若使战皆不能也。布自度其众终不为用叹曰:功无成矣。即日密表陈军情。且称遗。表曰:臣观众意终负国恩臣既无功敢忘即死伏愿陛下速救光颜元翼不然者义士忠臣皆为河朔屠害奉表号哭授其从事李石乃入启父灵抽刃刺心曰:上以谢君父下以示三军言讫而绝时议以布才虽不足能以死谢国家心志决烈得燕赵之古风。

梁翟存初为太祖诸军都指挥使唐昭宗大顺二年正月令丁会下黎阳庞师古与存西路下淇门卫县自是常为先锋雄猛善战士皆仗之为气大破朱瑾众于墉下督战昼夜不懈勒战卒阅驳倚立修竿忽为飞矢所中卒太祖深伤惜之。

朱友宁太祖仲兄之子也。领岭南西道节度使天复三年四月率师破青州之博昌临淄二邑杀戮五千馀众暨北海焉六月丙子友宁复进逼青州及石楼与贼相遇决战我师未振友宁驰骑督军薨于阵牛裕为桐墟镇使乾元二年淮人寇桐墟杀略吏民裕死之。

郭言为宿州刺史于时徐宿兵锋日夕相接控扼侦逻以言为首景福初时溥大举来攻宿州言勇于野战喜逢大敌自引锐兵击溥杀伤甚众徐戎立退为流矢所中一夕而卒。

王彦章为滑州节度使晋师舀郓州代戴思远为北面招讨使彦章渡汶以略郓境至迎坊镇为晋人所袭彦章退保中都兵败为晋将夏鲁奇所擒晋王素闻其勇悍欲全活之令中使慰抚以诱其意彦章曰:我是匹夫本朝擢居方面与皇帝十五年抗衡今日兵败力穷死有常分皇帝纵垂矜宥何面目见人,岂有为臣为将朝事梁而暮事晋乎!得死为幸遂遇害符道昭为秦州节度使与康怀英等攻潞州以蚰蜒堑缭之飞鸟不度既逾岁晋人援至王师大败道昭为晋军所杀。

后唐朱元礼始为郡将梁太祖闻其名擢为军校从庞师古渡淮战没于淮南。

安福迁与其兄福庆俱骁勇为武皇亲校景福末汴人急攻兖郓朱求援于武皇乃令福顺等三将率骑军以赴之福顺与汴人战没福庆从史俨奔淮南朱之败福迁亦遇害。

周德威为幽州节度使天祐十五年下扬刘城庄宗大阅诸军渡河趋汴征德威进讨师之将起威以为不利深入是夜镇星犯文昌上将临战德威军为辎重所扰大乱梁军乘之父子跃马出血战而死。

史建瑭为相州刺史张文礼叛总北面行营兵马攻赵州进攻镇州营于西南隅日以轻骑逼门为伏弩所中归营而卒。

李嗣昭权幽州军府事会阎宝为镇州张处瑾所败庄宗以嗣昭代之嗣昭为流矢所中寻卒于师。

孙重进为大将性严重立法士卒畏惮天祐末张文礼据镇州重进攻之战没于东垣渡。

李存进为魏博马步都将会王师讨张文礼于镇州招讨李嗣昭不利而殁以存进代之遂讨镇州王处瑾尽率其众乘其无备奄至垒门存进闻之得部下数人出斗驱贼于桥下俄而贼大至后军不继血战而死。

夏鲁奇明宗时为遂州节度使刘训讨荆南鲁奇为副招讨使移镇遂州时孟知祥董璋据有两川鲁奇僻居南鄙董璋之叛与知祥攻遂州旬日援路断绝兵尽食乏势知必屈乃自刎而卒。

安审通为横海军节度观察等使兼北面行营诸道马军都指挥使围中山躬冒矢石以先士卒志平氛祲为飞矢所中卒。

朱建丰为赵州刺史王师讨定州为北面行营右厢不军都指挥使张延朗以偏师先围新乐卒于王事诏赠太傅。

晋郭为易州刺史契丹攻其郡率励士众同其苦虏不能克复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捡校太保虏主尝谓左右吾不畏一天下乃为北人所抑挫会杜重威降虏使通事耿崇美诱其民众不能制为崇美所杀。

宋廷浩为房州刺史汜水关巡捡使天福二年为贼军所害。

梁汉璋为永清军节度使天福八年诏领千骑戍冀州寻以杜重威北讨诏以汉璋充北面军马都排阵使戍游口关与虏骑五千相遇于浮阳之北界苦战竟日以众寡不侔为流矢所中没于阵。

王清为奉国都虞候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从杜重威非征解阳城之围清苦战为步校之最加捡校司空及从杜重威收瀛州闻契丹大至重威率诸军氵公氵虎水而将保常山及至中渡桥虏已屯于北岸。且扼归路清知势蹙请于重威曰:军去常山五里守株于此营孤食尽将。若之何请以步军二千为其前锋夺桥开路公可率诸军继之期入常山必矣。重威可之遣宋彦筠俱行清一击获其桥虏为之小却重威犹豫不进密已贰于国矣。彦筠寻退走清列阵北岸严戒部曲日暮酣战不息虏以生军继至我无寸刃益之清与其下俱没焉。

吴峦为复州防御使开运中权知贝州虏复南牧扰我河塞峦以城无戍兵为虏所舀遂死之。

沈斌为祁州刺史赵延寿知其无备与蕃贼急攻之仍呼谓斌曰:沈使君我故人也。择祸莫。若轻早以城降无自辱也。斌登城呼曰:侍中父子误计舀于腥膻忍以犬羊之众残害父母之邦不自羞惭反有德色沈斌宁为国家死必不效所为也。翌日城舀而卒汉史万山为深州刺史乾祐三年春虏大入寇万山城守有功虏退周太祖遣索方进率骑七百屯深州一日虏数十骑侵周东门万山父子以虏不多乃率牙兵百馀人袭虏虏伪退十馀里而兵发万山血战急请救于方进方进勒兵不出万山死之。

禹洪迁为夏州节度使会赵思绾据永兴叛从郭从义进讨之战伤卒于阵。

安文祐潞人也。初孟方立据邢率兵攻上党朝廷授文祐昭义节度使令讨方立自蜀至泽州与方立战败没于阵。

李琼为威州刺史行及郑遇群盗攻郡琼御贼中流矢而卒。

周萧处仁为右金吾卫将军世宗率兵渡淮以先锋兵马都监攻舀涤州为流矢所中而卒。

白延遇为濠州刺史帅众从侍卫使李重进攻围濠州力战为贼所伤数日而卒。

●卷四百二十六

○将帅部·招降

夫舞干之义载于虞书前禽之训昭回羲易自大道之丧佳兵是用胜者类封豕之荐食败者同困兽之犹斗是以肝脑涂地城郭为墟斯岂明王来苏之意先贤节奏之举乎!其有授钺于庙建牙作藩董兹戎服共行天罚乃能宣布德泽招来携贰结之以恩信格之以诚明先声以夺其心大义以回其志使其奔走而献款俯伏而求全斯亦善师不阵之谓矣。至或孤垒危急士众离析闵以穷困释其怨疾俾夫洗涤以更始感激而效忠虽云:仁者之志抑亦兵家之奇焉。

汉项羽为楚怀王上将军救赵秦将章邯军棘原羽军漳南相持未战秦军数却二世使人让章邯邯恐使长史欣请事至咸阳留司马门三日赵高不见欣恐还走至军门曰:事亡可为者(言不可复为军旅之事)陈馀亦遗章邯《书》曰:将军何不还兵与诸侯为从(言欲如六国时共敌秦)南面称孤孰与身伏斧质妻子为戮乎!章邯狐疑阴使候始成使羽欲约(军候姓始名成)约未成羽使蒲将军军漳南与秦战再破之羽悉引军击秦军水上大破之邯使使见羽欲约羽召军吏谋曰:粮少欲听其约军吏曰:善羽乃与盟洹水南殷墟上已盟邯见羽流涕为言赵高(魏豹传云:项羽破秦军降章邯)。

韩信击破赵军用广武君李左车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

后汉赵憙字伯阳南阳宛平人也。更始即位武阴大姓李氏拥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将军李宝降之不肯云:闻宛之赵氏有孤孙憙信义著名愿得降之更始乃征憙憙年未二十既引见更始笑曰:茧栗犊,岂能负重致远乎!即除为郎中行偏将军事使诣舞阴而李氏遂降憙因进入颍川击诸不下者历汝南界还宛更始大悦谓憙曰:卿名家驹努力勉之(武帝谓刘德为千里之驹故以憙比之)以战劳拜中郎将封勇功侯时江南未宾道路不通以憙守简阳侯相憙不肯受兵单车驰之简阳吏民不欲内憙憙乃告譬呼城中大小示以国家威信其帅即开门面缚自归繇是诸营壁悉降荆州牧奏憙才任理剧诏以为平林侯相攻击群贼安集已降者县邑平定。

吴汉为大司马既击破五校贼时鬲县五姓共遂守长据城而反诸将争欲攻之汉不听曰:使鬲反者皆守长罪也。敢轻冒进兵者斩乃移檄告郡使收守长而使人谢城中五姓皆喜即相率降诸将乃服曰:不战而下城非众所及也。又更始尚书令谢躬留魏郡太守陈康守邺大率诸将击菜贼世祖因躬在外乃使汉袭其城汉先令辨士说陈康曰:盖闻上智不处危以侥亻幸中智能因危以为功下愚安于危以自亡危亡之至在人所繇不可不察今东师败乱四方云扰公所闻也。萧王兵强士附河北归命公所见也。谢躬内背萧王外失众心公所见也。公今据孤危之城待灭亡之祸义无所立节无所成不。若闭门内军转祸为福免下愚之败收中智之功此计之上者也。康然之,于是收刘庆及躬妻子开门内汉等。

冯异为孟津将军统魏郡河内二郡军河上与河内太守寇恂合势以拒更始将朱有等异乃遗李轶《书》曰: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于一时垂业于万世也。茍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岂能居一隅哉!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散异姓并起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俊云集百姓风靡虽岐慕周不足以逾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初轶与光武首结谋约加相亲爱及更始立反陷戮伯升虽知长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报异《书》曰: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死生之约同劳苦之计今轶守雒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轶自通书之后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巴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

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与大司马吴汉等围雒阳数月更始将朱有坚不下光武以彭尝为有校尉令往说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劳苦如平生有因曰:大司徒被害有预其谋(大司徒光武兄伯升为更始所杀)。又谏更始无遣萧王北伐自知罪深彭还具言于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念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彭复告有从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有见其诚即许降后五日有将轻骑诣彭乃面缚与彭俱诣河阳帝即解其缚与见之复令彭夜送有归城明旦悉其众出降彭后为征南大将军伐蜀以夹川谷少水险难漕运留威虏将军冯骏军江州都尉田鸿军夷陵领军李玄军夷道自引兵还屯津乡当荆州要会喻告诸蛮夷降者奏封其君长初彭与交阯牧邓让厚善与让书陈国家威德。又遣偏将军屈充移檄江南颁行诏命,于是让与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相韩福桂阳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交阯太守锡光等相率遣使贡献悉封为列侯或遣子将兵助彭征伐,于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又自率臧宫刘歆长驱入江关令军中无得虏掠所过百姓皆奉牛酒迎劳彭见耆老为言大汉哀湣巴蜀久见虏役故兴师远伐以讨有罪为人除害让不受其牛酒百姓大喜悦争开门降。

马援为陇西太守遣羌豪杨封譬说塞外羌皆来和亲。又武都氐人背公孙述来降者援皆上复其侯王君长赐印绶光武喜悉从之。

来歙为中郎将建武七年帝使歙至沂歙以书招隗嚣大将军王遵遵乃与家属东诣京师。

王遵隗嚣将也。后去嚣诣京师拜大中大夫封尚义侯光武率诸将上陇使遵持节监大司马吴汉留营于长安时嚣将牛邯军瓦亭遵知嚣必败灭而与牛邯旧故知其有归义意以书喻之曰:遵与隗王歃盟为汉自经历虎口践履死地已十数矣。于时周雒以西(周雒谓东都也。)无所统壹故为王策欲东收关中北取上郡进以奉天人之用退以惩外夷之乱数年之间冀圣汉复存当挈河陇奉旧都以归本朝生民以来臣人之势未有便于此时者也。而王之将吏群居{宀几}处之徒({宀几}处言所识不远也。)人人抵掌(《说文》抵掌击也。战国策云:苏秦与赵王抵掌而谈也。)欲为不善之计遵与孺卿日夜所争害几及身者岂一事哉!前计抑绝后策不从所以吟啸扼腕垂涕登车(扼持也。《史记》云:天下之士莫不扼腕以言之)幸蒙封拜得延论议(遵为大中大夫在议论之职)每及西州之事未尝敢忘孺卿之言今车驾大众已在道路吴耿骁将云集四境而孺卿以奔离之卒拒要扼当军冲视其形势何如哉!夫智者睹危思变贤者泥而不滓(在泥涂之中而不滓污也。)是以功名终申策画复得故夷吾束缚而相齐(新序日桓公与管仲鲍叔宁戚饮桓公谓鲍叔曰:姑为寡人祝乎!鲍叔奉酒而起祝曰:吾君无忘在莒也。使《管子》无忘束缚从鲁也。使宁戚无忘其饮牛于车下也。)黔布仗剑以归汉(黥布为楚淮南王高祖使随何说布乃仗剑归汉王也。)去愚就义功名并著今孺卿当成败之际遇严兵之锋可为怖忄栗宜断之心胸参之有识邯得书沈吟十数日乃谢士众归命雒阳拜为大中大夫,于是嚣大将十三人属县十六众十馀万皆降。

应奏为武陵太守奉诏诱叛蛮降之。

祝良为九真太守与交阯刺史张乔慰诱日南叛蛮降之岭外乃平。

曹宗为敦煌太守时北匈奴与诸国共为边寇宗患其暴害遣行长史索班将千馀人屯伊吾以招抚之,于是车师前王及鄯善王来降。

庞参为护羌校尉时烧当羌种号多还断陇道参以恩信招诱之号多等率众七千人诣参降冯绲为度辽将军诏绲招降叛虏,于是右贤王部抑鞮等万三千口诣绲降。

夏方为交阯刺史时南蛮夷攻烧城邑方招诱降之冯续为陇西太守鲜卑寇边以续为辽东太守晓谕降集虏皆弥散。又迁车骑将军讨长沙零陵蛮贼军至长沙贼悉诣营道乞降(营道今道州县也。)进击武陵蛮夷斩首四千馀级受降十馀万人荆州平定。

刘表镇荆州张济引兵至荆州贾诩随之归表襄阳城守不受济因攻之为流矢所中济从子绣收众而进表自责以为已无宾礼遣使招绣绣遂屯襄阳为表比藩。

刘虞字伯安初为幽州刺史恩信流着戎狄附之公孙瓒讨羌有功进屯属国与胡相击五六年丘力居等钞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瓒不能御朝议以虞既有德义。若使镇抚可不劳众而定乃以虞为幽州牧虞到遣使至胡中告以利害责使送张纯首丘力居等闻虞至喜各遣译自归瓒害虞有功乃阴使人邀杀胡使胡知其情间行诣虞虞上罢诸屯兵但留瓒将步骑万人屯右北平纯乃弃妻子逃入鲜卑为其客王政所杀送首诣虞封政为列侯以功即拜虞大司马封襄贲侯。

吕布为徐州牧在下邳东海萧建为琅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与布通与建《书》曰:天下举兵本以诛董卓耳布杀卓来诣关东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雒京诸将自还相攻莫肯念国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馀里乃在天西北角今不来共争天东南之地莒与下邳相去不远宜当共通君如自遂以为郡郡作帝县县自王也。昔乐毅攻齐呼吸下齐七十馀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所以然者中有田单故也。布虽非乐毅君亦非田单可取布书与智者详共议之建得书即遣主簿赍笺上礼贡良马五匹。

魏锺繇汉末为尚书仆射时关中诸将马腾韩遂等各拥强兵相与争太祖方有事山东以关右为忧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都督关中诸军委之以后事特使不拘科制至长安移书腾遂等为陈祸福腾遂遣子入侍。

董昭汉末为河南尹时张杨为其将杨丑所杀杨长史薛弘河内太守缪尚城守待袁绍救太祖令昭单身入城告喻弘尚等即日举众降以昭为冀州牧时袁绍遣将领颜良攻东郡。又徙昭为魏郡太守从讨良良死后进围邺城袁绍同族春卿为魏郡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长在扬州太祖遣人迎之昭书与春卿曰:盖闻孝者不背亲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犭旬私志士不探乱以侥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难南游百越非疏骨肉乐彼吴会智者深识独或宜然曹公湣其守志清恪离群寡俦故特遣使江东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处偏平之地依德义之主居有太山之固身为乔松之偶以义言之犹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仪父始与隐公盟鲁人喜之而不书爵。然则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义也。况足下今日之所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矫诬之命乎!茍不逞之与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职难可以言忠孝忠并替难以言智。又足下昔者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怀邪禄而叛知已远福祚而近危亡弃明义而收大耻不亦可惜耶。若能翻然易节奉帝养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坠荣名彰矣。宜深留计早决良图邺既定以昭为建义大夫。

徐晃为偏将军太祖围邺破邯郸易阳令韩范伪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飞矢城中为陈成败范悔晃辄降之既而言于太祖曰:二袁未破诸城未下者倾耳而听今日灭易阳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无定时也。愿公降易阳以示诸城则莫不望风太祖善之。又为横野将军后征张鲁别遣晃讨攻椟仇夷诸山氐皆降之迁平寇将军。

张辽迁裨将军太祖遣定鲁国诸县与夏侯渊围昌豨于东海数月粮尽议引军还辽谓渊曰:数日已来每行诸围豨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豨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乃使谓豨曰:公有命使辽传之豨果下与辽语辽为说太祖神武方以德怀四方先附者受大赏豨乃许降辽遂单身上三公山入豨家拜其妻豨欢喜随诣太祖太祖遣豨还责辽曰:此非大将法也。辽谢曰:以明公威信着于四海辽奉圣旨豨必不敢害故也。

吴全琮为安东太守明赏罚招诱降附数年中得万馀人。

吕蒙为偏将军领寻阳令魏使庐江谢奇为蕲春典农屯完田乡数为边寇蒙使人诱之不从则伺隙袭击奇遂缩退其部伍孙子才宋豪等皆携负老弱诣蒙降。又刘备令关羽镇守专有荆土大帝令蒙西取长沙零桂三郡蒙移书二郡望风归服乂关羽讨樊蒙浮江袭其空虚蜀将军傅士仁在公安拒守蒙令虞翻说之翻至城门谓守者曰:吾欲与汝将军语仁不肯相见乃为《书》曰:明者防祸于未萌知者图患于将来知得知失可与为人知存知亡足别吉凶大军之行斥候不及施┭火不及举此非天命必有内应将军不先见时时至。又不应之独守萦带之城而不降死战则毁宗灭祀为天下讥笑吕虎威欲到南郡断绝陆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将军为在箕舌上耳奔走不得免降则失义窃为将军不安幸熟思焉仁得书流涕而降翻谓蒙曰:此谲兵也。当将仁行留兵备城遂将仁至南郡南郡太守糜芳城守蒙以仁示之遂降(《吴录》云:初南郡城中失火颇焚烧军器羽以责芳芳内畏惧吴闻而诱之芳潜相和及蒙攻之乃以牛酒出降焉)蒙入据城尽得羽及将士家属皆抚慰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官铠虽公蒙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故而废法遂垂涕斩之,于是军中震忄栗道不拾遗蒙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羽府藏财宝皆封闭以待大帝至羽还在道路数使人与蒙相闻蒙辄厚遇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羽人还私相参讯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于平时故羽吏士无斗心会大帝寻至羽自知孤穷乃走麦城西至漳乡众皆委羽而降大帝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即父子俱获荆州遂平。

陆胤为交州刺史安南校尉时交阯九真夷贼攻没城邑交阯骚动胤入南界喻以恩信务从招纳高凉渠帅黄吴等支党三千馀皆出降引军而南重宣至诚遗以财币贼帅百馀人民五万馀家深幽不羁莫不稽颡交域清泰就加安南将军复讨苍梧建陵贼破之前后出兵八千馀人以充军用。

诸葛恪为左辅都尉大帝令恪守节度掌军粮谷非其好也。恪以丹阳山险民多果劲虽前发兵徒得外县平民而已其馀深远未能擒尽屡自求乞为官出之三年可得甲士四万众议咸以丹阳地势险阻与吴郡会稽新都鄱阳四郡邻接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其幽邃民人未尝入城邑对长吏皆仗兵野逸白首于林莽逋亡宿恶咸共逃窜山出铜铁自铸甲兵俗好武习战高尚气力其升山赴险抵突丛棘。若鱼之走渊犭爰犭冗之腾木也。时观间隙出为寇盗每致兵征伐寻其窟藏其战胜则蜂至败则鸟窜自前世以来不能羁也。皆以为难恪父瑾闻之亦以事终不逮恪盛陈其必捷大帝拜恪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授戟武骑三百拜毕命恪备威仪作鼓吹导引归家时年三十二恪到府乃移书四郡属城长吏令保其疆界明立部位其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与交锋候其谷稼将熟辄纵兵芟刈使无遗种旧谷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于是山民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化皆当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臼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缚送诣府恪以伉违教遂斩以犭旬以状表上氐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于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人馀分给诸将。

蜀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建兴三年亮南征归至汉阳县降人李鸿来诣亮亮见鸿时蒋琬与费诗在坐鸿曰:闻过孟达许适见王冲从南来言往者达之去就明公切齿欲诛达妻子赖先主不听耳达曰:诸葛亮见愿有本末终不尔也。尽不信冲言委仰明公无复已已亮谓琬《诗》曰:还都当有书与子度相闻诗进曰:孟达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后。又背叛先主反复之人何足与书耶亮默然不亮欲诱达以为外援竟与达《书》曰:往年南征岁未及还适与李鸿会于汉阳承知消息慨然永叹以存足下平素之志岂徒空名荣贵为华离乎!呜呼孟子斯实刘封侵陵足下以伤先主待士之义。又鸿道王冲造作虚语云:足下量度吾心不受冲说寻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东望故遣有书达得亮书数相交通辞欲叛魏魏遣司马宣王征之即斩灭达亮以达无款诚之心故不救助也。

晋祖逖为豫州刺史樊雅据醮郡反逖使桓宣说之雅与宣置酒结友遣子随宣诣逖少日雅便自诣逖逖遣雅还抚其众佥谓前数骂辱逖惧罪不敢降雅闭城自守逖往攻之复遣宣入说雅雅即斩异已者遂出降。

陶侃为龙骧将军征杜将王贡精卒三千出武陵江诱五夷以舟师断官运径向武昌侃使郑攀及伏波将军陶延夜趋巴陵潜师掩其不备大破之斩千馀级降万馀口贡遁还湘城贼中离阻杜遂疑张奕而杀之众情益惧降者滋多王贡复挑战侃遥谓之曰:杜为益州吏盗用库钱父死不奔丧卿本佳人何为随之也。天下宁有白头贼乎!贡初横脚马上侃言讫贡敛容下脚辞色甚顺侃知其可动复令谕之截髪为信贡遂来降而败走进克长沙获其将毛宝高宝梁堪而还。又为广州刺史先是广州人迎长沙人王机为刺史机复遣使诣王敦乞为交州刺史敦从之会杜弘据临贺因机乞降劝弘取广州弘遂与温邵及交州秀才刘沈俱谋反侃追击破之执刘沈。又遣部将讨机斩之诸将皆请乘胜击温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以函纸自足耳,于是下书谕之邵惧而走追获于始兴。

王导为都督诸军事苏峻之乱路永康术贾宁等皆峻心腹闻祖约奔败惧事不立叠说峻诛大臣峻既不纳永等虑必败阴结于导导使参军袁耽潜说路永使归顺。

南齐始兴王鉴镇益州劫帅韩武方尝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能禁行旅断绝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长史虞(藏宗切)等咸请杀之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于是启台果被宥自是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梁萧景高祖初为宁朔将军行南兖州事天下未定沔北伧楚各据坞壁景示以威信渠帅相率面缚请罪旬日境内皆平。

衡山侯恭监南徐州事时衡州刺史武会超在州子侄纵暴州人朱朗聚党反武帝以恭为刺史时朗已围始兴恭至缓服徇贼示以恩信群贼伏其勇是夜退三舍以避兵军吏请追恭曰:贼以政苛致叛非有陈吴之心缓之则自溃急之则并力诸君置之明日朗遣使请降恭仗节受之一无所问。

后魏江阳王继为平北将军镇摄旧都高车酋帅树拥部民反叛诏继都督北讨诸军事自怀朔已东悉禀继节度继表高车顽党不识威宪轻相合集背役逃归计其凶戾事合穷极。若悉追戮恐遂扰乱请遣使甄别推验誓首斩一人其馀加以慰喻。若悔悟从役者即令赴军诏从之,于是叛徒往往归顺孝文善之顾谓侍臣曰:江阳足大任也。

源子恭为尚书主客郎中摄南主客事时河州羌却铁忽反杀害长吏诏子恭持节为行台率诸将讨之子恭严勒州郡及诸军不得犯民一物轻与贼战然后示以恩威两旬间悉皆降款朝廷嘉之。

韦珍孝文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诸蛮珍自悬瓠西入三百馀里至桐柏山穷临淮源宣扬恩泽莫不降附。

刁遵为龙骧将军雒州刺史遵招诱有方梁新化太守杜性新化令杜龙振平阳令杜台定等率户三千据地内附。

窦瑾为殿中都官尚书从征盖吴先丘慰喻自平巴西氐羌酋领降下数千家。

慕容白曜为右仆射都督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攻宋斗城宋将房崇吉夜遁获崇吉母妻待之以礼崇吉与从弟法寿盗宋盘阳城以赎母妻白曜自瑕丘遣将军长孙观等率骑入自马耳关赴之观至盘阳诸郡悉降。又宋幽州刺史刘休宾镇梁邹及白曜军至斗城遣人说之令降休宾不从宋龙骧将军崔灵延行渤海郡房灵建等数十家皆入梁邹同举休宾为征虏守兖州会宋遣使授休宾辅国将军兖州刺史休宾妻崔邪利女也。生一男字文{曰华}崔氏先归宁在鲁郡邪利之降也。文{曰华}母子遂与俱入国至是白曜表请崔与文{曰华}既至白曜以报休宾。又于北海执其弟刘延和妻子送至梁邹巡视城下休宾白曜许历城降当归顺密遣主簿尹文达向历城观魏国形势文达诣白曜诈言闻王临境故来衤氐候私谓白曜曰:刘休宾父子兄弟累郡连州今。若识运知机束手归化不审明王如何赏叙白曜曰:休宾仕南爵宠如此今。若不劳兵甲望风自降者非直处卿富贵兼还其妇儿休宾纵令不畏攻围,岂不怜其妻子也。今在斗城卿自往见文达乃至斗城见休宾妻子文暴攀援文达哭泣号嗛兆以爪髪为信文达回还复经白曜誓约而去白曜曰:卿是休宾耳目腹心亲见其妻子。又知我众旅少多善共识量自求多福文达还见休宾出其妻儿爪髪兼宣白曜所言及国军形势谓休宾曰:斗城已败历城非朝则夕公可早图之休宾抚爪髪泣涕曰:妻子幽隔谁不湣乎!吾荷南朝厚恩受寄边任今顾妻子而降于臣节足乎!然而密与其兄子闻慰议为降计闻慰曰:此故当文达诳计耳年常抄掠,岂有多军也。但可抚强兵勒肃卫方城狭何为便生忧怯示人以弱也。休宾。又谓文达曰:卿勿惮危苦更为吾作一返(音番)善观形势,于是遣文达偷道而出令与白曜为期克日许送降文白曜叹曰:非直休宾父子荷荣城内贤豪亦随人补授卿便即为梁邹城主以酒灌地启告山河曰:若负休宾使我三军没覆初白曜之表取休宾妻子也。献文以道固既叛诏授休宾持节平南将军冀州刺史平原公至是付文达诏策文达还谓休宾曰:白曜信誓如此公可早为决计恐攻逼之后降悔无繇休宾,于是告兄子闻慰曰:事势可知汝早作降书闻慰沈疑固执不作遂差本契白曜寻遣著作佐郎许赤虎夜至梁邹南门下告城上人曰:汝语刘休宾既遣文达频造仆射许送降文归诚大化何得违期不来,于是门人唱告城内悉知遂相维持欲降不得皆云:刘休宾父子欲以我城内人易荣音番位也。寻被攻逼经冬至春历城降白曜遣崔道固子景业与文{曰华}至城下休宾知道固降乃出请命白曜送休宾及宿有名望者十馀人俱入代邸为客。

尉元为镇南大将军援徐州宋东徐州刺史张谠据团城徐州刺史王玄载守下邳兖州刺史王整兰陵太守桓欣驱掠近民保险自固元遣慰喻张谠及青州刺史沈文秀等皆遣使通诚王整桓欣相与归命。

吕罗汉为羽林中郎上わ休官吕丰屠各王飞龙等八千馀家据险为逆诏罗汉与司马楚之驾前招慰降者九千馀户比至盱眙频破贼军擒其将顾俨李观之等以功迁羽林牧郎幢将加建威将军。

杨椿孝文时为宁朔将军梁州刺史初武兴王杨集始为杨灵珍所破降于齐至是率贼万馀自汉中而北规复旧土椿领步骑五千出顿下辩贻书集始开以利害集始执书对使者曰:杨使君此书除我心腹之疾遂领其部曲千馀人来降后孝昌中尔朱荣既据并肆与汾州胡逆表加椿征虏将军都督慰劳汾胡汾胡与椿比州服其声望所在降下。

为镇东将军徐州刺史宣武永平四年夏。表曰:梁琅琊郡民王万寿等款城内结潜来诣臣云:朐山戌今将交换有可图之机臣即许以旌赏遣其还入至三月二十四夜万寿等奖率同盟攻掩朐城斩梁辅国将军琅琊东莞二郡太守带朐山戌主刘昕并将士四十馀人传首至州臣即遣兼郯城戍副张天惠率骁勇二百径往赴之琅琊诸戌骆驿继援而梁郁州已遣二将军以拒天惠天惠与万寿等内外齐击俘斩数百便即据城诏曰:彭宋地接边疆势连淮海威御之术功在不易朐山险塞寇之要防水陆交凑扬郁路冲畜聚凶徒虔留边鄙青光齐兖每离其患卿妙既敷克城殄众展疆辟土何善如之庸勋之懋朕用嘉止故遣左右直长阎遵业具宣往怀北齐薛脩义为安北将军蜀贼陈双炽等聚汾曲诏脩义为大都督与行台长孙稚共讨之脩义以双炽是其乡人遂轻诣垒下晓以利害炽等还降拜脩义龙门镇将脩义。又为关右行台自龙门济河西魏北华州刺史薛崇礼屯杨氏壁脩义以书招之崇礼率万馀人降复拜晋州刺史在州擒西魏正北平太守段荣显招降胡酋胡垂黎等部落数千人口表置五原郡以安处之。

赵彦深为安国县伯从文襄征颍川时引水灌城城雉将没西魏将王思政犹欲死战文襄令彦深单身入城告喻即日降之便手牵思政上城(文襄谓彦深曰:吾昨夜梦遇一群豕吾射尽获之独一大豕不可得卿言当为吾取须臾获豕而进至是文襄笑曰:梦验矣。即解思政佩刀与彦深曰:使卿当获此利)。

后周于谨初仕后魏为元纂铠曹参军事北讨茹茹为贼所围乃奔入塞时魏末丧乱群盗蜂起谨兼解诸国语乃单身入贼中示以恩信,于是西部铁勒酋长乜列河等三万馀户并款附魏帝嘉之除积射将军。

权景宣为骠骑大将军安州刺史燕公于谨征江陵景宣别破梁司空陆法和司马羊亮于水。又遣别帅攻拔鲁山多造舟舰益张旗帜临江欲度以惧梁人梁将王琳在湘州景宣遗之书谕以祸福琳遂遣长史席壑因景宣请举城款附。

史宁为征东将军贺拔胜为荆州刺史宁以本官为胜军司率步骑一千随胜之部值荆蛮骚动三鸦路绝宁先丘平之因抚慰蛮户翕然降附随税得马一千五百匹供军。

王悦为大行台尚书从达奚武征梁汉军出武令悦说其城主杨贤悦乃遗之书贤,于是遂降。又白武云:白马冲要是必争之地今城守寡弱易可图也。若蜀兵更至攻之实难武然之即令悦轻骑径趋白马悦示以祸福其将梁深遂以城降。

梁御为镇西将军太祖既平秦陇方欲引兵东下雍州刺史贾显持两端通使于齐太祖以御为大都督雍州刺史领前军先行既与显相见因说之曰:魏室陵迟天下鼎沸高欢志在凶逆岛夷非远宇文夏州英姿不世略无方方欲扶危定倾兴复京雒公不于此时立功效乃怀犹豫恐祸不旋踵矣。显即出迎太祖御遂入镇雍州。

齐王宪从武帝伐齐为前锋进克邺城齐任城王氵皆广宁王孝珩据信都有众数万武帝复诏宪讨之仍令齐王手书与氵皆曰:朝廷遇纬甚厚诸王无恙叔。若释甲则无不优待氵皆不纳乃大开赏募多出金帛沙门求为战士者亦数千人宪军过赵州氵皆令间谍一人觇视形势候骑执以白宪乃集齐之旧将遍示二人。又谓之曰:吾所争者大不在汝等今放汝还可即充我使乃与一书(书具传檄门)其末云:交兵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几也。俄而氵皆领军尉相愿以众降相愿氵皆之腹心也。众骇惧因破之擒氵皆。

隋李雄字毗卢初仕后周为上仪同从行军总管韦孝宽略定淮南雄以轻骑数百至硖口说下十馀城拜濠州刺史。

元谐为上大将军总兵讨吐谷浑俘斩万馀,于是移书谕以祸福其名王十七人公侯十三人各率其所部来降。

刘权大业中为南海太守行至鄱阳会群盗起不得进诏令权召募讨之权率兵与贼相遇不与战先乘单舸诣贼营说以利害而群盗感悦一时尽降附帝闻而嘉之。

唐河间王孝恭为南山道招慰大使自金州出于巴蜀招抚以礼降附者三十馀州迁襄阳道招慰大使自行台尚书左仆射出时荆襄虽定岭表尚未悉平孝恭分遣使人抚慰岭南四十馀州皆来款附。

薛万淑为右领军镇黄龙时突厥之乱也。万淑遣契丹渠帅贪没折讽谕北狄东国威灵奚室韦等十馀部皆来降附太宗下书褒美。

刘师立为岐州都督上书请讨吐谷浑书奏未报便遣使间其部落谕以利害多有降附列其地为开桥二州。又有党项首领拓赤辞感悟率其种落内属太宗嘉之拜赤辞为西戎州都督。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曲智盛顿军城下谕以祸福智盛致书于君集曰:有罪于天子者先王既咎深谴积身已丧亡智盛袭位未有愆阙所冀尚书赦之君集报曰:若能悔祸宜东手军门智盛犹不出后计无所出遂开门出降。

薛万备为阿史那杜尔行军长史杜尔破龟兹于阗王伏阇信大惧使其子以驼马三百匹饣鬼军及将旋师万备谓杜尔曰:今者既破龟兹国威已振请因此机愿以轻骑羁取于阗之王杜尔乃遣万备率五十骑抵于阗之国万备陈国威灵劝其入见天子伏阇信,于是随万备来朝。

李勉为汴宋滑豪河阳等道节度使德宗建中三年淄青李纳叛使勉诱说之纳许降乃遣其判官检校户部郎中房说以其母弟经男成务朝于京师。

嗣曹王皋为江南西道观察使时李希烈反皋乃遣伊慎王锷将兵进围安州州城阻水为固攻之累日不下希烈遣其甥刘戒虚将步骑八千来援皋乃遣李伯潜分兵迎击之战于应山获戒虚及大将二人裨将二十人斩首千馀级遂面缚戒虚等示于城下皋使人说之贼曰:得大将及宾佐一二人为信当以城降皋乃遣王锷马彝绳城而入城中皆大呼乃出降希烈。又遣将将兵援随州皋。又令伊慎邀击于厉乡大破之乃复平静白雁等关希烈甚畏之。

伊慎建中末为安州刺史时李希烈死李惠登为贼守随州慎飞书招谕惠登随以城降因密奏惠登可用诏授随州刺史。

马燧为奉诚军及晋绛慈隰节度并管内诸军行营副元帅与侍中浑瑊及镇国军节度骆元光等合军河中李怀光次于长春宫怀光将徐庭光以兵六千守宫城御备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旷日持久所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庭光庭光素惮燧威名拜于城上燧度庭光心已屈乃徐谓之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庭光复拜燧乃喻之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建大勋四十馀年功伐最高奈何弃祖父之勋力背君上为灭族之计耶从吾非止免祸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不远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庭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下先一日贼焦篱堡守将尉圭以兵三千因堡降燧庭光东道既绝乃率众出降燧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辈复得为王人矣。浑瑊繇是服燧私谓参佐曰:予尝谓马公用兵与予不相远但惊怪累败田悦今观其行兵料敌吾不迨远矣。

范希朝为朔方灵盐节度使突厥别部有沙陀者北方推其勇劲希朝诱致之自州举族来朝归众。且万人其后以之讨贼所至有功。

李光颜讨淮西败吴元济之众三万于郾城其将张伯良奔于蔡州杀其贼十二三获马千匹器甲三万联皆画雷公符仍书云:速破城北军寻而郾城守将邓怀金请以城降光颜许之而收郾城初邓怀金以官军围青陵城绝其归路怀金惧谋于郾城令董昌龄昌龄母素诫昌龄因此劝怀金归款于光颜。且曰:城中之人父母妻子皆质于蔡州如不屈而降则家尽屠矣。请来攻城我则举┭求救救兵将至官军逆击之必败此时当以城降光颜从之贼果败走,于是昌龄执印帅吏列于门外怀金诸将素衣倒戈列于门内光颜受降乃入罗城其城自坏五十馀步。

李诉为唐邓节度使讨淮西吴少诚子婿董重质性勇悍识军机善用兵及元济拒命重质。又为谋主领大军当王师连岁不拔皆重质之谋也。元和十二年宰相裴度督兵至郾城元济惧乃悉发左右及守城之卒委重质而拒度诉乘虚入蔡既擒元济重质之家在蔡诉乃安邱之仍使其子持书礼以招重质见其子知城已舀及元济囚窘之状乃慨然以单骑归诉白衣叩伏诉揖登皆待以宾礼与之食宪宗欲杀之诉奏许以不死而来降请免之。且乞于本军丘使。

严绶为荆南节度有叙州蛮酋张伯请杀长史据辰锦诸州连九洞以自固诏绶出兵讨之绶遣部将李志烈赍书晓谕尽招降之。

后唐李严为客省使随郭崇韬征蜀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以词说或威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汉川王衍与《书》曰:可请司空先来馀即举城纳款众咸以讨蜀之谋始于严衍以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往严闻之喜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于母前以妻母为即日引。

蜀使欧阳彬迎谒魏王继岌晋刘处让为左监门卫上将军充宣徽南院使天福二年范延光据城反高祖命宣武军节度使杨光远领兵讨之处让诏与光远同参议军政四年冬范延光将谋纳降尚或迟留处让首入其城以祸福谕之延光乃降。

周曹英为侍卫亲军马步军指挥使兖州行营广顺二年正月上言十八日至任城唤得县令胡延禧分付敕榜招安百姓其山寨民寻时下山归业见更令招安次。又上言按问得降人及兖州副都指挥使康海超来投俱说贼城人心离散虑慕容彦招逃窜已牒邻道防备掩杀其康海超。且留于城下说诱贼党俟三五日遣赴京师。

●卷四百二十七

○将帅部·受降

夫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军之善政也。故舞干而格因垒而降义著于招携功成于无战皆圣主之令范焉乃有董厥戎政式遏乱略恩信攸及威声载道强敌慑畏群伍离析繇是开壁送款负锧归仁狙犭广咸怀反侧以定甲兵载戢而芒刃不顿连甍案堵而闾井以完至乃障塞宁谧夷羌绥附克固吾圉以屏诸华此真得良帅之风而达经武之要者也。

后汉齐武王糸寅字伯升更始即位为大司徒时平林后部攻新野不能下新野宰登城言曰:(王莽改令长为宰东观记曰:其宰潘临也。)得司徒刘公一信愿先下及伯升军至即开城门降。

冯异为阳夏侯光武以赤眉延岑暴乱三辅郡县大姓各拥兵众遣异讨之异所至皆布威信弘农郡盗称将军者十馀辈皆率众降。又与赤眉遇于华阴战数十合降其将刘始王宣等五千馀人。

铫期为虎牙大将军铜马数十万众入清阳博平期与诸将迎击之连战不利期乃更背水而战所杀伤甚多会光武救至遂大破之追至馆陶皆降之。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建武二年彭率傅俊臧宫刘宏等围秦丰于黎丘时田戎拥众夷陵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谏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雒阳地如掌耳(辛臣为戎作地图图彭宠张步董宪公孙述等所分郡国云:雒阳所得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强(秦王秦丰也。)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邪降计决矣。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氵公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日当降而辛臣于后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于彭而以书招戎戎疑必卖已遂不敢降(《东观汉记》戎至期日灼龟卜降兆中坼遂止不降)而反与秦丰合彭出兵攻戎数月大破之其大将伍公诣彭降。

耿弇为建威大将军光武建武五年夏伏兵纵击张追至巨昧水上八九十里僵尸相属因复战所杀伤甚多会乃负斧锧于军门弇傅步诣行在所弇复引兵至城阳降五校馀党齐地悉平。

马援建武十一年为陇西太守时武都氐人背公孙述来降者援皆上复其侯王君长赐印绶帝悉从之十三年武都参狼羌为寇援时以兵击之至氐道县羌在山上援军据便地夺其水草不与战羌遂因亡出塞馀种万馀人悉降,于是陇右清净。

耿秉为驸马都尉明帝永平十七年与奉车都尉窦固击车师车师后主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而固司马苏安欲全功归固驰谓安得曰:汉贵将独有奉车都尉天子姊婿(尚光武女涅阳公主明帝姊也。)爵为通侯当先降之安得乃还更令其诸将迎秉秉大怒被甲上马麾其精骑径造固璧言曰:车师王降讫今不至请往请枭其首固大惊曰:且止将败事秉厉声曰:受降如受敌遂驰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门脱帽抱马足降(东观记曰:脱帽趋抱马蹄)秉将以诣固固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

耿恭章帝建初二年为长水校尉时金城陇西羌反遣恭帅五校士三千人副车骑将军马防讨西羌恭屯抱罕数与羌接战明年秋烧当羌降防还京师恭留击诸未服者首虏千馀人获牛羊四万馀头勒姐(姐音紫子也。切)烧何羌等十三种数万人皆诣恭降。

庞奋为雁门太守行度辽将军和帝永元六年南匈奴反畔胁立前单于屯屠何子鞬日逐王逄侯为单于逄侯于塞外分为二部自领右部屯涿邪山下左部屯朔方西北相去数百里八年冬左部胡自相疑畔还入朔方塞奋迎受慰纳之其胜兵四千人弱小万馀口悉降以分处北边诸郡后右温禺犊王乌居数千人复畔奋及冯柱与诸郡兵击乌居战其众降,于是徙乌居战众及诸还降者二万馀人于安定北地。

梁忄堇为西域副校尉安帝永初三年冬南单于与乌桓大人俱反以大司农何熙行车骑将军事中郎将庞雄与副将羽林五校营士及发氵公边十郡兵三万馀人。又辽东太守耿夔率将鲜卑种众共击之诏忄堇行度辽将军事庞雄与耿夔共击匈奴鞬日逐王破之单于乃自将围中郎将耿种于美稷连战数月攻之转急种移檄求救明年正月忄堇将八千馀人驰往赴之至属国故城与匈奴左将军乌桓大人战破斩其渠帅杀三千馀人虏其妻子获财物甚众单于复自将七八千骑迎攻围忄堇忄堇被甲奔击所向皆破虏遂引还虎泽三月何熙军到五原曼柏暴疾不能进遣庞雄与忄堇及耿种步骑万六千人攻虎泽连营稍前单于惶怖遣鞬日逐王诣忄堇乞降乃大陈兵受之单于脱帽徒跣面缚稽颡纳质。

张奂安帝永宁初为安定属国都尉初到职而南匈奴左鞬台耆。且渠伯德等七千馀人寇美稷东羌复举种应之而奂壁唯有二百许人闻即勒兵而出军吏以为力不敌叩头争止之奂不听遂进屯长城收集兵士遣将王卫招诱东羌因据龟兹使南匈奴不得交通东羌诸豪遂相率与奂和亲共击鞬等连战破之伯德惶怖遂将其众降郡县界以宁。

耿{曰华}顺帝永建中为乌桓校尉时鲜卑寇氵公边杀代郡太守{曰华}率乌桓及诸郡卒出塞讨击大破之鲜卑震怖数万人诣辽东降。

魏曹真为大将军时安定民杨条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进军围之条谓其众曰:大将军自来吾愿早降耳遂自缚出三郡皆降。

郭淮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与雍州刺史陈泰协策降蜀牙门将句安等于<走羽>上。

王基为荆州刺史虏吴安北将军谭正纳降数千口,于是移其降民置夷陵县。

邓艾讨蜀自阴平道先军而进大破蜀军乃至于雒刘禅遣使奉皇帝玺绶为笺诣艾请降艾至成都禅率太子诸王及诸臣六千馀人面缚舆榇诣军门艾执节解缚焚榇受而宥之检御将士无所虏略绥纳降附使复旧业蜀人称焉先是锺初并诸葛绪之军进攻剑阁不克引退蜀军保险拒守邓艾遂至绵竹大战斩诸葛瞻姜维等闻瞻已破率其众东入于巴会乃进军至涪遣胡烈田续庞会等追维艾军向成都刘禅诣艾降遣使敕维等令降于会维至广都栖县令兵悉放器仗送节传于胡烈便从东道诣会降。

吴陆逊为大将军袭南郡至公安刘备宜都太守樊友委郡走诸城长吏及蛮夷君长皆降逊请金银铜印以假授初附。

吕岱代步骘为交州刺史到州高凉贼率钱博乞降岱因承制以博为高凉西部都尉。

孙峻为大将军五凤二年正月魏镇东将军母丘俭前将军文钦以淮西之众西入战于乐嘉闰月壬辰峻与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率兵袭寿春军及东兴闻钦等败壬寅兵进于橐皋钦诣峻降淮南馀众数万口来降。

晋王为龙骧将军武帝太康元年正月发自成都率巴东监军广武将军唐彬攻吴丹阳克之自发蜀兵不血刃攻无坚城夏口武昌无相支抗,于是顺流鼓棹径造三山孙皓遣游击将军张象率舟师万人御众军望旗而降皓闻军旌旗器甲属天满江威势甚盛莫不破胆用光禄勋薛莹中书令胡冲计送降文于曰:吴郡孙皓叩头死罪昔汉室失御九州幅裂先人因时略有江南遂阻山河与魏乖隔大晋龙兴德覆四海暗劣偷安未喻天命至于今者猥烦六军衡盖露次远临江渚举国震惶假息漏刻敢缘天朝含弘光大谨遣私署太常张夔等奉所佩玺绶委质请命壬寅入于石头皓乃备亡国之礼素车白马肉袒面缚御璧牵羊大夫衰服士舆榇率其伪太子瑾瑾弟鲁王虔等二十一人造于垒门躬解其缚受璧焚榇送于京师收其图籍封其府库军无私焉。

王戎为豫州刺史建威将军受诏伐吴遣参军罗尚刘乔领前锋进攻武昌吴将杨雍孙述江夏太守刘朗各率众诣戎降戎督大军临江吴牙门将孟泰以蕲春邾二县降高密王略怀帝初为使持节都督荆州诸军事京兆流人王逌与叟人郝洛聚众数千屯于冠军略遣参军崔旷率将军皮初张洛等讨逌为逌所谲战败略更遣左司马曹摅统旷等进逼逌将大战旷在后密自退走摅军无继战败死之略乃赦旷罪复遣部将韩松。又督旷攻逌逌乃降。

庾翼成帝咸康六年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镇武昌时石季龙汝南太守戴开率数千人诣翼降。

桓温为安西将军穆帝永和二年率众伐蜀李势势众大溃温乘胜直进焚其小城势遂夜遁九十里至晋寿葭萌城其将邓嵩昝坚劝势降乃面缚舆衬请命温解缚焚榇送于京师。

戴施为督护永和八年冉闵乱其子智以邺城降得其传国玺施以送之。

桓冲孝武时为车骑将军荆州刺史镇江陵苻坚使其将郝贵守襄阳冲使杨威将军朱绰讨之。又使上庸太守郭宝伐苻坚魏兴太守褚垣上庸太守方并降之。

桓石虔领河东太守进据樊城太守逐苻坚兖州刺史张崇纳三千家而还。

前秦茍苌为武卫将军苻坚遣苌率众伐张天锡既陷其河会缠缩等城。又降其将军掌据天锡遣司兵赵充哲为先锋率劲勇五万与苌等战于赤岸充哲大败天锡惧而奔还致笺请降苌至姑臧天锡乘素车白马面缚舆榇降于军门苌释缚焚衬送之于长安诸郡县悉降。

王猛为苻坚将坚遣猛等率步骑三万攻慕容洛州刺史慕容筑于洛阳遣其将慕容臧等率精兵十万将解筑围猛使梁成等以精锐万人卷甲赴之大破臧于荥阳筑惧而请降猛陈师以受之留邵羌镇金墉猛振旅而归。

宋刘π为辅国司马时豫州刺史殷琰叛以π假辅国将军讨之时琰贼降者明帝并送琰城下令与城内交言繇是人情沮丧琰将降先送义阳王休祐内人出城然后开门时琰有疾以板自与与诸将帅面缚请罪π并抚宥无所诛戮自将帅以下财物资货皆还之纤毫无所失。

陈宜黄县侯惠纪为荆州刺史后主祯明二年萧琮尚书左仆射安平王萧俨晋熙王萧等率其部众男女三万馀口诣纪请降纪以兵迎之。

后魏古弼大武时为立节将军进为侍中吏部尚书典南部奏事与安原降东部高车于已尼陂。

尉元献文时为冠军将军宋薛安都以徐州内附元与孔伯恭赴援宋兖州刺史毕众敬遣东平太守章仇ɡ诣军归款元并纳之。

李焕孝文时为司空从事中郎时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春归附诏焕以本官为军司与杨大眼奚康生等率众迎接焕至淮西叔业兄子植遣使送质焕等济师入城抚慰民咸忻悦。

卢渊为安南将军时泾州羌叛残破城邑渊以步骑六千众号二万徐行而追未经三旬贼众逃散降者数万口唯枭首恶馀悉不问。

薛真度为豫州刺史齐裴叔业以寿春内附诏真度率众赴之真度至叔业来降。

隋周法尚高祖时为永州总管安集岭南陈桂州刺史钱季卿南康内史柳璇西衡州刺史邓皓阳山太守毛爽等前后诣法尚降陈定州刺史吕子廓据山洞反法尚引兵逾岭子廓兵众日散与千馀人走保岩其左右斩之而降。

韩擒虎开皇中为卢州总管委以平陈之任甚为敌人所惮及大举伐陈以擒虎为先锋次于新林江南父老素闻其威信来谒军门昼夜不绝陈人大骇其将樊巡曾世真田瑞等相继降之晋王遣行军总管杜彦与擒虎合军步骑二万陈叔宝遣领军蔡征守朱雀航闻擒虎将至众惧而溃任蛮奴为贺。若弼所败弃军降于擒虎将五百人直入朱雀门陈人欲战蛮奴之曰:老人尚降诸君何事众皆散走遂平金陵。

于仲文开皇中为柱国将军伐陈之役拜行军总管以舟师自章山出汉口陈郢州刺史荀法尚鲁山城主诞法澄邓沙弥等请降秦王俊皆令仲文以兵纳之。

郭衍为左武卫大将军从炀帝讨吐谷浑出金山道纳降二万馀户。

唐嗣曹王皋德宗建中初为衡州刺史初湖南团练使辛京杲遣将王国良镇武岗京杲侵刻之。又虐其士卒国良以兵叛因据山守险劫行旅以自给诏征荆南江西黔桂兵诛之二岁不下乃以皋为潭州刺史湖南都团练使皋率诸军至武岗国良阻险兵不得进皋乃谓诸军曰:国良恐京杲刻害本非反也。其情易见不如降之乃三遗之书国良因请降未得其情皋曰:其心屈矣。乃舍军自称使者乘偏舟直造其垒曰:我曹王也。国良遂出降后为江西节度李希烈南侵皋表王锷兼御史中丞都虞候后皋攻安州使伊慎盛兵围之贼惧请皋使至城中以约降皋使锷悬而入既成约杀不从者以出明日城开皋以其众入焉。

高崇文为东川节度使宪宗元和六年破刘辟贼众二万馀于鹿头关斩首千馀级大将降者十馀人拔镇四所焚其营遂军于鹿头西大河之口以断贼粮道贼大骇是月贼绵江棚将李文悦以三千人归顺寻而鹿头将仇良辅举城降者众二万辟男方朔子婿苏强先监良辅军是日械系送京师降卒投戈面缚者弥十数里遂长驱而南直指城都德阳等县城皆镇以重兵莫不望旗率服师无留行。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正月淮西贼将韩伯雄降于光颜三月贼将吴秀琳以文城栅兵三千降于李诉遂以秀琳之众攻吴房四月贼之郾城守将邓怀金请以城降于光颜光颜帅师入其罗城。

后唐魏王继岌同光三年九月为西征都统伐蜀继岌至凤州伪武兴军节度使王承捷以凤兴文扶四州降大军食其刍粟得粮四十万兵士八千魏王给牒令摄武兴军节度使前一日康延孝李严至故镇威武城伪指挥使唐景思吴铎王权思部下兵四百降于延孝其军史邹彦指挥使李见城危方出归投郭崇韬以初无降意皆伏诛以唐景思摄兴州刺史城中除已杀戮得兵四千米麦一十七万粟三万威武城蜀道咽喉险固之地其城倚嘉陵江三面山险延孝既拔故镇杀其守将其众万馀纵其逸去至兴州伪蜀东川节度使宋光葆以梓绵剑龙普等五州来降武定军节度使王承肇以洋蓬璧三州符印降其监军使周永谦为众所杀兴元节度使王宗威以梁开通渠麟等五州符印送降阶州王丞岳纳符印来降康延孝李严至汉州伪蜀主王衍遣人送牛酒请降魏王至绵州王衍遣使上笺曰:衍叩头言伏以五帝三王竟归于代谢有家垂国孰免其废兴茍大命之革新愿转祸而为福衍诚惶诚恐叩头伏以衍先人顷以受唐封册列土坤维自霸一方于兹三纪乃者因夷门之构逆偶中国以丧君勉副推崇遂开[C260]孽衍谬为世子获绍旧基而以幼冲不得负荷寻遇大唐皇帝中兴圣运再造鸿图辉赫大明照临下土氵存修嘉好仰恃恩盟感覆寿于尧天将驱驰于禹贡忽审王师讨伐部内震惊靡敢当锋幸思归命伏惟殿下位尊上嗣德宝元良腾少海之波澜动前星之秀彩亲乘象辂劳履剑关已得万民之欢心望恕斯人之死罪今则完全府库守遏邑居率文武以陈诚舆棺榇而纳款伏惟殿下特弘哀鉴保证奏开亦存诸典刑贮在肺腑,庶几先人之灵犹享血食之祀免支离于眷属得敬养于庭闱惟圣君之明慈系殿下之造衍无任危迫殆越战惧激切之至谨差私署检校司空行尚书兵部侍郎欧阳彬军使韩知权等奉笺以闻十一月辛亥魏王军到德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遣使颜守伦上笺云:蜀主王衍已出府第举家迁于西宅王宗弼权称西川兵马留后安抚军城以候王师。又言宗弼欲至汉州迎奉天军其伪六军印缘发遣公事。且留未纳翌日宗弼。又遣人奉笺言昨蜀主与将校同议款其伪枢密使宋光嗣景渊澄南院宣徽使周辂北院宣徽使欧阳晃等四人同出异谋惑乱蜀主臣当时枭首以犭旬谨令送纳伪中书令夔王宗范上笺曰:臣生居颍许因先父建光启中讨陈敬在蜀伪司空平章事王谐上笺曰:臣因天复三年奉使西川遇车驾劫迁洛阳因留蜀部王衍寻。又遣使上。表曰:臣衍言臣先人建久在坤维受先朝宠泽一开土宇衍四十年顷以梁孽兴灾鸿图板荡不可助逆遂乃从权勉循众人止王三蜀固非获己未有所归臣辄绍基。且安生聚臣衍诚忧诚惧顿首顿首伏惟皇帝陛下嗣尧舜之业扬汤武之师廓定寰区削平凶逆梯航聚集文轨会同臣方议改图便期纳款遽闻王师致讨实抱惊危今则将千里之封疆尽为王土冀万家之臣妾皆沐皇恩必当舆榇乞降负荆请命伏惟皇帝陛下回照临之造施覆寿之私别示哀矜以安反侧傥坟寝而获祀实存没以知归臣无任望恩虔祷之至表称乙酉年十一月二十日不称伪年号甲寅魏王继岌至汉州伪蜀六军使王宗弼至乙卯魏王统大军至蜀城北舍于王宗弼之别墅丙辰招抚使李严自蜀城引王衍及伪文武百官仪仗法物至蜀城北仙桥下王衍初乘竹舆自城中出至降所素衣牵羊草索系首肉袒璧舆榇后从宰臣百官衰绖徒跣以俟命魏王降车取其璧郭崇韬解缚燔榇王衍率伪百官东北再拜谢恩讫。又率众拜魏王复拜崇韬韬答拜复拜李严严亦答拜丁巳大军入西川城戒诸军剽掠法令严峻军士强括民钱必论之以法市不改肆兵无血刃。

●卷四百二十八

○将帅部·料敌

夫用兵之道先胜而后战此料敌之情也。自战国之后金革日试至于正合奇胜伐谋伐交以诡谲相高以方略自许者亦曷尝无人哉!汉氏之后司戎政者或善揣强弱先为备豫达外夷之情状审敌人之形势沈谋独断见之于未萌深识远虑表之于无象用能取威而制胜攘寇而保民挫逆徒之锐气遏戎酋之内侮克清多垒以集洪勋自非练经武之善志得御兵之要道洞见至顺举无不臧者亦安能及是乎!孙膑为齐将田忌师魏与赵攻韩韩告急于齐齐使田忌将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膑量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傍多阻险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于此下,于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见火举而俱发庞涓夜至斫树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刎曰:遂成竖子之名。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信问郦生魏得毋用周叔为大将军乎!曰:柏直也。信曰:竖子耳遂进兵克之周亚夫为太尉击吴楚七国亚夫走昌邑深壁而守吴奔壁东南陬亚夫使备西北已而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

赵充国为后将军元康三年先零遂与诸羌种豪二百馀人解仇交质盟诅(羌人无大君长而诸种豪递相杀伐故每有仇雠往来相报今解仇交质者自相亲结欲入汉为寇也。)帝闻之以问充国对曰:羌人所以易制者以其种自有豪数相攻击势不一也。往三十馀岁西羌反时亦先解仇合约攻令居(合约共为要契也。)与汉相距五六年乃定至征和五年先零豪封煎等通使匈奴(煎读曰翦)匈奴使人至小月氏(氏音支)传告诸羌曰:汉贰师将军众十馀万人降匈奴羌人为汉事苦(事使役)张掖酒泉本我地地肥美可共击居之以此观匈奴欲与羌合非一世也。间者匈奴困于西方闻乌桓来保塞恐兵复从东方起使使尉黎危须诸国设以子女貂裘欲沮解之(设谓开设之也。沮坏也。欲坏其计令散之沮音才汝切)其计不合疑匈奴更遣使至羌中道从沙阴地出盐泽过长坑入穷水塞南抵属国与先零相直(直当也。)臣恐羌变未止此。且复结联他种宜及未然为之备(未然者其计未成)后月馀羌侯狼何果遣使至匈奴藉兵(借兵也。)欲击鄯善享煌以绝汉道(鄯音善)充国以为狼何小月氏种在阳关西南势不能独造此计疑匈奴使已至<羌厶>中先零羌开乃解仇作约(开在金城南羌之别种也。开音口坚切)到秋马肥变必起矣。宜遣使者行边兵豫为备敕视诸羌毋令解仇(行下更切视读曰示语之也。)以发觉其谋。

陈汤为关内侯坐言事非是夺爵为士伍后数岁西域都护段会宗为乌孙所围骠骑上书愿发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王商大将军王凤及百僚议数日不决凤言汤多筹策习外国事可问帝召汤见宣室汤击邳支时中寒病两臂不诎申汤入见有诏毋拜示以策宗奏汤辞谢曰:将相九卿皆贤材通明小臣罢癃不足以策大事帝曰:国家有急君其毋让对曰:臣以为此必无可忧也。帝曰:何以言之汤曰:夫胡兵五而汉兵一何者兵刃朴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法犹三而当一。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后敌今围会宗者人众不足以胜会宗唯陛下勿忧。且兵轻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会宗欲发城郭敦煌历时乃至所谓报仇之兵非救急之用也。帝曰:柰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时解汤知乌孙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过数日因对曰:已解矣。诎指计其日曰:不出五日当有吉语闻居四日军书到言已解。

后汉马援为待诏光武自征隗嚣至漆(漆县属右扶风)诸将多以王师之重不宜远入险阻计豫未决(行貌也。义见《说文》豫亦未定也。音以林切)会召援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议质之援因说隗嚣将帅有土崩之势兵进有必破之状。又于帝前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开示众军所从道径往来音屈下同分析曲折昭然可晓帝曰:虏在吾目中矣。明旦遂进军至第一(高平有第一城高平今原州县)嚣众大溃。

班超使西域降莎车威振西域先是月氏尝助汉击车师有功遂贡奉珍宝符拔师子(符拔形似麟而无角)因求汉公主超拒还其使繇是怨恨永元二年月氏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攻超超众少皆大恐超譬军士曰: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岭来非有运输何足忧邪但当收谷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谢遂前攻超不下。又抄掠无所得超度其粮将尽必从龟兹求救乃遣兵数百于东界要之谢果遣骑赍金银珠玉以赂龟兹超伏兵遮击尽杀之持其使首以示谢谢大惊即遣使请罪愿得生归超纵遣之月氏繇是大震岁奉贡献明年龟兹姑墨温宿皆降。

魏郭淮为雍州刺史青龙二年诸葛亮出斜谷并由于兰坑是时司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争北原宜先据之议者多谓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民夷此非国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堑垒未成蜀兵大至淮逆击之后数日亮盛兵西行诸将皆谓欲攻西围淮独以为此见形于西欲使官兵重应之必攻阳遂耳其夜果攻阳遂有备不得上。

田豫为汝南太守殄夷将军讨公孙渊会吴贼遣使与渊相结帝以贼众多。又以渡海诏豫使罢军豫度贼公垂还岁晚风急必畏漂浪东随无岸当赴成山成山无藏公之处辄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诸山岛侥截险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汉武之观贼还果遇恶风船皆触山沉没波荡著岸无所逃窜尽虏其众后孙权号十万众攻新城征东将军满宠欲率诸军救之豫曰:贼悉众大举非徒投射小利欲质新城以致大军耳宜听使攻城挫其锐气不当与争锋也。城不可拔众必罢怠然后击之可大克也。若贼见计必不攻城势将自走。若便进兵适入其计。又大军相向当使难知不当使自画豫辄上状天子从之会贼遁走。

曹仁为广阳太守以议郎督骑时太祖与袁绍久相持于官渡绍遣刘备犭旬氵隐强诸县多举众应之自许以南吏民不安太祖以为忧仁曰:南方以大军方有目前急其势不能相救刘备以强兵临之其背叛故宜也。备新将绍兵未能得其用击之可破太祖善其言遂使将骑击备破走之仁尽复收诸叛县而还。

曹休领虎豹骑宿卫刘备遣将吴兰屯下办太祖遣曹洪征之以休为骑都尉参洪军事太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闻此令亦委事于休备遣张飞屯固山欲断军后众议狐疑休曰:贼断道者当伏兵潜行今乃先张声势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击兰兰破则飞自走矣。洪从之进兵击兰大破之飞果走。

程昱为振威将军袁绍在黎阳将南渡时昱有七百兵守鄄城太祖闻之使人告昱欲益二千兵昱不肯曰:袁绍拥十万众自以所向无前今见昱兵少必轻易不来攻。若益昱兵过则不可不攻攻之必克徒两损其势愿公无疑太祖从之绍闻昱兵少果不往太祖谓贾诩曰:程昱之胆过于贲育迁奋武将军太祖征荆州刘备奔吴论者以为孙权必杀备昱料之曰:孙权新在位未为海内所惮曹公无敌于天下初举荆州威震江表权虽有谋不能独当也。刘备有英名关张皆万人之敌也。权必资之以御我难解势分备资以成。又不可得而杀也。权果多与备兵以御太祖。

李典为裨将军刘备北侵至业太祖遣典从夏侯惇拒之备一旦烧屯去惇率诸军追击之典曰:贼无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窄狭草木深不可追也。惇不听与于禁追之典留守惇等果入贼伏里战不利典往救备望见救至乃散退。

锺繇为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都督关中诸军事其后匈奴单于作乱平阳繇帅诸军围之未拔而袁尚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到河东众甚盛诸将议欲释之去繇曰:袁氏方强援之来关中阴与之通所以未悉叛者顾吾威名故耳。若弃而去示之以弱所在之民谁非寇仇纵吾欲归其得至乎!此谓未战先自败也。且援刚愎好胜必易吾军。若渡汾为营及其未济击之可大克也。张既说马腾会击援腾遣子超将精兵逆之援至果轻渡汾众止之不从济水未半击大破之。

张郃初为袁绍宁国中郎将太祖与绍相拒于官渡绍遣将淳于琼等督运屯乌巢太祖自将击之郃说绍曰:曹公兵精往必破琼等破则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郭图曰:郃计非也。不如攻其本营势必还此谓不救而自解也。郃曰:曹公营固攻之必不拔。若琼见擒吾属尽为虏矣。绍但遣轻骑救琼而以重兵攻太祖营不能下太祖果破琼等绍军溃图惭。又更讠替郃曰:郃快军败出言不逊郃惧乃归太祖文帝时为左将军屯方城会诸葛亮复出急攻陈仓帝驱马召郃到京都帝自幸河南城置酒送郃遣南北军士三万及分遣武卫虎贲使卫郃因问郃曰:迟将军到亮得无已得陈仓乎!郃知亮县军无谷不能从攻对曰:比臣未到亮已走矣。屈指计亮粮不至十日郃晨夜进至南郑亮退诏郃还京都。

古弼为安西将军与永昌王彳建等讨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弼芟其禾而还。

罗伊利孝文时为安东将军蠕蠕来寇诏伊利追击之不及而反。

孝文时南齐雍州刺史曹虎之诈降也。诏以兵出义阳无功而还。

张浦为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隶平南大将军。

长孙嵩从长孙嵩往御晋师及宋武帝入长安乃还后从安平公叔孙建攻青州不克而还。

皮豹子为内都大官先是河西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泾州刺史阿君督河西诸军南趣石楼与卫大将军乐安王良以讨群胡豹子等与贼相对不觉胡走无捷而还坐免官。

杨椿为安东将军宣武永平初徐州彭城人成景携以宿豫叛诏椿率众四万讨之不克而返。

淳于诞为伐蜀别驾司马领乡导统军次晋寿蜀人大震属宣武晏驾不果而还。

伊盆子孝明时为持节右将军雒州刺史欲耀兵以示有馀乃潜遣步骑六千伏肥池隐处以待之权果上岸耀兵宠伏军卒起击之斩首数百或有赴水死者。

王基为安丰太守吴尝大发众集建业扬声欲入攻扬州刺史诸葛诞使基策之基曰:昔孙权再至合肥一至江夏其后全琮出卢江朱然寇襄阳皆无功而还今陆逊等已死而权年老内无贤嗣中无谋主自出则惧内[C260]卒起痈疽发溃遣将则旧将已尽新将未信此不过欲补定支党还自保护耳后权竟不出蒋济为护军将军明年遣平州刺史田豫幽州刺史王雄共攻辽东公孙渊闻魏将来讨复称臣于孙权乞兵自救帝问济孙权其救辽东乎!济曰:彼知官备已固利不可得深入则非力所能浅入则劳而无获虽子弟在危犹将不动况异域之人兼以往者之辱乎!今所以外扬此声者谲其行人疑于我我之不克冀折后事已耳然沓渚之间去渊尚远。若大军相持事不速决则权之浅规或能轻兵掩袭未可测也。邓艾为南阳太守与征西将军郭淮拒蜀偏将军姜维维退淮因西击羌艾曰:贼去未远或能复还宜分诸军以备不虞,于是留艾屯白水北三日维遣廖化自白水南向艾结营艾谓诸将曰:维今卒还吾军人少法当来渡水而不作桥此维使化持吾令不得还维必自来袭取洮城洮城在水北去艾屯六十里艾即夜潜军径到维果来渡而艾先至据城得以不败其后姜维驻锺提乃以艾为安西将军假节领护东羌校尉议者多以为维力已竭未能更出艾曰:洮西之败非小失也。破军杀将仓廪空虚百姓流离几于危亡今以策言之彼有乘胜之势我有虚弱之一也。彼上下相习五兵犀利我将易兵新器仗未复二也。彼以公行吾以陆军劳逸不同三也。狄道陇西南安祁山各当有守彼专为一我分为四四也。从南安陇西因食羌谷。若趣祁山熟麦千顷为之县饵五也。贼有黠数其来必矣。顷之维果向祁山闻艾有备乃回从董亭趣南安艾据武城山以相持维与艾争险不克其夜渡渭东行缘山趣上わ艾与战于谷大破之。

蜀诸葛亮为丞相率师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亮自至数挑战宣王亦表固请战魏明帝使卫尉辛毗持节以制之姜维谓亮曰:辛佐治仗节而到贼不复出矣。亮曰:彼本无战情所以固请战者以示武于其众耳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茍能制吾岂千里而请战耶宣王使二千馀人就军营东南角大声称万岁亮使问之答曰:吴朝有使至请降亮谓曰:计吴朝必无降法卿是六十老翁何烦诡诳如此会亮卒军退。

张嶷为牙门将武都氐主苻彳建请降遣将军张尉往迎过期不到大将军蒋琬深以为念嶷平之曰:苻彳建求附款至必无他变素闻彳建弟狡黠。又夷狄不能同功将有乖离是以稽留耳数日间至彳建弟果将四百户就魏独彳建来从。

吴陆逊为右护军镇西将军黄武元年刘备率大众来向西界权命逊为大都督督诸将拒之备从巫峡建平连围至夷陵界立数十屯先遣吴班将数千人于平地立营欲以挑战诸将皆欲击之逊曰:此必有谲。且观之(诸将并欲迎击备逊以为不可曰:备举军东下锐气始盛。且乘高守险难可卒攻攻之纵下犹难尽克。若有不利损我大势非小故也。今但。且奖厉将士广施方略以观其变。若此间是平原旷野当恐有颠沛交驰之忧今缘山行军势不能展当自罢于木石之间徐制其弊耳诸将不解以为逊畏之各怀愤恨)备知其计不可乃引伏兵八千从谷中出逊曰:所以不听诸军击班者揣之必有巧故也。后为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备既入住白帝徐盛潘璋宋谦等各竞表言备必可擒乞复攻之权以问逊逊与朱然骆统以为曹丕大合士众外助国以讨备内有奸心谨决计趣还无几魏军果出三方受敌也。

晋周访元帝时为振武将军与诸军共征杜访与贼隔水贼众数倍自知力不能敌乃密遣人如樵采者而出,于是结阵鸣鼓而来大呼曰:左军至士卒皆称万岁至夜令军中多布火而食贼谓官军益至未晓而退访谓诸将曰:贼必引退然终知我无救军当还掩人宜促渡水北既断桥讫而贼果至隔水不得进。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元帝令击社时周𫖮为荆州刺史先镇浔水城贼掠其良口侃使部将朱伺救之贼退保泠口侃谓诸将曰:此贼必更步向武昌吾宜还城昼夜三日行可至卿等谁能忍饥斗邪部将吴寄曰:要欲十日忍饥昼当击贼夜分捕鱼足以相济侃曰:卿彳建将也。贼果增兵来攻侃使朱伺等逆击大破之。

朱伺为广威将军时王敦欲用从弟廙代陶侃为荆州侃故将郑攀马隽等乞侃于敦敦不许攀等以侃始灭大贼人皆乐附。又以廙忌戾难事谋共距之遂屯结口遣使告伺伺外许之而称疾不起攀等遂进距廙既而士众疑阻复散还横桑口欲入杜曾时朱轨赵诱李桓率众将击之攀等惧诛以司马孙景造谋距廙因斩之降轨等廙将西出遣长史刘浚留镇杨口垒时杜曾请讨第五猗于襄阳伺谓廙曰:曾是猾贼外示西还以疑众心欲诱引官军使西然后兼道袭杨口耳宜大部分未可便西廙性矜厉自用兼以伺老怯难信遂西行曾等果驰还廙乃遣伺归裁至垒即为曾等所围。

北燕张兴为冯跋将跋从兄万泥从兄子乳陈叛跋遣兴与冯弘讨之克期出战兴谓弘曰:贼明日出战今夜必来惊我营宜命三军以备不虞弘乃密严人课草十束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乳陈果遣壮士千馀人来砍营众火俱起伏兵邀击俘斩无遗乳陈等惧而出降弘皆斩之。

宋刘锺为宁朔将军领石头戍事高祖遣朱龄石伐蜀以锺为前锋繇外水至于彭模去成都二百里伪冠军征讨督护谯亢等两岸连营层楼重栅众号三万锺于时脚疾不能行龄石乃诣锺谋曰:今天时盛热而贼严兵固险攻之未必可拔祇增疫困计其人情忄匡挠必不久安。且欲养锐息兵以伺其间隙而乘之乃可捷事然决机两陈公本有所委卿意谓何锺曰:不然前扬声言大众向内水谯道福不敢舍涪城今重军卒至出其不意蜀人已破胆矣。贼今阻兵守险是其惧不敢战非能持久坚守也。因其内惧尽锐攻之其势必克鼓行而进成都必不能守矣。今。若缓兵相守彼将知人虚实涪军忽来并力距我人情既安良将。又集比求战不获军食无资当为蜀子虏耳龄石从之明日进攻舀其二城斩其大将侯辉诜径。

沈林子封资中侯高祖伐羌复参西军事与冠军檀道济同攻潼关林子启高祖曰:姚绍气盖关右而力以势屈外兵屡败衰亡内兆但恐凶命先尽不得以[C260]斤斧耳绍寻疽发背死高祖以林子言验乃赐《书》曰:姚绍忽死可谓天诛。

沈攸之为中领军镇淮阴薛安都据彭城引魏为援魏遣清泗间人诈告攸之云:安都欲降求军迎接攸之副吴为纳其说咸谓宜遣千人参之既而来者转多喜所执弥固攸之乃集来者告之语曰:薛徐州早宜还朝今能尔深副本望但遣子弟一人来便遣大军相援君诸人既有忠心。若能与薛子弟俱来者皆即假君以本乡县唯意所欲如其不尔无为空劳往还自此一去不反。

南齐刘善明在宋为冠军将军行南徐州事时沈攸之反太祖深以为忧善明献计曰:沈攸之控引八州纵情畜敛收众聚骑营造舟仗苞藏贼志于焉十年性既险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迟回不进岂应有所待也。一则暗于兵机二则人情离怨三则有掣肘之患四则天夺其魄本虑其剽勇长于一战疑其轻速掩袭未备今六军齐奋诸侯同举昔谢晦失理不斗自溃卢龙乖道虽众何施。且袁粲刘秉贼之根本根本既灭枝业岂久此是笼之鸟耳事平太祖召善明还都谓之曰:卿策沈攸之虽复张良陈平适如此耳。

周山图在宋为辅国将军时沈攸之攻郢城世祖令山图量其势山图曰:攸之见与邻乡亟同征伐悉其为人性度险刻无以结固士心始顿兵坚城之下适所以为离散之渐耳攸之既败平西将军黄回乘轻舸从白服百馀人在军前下缘流叫盆城中恐须臾知是回凯归乃安世祖谓山图曰:周公前言可谓明于见事者矣。

刘怀珍在宋为征虏将军宋沈攸之起兵众谓当氵公流直下怀珍谓僚佐曰:攸之矜躁夙著虐加楚服必当阻兵中流声劫幼主不敢长驱决胜明矣。遣子灵哲领马步数千人卫京师。

桓崇祖为平西将军崇祖虑魏复寇淮北启徙下蔡戍于淮东既而魏果欲攻下蔡既闻内徙乃扬声戍平阴故城众疑魏当于故城立戍崇祖曰:下蔡去镇咫尺魏岂敢置戍实欲除此故城恐奔走之不尽耳魏军果夷掘下蔡城崇祖自率众渡淮与战大败之追奔数十里杀获千计。

豫章王嶷为骠骑大将军都督荆襄等八州诸军事魏军寇司豫二州嶷遣南蛮司马崔惠景北讨。又分遣中兵参军萧惠助援司州屯西关魏军济淮攻寿春分骑当出樊邓众以为忧嶷曰:虏入春夏非动众时令豫司强守遏其津要彼见坚严自当溃散必不敢越二镇既而虏竟不出樊邓于寿春败奔而南也。梁韦为辅国将军时王师北伐诏督众军遣长史王超宗梁郡太守冯道根攻魏小岘城未能拔巡行围栅魏城中忽出数百人陈于门外欲击之诸将皆曰:向本轻来未有战备徐还授甲乃可进耳曰:不然魏城中三千馀人闭门坚守足以自保无故出人于外必其骁勇者也。若能挫之其城自众犹迟疑指其节曰:朝廷授此非以为饰韦之法不可犯也。乃进兵士皆殊死战魏军果败走因急攻之中宿而城拔。

陈吴明彻为征北大将军进逼寿阳北齐王琳拒守。又遣大将军皮景和率军数十万来援去寿春三十里顿军不进诸将咸曰:坚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审公计将安出明彻曰:兵贵在速而彼结营不进自挫其锋吾知其不敢战明矣,于是躬擐甲胄疾攻一鼓而克寿阳生擒王琳。

后魏古弼为安西将军时宋遣将裴方明击杨难当克仇池立杨玄庶子保炽,于是假弼节督陇右将军事既平仇池未几诸氐复推杨文德为主围仇池弼发上封高平岍城诸军讨之仇池围解文德走汉川时皮豹子督关中诸军次于下辨闻仇池围解议欲还军弼使谓豹子曰:此连破贼军恐彼君臣未体大分耻其负败或求报复。若其班师寇众复至后举为难不如缮兵练甲蓄力待之不出秋冬南寇必来以逸待劳百胜之策豹子乃止太武闻之曰:弼之言长言也。制南秦弼谋多矣。

任城王澄为抚军大将军时恒州刺史穆泰在州谋反推朔州刺史平阳王顾为主诏澄行恒州事讨之澄至雁门太守夜告泰已握众西就阳平城下聚结惟见弓仗澄闻便速进时右丞孟斌曰:事不可量须依敕召并肆兵然后徐动澄曰:泰既构逆应坚城而逆阳平度其所为似当势弱泰既不相距无故发兵非宜也。但速往镇之民心自定遂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遣治书李焕先赴至即擒泰民情怡然。

范绍为宁远将军孝文尝诏绍诣锺离与都督中山王英论攻锺离形势英固言必克绍观其城隍防守恐不可舀劝令班师英不从绍还具以状闻俄而英败。

邢峦为度支尚书宣武时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入梁梁遣冠军将军齐荀仁率众入据悬瓠诏峦持节讨之宣武临东堂劳遣峦曰:司马悦不慎重门之戒智不足以谋身匪直丧元隶竖乃大亏王略悬瓠密迩近畿东南藩捍度公之在彼忧虑尤深早生理不独立必远引吴楚士民同恶势或交兵卿文昭武烈朝之南仲故令卿星言电迈出其不意卿言早生走也。守也。何时可以平之峦对曰:早生非有深谋大智能构成此也。但因司马悦虐于百姓乘众怒而为之民为威所慑不得已而茍附假梁入应水路不通粮运不继亦成擒耳不能为害也。早生得梁军之接溺于利欲之情必守而不走今者王师。若临士民必翻然归顺围之穷城奔走路绝不度此年必傅首京师愿陛下不足垂虑宣武大笑曰:卿言何其壮哉!深会朕遣卿之意。

源子雍孝明时为镇东将军与裴衍发邺以讨葛荣而信都城舀除子雍冀州刺史馀官如故子雍以冀州不守上《书》曰:贼众甚饥专仰野掠今朝廷足食兵卒饱暖高壁深垒勿与争锋彼来求战则不得野掠无所获不盈数旬可坐制凶丑时裴衍复表求行诏子雍与衍速进子雍重表固请诏如谓不可乞令裴衍独行。若不赐解求停裴衍茍逼同行取败旦夕诏不听遂与衍俱进至阳平郡东北漳曲荣率贼十万逼官军子雍战败被害。

杨津为抚军将军北道大都督始津受命出据灵丘而贼帅鲜于修理起于博陵定州危急回师南赴始至城下营垒未立而州军新败津以贼既乘胜士众劳疲栅垒未成不可拟敌贼必夜至则无一全欲移军入城更图后举刺史元固称贼既逼城不可示弱乃闭门不内津挥刀欲斩门者军乃得入城贼果夜至见栅空而去。

董绍为右将军雒州刺史时梁将军曹义宗王玄真等寇荆州据顺阳马圈裴衍王罴讨之既复进围马圈城坚裴王粮少绍上书言其必败未几裴衍等果失利顺阳复为义宗所据。

北齐陈元康为中将军时王思政入颍城诸将攻之不能拔元康进计于文襄曰:公入辅朝政未有殊功虽败侯景本非外贼今颍城将舀愿公乘而取之足以成大业文襄令元康驰驿观之复命曰:必可拔文襄,于是亲征既至而克赏元康金百铤。

后周于谨为柱国大将军南讨于梁长孙俭问曰:为萧绎之计当何如谨曰:耀兵汉沔席卷度江南据丹阳是其上策移郭内居人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难于移动据守罗郭是其下策俭曰:揣绎定出何策谨曰:必用其下策俭曰:彼弃上而用下何也。对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民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绎懦而无谋多疑少断愚民难与虑始皆恋邑居既恶移动当保罗郭所以用其下策及至梁果如所料。

郭贤为都督时齐神武袭舀夏州太祖虑其南下与朝臣议之贤进曰:高欢士虽众智勇已竭策其举措必不敢远来昔贺拔公初薨关中震骇而欢不能因利乘便进取雍州是其无智及銮驾西还六军寡弱毛鸿宾丧败关门不守。又不能乘此危机以要一战是其无勇今上下同心士民戮力欢志沮丧宁敢送死。且夏荒阻千里无烟纵令南侵资粮莫继以此而言不来必矣。齐神武后果退如贤所策。

于翼为渭州刺史时吐谷浑入寇河右凉鄯河三州咸被攻围使人告急都督遣翼赴援不从寮属咸以为言翼曰:攻取之术非夷俗所长此寇之来不过抄掠边牧耳安能顿兵城下策事攻围掠而无获势将自走劳师以往亦无所及翼揣之已了幸勿复言居数日果去如翼所策。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时晋公护将东讨孝宽遣长史辛道宪启陈不可护不纳既而大军果不利后孔城遂舀宜阳被围孝宽乃谓其将帅曰:宜城之地未能损益然两国争之劳师数载彼多君子宁乏谋猷。若弃崤东来围汾北我之疆界必见侵扰今宜于华谷及长秋速筑城以杜贼志脱其先我图之实难,于是画地形具陈其状晋公护令长史叱罗协谓使人曰:韦公子孙虽多数不满百汾北筑城遣谁固守事遂不行齐人果解宜阳之围经略汾北遂筑城守之。又为行军元帅犭旬地淮南孝宽所在皆密送诚款然彼五门尤为险要陈人。若开塘放水即津济路绝孝宽遽令分兵据守之陈刺史吴文育果遣决堰已无所及,于是陈人退走江北悉平。

陆通为文帝帐内督从解雒阳围军还属赵青雀反于长安文帝将讨之以人马疲敝不可速行。又谓青雀等一时陆梁不足为虑乃云:我到长安但轻骑临之必当面缚通进曰:青雀等既以大军不捷谓朝廷倾危同恶相求遂成反乱然其逆谋久定必无迁善之心。且诈言大军败绩东寇将至。若以轻骑往百姓谓为信然更沮兆庶之望大兵虽疲敝精锐犹多以明公之威率思归之众以顺讨逆何虑不平文帝深纳之因从平青雀。

隋杨素为左仆射汉王谅反遣茹天保来据蒲州烧断河桥。又遣王聃子率数万人并力拒守素将轻骑五千袭之潜于渭口宵济迟明击之天保败走聃子惧而以城降有诏征还初素将行也。计日破贼皆如所量。

李彻为左武卫将军糸总晋王军事时突厥沙钵略可汗犯塞文帝令卫王爽为元帅率军击之以彻为长史行军总管李充言于爽曰:周齐之世有同战国中夏力分其来久矣。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计莫能死战繇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惟彻奖成其计请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

卫玄为检校右御卫大将军时炀帝征辽东使玄与代王侑留守京师会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援之至华阴掘杨素蒙焚其骸骨夷其茔域示士卒以必死既出潼关议者恐崤函有伏兵请于陕县汾流东下直趋河阳以攻其背玄曰:以吾度之此计非竖子所及,于是鼓行而进既度函谷卒如所量唐柴绍义师初起授右领军大都督府长史大军发晋阳兼领马军总管将至霍邑绍先至城下察宋老生形势白曰:老生有匹夫之勇我师。若到必来出战战则成擒矣。及义师至老生果出绍力战有功。

江夏王道宗武德初起家左千牛裴寂讨刘武周战于度索原贼军进逼河东道宗年十七从太宗出玉壶城望贼太宗顾谓道宗曰:贼恃其众来邀我战汝谓如何对曰:群贼乘胜其锋不可当易以计屈难与力竞今深壁高垒以挫其锋乌合之徒莫能持久粮运致竭自当离散可不战而擒也。太宗曰:汝意暗与我合后贼果食尽夜遁追及介州一战灭之。

王长谐为西河太守从太宗下长春宫与刘文静先据永丰仓时隋将刘纲戍潼关屈突通欲依纲以守险长谐揣知其计率众先袭都尉南城拔之斩刘纲以兵据守及通军至不得入退保北城长谐与通频战皆克及通之遁也。与诸将追至稠桑而虏之因进下陕城取太原仓。

薛万均为殿中少监贞观初柴绍击梁师都于朔方以万均为副诸将见城险固皆有惮色万均谓之曰:城中无气鼓声不彻此是破亡之候平在旦夕诸军勿以为忧俄而师都见杀城降。

李靖为行军总管兼摄河间王孝恭行军长史随孝恭讨萧铣师至于清江克铣荆门铣悉兵以拒之孝恭将战靖止之曰:楚人轻锐难与争锋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救败之师也。非其本图势不能久一旦不战势必两分留轻兵以抗我退嬴师以自守此即势携力弱击之必捷孝恭不从遣靖按营自以锐师水战果败于南岸。

张公谨为代州都督李靖经略突厥以公谨为副公谨因言突厥可取之状曰:颉利纵欲肆情穷凶极暴诛害良善昵近小人此即主昏于上其可取一也。又其别部同罗仆骨回纥延陁之类并自立君长将图反噬此则众叛于下其可取二也。突厥被疑轻骑自免拓设出讨匹马不归欲谷丧师立足无地则兵挫将败其可取三也。塞北霜早糇粮乏绝天降之灾因以饥馑其可取四也。颉利疏其突厥委诸胡人胡人翻覆是其常性大军一临内必先变其可取五也。华人入北其人多比闻自相啸聚保据山险师出塞垣自然有应其可取六也。太宗深纳之。

苏定方为伊丽道行军总管讨阿史那贺鲁于西域会大雪平地二尺军中咸请停兵候晴定方曰:虏恃雪深谓我不能前进必当憩息追之可及缓以纵之则渐远难追省日兼功在此举也,于是勒兵涉雪昼夜兼进所经收其人众遂至双河与弥射步真相会两军合势去贺鲁所安二百里布阵长驱径至金牙山贺鲁牙所时贺鲁集诸众欲猎定方与弥射纵兵击之尽破其牙帐生擒数万人并获其鼓纛器械贺鲁遂与运及其女夫阎啜等脱走投石国。

唐休璟圣历中为司卫卿兼凉州都督右肃政御史大夫持节陇右诸军大使久视元年秋吐蕃大将曲莽布支率骑数万寇凉州入自洪源谷将围昌松县休璟以数千人往击之临阵登高望见贼衣甲鲜盛谓麾下曰:自钦陵死赞婆降曲莽布支所知贼兵欲曜威武故其国中贵臣酋豪子弟皆从之人马虽精不习军事吾为诸君取之乃被甲先登与贼六战六克大破之斩其副将二人首二千五百级筑京观而还休璟尤谙练边事自碣石西逾四镇绵亘万里山川要害皆能记之长安中西突厥乌质勒与诸蕃不和举兵相持安西道绝表奏相继则天令休璟与宰相商议事势俄顷间草奏便遣施行后十馀日安西诸州表请兵马应接程期一如休璟所画。

张镐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河南节度使都统淮南等道诸军事及王师收两京镐进军镇汴州招讨河北逆贼贼党史思明守范阳表请归顺镐揣知其意恐朝廷与之手札密表奏曰:思明凶竖因逆窃位兵强则众附势夺则人离包藏不测禽兽无异可以计取难以义招伏望不以威权假之。又奏滑州防御使许叔冀性慧多谋临难必变望追入宿卫时肃宗意已定表入俱不省镐为人简淡不事中要会有宦官自范阳及滑州使还者皆言思明叔冀之诚悫肃宗以镐不切事机遂罢相授荆州大都督府长史后思明叔冀皆如其言。

张孝忠初事李宝臣为易州刺史后宝臣疑忌宿将乃举易州归顺宝臣死其子惟岳叛孝忠乃与朱滔谋攻惟岳遂与滔合师大破惟岳于束鹿惟岳随归晋州滔谋乘胜袭之孝忠乃引军西北还营义丰朱滔大骇孝忠将佐曰:尚书布赤心于朱滔相信至矣。今逆寇已溃不终其功窃所未悟曰:本求破贼贼已破矣。然成德宿将尚多迫之则困兽犹斗缓之必翻然改图。又朱滔言大识浅可与虑始难与守成吾壁于义丰坐俟惟岳殄灭耳既而滔屯束鹿不敢进月馀王武俊斩惟岳以献皆如孝忠之言。

《郭子》仪为关内副元帅广德二年冬仆固怀恩及吐蕃等自溃京师解严初怀恩将入寇蕃汉数万军声颇盛京师大骇子仪奏曰:以臣所见怀恩无能为也。上问其故对曰:仆固怀恩虽称骁勇素不得众心今所以能为乱者引思归之人耳怀恩本臣偏将其下皆臣之部曲恩信尝及之今臣为大将必不忍以锋刃相向以此知其无能为也。及怀恩挑战诸将请出兵挫之子仪止之曰:夫引兵深入利在速战不可争锋彼皆吾之乡曲缓之自当携贰吾岂得迫速其战敢言者斩遂坚壁以待之果不战而退。

后唐周德威为大将天祐七年十一月汴人据深冀汴将王景仁军万人次北乡镇州节度使王来告难帝遣德威率前军出井陉屯于赵州十一月帝亲征二十五日进薄汴营距北乡五里营于野河上汴将韩率精兵三万铠甲皆被缯绮金银炫曜望之森然我军惧形于色德威谓李存璋曰:贼结阵而来观其形势志不在战以兵甲耀威耳我军人乍见其来谓其锋不可当此时不挫其锐吾军不振矣。乃遣存璋谕诸军曰:尔见此贼否是汴州天武彳建儿皆屠沽佣贩虚有其表徒被精甲十不当一禽获足以为货德威自率精骑攻其两偏左驰右突出没数里是日获贼百馀人贼渡河而退德威谓庄宗曰:贼骄气充盛宜按兵以待其衰庄宗曰:我提孤军救难解纷三镇乌合之众利在速战卿持重吾惧其不可使也。德威曰:镇定之士长于守城列阵野战素非便习我师破贼唯恃骑军平田广野易为施巧今压贼营令彼见我虚实则胜负未可必也。庄宗不悦退卧帐中德威患之谓监军张承业曰:王欲速战将乌合之徒欲当剧贼所谓不量力也。去贼咫尺阻此二渠水彼早夜以略彳勺渡之吾族其为俘矣。若退军高阝邑引贼离营彼出则归彼归则出复以轻骑掠其刍饷不逾月败贼必矣。承业入言庄宗亦释然德威得降人问之曰:景仁下令造浮梁数百果如德威所料二十七日乃退军保高阝邑。

晋符彦伦知相州契丹入寇行营都监张从恩引军退保黎阳唯留五百人守安阳河桥彦伦与军校谋曰:此夜纷纭人无固志五百疲兵安能守桥即抽入相州之城为备至曙贼军万馀骑已阵于安阳河北彦伦令城下扬旌鼓讠贼不能测至辰时渡河而南悉陈甲骑于城下如攻城之状彦伦曰:此虏将走矣。乃出甲士五百于城北张弓弩以待之虏果引去。

●卷四百二十九

○将帅部·守边拓土守边

夫经武之效重乎!干城守方之寄本于固圉其有董率师兵乘御侥塞为斯民之保障控一面之走集而能内怀明略外彰用分扼要害以为之备豫谨严斥候以戒其侵轶扬威棱以外摄宣惠和而交畅以至缮完攻战之具开设购赏之科励厥兵锋以遏其内侮伺乃[C260]隙以窒其非心因携离以抚怀乘衰弱而摄伏繇是边候清谧民夷亿宁不疲中国之力以成柔服之美无事薄伐之举而弭交侵之患斯守边之最而殿邦之效欤。

李牧赵将也。常居代雁门备モ奴厚遇战士为约曰:モ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モ奴每入烽火谨辄入收保不敢战如是数岁亦不亡失。

秦蒙恬为礻卑将军北逐戎狄辟地数千里以河为境累石为城树榆为塞匈奴不敢饮马于河置烽燧然后敢牧马恬威振匈奴。

汉魏尚为云中守匈奴远避不近云中之塞。

郑吉会稽人以卒伍从军数出西域繇是为郎吉为人强执习外国事(强力而有执志者)自张骞通西域李广利征伐之后初置校尉屯田渠黎至宣帝时吉以侍郎田渠黎积谷因发诸国兵攻破车师迁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鄯音善)神爵中匈奴乖乱日逐王先贤拈欲降汉使人与吉相闻吉发渠黎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口万二千人小王将十二人随吉至河曲颇有亡者吉追斩之遂将诣京师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既破车师降日逐威振西域遂并护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护吉,于是中西域而立幕府(中西域者言最处诸国之中近远均也。中竹仲切)治乌垒城镇抚诸国诛伐怀集之汉之号令班西域矣。(班布也。)始自张骞而成于郑吉段会宗为西域都护骑都尉光禄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年更尽还(边吏三岁一更)。又为雁门太守数年坐法免西域诸国上书愿得会宗复为都护会宗既出诸国遣子弟郊迎城郭甚亲附(城郭诸国)。

文齐为益州郡太守率励兵马脩障塞降集群夷甚得其和。

后汉窦融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脩兵马习战射明烽燧之警羌胡犯塞融辄自将与诸郡相救皆如符要(赴敌不失期契也。)每辄自破之其后匈奴惩乂(惩创也。《说文》云:乂亦惩也。)稀复侵寇而保塞羌胡皆震服亲附。

苏竟王莽末为代郡中尉时匈奴扰乱北边多罹其祸竟终完辑一郡光武即位就拜代郡太守使固塞以拒匈奴。

王霸为上谷太守领屯兵是时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寇盗尤数缘边愁苦诏霸将弛刑徒六千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颇识边事后南单于乌桓降服北边无事。

马成以建武四年为阳武将军屯常山中山以备北边领建义大将军朱祐营。又代骠骑大将军杜茂缮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西河今胜州富昌县也。渭桥本名横桥在今咸阳县东南)河上至安邑(前《汉书》曰:河上地名故秦内史高帝二年改为河上郡武帝分为左冯翊)太原至井陉(太原今并州也。井陉今属常山郡)中山至邺皆筑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在事五六年帝以成勤劳征还京师边人多上书求请者复遣成还屯及南单于保塞北方无事。

马援建武十一年为陇西太守援乃发步骑三千击破先零羌于临洮是时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破羌县名)涂远多寇议欲弃之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湟水名)则为害不休不可弃也。光武然之,于是诏武威太守(梁统也。)令悉还金城客民(在武威者)归者三千馀口使各反旧邑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开导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

范迁建武中为渔阳太守以智谋安边匈奴不敢入界。

祭彤以明帝永平元年为辽东太守赂鲜卑大都督偏河击赤山乌桓破斩之,于是鲜卑大人皆来归附并诣辽东受赏赐青徐二州给钱岁二亿七十万为常明章二世保塞无事西自武威东尽玄菟及乐浪胡夷皆来内附野无风尘乃悉罢缘边屯兵。

郑众永平中为武威太守谨脩边备虏不敢犯。

郑纯为永昌郡西部都尉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献土珍颂德美天子嘉之即以为永昌太守纯与哀牢夷人约邑豪岁输布贯头衣一领盐一斛以为常赋夷俗安之为都尉太守十年卒官。

耿恭章帝初为征西将军遣案行凉州边境劳赐保塞羌胡进屯酒泉授戊巳校尉建初元年拜度辽将军视事七年匈奴怀其恩信。

邓训建初三年为谒者时上谷太守任兴谋反诏训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以防其变训抚接边民为幽部所归迁乌桓校尉鲜卑开其威信皆不敢南近塞下后代张纡为护羌校尉抚接归附威信大行遂罢屯兵各令归郡惟置弛刑徒二千馀人分以屯田为贫人耕种脩城郭坞壁而已。

李恂韦帝时为西域副校尉北匈奴数断西域车师伊吾龙沙以西使命不得通恂设购赏遂斩虏帅献首军门自是道路夷清威恩并行。

梁忄堇以殇帝延平元年为西域副校尉安帝永初元年罢都护还至敦煌会众羌反叛诏留忄堇为诸军援忄堇进兵击大破之虏遂散走羌大豪三百馀人诣忄堇降并慰遣还故地河西郡复安忄堇受诏当屯金城闻羌转寇三辅即引兵赴击之朝廷嘉之委以西方事令为诸军节度。

邓遵为度辽将军安帝元初六年鲜卑入马城塞遵击破之。又发积射士三千人马三千匹诣度辽营屯守。

种皓为尚书会匈奴寇并凉二州桓帝擢皓为度辽将军皓到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其有不服然后加讨羌虏先时有生见获执于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繇是羌胡龟兹莎车乌孙等皆求顺服皓乃去燧除候望边方晏然无警。

张奂以桓帝永寿初为安定属国都尉初到职而南匈奴左鞬台耆。且渠伯德等入寇美稷奂进屯长城东羌诸豪遂相率与奂和亲共击鞬等破之伯德惶恐将其众降郡界以宁后迁度辽将军数载间幽并清静。

第五访永寿初为护羌校尉甚有威惠西垂无事皇甫规延熹四年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羌零吾等先零诸种羌慕规威信相劝降者十馀万后。又为度辽将军在事数岁北边威服。

桥玄桓帝末为度辽将军至镇休兵养士然后督诸将守讨击北塞及高丽嗣子伯固等皆破散退走在职三年边境安静。

刘虞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鲜卑乌桓夫馀貊之辈皆随时朝贡无敢扰边者百姓歌悦之魏梁习以别部司马为并州刺史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

田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也。文帝初北狄强盛侵扰边塞乃使持节护乌桓校尉为校尉九年其御夷狄常摧抑兼并乖散强猾凡逋亡奸宄为胡作计不利官者豫皆构刺搅离使邪之谋不遂。

张既为凉州刺史以便宜从事遂上疏请治左城筑障塞置烽候邸阁以备胡。

丘兴黄初中为武威太守伐叛柔服开通河右。

郝昭为杂号将军镇守河西十馀年民吏畏服。

陈泰字玄伯为并州刺史振威将军使持节护匈奴中郎将怀柔夷民甚有威惠。

牵招为雁门太守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桓五百馀家租庸调使备鞍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辄摧破,于是吏民胆气日锐荒野无虞缮治陉北故上馆城置屯戍以镇内外夷虏大小莫不归心诸亡叛虽亲戚不敢藏匿咸悉收送,于是野居晏闲寇贼静息在郡十二年威风远振其治边之称次于田豫百姓追思之。

仓慈为敦煌太守当日西域杂胡欲来贡献而诸豪族多逆断绝既与贸迁欺诈侮易多不得分明胡常怨望慈皆劳之欲诣洛者为封过所欲从郡还者官为平取辄以府见物与共交市使吏民护送道路繇是民夷翕然称其德意。

刘靖为镇北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靖以为经常之大法莫善于守防使民夷有别遂开拓边宇屯据险要。

晋张华为都督幽州诸军事领护乌桓校尉安北将军抚纳新旧戎夏怀之东夷马韩新弥诸国依山带海去州四千馀里历世未附者二十馀国并遣使朝献,于是远夷宾服四境无虞频岁丰稔士马强盛。

刘琨以怀帝永嘉初为并州刺史振威将军领匈奴中郎将琨在路上表曰:臣以顽蔽志望有限因缘际会遂忝过任九月末得发道险山峻胡寇塞路辄以少击众冒险而进顿伏艰危辛苦备尝即日达壶口关臣自涉州疆目睹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存二携老扶弱不绝于路及其在者鬻卖妻子生相捐弃死亡委厄白骨横野哀呼之声感伤和气群胡数万周匝四山动足遇掠开目睹寇惟有壶关可得告籴而此二道九州之险数人当路则百夫不敢进公私往返没丧者多婴守穷城不得薪采耕牛既尽。又乏田器以臣愚短当此至难忧如循环不遑寝食臣伏思此州虽云:边朔实迩皇畿南通河内东连司冀北捍殊俗西御强虏是劲弓良马勇士精骑之所出也。当须委输乃全其命今上尚书请此州谷五百万斛绢五百万疋绵五百万斤愿陛下时出臣表速见听处朝廷许之。

后魏长孙翰为都督北部诸军平北将军蠕蠕每犯塞翰拒击有功进爵为侯。

薛谨为河东太守所治与屈何连接结士抗敌甚有威惠始光中太武诏奚斤讨赫连昌敕谨领偏师前锋乡导既克蒲阪太武以新旧之民并为一郡谨仍为太守。

裴脩为张掖子都大将张掖境接胡前后数致寇掠脩明设烽候以方略御之在边六年关塞清静。

裴询为平南将军郢州刺史询以凡司戍主蛮酋田朴特地居要险众逾数万足为边捍遂表朴特为西郢州刺史朝议许之其后梁将李国兴寇边朴特与询犄角为表里声援郢州获全朴特颇有力焉。

陆希道为前将军郢州刺史善于驭边甚有威略北齐赵郡王之子为北朔州刺史都督北燕北蔚北恒三州及广堆以西黄河以东长城诸镇诸军事慰抚新迁量置戍内防外御备有条法大为兵民所安。

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以北虏屡犯边塞须备不虞自库堆戍东拒于海随山屈曲二千馀里其间二百里中凡有险要或斩山筑城或断谷起障并置立戍逻五十馀所。

尧雄为骠骑大将军豫州刺史抚养兵民得其力用在边十年屡有功绩豫人于今怀之。

后周柳桧为平东将军镇鄯州时吐谷浑强盛数侵疆㻛自桧镇鄯州屡战必破之数年之后不敢为寇常善为泾州刺史属茹茹入寇抄掠北边善率所部破之尽获所掠拜车骑大将军。

李贤为使持节河州总管三州七防诸军事河州刺史河州旧非总管至是创置焉贤乃大营屯田以省运漕多设斥候以备寇戎,于是羌浑敛迹不敢向东五年宕昌寇边百姓失业乃于洮州置总管府以镇遏之遂废河州总管改授贤洮州总管七防诸军事洮州刺史属羌寇石门戍撤破桥道以绝援军贤率千骑御之前后斩获数百人贼乃退走羌复引吐谷浑数千骑将入西疆贤密知之。又遣兵伏守其隘路复大败之虏遂震慑不敢犯塞。

梁昕为河南郡守镇大坞寻。又移镇阎韩戍遏边鄙甚著威信。

隋于仲文高祖开皇初为大将军诏仲文率兵屯白狼塞以备胡。

郭衍开皇初突厥犯塞为行军总管领兵屯于平凉数岁虏不敢入。

李崇为幽州总管突厥犯塞崇辄破之奚契丹等慑其威略争来内附。

冯昱开皇中以行军总管屯乙弗泊以备胡初为虏所败其后备边数年每战常大克捷。

韦冲开皇中为营州总管容貌都雅宽厚得众怀抚鞂鞨契丹皆能致其死奚畏惧朝贡相续高丽尝入寇冲率兵击之。

董纯炀帝时为汶山太守岁馀突厥寇边朝廷以纯宿将转为榆林太守虏有至境辄击杀之。

刘权大业中为银青光禄大夫从征吐谷浑炀帝令权过曼头赤水置河源郡积石镇大开屯田留镇西境在边五载诸羌怀附贡赋岁入吐谷浑馀烬远遁道路无壅。

薛世雄为东北道大使行燕郡太守镇怀远于时突厥颇有寇盗缘边诸郡多苦之诏世雄发十二郡士马巡塞而还。

唐襄武王琛高祖武德初为晋州道行军副总管宋金刚舀浍州时稽胡多叛转琛为隰州总管以镇之驭众宽刚大为民夷所附。

杨恭仁为凉州总管恭仁素习边事深悉羌胡情伪推心驭下人吏悦服自葱岭以东皆入朝贡。

窦静武德中为检校并州大总管初请太原置屯田。又以突厥频来入寇请断石岭以为障塞从之。

张俭贞观初为朔州刺史时颉利可汗自恃强盛每有所求辄遣书称敕缘边诸州迟相承禀俭拒不受太宗闻而嘉之。

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代刘仁愿为熊津都督率兵镇守渐营屯田积粮抚士以经略高丽。

张仁愿为幽州检校都督会突厥默啜入寇攻舀赵定拥众回至幽州仁愿勒兵出城边击之流矢中手贼亦引退则天遣使劳问赐以医药累迁并州大都督府长史。

薛讷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和戎军大使讷镇幽州二十馀载边人怀之未尝深入虏亦不敢犯。

郭元振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州大使元振善于抚御镇凉州五年夷夏畏慕令行禁止牛羊被野路不拾遗。

王忠嗣为河东节度使忠嗣少以勇敢自负及居节将以持重安边为务尝谓人云:国家升平之时为将者在抚其众而已吾不欲疲中国之力以亻敫功名耳但训练士马缺即补之自朔方至云中缘边数千里当要害地开拓旧城自是创制斥地各数百里自张仁亶之后四十馀年忠嗣继之北塞之人复罢战矣。赵国珍玄宗天宝中为黔府都督本管经略等使国珍有武略习知南方地形在五溪凡十馀年中原兴师惟黔中封境无虞。

为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以犬戎犯边移镇泾州辞气慷慨以破虏为己任既至泾州分建营伍缮完战守之具令宽而肃人皆乐为之用在镇凡八年虽无拓境之功而城堡获全虏亦不敢犯境。

马燧为陇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州西有通道二百馀步上连峻山与吐蕃相直虏每入寇皆出于此燧乃按行险易立石种树以塞之下置二门上设谯橹八日而功毕。

浑瑊初为《郭子》仪朔方行营兵马使子仪令瑊先率兵至州便于宜禄县防秋代宗大历七年吐蕃大侵边城瑊与泾原节度使马会兵大破蕃贼于黄菩原自是每年尝领兵于长武城临盛秋十一年吐蕃大寇庆州方渠怀安等镇瑊击却之十二年子仪入朝令瑊知宁庆等三州兵马留后十三年回纥侵太原破鲍防军北归颇为边患以瑊为石岭关已南诸军都知兵马使率兵犄角逐之虏骑引退。

秀实为泾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颍节度使三四年间吐蕃不敢犯塞。

李元谅为陇右节度使镇良原距城筑台上彀连弩为城守备益固无几。又进筑新城以据便地虏每寇掠辄击却之泾陇繇是得安虏深惮之。

张献甫为宁节度使乃于彭原置义仓方渠马岭等县选险要之地以为烽堡。又上疏请复盐州及洪门雒原等镇各置兵防以备蕃寇朝廷皆从之缘边军州安悦。

李复为岭南节度使琼州久舀于蛮獠中复累遣使降之因奏置琼州都督府以绥抚之。

邢君牙为凤翔节度使吐蕃连岁犯边君牙。且耕。且战以为守备西戎竟不能为大患。

杨朝晟为宁节度使张献甫都虞候九年城盐州征兵以护外境朝晟分统士马镇木波堡。

刘昌为泾原等州节度使昌奏旧于百里城距泾原州南九十里分灵台良原二县户合置行原州百姓少而在内地今平凉临边。且故原州属县人户颇众兼诸军防秋兵马在焉请徙行原州置于平凉城池严固。且Τ蕃戎可以威重缘边其百里城旧分置乡归于灵台良原诏可之。

李景略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廪储备器械具政令肃智略明二岁后军声雄冠北边回纥畏之。

刘济为幽州节度使乌桓鲜卑数寇边济帅师击走之深入千馀里虏获不可胜纪东北晏然。

比以宪宗元和初为临洮县镇将就为刺史始比以临泾地宜蓄息蕃戎每为寇即屯临为休养便地尝白其帅愿以折之前帅不从其后段佐为节度比复白佐佐多其策乃表请之遂诏比镇其地自是西戎无敢犯泾者。

范希朝为振武节度使振武有党项室韦交居川阜凌犯为盗日入慝作谓之刮城门居人震骇鲜有宁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栅斥候严密人遂获安异蕃虽鼠窃狗盗必杀无赦戎虏甚畏惮之曰:昔有张光晟苦我久矣。今闻是乃更姓名而来其见畏如此蕃落之俗有长帅至必效奇驼名马虽廉者犹曰:当从俗以致其欢希朝一无所受积十四年皆保塞而不为横。

武元衡为剑南西川节度使抚蛮夷约束明具辄不生事。

柳公绰为宁庆等州节度使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肯受节制虏每窥间为患公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听节度使指挥后为河东节度使泾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绰召补其酋朱邪执宜直云朔塞下治废栅十一募兵三千人留边。

马总为安南都护本管经略使总敦儒学长于政术在南海累年清廉不挠夷獠便之董重质为夏州节度使训兵立法为蕃羌畏服。

李德裕为成都尹知节度事西川承蛮寇剽虏之后郭钊抚理无术人不聊生德裕乃复葺关防缮完兵守。又遣人入南诏求其所俘工匠得僧道工匠四千馀人复归成都。

张允伸为范阳节度使凡二十三年克勤克俭比岁丰登边鄙无虞军民用乂谈者美之。

后唐李存审为幽州节度使同光初存审患契丹深秋之后倾塞而来与边将谋欲于幽涿之间置幽州行府以御贼冲冀转输为便。

张温为武州刺史同光初北戎舀妫儒檀顺平苏六州武州独全。

王思同明宗时镇陇右思同在秦州累年边民怀惠华戎宁息长兴元年入朝见于中兴殿明宗问秦阶边事对曰:秦州与吐蕃接境蕃部多违法度臣设法招怀氵公边置砦四十馀所控其要害每蕃人互市饮之食之界上令纳器械因手指画秦州山川要害控扼处明宗曰:人言思同不管事岂及此耶。

张敬达为云州节度使时契丹率族帐自黑榆林襟制泊移至没越泊云:借汉界水草敬达每聚兵塞下以遏其冲虏竟不敢南牧边人赖之。

周安叔千后唐清泰初为振武节度使时契丹屡攻振武叔千固守追袭数载甫宁。

孙方谏为义武节度使弟行友刺秦州行议刺易州弟兄犄角抗虏北面赖之。

折从阮为州节度使从阮自晋汉已来独据府州控扼西北朝廷赖之。

○将帅部·拓土

傅曰:天子经略《诗》曰:辟国百里其拓土之谓与自三代之际曷尝迩封诸侯之卑及云:守境故有居司武之任当折冲之寄者或奋扬威怒剪平叛戾兼其弱而攻其昧取其地而恤其人以至攘除外寇扫荡边氛申画其壤保据其险列亭障以严戍同于内地浚沟池以固护遂为我疆斯以震耀王灵而大启土宇称代之盛畴以加诸。

周召公虎当宣王时有叛戾之国则往正其境界脩其分理周行四方至于南海故其《诗》曰: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于疆于理至于南海。

秦白起为左更秦昭王十四年攻韩魏于伊阙斩首二十四万。又虏其将公孙喜拔五城起迁为国尉涉河取韩安邑以东到干河(今河东闻喜县东北有干河口因名干河里但有故沟处无复水也。)明年起为大良造攻魏拔之取城小大六十一明年起与客卿错攻垣城拔之(错史失其姓垣城河东垣县也。)后五年起攻赵拔光狼城后七年起攻楚拔鄢邓五城(昭王二十八年)其明年攻楚拔郢烧夷陵遂东至竟陵楚王亡去郢东徙陈秦以郢为南郡起迁为武安君因取楚定巫黔中郡昭王二十四年起攻魏拔华阳走芒卯而虏三晋将斩首十三万与赵将贾偃战沈其卒二万人于河中昭王四十年起攻韩陉城拔五城斩首五万四十四年起攻南阳太行道绝之。

王翦少而好兵事始皇始皇十一年将攻赵阏与破之九城十八年翦将攻赵岁馀遂拔赵赵王降尽定赵地为郡明年燕使荆轲为贼于秦秦王使王翦攻燕燕王喜走辽东翦遂定燕蓟而还秦使翦子贲击荆荆兵败还击魏魏王降遂定魏地其后将兵六十万代李信击荆至蕲南杀其将军项燕荆兵遂败走因乘胜略定荆地城邑岁馀虏荆王负刍竟平荆地为郡县贲。又与李信破定燕齐地。

蒙恬始皇时为将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险制塞起临洮(属鼠州)至辽东延袤万馀里,于是渡河据阳山逶蛇而北秦讳楚故云:荆也。属陇州五原西安阳县北有阴山阴山在河南阳山在河北暴师于外十馀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宠蒙氏。

汉唐蒙为中郎将将千人食重万馀人从巴莋关入遂见夜郎侯名同(名同其侯名也。)厚赐谕以威德约为置吏其子为令(比之于汉县也。)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道指可江为置一郡尉十馀县属蜀。

卫青武帝时为车骑将军元朔二年与将军李息出云中西至高阙(山名一曰塞名在朔方之北)遂至于陇西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王遂取河南地为朔方五原郡使校尉苏建筑朔方城。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元狩中击破匈奴右地降浑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筑令居以西(令音铃)初置酒泉郡后稍发徒民充实之令置武威张掖敦煌。

赵破奴封从票侯将属国骑(属国谓诸外国属汉也。)及郡兵数万食粮及衣重击姑师时浩侯王恢数为楼兰所苦武帝令恢佐破奴将兵破奴与轻骑七百人先至虏楼兰王遂破姑师因暴兵威以动乌孙大宛之属(暴谓显扬也。),于是汉列亭障至玉门矣。

李广利为贰师大将军伐大宛之后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

荀彘为左将军定朝鲜为真番临屯乐浪玄菟四郡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元鼎五年与楼船将军杨仆讨南粤明年遂定越地为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阯九真日南珠儋耳九郡。

郭昌为中郎将元鼎六年与卫广引兵诛南夷。且兰君斩首数万遂平南夷为可郡,于是邛君莋侯冉ζ震恐请臣置吏以邛都为粤郡莋都为沈黎郡冉ζ为文山郡广汉西白马为武都郡。

蜀张嶷为越太守汉嘉郡界旄牛夷种类四千馀户其率狼路欲为姑婿冬逢报怨遣叔父离将逢众相度形势嶷逆遣亲近赍牛酒劳赐宣畅意旨离欢悦繇是辄不为患郡有旧道经旄牛中至成都既平。且近自旄牛绝道已百馀年更繇安上既险。且远嶷遣左右赍货币赐路重令路姑喻意路乃率兄弟妻子悉诣嶷嶷与盟誓开通旧道千里肃清复古亭驿奏封路为旄牛绝毗王遣使将路朝贡后主,于是加嶷抚戎将军领军如故。

晋陶璜仕吴为前将军都督交州诸军事武平九德新昌土地险阻夷獠劲悍历世不宾璜征讨开置三郡及九真属国三十馀县。

唐彬为翊军校尉时北虏侵掠北平以彬为使持节监幽州诸军事领护乌丸校尉右将军彬既至镇训卒利兵广农重稼震威耀武宣喻国命示以恩信,于是鲜卑二郡大莫摘何等并遣侍子入贡兼脩学校诲诱无倦仁恩广被遂开拓旧境却地千里复秦长城塞自温城洎于碣石绵亘山谷。且三千里分军屯守烽堠相望繇是边境获安无犬吠之警自汉魏征镇莫之比焉。

后魏邢峦为平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乘胜至于巴西开开地定民东西七百南北千里获郡十四二部护军及诸县戍。

北齐潘乐文宣一天保中为南道大都督讨侯景乐发石鳖南度百馀里至泾州泾州旧在石梁侯景改为淮州乐获其地乃立泾州。又克安州除瀛州刺史仍略淮汉。

后周李迁哲初为西魏骠骑大将军与田弘同讨信州(今夔州)凡下十八州拓地二千馀里。

郑恪武帝时为大将军天和中率师平越置西宁州。

隋源雄文帝开皇初为徐州总管陈人见中原多故遣其将陈纪萧摩诃任蛮奴周罗樊毅等侵江北西自江陵东距寿阳民多应之攻舀城镇雄与吴州总管于𫖮扬州总管贺。若弼黄州总管元景山等击走之悉复故地。

唐江夏王道宗武德五年授灵州总管时梁师都据夏州遣弟雒儿引突厥兵数万至于城下道宗闭门拒守伺隙出战贼徒大败初突厥连于师都入居五原旧地道宗因逐出之振耀威武拓地千馀里高祖闻而嘉之谓裴寂萧瑀曰:道宗今能守边以寡制众昔魏任城王彰临戎却敌道宗勇敢有同于彼遂封为任城王。

李靖以太宗贞观初为定襄道大总管讨突厥其将张宝相擒颉利可汗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于大漠。

郑元璹为南会州都督贞观三年遣使招谕党项列其地为轨州五年太仆寺丞李世南开党项之地十六州四十七县。

侯君集以贞观十四年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破之君集分兵略地下其三郡五县二十二城户八千四十六口一万七千七百三十一马四千三百匹其界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垦田九百顷以其地为西州以交河城为交河县始昌城为天山县田地为柳中县东镇城为蒲县高城为高昌县初西突厥遣其叶护屯兵于可汗浮图城与高昌相影响至是惧而来降以其地为庭州并置蒲类县国威既振西域大惧焉耆王诣请先有三城为高昌所夺悉归之留兵镇守,于是刻石纪功而旋。

苏定方为行军大总管擒突厥贺鲁以献列其地为州县极于西海。又为大总管讨百济平之分其地为六州俘其王义慈及子隆泰来献。

杨防为司平太常伯往安东安抚高丽馀众时有高丽酋长钮牟岑率众反叛立高藏外孙安舜为主诏左监门大将军高侃为东州道行军总管发兵以讨之安舜遽杀钮牟岑走投新罗防侃始拔安东都护府自平壤城移于辽东州。

郭元振以则天大足元年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大使先是凉州封界南北不过四百馀里既逼突厥吐蕃二寇频岁奄至城下百姓苦之元振始于南境硖口置和戎城北界碛中置白亭军控其要路遂拓州境一千五百里自是寇虏不复敢至城下。

信安郡王祎开元中为朔方军节度时石堡城为吐蕃所据祎督率诸将倍道兼进并力攻之遂拔石堡城斩获首级并获粮储器械其数甚众仍分兵据守以遏贼路玄宗闻之大悦始改石堡城为振武军自是河陇诸军游奕拓地千馀里。

哥舒翰天宝十二载为陇右节度使翰以前年之役收黄河九曲之地请分置郡县及军,于是新置洮阳郡及神策军于临洮郡之西二百里浇河郡于碛石军之西百里及宛秀军以实河曲之地命临洮郡太守汉门军使成如璆兼临洮郡太守仍充神策军使前碛石军使臧奉忠为浇河郡太守充本郡镇守使康季荣以宣宗大中三年镇泾原收复吐蕃原州及石门驿藏木峡制胜六磐石峡等六关。

张君绪以大中三年镇宁收复吐蕃萧关。

比以大中三年镇凤翔收复吐蕃秦州。

以大中三年镇西川收复吐蕃维州。

高骈以懿宗咸通七年为安南都护收复交州尽平蛮贼积岁所侵故地。

梁高万兴以太祖乾化元年为延州节度使上言行军都指挥使高万金统领兵士收盐州其伪刺史高行存泥首来降。(先是盐州与吐蕃党项诸羌牙接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乌池盐<卤差>之利戎征延祸境未宁息唐建中初为吐蕃所舀墟其地而去繇是银夏宁延洎于灵武岁以河南东山南淮南青徐江浙等道军士不啻四五万分护其地谓之防秋贞元九年报政稍暇乃命副元帅浑瑊总兵三万复取其地建百雉焉自是虏尘乃清边患遂止唐代革命。又复失之今才动偏师遽收襟要国之右臂疮疣其息哉!)。

●卷四百三十

○将帅部·乞师致师乞师

夫以危事方构而兵力不足动有胜败之虑居无赴援之师,于是控亲邻以求助冀祸难之斯解盖乞师之来旧矣。三代之后戎事不息其或当帅臣之任袭行讨伐膺守御之寄是为屏翰金革将试而众寡靡敌梯冲交下而歼亡可待以至宗国覆丧翦焉愁苦乃能藉兵于同盟请救于强国曷尝不克集殊绩制胜劲敌乃至兴灭于将绝图安于既危者哉!其或势迫事去外应无及者斯可哀已。

公子遂鲁大夫僖公二十六年夏齐人伐鲁北鄙公子遂臧文仲如楚乞师(乞不保得之辞)。

宣公十八年夏公使如楚乞师(公不事齐齐与晋盟故惧而乞师于楚)。

孙良夫(桓子也。)卫大夫鲁成公二年孙良夫帅师及齐战于新筑卫师败绩孙桓子还于新筑不入(不入国)遂如晋乞师鲁臧宣叔亦如晋乞师皆主却献子晋侯许之七百乘却子曰:此城濮之赋也。请八百乘许之与齐战于鞍齐师败绩。

却锜晋大夫鲁成公十二年春晋侯使却锜来乞师(当伐秦也。侯伯当召兵而乞师谦辞)。

晋大夫鲁成公十六年四月晋侯将伐郑却如卫遂如齐皆乞师焉栾来乞师孟献子曰:有胜(卑让有礼故知其将胜楚)。

晋大夫鲁成公十七年秋晋侯使荀来乞师伐郑。

士鲂晋大夫鲁成公十八年十一月楚子重伐宋(使偏师与郑人侵宋子重为镇后)宋华元如晋告急晋士鲂来乞师(将救宋)季《文子》问师数于臧武仲对曰:伐郑之役知伯实来下军之佐也。(知伯荀)今彘季亦佐下军(彘季士鲂)如伐郑可也。事大将国无失班爵而加敬焉礼也。从之(从武仲言)。

十二月孟献子会于虚丁谋救宋也。宋人辞诸侯而请师(不敢烦诸侯故但请其师)。

士雅秦大夫鲁襄公九年秦景公使士<开隹>乞师于楚将以伐晋楚子许之子囊曰:不可当今吾不能与晋争王曰:吾既许之矣。虽不及晋必将出师秋楚子师于武城以为秦援。

公子贞字子囊楚大夫鲁襄公十一年四月诸侯伐郑郑人惧乃行成七月楚子囊乞旅于秦(乞师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郑逆服故更伐宋)。

陈无宇齐大夫鲁襄公二十四年齐侯既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会期)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启疆如《楚辞》。且乞师(辞有晋师未得相见)。

冬楚子伐郑以救齐申包胥楚人也。鲁定公四年吴伐楚楚子败奔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荐数也。言吴贪害如蛇豕)虐始于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无厌。若邻于君疆埸之患也。(吴有楚则与秦邻)逮吴之未定君其取分焉(与吴共分楚地)。若楚遂亡君之土也。若以君灵抚之世以事君(抚存恤也。)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伏犹处也。)下臣何敢即安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诗秦风取王于兴师脩我戈矛与子同仇之义)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赵鞅晋大夫鲁哀公二年四月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贵于戚三年齐卫围戚求援于中山(中山鲜虞也。)。

晋侯将伐齐鲁哀公二十四年使来乞师曰:昔臧文仲以楚师伐齐取谷宣叔以晋师伐齐取汶阳(在成二年)寡君欲侥福于周公愿乞灵于臧氏臧石帅师会之取廪丘。

驷弘郑大夫悼公四年晋荀瑶帅师伐郑次于桐丘驷弘请救于齐(弘驷子)齐陈成子帅师救郑。

张翠韩大夫楚围雍氏韩使使求救于秦秦不下ゾ令靳尚使秦秦宣太后不许靳尚归复使张翠至秦秦乃下师于ゾ以救韩。

赵胜赵成王弟也。封平原君秦围邯郸平原君数遗魏王及公子无忌书请救魏使将晋鄙将十万众救赵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于魏魏公子无忌乃矫夺晋鄙兵符救之项梁自号武信军引兵攻亢父(亢音抗父音甫)初秦将章邯既杀齐王田儋齐人立故齐王建之弟田假为王田角为相田间为将田荣怒击逐假亡走楚角亡走赵间前救赵因不敢归项梁。

追击章邯章邯兵益盛梁使使趣齐兵荣曰:楚杀田假赵杀角间乃出兵楚赵不听齐齐亦怒终不肯出兵章邯果败杀项梁汉韩信为大将虏魏豹定河东使人请汉王愿益兵三万人臣请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之粮道西与大王会于荥阳汉王与兵万人。

后汉公孙瓒为幽州刺史为袁绍所围求救于黑山贼救至欲内外击绍瓒遣行人文则赍书告子续曰: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角鸣于地中梯冲舞吾楼上日穷月踧无所聊赖汝当碎首于张燕速致轻骑到者当起烽火于北吾当从内出不然吾亡之后天下虽广汝欲求定足之地其可得乎!。

孔融为北海太守为管亥所围太史慈为求救于平原相刘备备惊曰:孔北海乃复知天下有刘备耶即遣三千兵救之贼乃散走。

魏陈矫广陵东阳人也。避乱本郡太守陈登请为功曹矫郡为孙权所围于匡奇登乃令矫求救于太祖曰:鄙郡虽小形便之国也。若蒙救援使为外藩则吴大挫谋徐方永安武声远震仁爱滂流未从之国望风景附崇德养威此王业也。太祖奇矫欲留之矫辞曰:本郡倒悬奔走告急无申胥之效敢忘引演之义乎!太祖乃遣赴救吴军既退登多设间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田豫为护乌丸校尉豫出塞为鲜卑轲比能所围于故马邑城移雁门太守牵招求救招自表辄行。又并驰布羽檄称陈形势虏即恐怖种类离散。

吴甘宁守夷陵魏曹仁分兵骑攻围宁宁告急于周瑜瑜用吕蒙计与蒙并救宁宁围解。

晋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流人坞主张平樊雅在谯逖进据太丘平助雅攻逖逖遣使求救于蓬陂坞主李川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逖遂克谯城初雅之据谯也。逖以力弱来助于南中郎将王含含遣桓宣领兵助逖逖遂克谯。

桓宣为四品将军屯马头山为祖焕桓抚所围宣遣其子戎求救于毛宝宝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仗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蹋箭血流满华去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即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

周琼为梁州刺史东羌校尉窦冲入汉川定安人皇甫钊京兆人周勋等谋纳之琼失巴西三郡众寡力弱告急于镇襄阳征虏将军朱序序遣将军皇甫贞率众赴之。

谯王承等守湘州为王敦所攻初安南将军甘卓与承书劝使固守当以兵出沔口断敦归路则湘围自解承答《书》曰:季思足下劳于王事天纲暂圯中原丘墟四海义士方谋克复中兴江左草创始尔岂图恶逆萌自宠臣吾以暗短宗皇属仰豫密命作镇南夏亲奉中诏成规在心伯仁诸贤扼腕岐路至止尚浅凡百茫然豺狼易惊遂肆丑毒闻知骇踊神气冲越子来之义人思自奋不命而至众过数千诚足以决一时之机摅山海之愤矣。然迫于仓卒舟楫未备魏乂李恒寻见围逼是故事与意违志力未展猥辱来使深同大趣嘉谋英发自深衷执读周复欣无以量足下。若能卷甲电赴犹或有济。若有狐疑求我枯鱼之肆矣。兵闻拙速未睹工迟季思足下勉之书不尽意绝笔而已卓军次者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承乃遇害。

荀嵩都督荆州江北诸军事平南将军镇宛改封曲陵公为贼杜曾所围石览时为襄城太守嵩力弱食尽使其小女灌求救于览及南中郎将周访访即遣子抚率兵三千人会石览俱救嵩贼闻兵至散走嵩既得免乃遣南阳中部尉王国刘愿等潜军袭穰县获曾从兄伪新野太守保斩之。

后魏元法僧为益州刺史梁武遣将张齐率众攻逼城门昼闭行旅不通法僧上疏曰:臣忝守遐方变生虑表贼众亻舟张所在强盛统内城戍悉已陷没近州之民亦将扰叛惟独州治仅存而已亡灭之期非旦则夕臣自思忖,必是死人但恐不得谢罪庭阙既忝宗枝累辱不浅。若死为鬼永旷天颜九泉之下实深重恨今募使间行偷路奔告。若台军速至犹希全保哭送使者不知所言孝明诏曰:比敕傅竖眼倍道兼行而犹未达可更遣尚书郎堪者一人驰驿催遣庶令拔彼倒悬救兹危急竖眼频破张齐,于是获全皮豹子为仇池镇将讨杨难当平之诸氐复推杨文德为主兴安二年正月宋文帝遣其将萧道成王虬马光等入汉中别令杨文德杨头等率氐羌围武都城中拒之杀贼二百馀人豹子分兵救之至女磊闻贼停军豹子遣人于祁山取马欲往赴援文德谓豹子欲断其粮运回军还入覆津据险自固宋文帝恐其辄回。又增兵益将令晋寿白水送粮覆津汉川武兴运粟甘泉皆置仓储豹子。表曰:义隆增兵运粮克必送死臣所领之众本自不多唯仰民兵专恃防固其统万安定二镇之众从戎以来经三四岁长安之兵役过期月未有代期衣粮俱尽形颜枯悴窘切恋家逃亡不已既临寇难不任攻战士民奸通知臣兵弱南引文德共为唇齿文德去年八月与义隆梁州刺史刘秀之同征长安闻台遣大军势援云集长安地平用马为便畏国骑军不敢北出但承仇池勾人称台军不多戎兵少诸州杂人各有还思军势。若及必自奔逃进军取城有易反掌今外寇兵强臣力寡弱拒贼备敌非兵不拟乞选壮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无患今事已切急。若不驰闻损失城镇恐招斯责诏遣高平镇将茍莫于率突骑二千以赴之道成等乃退。

崔楷孝明孝昌初为殷州刺史加后将军楷至州。表曰:窃惟殷州地实四冲居当五裂西通长山东渐巨野顷国路康宁四方有截仍聚奸宄桴鼓时鸣况今天长丧乱妖灾间起定州逆虏趑趄北界邺下匈烬蚕噬腹心两处犬羊势。若并合城下之战匪斯朝夕臣以不武属此屏捍实思效力以弱强敌析骸煮弩固此忠节但基趾建创庶事茫然斗储尺刃聊自未有虽欲竭诚莫知攸济谨列所须兵仗请垂矜许必当虎视一方遏其侵轶肃清境内保全所委诏付外量竟无所给。

后周李贤陇西人长孙邪利为都督行原州事以贤为主簿时有贼帅达符显围逼州城昼夜攻战屡被摧恤贤间道赴雍州诣尔朱天光请援天光许之贤乃返而贼营垒四合无因入城俟日向夕乃伪负薪与贼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贼众方觉乃引弩乱发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军将至贼闻之便散走。

唐南霁云为睢阳张巡帐下士天宝末安禄山叛乱贼将尹子奇围睢阳城经数月城中粮尽至人相食求救于临淮节度贺兰进明遣霁云夜糸追出城之临淮见进明进明日高会张乐飨士殊无出兵之意霁云泣而谓之曰:强寇陵逼围城半年粮尽矢穷计无所出初围城之际城中数万人今者相食已尽张中丞自杀爱妾以飨军士今见存之众不过数千城中之人不敢爱死恐破之后贼过淮南亦不利于大夫霁云所以冒锋刃昼伏夜动匍匐以见大夫今大夫数日高会殊无遣兵之意岂忠臣义士勤王报国之意乎!霁云不能达主将之意请一指留于大夫示之以信归报城中将士遂却还睢阳数日得达悬绳入城城中之人知救不至恸哭数日遂陷。

李诉为唐邓节度使居半岁谋袭蔡州请济师诏河中畦坊骑兵二千人益之。

辛谠性慷慨重然诺专务赈人之急年五十不求茍进有济时救患之志咸通十年庞勋乱徐泗时杜忄舀守泗州贼以郡当江淮要害极力攻之时两淮郡县皆陷独忄舀守临淮久之援军虽集贼未解围时谠寓居广陵乃仗剑拿小艇移泗口贯贼栅入城见忄舀忄舀素闻其义而不相面喜谠至握手谢曰:判官李延枢每话子为人何遽至耶吾无忧矣。时贼三面攻城王师结垒于洪源驿相顾不前谠夜以小舟穿贼垒至洪源驿见监军郭厚本论泗州危急。且宜速救厚本然之淮南都将王公弁谓厚本曰:贼众我寡无宜轻举当俟可行谠坐中拔剑瞋目谓公弁曰:贼百道攻城陷在旦夕公等奉诏赴援而逗留不进心欲何为不惟有负国恩丈夫义气亦宜感发假如临淮陷贼淮南即是寇场公何独存耶谠欲挥刃向公弁厚本持之谠望泗州大哭者经日帐下为之流涕厚本义其心选甲士三百随谠入泗州夜半斩贼栅大呼繇水门而入贼军大骇既知援兵入贼乃退舍人心遂固浙西观察使杜审权遣大将翟行约率军三千赴援屯莲塘驿忄舀欲遣人劳之将吏皆惮其行谠曰:杜相公以大夫宗盟急难相赴安得令使者无言而还即赍忄舀书币犒其使淮南大将李湘率师五千来援受贼诈降败于淮口湘与郭厚本皆为贼所执自是无援贼并兵急攻以铁索断淮流梯冲云合凡周七月昼夜不息乘城之士不遑寤寐面头生疮军储渐少分食稀粥赖谠犯难仗义求救于淮北诸军既而马举以大军至贼解围而去。

梁杜洪唐末为鄂帅时成镇荆门淮南杨行密以兵围鄂州洪遣使求救于太祖时太祖以隔越大江势不能救乃发使讽令出师以援鄂渚周钱ㄈ广顺二年遣间使言觇得淮南去年兴兵取湖南七州近。又以众于彬连屯守欲攻容桂当道调发两路进军水取漳泉陆取汀建望朝廷即出天兵以为犄角之势。

○将帅部·致师

环人致师周官之列职勇者尝寇郑国之善谋盖夫受以行彼敌斯遇或勒兵而未阵或坚壁而固守持久将变拙速是图故有执馘以环城御旌而摩垒增三军之气成一战之功其或侮以丑言遗之妇饰用激其怒以成厥谋斯亦为将者权宜之小道也。

许伯楚大夫鲁宣公十二年楚伐郑晋救之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单车挑战。又示不欲崇和以疑晋之群帅)许伯曰: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靡旌丘疾也。摩近也。)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左军左也。射之善者)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两饰也。掉正也。以示暇)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折馘断耳)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

汉彭越为魏相国常往来为汉游兵击楚绝粮道项羽欲讨越谓其将曹咎曰:谨守成皋则汉欲挑战慎勿与战无令得东我十五日必诛彭越定梁地汉果数挑战楚军不出使人辱之五六日曹咎怒度兵汜水汉击之大破楚军尽得楚国货赂曹咎自刭汜水上。

后汉张堪为谒者使送委输缣布并领骑七千匹诣大司马吴汉伐公孙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时汉军馀七日粮阴具船欲遁去堪闻之驰往见汉说述必败不宜退师之策从之乃示弱挑敌述果自出战死城下。

魏王昶为征南将军督荆豫军事时吴将守江陵不出昶欲引致平地与合战乃先遣五军按大道发还使贼望见以喜之所获铠马甲首驰环城以怒之设伏兵以待之吴大将施绩果遣军与战克之绩遁走斩其将锺离茂许收其甲首旗鼓珍宝器仗振旅而还。

汉诸葛亮为丞相出斜谷屯渭南司马宣王拒之明帝诏令坚壁不战亮既屡遣使交书。又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宣王将出战辛毗奉诏敕宣王及军吏以下乃止。

苻黄眉为苻坚将时姚襄据黄落苻坚遣黄眉及邓羌等帅兵骑讨之襄深沟高垒固守不战邓羌说黄眉曰:伤弓之鸟落于虚发襄频为桓温张平所败锐气丧矣。今固垒不战是穷寇也。襄性刚狠易以刚动。若长驱鼓行。且压其垒襄必忿而出师可一战而擒也。黄眉从之遣羌率骑三千军于垒门襄果怒尽锐出战羌伪不胜引骑遽退襄追之至于三原羌回骑距襄俄而黄眉与坚至大战斩之尽俘其众。

宋柳世隆为郢州守将时沈攸之反入江陵举兵东下分兵出夏口据鲁山攸之既至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当暂还郡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世隆答曰: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之将去世隆遣兵于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攻城世隆随宜拒应众皆披却攸之军因之败溃。

后魏贺拔岳为西道都督与尔朱天光讨万侯丑奴岳届长安时万侯丑奴遣大行台尉迟菩萨向武功南渡渭水攻围趣栅天光遣岳率骑一千驰往赴救菩萨攻栅已克还向岐州岳以轻骑八百北渡渭水擒贼令杀掠其民以挑菩萨菩萨果率步骑二万馀人至渭水北岳以轻骑数十与菩萨隔水交言岳称扬国威菩萨自言强盛往复数返菩萨乃自侨令省事传语岳怒曰:我与菩萨言卿是何人与我对语省事恃水应答不逊岳举弓射之应弦而倒其时已逼暮,于是各还岳密于渭南傍水分置精骑四十五十以为一所随地形便络绎置之明日自将百馀骑隔水与贼相见并。且东行岳渐前进先所置骑骑随岳而集骑既渐增贼不复测其多少行二十里许便至浅可济岳便驰马东出以示奔遁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渡渭水轻骑追岳岳东行十馀里依横岗伏兵以待之贼以路险不得前进前后继至半度岗东岳乃回战身先士卒急击之贼便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人马亦无遗遂渡渭北降步兵万馀收其辎重。

隋张威善骑射膂力过人王谦作乱高祖以威为行军总管从元帅梁睿击之军次通谷谦守将李二王拥劲兵拒守睿以威为先锋二王初闭垒不战威令人骂侮以激怒之二王果出陈威令壮士奋击二王军溃大兵继至,于是擒斩四千馀人。

●卷四百三十一

○将帅部·器度

夫分阃之权注意斯在必局量之渊旷乃士众之协从夫器博则周通度远则暇通而能暇是谓能军以此贞师何用不克夫注钩者惮常人之大情处险如夷君子之高致是故甘寝秉羽武德茂昭投壶雅歌军声益振非宽肃明达之士其畴能与于此哉!后汉吴汉为大司马每从征伐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吏士。

班超为将兵长史征西域时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始到于阗上书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超遂去妻章帝知超忠乃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军司马徐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吕布为左将军部将郝萌反攻布下邳府厅事ト外ト坚不得入布因与高顺出讨之萌败走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斫萌一臂顺斫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

孔融为青州刺史建安元年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战士所馀裁数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内接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

魏贾逵为建威将军初与曹休不善太和二年伐吴休先战败逵兼道进军多设旗鼓为疑兵贼遂退逵据夹石以兵粮给休休军乃振休犹挟前意欲以后期罪逵逵终无言时人益以此多逵。

蜀黄权降魏为镇南将军文帝察权有局量欲试惊之遣左右诏权未至之间累催相属马使奔驰交错于道官属侍从莫不辟魄而权举止颜色自。若。

马忠为降都督加安南将军忠为人宽济有度量但诙啁大笑忿怒不形于色。

吴周瑜为偏将军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程普颇以年长数凌侮瑜瑜折节容下终不与校普后自敬服而亲重之谓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时人以其谦让服人如此(瑜字公瑾)。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苏峻之乱诏假中书令庾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亮战败携其三弟怿条翼南奔温峤乃与峤推侃为盟主侃至寻阳既有憾于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乃谓亮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邪便谈宴终日兵既至石头亮遣督护王彰击峻党张曜反为所败亮送节传以谢侃侃答曰:古人三败君侯始二当今事急不宜数耳。又曰:朝政多门用生国祸丧败之来岂独繇峻也。

王忱为荆州刺史时桓玄在江陵玄常诣忱通人未出乘舆直进忱对玄鞭门玄怒去之忱亦不留尝朔日见客仗卫甚盛玄言欲猎借数百人忱悉给之玄惮而服焉宋刘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卢循寇逼京邑道规遣司马王镇之及扬武将军檀道济广武将军到彦之等赴援朝廷至寻阳为贼党荀林所破循即以林为南蛮校尉分兵配之使乘势伐江陵扬声云:徐道覆已克建邺而桓谦自长安入蜀谯纵以谦为荆州刺史厚加资给与其大将谯道福俱寇江陵正与林会林屯江津谦军枝江二寇交逼分绝都邑之间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诸军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初谦至枝江江陵士庶皆与谦书言城内虚实咸欲谋为内应至是参军曹仲宗检得之道规悉焚不视众,于是大安。

刘π为将善抚将士以宽厚为众所依将军王广之求π所自乘马诸将并忿广之贪冒劝π以法裁之π忄笑即时解马与广之。

宗悫为豫州刺史监五州诸军事先是乡人庾业家盛富豪方丈之膳以待宾客而悫至设以菜菹粟饣卞谓客曰:宗军人惯啖粗食悫致饱而去至是业为悫长史带梁郡悫待之甚厚不以前事为嫌。

唐裴行俭高宗朝累为将有功尝令医合药请犀角麝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惶惧潜窜。又有敕赐马及新鞍令史驰骤马到鞍破令史亦逃行俭并委所亲招到谓曰:尔曹岂相轻邪皆错误耳初平都支遮匐大获瑰宝蕃酋将士咸愿观之行俭因宴遍出历视有码瑙盘广二尺馀文彩殊绝军吏王休烈捧盘历阶趋进蹑衣跌足便倒盘亦随碎休烈惊惶叩头流血行俭徐谓之曰:尔非故也。何至,于是更不形颜色。

黑齿常之为左威卫大将军常有所乘马为兵士所损副使牛师奖等请鞭之常之曰:,岂可以损私马而决官兵乎!竟赦之。

高仙芝为四镇北庭兵马使天宝六年仙芝虏勃律王及公主自奏捷书仙芝军还节度使夫蒙灵察都不使人逆劳骂仙芝曰:安得不待我处分悬奏捷书据此罪当斩但缘新立大功不欲处置中使边令诚具奏其状制授仙芝代灵察为节度使征灵察入朝灵察大惧仙芝每日见之趋走如故灵察入朝益不自安将军程十里为副都护大将军毕思琛为灵察押衙并行官王滔康怀顺陈奉忠等尝构讠替仙芝于灵察仙芝既领事谓千里曰:公面似男子心似妇人何也。乂谓思琛曰:此胡敢来我城东一千石种子庄被汝将去汝忆之乎!琛对曰:此是中丞见乞仙芝曰:吾此时惧汝作威福岂是怜汝而与之我欲不言恐汝怀忧言了无事矣。又呼王滔等至ㄏ下将笞良久皆释之繇是军情不惧。

《郭子》仪为河中节度使麾下。若李怀光辈数十人皆王侯重贵子仪顺指进退如仆隶幕府之盛近代无比始与李光弼齐名虽威略不逮而宽厚得人过之董晋贞元中为东都留守会汴州节度使李万荣疾甚其子乃为乱以晋为宣武军节度营田汴宋观察使晋既受命惟将幕官亻兼从等十数人都不召集兵马既至郑州宣武军迎候将吏无至者晋将校左右及郑州官吏皆惧共劝晋云:邓惟恭承万荣病疾之甚遂总领军州事今相公到此尚不使人迎候其情状,岂可料耶恐须。且迟回以候事势晋曰:某奉命为汴州节度使即合准敕赴官何可妄为逗留人皆忧其不测晋犹恬然未至汴州十数里邓惟恭方来迎候晋俾其不下马既入仍委惟恭以军政众服晋明于事体机变而未测其深浅初万荣既逐刘士宁代为节度使委兵于惟恭以其同乡里及疾甚李乃将为乱惟恭乃与监军同谋缚乃送归朝廷惟恭自以当便代居其位故不遣候吏以疑惧晋心其不敢进不虞晋之速至晋已近方遽出迎之。

贾耽为义成军节度使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计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出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耽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士卒乎!因使尽纳之淄青将士皆心服焉耽好猎善射每出猎从骑不过百人往往猎于纳之界中纳闻之大喜故怀其德而不敢有异心。

后唐钱Α帅吴越学书好吟咏宾佐罗隐好讥讽尝戏为诗言Α微贱时骑牛操梃之事Α亦怡然不怒其通恕如此。

张全义初仕梁为西京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守太尉中书令魏王治于府廨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时崔沂自礼部尚书带本官充西京副留守沂至客将白以副使当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尝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遽引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更劳烦。

李从严为凤翔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蜀平继岌命部署王衍一行东下至岐监军使柴重厚不与符节促令赴阙从严至华下闻内难归领明宗诏诛重厚从以军民不搅重厚之力也。不以前事为隙上表论救事虽不允时议嘉之。

晋史翰为节度使幕客有关彻者狂率酣一日使酒怒目谓翰曰:明公昔刺覃怀与彻主客道至事无不可今领节钺数不相容。且书记赵砺险讠皮之人也。胁肩讠舀笑黩货无厌而公待之甚厚彻今请死近闻张彦泽脔张式未闻史翰斩关彻恐天下谈者未能比类翰不怒引满自罚而慰勉之宽厚如此。

○将帅部·让功

《书》曰: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则知居将帅之任专斧钺之权必在推功让贤先人后已以协注意之重允符率下之宜后入见于范文晋国以霸坐树美于冯异汉室攸兴故可垂美于竹帛保全于茅土者也。

却克为晋大夫将中军士燮将上军栾书将下军及齐师战于鞍齐师败绩晋师归却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却伯却克)范叔见劳之如却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诏告也。栾书下军帅故推功上军傅言晋将帅克让所以能胜齐)。

公叔痤为魏将与韩赵战浍北擒乐祚魏王说郊迎以赏田百万禄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辞曰: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桡栋而不辟者。此吴起馀教也。臣不能为也。前脉地形之险阻决利害之备使三军之士不迷惑者巴宁爨襄之力也。县赏罚于前使民昭然信之于从者王之明法也。见敌之可也。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为臣之右手不倦赏臣可也。若以臣之有力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于是索吴起之后赐之田二十万王曰:公叔,岂非长者哉!既为寡人胜强敌矣。又不遗贤者之后不掩能士之迹公叔何可无益乎!故。又与田四十万加之百万之上使百四十万汉卫青元朔五年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裨王小王也。若言裨将也。)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于是引兵而还至塞武帝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益封青八千七百户而封青子伉为宜春侯子不疑为阴安侯子登为发干侯青固谢曰:(固谓再三也。)臣幸得待罪行间赖陛下神灵军大捷皆诸将校力战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青子在糸强糸保中未有勤劳上幸裂地封为三侯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帝曰:我非忘诸校功也。今固。且图之乃召御史封诸侯尉。

后汉冯绲为车骑将军讨平荆州蛮贼振旅还京师推功于从事中郎应奉荐以为司隶校尉而上书乞骸骨朝廷不许。

皇甫嵩为左中郎将与右中郎将朱俊讨颍川汝南陈国诸贼悉破平之嵩乃上言其状而以功归俊,于是进封西乡侯。

魏任城威王彰汉末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讨乌丸九战而胜北方悉平及军还时太祖在长安召彰诣行在所彰自代过邺太子谓彰曰:卿新有功今西见上宜勿自伐应对常。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归功诸将太祖喜执须曰:黄须儿竟大奇也。王基督豫州讨诸葛诞平之朝廷以淮南初定转基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进封东武侯基上疏固让归功参佐繇是长史司马等七人皆侯。

顾众为义兴太守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吴国内史蔡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峻平论彰须黄故以呼之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于谟谟以众倡谋非已之力俱表相让论者美之。

宋临川王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与刘毅何无忌破桓玄桓谦桓振平江陵道规推毅为元功无忌为次功自居其末。

沈璞为台太守后魏攻之不拔乃退走时将军臧质与璞共守质以璞城主令其露板璞性谦虚归功于质令质露板后征还为淮南太守赏赐丰厚日夕宴见朝士有言璞功者帝曰:臧质姻戚。又年位在前台元功当次之璞每以谦自牧惟恐赏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

黄回为冠军南琅琊济阳二郡太守建平王景素反回率军前讨假节城平之日回军先入。又以景素让张倪奴回增邑五百户进号征虏将军。

陈章昭达性严刻每奉命出征必昼夜倍道然有所克捷必推功将帅。

后周杨ɡ仕西魏为车骑将军时弘农为东魏守ɡ从太祖攻拔之然自河以北犹附东魏ɡ父猛先为邵郡白水令ɡ与其豪右相知请微行诣邵郡举兵以应朝廷太祖许之ɡ遂行与土豪王覆怜等阴谋举事密相应会者三千馀人内外俱发遂拔邵郡擒郡守程保及县令四人并斩之众议推ɡ行郡事ɡ以因覆怜成事遂表覆怜为邵郡守以功授大行台左丞。

隋高为左领军大将军伐陈为元帅长史陈平以功授上柱国高祖尝从容命与贺。若弼言及平陈事曰:贺。若弼先献十策后于蒋山苦战破贼臣文吏耳焉敢与猛将论功帝大笑时论嘉其有让。

唐李历武候监门大将军并州都督每行军用师颇任筹事捷之日多推功于下以是人皆为用所向多克捷。

马燧为河阳三城使大历十一年汴州李灵曜反诏燧与淮西节度使李忠臣合军讨之燧累击破之是时河阳兵冠诸军魏博田承嗣遣田悦将兵救灵曜忠臣与战不利请救于燧燧引奇兵击破之田悦疋马遁去灵曜知悦败以百骑夜走汴州悉降燧让功于忠臣忠臣素暴戾燧不欲入汴城乃引退舍于板桥。

李元谅为镇国军节度兴元初诏元谅与副元帅李晟进收京邑兵次于西贼悉众来攻元谅先士卒奋击大破败之进军至菀东与晟力战隳菀垣而入贼联战皆败遂复京师元谅让功于晟出屯于章敬佛寺。

○将帅部·不伐汝惟不矜大禹之谟训愿无伐善颜子之,庶几矧夫居爪牙之任奉斧钺之权安危攸系社稷是赖不伐之德善莫大焉观其战胜而相让功就而弗居或归美于朝廷或推赏于僚佐谦恭为裕满假是惩故能福禄无疆功名有炜与夫斗筲为量覆败相仍者不侔矣。

晋却克范燮栾书伐齐败齐师于鞍师还却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范叔见劳之如却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晋师之归也。范《文子》后入武子曰:无为吾望尔也。乎!(武子士会《文子》之父)对曰:师有功国人喜以迎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知其不益已祸)。

孟子侧字反鲁孟氏族也。齐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及战齐师于郊齐师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师不逾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逾之(与众三刻约信)如之众从之师入齐师(冉求之师)右师奔齐人从之(逐右师)陈瓘陈庄涉泗(二陈齐大夫)之侧后入以为殿抽矢策其马曰:马不进也。(不欲伐善)。

后汉贾复为偏将军诸将每论功自伐复未尝有言光武曰:贾君之功我自知也。

冯异为偏将军后光武破王郎封应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进止皆有表识军中号为整齐每所止舍诸将并坐论功异常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

朱祐为建义大将军为人质直尚儒学将兵率众多受降以克定城邑为本不存首级之功。

魏李典字曼成为捕虏将军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

晋唐彬为弋阳太守监巴东诸军事加广武将军上征吴之策甚合武帝意后与王共伐吴彬屯据冲要为众军前驱每设疑兵应机制胜陷西陵乐乡多所擒获自巴陵沔口以东诸贼所聚莫不震忄倒戈肉袒彬知贼寇已殄孙皓将降未至建邺二百里称疾迟留以示不竞果有先到者争物后到者争功于时有识莫不高彬此举。

成都王[A13C]为镇北大将军齐王ぁ举义讨赵王伦[A13C]发兵应ぁ及诛伦迎天子反正[A13C]拜谢曰:此大司马臣ぁ之勋臣无预焉见讫即辞出不复还营便谒太庙出自东阳城门遂归邺。

周访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访威风既著远近悦服智勇过人为中兴名将性谦虚未尝论功伐或问访曰:人有小善鲜不自称卿功勋如此初无一言何也。访曰:朝廷威灵将士用命访何功之有士以此重之桓伊为都督豫州将军事西中郎将与谢玄谢琰破苻坚进号右军将军伊性谦素虽有大功而始终不替。

宋王镇恶行龙骧将军西伐姚泓入贼境战无不捷率水军自河入渭直至渭桥弃船登岸身先士卒即陷长安城于灞上奉迎帝劳之曰:成吾霸业者卿也。谢曰:此明公之威诸将之力帝笑曰:卿欲学冯异耶萧惠基历中书黄门郎奉使至蜀降益州兵贼邵虎等时千馀部曲并欲论功惠基毁除勋簿竟无所用或问其意惠基曰:我。若论其劳则丘驰无已岂吾素怀之本耶。

南齐刘怀珍平原人宋文帝时本州辟主簿元嘉二十八年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扬州遣怀珍将数千人掩讨平之文帝召问破贼事状怀珍让功不肯当亲人怪问焉怀珍曰:昔国于尼耻陈河间之级吾,岂能论邦域之捷哉!时人称之。

梁马仙卑为宁朔将军每战勇冠三军与诸将论议口未尝言功人问其故仙卑曰:丈夫为时所知当进不求名退不逃罪乃平生愿也。何功可论。

冯道根性谨厚木讷少言累迁左右上将军能检御部曲所过村陌将士不敢虏掠每征伐终不言功其部曲或怨非之道根喻曰:明王自鉴功之多少吾将何事武帝尝指道根示尚书令沈约美其口不论勋约曰:此陛下之大树将军也。

后魏邢峦为度支尚书宣武时豫州民白皂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叛诏峦与中山王英讨之既平豫州峦振旅还京师帝临东堂劳之曰:卿役不逾时克清妖丑鸿勋硕美可谓无愧古人峦对曰:此是陛下圣略威灵英等将士之力臣何功之有帝笑曰:卿非直一月三捷所足称奇乃存士伯欲让功而不处后周蔡祐字承先为大将军从太祖征伐常终无所竞太祖每叹之尝谓诸将曰:承先口不言勋孤当代其论叙其见知如此。

元定仕后魏为河北大都督有勇略每战必陷阵然未尝自言其功太祖深重之诸将亦称其长者唐韦待价为卢龙府果毅将军时辛文陵率兵招慰高丽行到吐护真水高丽掩其不备袭击败之待价与中郎将薛仁贵受诏经略东蕃因率所部救之文陵苦战贼渐退军始获全待价被重创流矢中其左足竟不言其功。

浑瑊德宗贞元中为河中节度使兼中书令忠勤谨慎每将士献一物必躬亲省视每受恩赐如在帝前位穷将相无矜大之色方于汉之金日䃅是以深为帝所信重。

尚可孤为商州节度使与李晟及骆元光三节度之军收京城可孤之军为先锋京师平以功升可孤检校右仆射封冯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户可孤性谨愿沈毅既有勋众会之中未尝言功。

○将帅部·勤戎事

夫为将者勤劳王家所以厉臣节整饬器械所以修戎政故不戒而备受命则行斯盖磨砺以须夙夜匪懈者之所为也。况专阃外之寄将略攸施必将身先以率下士至而应变夺人之势无失于预防后时之讥不贻于深咎故勉勉以率职翼翼以从事俾夫寇仇畏惮卒乘申警虽行之惟艰故鲜有败事《传》曰:以劳定国《诗》曰:不懈于位盖恭命之将尝从事于斯矣。汉程不识为未央卫尉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屯及出击胡不识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自便虽烦扰虏亦不得犯。

后汉吴汉为大司马性强力每从光武征伐帝未安汉恒侧足而立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士吏帝时遣人观大司马何为还言方修战攻之具乃叹曰:吴公差强人意隐。若一敌国矣。

纪明为破羌将军征羌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苦故皆乐为死战。

魏邓艾为征西将军艾修治守备积谷强兵值岁凶旱。又为区种身被乌衣手执耒耜以率将士上下相感莫不尽力艾持节守边所统万数而身不离仆虏之劳亲执士卒之役。

蜀诸葛亮为丞相益州牧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亮使至宣王问其寝食及其事之烦简不问戎事使对曰:诸葛公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

吴孙韶字公礼为广陵太守迁镇北将军在边数十年自大帝西征还都武昌韶不进见者十馀年帝还建业乃得朝觐帝问青徐诸屯要害近远人马众寡魏将帅姓名尽具识之所问咸对帝悦曰:吾父不见公礼不图进益乃尔加领幽州牧假节。

晋陶侃为宁远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侃在州无事辄朝运百甓于斋外暮运于斋内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尔优逸恐不堪事其励志勤力皆此类也。侃性聪敏勤于吏职恭而近礼爱好人伦终日敛膝危坐阃外多事千绪万端罔有遗漏远近书疏莫不手答笔翰如流未尝壅滞引接疏远门无停客尝语人曰: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

庾翼为都督江荆司雍梁益六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代兄亮镇武昌翼以年少超居大位遐迩属目虑其不称每竭志能劳谦匪懈戎政严明经略深远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自河以南皆怀归附。

宋宗越为南济阴太守善立营阵每数万人止顿越自骑马前行使军人随其后马止营成未尝参差梁张齐为信武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齐在益部累年讨击蛮獠身无宁岁其居军中能亲劳辱与士卒同其勤苦自画顿舍城垒皆委曲得其便调给衣粮资用人人无所困乏。

为辅国将军每昼接客旅夜算军书三更起张灯达曙抚循其众常如不及。

陈蔡征为安右将军隋军济江后主以征有用令权知中领军征日夜勤苦备尽心力后主喜焉谓曰:事宁有以相报。

程文季为安远将军随都督吴明彻北讨秦郡明彻遣文季围泾州屠其城进攻台拔之前后文季克城垒率背水为堰土木之功动逾数万每置阵役人文季必先诸将夜即早起迄暮不休军中莫不服其勤

北齐莫多娄敬显为领军将军强直勤少以武力见知恒从斛律光征讨数有战功光每命敬显前驱安置营垒夜中巡察或达旦不眠临敌置阵亦令敬显部分将士造次之间行伍整肃深为光所重。

封子绘为卫将军平阳太守时大军讨复东雍平紫壁及乔山谷锋蜀等子绘常以太守前驱慰劳征兵运粮军士无之。

后周韩杲为虞候都督每从太祖征行常领候骑昼夜巡察略不眠寝。

隋郭荣为左光禄大夫从军攻辽东城荣亲蒙矢石昼夜不释甲胄百馀日炀帝每令人窥诸将所为知荣如是帝大悦每劳勉之。

唐兰谟为武候大将军为人严毅勤恪监领之处乃至忘于寝食士卒多厌弊之每侍从太宗常不离左右。

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左仆射每临戎对寇或经旬月身不解甲。

张俭拜荣州都督太宗将有事辽东俭率藩兵先行俭军至辽西为水汎长未渡帝以为畏懦追赴行在所俭诣雒阳面陈利害因说水草好恶山川险易帝甚悦。

王忠嗣为河东节度采访使每军出给士卒军器必题其姓名于上遗失验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劝。

李晟为关内副元帅临下明察每理军必曰:某有某劳某能某事虽厮养小善必记姓名。

张建封为徐泗濠等州节度既创置军伍建封触类躬亲。

王锷为太原节度使时方讨镇州锷缉绥训练军府称理。

后唐李存贤为幽州节度使时契丹强盛城门之外鞠为胡貊援军自瓦桥关万众防卫与胡骑一日数战存贤晓夕警备废寝与食。

郑琮事武皇为五院军小校屡有军功庄宗在河上为马步都虞候戎伍之事一睹不忘每所诘问应答如流故所在知名。

郭崇韬为枢密使庄宗与汴军战于杨刘势甚危迫崇韬率师至博州斩伐林树彻庐舍渡河明约束庀役徒设版筑昼夜不息崇韬据胡床指挥于葭芦间忽觉中冷视之乃蛇也。其忘疲励力也。如是。

汉史弘肇为许州节度使时高祖委以禁戎留扈京邑属杜重威据邺为乱车驾亲狩命弘肇从行自九月驻师及重威归命凡三月弘肇擐甲在野昼巡宵警与士卒均其甘苦无所间然时人推其威而有爱乃近代之良将也。

刘词为沁州团练使在郡临事之暇必披甲枕戈而卧人怪而问之词曰:我以勇登爵不可一日而忘本也。若国家遇边事信其温饱则筋力有怠何以申毫髪之报此其意也。后从少帝御北虏于河桥每出师则蹑ハ负戈以为前导所向无不披靡六师壮之。

●卷四百三十二

○将帅部·矫命而胜立后效矫命而胜

夫兵用诡道智尚先见应变贵于神速转祸在于俄顷。又岂俟白丈人以救火同守株而待兔哉!。故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曰:茍利国家专之可也。若乃谋虽素讲势不中顺敌非遥度事有从权敏则可以成功缓乃自夺其便繇是或先出而奋节或诈制以调众固不暇图上方略以俟报闻罔逃擅命之咎冀臻必克之理斯乃发于忠愤获此战胜议不与犹豫首鼠者同焉。若夫料敌非审决胜或愆出于无名成乎!轻举斯亦足以虞首事之失慎不戢之祸哉!。

王吴王阖庐之弟也。吴伐楚二师陈于柏举(二师吴楚)夫王晨请于阖庐曰:楚瓦不仁(瓦楚令尹子常名)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后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

汉陈汤元帝时为西域副校尉先是郅支单于杀汉使谷吉等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愿归计强汉遣子入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慢如此建昭二年汤既领外国乃与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常为康居画计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利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山离乌弋不在三十六国中去中国二万里谓西域国为城郭者言不随畜牧迁徙以别于匈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轻也。悍勇也。剽频妙切悍胡切)好战伐数取胜久畜之必为西域患郅支单于虽所在绝远蛮夷无金城强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驱从乌孙众兵直指其城下彼亡则无所之守则不足自保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亦以为然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策非凡所见事必不从延寿犹与(与读曰豫)不听会其久病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寿闻之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沮止也。坏也。音才女切)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陈益置扬威白虎合骑之校(西域陈法之名也。或云:一校则别为一部军故称校耳汤时新置此等诸校名以为威声也。)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延寿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兵分行别为六校其三校从南道逾葱岭经大宛其三校都护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阗音填)杀略大昆弥千馀人寇畜产甚多从后与汉军相及颇寇盗后重(重谓轻重也。)汤纵胡兵击之杀四百六十人得其所略民四百七十人还付大昆弥其马牛羊以给军食。又捕得抱阗贵人伊奴毒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寇间呼其贵人屠墨见之(间密呼也。)谕以威信与饮盟遣去径引行未至单于城可六十里止营复捕得康居贵人贝色子男开牟以为导贝色子即屠墨母之弟皆怨单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郅支单于遣使问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强汉身入朝见天子哀闵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单于妻子恐左右惊动故未敢至城下使数注来相答报延寿汤因让之我为单于远来而至今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名王诸王之贵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单于忽大计失客主之礼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大各切)。且尽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傅陈(傅读曰敷敷布也。)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帜读曰织音式志切)数百人被甲乘城(乘谓登之备守也。)。又出百馀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馀人夹门鱼鳞陈(言其相接次形。若鱼鳞)讲集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更互也。音工行切)百馀骑驰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楯为前弩为后仰射城中楼上人楼上人下走上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己为汉内应。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无所之郅支已出复还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单于乃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传战大内(下骑谓下楼而骑马也。传战转战也。大内单于之内室也。言。且战。且行而入内室)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却入王城乘城呼(乘登也。呼火故也。次下亦同)时康居兵万馀骑分为十馀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环绕也。音患和音祸)夜数奔营不利辄却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喜大呼乘之钲鼓声动地康居兵引却汉兵四面推卤楯卤楯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馀人走入大内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创死军候假丞杜勋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诸卤获以畀得者(畀子也。各以与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赋谓班与之也。所发十五王谓所发诸国之兵共围郅支王者也。),于是延寿汤上疏曰: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混同也。音乎!本切)昔有唐虞今有强汉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蕃惟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陈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已下宜县头街蛮夷邸间(按黄图街在长安城门内街街名蛮夷邸在此街也。邸名今鸿胪客馆也。)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初中书令石显常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匡衡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与犹许也。)既至论功石显匡衡以为延寿汤擅兴师矫制幸得不诛如复加爵土则后奉使者争欲乘危侥幸生事于蛮夷为国招难渐不可开帝内嘉延寿汤功而重违衡显之(宜重难言也。)议久不决宗正刘向上疏请尊宠爵位以劝有功,于是天子下诏封延寿为义成侯汤爵关内侯食邑各三百户以延寿为长水校尉汤为射声校尉后汉臧宫为威武将军光武建武十一年讨公孙述宫与征南大将军岑彭等破荆门别至垂鹊山通道出秭归至江州岑彭下巴郡使宫将降卒五万从涪水上平曲述将延岑盛兵于沅水时宫众多食少转输不至而降者皆欲散畔郡邑复更保聚观望成败宫欲引还恐为所反会帝遣谒者将兵诣岑彭有马七百匹宫矫制取以自益晨夜进兵多张旗帜登山鼓讠右步左骑挟船而引呼声动山谷岑不意汉军卒至登山望之大震恐宫因从击大破之斩首溺死者万馀人水为之浊流延岑奔成都其众悉降尽获其兵马珍宝自是乘胜追北降者以十万数。

宋均为谒者建武二十四年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诏使均乘傅发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之(擢选精勇闻命奔走者)既至而尚已没会伏波将军马援至因诏令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拒扼不得前及马援卒于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大半均虑军遂不得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乘制降之何如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公羊《传》曰: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境有以安社稷全国家则专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马兵随其后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于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

纪明桓帝时为辽东属国都尉时鲜卑犯塞纪明即率所领驰赴之既而恐贼惊去乃使驿骑诈赍玺书诏纪明纪明于道伪退潜于还路设伏虏以为信然乃入追纪明纪明因大纵兵悉斩获之坐诈玺书伏重刑以有功论司寇刑竟征拜议郎。

魏李典汉末为礻卑将军时太祖击谭尚于黎阳使典与者程昱等以船运军粮会尚遣魏郡太守高蕃将兵屯河上绝水道太祖敕典昱。若船不得过下从陆道典与诸将议曰:蕃军少甲而恃水有懈怠之心击之必克军不内驭茍利国家专之可也。宜亟击之昱亦以为然遂北渡河攻蕃破之水道得通。

田豫明帝太和末以殄夷将军督青州诸军假节讨辽东会吴贼遣使与公孙渊相结帝以贼众多。又已渡海诏豫使罢军豫度贼公垂还岁晚风急必畏漂浪东随无岸当赴成山成山无藏船之处辄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诸山岛侥截险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汉武之观贼还果遇恶风船皆触山沉没波荡著岸无所逃窜尽虏其众。

晋李憙魏末为扬威将军假节领护羌校尉羌虏犯塞憙因其隙会不及启闻辄以便宜出军深入遂大克获以功重免谴时人比之汉朝冯甘焉。

毛宝为温峤平南参军苏峻作逆宝领千人为峤前锋俱次茄子浦初峤以南军习水峻军便步欲以所长制之宣令三军有上岸者死时苏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约遣司马桓抚等迎之宝告其众曰:兵法军令有所不从,岂可不上岸邪乃设变力战悉获其米杀虏万计约用大饥峤嘉其勋上为庐江太守。

唐李靖太宗贞观四年颉利可汗请举国内附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与帝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脩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间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人如唐俭等辈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过其斥候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十五里虏始觉颉利畏威先奔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成公主颉利乘千里马投吐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

○将帅部·立后效

夫先迷后得实显于羲经善败不亡。盖闻于军志。若夫孟明二陵之战大树回溪之役覆军擒将丧师失律可谓败矣。然而念德不怠乃立于后图出奇无穷终邀于有胜。又兵者机事也。故用之以危地穷而能变屈而能伸审多之可凭虽小衄而何害此乂制胜之嘉术整军之善教也。是故再战皆北北气未衰一立后功可刷前耻得失之际灿然可观。

秦孟明视ゾ之役晋人既归秦帅秦大夫及左右皆言于穆公曰:是败也。孟明之罪也。必杀之穆公曰:是孤之罪复使为政三十五年春孟明视帅师伐晋以报ゾ之役晋侯御之战于彭衙秦师败绩穆公犹用孟明孟明增修国政重施于民三十六年夏穆公以孟明伐晋济河焚舟(示必死也。)取王官及郊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ゾ尸而还(王官郊晋地茅津在河东大阳县西封埋藏之也。)遂霸西戎用孟明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封齐王高帝五年与诸侯兵共击项羽决胜垓下信将三十万自当之孔将军居左费将军居右帝在后绛侯柴将军在帝后(臣钦。若等按《汉书》孔将军名聚封蓼侯绛侯即周勃费柴史失其名)项羽之卒可十万信先合不利却孔将军费将军纵楚兵不利信复乘之大败垓下后汉吴汉建武二年为大司马率骠骑大将军杜茂强弩将军陈俊等围苏茂于广乐刘永将周建别招聚收集得十馀万人救广乐汉将轻骑迎与之战不利堕马伤膝还营建等遂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惧矣。汉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曰: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诸君勉之,于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旦日建茂出兵围汉汉选四部精兵黄头吴河等及乌桓突骑三千馀人齐鼓而进建军大溃反还奔城汉长驱追击争门并入大破之茂建突走十二年征公孙述攻拔广都遣轻骑烧成都市桥武阳以东诸小城皆降光武戒汉曰:成都十万馀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于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让汉曰:比敕公千条万端何意临事勃乱既轻敌深入乂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幸无它者急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许万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使别将万馀人劫刘尚令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汉乃召诸将厉之曰:吾共诸君逾越险阻转战千里所在斩获遂深入敌地至其城下而今与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于江南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为战大功可立如其不然败必无馀成败之机在此一举诸将皆曰:诺,于是飨士秣马闭营三日不出乃多树幡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刘尚合军丰等不觉明日乃分兵拒水北自将攻江南汉悉兵迎战自旦至晡遂大破之斩谢丰袁吉获甲首五千馀级,于是引还广都留刘尚拒述具以状上而深自谴责帝报曰:公还广都甚得其宜。

冯异为征西大将军与邓禹等共攻赤眉大为赤眉所败禹得脱归宜阳异弃马步走上回溪阪与麾下数人归营复坚壁收其散卒招集诸营保数万人与贼约期会战使壮士变服与赤眉同伏于道侧旦日赤眉使万人攻异前部异裁出兵以救之贼见势弱遂悉众攻异异乃纵兵大战日昃贼气衰伏兵卒起衣服相乱赤眉不复识别众遂惊溃追击大破于崤底降男女八万人馀众尚十馀万东走宜阳降玺书劳异曰:赤眉破平士吏劳苦始虽垂翅回溪终能奋翼渑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论功赏以答大勋马武明帝永平初为中郎将时西羌寇陇右覆军杀将朝廷患之复拜武捕虏将军以中郎将王丰副与监军使者窦固右辅都尉陈䜣将乌桓黎阳营三辅募士(光武置黎阳营)凉州诸郡羌胡兵及弛刑合四万人击之到金城浩亹与羌战(浩亹县名属金城郡)斩首六百级及战于雒都谷为羌所败(湟水一名雒都水西自吐谷浑界入在今鄯州湟水县)死者千馀人羌乃率众引出塞武复追击到东西邯大破之(郦元《水经注》白邯川城左右有水自北出南经邯亭注于河盖以此水分流谓之东西邯也。在今廓州化阴县东)斩首四千六百级获生口千六百人馀皆降散武振旅还京师。

吴刘繇汉末为扬州刺史时袁术在淮南繇畏惮不敢之州欲南渡江吴景孙贲迎置曲阿术图为僭逆攻没诸郡县繇遣樊能张英屯江边以拒之以景贲术所授用乃迫逐使去,于是术乃自置扬州刺史与景贲并力攻英能等岁馀不下朝廷命加繇为牧振武将军众万馀人孙策东渡破英能等繇奔丹徒遂沂江南保豫章驻彭泽笮融先至杀太守朱皓入居郡中繇进讨融为所破更复招合属县攻破融融败走入山为民所杀。

晋高密王略怀帝时为使持节都督荆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京兆流人王逌与叟人郝洛聚众数千屯于冠军略遣参军崔旷率将军皮初张雒等讨逌为逌所谲战败略更遣左司马曹摅统旷等进逼逌将大战旷在后密自退走摅军无继战败死之略乃赦旷罪复遣部将韩松。又督旷攻逌逌降。

陈侯安都高祖时为镇北将军与周文育讨王琳战败并为琳所囚逃归复其官爵寻出为都督南豫州诸军事镇西将军南豫州刺史令继周文育攻余孝励及王琳将曹庆常众爱等安都自宫亭湖出松门蹑众爱后文育为熊昙朗所害安都回取大舰值琳将周炅周协南归与战破之生擒炅协孝励弟孝猷率部下四千家欲就王琳遇炅败乃诣安都降。又进军于禽奇洲破曹庆常众爱等焚其公舰众爱奔于庐山为村人所杀馀众悉平文帝即位王琳下至栅口大军出顿芜湖时侯为大都督而指麾经略多出安都天嘉元年增邑千户及王琳败走入齐安都进军湓城讨琳馀党所向皆下。

后魏李佐道武帝时为安南将军攻赭阳为贼所败坐徙瀛州为民车驾征宛邓复起佐假平远将军统军齐新野太守刘忌冯城固守佐率所领攻拔之尔朱天光为骠骑大将军既克万俟丑奴而都督长孙邪利为贼行台万俟道雒袭杀尔朱荣责天光失邪利不获道雒复遣使杖之一百诏降为散骑常侍抚军将军雍州刺史削爵为侯天光与岳悦等复向牵屯讨之天光身讨道雒道雒战败率数千骑走追之不及遂入陇投略阳贼帅王庆云庆云以道雒骁果绝伦得之甚喜便谓大事可图乃自称皇帝以道雒为将军天光欲讨之而庄帝频敕荣复有书以陇中险兼天盛暑令待冬月而天光知其可制乃率诸军入陇至庆云所居永雒城庆云遣道雒出城拒战天光复射中道雒臂失弓还走破其东城贼遂并趣西城城中无水众聚热渴有人走降言庆云道雒欲突出死战天光恐失贼帅其[C260]未已乃遣谓庆云曰:力屈如此可以早降。若未敢决当听诸人今夜共议明晨早报而庆云等冀得少缓待夜突出报天光云:请待明日天光因谓曰:相知须水今为少退任取河饮贼众安悦无复走心天光密使军人多作木枪各长七尺至黄昏时布立人马为防卫之势周匝立枪要路加厚。又伏人枪中备其冲突兼令密缚长梯于城北其夜庆云道雒果便突出驰马先进不觉至枪马各伤倒伏兵便起同时擒获馀众皆出城南遇枪而止城北军士登梯上城贼徒路穷乞降至明尽收其伏天光岳悦等议悉坑之死者万七千人分其家口,于是三秦河渭瓜凉鄯善咸来款顺天光顿军略阳诏复天光前官爵寻加侍中仪同三司增邑至三百户崔延伯为左卫将军与行台萧宝寅讨万俟丑奴军大败宝寅敛军退保泾州延伯修缮器械购募骁勇复从泾州西进去贼彭坑谷栅七里结营延伯耻前挫辱不报宝寅独出袭贼大破之俄顷间平其数栅贼皆逃迸。

北齐斛律金为汾州大都督从神武战于沙宛不利班师因此东雍诸城复为西军所据遣金与尉景库狄干等讨复之。

后周阳猛为武卫将军镇善渚为窦泰所袭猛脱身得免太祖以众寡不敌弗之责也。仍配兵千人守牛尾堡寻而太祖擒窦泰猛亦别获东魏弘农郡守淳于业。

于谨为骠骑大将军从太祖攻东魏邙山大军不利谨率其麾下伪降立于路左齐神武军乘胜逐北不以为虞谨乃自后击之齐军乱以此大军得全。

文振高祖仁寿初为太仆卿嘉州獠反文振以行军总管讨之引军山谷间为贼所袭前后阻险不得相救军遂大败文振复收散兵击其不意竟破之薛世雄炀帝大业中为沃沮道将军征辽与宇文述同败绩于平壤还次白石山为贼所围百馀重四面矢下如雨世雄以羸师为方阵选劲骑二百先犯之贼稍却因而纵击之遂破之而还。

唐刘文静高祖起义初为大将军府司马将兵与隋将屈突通桑显和战于潼关义军不利文静为流矢所中义军气夺垂至于败而文静游军数百骑自南首而来击其背显和大败匹马而归。

薛讷为检校左卫大将军玄宗开元二年诏与将军杜宾客崔宣道率众讨契丹六月师至氵栾河尽为契丹所覆除削官爵其年八月吐蕃大将勃达延乞力徐等率众十万寇临洮军。又进寇兰州及渭州之渭源县掠群牧而去诏讷白衣摄左羽林将军为陇右防御使与太仆少卿王晙等率兵邀击之十月讷领众至渭源县遇贼战于武阶驿与王晙犄角夹攻之大破贼众追奔至洮水。又战于长城堡丰安军使王海宾先锋力战死之将士乘势进击。又破之杀获数万人擒其将六指乡弥洪尽收其所掠羊马并获其器械不可胜数时有诏将以十二月亲征吐蕃及闻讷等克捷帝悦遂停亲征拜讷左羽林大将军复封平阳郡公仍拜子畅朝散大夫俄。又充凉州镇军大扌管复为朔方军大总管。

王思礼天宝末为哥舒翰元帅马军都将及潼关失守思礼西赴行在帝至安化郡思礼与吕崇贲李承光并引于纛下责以不能坚守并从军令或救之可收其后效遂斩李承光而释思礼后从《郭子》仪领回纥之众收西京尝为先锋以功迁兵部尚书封霍国公食实封三百户。

《郭子》仪肃宗至德中为关内河东副元帅从元帅广平王讨安庆绪于关东庆绪遣伪将严庄悉其众十万来赴陕州与张通儒同抗官军贼闻官军至悉其众屯于陕西负山为阵子仪以大军击其前回纥登山乘其背遇贼潜师于山中与斗过期大军稍却贼分兵三千人绝我归路众心大摇子仪麾回纥令进尽杀之师驰至其后于黄埃中发十馀箭贼惊顾曰:回纥来即时大散僵尸遍山泽严庄张通儒走归雒阳遂与安庆绪渡河保相州《郭子》仪奉广平王入东都。

晋安元信初仕后唐为武皇太原骑将唐光启末燕帅李威与吐浑酋长赫连铎入寇大同武皇遣元信拒之以众寡不侔为流矢所中兵败居庸关惧武皇法峻南奔中山中山连帅主帅王处存喜而纳之用为突骑都校奏授检校工部尚书乾宁末处存卒子郜嗣为梁人所攻归太原与元信偕行武皇待之如旧授元信铁林军使俄以梁将氏叔琮引兵五万薄我城下郡县多陷梁。又遣葛从周出军马岭武皇遣元信以精骑击而退之以功奏加检校尚书左仆射。

○将帅部·轻财示弱轻财

夫战之所尚其惟得众师所以和繇乎!布惠是以古之良将受命忘家视卒如子饥寒先恤甘苦皆分飨必尽于食租身不专其君赐,岂有他哉!盖所以奉腹心之寄宣爪牙之用极士之欢心致人之死力而已故能奉辞将罚治兵鞠旅抚士御众多多而益办料敌制胜堂堂之必击然后式遏寇虐扫清疆埸扬威边野令行百万图芳鼎彝功齐四七语有之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非德施何以能之哉!。

赵赵奢为将王及宗室所赏赐尽以予军吏士大夫汉窦婴为大将军婴言袁盎栾布诸名将贤士在家者进之所赐金陈廊庑下(廊堂下周屋也。庑门屋也。音侮)军吏过辄令财取为用(财与裁同谓裁量而用之也。)金无入家者。

李广累迁轻车将军历七郡太守前后四十馀年得赏赐辄分其戏下(戏读日麾)饮食与士卒共之家无馀财终不言生产事。

后汉吴汉为大司马尝出征妻子在后买田业汉还让之曰:军帅在外吏士不足何多买田宅乎!遂尽以分与昆弟外家。

寇恂为执金吾所得秩奉厚施朋友故人及从吏士尝曰:吾因士大夫以致此其可独享之乎!。

马援字文渊拜陇西太守监扬武将军马成破先零羌光武以玺书劳之赐牛羊数头援尽颁诸宾客祭遵字弟孙为人廉约小心克己奉公光武以为刺奸将军赏赐辄尽与士卒家无私财。

滕抚为九江都尉讨平妖贼所得赏赐尽分与麾下董卓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为羽林郎从中郎将张奂为军司马共击汉阳叛羌破之拜郎中赐缣九千匹卓曰:为者则已有者则士(为功者虽已共有者乃士)乃悉分与吏兵无所留。

魏曹真累迁大司马每征行与将士同劳苦军赏不足辄以家财颁赐士卒皆愿为用。

夏侯惇为大将军性清俭有馀财辄以分施不足资之于官不治产业。

于禁为虎威将军持军严整得贼财物无所私入徐邈为凉州刺史建威将军破叛羌有功赏赐皆散与将士无入家者妻子衣食不充明帝闻而嘉之随时供给其家。

胡质为东莞太守每军功赏赐皆散之于众无入家者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将士用命迁荆州刺史加振威将军。

田豫为护乌丸鲜卑校尉后为护匈奴中郎将并州刺史豫清约俭素赏赐皆散之将士每胡狄私遗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吴孙皎字叔朗迁都护征虏将军代程普督夏口轻财能施。

程普为荡寇将军于诸将最年长时人皆呼程公性好施与喜士大夫。

朱据为左将军轻财好施禄赐虽丰而不足用。

朱桓累迁前将军轻财贵义爱养吏士赡护六亲俸禄产业皆与共分。

晋罗宪初仕蜀为宣信校尉轻财好施不营产业羊祜为征南大将军立身清俭被服率素禄俸所资皆以赡给九族赏赐军士家无馀财。

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逖获骏马蓬陂坞主陈川将李头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与之逖克己务施不畜资产。

纪瞻为领军将军兼散骑常侍及王敦之逆明帝使谓瞻曰:卿虽病但为朕卧护六军所益多矣。乃赐布千疋瞻不以归家分赏将士。

王敦为广武将军初尚武帝女襄城公主后天下大乱敦悉以公主时侍婢百馀人配给将士金银宝物散之于众单车还雒。

宋朱脩之为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脩之治身清约凡所赠贶一无所受有饷或受之而旋赏骁雄陈宣帝深叹美之。

唐尉迟敬德太宗贞观中历灵畦夏三州都督敬德轻于货财所得遗赐多散之于士卒及故旧亲族李累为行军总管前后战胜所得金帛皆散之将士。

裴行俭为洮州道左二军总管诏赐都友等资产金银器皿三千馀事驼马称是并分给亲故副使已下数日便尽。

李叔明为太子太傅阆州人本姓鲜于代宗大历中赐姓李氏叔明总戎年深家代为豪族兄仲通天宝末为京兆尹剑南节度使兄弟并涉学轻财好施。

马燧为河东节度讨田悦悦兵大败先战燧誓于军中战胜请以家财行赏既战胜尽其私积以颁将士德宗闻而嘉之乃诏度支出钱伍万贯行赏还其家财。

石雄为丰州刺史天德防御使雄临财甚廉每破贼立功朝廷时有赐与皆不入私室置于军门首取一分馀并分给以此军士感义皆思奋发后唐王晏球为宋州节度使充招讨使攻围定州晏球能与将士同甘苦所得禄赐私财尽以飨士。

赵凤为邢州节度使在镇所请俸禄之馀分给将校宾佐故虽危难之中军民帖然王思同明宗在军时素知之即位后用为同州节度使未几移镇陇右思同好文士无贤不肖必馆接贿遗岁费数十万。

○将帅部·示弱

夫兵唯凶器战实诡道谲而不正虽或见讥道而后权盖有明训矧杀敌致果唯利是图后实先声以奇制胜是知晋侯退舍得臣遂骄楚子羸师季良乃黜信翕张之良术成败之要枢也。然仁者之师无敌于天下圣人之守远在于四夷好谋而成虽兵家之常道不争而胜乃用武之茂功较而论之固有间矣。

赵将李牧尝居代雁门备匈奴约曰:匈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匈奴谓牧为怯赵王让牧牧如旧王怒使他人代将岁馀匈奴每来出战数不利复遣牧牧至如故约匈奴终岁无所得终以为怯边士皆愿一战,于是乃具选兵车得千三百乘骑万三千匹百金之士五万人彀弓弩者十万人悉勒习战大纵畜牧人民满野匈奴小入佯北不胜以数千人委之单于闻之大喜率众来寇牧多为奇阵张左右翼击之大破杀匈奴十馀万骑单于奔走十馀岁不敢近边。

田忌为齐将韩魏相攻忌率兵伐魏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孙膑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皆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军(蹶犹挫也。蹶纪劣切)五十里走者半至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伍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兵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期当至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大斫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下,于是令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军大乱庞涓乃自刭。

田单齐将也。燕军大破齐国田单守即墨知士卒可用乃身操版插与士卒分功妻妾编于行伍之间尽散饮食飨士令甲卒皆伏使老弱女子乘城遣使约降于燕燕军皆呼万岁田单。又收城中金得千镒令即墨富豪遗燕将《书》曰:即墨即降愿无掠掳吾族家妻妾令安堵燕将大喜许之燕军繇此益懈田单出军击大败之。

汉韩信为相国击齐楚使龙。且将号称二十万救齐。且与信夹氵维水陈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兵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并毕正切怯遂追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急击破之。

后汉吴汉为大司马伐公孙述时汉军馀七日粮阴具公欲遁去蜀郡太守张堪闻之驰往见汉说述必败不宜退师之策汉从之乃示弱挑敌述果自出战死城下。

耿弇为建威大将军讨张步弇攻步临淄拔之入据其城步与其三弟蓝弘寿及故大枪渠师重异等兵(重姓异名也。)号二十万至临淄大城东将攻弇弇先出淄水上与重异遇突骑欲纵弇恐挫其锋令步不敢进欲示弱以盛其气乃引归小城陈兵于内步气盛直攻弇营与弇裨将刘歆等合战弇升王宫环台望之(临淄本齐国所都即齐王宫中环台也。)视歆等锋交乃自引精兵以横突步阵于东城下大破之。

魏陈登字元龙为伏波将军孙策遣军攻登于匡琦城登闭门自守示弱不与战将士衔声寂。若无人登乘城望形势知其可击乃申令将士宿整兵器昧爽开南门击破之。

晋李矩字世回太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元帝加矩冠军将军后刘聪遣从弟畅步骑三万讨矩屯于韩王故垒相去七里遣使招矩时畅卒至矩未暇为备遣使奉牛酒诈降于畅潜匿精勇见其老弱畅不以为虞大飨渠帅人皆醉饱矩谋夜袭之畅仅以身免。

梁韦为左将军南郡太守时司会州刺史马仙卑北伐还军为魏人所蹑三关扰动诏督众军援焉至安陆增筑城二丈馀更开大堑起高楼众颇讥其示弱曰:不然为将当有怯时不可专勇是时元英复追仙卑将复邵阳之耻闻至乃退高祖亦诏罢军。

王僧辩为征东大将军时侯景舀京师僧辩赴援次于南洲贼帅侯子鉴自率步骑万馀人于岸挑战。又以乌船千艘并载战士两边悉八十棹棹手皆越人去来趣袭捷过风电僧辩乃麾细船皆令退缩悉使大舰夹泊两岸贼谓水军欲退争出之众军乃棹大舰截其归路鼓讠大呼合战中江贼悉赴水。

陈侯安都为南徐州刺史高祖东讨杜龛安都留台居守徐嗣徽任约等引齐寇入据石头游骑至于阙下安都闭门偃旗帜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贼者斩及夕贼收军还石头安都夜令士卒密营御敌之具将旦贼骑。又至安都率甲士千三百人开东西门与战大败之贼乃还石头不敢进逼台城。

陆子隆为明威将军庐陵太守时周迪据临川及东昌县人修行师应之率兵以攻子隆其锋甚盛子隆设伏于外仍闭门偃甲示之以弱及行师至腹背击之行师大败因乞降许之送京师。

后魏费穆孝明时蠕蠕入寇凉州以穆为辅国将军假征虏将军兼尚书左丞西北道行台仍为别将往讨之穆至凉州蠕蠕遁走穆与所部曰:夷狄兽心惟利是视见敌便走乘虚复出今王师来讨虽畏威遁迹然军还之后必来侵暴今欲羸师诱致冀获一战。若不令其破胆终恐疲于奔命众咸然之穆乃简练精骑伏于山谷使羸步之众为外营以诱之贼骑觇见谓为信弱俄而竞至穆伏兵奔击大败之斩其帅郁厥乌尔俟斥十代等获生口杂畜甚众。

南齐周山图为龙骧将军时豫章贼张凤聚众康乐山断江劫抄台军主李双蔡保数遣军攻之连年不擒至是军主毛寄生与凤战于豫章江大败明帝复遣山图讨之山图至先羸兵偃众遣军主庞嗣厚遗凤要出会聚听以兵自卫凤信之行至望蔡山图设伏兵于水侧击斩凤首众百馀人来降。

隋于仲文高祖时为大将军尉迟迥之乱遣仲文诣雒阳发兵讨之仲文军至汴州之东次蓼堤去梁郡七里迥将檀让拥众数万仲文以羸师挑战让悉众来拒仲文伪北让军颇骄,于是遣精兵左右翼击之大败让军生获五千馀人斩首七百级进攻梁郡迥守将刘子宽弃城遁走仲文追击擒斩数千人子宽仅以身免及炀帝大业中为光禄大夫辽东之役仲文率军指乐浪道军次乌骨城仲文简羸马驴数千置于军后既而率众东过高丽出兵掩袭辎重仲文回击大破之。

董纯为右卫将军彭城留守大业中彭城贼张大彪宗世模等众至数万保悬薄山寇掠徐兖纯将兵讨之纯初闭营不与战贼屡挑之不出贼以纯为怯不设备纵兵大掠纯选精锐击贼合战于昌虑大破之斩首万馀级筑为京观。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领江都宫监齐郡贼帅孟让自长白山寇掠诸郡至盱眙有众十馀万世充以兵拒之而羸师示弱保都梁山为五栅相持不战后因其懈弛出兵奋击大破之。

唐薛万均为上柱国永安郡公与燕王罗艺守幽州窦建德率众十万来至范阳万均谓艺曰:众寡不敌今。若出斗百战百败当以计取可令羸兵弱马阻之精骑百人伏于城侧待其半渡而击之破之必矣。从之建德果引兵渡万均邀击大破之。

执失思力有战功封安国公及讨辽东留思力统领突厥于夏州之北捍御延陁其冬延陁率兵十馀万来寇河南思力示羸弱纵贼深入渐引南行至夏州之境思力整阵击败之迢奔六百馀里擒延陁耀威碛北而还。

●卷四百三十四

○将帅部·献捷

大雅云:江汉汤汤武夫经营四方告成于王《周礼》曰:大司乐王师大献令奏恺乐。若夫奉专征之寄董伏顺之师授钺登坛为万夫之长班师振旅成七德之功汉魏以还简策具载则有内承庙外震戎容拓土开疆斩俘献馘至于克邻国之敌破异俗之馀妖或歼厥叛臣或收其故地所以见帝王之神武宣邦国之威灵《传》曰:饮至策勋此之谓矣。

鲁僖公既伐淮夷(十三年)使武臣献馘故泮水之《诗》曰:矫矫虎臣在泮献馘(矫猛貌首所格者之令耳)。

晋文公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鲁僖公二十八年)楚师败绩七月丙申振旅恺以入于晋(恺乐也。)献俘授馘饮至大赏(授数也。献楚俘于庙)。

汉韩信高祖为汉王时信以左丞相击魏虏魏王豹定河东请汉王愿益兵三万人北举燕赵汉王与兵万人遣张耳与俱进击赵代信破代擒夏说阏与(夏说代相阏与邑名)。又破赵军擒赵王歇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乃遣使报汉因请立张耳王赵以抚其国赵充国宣帝时为后将军征诸羌奏言羌本可五万人军凡斩首七千六百级降者三万一千二百人溺河湟饥饿死者五六千人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羌靡忘等自诡必得(诡责也。自以为忧责言必能得之)请罢屯兵奏可充国振旅而还。

陈汤元帝时为西域副校尉汤与使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诛郅支单于上疏宜县街事下有司丞相衡御史大夫延寿并奏以为郅支及名王首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月令春掩骼埋胔之时宜勿县车骑将军许嘉右将军王商以为春秋夹谷之优施笑君孔子诛之方盛暑首足异门而出宜县十日乃埋之有诏将军议是。

后汉寇恂字子翼为河内太守光武建武元年更始将朱有闻光武北而河内孤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强将兵三万馀人攻温恂勒军击破之追斩贾强茂兵投河死者数千人生获万馀人时光武传闻朱有破河内有顷恂檄至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耿弇为建威将军建武五年诏弇讨张步步奔平寿(平寿县名属北海郡在青州北海县)乃肉袒负斧锧于军门(锧钅甚也。示必死)弇传步诣行在所。

马援为伏波将军建武十七年交趾女子征侧及女弟征贰反玺书拜援将军以扶乐侯刘隆为副都督楼船将军志等击之十九年斩征侧征贰传首雒阳。

魏诸葛诞为镇东大将军时吴大将军孙峻等号十万至寿春诞拒击破之斩吴左将。

锺会为镇西将军常道乡公景元四年十一月与征西将军邓艾同伐蜀蜀主刘禅诣艾降遣使敕姜维等从东道诣会降会上言曰:姜维与张翼廖化董厥等逃死遁走欲趣成都臣辄遣司马夏侯咸护军胡烈等径从剑阁出新都大渡截其前护军爰护将军句安等蹑其后护皇甫闿将军王买等从涪南出冲其腹臣据涪县为东西势援维等所统步骑四五万人擐甲厉兵塞川填谷数百里中首尾相继凭恃其众方轨而西臣会咸闿等令分兵据势广张罗网南杜走吴之道西塞成都之路北绝越逸之径四面云集首尾并进蹊路断绝走伏无地臣。又手书申喻开示生路群寇困逼知命穷数尽解甲投戈面糸专委质印绶万数资器山积昔舜舞干戚有苗自服牧野之师商旅倒戈有征无战帝王之盛业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用兵之令典陛下盛德侔踪前代翼辅忠明齐轨公旦仁育群生义征不讠惠殊俗向化无思不服师不逾时兵无血刃万里同风九州共贯臣辄奉宣诏命导扬恩化复其社稷安其闾伍舍其赋调弛其征役训之德礼以移其风示之轨仪以易其俗百姓欣欣人怀逸豫后来其苏义无以过。

吴朱然为车骑将军大帝赤乌九年征桓山魏将李典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后道然夜出逆之军以胜反先是归义马茂怀奸觉诛帝深忿之然临行上疏曰:马茂小子敢负恩养臣今奉天威事蒙克捷欲令所怀震耀远近方舟塞江使足可观以解上下之忿惟陛下识臣先言责臣后效帝时抑表不出然既献捷群臣上贺帝乃举酒作乐而出然。表曰:此家前初有表孤以为难必今果如其言可谓明于见事也。遣使拜然为佐大司马右军师。

晋王为龙骧将军武帝太康元年三月以舟师平吴至于建业之石头孙皓大惧面糸专舆榇降于军门持节解糸专焚榇送于京都孙皓平振旅。

桓豁为右将军废帝太和二年击南阳反人赵会于宛城走之进获慕容将赵盘送于京师。

宋杜慧度为交州刺史辅国将军高祖永初元年率文武万人南讨林邑所杀过半前后被抄略悉得还本林邑乞降输生口大象金银古贝等乃释之遣长史江悠奉献捷。

沈林子领建熙令封资中侯从高祖伐羌参西军事悉署三府中兵为前锋与冠军檀道济同攻潼关姚泓闻大军至遣伪康平公姚绍举关右之众设重围守之林子率麾下数百人犯其西北绍众小靡乘其乱而薄之绍乃大溃俘虏以千数悉获器械资实时将破贼皆多其首级而林子献捷书至每以实闻高祖问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师本有征无战,岂可复增张虏获以自夸诞。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武帝天监五年魏军攻徐州诏景宗攻破之生擒五万馀人收其军粮器械积如山岳牛马驴骡不可胜计景宗乃搜军所得生口万馀人马千匹遣献捷。

兰钦为左卫将军钦南征夷獠擒陈文彻所获不可胜计献大铜鼓累代所无。

陈侯为司空高祖永定二年二月壬午督众军自江入合肥焚齐舟舰三月丙申至自合肥众军献捷后魏安颉为冠军将军太武神䴥四年宋将檀道济王德东走诸将追之至历城而还颉献宋俘万馀人甲兵三万。

波权喜为征西将军孝文太和元年十月宋葭芦戍主杨文度遣弟鼠袭舀仇池十二月权喜攻舀葭芦斩文度传首京师。

傅永为豫州王肃建武将军平南长史太和中南齐将裴叔业率王茂先李定等来侵楚王戍永适还州肃令永讨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申仗万馀两月之中遂再献捷孝文嘉之。

党法宗为扬州小岘戍主宣武景明三年法宗袭南齐大岘戍破之擒其龙骧将军邾菩萨送之京师。

尔朱荣为河北都督畿内诸军事孝庄建义元年十月荣破葛荣槛送于京师帝临阊阖门荣稽颡谢罪斩于都市。

费穆为大都督建义元年十月大破梁军擒其将曹义宗槛送京师。

上党王天穆为大将军以永安元年四月大破邢杲于齐州之济南杲降送京师斩于东市。

北齐彭乐为都督从神武西征乐使告捷虏西魏临洮王东蜀郡王荣宋江夏王升巨鹿王阐谯郡王亮詹事赵善督将僚佐四十八人皆系颈反接手临以刃历两阵而唱名焉。

唐李为右武候大将军高祖武德四年统河南山东之兵以拒充及从太宗平窦建德降世充振旅而还论功行赏太宗为上将李为下将与太宗俱服金甲乘戎辂告捷于太庙。又从太宗破刘黑闼徐圆朗累迁左监门大将军圆朗重据兖州反授河南大总管以讨之寻获圆朗斩首以献高宗总章元年命为辽东道行军总管虏高丽王藏及男建男产裂其诸城并为州县振旅而还令便道以高藏及男建献于昭陵礼毕备军容入京城献太庙总章元年十二月以高丽平献俘于含元殿大捷及部将以下大陈设于庭。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讨高昌国太宗贞观十四年十二月旋师执高昌王曲智盛献捷于观德殿。

阿史那社尔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征龟兹太宗贞观二十三年执龟兹王诃利布失毕及其相那利等献于社庙。

高亻品为左翊卫郎将高宗永徽元年九月执突厥车鼻可汗献太庙。

苏定方为行军大总管征贺鲁高宗显庆三年十一月定方俘贺鲁到京师帝谓侍臣曰:贺鲁背恩今欲先献俘于昭陵可乎!许敬宗对曰:古者出而凯还则饮至策勋于庙。若诸侯以王命讨不庭亦献俘于天子近代征伐克捷亦用斯礼未闻献俘于陵所也。伏以园寝严敬义同清庙陛下孝思所发在礼无违亦可行也。十五日还献于昭陵十七日告于大社皇帝临轩大会文武百僚夷狄君长定方戎服操贺鲁献于乐悬之北帝责之不能对摄刑部尚书长孙冲跪于阶下奏曰:伊丽道献俘贺鲁请付所司大理官属受之以出诏免其死五年定方为左骁骑大将军讨思结阙俟斤都曼献俘于东都帝御乾阳殿定方操都曼等以献法司请斩之定方请曰:都曼反叛罪合诛夷臣欲生致阙庭与之有约述陛下好生之德必当待以不死今既面缚待罪臣望与其馀命帝曰:朕屈法申恩全卿信誓乃令宥之定方从幸太原制授熊津道行军大总管讨百济贼师败绩定方等将士引百济王扶馀义慈太子隆小王孝演孙文思及伪将五十八人皆操右袂抑首以献并释放之。

裴行俭为定襄道大总管高宗永隆二年十月行俭等献定襄所获突厥俘囚阿史那伏念及温傅等五十四人斩于都市(初行俭讨伏念待以不死侍中裴夷害其功乃奏曰:伏念为副将程务逼逐穷急命卿而降帝乃命斩于都市封行俭为闻喜县公行俭叹曰:浑前事古今耻之但恐杀降之后无复来者因称疾不出)。

建安王攸宜为清边道大总管则天万岁通天二年七月攸宜平契丹凯旋诣阙献俘。

李楷固为左玉钤卫将军则天久视元年楷固及右武威卫将军骆务整讨契丹馀众擒之献俘于含枢殿则天大悦。

冀良琛为忠万州讨击使睿宗景云二年良琛献俘山贼悉平。

郭知运为陇右节度使玄宗开元五年知运大破吐蕃虏获囚献于阙下帝悉免而抚之分配诸州为编户语郭知运及诸将曰:吐蕃孤恩负约忘义卿等受委逆挫群凶焚溺之馀俘获仍众览今献捷深用嘉焉。

王君为陇右节度使鄯州都督开元十二年君破吐蕃来献戎捷帝置酒于内殿享之谓曰:卿能振国威恢边破敌诚节既著俘获。又多畴庸策勋已有策及将士等并宜饮至兼有赐物各宜领取张守圭为幽州节度副大使开元二十二年守圭大破林胡遣使献捷择日告庙二十八年八月二十日敕幽州节度奏破奚契丹宜择日告庙(自后诸军每有克捷必先告庙)。

盖嘉运为碛西节度使开元二十八年嘉运俘吐火先可汗来献帝特舍之授以官爵。

皇甫惟明为陇右节度使玄宗天宝五载五月己巳惟明以所获吐蕃突厥俘来献太庙。

哥舒翰为陇右节度使天宝八载翰收陇右石堡城献功于朝帝御丹凤楼会群臣下制褒奖。

高仙芝为西安四镇节度天宝十载仙芝生擒突骑施可汗吐蕃大首领及右国王并可敦及羯帅来献帝御勤政楼会群臣引见。

杨国忠为剑南节度使天宝十一载国忠破吐蕃数十万众于云南献俘于庙。表曰:臣国忠言顷以南蛮阁罗凤敢背皇恩吐蕃与其潜谋欲于泸南结聚窥窬越草窃昆明繇是西山诸部及八国子弟知其狡诈同请讨除臣当戎行祗奉睿略破吐蕃云南救兵六十馀万屠拔隰州等三所大城擒俘虏六千三百臣以剑山迢递不可尽来遂简丁壮千馀并投降首领昨三日于勤政楼奉献已降殊恩臣。又以男女口二百人六日于跃龙门进纳陛下以生成之德不限华夷诏臣曰:夫王者之义子育为先每行干纪之诛尝轸在予之念吐蕃遗孽频有负恩其君则然其人何罪。且全其生理遂彼物情其所献口并宜释放递还本国以直报怨,于是乎!在微臣,于是何幸亲奉德音闻所未闻以忻以感伏惟陛下含弘庶品康济群生大敷恩信下格昏迷自皇王以来未有如今日者也。天下幸甚岂惟诸戎特望宣付史官颁示中外许之。

安禄山为范阳节度使天宝十四载禄山奏破奚五千骑并破契丹勃朱蜀活等部落贼等除戮之外应获生口马牛羊甲仗共一百三十二万。

子璋为越太守肃宗至德二年三月太上皇在蜀郡子璋俘所获吐蕃生口来献诘责而舍之万敌为南阳都知兵马使至德二年八月破贼马军二千人步军二万馀人与兴平军使李奂斩贼括简使十数人传首至凤翔府。

《郭子》仪肃宗时为朔方节度使乾元元年十月子仪告捷收新乡县获万馀人马六千馀匹进围卫州十一月壬申兵部尚书王思礼奏相州城下破贼二万人兼获旗帜器械二年二月丁未朔子仪破逆贼执其将军车献俘于朝犭旬于东西两市而斩之七月子仪擒逆贼将安太清送阙下子仪至代宗朝为关东副元帅大历三年九月子仪率兵五万自河东移镇奉天戊戍子仪灵州破吐蕃六万馀众文武百僚入贺于紫宸殿京师解严十月丁夕阝子仪至自奉天行营八年十月子仪奏大破吐蕃十万馀众己巳文武百官入贺于紫宸殿庭。

卫伯玉为镇西行营节度使乾元三年正月伯玉献俘百馀人至阙下有诏解糸专而赦之。

李光弼为朔方副元帅乾元三年四月奏三月二十九日怀州城下破逆贼安太清马步四千馀人今月二日。又于河阳西渚东滩破逆贼史思明兵马三千馀人前后斩一千五百馀级生擒逆贼侄女婿伪卫前兵马使李秦璧及伪骠骑大将军特进已下七十馀人。

田神功为平卢节度都知兵马使上元元年六月神功奏郑州城下破贼四千馀众生擒逆贼大将四人牛马驴及器械不可胜数二年二月神功生擒逆贼刘展来献。

王仲鼎为淮西申蕲黄沔等州节度使兼知郑汴等一十三州节度都勾当处置使上元元年九月仲鼎奏破逆贼史思明下将思庭金二万馀众斩首二万馀级获贼器械二千馀事元年建丑月仲鼎奏建子月十三日曹州刺史常休明破逆贼伪将军薛萼史尽忠李建卢等马步三万馀众获器械二万馀事。

熊元皓为兖州刺史上元元年十二月奏破兖郓史思明下逆贼二千人。

鱼朝恩为陕州观军容使元年建丑月奏神策军节度兵马建子月六日平逆贼永宁县鹿脊冈城及破渑池福昌长水等县一万馀众生擒二千馀人斩首三千馀级获马畜器械共五万已上。

为山南节度使邓州刺史元年建丑月奏斩汝州逆贼五千馀众牛马驴并器械等不可胜数成公意为畦州刺史奏破勾扇党项贼斩获伪敕使骠骑将军都督石金德等共三千馀众斩首六百馀级兼获伪敕文牒并器械衣装杂物等共三千馀事牛羊杂畜甚众。又检校畦州兵马使内给事林明俊奏破党项一千馀众斩首四百馀级并驴马器械甚众。

仆固怀恩代宗初为朔方节度使怀恩上言幽州平河北州县尽平史朝义为乱兵所戮传首上都。

宁节度使代宗大历三年八月吐蕃大将尚赞摩寇牢州破二万馀众擒其俘以献之。

李勉大历十一年为汴宋节度使未行汴州将李灵曜阻兵北结田承嗣使侄悦将锐兵戍之诏勉与李忠臣马燧等攻讨大破之悦仅以身免灵曜北走骑将杜如江擒之勉以献代宗褒赏甚厚。

鲜于叔明大历十一年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奏吐蕃寇黎雅两州大破之会南蛮阁罗凤来援于望汉城生擒吐蕃大笼官论器然献于阙下。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兵马使德宗建中三年闰正月武俊杀贼李惟岳传首京师。

辅良交为安南都护建中三年七月良交斩李孟秋等绛人传首来献孟秋为演州司马与绛州刺史李被岸等举兵叛自称安南节度使良交攻杀之。

哥舒曜为汝州节度使建中四年三月曜收复汝州生擒李希烈伪署刺史周冕以献斩其将杨谨钦张文江传首京师。

李晟为神策军使德宗兴元元年五月德宗在梁州贼朱Г为晟等所败走泾州晟遣卫前将兼御史大夫张少烈上收京师露布至百僚称贺帝览之感泣百官皆出涕因上寿称万岁曰:晟虔奉圣谟荡涤凶慝虽古之树勋力复都邑者往往有之至于不惊宗庙不易市肆长安人不识旗鼓安堵如初三代已来未之有也。帝笑曰:天生李晟为社稷万人不为朕也。百官再拜而退甲辰幽州将彳建韩梁庭芳朱惟礼等于宁州彭原县西斩逆贼朱Г传首来献。

刘洽为宋亳节度兴元元年十一月洽与曲环并淄青将李钦瑶大破李希烈军于陈州城下杀获逆众三万五千人擒其大将翟崇挥以献命斩于皇城西南隅戊午洽复大破贼收复汴州希烈奔蔡州擒其伪署将相郑贲刘敬宗张伯元吕子李达于以献牛名俊为朔方部将德宗贞元元年八月名俊斩李怀光自降于马燧河中傅怀光首以献。

韩全义为夏州节度贞元十四年全义上言破吐蕃众于盐州西北。

韦皋为剑南西川节度十七年九月上言大破吐蕃于雅州是月皋复上言破吐蕃于雅州。

严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宪宗元和元年九月奏破刘辟贼兵二千人于神后县生擒蛮将牛文悦十月戊子西川行营神策军使高崇文槛送逆贼刘辟至京西临高驿左右神策兵士迎之以帛系首及手足曳而入帝御安兴楼受俘馘令中使于楼下诘辟反状辟曰:臣不敢反五院子弟为恶臣不能制。又遣诘之曰:朕遣中使送旌节官诰何故不受辟乃伏罪令献太庙郊社犭旬于市即日戮于子城西南隅。

赵昌为岭南节度使元和二年四月昌进{卞}儋振万安五州三十二洞归降图是日宰臣表贺请付史官从之。

张子良为润州大将元和二年节度李锜反子良及李奉仙白少卿裴行立等生擒锜至阙下帝御兴安门亲诘其反状锜曰:臣本不反张子良教臣帝曰:汝以宗臣为统帅子良为恶何不斩之而后入锜不能对命献太清宫太庙太社即与其男师回并腰斩于子城之西南隅。

刘济镇幽州节度元和五年正月讨镇州王承宗济奏下饶阳县并献虏获六月。又奏收安平县。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正月奏连败淮西吴元济之众宪宗大悦赐告捷使婢奴银锦郗士美为昭义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二月以进讨镇州王承宗所获贼首三百来献诏枭于通化门外二百。

田弘正为魏博节度元和十一年七月弘正奏破镇州贼于南宫县杀二千馀人六月。又奏淄青兵马攻棣州磁石镇当军与贼交战杀获六百馀人十四年二月壬戌奏今月九日淄青节度都知兵马使刘悟斩逆贼李师道并男二人淄青兖郓等十二州平甲子御宣政殿受贺己巳田弘正遣使献逆贼李师道之首命左右军兵卫之先献于太庙郊社帝御兴安门百僚于楼下列位称贺。

李诉为唐邓节度使元和十二年十月诉奏以九月二十六日围蔡州吴房县攻其城毁之斩首千馀级十月丁夕卩诉帅师入蔡州执贼帅吴元济以闻淮西平辛巳御宣政殿受朝贺九品已上及宗子四夷之使皆会乙酉诏曰:吴元济豺狼丑类敢悖天常不知覆露之恩辄肆猖狂之计拒捍成命焚劫邻封诖误我平人残伤我赤子县邑黎庶号呼屡闻朕为人父母岂得不兴愧亦尝告谕曾靡悛心稔慝延灾日滋月甚所以命貔貅之旅致原野之诛雷霆所当巢穴尽覆获此凶竖正其刑书与众弃之兹为国典宜准法处斩其馀支党并从别敕处分十一月丙戌朔御兴安门文武百官分序街之左右六军备卫诏以吴元济献于太庙太社毕徇东西市斩于城西南隅。

桂仲武为安南都护元和十五年六月奏三月二十九日收克安南贼党杨清等处置讫八月甲戍仲武送逆将杨清首至长乐驿命中使就瘗之十二月癸未容州奏破黄洞贼万馀众收营栅三十六穆宗长庆元年正月戊午容州上言破黄家贼二千人。

李进诚为灵武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二月奏于太石山下破吐蕃三千骑杀戮二百六十七人马牛羊衣甲称是。

王智兴镇徐州长庆二年正月智兴获李师道男明安献之文宗太和二年三月智兴奏于棣州界破贼五百馀人烧却棣州三面城门九月智兴奏于黄河北阳信县破沧州贼收得盐船五只盐三万石智兴奏克棣州入州城收城内兵马三千四百人百姓一万五百人僧共一百二十人州县官六员官典九人印一十二面钱物六百九万件疋米粟等一万一千石衣甲器械一十七万事牛驴马共一百九十头刍草四万五千束庚寅宰臣以破贼率百僚于阁内称贺。又对宰臣等于延英殿十一月丁巳智兴奏羌兵马使李君谋领兵五百人过河深入贼界夜破贼无棣县杀戮一千五百五十人进所收棣州仓库印一十二面铜牌六面。

乌重胤为郓州节度文宗太和元年九月奏破沧州李同捷贼众二千馀人十月壬辰。又奏破贼三千馀人斩首五百人。

李载义为幽州节度太和元年十月奏破沧州贼六千人戮杀一千五百人生擒一百五十人即时召其奏事官对于麟德殿赐锦采银器二年十月壬午。又奏于长芦县破贼二万生擒四百三十人三年正月。又奏攻破沧州长芦县杀贼五千馀人生擒七百五十五人内二百八十五人是镇州贼其县已差兵固守二月奏于木刀沟南镇破贼二万人图一轴康志睦为淄青节度使太和元年十一月志睦奏破沧州贼兵千馀人获贼粮盐船一十五只。

史宪诚为魏博节度使太和二年七月宪诚上言大破沧州贼于平原县北杀戮一千馀人生擒大将三十二人八月奏于棣州平原县北破沧州贼二万馀人杀戮三千馀人九月奏于长河县破贼栅一所十月奏于平原县破沧州贼一万三千馀人杀戮三千五百人。又奏于平原县北破贼二万馀人。又奏收德州平原县。

柳公济为易定节度使太和二年八月壬戍公济于新乐县界破镇州王廷凑贼众二万人杀戮三千人宰臣奏表陈贺九月公济。又奏于镇州博野县破贼四千五百馀人烧除却村栅一十五所十月壬午公济奏于行唐县破贼三千馀人十一月公济奏云:十月二十日自领兵士下贼坚固砦。又于砦东与贼交战大破贼众五万馀人杀戮三万人。

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太和二年八月乙夕卩从谏奏于临城县破镇州贼二千馀人癸未奏于赵州昭庆县南破镇州贼二千馀人杀戮一千馀人。

李祐镇沧州太和三年祐自领兵马及行营诸军再收德州平原县破贼三千馀人即时召宰相入中书命中使以捷宣告三月。又奏破沧州贼二万人杀戮三千人四月庚戌。又连破二万馀人杀戮一千五百人丙子。又奏破德州城城内将卒三千馀人走投镇州。又奏得李同捷书求降并以书上闻五月己夕卩朔宰臣称贺于紫宸殿下德州故也。又奏李同捷母阿孙妻阿崔男元达并差人押送上都。

崔弘礼为郓州节度使太和三年五月庚辰弘礼奏宣慰使柏耆领当道及幽州兵马入沧州当时取得李同捷出沧州讫丙戌沧州当进宣慰使柏耆表二封并露布一卷丁亥左右军各出马步七百五十人起长乐驿防押李同捷首至兴安楼前立仗宰相率百僚叙立于楼前同捷自违命及就诛劳问罪之师凡三岁焉。

李德裕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太和五年九月德裕上言收复吐蕃先舀维州城使差兵马镇守。

吕义忠为河东监军武宗会昌四年二月义忠擒太原叛将杨弁及兄弟同谋大将等五十四人献于阙下皆斩之。

郭谊为泽潞大将会昌四年八月辛巳朔杀逆贼刘祯传首京师帝御兴安门献于宗庙社稷百官楼前称贺。

高骈为南都护军懿宗咸通七年九月骈上奏收复交州尽平蛮贼积岁所侵故地是日帝受百僚贺杨复光为天下兵马都监僖宗中和二年复光进收复京国。表曰:顷者妖兴雾市啸聚丛祠而岳牧藩侯备盗不谨谓大同之运尝可容奸谓无事之秋纵其长恶贼首黄巢因得充盈窟穴蔓延萑蒲驱我蒸黎犭旬其凶逆展锄霍以成锋刃丶杀耕牛以恣燔炮魑魅昼行虺蜴夜噬自南海失守湖外丧师养虎灾深驯枭逆大物无不害恶靡不为豺狼贻朝市之忧疮及腹心之痛遂至流毒百姓盗污两京衣冠衔涂炭之悲郡邑起丘墟之叹万方共怒十道齐攻仗九庙之威灵殄积年之凶丑河中节度使王重荣神资壮烈天付机谋誓立功名志安家国至于屯田待敌率士当冲收百姓十馀万家降贼党三万馀众法能持重功遂晚成久稽原野之刑未快雷霆之怒自收同华逼近京师夕烽高照于国门游骑频临于灞岸既知四隅断绝百计奔冲如穷鸟触笼似飞虫赴烛雁门节度使李讳神传将略天付忠贞机谋与武艺皆优臣节共本心相称杀贼无非手刃入阵率以身先可谓雄才得名飞将自统本军南下与臣同力前驱虽在寝餮不忘寇孽今月八日遣衙队前锋杨守宗河中骑将白志迁横野军使满存蹑云都将丁行存朝邑镇将康师贞忠武黄头军使庞从等三十都随李讳自光泰门先入京师力摧凶寇。又遣河中将刘让王环冀君武孙珙忠武将乔从遇郑滑将韩从威荆南将军屠沧州将贾滔易定将张仲庆寿州将张行方天德将顾彦朗左神策弩手甄君楚公孙胜左横冲军使杨守亮蹑云都将高周彝忠顺都将胡真绛州监军毛宣伯聂弘裕等七十都继进贼尚为坚阵来抗官军雁门李讳率励骁雄整齐金革叫噪而声将动瓦喑呜而气欲吞砂宽列戈矛密张罗网,于是麾军背击八骑横冲日明而剑曜飞轮风急而旗开走电使贼如浪便可塞流使贼如山亦须折角蹂践则横尸入地奔腾则积血成川杨守宗等齐驱直入合势夹攻从夕卩至申群凶大溃自望春宫前杀至阳殿下攻围戈不滥挥矢无虚发其贼一时奔遁南入商山徒延漏刃之生伫作饮头之器伏自收平京阙三面皆立大功。若破敌摧凶雁门实居其首其馀将佐同效驱驰兼臣所部二万馀人数岁栉风沐雨既兹平荡并录以闻。

李承嗣为河东军校中和二年承嗣为前锋讨黄巢于华阴黄巢令伪客省使王汗会军机于黄揆承嗣擒之以献。

时溥为徐州节度使中和三年七月溥进表行在献黄巢首级于行庙受百僚贺(其年五月溥遣将张友与尚让之众掩捕之至狼虎谷巢将林言斩巢及二弟邺揆等七人首级并妻子送徐州)。

王重荣镇河中光启二年僖宗幸兴元州节度使朱玫立嗣襄王カ于京城十二月败奔河中为重荣斩首以献帝御兴元城南门阅俘受贺时太常博士殷盈孙献议曰:伏以为カ违背宗社僭窃乘舆已就诛夷所宜庆贺然物议之间或有未允臣按礼经公族有罪狱既具有司闻于君曰:某之罪在大辟君曰:赦之如是者三有司走出致刑君复使谓之曰:虽然固当赦之有司曰:不及矣。君为之素服不举乐三日今伪カ皇族也。虽犯诛死之罪宜就屠戮其可以朝群臣而贺乎!臣以为カ迫胁之际不能守节效死而乃甘心逆谋宜黜为庶人绝其属籍其首级仍委所在以庶人礼葬其大捷之庆当以朱玫首级到日称贺从之。

为汴州行军司马昭宗龙纪元年二月槛送贼秦宗权并妻赵氏以献帝御延喜门受俘百僚称贺以之犭旬市告庙社斩于独柳赵笞死(宗权初为蔡州节度中和三年巢贼走关东宗权遂战不利因与合从为盗巢贼既诛宗权复僭称帝号)。

后唐阎锷武皇牙将也。武皇初为河东节度使昭宗乾宁二年武皇讨州王行瑜行瑜急困与其妻子部曲五百馀人溃围出奔至庆州为部下所杀其家二百口并诣行营乞降武皇命锷献于京师十二月甲申朔昭宗御延喜门受俘馘百僚楼前称贺。

●卷四百三十五

○将帅部·献捷第二

梁太祖开平元年五月湖南节度使马殷奏克袁州大破淮寇画图以进宣示宰臣先是淮夷袭舀洪州并有宜春袁民厌淮夷苛政。且忿其屠戮而征赋烦重乃有边界酋首潜以人情利害导湖南之兵取袁州淮夷贼寇失守举郡皆没杀伤甚众马殷屯兵戍守以捷来奏。

二年五月癸未朗州夺得淮贼舟船大小共四十只斩首百馀级以捷来告九月同州刘知俊以畦延归降将健十人并捷表来献。

十月己亥朔帝在陕两浙节度使钱Α奏于常州东洲镇杀淮贼万馀人生擒将校千馀人获战船一百二十只。

三年六月戊戌两浙节度使钱Α奏四月十六日于苏州大破淮贼擒获数千人战船数百只器甲二十馀万。

是月丁未灵武节度使韩逊奏收复盐州擒伪刺史李继直以下六十二人并处斩讫七月殿直聂荣受自军前走马奏收复丹州生擒贼将王行思献于行在(时同州节度使刘知俊叛)。

八月辛酉城州刺史张敬方既定其郡。又移兵克房陵。

九月庚子殿直王唐福自襄州走马以天军胜捷逆将李洪归降事上闻赐唐福绢银有加宰臣百官上表称贺壬寅开封府虞候李继业赍襄州都指挥使程晖奏状以今月五日杀戮逆党千人并生擒都指挥使傅霸已下节级共五百人收复襄州人户归业事癸夕卩帝御文明殿以收复襄汉受宰臣已下称贺四年四月叶县镇遏使冯德武于蔡州西平县界杀戮山贼擒首领张等七人以献。

乾化元年十一月庚寅延州节度使高万兴奏当军都指挥使高万金统领兵士今月五日收盐州伪刺史高行存泥首来降丞相及文武百官各上表称贺按盐州与吐蕃党项封境互接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乌池盐<卤差>之利唐建中初为吐蕃所舀平其墉而去繇是银夏宁延洎于灵武岁以河南河东山东淮南青徐江浙等道兵士不啻四五万分护其地谓之防秋贞元九年朝政稍暇乃命副元帅浑瑊总兵三万复取其地建城壁焉自是虏尘乃清边患遂止唐末。又复失之今才动偏师遽收襟要国之疾疣其息哉!。

十二月延州节度使高万行奏领军于州界蒿子谷韦家寨杀戮宁庆两州贼军约二千馀人并生擒都头指挥使及夺马器甲等事其入奏军将使宣召赴内殿略对诏以银器采物之宰臣及文武官各奉表贺。

是月魏博节度上言于泾县北戮杀镇州王兵士七千馀人夺马二千馀匹戈甲未知其数并擒都将已下四十馀人。

后唐庄宗天祐十四年以契丹攻周德威于幽州命诸将进讨八月大军入幽州翌日献捷于邺。

十八年九月北面招讨使李存审攻镇州下之擒王德明之子处球同恶高蒙李翥露布以献。

同光二年五月潞州招讨霍彦威平潞州擒叛将杨立献捷以闻。

是年龙武大将军夏鲁奇擒梁将王彦章以献帝壮之赏绢一千疋。

三年二月荆南高季兴奏收复归夔忠等州。

四年三月李绍真奏收复邢州擒贼首赵太等二十一人徇于邺都城下皆磔于军门是月西面行营副招讨使任圜奏收复汉州擒逆贼康延孝(时圜从郭崇韬平蜀延孝以利州叛欲回劫西川圜率兵攻延孝于汉州擒之)。

明宗天成二年九月以峡路招讨西方邺进兵杀败荆南贼船收复忠万夔等州图一面陈于通天门外俾将校观之。

三年四月复州刺史周令武飞状上言湖南大军曾与淮南贼将王茂求等战于道人矶茂求败绩。

五月癸丑湖南马殷上言今岁二月中杀败淮寇二万众生擒将卒五百馀人内外皆贺是月壬申破定州曲阳捷音至帝大悦谓侍臣曰:王都违负天地擒之不远因此兼破契丹也。左右称贺(王都为定州节度使通契丹为叛)。

六月己丑张延朗自定州回押领到所获贼将五十馀人帝御咸安门观其献俘。

七月己丑北面招讨使定州刺史王晏球献所获戎马一百匹甲子晏球使人驰报十九日契丹七千骑来援定州遂逆战于唐河北败之袭至蒲城。又掩杀二千级捉马千匹内外称贺己巳驿骑入报二十一日。又于阳州掩杀契丹四十馀里擒获殆尽。

八月镇州赵德钧驰骑上言今月二日于府西逢契丹败党数千生擒首领惕隐等五十馀人接杀皆尽契丹强盛仅三十年雄据北戎诸蕃窜伏屡为边患汉兵尝惮之前后战争罕得其利是役也。曲阳之败已失千骑唐河之阵兵号七千溃散之后沟渠泛溢官军袭杀人不暇食秋雨继降泥泞莫进人饥马乏难投村落所在村人持白梃殴之德钧生兵接于要路惟奇峰岭北有弃马潜遁脱者数十馀无噍类帝致书谕其本国皇威大振四年正月房知温攻帅子口白波砦献捷于行阙。

二月乙巳北面驰报是月三日收复定州帝大悦举酒遍赐侍臣喜除心腹之疾赐教坊绢五百疋内臣进马称贺丙午百辟入贺戊申宴群臣于玉华殿乐作王晏球驰报已获王都首级生擒契丹秃馁等二千馀人宴罢赐物加等辛酉定州献俘馘帝御咸安楼立仪仗百官就列尚书兵部宣露布于楼前曰:盖闻祸福两途响应虽从于天道赏罚二柄宪章必在于帝王所以虞殛四凶之徒周诛三监之类为时除害令在必行显申旄钺之威以剿豺狼之党逆贼王都滥承馀绪叨据边方当朝廷念蛩旧之时冒藩翰延赏之帅曾无绩效但抱奸邪国家光有万邦宠绥诸夏累颁殊渥官兼右相之荣叠示优恩秩冠三公之贵谅兹卷命果至满盈况去岁驻毕夷门吊民梁苑万乘有省方之念诸侯专述职之勤而王都乃背惠辜恩藏奸积[C260]不思入觐惟自偷安以至继历寒暄逗留川陆朝廷务从宽恕累降诏书候其悛心冀全理体殊不知凶顽益固抗拒弥坚信折简以难招非舞干而可格而。又朋连北狄狎御王师扰我疆场负我盟誓须兹饰怒所冀夷凶乃谋帅于军中俾恭行于天罚繇是貅云集虎豹风驰咸捣枭巢誓平蚁{宀几}北面招讨天平军节度使王晏球等推心许国挺志忘家皆矜摩垒之雄各骋寝皮之勇遂乃交飞矢石齐舞梯冲共指游鼎之鱼必取膏パ之肉以致征兵调食结垒连营逾沙轶漠之戎全军皆戮同恶齐奸之虏匹马不回而。又举螳臂以求生张猬毛而自固计穷力尽。且无飞走之门万诈千妖宁免芟夷之祸是以致其丑类无所逃形既谐饮至之期爰契畴庸之典今月三日定州指挥使马让能已下三人先约归降是时果于贼城之上自相杀戮王晏球等领兵士直扣曲阳门接势而攻一合收下其逆贼王都及秃馁趁入子城斩首,生擒不可胜计至于徒党骨肉略无孑遗今则献俘行阙悬首槁街六师尽敌而凯旋一境复安于生聚王晏球等已下从上行赏表不逾时或跨镇分封官居极品或双旌大旆宠寄十连着铭锺镂鼎之荣显传子示孙之业於戏违天逆道鬼瞰神诛顾斯荡定之勋实快华夷之意可期康乐以泰黎元申号令于市朝明征伐之有谓布告天下咸使闻知刑部侍郎张文宝奏曰:逆贼王都首级请付所司大理卿萧希甫受之以出献于郊社毕于街市号令王都男四人弟一人秃馁父子二人并磔于开府桥文武百官称贺于楼前。

长兴元年三月灵武节度使康福奏攻取保静镇贼首李正宾并其党与尽诛之。

是年河中军校杨彦温逐其帅皇子重琦四月河中行营都部署索自通奏今月十八日收复河中斩杨彦温传首来献帝御殿受贺。

壬戌冀州奏杀败蕃贼于城中见舆棺者讯其降者云:戚城之战上将金头玉中流矢而死此其榇也。

八月太原节度使奏代州刺史白文琦破契丹于七里峰斩首千馀级生擒将校七千馀人。

二年二月符州防御使折从阮奏部领兵士攻围契丹胜州降之见进兵趋朔州三月易州刺史安审约奏二月三日夜差壮丁斫虏营杀贼千馀人。又奏郎山砦将孙方简破契丹千馀人斩蕃将谐里相公虏其妻以献。又杜重威以大军攻秦州刺史晋廷谦以州降获守城兵士三百八十九人朝廷称贺。又奏收复蒲城获契丹首领没刺相公及守城兵士一千九百六十四人。又奏收复遂城县守城契丹留六十三人首领馀并杀之四月内班张屿北面军前回进呈收夺得契丹王金盂子龙凤旗李守贞。又进夺得契丹王奚车白驼掌羽旗枪等护圣散都头辛进进纳夺得契丹王红罗蹙金银线装玉鞍辔一副赐绢五十疋盖碗一口。

三年八月李守贞奏大军至望都县相次至长城北遇虏寇千馀骑转斗四十里斩蕃将解里相公。

是月灵武冯铎奏与威州刺史药元福于威州土桥西一百里遇吐蕃七千馀人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张彦泽奏破蕃贼于定州界斩虏首二千馀级追袭百馀里生擒蕃将四人摘得金耳环二副进呈癸夕卩太原奏破契丹于阳武谷杀七千馀人。

汉隐帝乾祐元年二月右卫大将军王景崇奏于大散关大败蜀军俘斩三千人初北虏犯京师侯益赵赞皆受虏命节制岐蒲闻高祖入雒颇怀反仄朝廷移赞于京兆益与赞皆求援于蜀蜀遣何建率军出大散关以应之至是景崇纠合岐雍泾之师以破之。又遣人送所获伪蜀将校军士四百三十八人至阙下诏释之仍各赐衣服。

九月凤翔都部署赵晖奏大破川军于大散关杀三千馀人其馀弃甲而遁。

是月永兴行营都部署郭从义奏今月十四日凤翔王景崇兵士离本城寻遣监军李彦从率兵追袭至法门寺西杀戮二千馀人赵晖。又奏破王景崇贼军于凤翔城下。

二年正月河中府军前奏今月四日夜贼军偷斫入西寨捕斩七百馀级时蜀军自大散关来援王景崇周太祖自将兵赴岐下将行戒白文琦刘词等曰:贼之骁勇并在城西慎为儆备既行至华州闻川军败退。且忧文琦等为贼奔突遂兼程而回贼内俱知周太祖西行夜遣贼将王三铁等率骁勇千馀人氵公流南行坎岸而登为三道来攻贼军已入王师砦中刘词极力拒之短兵既接遽败之。

三月徐州巡简使成德钦奏至峒吾镇遇淮贼破之杀五百人生擒一百二十人五月湖南奏蛮寇贺州遣大将徐进率兵援之战于凤阳山下大败蛮獠斩首五千级。

七月永兴都部署郭从义奏新除华州留后赵思绾三月三日授华州留后准诏赴任三移行期仍要铠甲以给牙兵及与之竟不遵路至九日适有部曲曹彦进告思绾欲于十一日夜与同恶五百人奔南山入蜀是日诘旦再促上路云:候夜进涂臣等与王峻入城分兵守四门其赵思绾部下军各已执带遂至牙署令召思绾至则执之与一行徒党并处置讫。

是月西面行营都部署露布献河中府所获逆贼李守贞首级并俘馘等帝明德门楼受俘群臣列班于位称贺而退。

三年春正月凤翔行营都部署赵晖奏前月二十四日收凤翔逆贼王景崇举家自燔而死请供奉官张铢押逆贼王景崇首级并同恶周璨至阙下献俘馘命犭旬于六街磔于两市。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隰州刺史许迁上言河东贼军侵我今月十一日遣步军都指挥使孙继业等领兵三百至州北长寿村掩杀获贼砦将程筠军使冒千王仁原供奉官李演并驼马等所获贼将校并斩之不数日贼引军攻城四面齐进臣与判官李都指挥使赵太粮料使王光裔官员职掌百姓守把拒斗焚贼攻具死者五百馀伤者千馀信宿遁去诏曰:凶狂乌合来犯军城丑类蜂屯罔识天命汝誓平国蠹固彼人心率骁锐以前冲履锋而直进机筹神助部伍风生伪将活擒残妖碎首心坚铁石城固金汤蛇豕既歼梯冲并孽竖偷生而遁迹雄师贾勇以追奔言念忠贞无伦比嘉赏愧叹再三不忘时刘崇以朝廷初定徐方用兵遣子均领兵出阴地关侵晋隰以观人心至是挫衄而退窥觊之意稍息矣。是月安平兵马监押马彦珣言契丹入寇出兵掩袭夺下老幼人口并牛马各付其家。

三月徐州行营都部署王彦超遣供奉都知孙仁安驰奏收复徐州赐仁安锦袍银带绢百疋银器五十两甲戌群臣诣广政殿称贺其月己夕卩潞州常思奏差人部送涉县阵所捉到之贼将校长行共二百六十五人马三十四匹赴阙回诏曰:卿摧敌有方执俘甚众据兹恶党固有常刑但念彼之贼军悉是朕之赤子遭罹凶暴迫胁征行以至就擒良亦可悯察其情状奚忍加配于边遐亦所不欲其贼军并已释罪各与衫巾履遣供奉官张管押至河东界首放归本家谅卿明敏当体朕怀常思上言招诱到熟吐浑李骨卑四十一人。

八月镇州何福进上言平山西杀山东贼军数百馀人。

十二月枢密使王峻征并寇遣供奉官梁乂奏臣部领大军至晋州翌日遂攻刘崇焚烧其砦栅弃甲遁去臣当时入城镇安抚遣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仇弘超左厢排阵使陈思让都排阵使药元福右厢排阵使康延沼等领骑军掩袭赐梁乂锦袍银带庚戌宰臣百僚内殿称贺。

二年正月镇州何福进令指挥使王斌领先擒获河东贼军二百二十人马三十匹至京师各赐巾履衫并释放。

九月乐寿县监押杜廷熙言于瀛州南杀契丹三百馀得马四十七匹。

三年正月定州言契丹三千攻围义丰军遣定和都指挥使杨弘裕选兵二百夜斫寨杀蕃首绾相以下六十人得马八匹契丹遁去。

世宗显德二年十二月淮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李谷上言副部署王彦超败淮贼二千馀人于寿州城下。又言先锋都指挥使白延遇败淮贼军千馀人于山口镇。

三年正月侍卫都指挥使李重进差人驰骑上言败淮贼三万馀众于正阳镇东追杀二十馀里剿戮殆尽生擒贼将咸师郎戈臼约三十万众马五百馀匹帝大悦诏书褒之文武从官皆称贺焉。

二月朗州节度使王进达上言领兵入鄂州界攻下淮南长山砦杀贼军三千馀众三月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高怀德上言杀庐州贼军七百馀众于其城下是月行光州刺史何超上言伪光州兵马都监张承翰举城内附其伪刺史张绍单骑而遁文武从官称贺既而授承翰遥领集州刺史庚子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差牙将押降到伪天威指挥使曹延嗣等一千二百馀人至行在赐物有差。又舒州刺史郭令图上言今月四日收下舒州其伪刺史自溺而死馀党皆遁文武从官称贺壬寅朗州节度使王进达差牙将捉到押送淮南贼将陈泽等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差人押先降到天张贼军朱重进等千馀人到行阙赐衣物有差。

四月韩令坤自扬州差人驰骑上言败吴寇万馀众于泰州路获贼帅陆万俊。

是月韩令坤。又上言败楚州贼将马在贵等万馀众于获头堰伪涟州刺史秦进崇等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上言败泗州贼军千馀人于曲溪堰。

七月庐州行营都部署刘重进上言败淮贼千五百人于庐州是月濠州行营都部署武行德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人于其界八月壬寅张永德上言败淮贼千馀人于下蔡桥东获楼船二只掉船五只。

十月昭义军节度使李筠上言差行军司马范守图领兵入边州界杀获河东贼军三百馀人兼擒送员寮数人赴阙。

是月壬午任永德上言败淮贼千馀人于下蔡县淮北岸获战船数十只贼众溺死者甚众。

是月淮南道行营招讨使李重进上言吴人寇我盛塘等处差铁骑都指挥使王彦等率兵掩杀斩首二千馀级。

十一月壬子黄州刺史司超上言败淮寇千馀众于麻城县北。

十二月己夕卩海州刺史张廷翰上言败淮贼五百馀众于北界。

是月戊子李重进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众于塌山北四年正月丁未淮南道行营都招讨使李重进差人驰骑上言败淮南援军五千馀众于寿州城北夺得砦两所及获军需器械等是日随班于广政殿称贺二月辛酉淮南道行营都监尚训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众于黄耆砦。

三月甲午庐州行营都部署刘重进上言杀淮贼三千馀人于寿州东山口乙未宰臣枢密使已下以王师大捷各进马称贺。

五月刘重进。又上言于航步镇金牛砦庐江县相次杀获淮寇获贼船三十馀只诏褒之。

是月权知府州事折德愿上言败河东贼军五百馀众于夹谷砦斩其砦主都章都监张钊等玺书褒美之。

九月龙捷右厢主柴贵上言败淮贼千馀众于木林山。

十月昭义军节度行军司马范守图帅师入河东界收降下贼砦二所。

是月田州节度使杨信上言盛唐县兵马都监薛支柔败淮贼六百馀人于田州北界。

是月招讨使李重进上言攻下濠州南关城十二月李重进上言伪濠州团练使郭廷谓已下以其城降濠州平降其卒万馀众获贼粮数万石。

五年二月右龙武统军赵赞上言败淮南贼军五百馀人于石潭桥。

是月黄州刺史司超上言领兵破淮南贼砦二所杀贼三千馀人兼擒伪舒州刺史施仁望来献。

五月镇州节度使郭崇上言帅师攻下东城县斩级数百俘人口牛畜三万馀众先是戎虏以驾在淮南遣骑万馀掠我边境至是故有是举以报之也。

六月昭义节度使李筠上言帅师入河东界破贼砦六所于石会关。

十月邢州兵马留后陈思让上言西山巡简使杨领兵入辽州界收降下才砦两所获生口牛羊具数以闻。

十一月己未邢州上言西山巡简使杨破辽州贼界井口砦擒杀百馀人。

是月昭义节度使李筠上言破辽州贼界长清砦擒伪磁州刺史李再兴来献。

十二月西山巡简使杨领兵入辽州界攻破牛居砦一所斩三百馀级。

六年五月定州节度使孙行友上言率师攻下易州擒伪刺史李在钦来献命斩于军市己酉先锋都指挥使张藏英上言败胡骑数百于瓦桥关北兼攻下固安县己巳侍卫使李重进上言败河东贼军五千馀人于北井路斩二千馀级。

六月晋州节度使杨廷璋上言率所部兵入河东界招降下堡砦一十三所兼下伪西南面巡简使斩汉晁已下三人。

●卷四百三十六

○将帅部·继袭

夫五材并用去兵之甚难四国于蕃谋帅之为重中叶而下乃有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代领其众以济厥功者矣。若夫世笃忠烈家传武略缵乃旧服嗣专征之柄聿脩厥德振象贤之业克嗣前烈不陨家声者斯可称焉至于虽读父书未练军政纡恩泽之拜糸麾符之重徒藉世资非繇德举兹亦胶柱调瑟之谓欤。

吴孙瑜汉末为奋威将军领丹阳太守为众所附至万馀人建安二十年瑜卒时弟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又并其军皎善于交结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倾心亲待莫不自尽二十四年皎卒弟奂代统其众以扬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在事一年遵皎旧迹礼刘靖李允吴硕张梁及江夏闾举等并纳其善嘉禾三年奂卒子承嗣以昭武中郎将代奂统兵领郡赤乌六年承卒无子庶弟壹奏奂后袭业为将。

孙贲汉末为征虏将军领豫章太守在官十一年卒子邻嗣字公达雅性精敏幼有令誉九岁代领豫章在郡垂二十年讨平叛贼政绩脩理。

凌操为破贼校尉从大帝讨夏口中流矢死子统年十五左右多称述者帝亦以操死国事拜统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使摄父兵统卒二子烈封年各数岁帝内养于宫后追录统功封烈亭侯还其故兵烈有罪免封复袭爵领兵。

孙河为将军屯京城时丹阳太守孙翊遇害河驰赴宛陵为都督妫览郡丞戴员所杀河子韶年十七收河馀众缮治京城起楼橹脩器备以御敌大帝闻乱从椒丘还过丹阳引军归吴夜至京城下营试攻惊之兵皆乘城传檄备警ん声动地颇射外人帝使晓谕乃止明日见韶甚喜之即拜承烈校尉统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县置长吏一如河旧。

步骘为骠骑将军都督西陵二十年邻敌敬其威信赤乌十一年卒子协嗣统骘所领加抚军将军协卒子玑嗣侯协弟阐继业为西陵督加昭武将军封西亭侯。

诸葛瑾为大将军领豫州牧赤乌四年卒子融代父摄兵业驻公安部曲吏士亲附之疆外无事。

朱绩为建中都尉叔父才卒绩领其兵。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以恚恨遂托狂发诣建业治病使子异摄领部曲桓卒异拜都骑都尉代桓领兵。

陆逊为上大将军卒子抗时年二十拜建武校尉领逊众五千人送葬东还诣都谢恩抗累迁大司马荆州牧凤皇三年卒子晏及弟景玄机云分领抗兵晏为礻卑将军夷道监景为偏将军中夏督机为牙门将全综为绥南将军领东安太守嘉禾十二年卒子怿嗣袭业领兵。

锺离牧为前将军领武陵太守卒官子祎嗣代领兵晋罗宪为陵江将军监巴东军事领武陵太守泰始六年卒子袭为陵江将军统其父部曲至广汉太守王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卒逊在州十四年州人复立逊中子坚行州府事诏除坚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假节。

魏浚为扬威将军假河南尹为刘曜所得遂死之族子该领其众怀帝以该为武威将军统城西雍凉人使讨刘曜成帝时卒从子雄统其众。

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卒于雍丘以逖弟约代领其众。

周访为南中郎将督梁州诸军梁州刺史大兴三年卒子抚督梁州之汉中巴西梓潼阴平四郡军事加进镇西将军在州三十馀年兴宁三年卒子楚监梁益二州假节世在梁益甚得物情太和中梁州刺史杨亮失守楚遣其子琼讨平之是岁楚卒琼代杨亮为梁州刺史建武将军领西戎校尉桓温以梁益多寇周氏世有威称复除抚弟光子仲孙监梁豫益州之三郡自访以下三世为益州四十一年。

邵续为平北郡将军假节冀州刺史后为石季龙所得元帝既闻续没下诏曰:邵续忠烈在公推诚慷慨绥集荒馀忧国忘身功勋未遂不幸陷没朕用悼恨于怀所统任重宜时有代其部曲文武已共推其息缉为营主续之忠诚著于公私今立其子足以安众一以续本位即授缉使糸率所统效节国难雪其家仇宋檀祗晋末从高祖克京城参建武军事至罗落桥从父建武将军凭之战没之后乃以凭之所领兵配祗京邑既平参领军将军事。

梁夏侯夔为持节督豫淮陈[A13C]建霍义七州诸军事豫州刺史有部曲万人马二千匹并服习精强为当时之盛大同四年卒子讠番领其父部曲为州助防刺史。

陈欧阳长沙临湘人有声南土萧勃死后岭南扰高祖授安南将军衡州刺史始兴县侯未至岭南子纥已克定始兴及至岭南皆摄伏仍进广交越成定明新高合罗爱建德宜黄利安石双十九州诸军事镇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纥颇有略天嘉中除黄门侍郎员外散骑常侍累迁安远将军衡州刺史袭封阳山郡公都督交广等十九州诸军事广州刺史在州十馀年威惠著于百越。

程灵洗为安西将军都督郢巴武三州诸军事郢州刺史子文季果决有父风弱冠从灵洗征讨必前登舀阵领中直兵出为临海太守及灵洗卒文季尽领其众起为超武将军。

胡[A13C]为左将军吴兴太守弟铄亦随[A13C]将军天嘉元年[A13C]卒铄统其众历东海豫章二郡太守。

徐度为镇南将军湘州刺史以其子敬成监郡天嘉四年度自湘州还朝士马精锐敬成尽领其众随章昭达征陈宝应晋安平除贞武将军豫章太守后魏长孙嵩代人父仁昭成时为南部大人嵩宽雅有器度年十四代父统军。

皮豹子为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豹子子喜孝文初拜侍中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以其父豹子昔镇仇池有威信故也。

后周王思政为大将军舀于东魏其子康沈毅有度量后为太祖亲信思政舀后诏以因水城舀非战之罪增邑三千五百户以康袭爵太原公除骠骑大将军侍中开府仪同三司十六年王师东讨加康使持节大都督以思政所部兵皆配之。

李迁哲为大将军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建德三年卒子敬猷还统父兵起家大都督累迁大将军唐李抱玉宝应中为泽潞陈郑节度使从父弟抱贞以泽州刺史为节度留后凡八年抱玉卒抱贞仍领留后德宗即位拜检校工部尚书充昭义军节度等使。

田神功为宋州节度使大历元年入觐二月宋州兵叛盗官库财物而溃神功殁于京师以神功之弟曹州刺史神玉权知汴州留后。

田承嗣为魏博等州节度使大历十三年卒从子悦为中军兵马使勇冠三军承嗣爱其才及将卒命悦知军事代宗用悦为节度留后寻加魏博等七州节度使兴元元年承嗣子绪杀悦后奔出北门大将曹俊孟希祐等领从数百追及之遥呼之曰:节度使须郎君为之他人固不可也。乃以绪归衙推为留后德宗因授绪魏博节度使贞元十二年卒子节度副使季安年才十五军人推为留后德宗因授节度使。

李正已为平卢淄青节度等使建中二年卒子节度观察留后纳擅糸兵政兴元元年四月归顺诏加检校工部尚书充平卢淄青节度等使贞元八年纳死军中以纳子青州刺史师古代其位而上请德宗因授起复右金吾大将军同正员充平卢及青淄齐节度等使。

南承宗为徐海沂密都团练观察使兴元元年卒以其子明应起复知军事。

刘怦为幽州节度使长子济以兼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贞元元年怦卒军人习河朔旧事请济代父为帅德宗从之累加检校兵部尚书。

程日华为横海军使检校工部尚书兼沧州刺史贞元二年卒其子兵马使试殿中监怀直自知留后事朝廷嘉父之忠起复授检校工部尚书权知横海军事寻授节度使怀直荒于畋猎数日方还其从父兄怀信因众怒闭门不内怀直因来朝觐除龙武统军怀信代为横海军节度支度营田沧景观察留后十三年九月正授节度使二十一年七月卒以其子副使兼御史中丞大夫执恭为起复左骁卫将军沧州刺史横海军节度使。

张孝忠为义武军节度易定沧等州观察使子云以父荫官累至检校工部尚书贞元七年孝忠卒德宗以邕王谅为义武军节度使以云为定州刺史充节度观察留后赐名茂昭九年正授节度使。

张建封为徐泗濠节度等使贞元十六年卒判官郑通诚权知留后使军众请于朝廷乞授建封子愔旄节乃割濠泗二州隶淮南授愔起复右骁卫将军同正兼徐州刺史充本州团练使顺宗初正授武宁军节度使。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使长子士真以检校工部尚书为副使贞元十七年武俊卒士真充成德军节度镇冀深赵德棣等州观察等使长子承宗以御史大夫为副大使元和四年士真卒三军推承宗为留后请割德棣二州上献乃授成德军节度使。

李愿元和末为武宁军节度使到镇会郓帅不恭奉命攻讨屠城下邑继有所闻朝廷甚多之无何有疾召以其弟诉代领其任。

田弘正为魏博等州节度使穆宗初镇州王承宗卒以弘正为成德军节度使明年七月军乱遇害时弘正子布自河阳三城节度移镇泾原乃急诏布至起复为魏博节度使乘传之镇。

刘悟为昭义军节度使宝历元年卒遗表请以其子从谏继缵戎事敬宗下大臣议仆射李绛以泽潞内地与河北三镇事理不同不可许宰相李逢吉中尉王守澄曲为奏请自将作监主簿起复金吾大将军充昭义节度副大使观察等留后二年加金吾大将军充昭义节度等使。

王廷凑为成德军节度使子元逵为镇州右司马兼都知兵马使太和八年十一月廷凑卒三军推元逵主军事请命于朝乃起复检校工部尚书充成德军节度使子绍鼎为节度副使镇州左司马知府事大中十一年二月元逵卒授绍鼎起复检校工部尚书充成德军节度使其年七月卒子景崇为嫡时年幼宣宗以昭王为成德军节度副使以绍鼎弟镇府左司马知府事绍懿为御史中丞充成德军节度观察留后寻正授节度使岁馀卒初绍懿既立以景崇为都知兵马使督府左司马知府事及绍懿数月疾笃召景崇谓之曰:亡兄以军政托予比俟汝成立今危忄如此殆将不救汝虽年幼勉自负荷下礼藩邻上奉朝旨俾吾兄家业不坠惟汝之才也。言已而卒时监军在席具奏其治命宣宗嘉之诏授检校右散骑常侍充成德军节度观察留后寻正授节度使中和二年十一月卒子始十岁三军推为留后行军司马窦权夷与三军等进奏曰:臣等有状诣监军院请故使男节度副使权知军府事寻蒙监军使李彦融列所请勾当讫僖宗因授旄钺检校工部尚书。

何进滔为魏博节度使开成初卒子弘敬袭其位文宗就加节制咸通初卒子全皥嗣之懿宗寻降符节子孙相继四十馀年张仲武为卢龙军节度使大中元年卒子直方以节度副使袭父位。

张允伸为卢龙军节度使大中十三年卒允伸领镇凡二十三年子简会以节度副大使检校工部尚书权主留后。

李全忠光启初为卢龙军节度使寻卒子威自袭父位称留后。

韩允中为魏博节度使乾符元年卒子简自节度副使检校工部尚书起复为节度观察留后逾月正授节度使。

王重荣为河中节度使光启三年六月为部下常行儒所害行儒推其弟重盈为帅太原节度使陇西郡王表闻僖宗授以旄钺乾宁初重盈卒军府推重荣兄重简子行军司马珂为留后寻授节度使赵为忠武军节度使大顺中卒初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同心王事共力军功乃下令尽以军州事付于昶遂上表乞骸诏授昶兵马留后数月卒昶迁节度使乾宁三年卒昶弟翊自行军司马知忠武军留后寻正授节度使。

王处存为义武军节度使乾宁二年九月卒三军以河朔旧事推其子副大使郜为留后朝廷从而命之授以后唐武皇旄钺光化三年郜奔太原三军推处存母弟处直为留后汴帅表授旄钺。

罗弘信为魏博节度使光化三年遇旱雩祭于郭璞祠暴卒八月制以弘信子节度副使绍威起复云麾将军充本军兵马留后寻授节度使绍威梁开平中卒子周翰继为魏博节度使。

孟方立为邢节度使龙纪元年六月卒三军推其弟州刺史迁为留后。

后唐李仁福世为夏州牙将本拓跋氏之族拓跋思敬唐僖宗时为夏州节度使破黄巢有功赐姓李氏思恭卒弟思谏继之开平二年思谏卒三军立其子彝昌为留后寻起复正授旄钺三年彝昌遇害时仁福为蕃部都指挥使本州军吏迎立为帅梁祖降制授定难军节度使长兴四年卒子彝超嗣明宗制授定难军节度使清泰二年卒弟彝兴时为夏州行军司马三军推为留后末帝闻之正授定难军节度使彝兴乾德五年卒子梁太祖光继其位。

韩逊为灵武节度梁贞明初卒三军推其子洙为留后末帝闻之起复正授灵武节度使天成四年卒朝廷以其弟澄为朔方军节度观察留后李茂贞为凤翔节度使同光二年卒遗奏其长子彰义军节度使从严知凤翔军府事庄宗诏起复授凤翔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

高万兴为彰武保大两镇节度使同光三年十二月卒于位以其子保大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允蹈权典留后天成初起复检校太傅充延州节度使长兴初允蹈移镇邢州堂弟允权以肤施令罢归延州汉高祖即位初郡兵逐其帅周密以允权知留后事寻拜节度使。

高季兴为荆南节度使天成二年卒以其子行军司马从诲知军府事明宗寻命起复授荆南节度使汉乾祐元年卒子保融嗣其位保融建隆元年卒保勖自行军司马袭保勖四年卒保融子继冲袭。

马殷为湖南节度使长兴二年卒初殷既病差教练使欧弘奏云:臣病疾多时不任公事乞以男武顺军节度副使充洪鄂等道四面行营副都统希声充本镇节度使明宗降制以希声为潭州大都督府长史充武安靖江等军节度湖南管内观运等使希声未周岁。又卒三军。又立其弟朗州节度使希范知留后事袭位明宗制授武安军节度使汉初薨于位子岳奴年幼希范弟节度副使希广袭其位汉高祖制授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充武安军节度使。

钱Α为吴越国王长兴三年薨其子元瓘时为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先是Α既年Α欲立嗣召诸子使各论功皆让于元瓘及Α病笃召将吏于庭谓之曰:予病不起矣。吾儿皆懦恐不能与尔将吏为帅与尔辈诀矣。须当自择将吏号泣言曰:大令公有军功多贤行仁孝已领两镇王何苦言及此Α曰:此渠定堪否曰:众等愿奉贤帅即出管钥数箱于前谓其子元瓘曰:三军言尔可奉领取此物Α薨元瓘遂袭父位四年遣将作监李锴起复元瓘官爵晋天福六年薨子佐袭父位汉初以疾薨弟亻宗袭位未逾年为大将胡进思所逐迁于别第以甲士援送幽于义和院时亻宗异母弟ㄈ为温州刺史众既无帅进思即迎ㄈ立之乾祐元年授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充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

晋曹议金为归义军节度瓜沙等州观察等使天福五年二月卒以其子元德袭其位折从阮为永安军节度武胜等州观察等使乾祐二年举族入觐少帝命其子德扆为府州团练使授从阮武胜军节度使周冯晖为灵武节度使广顺二年卒子继业朔方衙内都虞候晖亡三军请知军府事因授检校太保充朔方兵马留后。

●卷四百三十七

○将帅部·强愎

失士心强愎夫自任则小前训攸非愎谏不从昔贤深戒矧夫握兵之要为人司命而胸臆是纵狼戾自专为识者之所非冒兵家之所忌而行之自。若处之不疑至于败事失机莫之知悔恃勇尚胜盖其有素斯亦将将之道所宜深察者也。

荀瑶为晋大夫帅师围郑未至郑驷弘曰:知伯愎而好胜早下之则可行也。(行去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保守也。南里在城外)知伯入南里门于桔失之门郑人俘酅魁垒(酅魁垒晋士)赂以致政(欲使反为郑)闭其口而死将门(攻郑门)知伯谓赵孟入之对曰:主在此(主谓知伯也。言主在此何不自入)知伯曰:恶而无勇何以为子(恶貌丑也。简子废嫡子伯鲁而立襄子故知伯言其丑。且无勇何故立以为子)对曰:以能忍耻庶无害赵宗乎!知伯不悛赵襄子由是知伯(毒也。)遂丧之知伯贪而愎故韩魏反而丧之后汉吕布为左将军故琅邪相萧建为臧霸所袭破得建资实布闻之自将步骑向莒高顺谏曰:将军攻杀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顾眄远近自然畏伏不宜轻自出军如,或不捷损名非小布不从霸畏布引还抄暴果登城固守布不能拔乃引还下邳顺每谏布言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事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

袁绍为冀州牧与曹公相拒于官渡许攸说绍曰:公无与曹相攻也。急分诸军持之而径从他道迎天子则事立济矣。绍不从曰:吾自当先围取之张郃。又说绍曰:公虽连胜然勿与曹公战也。密遣轻骑钞绝其南则兵自败矣。绍愎不从之绍后果败。

周慎为车骑将军张温裨将温讨边章章败走温遣慎将三万人追击之参军事孙坚说慎曰:贼城中无谷当外转粮食坚愿得万人断其运道将军以大兵继后贼。必困乏而不敢战。若走入羌中并力讨之则凉州可定也。慎不从引军围榆中城而章遂分屯围峡反断慎运道慎乃弃辎重而退。

魏曹休为大司马征吴于夹石口琅邪太守孙礼谏以为不可深入不从而败。

蜀关羽为前将军攻曹仁于樊降于禁等威震华夏孙权遣使为子索求羽女羽骂辱其使不许婚权大怒(典略曰:羽围樊权遣使求助之敕使莫速进。又遣主簿先致命于羽羽忿其淹迟。又自己得于禁等乃骂曰:犭各子敢尔如使樊城吾不能灭汝耶权闻之知其轻已伪手书以谢)。

马谡为诸葛亮参军亮伐魏拔谡统大众在前谡舍水上山举措烦扰牙门将王平连<矢见>谏谡,谡不能用,大败于街亭。

姜维为卫将军议欲出军伐魏征西大将军张翼庭争以为国小民劳不宜黩武维不听将翼等行进翼位镇南大将军维至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经经众死于洮水者以万计翼曰:可止矣。不宜复进进或毁此大功维大怒曰:为蛇画足维竟围经于狄道城不能克自翼建异论维心与翼不善然常牵率同行翼亦不得已而往。

吴朱桓为前军性护非耻为人下每临敌交战节度不得自繇辄嗔恚愤激。

诸葛恪为荆扬二州牧督中外诸军事恪有轻敌之心与魏战克复欲出军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出恪乃著论谕众意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王者不务兼并天下而欲垂祚后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战国之时诸侯自恃兵强地广互有救援谓此足以传世人莫能危恣情纵怀惮于劳苦使秦渐得自大遂以并之此既然矣。近者刘景升在荆州有众十万财谷如山不及曹操尚微与之力竞坐观其强大吞灭众袁北方都定之后曹操率三十万众来向荆州当时虽有智者不能复为画计,于是景升儿子交臂请降遂为囚虏凡敌国欲相吞即仇雠欲相除也。有仇而长之祸不在巳则在后人不可不为远虑也。昔伍子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夫差自恃强大闻此邈然是以诛子胥而无备越之心至于临败悔之,岂有及乎!越小于吴尚为吴祸况其强大者邪昔秦但得关西耳尚以并吞六国今贼皆得秦赵韩魏燕齐九州之地地悉戎马之乡士林之薮今以魏此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吴与蜀比古六国不能半之然今所以能敌之但以操时兵众于今适尽而后生者未悉长大正是贼幼小未盛之时加司马懿先诛王凌续自陨毙其子幼弱而专彼大任虽有智计之士未得施用当今伐之是其厄会圣人急于趋时诚谓今日。若顺众人之情怀偷安之计以为长江之险可以传世不论魏之终始而以今日遂轻其后此吾所以长叹息者也。自本朝来务在产育今者贼民岁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若复十数年后其众必倍于今而国家劲兵之地皆已空尽唯有此见众可以定事。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复十数年略当损半而见子弟数不足言。若贼众一倍而我兵损半虽复使伊管图之未知如何今不达远虑者必以此言为迂夫祸难未至而豫忧虑此固众人之所迂也。及于难至然后顿颡虽有智者。又不能图此乃古今所病非独一时昔吴始以伍员为迂故难至而不可救刘景升不能虑十年之后故无以诒其子孙今恪无具臣之才而受大吴萧霍之任智与众同思不经远。若不及今日为国斥境亻免仰年老而仇敌更强欲刎颈谢责宁有补邪今闻众人,或以百姓尚贫欲务闲息此不知虑其大危而爱其小勤者也。昔汉祖时已幸有三秦之地何不闭关守险以自娱乐空出攻楚身被疮痍介胄生虮虱将士厌困苦岂甘锋刃而忘安宁哉!虑于长久不得两存者耳每览荆邯说公孙述以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夙夜反侧所虑如此故聊疏愚言以达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陨没志,或不立贵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于后众皆以恪此论欲必为之辞然莫敢复难初滕胤与恪俱受遗诏辅政恪将悉众伐魏裔谏恪不如按甲息师观隙而动恪曰:诸云:不可者皆不见计怀居茍安者也。而子复以为然吾何望乎!夫以曹芳暗劣而政在私门彼之臣民固有离心今吾因国家之资藉战胜之威则何往而不克哉!,于是遣众出军始失人心。

晋刘琨为并州都督属石勒攻乐平太守韩据请救于琨而琨自以士众新合欲因其锐以威勒箕淡谏曰:此虽晋人久在荒裔未习恩信难以法御今内收鲜卑之馀谷外抄残胡之牛羊。且闭关守险务农息士既服化感义然后用之则功可立也。琨不从悉发其众命淡领步骑二万为前驱琨自为后继勒先据险要设伏以击淡大败之一军皆没。

茍晞为大将军刑政苛虐纵情肆欲辽西阎亨以书固谏晞怒杀之晞从事中郎明预有疾居家闻之乃轝病谏晞曰:皇晋遭百六之数当危难之机明公亲禀庙将为国家除暴阎亨美士奈何无罪一旦杀之晞怒曰:我自杀阎亨何关人事而轝病来骂我左右为之战忄栗预曰:明公以礼见进预欲以礼自尽今明公怒预其。若远近怒明公何昔尧舜之在上也。以和理而兴桀纣之在上也。以恶逆而灭天子。且犹如此况人臣乎!愿明公。且置是怒而思预之言晞有惭色。

甘卓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镇襄阳王敦称兵卓露檄远近率所统致讨次猪口王师败绩卓径还襄阳何无忌及家人皆劝令自警卓转更很愎闻谏辄怒方散兵使人佃而不为备功曹荣建固谏不纳襄阳太守周虑等密承敦意知卓无备诈言湖中多鱼遣卓左右皆捕鱼乃袭害卓于寝传首于敦。

庾亮为中书令苏峻之役假节督诸军司马陶回谓亮曰:峻知石头有重戍不敢直下必向小丹阳南道步来宜伏兵要之可一战而擒亮不从峻果繇小丹阳经秣陵迷失道逢郡人执以为乡导时峻夜行甚无部分亮闻之深悔不从回言。

殷浩为扬州刺史与桓温不协时王羲之以国家之安在于内外和同因与浩书以戒之浩不从及浩将北伐羲之以为必败以书止之言甚切至浩遂行果为姚襄所败。

刘毅为卫将军时何无忌为卢循所败贼军乘胜而进朝廷震骇毅具舟船讨之将发而疾笃内外失色朝议欲奉乘舆北就中军刘裕会毅疾瘳将率军南征裕与毅《书》曰:吾往与妖贼战晓其变态今脩船垂毕将居前扑之克平之日上流之任皆以相委。又遣毅从弟藩往止之毅大怒谓藩曰:我以一时之功相推耳汝便谓我不及刘裕也。投书于地遂以舟师二万发姑孰次桑落州与贼战败绩。

宋王玄谟为宁朔将军伐魏受辅国将军萧斌节度玄谟向敖戌主奔走遂围滑台积旬不克魏率大众号百万鞞鼓之声震动天地玄谟军众亦盛器械甚精而玄谟专仗所见多行杀戮初围城城多茅屋众求以火箭烧之玄谟恐损亡军实不从城中即撤坏之空地以为窟室及魏救将至众请发车为营。又不从将士多离怨遂败。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时到彦之北伐大败魏军乘胜破青部诸郡国思话欲委州保险济南太守萧顺之固谏不从思话失据溃走。

南齐胡谐之为中庶子西讨巴东王子响诏以镇军张欣泰为副欣泰谓谐之曰:今太岁在西南逆岁行军兵家深忌。若。且顿军夏口宣示祸福可不战而擒也。谐之不从进据江津尹略等见杀。

梁李奉伯为益州中兵参军时巴西人雍道晞率群贼逼郡刺史刘季连遣奉伯讨擒之奉伯因独进巴西之东乡讨馀贼李膺止之曰:卒惰将骄乘胜履险非良策也。不如少缓更思后计奉伯不纳悉众入山大败而出遂奔还州。

曹景宗为镇军将军为人自恃尚胜每作书字有不解不以问人皆以意造焉。

后魏赵郡王为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孝文诏以李凭为长史唐茂为司马卢尚之为咨议参军以佐之而凭等谏诤殊不纳。

刘昶为大将军征义阳昶严暴治军甚急三军战忄栗无敢言者法曹参军阳固启谋并面陈事宜昶大怒欲斩之。

尔朱荣为大将军称兵入雒荣私告慕容绍宗曰:雒中人士繁盛骄侈成俗。若不加除剪恐难制驭吾欲因百官出迎仍悉诛之尔谓可不绍宗对曰:太后临朝氵虐无道天下愤惋共所弃之公既身控神兵心执忠义忽欲歼夷多士谓非良策深愿三思荣不从辛纂为荆州刺史时蛮酋樊伍能破析阳郡纂议欲出军讨之纂行台郎中李广谏曰:析阳四面无民唯一城之地耳山路深表里群蛮今。若少遣军则力不能制贼多遣则减彻防卫根本虚弱脱不如意便大挫威名人情一去州城难保纂曰:岂得纵贼不讨令其为患日深广曰:今日之事唯须万全但虑在心腹何暇疥癣闻台军已破洪威计不久应至公但约勒属城使各修完垒壁善抚百姓以待救兵虽失析阳如弃鸡肋纂曰:卿言自是一途我意以为不尔遂遣兵攻之不克而败诸将因亡不返城人。又密招关西宇文遣都督独孤如愿率军潜至突入州城遂至厅ト纂左右唯五六人短兵接战为贼所擒遂害之后周贺拔岳仕魏为关西大行台时欲讨曹泥遣都督赵贵至夏州与太祖计事太祖曰:曹泥孤城阻远未足为忧侯莫陈悦怙众密迩贪而无信必将为患愿早图之岳不听遂与俱讨泥至于河南岳果为悦所害其士众散还平凉唯大都督赵贵率部曲收岳尸还营。

隋崔弘度开皇中为江陵总管高智惠等作乱复以为行军总管出泉门道隶于杨素弘度与素品同而年长素每屈下之一旦隶素意甚不平素言多不用素亦容优之。

唐马元规武德初为慰抚山南使时贼帅朱粲新败邓州刺史吕子臧率所领数千人与元规并力击之子臧谓元规曰:朱粲新破之后上下危惧一战可擒如更迁延部众稍齐力强食尽必死战于我为患不细也。元规不纳子臧请以本兵独战元规。又禁之不得战俄而粲众大至元规惧退保南阳子臧拊膺曰:言不见从者今兹坐公死粲果率兵围之城陷元规遇害。

淮安王神通武德初为山东道安抚大使击宇文化及于魏县化及不能抗东走聊城神通进兵蹑之至聊城会化及粮尽请降神通不受其副使黄门侍郎崔劝纳之神通曰:兵士暴露已久贼计穷粮尽克在旦暮正当攻取以示国威散其玉帛以为军赏。若受降者吾何借手乎!曰:今建德方至化及未平两贼之间事必危迫不攻而下之此勋甚大今贪其玉帛败无日矣。神通怒囚于军中既而士及自济北饣鬼之化及军稍振遂拒战神通督兵薄而击之贝州刺史赵君德攀堞而上神通心害其功因止军不战君德大诟而下城。又坚守神通乃分兵数千人往魏州取攻具中路复为莘人所败建德军。且至遂引军而退后三日化及为建德所虏贼势益张山东城邑多归建德神通兵渐散退保黎阳依徐俄为建德所陷(高祖令神通持节安抚赵魏击宇文化及于魏县化及不能抗走聊城神通兵蹑之秘书丞魏徵谓神通曰:化及今据聊城莒人为其固守。若兵至而莘不降即宜改取但拔莘县聊城益惧因而迫之易同俯拾未。若以攻具自随一足威敌二不乏用如其不然兵至莘城见无攻具必不下矣。不能克莘而远迫化及恐亦劳而无功化及。若不即降攻之旬月可陷莘人阻我粮运士及为之外援恐非计之善者神通不从军次莘果不下)失士心。

士𫇭曰:礼乐慈爱战所蓄也。申叔时曰:德以施惠战所由克是知将帅之道师克在和士卒之心理不可失善为将者动之以善济之以仁惠洽投醪恩均挟糸广反是道者鲜不败焉夫同甘苦共劳逸多礼下士善抚勤恤此将帅之易也。蹈城湟冒锋刃捐舍亲戚不顾躯命此士卒之难也。其所易要其所难而冀谋夫竭其才勇士罄其命不亦难哉!。

陈胜字涉阳城人(地里志属汝南郡)吴广字叔阳夏人也。(地里志属淮阳夏音工雅切)胜少时与人佣耕(与人与人俱也。佣耕言受其雇直而为之耕言卖工佣也。)辍耕之垄上(辍止也。之往也。垄上谓田中之高处)怅然甚久曰:茍富贵无相忘(一日人富贵不问彼此皆不相忘也。)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胜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鸿大鸟也。水居鹄黄鹄也。一举千里鹄音胡督切)秦二世元年胜立为陈王胜王凡六月其御庄贾杀胜以降秦胜初为王故人尝与佣耕者闻之乃之陈叩宫门曰:吾欲见涉宫门令欲缚之自辨数乃置(辨数谓自分别其姓名也。并历道与涉故旧之时舍而不缚也。数音山羽切)不肯为通胜出遮道而呼涉(呼谓大唤也。音火故切)乃召见载与归入宫见殿屋帷帐客曰:伙涉之为王沈沈者(伙音祸沈沈宫室深远也。沈音长含地)楚人谓多为伙故天下传之伙涉为王繇陈涉始客出入愈益发舒言胜故情或言客愚无知专妄言轻威胜斩之诸故人皆自引去繇是无亲胜者以朱防为中正胡武为司过主司群臣诸将徇地至令之不是者系而罪之以苛察为忠其所不善者不下吏辄自治(不以付吏而房武自治之)胜信用之诸将以故不亲附此其所以败也。晋新蔡王腾镇邺为群盗汲桑等攻陷而死腾性俭啬无所振惠临急乃赐将士米可数升帛各丈尺是以人不为用。

周札为右卫将军会稽内史为王敦所袭见杀札性贪财好色惟以业产为务兵至之日库中有精仗外白以配兵札犹惜不与以弊者给之其鄙吝如此故士卒莫为之用。

谢万为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监司豫冀并四州军事既受任北征矜豪傲物尝以啸咏自高未尝抚众兄安深忧之自队主将帅已下安无不慰勉谓万曰:汝为元帅诸将宜数接对以悦其心,岂有傲诞。若斯而能济事也。万乃召集诸将都无所说直以如意指四坐云:诸将皆劲卒诸将益恨之。

茍晞为征东大将军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领青州刺史晞刑政苛虐辽西阎亨以书固谏晞怒杀之繇是众心稍离莫为致用加以疾疫饥馑其将温畿傅宣皆叛之石勒攻阳夏灭王赞驰袭蒙城执晞。

宋殷孝祖为冠军负其诚节凌铄诸将台军有父子兄弟在南者孝祖并欲推治繇是人情乖离莫乐为用。

汝南侯坚侯景围城坚屯太阳门终日沈饮不抚军政吏士有功未尝申理疫疠所加亦不存恤士咸愤怨坚书佐董勋华白昙朗等以绳引贼登楼城遂陷坚遇害。

后魏侯莫陈悦为秦州刺史时贺拔岳督关中出帝永熙三年正月岳召悦共讨灵州悦诱岳斩之岳左右奔散悦遣人安慰云:我别禀意旨正在一人诸军无怖众皆畏伏无敢拒违悦心犹豫不即抚纳乃还入陇止永雒城岳之所部聚于平凉规还图悦。

北齐邸珍字宝安本中山上曲阳人也。从神武起义为尚书右仆射大行台节度诸军事彭城珍御下残酷众士离心为民所害。

唐陈政为梁州总管山东道安抚副使行至汲县为其部下兰威所杀拥固其首投于东都王世充枭之城外政恃才轻物驭下严刻故及于难。

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恃法严暴无问亲友必皆斩之繇是下不附而畏之。

郭英乂为剑南节度使英乂暴虐人不堪命为西山兵马使崔旰以麾下五千众反讨英乂英乂出军拒之遂奔于简州州人斩首以送旰遂并屠其妻子。

张镒为凤翔节度使德宗将幸奉天镒窃知之将迎銮驾具财货服用献行在李楚琳者尝事朱Г得其心军司马齐映等密谋曰:楚琳不去必为乱乃遣楚琳屯于陇州楚琳知其谋乃故不时发镒始以迎驾心忧惑以为楚琳承命去矣。殊不促其行镒修饣希边幅不为军士所悦是夜楚琳遂与其党王玢李卓牛僧伽等作乱镒夜糸追而走出凤翔三十里及二子皆为候骑所得楚琳俱害之。

殷仲卿为商州刺史充本州防御使为部下兵马使刘洽所杀仲卿驭下无政威惠不行故及于难。

韩游瑰为宁节度使初游瑰入觐其将吏以游瑰子谋大逆。又军府无政谓必受代饯送之礼多阙及游瑰至京见德宗德宗特达委用因请筑丰义城以备寇。且使归镇军中多惧游瑰以大将范希朝素整肃有声畏其逼已回至镇求其过将杀之故希朝惧而奔帝因召赴京师及游瑰遣士众筑丰义城两板而溃宁州戍卒数百纵掠而叛其无方略失士心如此李融为郑滑节度初融疾甚召其副使郑州刺史赵植将委以后事植既至军士颇不悦偏将张良率所领二百入劫库兵授甲以攻中城城中率宿兵千馀人拒之城门将张粲自后击之大将宋朝晏率兵。又至良兵败驱其馀众及家属夜济河走卫州融惊骇明日卒。

程怀直为横海军节度使怀直出畋宿于野数日不恤军士军士颇冻馁大将程怀信怀直之从父兄也。因众怒遂闭门不纳怀直奔赴阙。

王亻必为朔方灵盐节度使亻必在镇无智术以驭下居尝猜忌乃多杀人以惧之众益不附及召至逾月而授以诸卫将军。

李进贤为振武节度使初进贤领使事怠于恤下判官严澈年少用事以刻剥为能边军苦之初回鹘之上鹈泉也。振武发营将杨遵宪以五百骑赴于东受降城所给资粮其价多不实及至鸣砂其将屋宿而师众暴露军士益忿至夜各负一束薪积将舍而焚之卷甲而还进贤既令归次而漏其责言下益不安遂燔城门而攻进贤进贤既帅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糸追而亡。

李瓒为桂管观察御军无政为卒所逐贬死。

韦士宗贞元中为黔南观察使黔中宴后将傅近何迁等作乱逐出士宗盖士宗苛刻军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为沂州刺史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性狷忿不存大体而军州民吏久染俗率多犭广戾而遂数因公事訾骂将卒曰:反虏将卒不胜其忿牙将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讠集其徒害遂于席判官张敦实李巨甫等同遇害。

韩全义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代韩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于抚御制未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曰:夏州沙碛之地无耕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逾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赵虔曜等赖都虞候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全义方获赴镇。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时吴元济叛道古攻申州克其罗城乃进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帅妇人登城而呼悬门窃发分出其众道古之众惊乱多为虏杀初李听守安州未尝退衄及道古诬奏听移去之乃自帅兵出穆陵关士卒骄惰赐给多阙其度支供军钱道古半以奉权亻幸半以没巳士皆怨怒不肯力战贼亦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道古前后再攻破申州外城而不能拔。

卢坦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后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助行营人多非之。

李愿为宣武节度使先是张弘靖为汴帅屡以厚赏安士心及愿之至帑藏耗矣。而愿恣其奢侈门内数百口皆仰给官司不恤军政赏赉既不及弘靖时。又娱于酒色不亲政事以严刑驭下人心皆怒愿复令其妻弟窦缓领亲兵宿直衙内缓素骄恣黩货无厌兵士忿之,于是宿直将李臣则薛志忠秦邻等三人因人之心结谋为乱夜取宿直刀入窦缓帐斩其首因大呼衙内闻而响应遂叩愿门愿与一子及左右十数人露髪而走登于城北楼悬糸追而下越濠水得及外城复逾而逸比晓行十馀里遇野人以驴负薪卖于城者愿夺而乘之驰入郑州界乱兵求愿不得杀其妻窦氏三子伏匿得免姬妾三十馀人军士分取焉。又杀其私匿奴仆二十馀人。

张弘靖代刘总卢龙军节度使弘靖之入幽州也。蓟人无老幼男女皆夹道而观焉河朔军帅冒寒暑多与士卒同无张盖安舆之别弘靖久富贵。又不知风土入郡之时遂肩舆于三军之中蓟人颇骇之弘靖。又以禄山思明之乱始自幽州欲于事初尽革其俗乃发禄山墓毁其棺柩人尤失望从事有韦雍张宗厚数辈复轻肆嗜酒尝夜饮醉归烛火满街前后呵叱蓟人所不习之事。又雍等诟责吏卒多以反虏名之蓟人不胜其愤遂相率以叛囚弘靖于蓟门馆执韦雍张宗厚辈数人皆杀之。

杜元[A13C]出相为西川节度使减削军食以务畜取人颇苦之于西南两路防守戍卒悉大为减省衣粮给与。又不以时代其戍卒饥寒者反取给于蛮戎成都府动静好恶蜀人反为蛮之乡导以是寇及子城元颖方觉知蛮帅恣为俘劫数日而去。

后唐李克恭为昭义节度使人士离心时武皇初定邢雒三州将有事于河朔大蒐军实潞州有后院军马之雄劲者克恭选其五百人献于武皇军使安建惜其兵不悦克恭令礻卑校李元审安建纪纲冯霸部送太原行次铜鞮县冯霸劫众谋叛杀都将刘果县令戴劳谦循山而南北及沁水有众三千。

●卷四百三十八

○将帅部·无功奔亡无功

夏《书》曰:爱克厥威允罔功是知典国兵柄为人司命茍泥于胶柱之说必坐致舆尸之凶然而雄不并立战乃危事客主之势胜负交变。若乃中人之将仅呼儿戏谋不虑始事或过举虽非败乃大事抑以挫乎!国威其有夙负能名克贞师律练攻守之术习斗击之技,或以天时弗顺地利非便强弱异态远近不属而能按队以退承诏而还始守重闭之方庶免丧师之咎因是降黜亦无负于士众焉廉颇为赵将奔魏楚闻之因使人迎颇颇一为楚将无功。

汉李息事景帝至武帝立八岁为材官将军军马邑后六岁为将军出代后三岁为将军从大将军出代后三岁为将军从大将军出朔方皆无功。

李广元朔六年为将军出定襄诸将多中首虏率为侯者(中犹充也。充本法得首。若干封侯也。率谓军功封赏之科著在法令者也。中音竹仲反其下率亦同)而广军无功。

郭昌元封四年以大中大夫为拔胡将军屯朔方还击昆明无功夺印。

公孙敖为因于将军天汉元年出河西与强弩都尉会涿邪山亡所得。

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天汉三年将六万骑步兵七万出朔方强弩都尉路博德将万馀人与贰师会游击将军韩悦步兵三万人出五原(即韩说也。)因于将军敖将骑万步兵三万人出雁门匈奴闻悉远其累重于余吾水北(累重谓妻子资产也。累力瑞切重音直用切)而单于以十万骑待水南与贰师接战贰师解而引归与单于连斗十馀日游击亡所得因于与左贤王战不利引归至征和三年遣贰师将军七万人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将三万馀人出西河重合侯莽通将四万骑出酒泉千馀里单于闻汉兵大出悉遣其辎重徙赵信城北邸郅居水(邸音丁礼反郅音之日反)左贤王驱其人民渡余吾水六七百里居兜衔山单于自将精兵左安侯渡姑。且水御史大夫军至追邪径无所见还(从疾道而追之不见虏而还也。邪音似嗟反)匈奴使大将与李陵将三万馀骑追汉军至浚稽山合转战九日汉兵陷陈却敌杀伤虏甚众至蒲奴水虏不利还去重合侯军至天山匈奴使大将偃渠与左右呼知王将二万馀骑要汉兵见汉兵强引去重合侯无所得失。

后汉王霸建武九年为讨虏将军与吴汉及横野大将军王常建义大将军朱祐破奸将军侯进等五万馀人击卢芳将贾览闵堪于高柳匈奴遣骑助芳汉军遇雨战不利吴汉还雒阳令朱祐屯常山王常屯涿郡侯进屯渔阳玺书拜霸上谷太守领屯兵如故霸。又与骠骑大将军杜茂会攻卢芳将尹繇于崞繁畤不克。

马援建武十九年将三千骑出高柳行雁门代郡上谷障塞乌桓候者见汉军至虏遂散去援无所得而还。

任尚为征西校尉安帝永初元年先零别种滇零与锺羌诸种大为寇掠郡县不能制遣车骑将军邓骘与尚击之骘尚军大败遂寇抄三辅朝廷以邓太后故迎拜骘为大将军封尚乐亭侯食邑三百户三年春复遣其骑都尉任仁督诸郡屯兵救三辅仁战每不利众羌乘胜汉兵数挫当煎勒姐种攻没破羌县锺羌。又没临洮县生得陇西南部都尉明年春滇零遣人寇褒中燔烧邮亭大掠百姓于是汉中太守郑勤移屯褒中军营久出无功有废农桑。又诏任尚将吏兵还屯长安罢遣南阳颍川汝南吏士五年春任尚坐无功征免。

冯焕为幽州刺史建元元年正月率二郡太守讨高句骊貊不克。

任涉初为凉州从事顺帝阳嘉三年刺史孟他遣涉将敦煌兵五百人与戊巳司马曹宽西域长史张宴将焉耆龟兹车师前后部合三万馀人讨疏勒攻桢中城四十馀日不能下引去其后疏勒王连相杀害朝廷亦不能禁。

董卓灵帝时拜为东中郎将讨先零羌并不克。又与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并无功而还。

魏曹真为大司马以蜀连出侵边境宜遂伐之数道并入可大克也。真发长安从子午道南入司马宣王溯汉水当会南郑诸军或从斜谷道或从武威入会大霖雨三十馀日栈道断绝明帝诏真还军。

蜀姜维为卫将军后主延熙十六年夏率军数万人出石营经董亭围南安魏雍州刺史陈泰解围至雒门维粮尽退还十八年出狄道住锺题十九年春就迁大将军二十年魏征东大将军诸葛诞反于淮南分关中兵东下维欲乘虚向秦川复率数万人出骆谷径至沈岭时长城积谷甚多而守兵乃少闻维方到众皆惶惧魏大将军司马望拒之邓艾亦自陇右皆军于长城维前驻亡水皆倚山为营望艾傍渭坚围维数下挑战望艾不应景耀元年维闻诞破败乃还成都。

吴吕岱为昭信中郎将汉建安十六年岱督郎将尹异等以兵二千人西诱汉中贼帅张鲁到汉兴[B121]城鲁嫌疑断道事计不立大帝遂召岱还。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嘉禾三年大帝与蜀克期大举大帝自向新城然与全琮各受斧钺为左右督会吏士疾病故未攻而退。

诸葛恪为太傅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兵大元二年三月率兵伐魏四月围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秋八月恪引兵退初恪欲出兵诸大臣同辞谏恪恪不听违众出兵大发州郡二十馀万众百姓骚动恪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拔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水泄下流病肿者大半死伤涂地魏知战士罢病乃进救兵恪引兵而去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亡忿痛大小嗟呼而恪晏然自。若诏召相衔徐乃旋师。

陆抗为镇军将军景帝永安七年三月与抚军步协征西将军刘平建平太守盛曼率众围蜀巴东守将罗宪魏使将军胡烈步骑二万侵西陵以救宪抗等引军还。

丁奉为右大司马左军师吴孙皓建衡元年帅众治徐塘因攻晋穀阳穀阳民知之引去奉无所获吴主怒斩奉导军。

李勖为监军建衡元年吴主遣监军虞汜威南将军薛苍梧太守陶璜由荆州勖与督军徐存从建安海道皆就合浦击交趾二年春勖以建安道不通利杀导将冯斐引军还。

匹䃅为幽州刺史推并州刺史刘琨为大都督同讨石勒歃血载书檄诸防守俱集襄国琨匹䃅进屯固安以俟众军匹䃅从弟末杯纳勒厚赂独不进乃阻其计琨匹䃅以势弱而退。

毛穆之为右将军西蛮校尉益州刺史领建平太守假节戍巴郡以子球为梓潼太守穆之与球伐苻坚至于巴西郡以粮运乏少退屯巴东病卒。

宋刘敬宣为冠军将军晋安帝义熙中高祖表遣敬宣率兵五千伐蜀既入峡分遣振武将军巴东太守温祚以二千人扬声外水自率益州刺史鲍陋辅国将军文处茂龙骧将军时延祖由垫江而进敬宣率先士卒转战而前达遂宁郡之黄虎去成都五百里伪辅国将军谯道福等悉众拒相持六十馀日大小十馀战贼固守不敢出敬宣不得进食粮尽军中多疾疫死者大半引军退。

张兴世为游击将军海道北伐假辅国将军加节置佐无功而还。

刘道产为长沙王道怜骠骑将军时广州群盗因刺史谢道欣死为寇攻没州城道怜加道产振武将军南讨会叔父谦之已平广州道产未至而反。

南齐垣崇祖初仕宋为辅国将军行徐州事徙戍龙沮龙沮在朐山南崇祖启断水注平地以绝虏马明帝以问刘怀珍云:可立崇祖率将吏塞之未成魏主谓彭城镇将平阳公曰:龙沮。若立国之耻也。以死争之数万骑掩至崇祖马槊陷阵不能抗乃筑城自守会天雨十馀日魏兵乃退龙沮竟不立。

刘怀珍初仕宋为辅国将军太始初青州刺史沈文秀拒命明帝遣其弟文炳宣谕使怀珍领马步三千人随文炳俱行未至薛安都引虏入随徐兖已没张永沈攸之于彭城大败敕怀珍步从于眙自淮阴济淮救永等而官军为虏所逐相继奔归怀珍乃还。

王广之为左军将军太祖建元元年魏军动诏假广之节驻淮上广之家在彭沛启求招诱乡里部曲北取彭城帝许之以广之为使持节都督淮北军事平北将军徐州刺史广之引军过淮无所克获坐免官陈胡[A13C]仕梁为豫章内史隋高祖镇京口高祖围广陵齐人东方老据宿豫请降以颖为五原太守随杜僧明援广陵不克退还除曲阿令。

陈详为宣城太守王琳下据栅口详随吴明彻袭湓城取琳家口不克因入南湖自鄱阳步道而归琳平详与明彻并无功。

萧摩诃宣帝太建中自淮南征还授右卫将军十一年周兵寇寿阳诏摩诃与樊毅等众军赴援无功而还。

后魏李栗道武时为左将军慕容宝弃中山东走栗以轻骑追之不及而还。

古弼为安西将军与永昌王建等讨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弼芟禾而还。

罗伊利孝文时为安东将军蠕蠕来寇诏伊利追击之不及而反。

刘昶孝文时为南齐雍州刺史曹虎之诈降也。诏昶以兵出义阳无功而还。

张满为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隶平南大将军长孙嵩往御晋师及宋武帝入长安乃还后从安平公叔孙建攻青州不克而还。

皮豹子为内都大官先是河西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泾州刺史封阿君督河西诸军南趣石楼与卫大将军乐安王良以讨群胡豹子等与贼相对不觉胡走无捷而还坐免官。

杨椿为安东将军宣武永平初徐州彭城人成景携以宿豫叛诏椿率众四万讨之不克而返。

淳于诞为伐蜀别部司马领乡导统军师次晋寿蜀人大震属宣武宴驾不果而还。

伊盆生孝明时为持节右将军雒州刺史与荆州刺史淮南王世遵鲁阳太守崔模俱讨襄阳不克而还坐免官。

穆绍孝庄时为尚书令司空公加侍中尔朱荣之讨葛荣也。诏上党王天穆为前锋次于怀县司徒公杨椿为右军绍为后继未发会擒葛荣乃止元颢入雒以绍为兖州刺史行达东郡颢败而返。

席法友为冠军将军梁将杨公则寇扬州假法友征虏将军以讨之法友未至而公则败走后假法友前将军持节为别将出淮南解朐山之围法友始渡淮而朐山败没遂停散十年。

后周董绍为御史中尉进策请图梁汉以绍为行台梁州刺史阁内都督赵刚以为不可而朝议已决遂出军绍竟无功还免为庶人。

田弘为骠骑大将军武帝天和二年陈湘州刺史华皎来附弘从卫公直赴援与陈人战不利仍以弘为江陵总管及陈将吴明彻来寇弘与梁王萧岿退保总南令副总管高琳拒守明彻退乃还江陵。

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讨陈将侯侯安都于湘州相持岁馀等不能制求借船送敦渡江敦虑其或诈拒而弗许复遣使谓敦曰:骠骑在此既久今欲给船相送何谓不去敦报云:湘州是我国家之地为尔侵逼敦来之日欲相平殄既未得一决所以不去后日复遣使来敦谓使者云:必须我还可舍我百里当为汝去等留船于江将兵去津路百里敦觇知非诈徐理舟戢勒众而还。

隋阎毗为殿内少监从炀帝征辽东帝班师兵部郎中斛斯政奔辽东帝令毗率骑二千追之不及政据高丽柏崖城毗攻之二月有诏征还。

周罗当辽东之役征为本军总管自东莱汎海趣平壤城遭风船多飘没无功而还。

段文振为行军总管率众出庐州道以备胡虏无功而还。

杜整为左武卫将军突厥犯塞诏遣卫王爽总戎北伐以整为行军总管兼元帅长史至合川无虏而还唐苏定方为左骁卫大将军高宗龙朔三年二月定方顿兵于平壤城下高丽久不送款属大雪泥泞遂解围勒兵而退。

张敬则为凤翔节度使尝慨然有复河湟志大将野诗良辅潜发锐卒至陇西蕃戎大骇属风雨暴至无功而还方更图进取德宗虑其财力不足密诏止之马燧德宗建中三年为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兼魏博澶相四州节度观察招讨等使田悦朱滔王武俊兵亦至魏县与官兵隔江对垒三盗于魏县军中递相推奖王号朱滔称冀王田悦称魏王王武俊称赵王。又遣使于李纳纳称齐王四盗共推淮西李希烈为天下兵马元帅太尉建兴王皆伪署官号如国初行台之制而名目颇有妖僻者然未敢伪称年号而五盗合从图倾社稷两河鼎沸寇盗横行燧等虽志在勤王竟莫能患难四年十月泾师犯阙帝幸奉天燧引军还太原。

严绶为荆南节度使宪宗元和九年吴元济叛朝议加兵以绶有弘恕之称可委以戎柄乃授山南东道节度使寻加淮西招抚使绶自帅师压贼境无威略以制寇到军日遽发公藏以赏士卒累年蓄积一旦而尽。又厚赂中贵人以招声援师徒万馀闭壁而已经年无尺寸功裴度见帝屡言绶非将帅之才不可责以戎事乃拜太子少保。

范希朝元和中为河东节度等使太原尹北都留守率师讨镇州无功既耋。且病事不治除左龙武军统军。

袁滋为彰义军节度隋唐邓申光观察使逆贼吴元济与官军对垒数年滋竟以淹留无功贬抚州刺史后唐袁象先初仕梁为天平军两使留后梁祖北征以象先为镇定东南行营都招讨应接副使令兵攻县不克而还。

刘训为襄州节度使明宗天成中荆南高季兴叛诏训为南面行营招讨使知荆南行府事是时湖南马殷请以舟师会及师至荆渚殷军方到岳州仍专意于训许助军储弓甲之类久之略无至者荆渚地气卑湿渐及霖潦粮运不继人多疾疫训本无将略人咸苦之及招讨使孔循至得襄州小校竹龙之术乃造竹龙二道传于城下竟无所济遂罢兵领将士散略居民而回诏训赴阙寻责授澶州刺史。

安从进为延州节度使长兴四年秋进攻夏州初王师既攻夏州州城即赫连勃勃之故城也。父老相传云:勃勃蒸土筑之王师数道攻击从进穴地道至其城下如铁石攻凿不能入李彝超昆仲登城谓从进曰:孤弱小镇不劳王师攻取虚烦国家饷运得之不武为仆闻天乞容改图而。又党项部族万馀骑薄我粮运而野无刍牧关辅之人运斗粟束动计数千穷民泣血无所控诉复为蕃部杀掠明宗闻其。若此乃命班师。

周王峻为枢密使广顺元年河东刘崇与契丹围晋州命峻为行营都部署至陕驻留数夕刘崇攻晋州甚急太祖忧其不守及议亲征取泽州路入与峻会合先令谕峻峻遣驿骑驰奏请不行幸时已降御札行有日矣。会峻奏至乃止峻军已过绛郡拒平阳一舍贼军燔营狼狈而遁峻入晋州或请追贼必有大利峻犹豫久之翊日方遣骑军袭贼信宿而还向使峻极力追蹑则并汾之孽无噍类矣。峻亦深耻无功计度城平阳而回。

○将帅部·奔亡

若夫膺戟之赐戟爪牙之任值四方之多事当万乘之注意或时危势促计窘途穷潜假息于邻邦乃茍生于异域虽奔亡之一贯在心迹则各殊。若乃合谋而冀扶宗室唱义而将除巨猾摧锋陷阵致权贵之不平追叛失利为强敌之见迫此皆理或可哀事非获已至如萌疑忌之心避诛夷之患兵折势窘携妻子而去粮尽力殚与沟渎为期此故为尽节之士所笑死难之夫攸耻其馀何足算哉!。

后汉吕布为中郎将与王允既杀董卓允以布为奋威将军假节仪同三司封温侯允既不赦凉州人由是李傕等还攻长安布不能拒乃将数百骑出武关奔南阳袁术待之甚厚布自恃杀卓有德袁氏遂恣兵抄掠术患之布不安复去从张杨于河内时李傕等购募求布急杨部下诸将皆欲图之布惧谓杨曰:与卿州里今见杀其功未必多不如生卖布可大得催等爵宠杨以为然有顷布得走投袁绍绍与布击破张燕布既恃其功更请兵于绍绍不许而将士多暴横绍患之布不自安求还雒阳听之承制使领司隶校尉遣壮士送布而阴使杀之布疑其图已乃使人鼓筝于帐中潜自遁出夜中兵起而布已亡绍闻惧为患募遣追之皆莫敢逼遂归张杨道经陈留太守张邈邈遣使迎之以为兖州牧据濮阳郡县皆应唯鄄城东阿范为太祖守太祖引军还与布战于濮阳太祖军不利相持百馀日是时岁旱蝗虫少谷百姓相食布东屯山阳二年间太祖乃尽复收诸城击破布于巨野布东奔刘备布见备甚敬之谓备曰:我与卿同边地人也。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耳请备于帐中生床上令妇向拜酌酒饮食名备为弟备见布语言无常外然之而内不悦。

魏文钦为庐江太守冠军将军时司马宣王已诛曹爽钦爽邑人乃进钦为前将军以安其心后代诸葛诞为扬州刺史自曹爽之诛钦尝内惧与诸葛诞相恶无所与谋会诞去郡丘俭往乃阴共结谋战败走昼夜间行追者不及遂得入吴吴以钦为都护假节镇北大将军幽州牧谯侯(钦降吴。表曰:命禀不幸尝隶魏国两绝于天下侧伏偶都自知无路司马师滔天作逆废害二主辛癸高莽恶不足逾钦累世受魏恩乌鸟之情窃怀愤踊在三之义期于毙仆前与丘俭郭淮等俱举义兵当共帅师扫除凶孽诚以㥪㥪愚管所执智虑浅薄征节不骋进无所依悲痛切心退惟不能扶翼本朝抱愧亻免仰靡所自厝冒缘古义固有所归庶假天威得展万一僵仆之日亦所不恨辄相率将归命圣化惭偷茍生非辞所陈谨上还所受魏使持节前将军山桑侯印绶临表惶惑伏须罪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