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富法 (1943) 中华文库

沈思孚题

聂云台老居士著保富法两篇，曾载弘化觉有情罗汉菜诸刊物，近又发表于

申报，阅读之者，莫不欢喜赞叹，得未曾有。良以斯文于事于理，明确周

详，足令鄙夫宽、薄夫敦、懦夫有立志，而为不朽之作也。于是群议，以

为刊物报纸，易于散失，令此有益世道弘文，昙花一现，未免可惜。尤宜

单印流通，使得家弦户诵，永传弗替。询谋佥同，不日而附印部数，已达

钜万，呜呼，可谓盛矣。寄东作而日，是无他，说法当机耳。夫值此世衰

道微，人心陷溺。苟非有人焉，以震瞆发聋之文字，大声疾呼，何以拯诸

水火，登诸衽席。聂公斯文，苦心孤诣，不避嫌怨，启之以理论，微之以

事实，宜其人虽冥顽而莫不感奋也。然则斯文之价值，讵尚有待于赞美者

哉。虽然，聂公固擅于科学，渊于儒术，而明夫佛理者也，特为世人习俗

，未足以语至理，故辄以儒术说明，而义有未尽。今斯文既流通于世，将

垂久远，窃以为宜将佛说因果之理，和盘托出，以尽斯文之义，质诸聂公

，当亦首肯乎。佛说世间，不外因果。业即是因，报即是果。夫造勤俭之

业而得积财之报，造惠施之业而将永富之报，前者之报在一时，后者之报

及久远，盖前者为自业之报，后者为共业之报也。然自业之报，竖通三世

。共业之报，横遍十方。以自业而论，勤俭惠施，尚有福报在于来世，不

仅现世得报而已也。以共业而论，勤俭惠施，不但自身享其幅，而其馀庆

又能贻及旁人。同一业也，就主观而言。即是自业。(佛经谓不共业，)就

客观而言。即是共业。自业果报，但及于已身。然通于三世。谓有过去业

而现在报者，现在业而未来照者。此即人生轮回之原因，而为三世世间之

实相也。共业果报。能旁及于他人，何以故，一人作业，凡表同情者(佛

经谓之见闻随喜劝请赞叹，)与之共矣，多人作业，情迹类似者，相与共

。世间因个人造业而影响于多人者，其事何限，故同甘共苦，报亦共之矣

。此即家庭社会国家之由来。而为十方世间之实相也。儒家未能明言及此

，而对于十方共业之报，则曰莫之为而为者天也，对于三世自业之报，则

曰莫之致而致者命也。其实为皆自为，致皆自致，安有莫之为莫之致者。

世人不察，祸福之来棷委之于天命，如遇苦厄时，不了过去业报，辄曰命

运不佳，不了共业感报、辄曰天降灾劫。殊不知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儒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6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7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8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9

〈聂云台〉

发财不难，保财最难，我住在上海五十馀年。看见发财的人很多。发财之

后。有不到五年、十年，就败的。有二三十年即败的。有四五十年败完的

。我记得与先父往来的多数阔人。或官、或商。都是煊赫一时的。现在均

已多数雕零。家事没落。有的是子孙挥霍一空。嫖赌不务正业。有的是连

子孙都无影无踪了。大约屈指计数。四五十年前的阔人。现在家务未全败

的。子孙能读书务正业上进的。百家之中。实难得一二家。不独上海为然

。在敝处湖南家乡。亦复如是。同治、光绪，年间。中兴时代的富贵人。

封爵的有六七家。督抚二三十家。提镇五六十家。现在多数萧条了。内中

文官多人。比较财产无多。后人较好。就我所熟悉的说。如曾左彭李，数

家。钱最少者。后人比较多能读书。以学术在社会服务。曾文正公会孙辈

。六七人，在国内外大学毕业。三人充大学教授。左文襄公曾孙数人。亦

以科学专门。李勇毅公孙辈。有充大学教授。曾孙多大学毕业。彭刚直公

后人。十年前，有在上海做官的。大概当时的钱来得正路。无积蓄留钱与

子孙之心。子孙就比较为贤才。其馀文官比较钱多的十数家。现在后人多

数萧条。武官数十家。当时皆比文官富。有十万二十万的。〈多数系战事平后。继续统兵。可〉

〈以缺额。始能发财。至有五六十万。近百万的。不过三四家。如郭、席、杨等。均系后来从陕、甘，及云、贵，军务归来者。金陵克复时。文正因湘军暮气。急裁湘军。𠟿捻时，〉

〈改用淮军。故湘军老将。富者极少。〉各家后人。亦多数衰落。能读书上进的。耳中殊少听见。

我家，与中兴各大世家。或湘或淮。多数为通家瓜葛。故各家兴衰情形。

略有所知。至安徽文武各大家。前时富厚。远胜湘军诸人。今都雕零，不

堪回首。前后不过几十年。传下才到第三代。已都如浮云散尽。然而当时

不肯发财。不为子孙积钱的几家。子孙却多优秀。最显明的，系曾文正公

。位最高，权最重。在位二十年。死时止有银二万两。除乡间老屋外。省

中未造第宅。未买田一亩。手创两淮盐票，定价极廉。利息甚厚〈票价二百两。后来售至〉

〈二万两。每年利息三四千两。当时家有盐票一纸。即称富家。〉公特谕曾氏一家。不准承领。公逝多年。后人

无一盐票。若当时化些字号花名。领一二百张。极其容易。而且是照章领

票。表面并不违法。然而借著政权地位。取巧营私。小人认为无碍。君子

之所不为。此事当时家母闻知甚详。外间少有知者。中庸说的。“君子之

不可及者。其为人之所不见乎”。这叫做表里如一。系中国政治学的根本。

如无此根本。一切政治的路都行不通。现代的政治学家。大须注意。公对

僚属宣誓。不取军中一钱寄家。数十年如一日。与三国时诸葛公，同一风

格。因此当时将领僚属。多数廉洁。民间无形中受益不小，所以躬行廉洁

。即是暗中为民造福。如自己要钱。则将领官吏。人人都心想发财。人民

就会受害不小。请一观近数十年的政治。人民所遭遇的痛苦。便知长官廉

洁与不廉洁的影响极大，所以大学说。“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

。”孟子说。“为富不仁。为仁不富。”因为贪财与不贪财。关凿别人的利益

幸福甚大。所以发财便能造罪。不贪财方能造福。世人都以为积钱多买田

产。能使子孙有饭吃。所以拼命想发财。今看上述几十家的事实。积钱多

的。反使子孙无饭吃。甚至连子孙都灭绝了。不肯取巧发财。子孙反能有

饭吃 。有兴旺气象。常人又以为全不积些钱。恐怕子孙立刻穷困。但是从

历史的事实。社会的经验。若是真心利人。全不顾己。不留一钱的人。子

孙一定发达。再举几个例如下。宋朝范文正公。做穷秀才的时候。就念念

在救济众人。后做宰相。便把俸禄全置义田。赡养一族的贫寒。先买了苏

州南园，作自己住宅。后听见风水家说。此屋风水极好。后代会出公卿。

他想此屋既会发贵。不如做了学堂。使苏人子弟。在此中受教育。多数人

都贵，就更好了。立刻将房子捐出作为学宫。他念念在利益群众。不愿一

家独得好处。结果到底。自己的四个儿子。做了宰相卿侍。而且个个道德

甚高。诸子先请他在京里买园宅一所。以便退老时娱乐。他说京中各大官

园林甚多。园主人自己不能常游。谁还不准我游。何必自己有花园方能享

乐。几位公子，共一件好衣。出门时轮换穿著。因为范公出将入相几十年

。所得的俸钱。都做了施济之用。自己实在无钱了。所以死的时候。连丧

费都不够。照普通人的心理。以为这样太不替子孙打算了。谁知这方是替

子孙打算最好的法子，不独四个儿子都做公卿。而且能继承他父亲的意思

。舍财济众。所以曾孙辈又再发达。传至数十代的子孙。直到现今已八百

年。苏州的范坟一带。仍然有多数范氏的后人。并且常出优秀的分子。世

人若想替子孙打算。想留饭与子孙吃。请照范文正公存心行事。才是最好

的方法。再说元朝的耶律文正公。他系元太祖(即成吉斯汗)的军师。元太

祖的军事。多数由他决策。他却是借此救全无数人民。因为元太祖好杀。

他善于说话。能劝元太祖勿屠杀。他身为宰相。却是布衣蔬食。自己刻苦

。他系个大佛学家。利欲心极淡泊。破燕京时。诸将到府库民家收取财宝

。他止吩咐将库存大黄数十担，送到他的营中。不久就发生瘟疫。他用大

黄治疗疫病。大得其效。他也是毫无积蓄。但是他的子孙，数代做宰相的

，有十三人之多。这也是一个不肯积钱。而子孙反大发达的证据。再说请

朝的林文忠公。〈则徐〉他系反对英国。致引起鸦片战争的伟人。他如果肯要

发财。当时发几百万很容易。他认为鸦片遗害人民。故不怕用激烈的手段

。烧毁英人鳽片二万箱。后来英人攻广东。一年攻不进。后攻陷宁波，镇

江。清朝不得已，将林文忠公革职充军。向英人谢罪讲和。林公死后。也

是家无积蓄。但是子孙数代书香不断，曾孙辈，尚有进士举人。至今存在

。前数年过世的最高法院院长林翔。亦系其中一个。而且道德均高。这又

是一个不肯发财。而子孙发达的证据。再看林公同时发大财的人。我可以

举几个例。就是广东的南海伍氏，及潘氏。都是鸦片里发大财至数百千万

。书画家多知道。凡是海内有名的古字画碑帖。多数有伍氏、潘氏，的图

章。表明此物曾经在两家藏过。可见得他们的豪富。几十年后。这些珍贵

物品。又已流到别家。他们的枏木房屋。早已拆了到别家作装饰木器。他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15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16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17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18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19

达最昌盛，最长久。一一都有历史事实为证。

五、上面举几个实例。有的三千万，四千万，及几万万的几家，忽然一旦

全空。这几家都是不肯做救济善举的。

六、大富的家。衹顾自己阔绰享用。积钱留与子孙。见有饥荒。不肯出大

宗的钱救济灾难。无异犯杀人之罪。要受道德的谴责。业报的支配。

七、佛法天理。就在人人心中。人人所感谢的人。天就欢喜。人人所怨怒

的事，天就发怒。古语云。“千人所指。无病而死。”尚书云。“天视

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华严经云。“若令众生生欢喜者。则令一

切如来欢喜。”所以欲求得福。须多造福于人。否则佛天亦无奈何。

八、富人求神拜佛烧香念经。若不起大慈悲心舍财济众。仍是与佛法不相

应。

以上是本文上半段的大意。下半段再说明保子孙发富贵确切可靠的方法，

亦有事实为证，不是空谈理论。

天道是什么。易经说的。一阴一阳之谓道。这阴阳，不是虚玄的。一一都

有事实可按。有日必有夜。有寒必有暑。有春夏就有秋冬。有潮涨就有潮

落。由这些自然界的现象来观察。一一都是一盈一虚。一消一长。从此推

及人事。亦是如此。一盛一衰。一苦一乐。一忧一喜。一治一乱。但是天

时的阴阳。有一定的标准。万古不变。人事的盛衰。则随人心的动向。变

化无常。这种无常的变化。仍依著天道一阴一阳有定的标准发动出来。试

说明如下。如人喜骄傲。定有忽然倒架子的时候到来。人喜懒惰安逸。定

有极困苦的日子到来。人喜悭吝贪钱。定有嫖赌浪费之子孙替他破败。人

喜机巧计算。定有糊涂愚笨的子孙被人欺骗。这些变幻的人事。有智慧的

人。自然留心看得出来。晓得与日月起落，寒暑往来一样。天道是个太极

图。一半边黑。一半边白。中间有一个界限。过了这个界限。阴阳失了平

均。就要起变化。叫做阳极则阴生。阴极则阳生。换句话说。盛极必衰。

消极必长。古来大圣哲的人。洞明此理。所以教人常须自己立在吃亏的地

位。就是谦卑退让。舍财不贪。克己利人。凡俗无见识的人。断不肯做这

种吃亏的事。在新学家。还要讥笑说。这是消极道德。不知道世界历史。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22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23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24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25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26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27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28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29

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六度。(施，戒，忍，进

，定，慧）四摄。(布施，爱语，利行，同事。)故有人天乘。声闻乘，掾

觉乘，菩萨乘之别。聂老居士保富法中篇之作。本儒家之说以立言。犹佛

教之人天乘也。苟由是而进焉。亦得为入佛之门。若揆诸净宗。亦属净业

三福所摄。凡我持念弥陀愿生极乐者。幸勿河汉斯言。

去春予作保富法上中两篇。登入罗汉菜月刊。旋患咯血失音。迄未起床。

故其下篇未能动笔。今春荣柏云黄警顽君将此文送登申报。颇蒙阅者嘉赏

。多有出资集印单本者，然以未得见下篇为有不足。予之原意。下篇专录

古人利人积善，后人贵显事以资印证。近因编先母崇德老人纪念册。谨述

数世先德。撰先乐山公医药济人之报一篇。舍己利人。二百年来子孙受其

福荫。是即保富法文适当之资料。虽止一家之事。而其事其人见于府县志

，其文刊于简编。为名资所推重。其数代事实亦有史料可考证，足以征信

于社会。即以之印于保富法两篇之后。作为下篇。或亦为读者所许可乎。

予自维闻道既晚。知过已迟。回溯生平。疚愆丛集。愧对祖宗父母天地鬼

神之事不胜缕举。而衰病迟暮。更无晚盖之力。深惧先人德泽自我而坠。

故敬述先德以告后人。使自警勉以补予之过。初非敢出以问世。因友好之

督责命续保富之文。遂以此塞责云尔。三十二年四月聂云台卧病书

先七世祖乐山公讳继模。本江西籍。祖父起龙公始迁居衡山。公生于康熙

十一年。绩学能文。而未应试。从祖父学医，设小药店，医名大著。然公

好善乐施。药店被窃，以至闭歇。质去住屋暂居乡间。当地官绅因公以医

济人。助资赎回原居。另赁屋开小药店。康熙四十二年。衡山大疫。分药

者昼夜不绝。全活甚众。对于贫民禁犯救济尤多。县官葛公以公盛德博学

。聘入县幕。谓公曰。翁存心救人。吾无以报公。当爱汝子读书成名。即

所以云报也。即送公子先焘入雯峯集贤两书院肄业。先焘旋中举成进士。

公六十六岁。率子入京会试。过慑口严冬有疫。公施药治之皆愈。七十四

岁入京铨选。由运河北上。粮船多染疫。公给以药皆愈。诸帮号呼于船侧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32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33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34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35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36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37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38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39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0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1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2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3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4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5

〈则自杀，因其出于自愿，且身虽死而流芳千古，其名不朽，较诸寿考终命者，其福为尤大尤久。更就利字著之

，孔子罕言利，孟子曰:“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孔孟何以蔑视利，则以利有广狭二义：狭义之利，谓

之利己，广义之利，人己两利；况利之本质，随人之立场而异，士以修业为利，以丰收为利，工以制造为利

，商以贸迁为利，故孔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譬如乞丐，必以彼为大利，然使巨商日获多金者视之，则

十金不倾其一盼耳。世人不自量力，忘其本分，而贪得无厌，其亦知所返矣。以上摘录鄙人演词之一节，藉以

质诸读者。〉

自春秋以迄战国。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圣人忧之。思有以拯斯民出

诸水火也。故孔氏言。善人为邦百年。孟氏言。善政善教。方今天下滔滔

。干戈扰攘。世道人心较昔尤为激变。时人忧之。于是慈悲为怀。发愿劝世。

余近得聂居士云台所著保富法一文。本救世救人之旨。援引善行实例。

警觉社会不浅。商得本报陈社长同意刊布后。作家撰文响应。日多一日。

本馆社会服务处同仁对此。更加重视。每日虽分段披露。惟恐读者注意力

未能集中。特为发起集资另印单行本。告之苦斋主人。慨然捐助巨资。承

印五万册。而荣柏云沈眉荪两居士。亦愿襄助一切。因而闻风属托附印者

。达两万以上。以今日印刷纸张之腾贵。几千百倍于战前。而各方贤达本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7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8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49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0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1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2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3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4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5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6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7Page:SSID-11337618 保富法.pdf/58

世俗皆称妇人曰太太。须知二字之意义甚尊大。查太太二字之渊源。远

起周代。以太姜。太任。太姒。皆是女中圣人。皆能相夫教子。太姜生

泰伯。仲雍。季历。三圣人。太任生文王。太姒生武王。周公。此祖孙

三代女圣人。生祖孙三代数圣人。为千古最盛之治，后世称女人为太太

者。盖以其人比三太焉。由此观之，太太为至尊无上之称呼。女子须有

三太之德。方不负此尊称。甚愿现在女英贤。实行相夫教子之事。俾所

生子女。皆成贤善。应不负此优美之称号焉。

衰后罪孽。都是盛时作的。老来疾病。都是壮年招的。

天若以富贵荣华与我。我便当以约己济人答天。若只恃其荣华富贵。绝不

思到约己济人。天逐有怒我的时候。天若以贫贱困厄与我。我便当以守正

修节答天。绝不怨贫贱困厄。天终有怜我的时候。

为子孙作富贵者。十败其九。为人作善方便者。其后必昌。因儿如我。不

用留多财与他。如儿不如我。多财与他。亦属无用，千万家财。片刻挥霍

而尽。此时反为人所耻笑。若我多行善事为人方便。倒好与子孙。留个福

田。生活妙联。广厦千间。夜眠祇须七尺。珍馐百味。日食不过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