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真经

经者,卷也。经卷乃集著之语,如中华之著《论语》,以明教之本旨然。盖印度疆域民俗愚陋,无理无文;余诞降印度,发明教旨,所传留世者只《金刚真经》一卷,其他经卷,率皆后世名僧,附会佛经之著作,失旨乱真,点点讹误。及中华汉主当运,聘西僧、译经卷,文字不同,益失其旨,此一迷佛教之经也。

迨其后日多迷信,不得其真,信男信女只知供奉,而胆大造孽之徒,遂信意借佛名号,编著假经,吓人听闻,以哄愚人之财利。于是中华佛经集有万卷,有可超拔之经、有可渡苦之经、有可解难之经、有可求福、求寿、求子、求禄之经,有可镇邪、镇魔、镇乱、镇鬼之经;堕其术者,君因之以丧国、民因之以败家,俗因之以败 、国因之以衰颓。万卷佛经,遗害无穷,

大则如伤风坏俗,小则如弃业废职,甚至轻弃父母、落发他乡、造罪造淫、哄财哄利。

佛教乃一养人灵根之上乘妙法,为孽人迷误,反成为害人家国之鸩毒厉阶。印度民愚,无人阐误,日迷日甚,教立无补,奄奄一息,国衰民苦。中华地广,人类万殊,迷信虽多,率皆愚夫,仕宦之资,尚知迷误,故而教迷东土,未似印度。然愚子迷人、村夫蠢妇,朝夕供奉、拜祷香炉、庙宇林立、施舍喧呼、焚香赛会、祈祷模糊、持斋持素、诵经超渡、拜佛施僧、男女相渎,僧人造孽、轻离父母,五伦大罪,笔难尽述。反皆敬僧,如敬佛骨,其实淫孽万条,僧居千数;经文施舍,孽语如珠,不知焚烧,剪草根除,反皆敬重,目为佛书。种种流毒实难尽数,虽士大夫稍明理路,此等愚人,扰攘传呼,搅得中华,伤风败俗,此种孽根,何日是除?今 上帝因孔教为中华教育之本,奄奄欲断。特考校宫巡查中华坛所,何坛民子气质稍清,罗列清单,具折奏文,闻 关、文、吕三帝君,遵谕巡

行中华全国。奉 旨开坛宣化之所共计五处,人地稍合者只得二方。

经 上帝批准直隶天津县境观礼堂,垂续《孔教真理》一卷,以续孔教之一线,书成篇就,圣学阐真。

上帝以好生之德,恩赐万世人民之理路。士子官绅共得明途,村落愚夫依然迷误。余心不忍教沉东土,或造罪孽、或陷迷途,经卷乱施,毫无明珠,迷信迷传,造孽受苦,甚至污佛污教,谤言妄渎,一叶慈航,迷无明路,潜心静性,九叩丹除,救世界孽案,指世界明途。

乞 上帝施恩,阐佛教真珠,感动 天恩,重施雨露,遍丽尘寰,字

字明珠;莲花万朵,一本万殊;万果万花,万途万路,香满世界,果落全书。书名《真经》,彼岸明途,信男信女,速要止步,回头猛醒,怀抱此珠。真珠一粒,丽在阶除,是谁有缘,广救愚夫,一叶慈航,把世人渡?渡法首要,力阐迷误;迷误唤醒,同抱此珠;信男信女,谁登真路?佛国有教,教无真经,今阐真经,教明无阻,东土众生与佛教有缘者,其

广焚世界之佛经, 广烧世界之经版,

广拆世界之庙宇, 广化世界之佛像,

广劝世界之佛僧, 广醒世界之迷信,

广施世界以《三教真传》之书;

广刊世界以《三教真传》之板;

广集众资,流传《三教真传》之书于不朽;

广种善缘,倡印《三教真传》之书于不断;

广修佛法,力行《三教真传》之书以劝世;

广结佛果,讲解《三教真传》之书以明教;

如是结缘,得佛明路;如是修佛,方出迷途;如是修善,善方不误;如是修法,法方不诬。今于

圣清宣统三年端阳日,佛经垂竣,书序于首。东土众生是谁有缘,首得佛之真珠?

西天教主释迦牟尼文佛 笔序

凡例六条

一. 中国素无真经,只《金刚经》三十二分。余如各经各咒皆是假经,尽当焚火,以免误传之孽。今仿《论语》二十篇立旨,定为二十章。首二章序明垂经之命意,不归正章;其正章亦仿孔教,集成一十八分。

二. 是经力破迷信。造福果者,当力劝愚夫愚妇,破迷求真,各培灵根,同结善缘。

三. 是经经 佛祖逐章亲校,不专属印度文语,亦不专仿中华文词,间有

佛经字意,当明辨之。如舍利子即人之灵慧也,佛法即人之灵根也,灵根即本性也。佛法三千,三千者即谓人之性善,至慧至灵,上可报答父母之一千,中可修全灵性之一千,下可培育子孙之一千也。阅者要当明辨。四. 经中字句一气贯成,当就全旨参讨,不可单就一句味之。

五. 中国素无真经。只《金刚经》三十二分。《观音心经》非经卷也,乃观音菩萨静坐持心之诀语,计二百七十字,非经卷著作,后世误传,称之曰《心经》。今从俗称乃名《心经》,附刊经尾。以备静坐者默诵。道教之编,则曰:默诵《感应篇》,其实非有二理,同为持心也。或默诵《心经》,或默诵真言,均无不宜,只求静而已。

六. 凡刊印《三教真传》者,务尊《孔教真理》《凡例》第五条之归章,天网恢恢,犯者定遭 天谴。

第一章 如来真法

如来曰:诸教垂之教主,法不同,理则一。一者何?教人保守天赋之灵性,以得之天者仍还之天也。印度疆域居亚洲之西,生民、气候较东亚、西欧,各有性情气质之不同。

上帝无法因民性稍殊,弃而不教。故余降尘凡,立教说法,以牖斯民,昧斯教、败斯法者,是为彼方之罪人。东亚汉兴,崇尚佛教,聘西僧、演教法,以辅孔学之教育。于是,如来之教,中国颇敬重焉。然教传之于僧,法译之于书,昧理失真,法尽湮没,天堂地狱,妄谈人口,建寺筑观,乱塑佛身,焚香叩祷,竟谓之德;五供三参,竟称之善;教虽流入东土,法昧实非一朝。教出印度,相传久远,毫无真教。今欲辅孔学以教育人民,故余临坛座,重阐真经,为修性者立定指归,是为说法之真旨。

第二章 西天真教

教施西天,是名佛法;佛法无他,理本明性。性者何?灵也。灵者,善也,善者,慈也。慈善之灵性得之于天。天赋此性,其肫挚之情,虽一花一草,无不怜爱相切,痛痒相关。若言以残忍、言以狠毒,吾知其性灵有不忍也。故万物同胞谓之曰:性。保此性、明此性、守此性、扩此性,是谓得真教之本旨。

然慈善之性既同得之于天,为何又有所谓残忍?所谓狠毒也?盖因山川气脉,有厚薄之不同,父母气体有清浊之或异,以致性之慈善随而掩焉。然掩之者虽为性之劲敌,若得良教以教育之,虽山川之脉、父母之体,未有不可淘汰而复明者。今将此教逐条阐清,胪列于下,欲明性者,其遵行之。

第三章 沉心淡性

天赋人一点清明之性,六贼因亦随之。六贼者何?喜、怒、哀、乐、爱、恶也。若欲若性,尚随人心见习而启,惟此六贼随性具来,乃污伤性灵之利刃也。今欲灭绝六贼使性不污伤,将设何法以防之?

第一条 静坐沉心

沉心者,定性之谓。欲性定,当瞑目观心、荡除念虑;念虑净,则心自沉;心既沉,六贼可伏;六贼伏,则我一片性天操纵自如,见当喜则喜,见当怒则怒,见当哀则哀,见当乐则乐,见当爱则爱,见当恶则恶。喜、怒、哀、乐、爱、恶皆能合当,其性灵有不合生初之原体乎?故第一条在静坐沉心。

第二条 静坐淡性

淡性者,清性之谓,性清则百缘不起。百缘者何?种种之念缘也。想如是,则像如是;像如是,则直为缘可如是。一点主宰,为念所缠,终日驰思,瞬息间将不知生得几千几百之念缘矣。念缘不净,性弗能清?终日行为,念缘缠扰,其性将弗可自主,随念缘而用事矣。日日如是,时时如是,久久焉,天性有不为念缘而剥丧乎?故第二条在静坐淡性。以上二条,乃明性之大旨。静坐之方,其法有四:

一曰 静坐诵经

观音心经,静心之诀。沉心静坐,取诵要虔,经诵至熟,合目默诵。夫诵经非关详解也,非论遍数也,乃借诵以清念,借经以斩缘。默诵久,即可得念静缘清之境。

二曰 静坐定气

气者,呼吸也;定者,定静也。呼吸通诸天,若能定静,则我身呼吸与天地之气同其清;吸吸相通,纯是天气之清体。

三曰 静坐存神

神者,心中之识也。心中之识分散之,则日起万缘、日生万念;团聚之,则真灵一点如月之珠。此月也,说之则如有形,存之则实无象,不过静坐以绝万缘,诵经以灭万念。于万念斩净、万缘消除之余,虽静极,心岂死乎?心未死,念又绝,识何在乎?此识在无知无觉之乡,其乡即存神之境。

四曰 静坐求性

性者,乃天赋之灵也。天赋之于我,我秉之于天,又何待求乎?不知自父母体质所包,刚柔高下各有所偏;性虽未灭,灵实稍掩,掩之至久,偏处直弗为偏,任气质以前行,刚燥柔懦,信后天而放肆矣。欲平后天之气质,当于静坐、诵经、定气、存神之,须求得何者为后天之偏?何者为先天之性?何以求之?深静坐之功、净万缘之念。静功深,念缘净,悠悠荡荡,不待求而性天得之于无意间矣。

以上四法为沉心淡性、静坐之真功。如法行之,功至久,由诵经可得浑涵之境,其境即静坐至深、默诵至久、念绝灵聚、不识不知、无声无臭、气体清明,返得原初之性体矣,是为佛门入手实功。

第四章 戒欺心

来去无形,人心也。如是则正大光明者稀。何以言之?心动他人不知,故多随意动作。我既随意以动,其间参得许多情弊,情弊参,心地暗;心地暗,性光冥;性光冥,心性分两途矣;两途既分,性落旁所,心得自主,故常有昧性之为。昧性之为,大则如伤生灵、杀人命,小则如口如是、心实非。杀人命者冤必缠,伤生灵者缘必结,口与心违者行必愆。造此诸因。端由昧性;昧性之因,由于欺心。心如灯燃,明则可质鬼,暗则无法见物。我性中燃此一点明灯,倘或昧暗、昏昏黑黑,自谓鬼神无知、天地难察,转瞬性命灭,灯随之消亡,幽冥自拘,半无明隙。地狱昏黑,谁实设之?噫!心欺自黑之也。

第五章 戒欺人

来去无形者是心,见闻有据者是物。人者物之一则也。人有恶善之分,物无顺逆之别。恶者可恶,逆者可弃。恶与弃,任是心之公平,则为得中。倘其间参以一分情弊,则恶者过当、弃者失宜。非性理之弃恶,是私欲之弃恶矣。以私欲而行弃恶,一点性灵为私而掩,非欺人先自欺矣。自欺者灭性明,性明灭,灯则昏;欺人者先欺己心,终报己身。此人与物遇可恶可弃者,弗可有一毫之欺也。

附篇

是非善恶,既当具正大之性,其物之逆者弃之固宜,人之恶者恶之故宜。倘弃恶失中,即污本性,奈何竟放胆以欺人乎?今晰陈之。一、如见色而生欺也。柳媚花鲜、尘世假境,心灯暗者,妄造孽因,以欺是图,竟成孽案。

二、如见财而生欺也。魂魄归阴,一文无用,子孙荡败,心实难防。弗明性以种善果,竟用欺以造败缘。民命不顾者,官之欺;人产不计者,民之欺;谋生不足者,欺心起;富号万金者,欺弗弃。欺成富室,几见贤孙?三、如因私忿而生欺也。是非自有定论,秋水澄时沙石即显;心灯昏者不察是理,竟施之欺,匿名假造、幻出天花,设阱张网,欲快己意。欺法之巧,竟有夺天;转瞬云消,昭昭不爽。请君回首,后报必偿。四、如因物产而生欺也。吃亏是福,谁人弗知?惇让必昌,千秋明鉴;心灯暗者,弗照是镜,竟用之欺。质非玉宝,心一转则欲欺留;寸产之微,心一动则设欺念。法未圆周,或生破绽,心灯生者,可望回首;心灯灭者,再设欺谋。天理不顾、鬼神不惧,欺必如愿,始克止念。吁!从何得者从何失。回首儿孙被人瞒诱,惛聋聩昧,依样葫芦。

以上四欺乃不因人之可恶,妄昧己性、黑己心地。噫!真可欺耶?不必论生命全性,称之为人者欺人必报,即牛马之微,性灵不全,苟虐之,理必回圈。心性原一点之微,奈何如是之凿丧耶?

第六章 戒贪妄

贪者,意也;妄者,想也。意想如何,心遂发作;心发作,行则随之。心地间自成定局。

一、如分内之意想,父母当如何侍奉?妻子当如何如心?己身当如何适意?心作万象稍无法偿,郁郁于心、锢结难忘。性之自然,因之消丧。二、如分外之意想,父母何弗显荣?妻子何日如愿?己身何时丰亨?甚至繁华胜景欲为之餐,赏心快事欲偿夙愿。幻象自生,心神莫定,清明之性,锢蔽日亡。

以上二端是为人心之意想。他若意如走马、心若灵猿,往来无定、无时可拴,念念不绝、去而复生,终世无顷刻之闲,心性无一朝之息,驰骋如斯,性之一点,生耶?耗耶?

第七章 戒尘染

性灵天赋之初,洁白如玉,自有生之后,尘遂染焉:

包之以气,其染一;贰、见之以习,其染二;叁、蒙之以欲,其染三;肆、参之以私,其染四;伍、迁之以情,其染五;陆、溺之以色,其染六;柒、陷之以利,其染七;捌、锢之以虑,其染八;玖、夺之以争,其染九;拾、染之以不自知,其染十。

以上十条染性之尘,尘沙一点即污本性,况十条并施之乎?尘染之害,其最利者,在于不自知,或已自知犹不涤染,尤害之甚者也,终归消亡而已矣,可伤哉!

第八章 戒物诱

性天至白,灵明至洁,赋于心窍,白洁初无大力。然性灵既无大力以阻外物,而外物偏有无数之多,前来以引诱之,白洁益可危也。

一、酒诱也,伤白洁之本清。酒性尚浓,与气相合,酒与气合,灵明之清淡遂为扰焉。灵失清,气渐浊,灵既失其清,气复升其浊,灵益昧焉。故第一要戒酒之诱。

二、色诱也,伤白洁之本明。淫念近昧,所谓私也,私与暗同。然灵性如灯,鬼神可对,今以淫念之暗,瞒昧性灵,人之名节,己之廉耻,甚至杀身之危险,妻女后身之偿还,皆不知顾,偏要瞒昧灵性,苟且以去作之,昏黑灵性之本明,造出无穷之孽果,不可悲欤?故第二要戒色之诱。三、财诱也,伤白洁之本体。贪图用心意,心意之巧,取诸灵明;然灵得诸天,养之则增长,耗之则消亡。若以经营不懈之念,日日取而用之,性灵之体,增乎?耗乎?噫!财之得也,果由经营而至乎,布置为人道之宜,得失为缘缘之理,若以贪图之心而钻营之,财无缘,终生阻,心意用,灵则消。所谓谋正财,而以贪图之,则徒耗灵性之体也。故第三要戒财之诱。

四、气诱也,伤白洁之本和。气生则血性发作,血性中,蕴五脏六腑之生气。脏腑之生气原无知觉,增长身体之活气也。以无知无识的生气,并诸无灵无觉之血气,参以外物,不恰我之阻气,三气相凝,力甚大也。白洁之性,力原至微,清清虚虚,气又至逸;力既至微,气又至逸,能敌彼三气之横冲欤?故三气发作,灵性冲无,气杀人也,造命冤矣,气蔑伦矣,造罪缘矣,气伤身也,造鬼箓矣。即无此三大发作,终日理事之间,言语之下,三气有一次之发作,即横冲一次性灵之纤微矣。终世合计,横冲至寡,有若干次之多,性灵之纤微无力,逸然太和,有乎?无乎?存乎?亡乎?故第四要戒气之诱。

以上四端,乃人生所不及防之物诱也。今再细陈其他。

一、色欲诱也,伤白洁之本灵。人之灵明聚于五气,人之欲心发于五行。五行者,心、肝、脾、胃、肾也。心生血,肝藏血,血聚于肝,诸脏取而用之,少有亏乏。血不运周,百体则有枯焦之。女色乃伤血之斧也,血固无知无识之浊物,然性灵则赖此五行之生气,以圈囿之。若五行之气弗能圆周,某行有隙,性灵即随某隙而失散。故童体丧,则曰知识开,此之谓也。知识开,灵明为一陷;灵明陷,五行散,各失圈囿之主权;主权既失,则无关锁,某行之气胜,则某行之权即随之而胜。灵明弗能自主,任何行何气之胜者,妄自逞焉。肾气胜,肾气则妄行,他脏随其指使,灵明散于心窍矣。日日为女色削其圈囿,灵性即日日失其提防,久久焉,气血衰败。中年反不如童年记忆之强者,非灵明不明,实灵明失于散也。失于散,虽未亡,然月珠散乱,灵性不团;灵既不团,真理难辩,弗能扩充其善,渐成痨疾之躬。慈悲之善既未能充,泯殁一朝,性灵能还天乎?故为女色诱也,伤白洁之本灵。

二、世缘诱也,伤白洁之本清。繁华适意,发诸心之怡情;然心为藏灵之窍,当坚固其窍,不使性迁。若以繁华适意之情缠于心中,情弗得畅,郁闷也,为伤窍之端;情若得畅,荒亡也,亦为伤窍之刃。窍伤,灵明则失所住;失所住,则分散不团;分散不团,则心得自主;心得自主,其情郁者益失于拘。其情畅者益失于过。日日缠于世缘,刻刻怀诸适意,慈悲本性为情所扰,既弗能充,亦遂淆乱其机致。一朝泯没,灵性之清,不几微欤?故为世缘诱也,伤白洁之本清。

三、贫穷困苦之诱也,伤白洁之本善。人受之天只一点真性,贫穷困苦,造因之缘。天无法因造因不美而少赋其灵,人又何可因不美遂失其性乎?贫穷困苦,失性之端,一在于怨,二在于忧,三在于怒,四在于窘。怨则无法扩其性,忧则无法达其性,怒则无法怡其性,窘则无法畅其性。怨、忧、怒、窘,初则尚知伤性,久则渐失其明。怨则思窃盗矣,忧则渐成疾矣,怒则或行凶矣,窘则或短见矣。四端发作,性权则失,听怨、忧、怒、窘之自为,一点性天埋沉海底,慈悲性绝,灵明污黑,泯没一朝,其能超昏黑之狱乎?故贫穷困苦为所诱也,伤白洁之本善。

四、富贵功名之诱也,伤白洁之本德。夫美缘造诸今朝,灵性少其蒙蔽,开心窍以放大其本慈。一点性天培成无边之福果,恤贫救灾,德垂千古,发聋振聩,功造百年;天道有缺,我能修之,世道不平,我能补之。慈悲之性、灵明之灯、福德之果、善功之路,谁实造之?富贵功名人也!奈何原无蔽性之障,竟造污性之条乎!污性之条,一在于欺,二在于残,三在于矜,四在于恶。富之欺心,不顾贫苦、逞其强暴、肆其骄凌,见色则生其欺,见产则生其欺。色欺之逞,弗惜金钱,产欺之逞,弗顾孤寡。慈悲天性一毫弗存,贵之残忍,不知民命。权在己,则任意逞情,刑在己,则滥施拷掠,甚至暴性发作,不惧命怨。苟敛心生,脂膏尽削,天性之仁毫无所存,灵明之灯昏沉尽黑,功名矜才,子孙不计,情词艳说,巧幻百端,砚墨笔花,绘出千像。逞一念之淫心,造万世之孽果。幼童少长,圈入迷暗之乡,千古百年,刊成杀人之板。

灵明原慈悲之性,才笔乃心乡之情,心情自主,灵性失权,一逞心花,灵光污昧,灯沉黑海,孽造无边,功名造恶,天理不知,调文成词,名节弗顾,离书捏造,字字如珠,法律熟于心中,灵性黑于窍内,污慈善之性,逞刀笔之锋,节妇命冤,始尚知顾,善性污久,生机则消,动以金帛,无笔不作,心则曰:百次弗可,一次无妨。日久性黑,弗记几次,灵居窍内,光已如漆,罪案如山,字字皆过,慈悲性渺,天理尽消,灵沉海底,灯无明朝,欺残矜恶,造诸富贵功名。故富贵功名为所诱也,伤白洁之本德。

统言之,酒色财气,一物诱也。如色世缘贫穷富贵,一物诱也。八条物诱皆黑性灵之灯,欲明性者。其遇物自持,弗为所诱也可。

第九章 去凡心

人之灵性,外染者曰:尘、曰:物;内生者曰:情、曰:心。外染之尘缘物引,屏弃之、隔绝之,不入自能不染,不见自能不迁。若内生之情、内生之心,不待外缘之启诱,早于不知不觉之中已自生陷溺性灵之一障。何谓情?何谓心?

一曰色

色心起,动于外诱者,尘缘也,起于内心者,情虑也。此情虑初起之时,原无外像以牵动之,而空中结像,妄动心猿,生于无知无觉之乡,动于不见不闻之地。有时而灭如灰土,有时而焰若火光,似属无根之草,极为难除之花。其花一见,灵性一遮,其花灭绝,永不生芽,性方得定,静无烟霞。

一曰喜

喜生于情,动于恰意。情之发现,有不可己,不知起之何乡,来之何从,禁之不可、强之无法。其情之逞,恒有任一时之喜,随而发言,随而行事者。言与事,失耶?当耶?不可知也。及至事过情非,理见性明,言行得失遂皆可正。行已如昨,言已失凭,或失于过,或临于矜,或大其意,或涨其能。所得之愆,因喜而生,其性失主,过愆乃成,亦掩性理,亦失性明。此情不定,性何能征?

一曰怒

怒生于情、起于暴动。事不恰我而情即生,来于不见,动于不闻。初未尝欲彰其威,大发雷霆,而性无法主,灵不露明,不知来之何地、生之何从,遂而弗能容纳,气涨于胸。虽生命之关、亡家之险、兵刃之利、礼节之乱,一时情之所急,性之无权,遂不知顾,皆不及闲。根居何所,虽无可验,惟此气动,居掩性天,大则如结命冤、造祸患,小则如冲性体、散本然,待至云消雾散,悔之已晚。此情不净,何觅本源?

一曰哀

哀生于情、起于失意。事之缺憾令人实惨,其哀发现,乃不期然而自然。当此悲惨之来,恸之无益,情无知觉,性早见及。而此种恸心,初不知生之何方、来之何地,抑之不可、忍之无法,伤体伤身之患,丧志丧明之惨,情之所迫,虑不及防;冤之所结,恸亦枉然。性无主权,情得自专,大则如伤久成癫,病患牵缠,小则如遇事动感,失其逸然。此情不断,性何能全?

一曰乐

乐生于情,发于己性。此情之发见各有不同,明为人之所不乐,而己性有偏,乃曰适合我性。此种情弊,初不知发之何方、生之何境,虽为无从考察之端,实能逞其情所乐,夺其性之主权。或关名节,或关人品,或关耗财,或关废正,情之发动,种种败机,皆无法明。其情之偏,性定亦敛。惟此情弊,终世不完,性未尽昧,情尚不逞;性若失主,情逞无边,反曰:性之所乐,人劝枉然。此情不剪,何寻先天?

一曰爱

爱生于情、生于我心。我心如是,不计邪正,甚至爱情所钟,死欲其生。心地已迷,旁观多明,其情虽僻,初不知生之何所,来之何从,情之发动,不顾性灵,如金玉之宝、流水之花、珍禽奇画、风景之华,情之所逞,灵则全遮,大则如丧身亡家,小则如怀不下,愈逞愈荒,心神日丧。性虽知惜,情不知防。此情之僻最削性体,其偏不去,何求性理?

一曰恶

恶生于情、生于拂意。己意不明,漫相屏弃;拂意至甚,性不露理,甚至情之所偏,生欲其死。此性不良,皆知悖逆,而情之所动,初不知生自何乡,来之何际,施之奴婢,苟虐不已;施之人情,摈斥绝弃;施之犬马,鞭扑无地;施之妻子,逼迫不疑。此情之蔽,性理日迷,大则如结孽结冤,小则如失调失理。性虽见及,情权太猛,见恶于心,任意而逞。性为情弊,直无灵明,无本之偏,居然掩理。此情不灭,何保性体?

一曰欲

欲生于情、起于雄心。不察失当,信己独能,情一发现,意见随生,排众排论,己意独逞,其力甚强,其信甚深。初不知情生于何地,发现于何曹,居然自逞其是、自大其能。无明见者,妄暴己性,小有才者,益助其矜,己见为是,气随不平,理本显然,遂弗能征。大则如伤伦纪、造祸端,小则如逞己见、败美缘。此情之偏,性虽能见,而情弊掩理,气涨漫天,昏天蒙日,灵光尽掩。此情不荡,何觅本然?

曰色、曰喜、曰怒、曰哀、曰乐、曰爱、曰恶、曰欲,八条情、八条心,不待外诱、不待外迁。性灵中,藏此一番屏蔽面,性定亦知敛,情涨性则湮。孔学知七情为性之大憾,戒人察未发、慎其初发现,发现能合中,谓之合其然。此等慎独功,圣贤防之先;若夫庸愚辈,可否防其闲?无法造圣功,速断八条线;线线皆缠性,牵缠无日完。去此无根情,方可露性天。

第十章 明原性

性者,天授之灵也,赋之于人,乃一点原真、慈悲善念,初无良恶之分。自人秉此性,遂有习染之迁。迁之于色,丧原灵矣;迁之于利,昧原理矣;迁之于音响,坏原志矣;迁之于货欲,昧原心矣;迁之于富贵功名,扰原真矣;迁之于喜怒哀乐,荡原情矣;迁之于嗜好贪残,失原德矣;迁之于溺爱子女,昏原慈矣;迁之于恣杀生命,昧原善矣。夫原性乃一点之真、慈悲善念,至纯不杂,藏之灵舍,如玉壶冰心,难侵风雪。今侵以种种之迁染,纤微之真存乎?亡乎?故当去色之迁,明原性之灵;去利之迁,明原性之理;去音响之迁,明原性之志;去货欲之迁,明原性之心;去富贵功名之迁,明原性之真;去喜怒哀乐之迁,明原性之情;去嗜好贪残之迁,明原性之德;去溺爱子女之迁,明原性之慈;去恣杀生命之迁,明原性之善。

迁染去,性自明;效能明,原真复;原真复,灵舍之间返得玉壶冰心之本体矣。

第十一章 种福果

种果得果,果生花放,花放果熟,果熟发于根,根种结于本。本者根也,根者本也。根本不培,何期美果乎?何谓根本?良善也、天理也,良善天理种之于世,世世得花;良善天理施之于世,世世得果;良善天理伤之于世,世世根枯;良善天理摧之于世,世世根败。根本既种之于良善天理,而世人奈何多朽其根本、坏其良善乎!朽其根本、坏其良善,试观其世世之果、世世之花。

为何而困苦若斯?饥寒冻馁,邈无生涯,百计经营,将得终败;为何而灾难若斯?疾病颠连,呻吟床笫,参苓虽效,膏肓难除;为何而奔波若斯?事事缠心,忧怀难释,虽有涵养,缠扰难清;为何而流离若斯?日暮穷途,家乡何在,昂首风月,庭乐何时;为何而缠讼若斯?居处囹圄,屈膝公案,无端缠讼,难释之冤;为何而昏聩若斯?明明坦途,偏迷邪径,朗朗正路,终莫能登;为何而父顽若斯?母嚣若斯?兄残若斯?弟傲若斯?妻不明若斯?子不肖若斯?手足牵累若斯?翁姑虐待若斯?变出伦常、隐忧堪涕、泪藏胸际何年得清?

为何而运途若斯?遭遇若斯?碎琐若斯?缠扰若斯?受人侵侮,忍耐难言,弃此攀山,可伤无路。

为何而昔年通亨若斯,今时坎坷若斯?前朝相得若斯,此际不恰若斯?语言投意,白水盟心,初无大失,何遂冰炭?

种种之果得之今朝,何等本根,结此果实?吁!未布佳种,何望香花?根种果结,难期求美。惟栽佳种,再种良因。

恤贫可获荣花,劝善可征荣誉;救急则获清福,拯灾则征康健;戒杀得造永年,惜物得安温饱;救人性命,力挽半生;全人名节,荣征三世;完人骨肉,两代吉昌;成人子女,福增一嗣;便于人者,己窘可通;成人美者,己难得救;口舌惇厚,名誉之昌;施人反观,坦平之报;孝父母者,子还偿。惇手足者,妻必报;顾邻里者,危难除;联宗族者,家庭睦。

良花美果,万树万柯。福果香花,万根万种。根种堆积,罗列似山。取而培之,十年得蒂;蒂生十载,花发一朝,灌溉三秋,一品美果。为何果不良者,从而摧,根本美者,反来伐?种在眼前,弃而弗种,斧斤利刃,自残其根?

无端色念忽蒙,污人妻女,种淫报焉;

无端利欲熏心,欺人田产,种荡因焉;

无端妄黑天良,摧人子女,种斩嗣焉;

无端妄逞淫心,集词著说,种孽根焉;

无端妄想贪图,调词架讼,种罪缘焉;

无端妄起贪心,激成命冤,种重案焉;

无端妄想争心,败人机遇,种过籍焉;

无端妄逞利口,讥刺巧诈,揭隐谈闺,种哑萌焉;

无端妄昧良心,听信妻言,薄待父母,种孽嗣焉;

无端妄昧本性,信宠妻子,薄待骨肉,种隐忧焉;

无端妄黑心田,瞒人财利,种败机焉,

无端妄造恶因,欺愚凌寡,种惨刑焉,

无端妄造孽因,残害生命,种夭折焉,

无端妄逞欲心,蓄童养妾,种贱身焉,

无端妄逞暴心,乱施非刑,种惨死焉。

恶孽过愆,种栽不断,疵瑕小失,日日栽缘。吁!果不良者,隐泪藏胸,盼得美化,一登福地;果本香者,恶积如山,不惜本良,竟造下缘。泯没之朝,前身可见;一生福报,几世善缘,培之又培,溉之又溉,风雪不避,几载善修,惜食惜衣,几秋爱俭,结成此果。养护十年。十年花开,丧之一旦。种种恶籍,记载如山。造此恶因,折尽前缘,赎罪于世,坎坷不全;或缺子嗣,或历艰难,或称孤寡,或受饥寒;妻子逆者,拂性难堪,得病缠者,时安时患;受人侮者,或打或残,定贱身者,卑淫人贱。有孽因者,事事倒颠。带罪缘者,缘缘不善;痴聋暗哑,口孽之愆;监斩流徒,非刑之鉴;夭折惨报,残害命冤;落水流花,淫缘之惨。果不一致,各有各缘,不必求卜,不必问签。此时之报,前身之鉴,叹运惨者,当培心地;恨运乖者,再种佳田。十年培栽,三年养护,功行至满,气随善迁。

果之美者种于先,花发艳者力在前,培之不懈,可期久远;根结深者,可获百年帝王之福,三五百载。乡绅之善,二百秋间,中造恶孽,善虽可掩,福缘报尽,恶孽必还,各国史册,因果之鉴。祖宗造福,天运则宗,所造孽因,一时不见。运亡之际,人欺依然。回想当年,报施不远,今果后身,由斯可鉴。

邦国善恶,恶有循环,乡绅福果,何独不然?见人恶者欲显报,福善所遮,难期眼前;见人善者欲得福,根初栽土,灌溉尚远。胚芽虽发,花信未传。种福果者,莫期人见,人见之善,多属不虔。阴功阴德最无边,甘心耐苦是良田;占尽便宜栽大亏,吃尽大亏获大缘。一点善慈在久远,三天五日是枉然;十载不懈为栽种,三秋尽力为栽缘。一朵香花发世间,花发鲜艳人称艳。勤勤培养,莫参孽缘,始能接续三五代,果报二百年。

第十二章 清世缘

缘者,因之端;因者,果之本。世中因果皆生于缘,缘来我能清之,则因不结,果又何能结乎?因来之际,可畏者不以为因,反以为因造之果,遂乃信意念之非想,不清而反结之,至使缘缘相扰、世世纠缠。一如因生于色之缘。美女当前,心情淆乱,一因缘也。清之则断,恋之则结。缠结于心,念生于意,意念相团,妄作前因之想,致造淫孽之缘。一如因生于利之缘。金银炫目,动起艳心,一因缘也。清之则淡,贪之则险。冒险去贪,忘失忘义,不知运命,妄作营求之想,致造耗散之缘。一如因生于情之缘。适意如志,美景韶华,一因缘也。清之则逸,恋之则荒。任意贪恋,何知底止。稍有未适,缠结难忘,不察福命之浅,妄造适体之缘。

一如因生于病之缘。思虑伤心,色伐伤肾,一因缘也。清之则宁,犯之则困。日日图谋,日日消精,百岁形骸,渐成枯败。自作莫福之果,妄嗔前世之缘。四者因缘,世间常犯。清而不染,始得安闲,扰攘尘寰,何时斩断?

第十三章 扫情根

人之性灵,天赋之也。天赋此性灵,具之何处?曰:父母之遗体也。父母遗体,非无知觉之死气,亦知识独灵之生气也。此生气赋之于人,曰情根。情根何所见?

一如生而知好色也。童稚之年,知识稍开,见以情端,心即知动。谁实使然?父母生气之所致。此情根之一也。

一如生而知爱美也。童年之际,尘风未染,丝罗锦绣,见而知羡。谁实为之?父母生气之所然。此情根之二也。

一如生而知好声也。孺慕之时,情芽未辟,聆以音乐,亦即神逸。谁实使之?父母生气之所依。此情根之三也。

一如生而知爱财也。孺慕之期,情欲未生,授以钱币,则即知喜。谁实教之?父母生气之所宜。此情根之四也。

如此四端,大为性患:色污性体、声迷性理、财昧性明、美伤性逸。四端之情,既足害性,谁意初生,又先发萌?父母骄养,不顾性灵;衣欲锦绣,食欲丰隆;泣则提抱,怒则顺情,恐拂其意;百病丛生。日日灌溉,情根之萌。尊卑长上,礼不知详。惜食惜衣,德不知讲;曰孝曰悌,曰礼曰义,性灵之辅,教之无方;曰忠曰信,曰廉曰耻,性灵之佐,所教不详。种种养性,弃之不理,日日养情,唯恐不及。如是十载,培成根蒂,虽使就传,读书讲理,情根之胜,性灵早迷。点点圣经,又焉能济?出虽就传,入乃逞己。伯叔之礼,故不在意;父母之言,亦尝对诋;衣食拂心,怒形于气;意欲不从,大声不已。如是性灵,迷无实迹,骄养溺爱,伊于胡底。及长应事,世风再启,韶华美景,愈变愈新;绣丽风光,愈兴愈能;见则奢侈,闻则奢风,性既早蔽,情又来乘,遂乃终日羡慕,缠结于胸,欲探其景,欲享其荣,惟知世情,不顾性灵,遇色遇财,丧德亦欣;遇声遇美,丧神亦宁。情之欲逞,如斯之胜,一驰万里,隔绝本性,性湮灵窍,无日可生,百年岁月,情欲纷争。噫!此根不斩,何觅性灵?

第十四章 除己性

何谓己性?后天气质也。气质得诸父母遗体,谓曰:己性。己性者,虽与性具来,非天赋之灵,乃父母之气也。父母之气清者,子受之则清。父母之气浊者,子秉之则浊。清浊不一,故气质亦不同焉。

一曰气质之浊。气质浊,性则昧,虽善机当前,而气质所拘,恒逞其固滞,昧其性天。

一曰气质之刚。气质刚,性则藏,虽善机不昧,而气质所拘,恒逞其刚直,任其武断。

一曰气质之柔。气质柔,性不露,虽善机已见,而气质所拘,恒任其失败退缩不前。

一曰气质之燥。气质燥,性则消,虽善机不远,而气质所拘,恒逞其勇往功造难全。

一曰气质之愎。气质愎,性则掩,虽性机显然,而气质所拘,恒逞其自恃不纳忠言。

一曰气质之忍。气质忍,性则失,虽善机有遇,而气质所拘,恒掩性肆毒致造罪缘。

一曰气质之残。气质残,性则污,虽善机在即,而气质所拘,恒黑性肆凶,广结孽冤。

种种己性得之父母,父母气质受之浅者,性灵不失,得扩充性灵,造成无边之善果。父母气质,受之深者则性灵掩昧,反逞其浊,造成无边之罪过。气质之害,性灵所关,化除之功,不容稍间。察己性之偏僻,验己性之深浅,用力镇定,自露性天,不使稍逞,有污本面。稍有动质,静坐反观,诵经荡气,瞑目定潜;静中验理,天机不乱,除净己性,方得性天。残忍与愎,刚柔浊燥,种种己性,一一皆敛;敛净己性,功非一天,时时知惕,要修本源。本源之善是性天,修性功夫静中研,静坐沉心气自潜。气潜质不起,得返本来面,除己性之功,只在静中探。

第十五章 去情欲

经曰:寂灭清静,万法皆空。万法者,万端情欲也;寂灭者,荡除尽净也。灵性得之于天,清明寂静,若月珠之浴沧海,广大无尘。性居于灵窍,即一月珠之浴于海也,灵明照见,五蕴皆空,举一切喜、怒、哀、乐、爱、恶之情态,如雨过云消,万里长空,不留游丝之余迹。

光明宇宙,动植潜藏,灵神所聚,一无暗乡。是非绝想,净念涤肠,无人无我,无色无相。舍利光明,一炷心香,忧虑贪嗔,念念俱忘。三千世界,广大慈悲,是名舍利,是名智慧。何可染尘,朽其根蒂,佛法三千,灵根不昧。参一分情,染一分欲,沧海月珠,一时即晦。种无边因,变百世鬼,滚滚尘缘,福祸从类。忽男忽女,报复攸归。种种情因,造之者谁。佛国慈悲,拯救万类,予以舍利,授以灵慧。翦除万因,扫净群类,灭非非想,绝种种相。复舍利子,还极乐乡,不使影响,再污本来。谢绝尘氛,守住莲台,常居清静,何有尘埃。东土众生,虔意来栽,性灵之果,万劫不坏。何苦自缠,根朽灵败,莫可悠游,莫可徘徊。一日之情,三秋难涤,一时之欲,三世方离。损其本根,朽其根蒂,何如寂静,修我性体。性体澄清,返还无极,得大快乐,登大福地。悠悠众生,其知自惕。

第十六章 了前因

两世生人,方为一世。何也?人自秉天地之灵性,诞生于尘凡,统富贵贫贱,皆造下种种因缘,以待来生之还报,故曰:两世之生合为一世。然两世合为一世,缘满因结,可毕尘缘之一果。可虑者,将毕一果之终,又复缘结累累,造出永无了清之因缘。经曰:因结果,果生因。因果循环何时截断?噫!因因果果,续接不清。灵性为因果所折,愈失愈下,性天之善,何日何年,得复其初乎?良可伤也。人生于世,其能不结因者,法有四:

一曰了世情。贫穷困苦,前因也;富贵功名,前因也。诸因有别,了偿当一。何以了偿?遂缘乐命。或者曰:富贵乐命,绰而有余,贫穷乐命,势所难尽,噫!惟视为难尽,此前因之未能清,又结来生之后果矣。既不乐命,任意营求,其能化贫穷之报、登极乐乡欤?亦徒丧失其天性而已。天性丧,贫苦依然,由是反结种种之因焉。故贫穷困苦,当乐命顺承,了其前因,复当广造善缘,以偿前因。

二曰了世事。五伦皆顺,前因也;五伦有变,前因也。诸因不同,了偿当一。何以了偿?当顺情尽性。或者曰:顺情尽性,行之于君父,尚属尽礼,行之手足妻子,则拂情难施。噫!惟以拂情,不欲顺施,故种种变端未能清,又结种种来生之后果矣。即不顺情,即不顺施,其能化手足之牵缠、妻子之悖逆乎?亦徒造再世未结之余因而已。况于君父之尊,每每伤性、丧天,不尽情尽性,竟造种种之罪缘乎。故五伦有变,当顺情尽性,了其前因,复当广立功德,以清前因。

三曰了世态。饱食暖衣,前因也;箪瓢陋巷,前因也。诸因不等,了偿当一。何以了偿?宜淡泊自安。或者曰:淡泊自安,行之衣食饱暖,故属易为,行之陋巷箪瓢,情有难堪。噫!惟以难堪,故前因弗能结,反造缘缘之后果矣。即不自安,慕繁羡美,果能跳出坎径,履坦途乎?吁!亦徒消耗性灵,反造种种之后果耳。故陋巷箪瓢,当淡泊自安,了其前因,复当广培善功,以化前因。

四曰了世果。喜善喜修,前因也;近邪近恶,前因也。诸因悬殊,了偿当一。何以了偿?宜修功验理。或者曰:修功验理,期善因之人,则属相近;劝恶因之人,则极相远。噫!正为相远,修之更不容稍间,间则恶因前来,又结种种之后果矣。虽修功魔常至,应百折不回,信从不返。盖静坐修性,求善验理,以解无穷之前因,必用万歧不夺之铁志,始能镇此种种之孽缘也。故近邪近恶,当修功验理,了其前因,复当广培阴功,以赎前因。四者了因,因缘可清。贫穷困苦、变生五伦、箪瓢陋巷、邪恶之人,既当了还,不再种因,富贵功名、福备五伦、衣食温饱、德善相亲,此等前果,何苦沉沦、淫缘孽案、奇巧贪嗔、稍有造戾,又结来因?因因相续,全灵日损。佛法慈悲,普渡众人,前因美劣,不必细分。各了前债,各荡俗尘,静修验理,造福德门,性灵返本,万古斯存,不缠世果,不结世因,一点慈悲,来劝世人,无量众生,其知培本。

第十七章 造诸因

天性灵明,至白如冰,既无尘垢,复少欲蒙。一团慈善,人体是承。父母精血,成得一身,行孝行忠,尽理尽伦,作佛作仙,入圣超群。见善知慕,见恶知诤。一团灵性,福德之因。人自初生,世道不平,色财来诱,情欲来乘;孩提本面,一搅不明,陷色溺财,及欲及情,人事日起,天性日更。佛法舍利,性天之清,消诸世事,丧诸世情,造出各缘,世世不清。忠孝之本,仙佛之根,世世摧残,朽败不春。佛国有教,拯救众人。噫!淫因之报最惨兮,众生保性不可以造,一次淫缘,三生淫报。命因之案最重兮,众生保性不可以造。冤缘相还,无了结朝。凌虐之因,其孽最深兮,众生保性,不可以造,后身受侮,任人惨报。口过之因其罪最巨兮,众生保性,不可以造,矜巧一时,还偿有朝。害理之因其恶最大兮,众生保性,不可以造,昧天造罪,福禄早削。

佛教诸因,保性勿造,白洁之灵,持守要牢,随布善因,随种德苗。三千世界,各登福桥,全性全灵,莫失一毫,还忠孝体,返仙佛曹。佛教广大,轮回可逃。恶因若造,三世难了,或投下果,或入畜道,万劫之惨,皆有因苗。失却慈悲,丧其善性,因造不慎,或残或忍,佛教慈悲,广救众人,一念之因慎来持,一事之因慎来思,谨防性污自悔时,莫谓头上青天原无知,因种偿还无稍紊,孽缘还报有早迟。勤守佛国真法旨,谨慎持因日三思。全性之灵,甚易造因,仙佛贤圣,忠孝礼伦,或福或寿,或禄或名,诸因累累,出自性中。东土众生,须造善功,功造因美,福报无穷。

发性灵而造圣兮,性尽仁全,世因斩断;

发性灵而造贤兮,存仁尽义,世因绝弃;

发性灵而造佛兮,大慈大悲,世因不染;

发性灵而造仙兮,扫念绝私,世因清时;

发性灵而造忠兮,丹心赤性,世因了净;

发性灵而造孝兮,全性全诚,世因偿清;

发性灵而造礼兮,笃厚纯敬,世因扫净;

发性灵而造伦兮,性尽一体,世因分离;

发性灵而造福兮,博爱厚施,世因荣时;

发性灵而造寿兮,广救生灵,世因康宁;

发性灵而造禄兮,普印善书,世因爵殊;

发性灵而造名兮,义塾善社,世因福多。

性灵有善,善中有因。因造善全,性见本面,面返本来,性灵还天。天堂地狱无人见,只有世因全不全,全为因有善,残为因有玷。同是天之灵赋于人身间,造良因者得因全,造败因者得因残,滚滚尘寰区,万路千径线,任性自来投,造此全不全。

第十八章 驳后世误传

佛生西方,地居僻壤,民无理想,文无曲章,浑浑噩噩,愚陋之乡。天生教主,教育愚氓,随其智识,指其迷乡,彝伦仁义,道德礼让,既无此识,又无此想。故佛设教,独立法场,曰:天生人类,各赋一性,物生虽小,亦具一灵,灵性无分,残何可逞?当知戒杀,当知放生,保我灵性。常要诵经。经卷须敬,意念要诚,首当盥漱,次要焚香,九叩三参,顶礼莫忘。经卷字句,皆绝邪想,邪想若绝,外念可忘;念缘不起,性自得藏,性藏灵聚,得返善乡。不可为恶,地狱天堂,受罪享福,何困何昌?空中有神,暗来临视。稍有非想,即注过字。皆有循环,皆有报施,尔若欺心,天早鉴知,欺心未为,性灵污损,欺心已为,后有报时,淫为恶首,转瞬受淫;戕害人命,冤魂常侵,刀兵水火,夭折刑惨,此时受报,前因之鉴,谨守持性,莫种因缘,时时诵经,时时镇性,不使邪念,破性来侵,大体如斯,渡彼方民。

夫法异孔学,理本同宗,同为保性,造到圣功;只因民愚,难论深文,立此浅法,入道之门。汉兴当运,佛法东行,时无贤圣,又乏佛僧,文字殊异,翻译不明,法施异域,当有变更。无圣无贤,无佛无僧。歧途旁径,点点纷争。辟佛辟法,自逞己能;信佛信法,毫未得真。数百年间,佛法沉沦,或曰:佛无五伦,或曰:佛当削发,或曰:佛当戒杀,或曰:佛当入山,或曰:筑庙为佛善之一,或曰:斋僧为佛善之二,或曰:赛会为佛善之三,或曰:焚香为佛善之四。他如诵经可超地狱,焚纸可富鬼魂,五供可达佛享,叩拜可造佛心,持斋即造福地,诵经即造明途。一声菩萨,即来救苦,千声佛号,即却众冤;叩祷焚香,能借福寿,塑像彩袍,能得子女;朔望致祭,能却灾难;年节供献,能获安康,种种误传,佛法迷暗。

吁!辟佛者,佛教之大功大德也;信佛者,佛教之大罪大孽也,惜夫辟者,辟之不明;信者,信之不透。佛法广大,普及各方,虽辟之不明,复辟之不断,而教之所及,法终不湮。信者可罪,然信者不退;而教之所立,法有明时。今佛登宝座,重立法场,一指东方之迷误。东土众生,辟者来听,信者要醒。

佛法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佛门修道不从外像入手,先由内性用功。内性者,生命也;生命者,天灵也,天灵赋之于人,烛照万理,虽曰: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为世间美德,其推行尽义之主权,皆发自我性中之明而已。既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外像,皆发于我性中之固有。其不能推行,若孝、若悌、若忠、若信、若礼、若义、若廉、若耻之固有者,无非情蔽之也、欲扰之也。苟能去情去欲,持得我性中之固有,不使稍失,虽未能见诸实行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美德,吾知若居,以当尽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地步,未有不能推行尽义者。何也?本立枝叶则昌,万物之同情也。然无实行以证之,终涉虚渺,故九年面壁、终世持心。其持久之功,无异力行之操守。半途懈志,稍染尘情,若处以外像,必有半途昧理致败节操者。

是佛法于内功入手,全夫性命,乃由静而得其全;孔学于外像入手,全夫性命,乃由动而得其全。动而不乱,缠而不染,此孔学之独高处,即所以定乾坤之大体、渡世道之津梁也。然津梁坚固,路径显明,阶梯百尺,不染世情,资美质优,幽然可登,全其忠孝,复其灵明。

凡夫俗子,质多下等,大礼熟识,实行何曾?不必言情,不必言争。语以大孝,必曰弗能;语以大忠,徒慕难行。稍知大礼,稍顾大义,即曰正人,即曰上等。忤伦不孝,营私欺君,历朝史册,十中九人。士宦之资,尚多疵瑕,中等愚民,何识烟霞?举念则欺,动念则差,日诵诗书,讲解如画,先言孔孟,次讲欲情,皆知伦理,孝悌何曾?天性多昧,世务纷争,转瞬百岁,命亡三更,身后之德,有何可名?佛祖舍利,先戒欺萌,明而莫灭,扫情要清。尘染一次,纠缠三生;洗得灵慧,如燃明灯。恐不能持,静坐诵经。稍有动念,即去定心,世不可弃,众善要行。万物一体,全我性灵,父母之恩,固当要报,兄弟之契,亦要联情。印度众类,伦纪不明,故佛说法,只言保性,不及五伦,不言君亲,万物一体,何况五伦,礼义廉耻,由敬而生,顶礼戒淫,已括其总,无不默合,孔教之宗。只是化顽,法居下乘。法虽下乘,性全同孔。不过世事,多略不详,印度疆域,素无典章,浑浑沌沌,愚陋之乡,性多残忍,人多不良,因病施药,就症投方;佛教明珠,施之彼方,有能得者,亦为善良,教施彼处,光普万方,谁意误传,乱讲法场。不知真旨,只得皮囊。辟者求疵,信者纷攘,酿成大孽,遗害万方。

一曰赛会。妇女焚香,艳妆斗胜,狂徒孽子,乱相品评。

一曰为僧。轻离父母,入死绝门,半途作孽,造罪造淫。

一曰筑观。有用金钱,弃之无益,造诸大过,竟曰功德。

一曰诵经。父母之丧,恸关天性,乱演经典,造祸藏淫。

一曰叩祷。堂前施礼,恭出天性,漫不求性,竟拜泥身。

一曰塑像。佛本天性,在自心中,不思参讨,泥秽佛形。

一曰焚纸。施钱得福,种花得果,不施不种,任情挥霍。

一曰持斋。净扣净心,净室净神,不察实理,妄言善因。

一曰戒杀。慈悲本性,万物关心,不察实理,妄言佛心。

一曰施舍。施舍善因,种栽要虔,不察实理,妄言佛缘。

一曰焚香。净室净心,香气弥纶,不察实理,妄言佛餐。

一曰许愿。愿存诸心,善慈莫断,不察实理,妄言许还。

一曰顶礼。九叩三参,礼节显然,不察实理,妄言祷天。

种种佛戒,善德之缘,为人所误,暗无明天;或生罪过,或造罪缘,辟者得疵,功之弥坚,信者日迷,毫无明岸,致使佛法,一坠千年,今登宝座,再阐真传,东土众生,共乐奇缘。

法曰:第一条,净心静坐 第二条,诵经忘情

第三条,发明原性 第四条,修礼尽伦

第五条,灵性不昧 第六条,善心常存

第七条,博爱万物 第八条,善了前因

第九条,德培诸因 第十条,扫除迷信

十条佛法合一曰善,善明于己,德造于人,功垂世界,灵性不湮。万物博爱,亲者五伦,五伦能爱,万物皆亲,若孝不存,应物必忍。我佛立教,独言保性,缘印度民,伦纪不分,父母大恩,置若罔闻,死则投河,生如路人;浑浊之性,愚陋之身,天德即锢,灵性不明,自古如斯,难施教训,开化之国,称之愚蠢,我佛诞生,渡化彼方,因材施教,指点暗乡,先重保性,不言五常,能守性灵,即为佛光,性灵若失,难入天堂,死而为鬼,地狱收藏,阎王施法,记过端详,戕人命者受人害,淫人身者孽还偿;刀山剑树地罗网,阴风凛冽毫无光。善德大者登福地,灵性全者入天堂。一事之差皆还报,一念之黑性灵伤,三千功满得全性,五世善德证仙班,灵性黑者赎无路,世世纠缠罪孽缘;缘缘相续无时断,五千大劫受无完,告彼愚民当保性,时时净念莫结缘。只以印度民性残,佛法点染森罗殿。

人生于世,受教不同,各教大旨,法不同宗,各有命意,各言真功。我佛命意,在保性灵;东土炎汉,取教西天。教入中国,当法真传,皮毛喻意,不必细翻。辅孔扶孟,渡化愚顽,功非云小,法惜未全。遗留后世,误会多端,今再立教,一阐其言,不必深择,只去保天。佛法一部,灵性莫染,尽伦尽理,亦是此言。世事莫废,学孔孟篇,性守太素,灵守先天。不必削发,不必入山。

清宵寂静要参禅,看看自己古灵关,沉潜气,净扫念,须诵心经之诀言,默诵默读无意经,神存气静见灵山;灵山无像是先天,先天露出静无言。鸡声未,漏声阑,独坐清宵月一天。谁识我,谁识天,如醉如痴恰醒间;醒间尚在梦,梦里未曾眠,身何在?性何存?无我无人天地中。此时俗念净、气质清,遍体清虚无极人。常把此境坐,睁眼去造圣贤功,忠孝节义随性作,随缘尽性理不空。扶君成圣主,临民乐时雍;处事无虚诈,处己俭合恭。一团天理聚心中,何怕尘凡染,那畏富贵蒙?色欲如尘淡,势利似风轻,坎坷如固有,颠沛视为应。含冤心固逸,受染意从容;性天如玉白,灵气似清空,毫无纤微迹,留印我心中,坦坦平平合义理,毫无圭角露锋棱,是此真事业,非由读书功,全凭心地性弥纶,气质不存性灵满,随缘尽礼合圣门。功须参静坐,法在去尘氛,全得性天自超群,何苦求迷信,为些死绝门。

无善气,无德因,日日拜祷泥佛尊,自己真佛面,污染似黑尘,漫言结佛果、修佛心,财施百万、庙筑如林,那有半点良善因?劝众生,速修本,培培自己古灵根。心田要灌溉,贫穷要生悯,礼佛先礼心,日日参禅静我性,独坐清宵香自闻,何必香作斗来焚。心太素、口味清,何必食物细剖分。敬奉父母能全性,何必虚诵超拔文。地狱鬼、天堂神,随善造,随德分;理有无,事伪真,不必考,不必寻,培善修德路为真。路既真,要知黾,修我福德果,全我性中灵。灵性全至纯,福德造至尊。自合造化理之冥,若不信,请看古来孝子与忠臣,妇孺知敬,千古德馨;奸臣辈,悍逆人,事不关己,害非我身,万世恶其名,妇孺亦知嗔。是非天堂地狱门,佛法如是浅,为教下等人,辟者其知悟,信者其知深,扫除迷信事,虔修佛教门。

第十九章 遵孔教修己

佛教重寂灭,孔教重伦常,二教似异,其实一也。寂灭后世误传,视成瞑目诵经、轻弃世事,大则酿成事废国亡,小则酿成蔑伦亡家,其实非佛教之有缺憾,乃后世误传之大咎也。

寂灭者,寂其私欲情端,灭其尘凡俗虑也。统世事之不公不平,利于己、害于人,种种之弊端,皆当寂灭不生,寂灭吾心之情欲,不使外物引而牵之。日借诵经,清其性明,要于应物之际,推我性中白洁之灵,行夫无私无欲,无利己无害人之功德,垂留世间于不朽,此寂灭之真理也。世间误传,终身诵经,终身瞑目,为佛教之本旨。害世害理,良可慨也。然行其无私无欲、无利己、无害人之功德,若诵经,寂灭之功未至纯粹,白洁灵体未至纯全,倘遇事不恰我,或理有弗公,来搅我性,其能行至无私无欲、无利己、无害人之功德,鲜矣!此际机关即在灵慧不昧。舍利常醒,扩我慈悲之性、充我慈善之心,不计人之悖逆、理之曲直,只知全我无私无欲,无利己、无害人之功德也。

慈悲二字,怜悯之谓;怜悯之心,无时恝然,无事泯然,遇其理之悖逆、情之不公,固所以动我己性之不平,其实正所以生我怜悯之善心也。怜其何?悯其何?盖理之悖逆、情之不公,是斯人自害其性灵、自污其舍利,然是人原与我同受天地之灵慧也,我日日培之、时时养之,诵经以清气、寂灭以忘情,持白守素,尚恐稍有损伤,而是人直谓鬼神无知、天地可昧,自毁其性灵、自污其舍利,放胆自居,毫不知惜,不诚可怜乎?不诚可悯乎?于是我佛不昧,慈悲常生,培我功德,修我前程,虽曰怜悯,其实修功。

功修在己,何必论人?人是人非,不关己身;己行功德,我性不泯,人弃公平,人污本根,人不关己,己不关人,全我灵性,护我本根。是非曲直,亏我亏身,此等不公,何必追寻?佛门正理,首重功德,曰慈曰悲,是为福果,诵经非善,静坐非佛;焚香是假,叩拜为末,小在慈悲,大在功德。教化一国为大功,创法垂世为大果,挽救黎民出水火,创垂国法无残苛,是为功,是为德。愚民辈,修下果,佛常在,莫昧心,朝朝莫忘慈悲门,施舍救穷苦,公平是居心。是为善,是为因,诵经静坐、焚香敬神,皆为修心忘情法,无关佛教善之因。东土众生知孔孟,孔孟伦常理,亦是修功种德门。德种功修在修己,佛门修己曰持心。今欲众生明佛旨,其修功德与良因。

第二十章 佛教全功

印度远古,如来圣出,恒河众生,顶礼坚固。屈膝佛前,擎香敬叩,竭诚而祷曰:“乞佛慈悲,感佛灵慧,赐教弟子,得受指归;从师而后,谨守范围,常坐净心,忘情守慧,睁眼应事,不昧慈悲。首重功德,天性弗违,次学慈悲,良心弗昧。种种教谕,谨守奉为。”弟子叩祷,乞佛慈悲,暂离佛前,去修佛法,功全善满,常依佛驾。佛曰:“善哉!尔之得明佛教也;幸哉!尔之虔修佛法也。”离此宝座,去修师法,中心所持守者,以何为据,得能不昧师之佛缘乎?

于斯时也,恒河弟子,泥首驾前,汉透罗衫,恍然若失,泣焉而叩曰:“弟子不明佛法、不晓佛缘,妄逞雄心、妄兴善愿,非我佛一警愚蒙,几乎弟子,星火之光,法修未成,为世所迁,反朽根蒂矣。今弟子于稍明佛法之际,又得我佛慈悲,一示修途之奇险,得悟实理,得受真传,弟子虔心定性,敬体佛言,从此驱除雄心,扫绝邪念,敬守佛戒,谨侍驾前,不敢离师,恐污本源矣。”佛曰:“痴哉,尔之心性也!妄哉,尔之志行也!尔今不修佛法,只持佛戒,一无德缘,一无善因,虽静至无极,纯至太虚,日守师训,永隔世尘,坐成比丘之体,修成死绝之门,毫无生气,毫无灵心,诬佛教之真旨,为佛教之罪人,又何为师之真弟子乎?”恒河弟子叩首佛前,如醉如痴,一意不见,少焉定性而祷曰:“弟子屡聆佛教,自谓己悟真传,诵经静坐,净念扫情,求得本性,去立德功,终世言行,弗污本性;一慈一悲,一善一因,种种福果,佛教之真。弟子以为,内以诵经静坐求其性,外以立功行善培其灵,只此二端,佛旨尽矣。今聆佛训,大启愚蒙,始知所受者,皆佛教之指归,功行实践之修,尚茫然未明其一也。弟子今而知佛法广大、教旨渊深,质稍卑下,难入其门。乞佛慈悲,求佛赐慧,弟子资拙质鲁,稍识指归,持心之法,其理尚昧,心无所据,善何能为?而弟子数载净心,十年悔过,方悟静修,得佛明路。今聆师问,始知得践其功,尚有千山万路之远。心如粉碎,泪至无咽,不知如弟子之资,我佛能贶外慈悲,赐灵施慧,一示持心之据,得建实行之功乎?”佛坐宝座,性定神怡,重赐教法,再阐真谛。凡尔弟子,虔心要记:一部佛经皆是空理,字字透澈,句句无疑。诵经静坐,固为无益,知修功德,亦慕善理,未践实行,同归无济。实行已践,功善己立,其中有疵,亦是削抵。疵生于何?在心无理,或由争功,或不平气;或多枝节,半途懈志;或多险阻,畏难旁立;或避声名,观望惜己;或太期望,中生枝蒂;或不任劳,怨望不已;或不任怨,分辨挑剔;或任己性,欲事从己;或嫌人偏,多生己意;或善念不坚、半途废弃,或善机不牢、中道变心;或善理不明、中多迷信,或善功不纯、其中有损;或善事不周、含怨多人,或善事不远、一过无存;或善事不真、徒获誉名,或善事虚假、未种良因。种种之疵,不成善德,静坐一世,固未得果,若此假功,反结罪过。况灵性不纯,为情所迁,功善未造,反丧其天。今尔弟子,欲修佛缘,心无所据能修其全乎?恒河弟子,泥首佛前,定气静性,心净神潜,默诵《心经》,静至无言。清寂至久,经字不见,心空性静,如坐深山。聆佛教谕,刻入腑间,无修德想,泯结善念。一团天理定如山,梅花无其洁,冰雪比其妍。性已淡、神已完,气质化、尘不染,清虚体、坦荡天,寂寂似深山,活泼比流泉。无俗虑、无意念,月华满地,如坐竹林间,泥首不知问,匍匐无一言,只是形神虚谨,机致逸然。佛坐宝座,慧眼来看,心目欢喜,可行佛缘,遂明示其词曰:弟子起,心静性定,气敛神潜,到此地步,可造佛缘。予汝真法,暂离师面,修善修功,因种即还,莫朽灵根,莫污本面。汝性虽静,尘缘最险。恒河弟子,一聆佛言,心无退缩,亦无畏难,无勇往念,无意见偏,叩佛恩典,敬求法言。佛坐宝座,用纸半篇,书成八字,命起来观。恒河弟子,九叩佛前,鞠躬而进,定性而观。八字真法,明如宝鉴,复跪佛驾,拜祷铭感。佛曰:汝今修佛,莫修假象,事事务实,善善要详。东土迷信,如睡晨钟,黑如漆暗,无日可醒。而去修善,莫为误听。静坐是本,择善要明,至死莫懈,虔修佛门。八字者何?众生来听:“勤养灵根,胆战心惊。”

谕缮清《心经》附刊经尾,以备修性者之默诵,恭录佛赐默诵养灵之法,广布世界,共沐 鸿慈。默诵之法,以迟为是,一字一迟,迟至神凝无字,

忘诵忘坐,即得不识不知、念绝灵聚之境界矣。须勤勤为之、勤勤不懈,日久年深,自能增慧,谨书《心经》于左: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右《心经》乃 观音静坐持心之诀,非经文经卷之作。后世误传称经,故

从世界之称,仍曰《心经》。语似费解,然只是心空念静之义,勿庸深求其解,只借诵以清其心可也。

敬录 佛训于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