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郾城夜会联句
作者:韩愈 
本作品收录于《昌黎先生集
元和十二年七月,以裴度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充淮西宣慰处置使,以韩愈兼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以李正封兼侍御史,为判官,从度出征。诏以郾城为行蔡州治所。此篇公与正封作于郾城,凡百余韵。东野死后,公所与联句者,惟此可见耳。洪庆善曰:“旧本注云,‘正封上中丞’,中丞即退之。‘愈奉院长’,院长即正封也。其称王、卢缪矣。”按郾城,今颍昌府。郾音偃。

    从军古云乐,[1]谈笑青油幕。[2]灯明夜观棋,[3]月暗秋城柝。[4]羁客方寂历,惊鸟时落泊。语阑壮气衰,酒醒寒砧作。[5]遇主贵陈力,[6]夷凶匪兼弱。[7]百牢犒舆师,[8]千户购首恶。[9]平生耻论兵,末暮不轻诺。[10]徒然感恩义,谁复论勋爵?[11]多士被沾污,小夷施毒蠚。[12]何当铸剑戟,[13]相与归台阁。[14]室妇叹鸣鹳,[15]家人祝喜鹊。[16]终朝考蓍龟,何日亲烝礿?[17]间使断津梁,[18]潜军索林薄。[19]红尘羽书靖,[20]大水沙囊涸。[21]铭山子所工,[22]插羽余何怍?[23]未足烦刀俎,[24]只应输管钥。[25]雨矢逐天狼,[26]电矛驱海若。[27]灵诛固无纵,[28]力战谁敢却。[29]峨峨云梯翔,赫赫火箭著。[30]连空隳雉堞,照夜焚城郭。[31]军门宣一令,庙算建三略。雷鼓揭千枪,[32]浮桥交万筰。[33]蹂野马云腾,映原旗火铄。[34]疲氓坠将拯,残虏狂可缚。[35]摧锋若䝙兕,[36]超乘如猱玃。[37]逢掖服翻惭,[38]漫胡缨可愕。[39]星殒闻雊雉,[40]师兴随唳鹤。[41]虎豹贪犬羊,[42]鹰鹯憎鸟雀。[43]烧陈除积聚,灌垒失依托。[44]凭轼谕昏迷,[45]执殳征暴虐,[46]仓空战卒饥,月黑探兵错。[47]凶徒更蹈籍,[48]逆族相啖嚼,[49]轴轳亘淮氵四,旆旌连夏鄂。大野纵氐羌。[50]长河浴骝骆,[51]东西竞角逐。[52]远近施矰缴,[53]人怨童聚谣,天殃鬼行虐。[54]汉刑支郡黜,[55]周制闲田削。[56]侯社退无功,鬼薪惩不恪。[57]余虽司斧锧,[58]情本尚丘壑。且待献俘囚,[59]终当返耕获。[60]槁街陈𫓧钺,[61]桃塞兴钱镈。[62]地理画封疆,天文扫寥廓。[63]天子悯疮痍,将军禁卤掠。策勋封龙额,归兽获麟脚。[64]诘诛敬王怒,[65]给复哀人瘼。[66]泽发解兜牟,[67]酡颜倾凿落。[68]安存惟恐晚,[69]洗雪不论昨。[70]暮鸟已安巢,春蚕看满箔。[71]声明动朝阙,光宠耀京洛。旁午降丝纶,[72]中坚拥鼓铎。[73]密坐列珠翠,高门涂粉雘。[74]跋朝贺书飞,[75]塞路归鞍跃。[76]魏阙横云汉,[77]秦关束岩崿。[78]拜迎罗櫜鞬,[79]问遗结囊橐。[80]江淮永清晏,宇宙重开拓。[81]是日号升平,[82]此年名作噩。[83]洪赦方下究,[84]武飙亦旁魄。[85]南据定蛮陬,[86]北攫空朔漠。[87]儒生惬教化,[88]武士猛刺斫。[89]吾相两优游,他人双落莫。[90]印从负鼎佩,[91]门为登坛凿。[92]再入更显严,[93]九迁弥謇谔。[94]宾筵尽狐赵,[95]导骑多卫霍。[96]国史擅芬芳,宫娃分绰约。[97]丹掖列鹓鹭,洪炉衣狐貉。摛文挥月毫,讲剑淬霜锷。[98]命衣备藻火,[99]赐乐兼拊搏。[100]两厢铺氍毹,[101]五鼎调勺药。[102]带垂苍玉佩,辔蹙黄金络。诱接谓登龙,[103]趋驰状倾藿。[104]青娥翳长袖,[105]红颊吹鸣龠。[106]倘不忍辛勤,何由恣欢谑?[107]惟当早贵富,岂得暂寂寞。但掷雇笑金,[108]仍祈却老药。[109]殁庙配樽斝,生堂合毊鑮。[110]安行庇松篁,高卧枕莞蒻。[111]洗沐恣兰芷,[112]割烹厌脾臄。[113]喜颜非忸怩,[114]达志无陨获。[115]诙谐酒席展,慷慨戎装着。斩马祭旄纛,炰羔礼芒𪨗。[116]山多离隐豹,[117]野有求伸蠖。[118]推选阅群材,荐延搜一鹗。[119]左右供谄誉,亲交献𫍲噱。[120]名声载揄扬,权势实熏灼。[121]道旧生感激,[122]当歌发酬酢。群孙轻绮纨,下客丰醴酪。[123]穷天贡賝异,[124]币海赐酺醵。[125]作乐鼓还捶,从禽弓何彍。[126]取欢移日饮,[127]求胜通宵博。[128]五白气争呼,[129]六奇心运度。[130]恩泽诚布濩,[131]嚚顽已箫勺。[132]告成上云亭,[133]考古垂矩彟。[134]前堂清夜吹,东第良晨酌。池莲折秋房,院竹翻夏箨。[135]五狩朝恒岱,[136]三畋宿杨柞。[137]农书乍讨论,[138]马法长悬格。[139]雪下收新息,[140]阳生过京索。[141]尔牛时寝讹,[142]我仆或歌咢。[143]帝载弥天地,[144]臣辞劣萤爝。[145]为诗安能详,庶用存糟粕。[146]

    注释

    1. 梁刘孝义《从军行》云:“何谓从军乐。”
    2. 宋刘瑀尝讥朱修之云:“一朝居青油幕下。”谓将幕也。
    3. 观音贯。
    4. 正封上中丞。今从古本如此,诸本无上中丞三字。
    5. 愈奉院长。今从古本如此,诸本无奉院长三字。
    6. 《论语》:“陈力就列。”
    7. 《书》:“兼弱攻昧”。
    8. 《左传》哀七年:“公会吴于郐,吴来征百牢。”成二年:“韩厥谓齐侯:无令舆师陷入君地。”舆,众也。
    9. 正封。《谷梁子》曰:“诸侯不首恶。”
    10. 末或作未。颜延年诗:“幼壮困孤介,末暮谢幽贞。”
    11. 愈。
    12. 小夷,元济。蠚,螫也。《前汉》“不若蜂虿之致蠚。”蠚,丑略切,又音壑。
    13. 或作巨鉟。
    14. 正封。
    15. 《诗》:“鹳鸣于垤,妇叹于室”。
    16. 《西京杂记》:“乾鹊噪而行人至。”
    17. 愈。《周礼》:“春祠夏礿秋烝冬尝。”皆祭名。礿音药。
    18. 间或作问。间使,《汉书·蒯通张骞传》屡见。间音谏。
    19. 《左传》曰:“郑人侵卫,潜军军其后。”曹子建《七启》:“搜林索险,探薄穷阻。”索林薄句意本此。索,所格切。
    20. 羽书,羽檄也。檄者,以木简为书,有急事,则插鸡羽其上,谓之羽檄。
    21. 正封。楚龙且与韩信夹潍水阵,信为万余囊盛沙以壅水。涸,下各切。
    22. 东汉窦宪大破匈奴,登燕然山,刻石勒兵,班固作铭。
    23. 插羽,见上羽书注。李太白诗云:“插羽破天骄。”
    24. 史记》:“樊哙曰: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
    25. 愈。《国语》:“越王勾践使大夫种行成于吴曰:请委管钥属国家,以身随之。”
    26. 《楚辞》:“举长矢兮射天狼。”天狼星在东井。
    27. 矛或作刀。《老子》:海神曰海若。
    28. 《选·陈琳檄》云:“江湖可以逃灵诛。”
    29. 正封。《霍去病传》云:“力战一日,余士不敢有二心。”
    30. 诸葛亮攻郝照于陈仓,以云梯冲车临城中,照以火箭射之。著,直略切。
    31. 愈。
    32. 或作枪,《苍颉篇》曰“刈木两头锐者”是也。枪字为正。
    33. 正封。筰或作莋,筰当从竹,音昨。《说文》曰:“筊也,西南夷以竹索为桥,寻以渡水是也。”少陵诗有“连笮动袅娜”,字亦作笮。
    34. 校本铄当作烁。
    35. 愈。
    36. 梁简文诗:“略地晓摧锋。”䝙,敕居切。
    37. 《左氏》:“秦师过周北门,超乘者三百乘。”乘,石证反。玃音攫。
    38. 《礼记·儒行》:“儒有衣逢掖之衣。”逢,大也。掖,袂也。
    39. 正封。《庄子》:“冠曼胡之缨”,只作曼,《魏都赋》作缦。漫,莫干切,或作曼,音同。
    40. 唐景龙初,有大星殒于西南,声如雷,野雉皆惊雊。雊,古豆切,鸣也。
    41. 苻坚闻风声鹤唳,以为晋师之至。
    42. 后汉郑太傅驱虎兕而赴犬羊。
    43. 愈,憎或作詟。《左氏传》:如鹰鹯之逐鸟雀。
    44. 失或作去。
    45. 左僖二十八年君凭轼而观之。
    46. 正封。《诗·卫风》“伯也执殳”。正封诗颇缉类事实,然亦有取用未精处。执殳,乃卫人刺行役过时而不反,不知正封何以用此。
    47. 黑或作暗。探,他南切。
    48. 更,平声。籍,慈夜切。
    49. 愈。
    50. 《诗云:“自彼氐羌,莫不来王”。氐,西羌名也。
    51. 正封。
    52. 《左传》:晋人逐之,右角之。
    53. 《说文》曰:缴,生丝缕也。《张良传》虽有矰缴,尚谓箭上加缕而射。矰音增,缴音勺。
    54. 愈。
    55. 晁错诸侯有罪削其支郡,支郡在国之四边者。如楚王削东海,赵王削常山,是也
    56. 周制,诸侯有功者,闲田以禄之。有削地者,归之闲田。
    57. 正封。文帝三岁刑曰鬼薪,言取薪以给宗庙。
    58. 音至。
    59. 《左传》:“献俘授馘。”《诗》:“在泮献囚。”
    60. 愈。
    61. 槁街,汉时长安街名,蛮夷邸在其中。《陈汤传》:“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𫓧,风无切。
    62. 《西京赋》曰:“比有重险桃林之塞”。《诗》:“痔乃钱镈”。注:田器也。钱音翦。镈音博。
    63. 正封。
    64. 愈。获或作猎云。龙<各页>,平原县名。刘氏音额,崔浩音洛。《汉·卫青传》:“韩说封龙额侯。”史或作龙额。此诗用魏阙、秦关、龙额、麟脚,皆借对也。兽或作骑,麟脚见《子虚赋》:“射麋脚麟。”韦昭曰:“持引其脚也。”《家语》谓鲁西狩子锄商获麟,折其前足,载以归,岂用此邪?今按:归兽用《书序》语,对策勋为切,但当解作狩义耳。
    65. 《月令》:“诘诛暴慢。”《诗》:“王赫斯怒。”
    66. 《前汉》:“民产子复”。注云“不役使也”。复音福。
    67. 或作鍪,古通用。
    68. 正封。《楚辞》:“美人既醉朱颜酡。”凿落,饮器。乐天诗:“银含凿落盏。”酡音佗。
    69. 安存,或作存安。《后汉·马融赞》:“生厚故安存之念深。”
    70. 《后汉·段颎传》:“洗雪百年之逋负。”
    71. 愈。
    72. 史有冠盖旁午,吏卒旁午。《礼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
    73. 正封。汉光武与王寻战,冲其中坚。谓大将居中,以坚锐自辅。
    74. 屋郭切。
    75. 跋朝,犹言举朝也。
    76. 愈。
    77. 《周礼》:“乃县治象之法于象魏。”郑司农云:“象魏,阙也。”《庄子》:“心居魏阙之下。”
    78. 江淹诗:“岩崿转奇秀。”崿音咢。
    79. 《左传》:“晋重耳曰:右属櫜鞬。”櫜,弓服。鞬,矢服。鞬,居言切。
    80. 正封。《汉·娄敬传》:“以岁时数问遗。”《诗》:“于橐于囊。”《说文》曰:“橐,囊之无底者。”
    81. 苗泰《交广记》:“汉武帝元鼎中开拓土境。”拓,挞各切。
    82. 《隋·志》:“升平日行上道,太平日行中道。”
    83. 愈。《尔雅》:“太岁在酉曰作噩。”元和二年,岁在丁酉。噩音咢。
    84. 或作救。《鹖冠子》“上情不下究”。《淮南子》:“号令不能下究。”《汉·燕王旦传》:“主恩不得下究。”作究为是。
    85. 《封禅书》曰:“旁魄四塞。”旁魄,犹旁薄也。魄,他各切。
    86. 《魏都赋》:“蛮陬夷落,译道而通。”
    87. 正封。班孟坚《叙传》:“龙荒朔幕,莫不来庭。”《汉书》漠皆作幕。
    88. 惬或作怯。
    89. 孙登呼杨骏曰:“刺刺斫斫。”刺,七亦切。
    90. 愈。
    91. 史记》:“伊尹欲干汤而无由,乃为有莘氏媵臣负鼎俎,以滋味说汤。”
    92. 《淮南子》:“凡国有难,君自宫中召将诏之。凿凶门而出。”《汉书》:“高祖设坛,拜韩信为大将。”
    93. 显,或作深。显,严,见《吕氏春秋》。
    94. 正封。车千秋论戾太子事,一日超九级。《选》任彦升《代范云让表》云:“千秋之一日九迁。”
    95. 《左》昭十七年:“晋文公有士狐偃、赵衰。”
    96. 卫霍,谓卫青、霍去病也。
    97. 愈。宫,或作官,非是。服虔《风俗通》曰:“楚人谓美色为娃。”《庄子》:“绰约若处子。”娃,于佳切。
    98. 正封。
    99. 命衣,乃《周礼》所谓上公九命衣服。藻火,见《书·益稷》。
    100. 《书·益稷》:“搏拊琴瑟”。
    101. 史记》颜注:正寝之东西堂,皆号曰厢。《风俗通》云:“织毛褥谓之氍毹。”《广韵》作氍毹。氍音衢。毹,山于切。
    102. 愈。勺药字,《子虚赋》及《文选》凡四见,皆音酌略。姚令威曰:“后语有仍祈却老药,此当异读。”或作芍药。《集韵》:“芍药调和五味也。”
    103. 谓或作谕。登龙门,见《后汉》李膺事。
    104. 正封。《淮南子》:“葵藿倾心向日。”
    105. 江淹《神女赋》:“青娥盖艳。”
    106. 李太白《昭君词》:“昭君拂玉鞍,上马啼红颊。”
    107. 愈。
    108. 鲍明远《白纻曲》:“千金雇笑买芳年。”
    109. 正封。《汉·郊祀志》:“李少君以祠灶谷道却老方见上。”
    110. 《尔雅》:“大磬谓之毊,大钟谓之镛。”注:亦名鑮。毊音乔。鑮音博。
    111. 愈。莞或作菅。
    112. 《楚辞》:“浴兰汤兮沐芳。”
    113. 《诗·行苇》“嘉肴脾臄”。《说文》:“臄,口上也。取脾肾置肠炙之曰臄。”臄,其虐切。
    114. 《书》:“颜厚有忸怩。”
    115. 正封。陨或作殒,见《儒行篇》。
    116. 愈。𪨗音脚。
    117. 《列女传》云“南山有玄豹隐,雾雨十日不下食。”
    118. 《易》:“尺蠖之屈,以求伸也。”蠖,虫名。蠖,乌廓切。
    119. 正封。《后汉》孔融曰:“鸷鸟累百,不如一鹗。”
    120. 《说文》:“大笑也。” 《选》:“嗢噱终日。”噱,其虐切。
    121. 愈。熏或作薰。《诗》:“忧心如熏。”《毛传》:“熏,灼也。”《汉·谷永传》、潘岳《西征赋》,皆用,无作薰者。
    122. 《汉·高纪》:“道旧故为笑乐”。
    123. 正封。
    124. 《诗》“憬彼淮夷,来献其琛。”琛与賝同,丑林切。
    125. 汉律,须有诏令乃许大酺。酺醵,会聚酒也。酺音蒲,又音步。醵,其脚切。
    126. 愈。《淮南子》:“疾如彍弩。”《汉书》作彍。《国语补音》曰:“彍,郭霍二音”。
    127. 《汉·夏侯婴传》:“与高祖语,未尝不移日”。又《田鼢传》。
    128. 《北史》:“李谧好学,隆寒达曙,盛暑通宵。”
    129. 《楚辞·招魂》有“成枭而牟呼五白”。注:五白,五木也。详见二卷《送灵师》诗。
    130. 正封。《汉》陈平六出奇计。
    131. 《上林赋》:“布濩闳泽。”濩音护。
    132. 诸本箫作萧。《汉》房中歌:“箫勺群慝。”晋灼曰:“箫,舜乐。勺,周乐。言以乐征伐也。”颜师古曰:“教化行,则逆乱之徒交欢也。”
    133. 《封禅书》管仲曰:“无怀、{宀必}羲、神农、炎帝、颛顼、帝喾、尧、舜、汤封泰山,禅云云,黄帝封泰山,禅亭亭。”二山名也。
    134. 愈。《淮南子》:“知矩彟之所周”。彟,忧缚切。
    135. 正封。
    136. 《书》:“五载一巡狩。”恒,北岳。岱,东岳。恒,胡登切。
    137. 《礼记》:“天子无事则岁三畋,一为干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长杨、五柞,汉二宫名,在盩厔县。柞音昨。
    138. 《汉·艺文志》有农家书九百一十四篇。
    139. 愈。马法,谓司马法。字见扬雄《美新》。悬或作废。格音各。
    140. 收或作牧。新息,蔡州县名。是岁十月,李诉克蔡,擒吴元济时,夜半大雪。
    141. 京,县名,有大索、小索亭,在今郑州界。汉高帝与楚战荥阳京、索间。《汉书》索皆音山客切,惟《文选》《功臣赞》有桑各一音。阳生,谓冬至。
    142. 《诗·无羊》:“尔牛来思,或寝或讹。”讹,动也。
    143. 正封。《诗·行苇》:“或歌或咢。”《尔雅》:徒击鼓曰咢。五洛切。
    144. 《书》:“熙帝之载。”
    145. 劣或作勿。爝,爵、醮二音。
    146. 愈。存或作等。《庄子·天道篇》:“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斫轮于堂下,曰:君之所读,古人之糟魄已夫。 ”《庄子》粕作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