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四十四 三朝北盟会编
卷二百四十五 炎兴下帙一百四十五
卷二百四十六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丙申尽其日

    范成大《揽辔录》【旧校云:是书以《金史》各志参校,殊多抵牾,无从改正】曰:过芦沟河三十五里至燕山城外燕宾馆,自馆行柳堤,縁城过新石桥,中以杈子隔驰道,从左边过桥,入丰宜门,即外城门也,两边皆短墙,有两门,东西出通大路,有兵寨在墙外,玉石桥,燕石色如玉,桥上分三道,皆以栏楯隔之,雕刻极工,中为御路,栏以杈子,桥四旁皆有玉石柱甚髙,两旁有小亭,中有碑曰龙津桥。入宣阳门,金书额,两头有小四角亭,即登门路也,楼下分三门,中为御路,常阖,皆画龙,两旁通行,皆画凤,入门北望其阙,曰西御廊首,转西至㑹同馆,出馆复循西廊首,横过至东御廊首,转北循廊檐行几二百间,廊分三节,每节一门路东出,第一门通市,二门通球场,三门通太庙,庙中有楼,将至宫城,廊即东转,又百许间,其西亦然,亦有三门,但不知所通何处,望之皆民居,东西廊之中,驰道甚阔,两旁有沟,沟上植柳,两廊屋脊皆覆以青琉璃瓦,宫阙门户,即纯用之,葱然翠色,驰道之北,即端门,十一间,曰应天之门,旧常名通天门,亦十一间,两夹有楼,如左右升龙之制,东西两角门,毎楼次第攅三檐,与夹楼接,极工巧,端门之内有左右翔龙门、日华、月华门,前殿曰大安殿,使人入在掖门,直左循大安殿东廊后壁,行入敷徳门,自侧门入,又东北行,直东有殿宇,门曰东宫,墙内亭观甚多,直北面南列三门,中曰集英门,云是故寿康殿,母后所居,西曰㑹通门,凡㑹通东小门北入承明门,又北则昭庆门,东则禧集门,尚书省在门外,又西则右嘉会门,四门正相对,入右嘉㑹门,门有楼,与左嘉㑹门相对,即大安殿后门,门内至幕次,黒布拂庐,待班,有顷入宣明门,即常朝便殿门也,门内庭中列卫士二百许人,帖金双鳯幞头、团花红锦衫,散手列,入仁政门,盖隔门也,至仁政殿下,大花毡可半庭,中团双鳯,殿两旁各有朵殿,朵殿之上两髙楼,曰东西上阁门,两虏悉有帘幕,中有甲士,东西御廊,循檐各列甲士,东立者,红茸甲、金纒竿枪、黄旗画青龙,西立者,碧茸甲、金纒竿枪、白旗画黄龙,直至殿下皆然,惟立于门下者,皂袍,持弓矢,殿两角杂列仪物幢节之属,如道士醮坛、威仪之类,使人由殿下东行,上东阶,却转南,繇露台北行入殿阙,谓之栏子,虏主幞头、红袍、玉带,坐七宝榻,背有龙水大屏风,四壁帟幕皆红绣,龙拱斗皆有绣衣,两楹间各有焚香金狮蛮,遍地铺礼佛毯,可满一殿,两旁玉带金鱼,或金带者十四五人,相对列立,遥望前后殿庑,矗起处甚多,制度不经,工巧无遗力,所谓穷奢极侈者。炀王亮始营此都,规摹多出于孔彦舟,役民夫八十万,军匠共四十万,作治数年,死者不可胜计,地皆古坟塜,悉掘弃之。虏既蹂躏中原,国之制度,强效中华,往往不遗馀力,而终不近似。今虏主既端坐得国,其徒益治文,为以眩之,始则大修官制,见其大定二年十二月诏书,略曰:“建官咸则于三代,分职仍总于六卿,宣化迩遐,服采内外,卑髙以序,名位有伦,旧或舛差,理宜増损,冗散者并其任,繁剧者益其聨,悉命有司存革从允当,其新定官制,令尚书省镂行。”所谓官制者 —— 曰三师:太师、太傅、太保;曰三公:太尉、司徒、司空;曰尚书省:有令及左右丞相,又有平章政事为宰相官,左右丞、参知政事为执政官,左右司郎中、员外为之属;曰六部:有尚书、侍郎、郎中、员外郎;曰都元帅府:有元帅,有左右副元帅、监军、都监;曰枢密院:有使副、签书;曰大宗正府:有判大宗正事及同判、同签,又有丞及宗室将军之属;曰劝农使司:有使副;曰殿前都㸃检司:左右副都㸃检、左右卫将军,又符宝郎、宿直将军、宫籍监副、监鹰坊及近侍、器物、尚厩、尚辇四局,皆有使副,武库、武器二所令丞、顿舍官诸直长皆隶焉;曰宣徽院:有左右使、同知、同签院事、判官及拱卫、直客省引进司、尚衣、仪鸾、尚食、尚药、宫闱四局使副、东西上阁门使副、通事舍人、供奉官都知、判官、内供奉押班、御院通进、太医院、教坊提㸃使副、判官、御药院都监、宫苑司尚醖、典客二所令丞、侍仪局使、直长等皆隶焉;曰御史台:有大夫、中丞、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及登闻检院知院、同知院隶焉;曰翰林学士院:有学士承旨、学士、侍读、侍讲学士、知学士、侍直、待制、修撰、应奉文字等官,承旨至直学士,带知制诰,待制至应奉,带知同,司天台提㸃、监、少监、判官隶焉;曰国史院:有同修史、编修官;曰太常寺:大丞、博士、大祝、奉礼郎、协律郎之属,太庙、郊社、诸陵、大乐四所令丞等隶焉;曰秘书监:少监丞郎、秘书郎、著作局郎、佐郎及笔砚、书画二局直长隶焉;曰諌院:有左右谏议大夫、补阙、拾遗;曰大理寺:有卿、少、正、丞、司直、评事;曰国子监:有祭酒、司业、丞、博士、助教;曰记注院:有修注;曰大府监:有监、少监及丞、左右藏库使副、佐供所都监、太仓酒房、市买司使副、钩循所令丞等隶焉;曰小府监:有监、少监、丞、文忠、尚方、图画、裁造、文绣、织染、区官、上林八所令丞、诸直长等隶焉;曰都水监:有监、少监、丞及御道司、管当司隶焉;曰四方馆、曰内藏库、曰法物库、曰㩁货务:皆有使副;曰都城所:有提举左右厢官、受给官;曰惠民司:有令、丞;曰承发司、曰管当司:管尚书省堂厨;曰公使酒库、曰交钞库、曰印造引钞库,皆有使副;曰直省局:有局长、副长;曰管当尚书省乐工,有名无官;曰宫师府:东宫官也,有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曰詹事院:有詹事、少詹事、左右卫率府率、副率、左右监仆正、副正、长宝、典仪、赞仪、直内郎丞、典食丞、侍药、奉药、掌钦令丞、家令丞、司经、司藏、司仓皆有副,左右谕徳、左右赞善等皆隶焉;曰亲王府:属官有长史、府掾、文学。又有诸京留守、同知留守、副留守、留守判官;诸京都转运使及同知使副、使判官;招讨使;诸府尹;诸路转运使及同知、副使、判官;诸节度使副、同知使事;诸府同知;诸州刺史、同知;防御、同知、总军、招讨、都监、猛安、谋克、群牧、防御使;诸京兵马都副指挥使、警巡使、判官;诸府军指挥使;提举漕运、解盐司及同提举;诸京诸路都总管、判官;京府诸府招讨、节度、观察判官;留守诸府推官、节镇录事、防御判官、都巡河;京府运使、节镇、都州司狱、知法等,为在外职事官。又有诸知事、主事、都事、典事等为吏职。此其分职之序也。又参以文武散官,列为正从九品:开府仪同三司、崇进、特进、金紫光禄、银青荣禄、光禄、荣禄、资徳、资正、宣奉、正奉、通奉、中奉、正议、通议、太中、中议、中宪、中散、中靖、中顺、朝请、朝散、朝奉、朝列、奉政、奉议、奉直大夫、丞议、丞徳、丞奉、丞直、丞务、儒林、文林、丞事、征事、从事、登仕、将仕等郎为文散官,自荣禄大夫以上,文武通得为之。龙虎、金吾卫、骠骑、奉国、辅国、镇国上将军、昭武、昭毅、安逺、定逺大将军、广威、宣威、建威、振威、明威、信武、显武、经武、宣武、武功、武德、武义等将军,承信、奉信、昭信、忠武、忠显、忠勇、修武、敦武、保仪、进义等校尉,为武散官。又有正仪、钦授、明时、颁朔、保章、司元等大夫,授时、灵台、候仪、司政、平秩、正序、挈壶、司历、司晨等郎,为司天官。保康、保宁、保安、保顺、保和、保冲等大夫、保全、成安、成全、成和、医正、医效、医候、医痊、医愈等郎,为太医官。中尹、中侍、中御、中仪、中阁、中涓等大夫、通侍、郎御、侍直、御直、司谒、司阍、司供、司奉、司引等郎,为内侍官。以上三色官皆不过从四品。亦以上柱国至武骑尉为勲官。其封邑、荫补皆有正法 —— 王食邑止万户,实封止千户,其下降杀,皆准此,至县男止三百户。一品荫子孙等七人,二品六人,其下降杀,皆准此,至五品,止荫一人。又有佩服之制:文臣等五品以上服紫,六七品绯,八品九品绿,武官并服紫,自天子而下,有玉带、玉双鱼、玉鱼、金鱼及金笏头球文荔枝御仙花及鸟犀红鞓等带,皆金鱼,服绯者,红带银鱼,武官自二品以上,得佩鱼。其告身有翔鸾、云鹤、龟莲、鱼藻、瑞草等锦,妇人则有云气、瑞莲、芙蓉、杂花等锦、金鸾、㶉𪄠等罗。其封国亦有大国、次国、小国之别。头衔亦有行、守、试、充之辨。其历曰大明历,一亦遵宜忌日无二,亦有通行小本,历头与中国异者,毎日止注吉凶,谓如“庚寅岁正月二日,出行、乘舟、动土凶;拜官,吉”之类,而最可笑者,虏本无年号,自阿骨打始有天辅之称,今四十八年矣,小本历通具百二十岁,相属某年生,而四十八岁以前,虏无年号,乃撰造以足之,重熙四年、清宁、咸雍、太康、大安各十年、盛昌六年、乾通十年、大庆四年、收国二年,以接于天辅,又以其窃据之地纷更,离合为十四路 —— 曰中都路:大兴府为首 即燕山府,通、蓟、易、涿、顺、滦、平、雄、霸、安、保遂、安肃 二名十二州,总三十九县属焉;曰东京路:辽阳府为首,㑹宁、咸平、广宁三府、沈、济、辰、复、济川、澄、贵徳 二名、信、肇、韩十州,总三十七县属焉;曰辽西、京西路:大同府为首,天徳一府,云内 二名、武、丰、蔚、东胜 二名、奉圣 二名、应、宁边 二名、洪、宣化 二名、朔十一州,总三十一县属焉;曰南京路:开封府为首,河南、归徳二府、颍顺一军、曹、睢、寿、邓、陈、郓、泗、单、陕、唐、汝、亳、蔡、嵩、颍十六州,总一百六县;曰北京路:大定府为首,临潢、兴中二府、和、益、锦、宗、庆、懿、秦、建八州,总三十二县属焉;曰河东路:河间府为首,蠡、莫、献、冀、深、清、沧、景八州,总二十九县属焉;曰河北路:真定府为首,威、赵 虏改沃州、邢、相、磁、定、祈、洺、浚、卫十州,总五十二县属焉;曰河东西路:东平府为首,大名府、胜阳、泰安二军、济、恩、徐、濮、开、滑、邳、宿、兖、博、徳十一州,总六十三县属焉;曰山东东路:益都府为首 即青州,济南府、城阳、宁海二军、潍、滨、沂、密、淄、登、莱七州,总五十县焉;曰河南路:平阳府为首,河中一府、隰、耿、泽、潞、辽、沁、孟、徳、绛、解十州,六十六县属焉;曰河北路:太原府为首,步、忻、汾、代、石五州,晋宁、火山、宁化、岢岚、平定五军,总三十五县属焉;曰京兆路:京兆府为首,鳯翔府、商、干、耀、华、虢、邠、同七州,总五十七县属焉;曰鄜延路:延安府为首,坊、鄜、丹三州,总一十九县属焉;曰熙秦路:临洮府为首,兰、巩、陇、㑹、秦、洮、河七州、积石、镇戎、徳顺三军,总十六县属焉;曰庆原路:庆阳府为首,平凉、环、庆、泾原四州,总十九县属焉。凡府三十四、节镇三十七、防御二十三、刺史七十三、军十六、留守四、转运十四。使人见虏主之日,略得其廷臣名氏 —— 曰领省、太尉、尚书令李石,元妃之父也,称皇丈人;起复左丞相纥石烈良弼;右丞相纥石烈志宁;左右平章完颜合喜、完颜夕刺;左右丞石琚、孟浩,皆兼太子师傅;参政魏子平、完颜徳受;左右宣徽使敬嗣晖、耶律后;同知宣徽院韩纲;殿前都㸃检完颜习列;左右副㸃检乌古论忠弼、乌古论元忠;判宗正王不知其名;吏部尚书王宇;户部耶律道;礼部杨伯雄;兵部髙寿星;刑部髙徳基;工部张恭愈;御史中丞李天瑀;工部侍郎张汝霖;御史完颜徳温、梁肃;翰林待制郑子聃;秘书监杨邦基;太府监兼客省使梁彬;都水监耶律宝;大理卿李昌国;阁门使卢珙;内藏库使兼国子祭酒王可进;左司员外郎张汝弼;右司张享;兵部郎中田彦皋。虏主有八子:长曰越王,判大兴府,其母死矣;次为太子,母方宠;次隋王;次沈王;次瀛国公,馀未详。宫多内宠,其最贵者,有元徳、淑丽、温恭、慧明等十妃,臣下亦娶数妻,多少视官官品,以先后聘为序,民惟得一妻。
    《族帐部曲录》曰:
    主兵官——
    纥石烈志宁,字从道,以䕶卫将军出身,授州同知,因契丹窝干逼燕山,召为右翼统军,既灭窝干,拜尚书右丞相、天下兵马副元帅,为人有兀术风概。
    夹谷愿,字仲恭,其父先曽作西南路招讨使,死,袭封千户,继为副㸃检,后除西北路招讨统军。
    夹谷忠,愿之弟也,甚知兵,常为右副㸃检,后除右翼都统。
    乌古论执中,正女真人,颇知书,见作昆吾鲁神部族节度使。
    夹谷慎中,女真人,任益都尹、兼右翼统军。
    纳合士举,女真人,文举之兄也,颇能诗,任翼州节度使、兼弹压一路盗贼。
    唐括安礼,字仲和,亮之妹婿也,自陕总管入拜参知政事,极能文,知兵。
    赤盏顺忠,女真人,为开州世袭千户,兼管屯田军。
    温迪罕察刺,女真人,住东平府,世袭千户,兼管屯田军。
    完颜狗粪,幼年世袭,止以小名授官,因而名焉见。见任大名府世袭千户,兼管屯田军。
    蒲察门三,小名三门,自幼袭封,因而名焉。任明威将军,见任益都府千户,兼管屯田军。
    完颜塔懒,银珠大王之孙,任西北路招讨、知大兴府。亮死,为河南兵马副元帅。
    耶律执中,契丹人,曾为右副点检,兼管汉儿军。
    耶律劝农使,人往往不知其名,止以劝农呼之。亮寇淮甸,除威胜统军,杀亮者,此人首为谋也。葛王立,为平章政事。
    萧母里哥,契丹人,任河间府,寻除东上阁门使、右副都点检。
    耶律母里哥,劝农之子也,自宿直将军,杀亮后,除蠡州刺史,又除右翼都监。
    萧五斤,契丹人,曾知顺昌府,葛王立,除河中府统军。
    完颜阿喜,娄室之孙,自统兵自今,为陕西副元帅。
    萧德,契丹人,德温之弟,曾为右监军。
    萧顺,契丹人,右丞颐之弟,常为京兆府尹、兼右翼都监。
    徐文,本朝旧人,徐大刀是也,常知莱州,控海道。
    张忠彦,本朝发还人,亮寇淮甸,除步军都统,后除真定总管。
    郭安国,药师之子,亮寇淮日,为先锋。
    郭瑞孙,安国之子,亮时为右护军。
    宰执——
    翟永固,燕山良乡人,事亮与葛王,两作相。
    苏保衡,云中府人,亮寇淮,为水军都统。葛王立,除右丞,跛一足。
    石琚,字子美,中山府人。亶朝,状元及第,是年出《君子能尽人之情赋》。葛王立,除参知政事。
    魏履元,奉圣州人,状元石琚榜及第。葛王立,除参知政事。
    敬嗣晖,易州人,石琚榜下及第。亮时为宣徽使,寻除知政事。亮死,贬为庶人,次年复官,召为宣徽使。
    赵永锡,燕人,葛王立,除司空,谓之“槐林赵开”者是也。
    任熊祥,燕人,辽时及第。葛王立,除少师。
    李受,渤海人,葛王立,母舅常,为参知政事。
    侍从——
    梁球,广宁府人,石琚榜下及第。亮时为户部尚书,葛王立,复为户部,极有才。
    王兢,字无兢,相州人,乃本朝王炎之亲兄,尝为礼部尚书。【旧校云:御选《金诗》王兢,安阳人,宋进士】
    胡励,字元化,山东密州人,少被虏,韩昉放从良,状元及第,是年出《好生徳洽民不犯上赋》。亮时为刑部尚书,葛王立,改翰林承旨。
    马俸,燕人,石琚榜及第。亮时为御史中丞,葛王立,除为御史大夫。
    张恭愈,字师韩,广宁府人,状元孙用康榜第二人及第。亮寇淮甸时,为谋主,修船造军器,皆本人主之,除户部侍郎。
    蔡圭,字正父,馀杭人,蔡靖述古之孙,松年之子,状元杨建中榜及第。葛王立,除刑部侍郎。【旧校云:按,松年,真定人】
    张汝霖,字仲潭,辽阳人,太师浩之子。亮时,特赐及第,葛王立,迁吏部尚书,累拜平章政事,封莘国公。
    张汝为,字仲宣,汝霖之兄,浩之长子,石琚榜及第。葛王立,贬为庶人,次年复官,除户部侍郎。
    刘仲山,字山甫,中京人,特赐及第,尝为礼部侍郎。
    李天吉,燕人,体貌甚伟,丰姿长髯,状元胡励榜及第。亮时,知雍州,复为大兴尹,葛王立,除刑部侍郎。
    髙怀忠,大定人,亮特赐及第,葛王立,除国子监祭酒。
    髙怀正,怀忠之弟,亮特赐及第,为吏部侍郎,葛王立,因而任之。
    萧廉,字和丹,契丹人,右丞庆之弟,亶特赐及第,亮时,为右翰林知学士,葛王立,除刑部侍郎。
    馆阁台谏——
    郑子聃,字景纯,大定府人,先于亮初僣时,状元杨建中榜第三人及第,出《天锡勇智以正万邦赋》,除翼城县丞,被召,除书画直长,至贞元四年,亮令再试,状元及第,是年出《不贵异物民乃足赋》。亮时,为翰林修撰,寻迁修起居注,葛王除为殿中侍御史、兼侍读学士。
    刘仲渊,字介石,燕山人,亶朝状元及第,是年出《日月得天能久照赋》。亮时,为翰林待制,葛王立,迁知学士。【旧校云:周密《癸辛杂识》云:金人天会中,破真定,拘境内进士,立试场,禇以亮、宇茂先,宣和之间擢第,至此匿不出,军中知其才,押赴对策,大抵以徽宗无道,钦宗失信为问,举人承风旨,极行诋毁,茂先诣主文刘侍中云:“君父之过,岂臣子所宜言耶?”即揖而出,刘为变色,后复召问:“愿附榜乎?”坚不从,时状元许必,仕至郎中,其清高如此】
    张景仁,字受甫,广宁人,刘仲渊榜别试及第,久在翰苑,葛王立,除翰林侍读学士。
    杨伯雄,咸平府人,状元刘仲渊榜及第。葛王立,除翰林直学士。
    杨伯仁,伯雄之弟,状元王彦潜别试及第,葛王立,除翰林待制。
    王彦潜,河间人,亶时状元及第,是年出《文以足言行而逺赋》。葛王立,除翰林待制。
    綦戬,字天锡,山东胶东人,少被虏。亮特赐及第,授翰林应奉文字,葛王立,迁待制。
    刘机,字仲章,益都府临朐县人,幼年被虏在葛王家,葛王父潞王放从良,应举,状元杨建中榜上甲及第。葛王立,授左拾遗,凡事多取谋于彼,其人足智略,又温粹,士多归之。
    孙用康,字游古,燕人,亶时状元及第,是年出《仁为道逺行莫能致赋》。葛王立,除翰林修撰。
    吕宗翰,字周芗,燕人,亮时状元及第,是年出《王业艰难赋》。葛王立,除翰林修撰。
    孟宗献,字友之,开封人,葛王初立,特赐状元及第。解试《建官惟贤天下治赋》,府试《立政惟人不惟官赋》,省试《夙夜求贤务在官民赋》,殿试《所以临制则臣民畏服赋》。授翰林应奉文字、同知制诰,寻除右赞善大夫。【旧校云:孟宗献以件律赋著名,学者法之,见《归潜志》】
    任忠杰,山西天成县人,亮时状元及第,是年出《赏罚之令信如四时赋》,授翰林应奉文字、同知制诰。
    李晞颜,献州人,又云中山府人,亶时因作省元下第,特赐及第,授翰林应奉文字,同知制诰。
    王堪,棣州人,亶朝经义及第,葛王立,为翰林修撰。
    卿监——
    毕逢吉,沈州人,状元石琚榜及第,葛王立,除少府少卿。
    徐之方,状元刘仲渊榜及第,葛王立,除少府太监,燕山玉田人。
    任侗,燕人,状元石琚榜及第,葛王立,除都水使者。
    任倜,字子美,侗之弟,状元杨建中榜及第,葛王立,除秘书少监。
    田谷,广宁人,状元石琚榜及第,亶时坐欺罔党锢,贬为庶人。葛王立,复官,除工部员外郎。
    马柔徳,字周卿,广宁人,状元刘仲渊榜及第,亶时与田谷等坐欺罔党锢,贬为庶人。葛王立,复官,授刑部员外郎。
    王仲通,字达夫,闾阳人,又云中京人,状元石琚榜及第,亶时坐欺罔,与田谷等为党锢,贬为庶人。葛王立,复官礼部郎中。【旧校云:御选《金诗》王仲通,长庆人】
    王从龙,字云卿,山东密州人,亶时经义状元,葛王立,除太常少卿。
    孔固,字徳逺,孔子四十七代孙,状元王堪榜及第,葛王立,除宣徽判官。
    杨蟠,字子飞,中京人,状元杨建中榜及第,葛王立,授宣徽判官。
    张锡,字永山,燕山漷阴人,又云燕山武康人,状元孙用康榜及第,葛王立,授左司员外郎。
    王全,黄龙人,状元刘仲渊榜及第,亮时右司郎中,葛王立,授左司郎中。