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二程子抄释 卷三 卷四

  钦定四库全书
  二程子抄释卷三
  明 吕柟 编
  刘绚录第九
  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释学力当建诸天地质诸鬼
  学要信与熟释惟信则可熟
  敬胜百邪释敬最难识识敬后百邪自退
  欲当大任须是笃实释为质而有光辉方大
  人贤不肖国家治乱不可以言命释治身治世皆在立志求贤大抵学不言而自得者乃自得也有安排布置者皆非自得也释自得者立坐处皆可见
  人心莫不有知惟蔽于人欲则忘天徳一作理释理欲不并行皆实理也人知而信者为难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死生亦大矣非诚知道则岂以夕死为可乎释须知至于死重于生时
  乐天知命通上下之言也圣人乐天则不须言知命而信之者尔不知命无以为君子是矣命者所以辅义一循于义则何庸断之以命哉夫圣人之知天命则异如此释天与命并行乐天即知命
  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言为仁之本非仁之本也释为犹行也
  言天之自然者谓之天道言天之付与万物者谓之天命释道命一理
  治道在于立志责任求贤释三者以立志为先求贤为要
  颜子不动声气孟子则动声气矣释其究一也
  学者须识圣贤之体圣人化工也贤人巧工也释化工天造巧工人为
  有有德之言孟子言已志者有德之言也言圣人之事造道之言也释言出心见
  学至于乐则成矣笃信好学未如自得之为乐造道者也好之者如游佗人园圃乐之者则已物尔然人只能信道亦是人之难能也释学至乐处便是孔颜
  学之兴起莫先于诗诗有美刺歌诵之以知善恶治乱废兴礼者所以立也不学礼无以立乐者所以成德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若夫乐则安安则乆乆则天天则神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至于如此则又非手舞足蹈之事也释不知舞蹈处方是熟
  有实则有名名实一物也若夫好名者则徇名为虚矣如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谓无善可称耳非徇名也释学者止宜物实实便能名
  人须学颜子有颜子之德则孟子之事功自有一作立孟子者禹稷之事功也释圣贤体用本同
  太𤣥中首中阳气潜萌于黄宫无不在乎中阳首一藏心于渊美厥灵根测曰藏心于渊神不外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之学葢尝至此地位也释子云见至此耳行恐未至也
  视听思虑动作皆天也人但于其中要识得真与妄尔释真处便见践形
  豮豕之牙吉不去其牙而豮其势则自善矣治民者不止其争而教之䕶之类是也释明性以制气观理以窒欲尚义以抑利劝善以沮恶立教养以息盗皆豮豕之牙也
  易要玩索斋戒以神明其德夫释至此方是尽
  学只要鞭辟一作约近里著已而已故切问而近思则仁在其中矣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于前在舆则见其倚于衡夫然后行只此是学质美者明得尽查滓便浑化却与天地同体其次惟庄敬持养及其至则一也释切已处便是诚诚便能通也
  人最可畏者是便做要在烛理一本以下云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释此孔子无不知而作之者也
  知至则便意诚若有知而不诚者皆知未至尔知至而至之者知至而往至之乃几之先见故曰可与几也知终而终之则可与存义也知至至之主始知终终之主终
  为政须要有纲纪文章先有司乡官读法平价谨权量皆不可阙也人各亲其亲然后能不独亲其亲仲弓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便见仲弓与圣人用心之大小推此义则一心可以䘮邦一心可以兴邦只在公私之间尔释告仲弓者乃为政之本纲纪文章其推也
  右师训
  纯亦不已天德也造次必于是顚沛必于是三月不违仁之气象也又其次则日月至焉者也释功夫只在无间杨子出处使人难说孟子必不肯为杨子事释杨子造其极则老子耳
  孔子与㸃葢与圣人之志同便是尧舜气象也诚异三子者之撰特行有不揜焉者真所谓狂矣子路等所见者小子路只为不达为国以礼道理所以为夫子笑若达为国以礼之道便却是这气象也释若达则甲兵赋税童冠歌游其义一也
  人之学当以大人为标垛然上面更有化尔人当学颜子之学释颜子近乎化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子贡葢于是始有所得而叹之以子贡之才从夫子如此之乆方叹不可得而闻亦可谓之纯矣观其孔子没筑室于场六年然后归则子贡之志亦可见矣佗人如子贡之才六年中待作多少事岂肯如此
  凡人才学便须知着力处既学便须知得力处释知着力处定向也知得力处安虑也
  右戊巳冬见伯淳洛中所闻
  杨墨之害甚于申韩佛老一无老字之害甚于杨墨杨氏为我疑于仁墨氏兼爱疑于义申韩则浅陋易见故孟子则辟杨墨为其惑世之甚也佛老一作氏字其言近理又非杨墨之比此所以害尤甚杨墨之害亦经孟子辟之所以廓如也释程氏辟佛老与孟氏辟杨墨同功
  礼云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似亦太早虽不以卑废尊若既葬而行之宜亦可也盖未葬时哀戚甚人有所不能祭尔释此议的当矣
  艮其止止其所也八元有善而举之四凶有罪而诛之各止其所也释氏只曰止安知止乎呉本罪作恶诛作去 释此惟至明至徤者能然
  曽子易箦之意心是理理是心声为律身为度也释曽子可与立命矣
  右于洛中所闻
  绚问先生相别去求所以教曰人之相爱者相告戒必曰凡事当善处然只在仗忠信只不忠信便是不善处也释此当参前倚衡
  有人治园圃役知力甚劳先生曰蛊之象君子以振民育德君子之事惟有此二者馀无佗为二者为已为人之道也为已为人呉本作治已治人释此大学之道在明德新民
  佛言前后际断纯亦不已是也彼安知此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舎昼夜自汉以来儒学皆不识此义此见圣人之心纯亦不已也诗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此乃天德也有天德便可语王道其要只在愼独释独处易能间断愼之则不已
  人之学不进只是不勇释有志者方可教
  右过汝所闻
  志气之帅不可小观
  敬即便是礼无已可克
  安有识得易后不知退藏于宻宻是甚 释宻是用处
  古之学者优柔厌饫有先后次序今之学者却只做一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话说务高而已常爱杜元凯语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也今之学者往往以游夏为小不足学然游夏一言一事却总是实如子路公西赤言志如此圣人许之亦以此自是实事后之学者好高如人游心于千里之外然自身却只在此释人惟实方有立处方有行处
  人皆称柳下惠为圣人只是因循前人之语非自见假如人言孔子为圣人也须直待已实见圣处方可信释此便是论世
  曽子传圣人学其德后来不可测安知其不至圣人如言吾得正而毙且休理㑹文字只看他气象极好被他所见处大后人虽有好言语只被气象卑终不类道释此之谓有德之言
  养心莫善于寡欲不欲则不惑所欲不必沉溺只有所向便是欲释有所向便不合天理人情
  人恶多事或人悯一作欲简之世事虽多尽是人事人事不教人做更责谁何释人事是学问
  要息思虑便是不思虑释只看如何思虑若安而能虑亦自妙也
  人茍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之志则不肯一日安于所不安也何止一日须臾不能如曽子易箦须要如此乃安人不能若此者只为不见实理实理者实见得是实见得非凡实理得之于心自别若耳闻口道者心实不见若见得必不肯安于所不安人之一身尽有所不肯为及至他事又不然若士者虽杀一作教之使为穿窬必不为其佗事未必然至如执卷者莫不知说礼义又如王公大人皆能言轩冕外物及其临利害则不知就义理却就富贵如此者只是说得不实见及其蹈水火则人皆避之是实见得须是有见不善如探汤之心则自然别昔曽经伤于虎者他人语虎则虽三尺童子皆知虎之可畏终不似曽经伤者神色慑惧至诚畏之是实见得也得之于心是谓有德不待勉强然学者则须勉强古人有捐躯陨命者若不实见得则乌能如此须是实见得生不重于义一作义重于生生不安于死也故有杀身成仁者只是成就一个是而已释天下事果能实见则何畏水与火古与今学者患心虑纷乱不能宁静此则天下公病学者只要立个心此上头尽有商量释不知你心虑纷扰甚事
  语高则言远言约则义㣲大率六经之言涵蓄无有精粗欲言精㣲多则愈粗凡物有本末不可分本末为两假事洒扫应对是其然必有所以然释由下学即上达
  若谓既返之气复将为方伸之气必资于此则殊与天地之化不相似天地之化自然生生不穷更何复资于既毙之形已返之气以为造化近取诸身其开阖往来见之鼻息然不必须一本无此四字有岂字假吸复入以为呼气则自然生人气之生生一作人之无于真元天之气亦自然生生不穷至如海水因阳盛而涸及阴盛而生亦不是将一作必是已涸之气却生水自然能生往来屈伸只是理也盛则必有衰昼则必有夜往则便有来天地中如洪𬬻何物不销铄了释此亦可解轮廽之说
  天子七庙亦恐只是一日行礼考之古则戊辰同祀文武考之今则宗庙之祀亦是一日释诗有祭文王诗祭成王诗恐因事举也历象之法大抵主于日日一事正则其他皆推洛下闳作历言数百年后当差一日其差理必然何承天以差遂立岁差法其法以所差分数摊在所历之年着一岁差著几分其差后亦不定独邵尧夫立法冠绝古今却于日月交感之际以阴阳𧇊盈求之遂不差大抵阴常𧇊阳常盈故只于这一作张里差了历上若是通理所通为多尧夫之学大抵似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然亦不尽如之常穷味有二万八千六百此非人所合和是自然也色二万八千六百又非人所染画得亦是自然也独声之数只得一半数不行尽声只是于日出地上数得到日入地下遂数不行此皆有理譬之有形斯有影不可谓却收以为来日之影据皇极经世色味皆一万七千二百十四疑此记者之误 释尧夫历活
  修养之所以引年国祚之所以祈天永命常人之至于圣贤皆工夫到这里则有此应释学可变气质
  颜孟之于圣人其知之深浅同只是颜子尤温淳渊懿于道得之更渊一作深粹近圣人气象释亦资之美
  率气者在志养志者在直内释内直则充塞天地
  老子言甚杂如阴符经却不杂然皆窥测天道之未尽者也释老子小其天而学
  圣人之道更无精粗从洒扫应对至精义入神通贯只一理虽洒扫应对只看所以然者如何释下学便是上达切要之道无如敬以直内释能此则心有主可以方外
  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但穷得自知死生之说不须将死生便作一个道理求释凡论通昼夜之道质鬼神无疑亦然
  仁之道要之只消道一公只是仁之理不可将公便唤做仁一本有将公而以人体之故为仁只为公则物我兼照故仁所以能恕所以能爱恕则仁之施爱则仁之用也释公而以人体之便有生意矣
  学者为气所胜习所夺只可责志释志可帅三军
  释氏之说若欲穷其说而去取之则其说未能穷固已化而为佛矣只于迹上考之其设教如是则其心果如何固难为取其迹有是心则有是迹王通言心迹之判便是胡说不若且于迹上断定不与圣人合其言有合处则吾道固已有有不合者固所不取如是立定却省易一作力 释见中正后别偏邪甚易
  儒者其卒必一作多入异教其志非愿也其势自然如此葢智穷力屈欲休又知得未安稳休不得故见人有一道理其势须从之譬之行大道坦然无阻则更不由径只为前面逢著山逢著水行不得有窒碍则见一邪径欣然从之儒者之所以必有窒碍者何也只为不致知知至至之则自无事可夺今夫有人处于异乡元无安处则言某处安某处不安须就安处若有家人言他人为安已必不肯就彼故儒者而卒归异教者只为于已道实无所得虽曰闻道终不曽实有之释中无主百感皆至有谓因苦学而至失心者学本是治心岂有反为心害某气本不盛然而能不病无倦怠者只是一个愼生不恣意其于外事思虑悠悠释治心而失心者未治心
  梦说之事是𫝊说之感高宗高宗感傅说只思得圣贤之人方始应其感若傅说非圣贤自不相感如今卜筮蓍在手事在未来吉凶在书策其卒三者必合矣使书策之言不合于理则自不验释虽则傅说亦未尝忘天下
  医者不谙理则处方论药不尽其性只知逐物所知不治合和之后其性又如何假如诃子黄白矾白合之而成黒黒见则黄白皆亡又如一二合而为三三见则一二亡离而为一二则三亡既成三又求一与二既成黒又求黄与白则是不知物性一作理古之人穷尽物理则食其味嗅其臭辩其色知其某物合某则成何性天有五气故凡生物莫不具有五性居其一而有其四至如草木也其黄者得土之性多其白者得金之性多释此便见五脏生克之意
  宗子法废后世谱牒尚有遗风谱牒又废人家不知来处无百年之家骨肉无统虽至亲恩亦薄释宗法存亡系国家之盛衰
  五祀恐非先王之典皆后世巫祝之一作诬祀无之字诬又作淫言报则遗其重者井人所重行宁廊也其功几何释五祀之设但主有家而言故属大夫
  虽庶人必祭及高祖比至天子诸侯止有疏数耳释礼注适士一庙止祭父是亡祖也故予尝谓一庙祭五世
  凡物之散其气遂尽况既无复归本原之理天地间如洪𬬻虽生物销铄亦尽况既散之气岂有复在天地造化又焉用此既散之气其造化者自是生气至如海水潮日出则水涸是潮退也其涸者已无也月出则潮水生也非却是将已涸之水为潮此是气之终始开阖便是易一阖一辟谓之变释只生生之谓易其明仁
  春秋传为案经为断释左氏传也
  治道亦有从本而言亦有从事而言从本而言惟从格君心之非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若从事而言不救则已若须救之必须变大变则大益小变则小益释纵从事亦不能外乎本
  学者好语高正如贫人说金说黄色说坚软道他不是又不可只是好笑不曽见富人说金如此释有金者多不言仲尼于论语中未尝说神字只于易中不得已言数处而已释论语易之用其行处也
  律历之法今亦粗存但人用之小耳律之遗则如三命是也其法只用五行支干纳音之类历之遗则是星算人生数一作处然有此理茍无此却推不行释历之学近在指掌近取诸身百理皆具屈伸往来之义只于鼻息之间见之屈伸往来只是理不必将既屈之气复为方伸之气生生之理自然不息如复言七日来复其间元不断续阳已复生物极必返其理须如此有生便有死有始便有终释损益盈虚皆自然之理不得已而然也
  说书必非古意转使人薄学者须是潜心积虑优游涵养使之自得今一说尽只是教得薄至如汉时说下帷讲诵犹未说书释说意优于说书
  学者先务固在心志有谓欲屏去闻见知思则是绝圣弃智有欲屏去思虑患其纷乱则是须坐禅入定如明鉴在此万物毕照是鉴之常难为使之不照人心不能不交感万物亦难为使之不思虑若欲免此一本无此四字唯是心一作在心有主如何为主敬而已矣有主则虚虚谓邪不能入无主则实实谓物来夺之今夫瓶罂有水实内则虽江海之浸无所能入安得不虚无水于内则停注之水不可胜注安得不实大凡人心不可二用用于一事则他事更不能入者事为之主也事为之主尚无思虑纷扰之患若主于敬又焉有此患乎所谓敬者主一之谓敬所谓一者无适之谓一且欲涵泳主一之义一则无二三矣一作不一则二三矣言敬无如圣人之言一本无圣人之言四字易所谓敬以直内义以方外须是直内乃是主一之义至于不敢慢尚不愧于屋漏皆是敬之事也但存此涵养乆之自然天理明释敬有甚様子只是主一主一甚活动不泥也
  闲邪存诚闲邪则诚自存如人有室垣墙不脩不能防寇寇从东来逐之则复有自西入逐得一人一人复至不如脩其垣墙则自不至故欲闲邪也释如疾㵼便是补也学禅者尝谓天下之忙者无如市井之人答以市井之人虽日营利然犹有休息之时至忙者无如禅客何以言之禅之行住坐卧无不在道存无不在道之心此便是常忙释此数珠念也不如主一法
  严威俨恪非敬之道但致敬须自此入释外不肃则心放墨子之书未至有兼爱之意及孟子之时其流浸远乃至若是之差杨子为我亦是义墨子兼爱则是仁虽差之毫厘缪以千里直至无父无君如此之甚释兼爱为我初亦不甚差后至无父无君况初差者乎
  与叔季明以思知闻见为患某甚喜此论邂逅却正语及至要处世之学者大敝正在此若他折难坚叩方能终其说直须要明辨释有辨难方是学问
  右入关语录伊川语
  赵景平问子罕言利与命与仁所谓利者何利曰不独财利之利凡有利心便不可如作一事须寻自家稳便处皆利心圣人以义为利义安处便为利如释氏之学皆本于利
  右己巳冬所闻伊川语
  说易第十伊川语不知何人录
  先生尝说某于易传今却已自成书但逐旋修改期以七十其书可传韩退之称聪明不及于前时道德日负于初心然某于易传后所改者无已不知如何故且更期之以十年之功看如何春秋之书待刘绚文字到却用功亦不多也今人解诗无意思此却待出些文字中庸书却已成今农夫祁寒暑雨深耕易耨播种五榖吾得而食之今百工技艺作为器用吾得而用之甲胄之士被坚执锐以守土宇吾得而安之却如此闲过了日月即是天地间一蠹也功泽又不及民别事又做不得惟有补辑圣人遗书庶几有补尔陈长方见尹子于姑苏问中庸解尹子云先生自以为不满意焚之矣释此伊川道不行之叹
  致知在格物格物之理不若察之于身尤切释此方是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之意
  常见伯淳所在临政便上下响应到了人众后便成风成风则有所鼓动天地间只是一个风以动之也释明则动传经为难如圣人之后才百年传之已差圣人之学若非子思孟子则几乎息矣道何尝息只是人不由之道非亡也幽厉不由也
  人或劝先生以加礼近贵先生曰何不见责以尽礼而责之以加礼礼尽则已岂有加也释尽礼便是孔子
  圣人之语因人而变化语虽有浅近处即却无包含不尽处如樊迟于圣门最是学之浅者及其问仁曰爱人问知曰知人且看此语有甚包含不尽处他人之语语近则遗远语远则不知近惟圣人之言则远近皆尽释圣人言如化工
  今之为学者如登山𪋤方其迤逦莫不阔歩及到峻处便逡巡一本无便止二字云或以峻而遂止或以难而稍缓茍能遇难而益坚闻过则改何远弗至也先代帝王陵寝不多有闲田推其后每处只消与田十顷与一闲官世守之至如唐狄仁杰颜杲卿之后朝廷与官一人死则却绝不若亦如此处之亦与田五七顷后世骨肉之间多至仇怒忿争其实为争财使之均布立之宗法官为法则无所争释此兴灭继绝之意
  后世人理全废小失则入于夷狄大失则入于禽兽人理一作礼
  大凡礼必须有意礼之所尊尊其义也失其义陈其数祝史之事也释礼后乎
  人或以礼官为闲官某谓礼官之责最大朝廷一有违礼皆礼官任其责岂得为闲官释礼官得人庶官可省责
  陈平虽不知道亦知学如对文帝以宰相之职非知学安能如此释平有远识
  曹叅去齐以狱市为托后之为政者留意于狱者则有之矣未闻有治市者释市平则狱平
  学者所贵闻道执经而问但广闻见而已然求学者不必在同人中非同人又却无学者释同处为力易见效
  或问如何学可谓之有得曰大凡学问闻之知之皆不为得得者须黙识心通学者欲有所得须是笃志诚意烛理上知则颖悟自别其次须以义理涵养而得之释诚便明
  古者家有塾党有庠故人未有不入学者三老坐于里门出入察其长㓜揖让之序如今所传之诗人人讽诵莫非止于礼义之言今人虽白首未尝知有诗至于里俗之言尽不可闻皆系其习也以古所习安得不善以今所习安得不恶释师道甚重
  唐太宗后人只知是英主元不曽有人识其恶至如杀兄取位若以功业言不过只做得个功臣岂可夺元良之位至如肃宗即位灵武分明是篡也释此桓文功扁








  二程子抄释卷三
<子部,儒家类,二程子抄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